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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拾起刀重新立回邱易身旁。邱易拱手陪笑道:“车老屯将,我这亲卫向来粗俗不知礼,还望车老屯将不怪。若是车老屯将有空时,还请多多指点一下我这亲卫的战阵搏杀之法吧。另外小子年纪轻轻便得授军候之职,对军中征伐之事一窍不通,若是车老屯将有空,也一并教教可好?”
车腊呵呵笑道:“老夫从军三十年,所遇之上官不下百人,无论是有才无能,个个官威极重。区区县尉军候屯将便摆得跟将军一般的傲气,藐视老夫,老夫自不与他们多加废言。唯独你这军候……啧啧。不过不懂就是不懂,决不装懂的姿态,很合老夫之意,想来老夫在你麾下必定过得愉快。邱军候,老夫这厢有礼了。”
邱易敬其年岁、威名与能力,加上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对车腊的态度并不以为意,恭恭敬敬地邀车腊入帐坐安坐,向其请教,一同探讨兵法。车腊果真如高区所说,才能颇强,远胜于高区。
因为曾参加过数万人的北伐鲜卑之大军征战,因此对兵事见解极广。通过车腊的兵法讲解,邱易对于兵事征伐之道再次所得良多。从最初的心有怨念,到此时的心悦诚服,于思想上有了一个极大的转变。看来将兵事全部托负给得力部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车腊告知邱易,百人之军,千人之军与万人之军的统御之法各不相同。万人之军从行军扎营,哨探敌情,粮草补给到指挥作战,所需要考虑的事物极多。在无得力部属的帮助,能平稳的统领万众大军至千里之外攻伐,便可以称之为国之良将了。能统率五万以上大军千里攻伐的,便可称之为世之名将了。
不过真正的名将良将,是绝不会对兵事和杂务管理过多的,而是一级管理一级。平日里时常统兵的,则是以伍什长为主,屯将、队率为辅,军司马、军候只管大概,校尉以上基本只是一月一问。若是管得过多,反而会使得全军上下无所适从,主将一但身亡,便是全军溃散之局。
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管,身为主将只需时刻明了全军将士的军心、士气与粮草补给及可,勿需理会太多。只是真正明了此事的将领极少,多数将领恨不得将军伍死死的抓在手心里。挑选部属首要的也是看忠诚,其次才看出身,最后再观其能力。因此汉庭自中叶以来,真正有才之人不得施展,使得汉庭大军的战力每况愈下。
此时,余化悄悄的走进帐中,在邱易耳边说道:“恩公,言军正已整束完左右翼两部,现正往后卫部而去。”
邱易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今日清晨,新上任的军正言平开始对全军军纪进行整束,曾派人前来问询,诸屯将、军候是否有整治叶氏的法子与借口。
邱易思及昨日叶存无故的吞并了后卫曲,还将自已的营帐占据,想来自已那张良弓也是落在了叶存手中。兵卒属于公事,军司马强夺军候之兵,以权势欺压下属,虽然无耻,但在道理上还能站得住一点脚。不过良弓却属个人私财,霸占了就属无理了。
若是邱易亲自前去索要,就怕叶存在面子上挂不住,反而会索要不到。邱易于是派出余化这小亲卫前去后军司马大帐,向叶存请求拿回遗失在帐中的良弓。
不想叶存对余化不理不采,反而命人将余化赶出营帐,顿时将向来忍气吞声惯了的邱易激怒。自已身无长物,从军出征所依仗的无非是那张良弓。叶存身为士族子弟,却连续强夺寒家之物,岂不让人气愤。邱易于是顺势将此事报与言平知道,希望言平这军正能将良弓讨回,并借机以军法整治一下叶存。
邱易则继续向车腊请教兵法,聆听车腊这老军伍的教导。
不想只过了一刻时左右,便听到营中乱哄哄的一片,喧闹声四起。邱易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在讲说兵法的车腊却立即站起惊问道:“怎么回事?营啸么?”
之前车腊曾有说过,若大军在外征战多时,又于野外扎营,四周敌情不甚明朗,士卒神情紧张过甚。若是有人在莫名的压力下,于夜间乱吼乱叫,极易引起营中内乱。士卒们为了自保,而大杀特杀欲靠近已身者,此是为营啸。营啸严重时,可在一夜之间使上万精卒自毁于一旦。
邱易立起说道:“应该不是吧,现在正是白昼,我军不过是刚刚成军,尚未遇见敌人,怎会轻易的营啸。”
帐中诸人侧耳细听,陆平立即说道:“主人,是后卫部方向,现在已扩散至辎重曲了。”
邱易心中一惊,莫非是言平那里出问题了,难道那后部军司马叶存如此的张狂么?就连依军法行事的军正都不放在眼中?
