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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出了那样的口号,心中大骇,只当遇到了神仙,一个个忙不迭地调头就跑!
正在这时,两边杀声大起,刘宗敏带着伏兵一起冲出。这些贼兵人人口中含着片树叶,对那浓烟毫不理会,只向着白杆兵冲杀而来,白杆兵在贼人和浓烟两面袭击之下,队伍顿时大乱。
马祥麟大惊之下,亲自冲杀,奋力指挥着队伍突围,可此时那阵阵浓烟渐渐扩近,四周又都是敌人,哪里能够突得出去?
“马指挥使勿慌,郑天瑞在此!”
危急时刻,贼军身后一声霹雳似的大吼,两百多骑奋勇杀进,生生在贼军中杀开一条血路。朱斌麾下大将郑天瑞一马当先,一条银枪左刺又挑,贼将纷纷落马。
冲到马祥麟面前,郑天瑞不及招呼,大叫道:“不可久留,指挥使先行,我来为你断后!”
马祥麟不敢怠慢,匆忙带着部下冲出包围。
“那人是谁,居然英勇如此?”眼见一员白马将军在乱军中威不可挡,银枪摆动处敌人纷纷倒地,常山老母指着问道。
有认识他的弟子说道:“回圣母话,这人便是朱斌手下得力骁将郑天瑞。”
听到朱斌二字,常山老母勃然变色:“朱斌?这人害我爱徒,今日他的大将到此,也是天意要为你们大师兄报仇,需饶他不得!”
反手接过一枝小巧弩箭,略瞄一瞄,一箭射出……
眼看大队人马冲了出去,郑天瑞松了口气,又见那浓烟越逼越近,赶紧指挥着部下突围,他自己一条枪,一匹马押在最后。
忽然后背微微一疼,郑天瑞情知中箭,奇怪的是却不觉得如何疼痛,正想冲出去时,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晃了两晃,再也支撑不住,轰然从马上落下……
“郑将军落马了,郑将军落马了!”
一阵惊呼声响起,已经冲到外面的马祥麟闻言大惊,拨转马头就要回去。身边亲兵死命拉住缰绳:“不可啊,贼人会使妖法,指挥使去了必死无疑!”
马祥麟顿时大怒,飞起一脚将这亲兵踢倒:“郑将军为救我而落难,我岂可坐视不理?你等只管去,我自一人一骑而救!”
这时天上忽然雷声大作,倾盆大雨转瞬落下,那浓烟立刻被浇灭。马祥麟大喜:“此天不亡我,马祥麟来也,避我者生,挡我者死!”
一众贼人本来正想生擒郑天瑞,此时听到马祥麟的名字,先前早就被他杀怕,一见那白马冲进,个个胆战心惊,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来到面前,马祥麟翻身下马,竟将枪插在地上,从从容容的将郑天瑞抱到自己马上,又拣起郑天瑞的银枪,周围一众贼兵竟是无一人敢上前,眼睁睁地看着马祥麟做完了这一切。
“妖妇,你今日伤我兄弟,他日我必取你性命!”那马祥麟左手牵过郑天瑞的战马,右手持枪对着常山老母厉声大喝,这才慢慢策动战马离开。
那一众贼兵看到马祥麟过来,居然自觉的两边分开,倒像是在为马祥麟送行一般。
眼看着马祥麟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从容救人,从容离开,常山老母看得目瞪口呆,部下的怯战和不争气,更让刘宗敏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
这一场仗本来歼敌无数,可谓大胜,结果却因为马祥麟的贸然出击,而中了贼兵埋伏,损失白杆兵一百余人,若不是郑天瑞以死相救,这才保得大部人马得脱,只怕白杆兵的损失还会更加大上一些!
不过高迎祥见官兵援军已到,又击溃了刘宗敏部,再不敢贸然全力攻击洛阳,只得分出一半兵马,以李自成和张献忠二人领兵,严守官兵来援方向。
而洛阳的守军眼看援军已到,无不信心大增,本已准备逃跑的将士,又全都纷纷主动组织了起来,走上了洛阳城墙,这些人中,最为忐忑不安的,也许就是何庆、吕浚这一些人了!
