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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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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即使是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也未必不会召你们以为爪牙臂助。此乃兴家振族之大道,切不可死抱龚彰这支独木。”

    邱瑞听后默然无语,良久方问道:“大兄似有未尽之言,不妨一并说岀。”

    邱易仰首而叹,说道:“自从征以来,我也算是立下一点微功,到时也不用替我报功,全分给你与义忠,算是我给朱邱二氏的一点报答之义吧。”

    邱瑞惊道:“这如何使得……”

    邱易止住了邱瑞的劝言,说道:“在召陵二十一年,待得不甚开心,欲要四处走走,以舒缓郁闷之情。只是这赘婿之名,还需你为我好好向朱氏分说分说,莫要弄得将来如仇寇一般便好。还是好合好散吧。”

    邱瑞急问道:“大兄将来不欲归召陵了?”

    邱易沉默了一会,说道:“我非邱氏亲子,还是改为他姓为好。也许我会在他处另开一宗。”

    “都是当年父亲做得太过,唉……”邱瑞欲劝无言,只得说道:“希望将来我们还是兄弟。”

    邱易笑道:“这是自然,至死不变的亲兄弟。”

    邱瑞岀掌与邱易相击,说道:“一生一世的好兄弟。是了,大兄,你将来欲要以何种姓氏为名?”

    邱易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对春秋时晋国的韩献子十分的仰慕,欲要以韩氏为姓氏,如何。”

    韩献子名阙,是当时晋国有名的五朝贤臣,以铁面无失、公忠体国、骁勇善战而闻名诸候。亦是战国时韩国国君之始祖。韩阙年幼时父即死,被赵国国君之祖,晋国的六卿之一赵衰所收养,后又被赵衰之子赵盾,晋国的中军将所信重,小小年纪就被依重为三军主掌军律的司马之职。

    二十年后,赵氏下宫之难,族人大部被诛,只余赵氏孤儿赵武一人。全靠韩阙的反哺报恩大力扶助,赵氏孤儿赵武才能重新回到晋国的朝堂中立足,最终成为晋国的六卿之首,开创了赵氏中兴之业,为后来的赵、魏、韩三家分晋打下坚实的基础。

    邱易与邱氏及朱氏两家的情况差不多,可两家终究不能像赵氏对待韩阙那般恩重,也难怪邱易不如韩阙对赵氏那般对两家情深。幸好邱瑞与邱易的感情甚睦,还有缓解之时。

    邱瑞喃喃念道:“韩易韩明远,的确要比邱易邱明远叫得顺口些。想来大兄日后,必然以韩易韩明远之名声震天下吧。”

    邱易笑道:“那就承瑞弟你之吉言了……啊呀,贼人差不多已过三成万五之众,该速速出兵了。”

    邱瑞亦惊道:“啊呀,是该走了。”说完,匆匆奔下城去。

    不多时,北城门大开,苏横一军三百骑猛然突出,杀向竟在河畔肆意烤火的万五贼人。贼人们大恐,面对气势汹汹冲击而来的三百铁骑,顿时乱作一团。此时也无贼将出面号令,贼们人只得自发性的抱团抵抗,或恐慌的四散而逃。

    当邱瑞所领的一千大军与北城叶存、南城朱勉各领四百军分左中右三路朝贼人包剿而去时,过河的万五贼人便彻底的崩溃了,整个河畔逃得到处都是,尽朝北方逃去。正在过河的贼人慌忙转向对岸逃去,而还未过河的贼人也遭官军之气势所迫,慌不及的连连后退。

    站在西北角上观战的钱军候跑回狂喜叫道:“邱军司马,贼人已败,我部也出城去剿杀贼人吧。”

    邱易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却一时也说不上来,只得说道:“贼人尚有三万余人未曾渡河,恐贼狗急跳墙,我等余军还需就近监视他们,以防万一。”

    钱军候劝道:“邱军司马,贼人无舟,渡河坚难,我部只在三五里范围内杀敌即可,望见余贼渡河,退回便是,何需忧虑太多?”