邱易欲要去找邱瑞问问情况,但思及邱瑞、朱勉二人为了避嫌,一早便领着辎重曲军候邱质,入城找县君龚彰汇报军情,商议辎重曲如何扩编一事,并不在营中。而其他军候屯将早就做好了准备,可随时前去支援言平,想来一时还轮不到自已出马。
邱易于是朝车腊笑道:“车老屯将,想是军中士卒起了纷争,起了群殴之心。不过放心,在营中他们不敢动刀动矛的,只是动动拳脚。这二十余日来,已经打过几回了,无妨。咱们继续探讨兵法吧。”
车腊伸手止住了大意的邱易,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对,军中斗殴,老夫岂会不知,这声音可不像是斗殴时所发出的,而是人在临死前的惨叫之声。不好,他们已经开始动用刀兵了。”
果然,就连对兵事迟钝的邱易,也听到了刀兵交击之声了。而后更听闻到在帐外不远处有人大叫道:“后卫部叶存叛乱,杀死了言军正,前部的兄弟们,速速拿起刀箭平乱啊。”
邱易听了顿时心急起来,左右翼与后卫都是叶氏的兵马,而中护军部与辎重曲都在其三部的环绕之下。若是叶氏真有异心,在其三部的围攻之下,中护军部与辎重曲又无主官留守,未必能够坚持多久。前部兵卒需立即前去求援才是。
车腊忽然拉住了心急欲要出帐召兵的邱易,呵呵笑道:“叶氏为了继续吞并兵马,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邱易急道:“车老屯将,叶氏昨日便吞并了我二百兵卒,今日又想乘机将我朱邱二氏余下的兵卒全部吞下,如此无耻霸蛮的行径,我岂能束手坐视。还请放手,让我出帐召集兵卒准备平叛。你们虽是刚至,但与叶氏亦有怨愤在身,还请你们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车腊笑道:“此乃叶氏之计,你若真召集兵卒行那平叛之举,便是中叶氏之计了。”
邱易惊道:“哦,这是怎么回事?”
车腊笑道:“之前有人发出临死之惨叫声,可是在动用刀兵之后,却无更多的伤者惨叫,老夫便起了疑心。哪有动乱扩大,用起了刀兵,反而无人死伤之奇事?所以此必是叶氏在做戏尔。之后中护军部、辎重曲方向无人叫喊求救,反而是咱们这前部方向有人叫喊召兵平叛。一听便知是有人欲挑起前部兵卒的怒火,好轻率的出兵后营攻杀叶氏兵马。如此一来,叛乱之举就成了前部兵卒,非是叶氏起先的了……”
邱易惊讶的道:“这样也行?”
车腊笑道:“这有何不行的。兵卒无故动用刀兵动乱,此是军中的大忌。前部兵卒首先攻杀同袍友军,身为前部的军司马、军候、屯将都将有其责,失去职务理所应当。若是中护军部与辎重曲也同时随前部动乱,只怕此支义勇军将全被叶氏给吞并了去。”
第二十九章 战鼓声响()
邱易想想还真有可能,叶华身为召陵尉,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此军虽是义勇军,可在县中依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下属。
只是此军的建立到完成,一直都是召陵长龚彰一手所包办的,名义上是县尉的下属,实际却是县长的下属。若是兵卒无事,叶华想要兵权还要与身为县长的龚彰商议。可是兵卒生乱,叶华便可以龚彰统御无方之名乘机夺权了。
邱易问道:“车老屯将,我若按兵不动,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吞并我部?”
车腊笑道:“老夫听闻叶氏昨日是在邱军候不在营中时,强行吞并后卫曲的。可若是邱军候在营中时,会任由他叶氏吞并兵卒吗?”
邱易不解的应道:“自然不会。”
车腊拍手笑道:“这便对了。邱军候现在可先按兵不动,只管下令麾下兵卒们披甲持兵防备,再派出使者前往后营查问,先礼后兵,让其莫要在军营中鼓噪生事,已免让友军误会。若是不听者,可击响主将聚兵鼓,令其速速至中军大帐前的校场集合。再不听者,可挥军攻之。”
邱易拉拢着脸,丧气道:“怎么这么麻烦?”
车腊哈哈大笑道:“若你是此军主将,大可直接下令攻杀便是。可你却不是此军的主将,只是军候罢了。”
邱易又问道:“我若击响聚兵鼓,其他各军是否会依令前来?”