郑天瑞虽被救回,却依然昏迷不醒,一个人面色乌黑,嘴里不时吐出鲜血,到了当天晚上,面上的黑色渐渐转为奇异的红色,到了后来也不吐血了,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任谁叫也无法醒来,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守在他身边的马祥麟任命母亲骂着自己,打着自己,懊悔得放声大哭,若不是自己的鲁莽,又焉会让郑天瑞如此?他与郑天瑞虽然相识不久,但就日间一战,两人早已惺惺相惜,肝胆相照。
那秦良玉一边拍打着自己儿子的头,一边痛哭流涕地骂道:“畜生,畜生,你究竟要闯多少祸才会开心?前番已经得蒙侯爷舍力相救,这次他的爱将又为了你伤成这样,等将了我那弟弟,我可怎么和人家交代啊……”
马祥麟低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这下有救了,大巫医来了!”营帐门忽被掀开,那叫丢儿的亲兵,兴冲冲地领着一个七、八十岁,却依然健壮的老人进来。
白杆兵最迷信鬼神之说,但凡出征,必然要带着大巫医一起,无论生病、负伤还是战死,这大巫医永远都是军中最忙碌的一个。
见让人尊敬的大巫医进来,秦良玉和马祥麟赶紧起身,先向大巫医行了礼,接着把他引到了昏迷中的郑天瑞面前。那大巫医只一看,即失声叫了起来:
“这位将军怎么会中这样的毒?这是西南边陲邪教多用的淫毒,三日内得不到救治,必死无疑!”
虽然听着心惊,可见大巫医一眼就认出了郑天瑞所中之毒,心里希望大增,秦良玉紧张地问道:“那还有救没有?大巫医,这人身份非常特殊,请您务必要把他救活!”
大巫医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西南边陲那儿,身上也有解药,只是……只是却有一桩难办之处,这药引子……药引子实在难找啊……”
一听只是这事,马祥麟慨然道:“您尽管说要什么药引子好了,我都给一定您找来,哪怕要我马祥麟的一条性命,我也决不皱一皱眉头!”
“既然你们一定要我说,我就不得不以实相告了……”大巫医叹了口气:“这解药必须配以十六岁的黄花闺女,等病人服下药后,以此女与之交合,方可救回这位将军一条性命……”
这让母子两人听得目瞪口呆,兵荒马乱的,上哪去找十六岁的黄花闺女?就算老天眷顾,能够找到的话,那可也得要人家愿意啊……
古人治病,大多讲究要个“药引子”之类的,诸如什么“无根水”等等都是如此。其实这些所谓的药引子对治病没有多大用处,只是古人素来迷信这些,药引子越是难找,就越能给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以信心……
比如这郑天瑞就是如此,大巫医若是现在就给他服下了解药,只怕当时身上的毒就解了。用个黄花大闺女与之交合,只怕除了让病人疲劳,真正半点用也没有。但若是不用了,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谁又能够承担这个责任……
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也没有好的办法,那大巫医又说道:“夫人,少主,要想办法可要尽快了,若是今晚不能用药,只怕就算治好了,也会给这位将军留下后遗症……”
忽然,马祥麟眼睛一亮,拉过母亲到一旁,低低耳语了几句,秦良玉先也是一喜,接着又犹豫了起来,低声道:“只怕……只怕她未必会肯!”
第181章 洛阳会战(四)
马祥麟叹了口气,低低说道:“娘,虽然我也舍不得,可是……可是叔父有大恩于我们马家,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郑将军就这么死了!”
他话语里说得甚是不舍,秦良玉呆呆在那站了半晌,忽然挥挥手道:“大巫医,请你回去准备解药吧,麟儿,丢儿,你们俩留下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大巫医似乎知道了什么,也是长长一声叹息,走了出去。
那丢儿却不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地看着秦良玉,说道:“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个什么,什么郑将军的怎么办?”
秦良玉左手牵着自己的儿子,右手牵着丢儿坐了下来,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丢儿,当年你父随着我的哥哥秦邦屏与后金血战,力杀辫子兵两千余人,终究寡不敌众,我哥哥死在乱军之中……你父亲见我哥哥身死,为报知遇之恩,慨然自尽以全名节。可怜你父一生忠义,只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当时还尚在襁褓之中,我便把你收为了我的义女,并给给取了丢儿这个名字……这些年来,你随着我东征西讨,浴血疆场,娘一心想把你也培养成个天下闻名的女将军……”
说着,她摘下了丢儿的头盔,顿时一片秀发散落,哪里还是个男子,分明就是一个美貌女子。丢儿被秦良玉说到伤心处,把头伏在秦良玉怀中,失声痛哭……
秦良玉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轻轻为她擦去了眼泪:“丢儿,这些年来娘对你好不好?”
丢儿用力点了点头:“娘你待丢儿恩重如山……”
“那就好,那就好……”秦良玉勉强笑道:“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咱们马家大恩人的爱将,也是为了救你哥哥才弄成这样的。刚才大巫医的话你也听到了……那药引子,药引子……”
下面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丢儿一下明白了过来,睁大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娘,难道,难道你要我做那药引子?”