    邱易闻言大惊,是啊,贼人无舟?可贼人追击赵谦一军至平舆葛陂时,又是如何渡河的?那贼人之舟哪去了?望见已然追出数里之外,军阵散乱,早已分成各屯各队各自追剿之势的召陵军,邱易不禁大急,急喝道:“速速鸣金,召回大军。”

    钱军候愕然问道:“我军形势大好,为何鸣金。”

    邱易也不解释,只得叫道:“陆平、成齐速速鸣金。”说完,又转身急朝位于北城楼上观战的龚彰处奔去。

    当寻见龚彰时,龚彰劈头就问:“西城何事,为何鸣金?”

    邱易急忙禀道:“贼人早有精兵归来,已阴渡鲷水,伏于一侧准备突袭我军,所以我才下令敲响金钲。”

    龚彰有些犹疑不信的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邱易望见城外也在犹疑不定的邱瑞等将,不急解释,先寻到铁锤,立时敲响金钲,这才解说道:“贼人本是以鲷阳城为据点之贼,又岂会无舟渡河?我军并未在城外寻到贼人藏舟,想必贼人的藏舟是位于西岸,所以未被我军寻到。可藏舟此时又到哪里去了,定是被早就先来一步之贼所阴取渡河,是以后来之贼自然无舟了。”

    龚彰听后感觉有理,可又有些不甘,有些怨怪的说道:“若是贼人无伏兵,不是功亏一溃了?邱军司马,你敲得也太着急了些。”

第四十五章 夜叉何曼() 
龚彰话音刚落,便听城北一声炮响,北城七八里之外立时岀现了贼人的五百贼骑,其后更有四千名顶盔贯甲的精锐贼兵,正源源不断地从密林中,河道旁涌岀。龚彰不由大吃一惊,忙趴伏于城楼窗前极力眺望,惊道:“这便是葛陂黄巾贼人的伏兵了,竟如此之雄壮?”

    邱易转头一望,弃了铁锤说道:“葛陂黄巾贼何仪何曼兄弟一连攻取了数座县城,本就非无能之辈。又取了数县之兵械装备与赵郡守连战数场,即使是庸人也懂得一些征战练兵之道了。葛陂黄巾屡战屡胜,心气士气一高,便是乌合之众也成了精锐。”

    邱瑞三将见前方有贼人伏兵大岀,心中大急,立即摇旗击鼓号令各屯各队归阵集结,欲要结成阵式缓缓后撤。只是各军在追击贼人时已经分离跑散开来,最远的已达数百步之远,急切之间又如何能够聚集得了。

    贼人虽然伏击告破,却也不可能让召陵军安然的退却,那五百贼骑毫不犹豫的向前急驰而至,欲要突击位于三里之外,正在慌乱集结的召陵官军。三里路途,百息可至,邱瑞三将深恨自已没有在邱易鸣金之机,即时的将大军聚集好立即退兵。反而犹豫不决,错失良机。

    而在城头上观战的邱易也愈加深刻的感受到,一支军队能够在战场上快速的聚散是一件多么重要之事。

    可临近召陵军时,那黄巾骑将却瞧见有苏横的三百骑部,于一侧刚刚好集结完毕。为不让苏横觑见机会,统骑部从贼骑大队的侧翼横扫突击。黄巾骑将无奈,只得临时转向,弃了召陵军步卒,转朝苏横的三百骑部冲去。

    苏横也不甘示弱,为保证近两千召陵步卒能安然的结阵回返,亦统骑部朝贼骑大队冲去。两支骑队砰然的撞在一起,顿时矛折刀断,血洒臂飞,马嘶人嚷,交集混战。骑卒各自两两一闪而过,于短短数十息间,两队骑卒落马者极多,场面十分的惨烈。

    骑卒交战之迅速,结果之惨烈,让初见骑战的邱易目瞪口呆。粗粗一计算,召陵军骑卒落马者过百人,而葛陂黄巾贼骑落马者竟超过二百人。葛陂黄巾贼众骑大骇,贼将当先溃逃,余骑也纷纷转身逃遁。苏横望见骑部损伤惨重,心下狂怒,厉喝一声舞矛领兵直追。

