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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液体越流越快,转瞬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漆黑的印迹。
沈秋月沿着漆黑的印迹走了一回,夜色越来越沉,地上的痕迹也渐渐无法辨别。
她顿了顿,转身走回了停尸房。
此时的停尸房,门已经紧紧关上了。惨淡的月光照在陈旧的木把手上,诡异万分。
【有人来过吗?刚才门不是开着的吗?这地方怎么越来越诡异?】001躲在她的神识里,瑟瑟发抖。
沈秋月没说话,只是挑挑眉,淡定地走上前,推开了门。
【……】它家宿主越来越奇怪了。难道是上个位面的后遗症?
沈秋月进了屋,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刚才的尸体,静静躺在木板上,白布盖了回去。
不对劲,她走的时候,明明是掀开的。
难不成尸体自己盖了回去?
肯定有东西在这。
但到现在,她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
“出来。”
她轻轻开口,声音传遍了屋里每一个角落,但依旧没有一点声响,静的诡异。
四周漆黑一片,除了一块块白布,还有几个棺材,再无其他。
【宿主,要不我们出去吧?】恐惧的001察觉到,这屋里存在极其可怕的东西。
她没有回答,低下头,随手翻开一块白布。
依旧是肿胀的脸,表情惊恐,皮肤惨白,双眼凸起,不见眼白,紫色青筋在皮肤下缓缓滑动。
她眯起眼,紧紧瞅着那鼓动的皮肤,底下的东西忽然抖了抖,咻地一下缩了回去。
那浮起的青筋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
沈秋月拿起木棍,轻轻戳了戳,没反应。
换了剑,又戳了戳,还是没反应。
“???”她歪着头思索片刻,抬起头,往旁边看了看。转过身出了门外,定定站在了一会,才低头查看路上的痕迹。
她蹲下身,手指擦过漆黑的印迹,指尖轻捻,全是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子底下问了问,淡淡的腥臭传来。
不像是尸体的腐臭味。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宿主,你、你快往后看……】001声音惊恐无比。
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一切又安静下来,身后什么都没有。
停尸房里,依旧是一块块白布和几口棺材。
【不、不对,明明有个黑影的。】001激动地抖了抖,声音尖锐。
沈秋月眼睛眯起,微微发亮,立刻往身后走去。手里拖着那把剑,划过地上,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在黑暗腐臭的停尸房里,显得极为诡异。
【宿主……】怎么回事,怎么像个屠夫似的?不对,重点是,为什么还要往里走啊啊啊!
越靠近,那危险的感觉越明显。
001发出疯狂的警告声,沈秋月都像是完全没听到。
她眼底的光越来越亮,一直往停尸房的深处走去。直到一个角落里,她才堪堪停下。因为走得太快,还微微喘着气。
她紧紧盯着角落里,一团蜷缩的东西,眼里有点兴奋。沈秋月把剑抬了抬,剑身闪过一道寒光,照亮了这个角落。
此时,角落里缩着一团白色绒毛,那绒毛似乎正在轻轻起伏,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眉头皱了皱,蹲了下去,剑尖凑近了那东西。
还没等她看仔细,忽然,那东西动了,白色绒毛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瞳黑黝黝的。
脑海里的001发出惊恐的尖叫。
真吵,沈秋月淡定地切断了联系。
她盯着眼前这张脸,抿了抿嘴,握紧了手指,等了一会,又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上揉了揉。
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精致的五官。
皮肤柔软的触感,带着冰凉。
唔,真可爱。
揉够了的她,终于收回了手,盯着他的脸,默默地想,这个孩子,为什么会独自在这?
这孩子穿着精致白色绒毛披风,一看家世就很好。不过七八岁大的模样,却长得分开好看。是家里出了事,所以跑到这停尸房里?仔细看,他的气息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个环境。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莫名吸引力。让人想要靠近,想要相信他。
连她手里这嗜血的剑,都渐渐平静下来。
“你是谁?怎么在这?”沈秋月放低了声音,将剑尖插在地上,坐在了他旁边。
阿辞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少女,穿着丧服举着把铁剑,对着他的眼睛。
他刚刚睡醒,有点困顿。意识都还模糊,只能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
下一秒,她的手伸出来,揉着他的脸,满眼亮晶晶。
最后,问他,他是谁?
他努力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对,他不知道,每次醒来,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些奇怪的地方。
而他,又是从哪里来的?
第112章 国师妖娆(3)()
不知道?
这答案太奇怪了。
如果不是真的,就是他太聪明。
只是,这么奇怪的时机,这么诡异的地方,正常人都不会出现在这里。这孩子透着古怪,偏偏他的眼神,又如此干净。
沈秋月微微皱眉,既然想不通,那先不想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盯着他白嫩的脸,手指微微一动。
“阿辞。”他含糊不清地说,垂下眼,看着脸上那突然出现的指尖,只觉得皮肤有些痒痒的。
“真好听。”揉了好一会,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阿辞觉得怪怪的,这个姐姐明明看上去很乖,为什么作出莫名其妙的动作?
想了想,没想明白,于是皱着小眉头,憋着嘴问出口:“姐姐,你为什么要摸我脸?娘亲说,只有夫妻才可以这么做。”
言下之意,摸了他的脸,可是要对他负责的!
不是谁都可以乱摸的!