秦良玉吃力地点了点头。
“不,绝不!”丢儿猛然站了起来,指着床上昏迷着的郑天瑞说道:“这人一点也不勇敢。况且,况且,况且……”她连说了三个况且,把求援的目光转向了马祥麟:“哥,你说话啊!”
“不,郑将军是最勇敢的好汉,不然他也不会舍得一条性命来救我了!”马祥麟又何尝不知道这位妹子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他沉默了会,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妹子,你哥在这求你了,郑将军不能死,若他死了,我马祥麟也只能一死以报答郑将军的恩情了!”
“咱们土人,虽然不习礼法,可是忠义这两个字却绝对不能忘记。”秦良玉缓缓起身:“人家拿一片真心对待咱们,咱们又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如果娘和你哥的这条性命能够换回郑将军的话,我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丢儿,娘也给你跪下啦!”
看到自己的母亲真的就要跪下,丢儿一把扶住了母亲,在那默然半晌之后,眼眶红红的,忽然间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
军帐里除了马丢儿和郑天瑞,其他人都悄悄退了出去。服下了大巫医解药的郑天瑞,气色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脸上那怪异的红潮还没有退去,呼吸之间已经比才中毒时正常了许多。
马丢儿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将军。说实话,这个她所看不起的。“贪生怕死”的将军,长得还很英俊,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当上了游击,前途不可限量,若是放到其它地方,不知有多少女子会为他疯狂。
“郑将军服药后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要和你交合,否则药就没有效用了!”
大巫医的话在马丢儿的耳边响起,马丢儿咬了咬牙,一件一件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一具绝美的身躯露了出来。坚挺丰满的乳房,傲然挺立的乳峰下那一马平川的小腹,结实而且富有弹性。两条大腿,因为常年在军中的缘故,显得笔直健美……
可惜的是,熟睡中的郑天瑞,却无法一饱眼福了……
当火热的胴体投入到郑天瑞的怀抱中,他身子微微动了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本来就是男人特有的本能,他的某个部位悄悄地发生着变化,马丢儿咬了咬牙,红着脸,将自己的身子翻到了郑天瑞的上面……
……
三日后,五省总督卢象升与援军总督朱斌的大军齐齐到达,一时间洛阳城内城外遥相呼应,官兵声势大振。高迎祥到了这个时候,进退两难,干脆横下心来,命令所有部下全部聚集于洛阳城西,以图与官兵进行最后的决战!
此时卢象升所指挥各路官兵,连同朱斌总督各处援军,兵力达到二十余万,贼高迎祥部拥兵三十余万,五十多万大军会籍在洛阳城下,连营百里,声势浩大,大战一触即发。
在卢象升的帅营里,卢象升对秦良玉与郑天瑞两人大加褒奖,此次若非两路援兵先锋及时赶到,只怕洛阳已经陷落于贼手。
只是朱斌觉得有些奇怪,那郑天瑞看到自己时,目光总是有些躲闪,似乎不敢正视自己,只是此刻商量军情大事,也不及细问。
“我二十余万大军聚集于此,贼虽号称三十万,然扣除老弱妇孺,真正有战斗力的,在我看来不过十来万人,兵力优势在我!”卢象升意气风发地说道:“况且我军又有火器优势,更箭我又紧急调来大量强弓硬弩,破贼此其时也!”
众将各自上前一步,大声道:“愿随帅爷平定贼寇,一战功成!”
等他说完,马祥麟便将贼寇以妖术伤人之事说了一遍。卢象升一听之下大是头疼:“常山老母这人我也听过,据说是当年唐赛儿的传人,若她真有妖术,这倒是个麻烦事……”
听到“常山老母”这个名字,朱斌很快想起了临行前自己小妾蓝渺渺说过的情况,什么妖术之类的他根本就不相信,常山老母所用的,不过是些简陋的古代化学武器而已,并不如何可怕,他说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术?我来告诉你等如何破之。回营后,你等命部下多准备布帛之类,交战时以水浸之,蒙在口鼻之上,其法必破。若是有那么厉害的妖术,那些反贼又何必口含树叶?那树叶想来也就是解毒用的一类东西……”
卢象升闻言大喜:“侯爷的话你等听明白没有?若是听明白了,本帅可就要点将了!”
“明白了”见朱斌如此有信心,郑天瑞和马祥麟二人的担忧也就放了下来。
“郑天瑞、马祥麟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与贼交够手,仍以你二人为正副先锋,各引兵一千五百!”
“领命!”
“李重镇、雷时声,你二人率全部弓弩手,一旦贼兵发起攻击,不许出战,以强弓硬弩射之!”卢象升左右环顾,说道:“侯爷,烦请你的两营五千火铳手,压住阵脚,务必不使贼寇能前行半步!”