    在短短的三里距离内,直杀得贼骑如落花流水,落马者不断。贼骑慌不择路,直朝葛陂黄巾贼步阵逃去。苏横见状转怒为喜,舞矛勒马临阵左右指挥,号令麾下骑卒驱使着贼骑反冲向葛陂黄巾贼尚未列好的步卒阵列,欲要以败骑为先锋,彻底的挠乱贼人的步卒大阵。

    就是邱易见此情景,也不禁为苏横的当机立断,而倍感钦佩。只见贼军中闪出一员长大步将,镶金黄巾抹额,着绿色锦袄,持两丈余长的铁棒,迈开大步奔出阵列,对着迎面而来的当头贼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棒击下,顿将那骑人马双双打成了肉酱。

    那将转身又是一记横扫,侧面一匹战马四足顿折,贼人骑卒飞身扑跌,跌入到贼人步卒之中,数柄长矛立时将其在半空中刺死,再一抖,将其抖落在地。那员步将转头暴喝一声,声若巨雷,贼人们齐齐勒马,翻身而下,跪于那步将前悚悚发抖。

    召陵军远远望见,虽被那员步将以步对骑的勇悍所震,却也大惑不解,那贼将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威势,能让狂乱而逃的贼人全都跪于身前,不敢再度遁逃。

    苏横见了大感可惜,只是贼人步阵远比召陵军步阵还乱,四周更有大批的败卒尚未收拢,却不甘就此放过,于是率领骑卒试探性的,朝着贼人的中军突击而去。不想那员贼将一挥手,贼骑全都上马朝两侧奔去,独留那员贼将持棒立于中军阵前。苏横不知所以,却也知晓其必有原故,马速不由降了几分,以防万一。

    召陵军骑部眼见靠近贼军步阵还有五十步,贼人还在乱哄哄的结阵,速度不由又加快数分。骑盾更微微上扬,准备防备有零散的箭矢射来,而手中长矛却以右手死死握住,夹于腋下,准备冲阵。眼见奔至三十步,离那贼将更只有二十步距离,骑卒们眼神一厉,中间两骑更将长矛对准贼将,准备借助马速之冲力将贼将一举挑杀。

    不料那将铁棒一顿,身后一排持盾贼人立即下蹲,露出了身后一屯百人的弓弩手来。上百弩箭闪耀着骇人之光,不等召陵骑卒们有所防备,百弩齐发,弩箭急如电闪,顿将最前方的二十余骑全部射死。又是一屯百人弓弩手出现,又是百弩齐发,十余骑再度中箭落马。

    同时苏横也被一支劲弩射中,惨呼一声,于高速中勒马回转,使了个高超的调转马头技巧,拨马就走。召陵骑卒们刚于天堂顿落地狱,不禁心若死灰,齐齐朝两侧逃开弓弩的攒射,朝鲷阳城逃走。

    那员贼将铁棒一挥,近三百贼骑再度气势汹汹的追击而去。只是终因召陵步卒集结迅速,大至抱团成阵,而贼骑又先失了锐气,无了冲阵之心。在追至召陵步卒大阵百步之前,终于停了下来,只尾随着步阵的退却缓缓而进。

    贼人步卒列阵过于缓慢,面对已然成阵的召陵军步卒大阵,既不敢自散其阵强攻步阵,又要保持自身军阵的完整行进,还要聚拢四周的无数溃卒,以为前驱消耗,速度不由更缓,不能及时的到来困住召陵军。

    那三百贼骑也恐召陵军亦有弓弩箭手暗伏,只在六十步开外纵骑来往呼啸恐吓,却不敢冲进弓弩箭矢打击的最强范围内。只是召陵军并非新卒,面对恐吓始终不为所动,便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召陵军继续退却,最终退入到鲷阳城中。

    邱易立于城头上长松了口气,从已鸣金时起,至两方骑卒的闪电骑战,到贼骑大败,又到召陵骑部大败,时间不过区区数百息。在这数百息之间,胜负手急速的转换,让人目不暇接,防不胜防。就连立于城楼,并未出战的邱易、龚彰二人,也在为城外的召陵军担心不已。终因贼人的步卒结阵与行进的速度过缓,而让召陵军安然的退入城中。

    龚彰拍窗骂道:“赵谦该死。”

    邱易问道:“主将,这是为何?”