沈秋月忍不住弯了弯唇,伸出手,放在他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笑着说:“那你娘亲可能没说对。”
“不可能,我娘亲是很厉害的人,从来不会出错!”阿辞昂着小脑袋,表情严肃地抗议。
“好好好。”
“哼。”
沈秋月拉起他的手,站起来,他见她有些敷衍,顿时不开心了,抿紧小嘴,挣了挣手,没挣动,只能生气地扭过,不看她。只是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委屈和控诉。
看他小大人的表情,她嘴角微翘,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这孩子一看,自尊心强着呢。
沈秋月只是拍拍他的头,给他整了整披风,就牵着他在停尸房又走了一圈,把所有覆盖的白布,几乎每个都掀开了,看了一眼尸体,皮肤惨白,神情惊恐,紫色青筋却没再出现过。
她抬起那把剑,试着用剑尖划破皮肤,也没有发现异常。
这玩意难不成真有意识?
她无意中看了一眼阿辞,他眼睛里藏着深深的厌恶和抗拒。她只是挑挑眉,没再说话。
脚刚踏出门槛,停尸房的门嘭地关上了。
她立刻回头,除了紧紧闭着的门,没有其他动静。她笑了笑,转身就走。
阿辞皱紧小眉头,这个姐姐真是笑得怪怪的。
好奇怪的姐姐。
沈秋月看了一眼四周,他们在一座漆黑幽静的山上。站的地方,半山腰的位置,到处是茂密的树林。
她拉着阿辞往山下走去,很自然地避开挡路的树枝,好像对这里无比熟稔。
阿辞越看越奇怪,忍不住问:“姐姐,你来过这里?”
沈秋月摇头:“没有。”她只是,看得很清楚。也许是这个身体,也许是她自己。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她来说非常好。
突然,她顿了顿,停下脚步,蹲下身捡起一个东西,摊开在手心。一旁的阿辞,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出这像是一个荷包。
荷包上似乎有些古怪的花纹。
看不明白,也看不清楚。
沈秋月盯着荷包,手指摩挲上面的花纹,若有所思。指尖下意识地动了动,沿着花纹的纹路一遍又一遍地描绘。
“姐姐,这是什么……”阿辞睁大眼,仔细地瞧着,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
凑近了点,想再看仔细些,那个荷包,忽然消失不见,只剩白皙的掌心。
“好了,我们走吧。”沈秋月收好荷包,握紧他的手,往山下一步步走去。
阿辞张了张嘴,想再多问几句,皱了皱眉,又放弃了。他总觉得,不管问什么,如果姐姐不想说,问再多也没用。
两人一直朝山下走去,夜深后,阿辞越来越困。
迷迷糊糊间,好像靠着谁的背。
谁的味道,真好闻……
舒服地闭上了眼。
***
“热腾腾的包子哎。姑娘,要来个包子吗?”
“嗯,要两个。”
“好咧,您拿好。”
吵吵囔囔的声音,伴着一阵包子香味,阿辞从梦里醒来,眼睛半睁半闭,打了个哈欠。
“咕噜。”
清脆地声音,从小肚子传来,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摸了摸小肚子。
“饿了?”声音带了些笑意。
他觉得脸有点烫,嘟着小嘴,摇了摇头。
“撑什么强。”声音多了点无奈。
一个白嫩嫩的包子,突然出现在他掌心,有点烫,更多是暖,暖到他心里。
好像,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朋友。
心情莫名低落。
啃着包子,也觉得没那么香了。
伸手摸了摸额头,“没发烧。”
她的头发拂过,他觉得有些痒,往后仰了仰,他摇摇头,“没事。”
沈秋月刚想说什么,忽然不远处传来声响。
许多人全都往那里涌去,不一会就挤得水泄不通。沈秋月看着吃包子的阿辞,揉了揉他的头发,问:“能自己走吗?”
阿辞疑惑地眨眨眼,顿时脸红的通透,大声地说:“能!”他才不要被背着咧,他可是男子汉!
“好。”沈秋月牵着他,就往人多的地方走过去,隐约能看见,那里似乎有个告示牌。
走近了之后,吵嚷声更甚。
“哎,你别挤我啊。”
“你个高,站后面去,挡着我了!”
“瞅啥呢?有什么好看的?”
叽叽喳喳,熙熙攘攘。城门旁的一块告示牌上,贴着一张崭新的告示,红墨尤为刺眼。
此时,一群人挤在告示前嘀咕不停。
贴好告示的官兵,皱了皱眉,瞅着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不耐烦地高喊一声,“安静!”
敲了敲木板,又道:“找到此人的消息,报告官府奖励2千两,抓到此人奖励5千两。”
听到他的话,人群一片哗然。
“不是吧,竟然这么大手笔?”
“究竟发生什么,好久没悬赏这么多抓犯人了。”
“出了什么大事……加盖了国师的印章!”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盯着告示上的印章。
官兵不耐地扫了一眼,“这是国师亲自下发的抓捕令。”
说完,转身收拾东西走了。
人群依旧安静,气氛压抑。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沈秋月皱皱眉,转身看向旁边的人,轻声问:“国师是怎么回事?”
“嘘!”旁边人立刻摇头,诧异又古怪地看她一眼,充满戒备,“你不知道国师?你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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