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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面子,才终于造成了自己的下台。
至于接替他的温体仁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民间有民谣说“礼部重开天榜,状元探花榜眼,有些惶恐。内阁翻成妓馆,乌龟王八篾片,总是遭瘟”。
不过朱斌知道周延儒的这次倒台,可并不代表着他政治生命的终结。在其后过了几年,他还将重新入阁,执掌大明首辅大权,自己现在交好于他,将来当大有好处。
当时就命人将周延儒请到自己书房,一见到周延儒,他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丝毫也看不出丢官的那份沮丧。看到朱斌,笑道:“老弟台,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这么叫你了。做兄长的今日丢官罢职,正准备回老家宜兴去,路过杭州,想到你老弟现在春风得意,因此过来讨口水喝,不会嫌弃我这个落魄之人吧……”
“周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朱斌展颜色笑道:“水就没有了,不过好酒倒有一壶。”
他就在自己书房里,拿过来一壶酒,放下几道简单的菜,说道:“周大人,请,匆忙了些,没甚好的下酒菜,还请周大人将就一些,恕罪,恕罪!”
周延儒目光闪动,菜的确简单了些,可他知道,越是这样,朱斌就越拿他当自己人看待,丝毫也没有见外的意思。
“现在哪里还是什么周大人了,不过一介草民而已。老弟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兄长吧。”随着朱斌坐了下来,周延儒笑道。
朱斌帮他酒杯里倒满了酒,举杯道:“兄长虽然目前失意,可以你的才能,圣上早早晚晚必然要将兄长请回,到那时,只怕倒霉的该是温体仁了……”
“温体仁?他算什么东西!”周延儒狠狠的把杯中酒一口而尽:“当初不过是我手下一条狗而已,我见他摇尾乞怜,看着可怜,这才在圣上面前举荐了他,不想这条狗却反过来咬另外我一口,我早晚必报此仇!”
朱斌劝了几句,两人闲聊了会,周延儒忽然笑道:“听说老弟即将成婚,做兄长的怕是来不及参加了,送上小小礼物,权当聊表寸心吧……”
他拿出一尊小小玉佛,放到朱斌面前。朱斌见这玉佛晶莹剔透,显然价值不凡,略略谦逊了几句,也就收了下来。正好想到皇上让他带着妻子去京师一事,想着周延儒久在皇上身边,想必能看出其中玄机,于是就信口问了一句。
谁想周延儒才一听完,顿时面色大变:“兄弟,这是圣上对你有了戒心,弟妹这一去,只怕短期内很难再回来了……”
朱斌大惊之下急忙追问,就听周延儒叹息着说道:
“兄弟,有些话我不妨对你说些肺腑之言。自古以来,大凡做臣子的,就是在外带兵打仗的,立的功劳越大,就越容易遭到皇上的猜忌,所谓功高震主,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酒喝得多了,心里又郁闷,因此说话间已然带着醉意,不再顾忌什么:“本朝太祖皇上,身边诸将,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可一旦得了天下,谁又能得到个好下场……
再说说咱们这位皇上,年轻有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节俭勤奋,什么都好,可就只有一样……”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就这啊……老弟,你年纪轻轻,即灭山贼,平海盗,屡次大败金虏,二十不到即封侯,位居封疆大吏,名动天下,都叫你做‘百胜名将’,可你也不想想,天下有哪个皇上愿意臣子的名望超过了他?”
他越说朱斌越是心惊,周延儒说的分毫也没有错,这些话自己本来也想过,也担心过,可随着地位和权利的一步步提升,以及崇祯不断的恩宠,渐渐的,自己也就失去了警惕……
“尤其这江南富裕地方,乃朝廷粮米军饷重地,最被圣上重视,因此才派了你来,谁想到你的名望攀升得如此之快,偏偏还手握精兵,怎不让圣上起提防之心啊……”周延儒继续说道:“总算好在你终究是皇室宗亲,圣上虽然心里有些不放心,可除了你之外,用其它人更加麻烦,所以最近几见你也无需担心……”
朱斌苦笑了下,让自己消除皇上疑心的唯一法子,就是把自己才成婚的老婆,送到京城里去当成人质,这还不算,若是自己有了儿子,那对皇上来说就更妙了……
“这些倒也算了。”周延儒向外看了几眼,低声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圣上在你身边派了监视你的密探,你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传到圣上的耳朵之中……你想想,历次出征,圣上从来都没有给你派过监军,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你是皇室宗亲吗?”
朱斌心中一阵颤抖,此事果然大有可能。明朝的锦衣卫遍布各地,何其厉害,自己的举动难保不会泄露。而且崇祯从来不给自己派遣监军也大有可疑,难道崇祯真的对自己信任到了这个地步吗?