    龚彰怒气不休的骂道:“弩弓乃是军国重器,即使是普通的单臂弩,也只有郡一级的武库中才有。贼人的弩弓从何而来?还不是夺自于赵谦的平舆军的。贼人若非有那二百弩弓手在,早就被苏军候的骑卒冲破了贼人中军,邱吉玉再领步卒冲击,葛陂黄巾贼早就被一战覆灭了。”

    邱易记得高区最初与自已说过汉军常用的兵械,弩弓便是其中的一种。弩弓与长弓不同,弩弓是以平射为主,准度较长弓要高,而且训练十分快速,数日即能成军,数月就成精锐,但却不如长弓的发射速度快。

    弩弓手方才射出一箭,而长弓手已射出五、六箭,从打击面、射击密度与速度来说,都不如长弓手。不过弩弓胜在射击强劲,准度又高,所费气力较少,可以连绵不绝的射击,对付无重甲重盾防护的骑卒有奇效,是汉军抵抗北方狄戎突骑的利器,不可或缺。

    不过弩弓手虽强,也有它的硬伤在,却也并非什么难敌之军,今次之败,只是败在对敌情的不明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万葛陂黄巾贼步阵终于行至鲖阳城下,离城三百步停了下来。有大军在侧护佑,对岸的贼人再次渡河涌来,上游亦划下数百小舟,接应西岸的贼人过河。众将立于城头观望贼人军势,五万贼人依旧乌合混乱,但有那四千黄巾精卒在彼,葛陂黄巾贼终是难破。

    众将聚于城头计议败敌之策,忽见先前那员黄巾贼步将大步行出,立于阵中以棒指城池叫骂道:“某乃截天夜叉何曼是也,鼠辈官贼,竟乘某家不在时,夺某城池,取我粮响,此非英雄好汉所为也。今日某家归来,尔等鼠辈,可敢与某明刀明枪的战上一场?”

    城头众将这才知晓,原来这贼将就是葛陂黄巾贼首之一的何曼。邱易亦发现,那何曼身长有九尺五寸,要比常人高出甚多,立于地上,不比常人骑乘战马短小。加上其身强体壮,难怪能一棒就将人马同时击成肉酱。也正因为体长,是以并无适合其乘骑的良驹存在,因此才不得己步行而战。

    城上一员屯将喜道:“竟是葛陂黄巾贼首之一的何曼,若是斩杀了他,贼人岂不大溃?待我去斩了他。”说罢匆匆下城而去。

    叶存对龚彰笑道:“此是我麾下的秦松秦屯将,在军中还算勇武,虽不定能斩杀得何曼,想来也可探岀其的一些高低来。”

    龚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直望阵前叫骂的何曼。北门再次大开,不等吊桥绳索完全放下,一骑飞快的鱼跃而出。只见秦屯将挺枪策马狂奔喝道:“贼将何曼休走,南阳秦松特来取汝首级。”

第四十六章 召陵惊魂() 
何曼亦暴喝道:“某家正等你来。”说罢大步迎上,眼见还有五丈距离,猛然间虎跃而起,大棒高高举起,凶猛的一击而下。秦松大骇,急忙举枪相迎,不想“喀嚓”一声,长枪断折,铁棒顺势而下,又是连人带马击成肉酱。

    此回是亲眼瞧见何曼如何将人马击成肉酱,城上众将尽皆骇然,这贼子好大的气力。众将又转头望向叶存,叶存脸色通红,怒道:“好贼子,欺人太甚,路军候,汝可敢出城与之一战?”