车腊说道:“即便是一小卒敲响聚兵鼓,全军也必需听令集合。否则可鸣鼓击之而无罪。”
邱易叹道:“我非此军主将,擅自敲响聚兵鼓,也是一番罪过啊。”
车腊偏过头去,笑而不语。邱易咬咬牙,正欲下令,不想在右侧扎营的乙曲军候方积突然闯入,提矛策马,面带泪容,对着在各自帐外面面相觑的兵卒们大手一召,叫道:“甲曲的兄弟们,后卫部的狗贼叶存,竟敢谋害我言大哥。乙曲的兄弟们已然全部齐集,甲曲的兄弟们,你们也速速拿起刀兵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啊。”
兵卒们得了命令,立即转身入帐寻持兵械去了。邱易一惊,方积不与自已招呼一声则罢了,自已身为甲曲军候尚未下令,麾下的兵卒们竟被乙曲军候方积所号令使动,不得不让邱易心中大为不满。
邱易上前几步,厉声喝住持兵出帐的兵卒道:“本军候尚未下令,你们谁敢离营。”
众兵卒的身形不由一滞,方积冷哼一声,叫道:“老子没空理会你,兄弟们,速速随我前去。”
众兵卒又是一阵躁动,大部分人轻移步伐,试探起邱易的心思来。邱易不由怒了,虽然言平是本曲的上任军候,但现在自已才是正管的军候。方积不问自已,便强自召兵而去,这不是欺人太甚么?叶存欺我,你方积也要欺我,当真自已无火气不成。
邱易转身将余化身上的弓箭取来,持弓而立,喝道:“成齐听令。”
成齐暴喝应道:“属下在。”
邱易叫道:“谁人敢无我军令出营的,杀无赦。”
成齐拱手应道:“得令。”说罢,拨刀行至小营门外站定。
每屯百人之间都有木栅鹿角隔开,战时可阻拦敌军的行进速度,平日里可区分各屯之间的驻地。邱易麾下的两屯人马靠得极近,各有两个小门出入,但也同时共用一处大门。成齐于大门处站定,便表明邱易的坚定立场,若是有人敢离开驻地,便是违令之人,可杀之。
方积见召不动甲曲兵卒,不由戟指邱易怒道:“好个赘婿,言大哥已然被害,你这赘婿不念我们都是一伙也罢,竟还要阻止老子去报仇……”
邱易却不理会他,转头叫道:“高区,你先去为我挑出一队亲卫来。车老屯将,田屯将,你们随后速速分配好各自的部属,披甲持兵,随时听候命令。陆平,你为我的使者,速去后军部,告知后军部军司马叶存,速速停止麾下兵卒的躁动……”
陆平抱拳问道:“军候,若是叶存不见又如何?”
邱易说道:“只要告知了后军部的兵卒们便行,转不转告叶存,便是他们的事了。一刻时后,后军部躁动未止。可回来骑我马去城中,禀告县君,就说叶氏于营中作乱。”
陆平拱手应道:“得令。”说罢飞速离开前营,朝后营而去。高区与车腊、田棕也拱手行礼后,便带着各自领来的人马分配指挥兵卒去了。
方积恨恨的挥矛道:“狗贼叶存已然害了言大哥,你这赘婿,竟然还要慢吞吞地再上等一刻时,还要入城先禀告县君。难道不能快些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吗?”
邱易此时方瞧了方积一眼,说道:“方军候,你怎知言平军正已经被害?是你亲眼所见?”
方积一窒,说道:“是后军部一个相识的兵卒前来禀告,说言大哥领人刚刚入后军部大帐不久,便听到有惨叫声传出。不久,又从大帐中拖出了数个浑身是血之人。这不是言大哥又是何人?那兵卒刚刚离开后军部,便听到辎重曲方向传来刀兵交击之声,不是叶氏作乱又是什么?”
邱易问道:“如此说来,先前那句叫嚷声便是此人所喊的?”
方积应道:“不错,正是此人。”
邱易又问道:“辎重曲的邱军候虽然不在营中,可他的四个儿子身为屯将,可有人前来报信?中护军部的苏横、朱栗二军候老成持重,他们是否也派人前来求援,说后军部的叶存正领兵攻打辎重曲?还有左右两翼二部,是否也同时有不轨的举动?”
方积一愣,叫道:“老子怎知这些。”
邱易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晓,便如此冲动?怎知这不是叶氏的诡计,正等着咱们送上门去?”