若是真的无条件信任,也不会有让自己的老婆去当人质这么回事了……
可是,如果自己身边有皇帝密探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自古伴君如伴虎……”周延儒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老弟,爬得越高,跌得也就越重,你老哥哥我就是这样的下场,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胜酒力地趴到了桌子上呼呼大睡,朱斌为他披上件外衣,悄悄走了出去。天上繁星点点,月色皎洁,可朱斌的心情却恶劣到了极点。身边放着一个密探,自己的举动随时都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份感觉怕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这个密探究竟是谁?黄飙、郑天瑞他们吗?不会,这是和自己一起从边关生死出来的兄弟……黎风?也不会,正是他为自己出了很多如何对付当今皇上的办法……黄溪?更加是无稽之谈了,当初被厂卫追杀的那惨样,到现在还浮现在自己面前……
“大人,还没有睡吗?”就在朱斌沉思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朱斌回头看去,见是暂时充任自己亲兵的何凯,他笑了下:“睡不着……何凯,我问你件事,假如你每天吃了什么饭,做了什么事,甚至和老婆说了什么私房话,第二天就会被另一个你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知道了,你会怎么去做?”
何凯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事太难懂了,问你也没有用。”朱斌苦笑了下。
何凯忽然说道:“大人说的事我不懂,可我想起我们是如何打猎的,不知大人想不想听?”
“说说。”朱斌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们猎人打猎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狼了。狼既凶残又狡猾,往往猎人设下的陷阱根本骗不了它。有一年,我们山里出了只独狼,独狼是所有狼里最可怕的,不知伤了我们村里多少人,可我们几次猎杀都被它逃脱……
又一次我们进山抓它,再次被它逃了。这时候,我们偶然发现了一只狼崽子,一个老猎人想到了个办法。他把那狼崽子身上涂满了毒药,然后用刀割伤了狼崽子。狼崽子不停地哀号,终于,那只独狼出现了……
大人,您要知道,狼对于这些狼崽子,从来都是不要性命保护的,果然,那只独狼看见了狼崽子,不顾一切的叼起来就跑,渐渐的,它跑不动了,因为毒药慢慢地渗透到了它的嘴里,终于,这只独狼倒下,死了……”
朱斌听着听着,眼睛里渐渐放出了亮光,他喃喃自语着道:“不错,狼能识破猎人的陷阱,可猎人还是可以设下一个狼看不到的陷阱……何凯,我想到办法了!”
他大笑着走了出去,只留下何凯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他说这个故事,纯粹是看出了巡抚大人心里不太开心,说了给他解闷的,可自己什么地方就让巡抚大人找到办法了,会让他突然之间就变得那么高兴……
……
第二天周延儒从醉中醒来,隐隐想起自己昨晚说过的话,顿时吓得不轻,这些话万一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那可都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周延儒只急得来回打转!
虽然他八成相信朱斌不会出卖自己,可这世道人心难测,万一呢?
当朱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看到朱斌满面笑容,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沮丧的样子,周延儒又不禁奇怪起来,难道昨天都是自己在醉意中产生的幻觉?试探着问了几句自己昨天说了什么,谁想到朱斌却笑着说他老是要拉着自己,帮他找上几个漂亮的男童……
周延儒这才放下心里,朱斌这可是说出了自己最大的喜好,看来自己昨天的确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出来。
“老弟,打扰了你一天,今天我可就要告辞了。”放下心来的周延儒笑道:“兄弟要是实在觉得无聊了,大可来宜兴找我,反正路途也不远,老哥哥我陪着你喝酒赏景!”
“兄长有空也常来我这坐坐。”朱斌带着他来到门口,早已准备好了一匹骏马,→文¤人··书·¤·屋←几个随从:“公务实在繁忙,做兄弟的就不能送你了,兄长一路顺风!”
原本以为朱斌会有路费礼物相赠,却没有想到什么也都没有,周延儒禁不住叹息人情冷暖,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勉强又客套了几句,这就上路而去。
行了几日路程,到了宜兴地面,那几名朱斌派来的随从说道:“朱大人,我等也只能相送到这了,这就要和大人分别了。”
“一路上有劳了!”周延儒抱抱拳说道。
那随从的头领见左右无人,牵着自己的马将缰绳交到周延儒手里,而后低声说道:“大人,我家抚帅让我转告大人,到了宜兴地界咱们就换匹马,其实小人的这马也不值几个钱,可那马鞍却是我家大人一点心意,请大人务必收好了……”
说完,也不待周延儒反应过来,即与众人上马飞奔而去。
周延儒怔在那一会,想到了什么似的,拿下那马鞍,摸着里面鼓鼓攘攘的,用力撕了开来,顿时面前金光璀璨,原来全是金银珠宝。
“朱斌啊朱老弟,周延儒谢过你了。”周延儒只觉得眼眶里湿湿的,低声说道:“于我落难之时,却你能如此对我,他日周延儒东山再起之日,决然不会忘了你的赠鞍之情!”