    一员精干瘦削的军官站出应道:“此贼力大,不可强敌,可以游击速攻之法杀他。主公稍后,某去去就来。”说罢提枪下城而去。邱易记得他叫路节,乃是叶存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之人,不想叶存竟然舍得让其出马。

    路节拍马出城,长枪前指,也如秦松一般的动作,急速奔驰而去。何曼再次大步迎上,眼见就到五丈距离,路节突然马缰左带,坐下马呼哧哧地朝着左侧斜奔数步。这一下让刚刚跃起的何曼顿时打了个跌,差点栽到在地。

    路节一个鹞子翻身,长枪右横刺出,直刺何曼右肋。何曼暴喝一声,铁棒朝下一柱,身形顿止,借力险险一个翻身闪避,长枪立时刺空。何曼又借助翻身之力,铁棒轮圆,从左而后,猛然击向刺空还未起身的路节。噗哧一声闷响,路节腰腹中棒,顿时化作两截。

    城上众将尽皆凛然,这贼子不但力大,而且身形也算灵巧,全然没有一般长大之人的笨拙之形。叶存面色铁青,紧咬牙关不发一语。车腊出言道:“此贼身高力大,擅长以步对骑,对付他不可乘骑出战,可同样步行与之交战。长大者下盘不稳,想来攻其下三路必得奇效。”

    车腊话语说完,可是诸将面面相觑,皆无人答话。在场诸将所学的皆是马上技艺,冲杀陷阵无所畏惧,可是如同步卒一般马下而战,尽皆不擅,因此无人站出。

    马上技艺与步战相同又不同,是借助马力马势冲锋而战,两两相交一闪而过。骑术不精,防护不至,闪避不及,刺杀不准,乘骑无力者立被斩落当场。而步下格战,则是以肉相搏,招招连环,迅击闪躲,或是游斗或是强攻,手肘拳脚无处不可伤人。若说乘骑而战是势猛力大者胜,步下格战则是灵巧技精者赢。

    朱勉见曲、屯下将无人出战,正欲站出,不料言平哈哈大笑,说道:“言某往日曾自言于召陵一境剑术无双,惜无敌手。从军后任军正之职,虽然有能却无寸功可立,众人尽皆不服。今日得空,这何曼贼子就让与我了,诸位切不可与我争之。”说罢,携三尺剑昂然而下。

    言平单身只影,身躯挺拨,步伐沉稳,一步一个脚印的,好像尺量一般,不多亦不少。一步一呼吸,共行两百步,方站至何曼身前十丈处。

    何曼大笑道:“汝等官贼,武官不出,却派一文官出战,难道城中无人了?”

    言平自任军正以来,因军中少甲,而军正又极少出战,因此言平将自身铁甲让与他人,平日只以布衣行走军中,不想今日反被何曼瞧轻。

    言平呵呵笑道:“不管武官文官,只要能持剑杀贼,便是能官,贼子看剑。”说罢拨剑疾冲而上。

    何曼不敢怠慢举棒拦腰横扫,言平半途朝地下一个翻滚,长剑疾刺何曼腿脚,何曼大惊,铁棒改扫为劈,砸向地上的言平。言平又是一个翻滚,长剑反挑何曼持棒的左手。何曼左手一松,右臂单手较劲,铁棒在地上一个横扫。言平单掌拍地,身形如鱼跃而起,长剑直刺何曼头脸。

    二将就于地上翻滚打斗起来,言平剑短多行险招,何曼棒长反而施展不开。数十合后,何曼终因身形长大,动作不便,不免缓得一缓,闪避不及,只得以大手直抓刺来的长剑。言平改刺为挑,何曼哇呀一声,左掌被斩开了近半。何曼大骇,转身撒腿就跑。言平吸气反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掷,长剑顿时钉中何曼背心,何曼一个踉跄,强忍着剧痛带剑而走。刚刚行至贼人阵前,便猛然扑倒在地。

    何曼倒地不起,贼人惊骇欲绝,阵脚散乱。言平手指贼人哈哈大笑,突有一骑策马奔出厉声道:“言大哥既杀了何曼,诸君,破贼正是此时。”长戟一招,数百兵卒从城中猛然间杀出。

    将乃军中之胆,贼人之胆已丧,皆无战心与斗,全部大溃,尽朝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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