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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昨日被何仪拉着商讨进兵之事,之后又被何仪属下的头目接连的灌酒,直把自已灌得烂醉,回去后都没气力享受那两个美娇娘了。
吴霸越想越是心痒难奈,也等不及回新阳城了,直接叫止了五百亲卫贼人提前就地宿营休息。吴霸则策马朝着后队的两辆马车直奔而去,嘴里更是浪荡之声不断,叫道:“哈哈哈,美人儿,你们亲亲的吴霸大渠帅来寻你们来了。我的小心肝,让吴霸大渠帅好好的疼疼你们哈……”
贼人们那里懂得安营扎寨之事,没有吴霸亲自的约束,个个都懒得赶羊似的。东一群,西一簇的按亲疏远近,同族同乡同党的聚作一团,开始砍柴挖坑,准备作晚食了。
半个时辰后,香气扑鼻的小粟粥总算是熬好了,就连忙活了许久的吴霸也闻到了香气,不等吴霸命众贼人献上粟米粥,突闻四面传来阵阵的喊杀声。
吴霸一个激灵,光着身子猛然跃出马车外,不觉脚下一个踉跄。方才劳累太过,不觉身子有些乏力,浑没了平日里的那般敏捷。吴霸举目四望,不觉打了个冷颤,只见灰蒙蒙的山林之间,无数的兵马冲了出来,嚎叫着举刃杀向淬不及防的新阳贼们。
新阳贼正要捧碗折筷的享用美食,如何有备。闻见杀声四起,缺少战事历练的贼人们不觉茫茫然,除了少数人大都不知如何是好。等到刀矛临身时,不是伏地求饶,就是拨脚就跑,根本不懂得拾起刀兵反抗,只一会儿就被砍杀了不少的贼人。
吴霸身处于后队,望着这一幕,不觉大恨,正要上前指挥,却被亲卫头目阻止,“大渠帅,此地还是项城地界,突然遇伏,事必有因。敌情不明,还是速速逃离为上。”
吴霸一惊,抓着亲卫头目喝道:“你这是何意?”
亲卫头目沉静的应道:“大渠帅,此地在项城与新阳交界,离宜禄城更只有三十余里。而最近的官兵则是鲷阳城之兵,他们离此地至少有九十里之远,您说会是哪方的人马想要伏击咱们?”
吴霸一呆,问道:“你是说……是何仪?”
亲卫头目摇摇头道:“这不好说,咱们虽然同是黄巾军,向来相睦共处。可是汝南无主,而何仪又偏偏大败了。他为了翻盘,吞并之事未必不会做出。此地乃是危险之境,大渠帅还是速走为上,区区五百亲卫,回去便又有了,大渠帅千金之躯,又何必在此地死拼。”
吴霸闻言有理,望见杀散了新阳贼,又转复朝已杀来的伏兵们,转身就寻马匹逃命。骑上战马,吴霸光着身子提枪望见马车,不竟恨恨的骂道:“都是你们两个臭婆娘,害得老子失了五百精兵。”
说罢两枪刺出,马车中顿时传出两声惨叫声,吴霸行罢,头也不回的策骑而去。
邱易抓着一名贼人就问,“吴霸何在?”一连抓了数十名,个个新阳贼都说不知。邱易不觉大恨,自已从五千余人中精挑了三百善走之卒,三个时辰飞奔九十余里。强忍着酸软与疲累,在周戈等人的指引下成功的突袭了吴霸部。就是想一战击杀吴霸,让新阳贼群贼无首,好好的乱上一阵子,拖延新阳贼人的出兵时日。不想却被吴霸给逃走了。
吴霸既逃,只怕两贼出兵的时日更会提前不少,邱易不觉头痛万分,这会该如何是好?
成齐上前问道:“军司马,这些贼人该如何处置?”