第158章 侯爷成婚
朱斌婚事皆是陶家一手操办,陶家钱多,做起事来得心应手,旁人要做几月的,他家几日便能办得漂漂亮亮,只几日的时间,到了下月吉日之前,婚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大明崇祯六年十月初八,宜婚嫁。
在这一天,大明最年轻的封疆大吏,当今圣上最得宠的大臣,武英侯、肃虏将军、兵部左侍郎、江南巡抚、百胜名将朱斌正式迎亲。
“请侯爷上马!”
“请侯爷上马!”
兴奋而响亮的声音从杭州官衙开始响起,披红挂彩的新郎官朱斌跨上了那匹脖子上系着一个大红彩球的乌黑战马,一脸的喜气洋洋。为他开路的将官,不是游击就是守备,朱斌几乎所有的部下都从江南各地赶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这些江南军中的将官们,一个个居然都穿着雪亮的盔甲,前面开道的八十八名士兵,也都是盔甲分明,刀枪闪亮。若不是后面还跟着鼓乐手,几乎就让人以为这是出征打仗,哪里是去迎亲……
从杭州一路到海盐,也实在够长。一进入海盐境内,只听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那些杭州来的和海盐本地的鼓乐手们,赛着劲的比着谁吃得好听,谁吹得够响亮……
来到陶家,无外乎就是见面寒暄,礼节礼仪等等之类。陶海这个朱斌的部下,今日成为朱斌的大舅子,在一众兄弟的撺掇下,可没少难为朱斌,弄得朱斌恨得牙齿直痒,心里只发誓等把老婆娶回门了,非得给这大舅子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等到哭哭啼啼的陶慕晴被大舅子陶海从楼上背下,这海盐的仪式可也算告一段落了。不过朱斌心里直纳闷,结婚本是件大喜事,新娘做什么非要哭哭啼啼的,难道真的这样才显得孝顺吗……
……
等重新回到杭州城,又是两天之后的事了,杭州城里城外早站满了要么前来道贺,要么前来看热闹的军民百姓,把个城门挤得水泄不通。朱斌自到杭州上任以来,江南一带风调雨顺,颇有点路不拾遗的味道,百姓早把他当成青天大老爷一般。此番朱斌成婚,焉能不来庆祝的?
好容易从人山人海中走出,又费了一个多时辰,时间已近中午。远远见到花轿到来,在杭州坐镇指挥的黎风,手势一扬,杭州城最盛大的一场宴会开始了……
……
这番成婚,媒人可是当今皇上,不过崇祯可不会亲来杭州,代表他来的却是新任秉笔监太监杨禄。女方家长自然是陶一元夫妇,可男方家长就让朱斌头疼了……
好在崇祯体恤下情,早知道朱斌父母已被金虏“杀害”,乃委派左副督御史岳谨元充任男方家长。好在岳谨元是黄飙的舅舅,黄飙又是自己兄弟,他的长辈自然也是自己的长辈,朱斌倒也没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
拜了天地之后,新娘被送入洞房,众人等了许久的酒宴终于开始。
眼看着众家兄弟不怀好意的眼神,朱斌心里大叫不妙。赶紧坐到主席,先敬了自己老丈人,老丈人他爹,岳谨元一杯,接着又举起杯子,恭恭敬敬地对杨禄说道:
“下臣叩谢圣上大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禄本就是代表崇祯而来,也不客气,端坐着受了朱斌之礼,这才急忙笑道:“侯爷这实在太客气了,圣上听说侯爷结婚,心里开心得很,本来老念叨着要亲自前来,可侯爷你也知道,这国不可一日我君啊……”
“公公来也是一样的。”朱斌笑道,他本来和杨禄当初在京师就已认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在下在杭州听说公公执掌了秉笔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今日终于得见,朱斌在这敬公公一杯。”
杨禄喝了一杯,忽然叹息了一声:“说起来,今天本来该是吴直吴公公来的,可惜啊,吴公公督军登莱,却不幸落到叛军手中,宁死不屈,终于惨遭孔有德杀害!”