方积又一窒,方才怒道:“老子什么都不管,老子只要去救言大哥。你不助我,老子自已去。”说罢转身便走。
邱易叫道:“站住。在此大营中,叶氏有兵卒千人,我朱、邱两家也有兵卒千人,他叶存是决不敢轻害了言平军正的。你这般蛮动,只会害得我等两家愈加的被动。”
方积头也不回的不屑叫道:“老子信你才怪。”
邱易高声叫道:“信不信由你,但这一刻时内你决不可妄动兵卒。”
方积不应声,只是面带急色的匆匆策马离去。邱易想想有些担心,便让余化去牵马过来,翻身骑上马背,策马持弓朝右侧屯营的乙曲奔去。刚刚行至营门,便迎面撞见当头领兵出来的方积。
邱易拦在门前叫道:“方军候,还请暂且忍耐片刻,等我亲卫回来后再说如何。”
方积提矛策马上前几步叫道:“方才在你营中时,是你做主。现在在老子营中,当是老子做主。快快闪开,若是耽搁了老子救人,别怪老子的长矛不识人了。”
邱易抱弓说道:“先前在我营中时,我或者于语气上有些不对之处,但我一心确实是为了朱邱二氏而考虑,并无多少私心,还望方军候见谅。”
方积怒道:“你是为朱、邱二氏考虑没错,但是老子与言大哥可非你两家的仆役,只因义气才甘愿为下办事,可无需事事都为你们两家而考虑。若是我言大哥能够得救,我管你两家怎样。”
邱易吃了一惊,不想方积竟是这般的想法。要知做下属便有做下属的觉悟,岂能不为上级而考虑,只凭己心而任意行事的下属?此非忠义之人所为也。这言平尚不知其心思,但这方积却是有义气却少忠心之人。看来朱勉只是降服了其身,尚未降服其心啊!
邱易拦在营门口还欲说话,不料方积性急,举矛便打。邱易慌忙闪身躲过,又策马远离了几步。方积挥矛一招,喝道:“兄弟们,速速随老子至后军部救人去。”
邱易见方积并未再提报仇杀人之事,想来还是听了自已的一些言语,不再认为言平已然身死,只是前去救人,忙在后叫道:“方军候,至后营时切莫冲动,还请谨慎小心一些才是啊。”
看着方积领兵远去的身影,邱易拍腿叹道:“何必等上一刻时,直接敲响主将聚兵鼓便是,虽属假传主将号令,但也罪不至死吧?最多被打上数十军棍罢了。”
思毕,邱易便朝中军帐前的军用大战鼓奔去,半路追上了方积的一曲兵马,在方积等人愕然的眼神中,登上了点兵台旁的战鼓车。战鼓是依千人之军所制,只有三尺见方,竖直而放置,只需一人便可敲响。万人之军的战鼓将有六尺见方大小,会是平直而放置,将有四名鼓手同时敲响。
邱易默思两次所听见的主将聚兵鼓声,拿起鼓锤依例狠狠的敲击起来。“咚、咚、咚”的战鼓声如雷鸣响起,后营的刀兵之声立即一滞。不久,稀稀疏疏的召兵令纷纷下达,方积听了亦有些惊疑的在中军校场中暂时停步不前。
不一会儿,言平便领着十数人当先前来,在见到是邱易在敲击战鼓时,忙喝问道:“怎么回事?县君何在?”
第三十章 明宣军法()
方积大喜的跳下马抱住言平,叫道:“言大哥,你没事吧?”
言平有此莫名奇妙,问道:“我会有何事?”
方积大愕,说道:“先前听到后营有人发出惨叫,之后便响起了刀兵,后来又有人前来……”方积将事情细细一说,言平瞧着抛开鼓锤的邱易拍腿叫道:“啊呀,上了叶存那狗贼的恶当了。”
原来言平行至后营,后部军司马叶存便邀请言平这军正,依律处置后部的数名逃卒,之后又诈言请言平观看后部兵卒的实战刀兵演练,并死死的拖住言平,不让言平轻离后军部。为了逼真,甚至还占用了辎重曲大半的营地。所以辎重曲与中护军部毫无反应,反而是前部兵卒被人诈言挑起了怒火,差点造成了大祸。
邱易喑叹一声,那叶存不过是区区小计,就使得前部兵卒人心大乱,若是真上了战场与敌人交战,还不知会中多少的诡计呢。邱易抱拳问道:“言军正,我假传主将命令,敲击聚兵鼓,不知按律该如何处置啊?”
言平满面复杂的瞧着邱易,又招了招手,一名小卒顿时小跑上前,从背上取出一卷竹简,言平接过后翻阅片刻,说道:“唔……私敲聚兵鼓,好像并无此等罪名。不过汉军律有一‘趋讙’的罪名,或可被人用在此处。凡于军中快步奔走,而引起兵卒的惊慌与混乱者,当斩。”
邱易一呆,言平详细言说道:战鼓乃是一军之中最为重要的传令工具,非主将下令,无事不可敲击,虽无明确的斩首律,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军中多严刑,严厉的军法便是最好的治军手段。打仗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要让兵卒们不畏惧敌人的刀剑,就必须用军法让他们先明白违令即是一死,遵从军令殊死一战方能死里求生,甚至还有重重的赏格。将领必须要让士兵畏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