“谨遵帅爷将令!”朱斌淡淡地说道。
“开战之后,武英侯在左,秦夫人在右,我自领大军居中,各军看我号令,一待贼势出现疲惫,各军蜂拥而上!”说到这,卢象升拱拱手道:
“诸位,自本朝元年开始,流寇之势是越剿越大,越剿越盛,已成朝廷最大的危害,圣上每每念及此处,茶饭不思。此次乃是天赐良机,望各位精诚合作,一举消除朝廷心腹之患,一举消除圣上心腹之患!”
……
出得帅营,那郑天瑞似乎特别怕碰到朱斌,居然想扭头就走,朱斌哪里肯放过他,大声道:“郑天瑞,给老子站住,他妈的,老子看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赶快从实招来!”
郑天瑞吓了一跳,生怕被别人听见一样,赶紧将朱斌拉到了自己的营帐中,一进来,就单膝跪地,说道:“抚帅,末将触犯了军规,请抚帅责罚末将!”
“他妈的,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给来自惹祸了。”朱斌骂骂咧咧地说道:“说吧,这次闯了什么祸了,老子得看看怎么罚你才好……”
当下,郑天瑞就把自己如何中毒,马家母子如何相救自己,马丢儿又是如何献身于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朱斌听得目瞪口呆,他心里可半分也不生气,不过他哪里想到郑天瑞好好的做着先锋,居然有这等的艳遇?这古代人都是怎么想的,用个黄花大闺女献身,就能把病治好了?那可还要那些大夫做什么?
“奸淫妇女,临阵招亲,嘿嘿,郑天瑞,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朱斌板着个脸,对身边何凯说道:“把郑天瑞的那些狐朋狗友都给我叫来!”
不多时,众家兄弟已到,见才立下大功的郑天瑞垂头丧气的站在那,抚帅板着一张脸,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又不敢发问。
等朱斌把这事说了出来,众家兄弟都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羡慕。李天齐捅了捅郑天瑞:
“大哥,以后有先锋这样的好事,我看还是兄弟帮你代劳了吧……”
这句话一出来,一众将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苦苦撑在那里。
“违反军规的事,本抚是绝对不会轻饶的。”朱斌来回走了两步:“黄飙,去把马姑娘叫来,不对,就说本抚有请……”
等马丢儿进来,一见营帐中的情景,心中已然明白,低声说道:“侯爷,这不关马将军的事,都是……这都是马丢儿自愿的……”
“马姑娘,本抚知道你们是为了救人,可是军规始终是军规,恩,本抚准备砍了郑天瑞的脑袋,以还你个清白,你看这处置如何啊?”朱斌忽然说道。
底下的人听了都大吃一惊,为个女人要砍爱将的脑袋,这未免太过分了吧?正待求情,马丢儿已经先跪了下来:“马丢儿已经是郑天瑞的人了,侯爷若是要砍郑天瑞的脑袋,马丢儿情愿一同赴死!”
朱斌强忍着笑意说道:“郑天瑞,滚上前来!”
看着走到面前的郑天瑞,朱斌似乎气呼呼地说道:“郑天瑞,等剿匪结束,本抚命令你明媒正娶马姑娘过门,还有,这个……这好事不能全让你个王八蛋占了,本抚下令,三年之类你不许纳妾,否则的话,新帐老帐一起算……”
说完,自己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众兄弟这才知道抚帅这是在吓唬郑天瑞,整个军营中顿时一片喜庆之色。可郑天瑞却似乎大是不满,嘟囔道:
“合着就你能纳妾,咱们就三年只能陪着老婆,只许州官放火……”
好在他声音说得轻,朱斌没有听清他在那说些什么,只温言对马丢儿说道:“马姑娘,这你已经是咱郑天瑞的人了,以后就在咱军营中吧,咱们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至于秦夫人那边,你放心,等这次结束了,我会亲自上门提亲……”
马丢儿羞红了脸,蚊子般的恩了一声。他本来甚不乐意嫁给郑天瑞,可现在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再不乐意也别无他法。况且见郑天瑞的这顶头上司,这一众兄弟为人都是如此随和,只怕自己这未来的夫君也差不到哪去……
“好了,将来想成婚的就成,滚他妈的临阵不许招亲的规矩……”朱斌挥挥手说道:“可有一条,明天的战斗,你们可得给我使着劲打了,丢了江南军的脸,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第182章 洛阳会战(五)
崇祯八年十二月,贼首高迎祥等率部三十余万攻洛阳急,常州游击郑天瑞、石柱指挥使马祥麟昼夜驰援。其后,武英侯朱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