原来当初崇祯以吴直监视登岛兵饷,不想孔有德兵变,吴直落到孔有德手中,他虽身为太监,倒也知道忠君报国,破口大骂孔有德,终于被孔有德拿来祭旗帜。
吴直一死,杨禄随后就承了秉笔监太监这一要职。
正聊着,岳谨元才想插嘴,忽然看到自己外甥黄飙走来,一见他左臂空荡荡的袖子,眼眶都红了起来,总算他定力好,才没有当中落下泪来。
“舅舅。”来到这一桌前,黄飙懒洋洋地叫了一句。
岳谨元正襟危坐,眼睛都不向黄飙瞟一眼,好像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舅母有些想你,这次朱大人回京,你想朱大人求个情,随着一起回去下吧……”
朱斌心里只觉得好笑,这舅舅明明疼煞了黄飙,却偏偏要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来。
黄飙“哦”了一声,一转脸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抚帅,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这天底下哪有新郎官不向客人敬酒的道理,兄弟们可都正在等着你呢!”
朱斌心里大呼头疼,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一旦落到他们手里,今天哪里还能好过,可黄飙却说得在理,哪有新郎官不去敬酒的?勉强硬着头皮站起,从这一桌到那一桌短短的几步路,朱斌的双腿却好像有千斤之重一般挪不开步子……
……
“陶公,我这可祝你得了个好女婿啊。”朱斌一走,杨禄就满面带笑地说道。
“哪里哪里。”陶一元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陶家能和圣上攀亲,实在是祖宗造化,可惜下民不能叩见天颜,否则必定叩谢圣上天恩。”
谁想到边上岳谨元面色一正:“陶公,不,陶大人,你现在哪里还是草民,你可和我一样都是朝廷命官了啊……”
陶一元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盐运使司运同,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朝廷命官,不禁哑然失笑。
看看边上再无他人,陶一元从袖子里摸出两张银票,往杨禄和岳谨元手里一人塞了一张:“小婿夫妇三日后即将赴京面圣,少不得要靠杨公公和岳大人帮忙,还请两位千万提携……”
岳谨元素来以清廉正直自诩,当时板着脸道:“我等自有朝廷俸禄,况且朱大人又不是旁人,这银子焉能收得,陶大人还请收回!”
杨禄本来已把银票收起,这时见岳谨元如此,只能又悻悻地拿了出来。
陶一元却浑不在意,笑道:“这可绝对不是贿赂,我浙江,哦,不,我江南嫁女向来都有个规矩,这男方和媒人,总得拿个红包,否则大大不吉利,岳大人你和小婿同朝为官,也不想看着他将来倒霉吧……”
“原来如此。”岳谨元面上露出了笑意:“既然这样,本官也就勉为其难收下来了,哎,本来不应该收的,可谁让我把朱大人当成自己的子侄一般呢……”
杨禄鄙夷地牵了牵嘴,装吧你就,十万两银子啊,只怕你心里早就想收下来了,非还要装成个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正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
他和自己的师傅吴直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吴直一门心思想着报效崇祯,对钱财等物看得很淡。可杨禄却是个利欲熏心之徒,这次好容易搬开了吴直这块绊脚石,一有机会哪里还有不拼命想着捞一把的……
岳谨元忽然指着边上“呵呵”笑道:“陶大人,朱大人虽然在战场上号称‘百胜名将’可在这酒桌之上,眼看就要大败特败,你还不快去救援?”
放眼看去,那朱斌早已是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他那些部下一个个却好像还意犹未尽,只管举着碗拼命给朱斌灌下,却不想才进嘴里又到衣上……
陶一元心疼女婿,急忙在这一席上告了个罪,来到黄飙那一桌,又是替女婿求饶又是说好话,这才带着家人,连搀带扶的把朱斌往新房里架去……
李天齐大是奇怪:“要说抚帅的酒量不差啊,今天才喝了多少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黎风微微笑道:“你岂不闻兵法中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众将都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大笑声中李天齐不服气地道:“好哇,抚帅和兄弟们玩这个,走,咱们再把他拉了回来,这才非真正灌倒他不可!”
郑天瑞笑着拦住了他:“既然已经中计,还有何话可说,况且今日是抚帅大喜之日,真喝得酩酊大醉也不好对新娘子交代。来,咱们喝,喝完后,哥哥带你们去杭州最好玩的地方去,听说那的姑娘名气大得连南京都知道……”
这话立刻让众将一个个嬉笑着,眼里流露出的可不是什么好眼色……
……
“小姐,姑爷醉了,老爷让你好好侍侯着他。”两个丫头千辛万苦的把朱斌架到了坐在床上的陶慕晴的身边,抿嘴笑着说道,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