邱易转头望了望数百俘虏,心中不由大愁,此地深入敌境,不可能安然的将俘虏全部带回,可是全杀了又不行。最后只得狠狠的说道:“全部割伤右臂右腿后,放了。”成齐应声便去执行了,四周立即传来无数的惨叫声。
邱易闷闷的领兵回到鲷阳,又让周戈密切的打探项城与新阳两贼的动向。可是过了数日,却不闻二贼有何动静。直到第五日头上,却听闻吴霸领着一万五千贼军转攻项城的何仪贼部去了。
这情况不禁让何易大惑不解,直到周戈传回消息来,才知,原来新阳贼吴霸怀疑那次的伏击是何仪做的手脚,于是领兵前去报复何仪去了。邱易听后一愣,不禁莞尔一笑,这般的误会可真好。
第四十九章 力破二贼()
邱易虽不知其因,却也乐观其成,命周戈严密的打探项城二贼之间的情报,自与诸将抓紧这无意间,挣得的多余时间加紧练兵。
又五日后,经过近半月的超时急训,新军各项阵列的聚散行进初成,基本都能达到邱易半月前所订的要求。虽然不擅五兵搏击之术,但矛兵列阵朝前乱刺,盾兵格挡前砍,弓兵仰角乱射等等基本技艺还是会,差不多达到了召陵军初征时的状态。
若是列阵而战,新军整体倒还雄壮,一但阵破不能重集,便比普通贼人也强不了多少,万不能与南北二军一兵可敌五胡兵般的强猛。邱易为了让新军兵卒们能够始终如一的列阵而战,不得不订下十条新斩刑作为乱阵后的处罚,让全军将士们不由一凛。
邱易望着眼前的这五千新军,不由心满意足。可在欣喜的同时,也不禁黯然神伤。又过了十日的时间,都不见召陵方向有信使的到来,只怕召陵的情况的确不妙之极。
邱易咬牙喃喃地说道:“也是时候消灭项城二贼,北返召陵为我宁儿、偃儿报仇了。”说罢大手一挥,全军五千八百人,留下陆平领五百人守城,其他全部出动,北伐项城之贼。
项城何仪与新阳吴霸在项城之郊大战数日,各自死伤了数千人,锐气尽失。只得各自收兵,回城回营舔砥伤口去了。
吴霸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浆,坐于主帐中问道:“于老三,你说那次伏击倒底是不是何仪搞得鬼?打了几仗,死了有数千人,却还是没有在何仪口中得到半句承认的实话。”
名唤于老三的亲卫头领皱眉苦思,半响才说道:“大渠帅,我曾问过数十名被放回的亲卒,皆说那次伏击咱们的人,有多种汝南地方的口音。鲖阳的那支官军听闻来自于召陵,应该是以召陵为主,却不会五花八门的拗口。其次,大渠帅到项城时是秘密而行的,即使是何仪,不至项城的话,他也不知。若官军探得消息,从项城回鲖阳报信,再到官军出兵伏击,才区区一日间,官军有这时间深入项城来挑地方伏击咱们吗?近百里地,除非全是骑卒还差不多。因此,此事必是早有预谋之故。”
“还有,官军向来极重首功,为了一枚首级,即使是同营的兄弟,也有争夺之时。大渠帅何时听闻过有破军后不斩首级,却将敌人全部放归之官军么?此必是何仪故作玄虚之故。最后,何仪与我约定三日后共同向南岀兵,可是我军因遇伏之事,未能按时出兵,而何仪却也无故的按兵不动。还假惺惺的派人前来问询,出兵时日一切以大渠帅之意愿行事。何仪什么时候这般客气过?此必是心虚之故……”
名唤于老三的亲兵头领还想为吴霸继续分析,不想吴霸却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何仪那厮干的没错。只是打了几场,咱们有些打不下去了,明日再打一场,叫何仪赔上一些美人财物,便饶过他这次。”
“额?不打了。”于老三一愣,大为可惜的说道:“好不容易等到何曼那厮因重伤不能冲锋陷阵之机,杀得何仪部败多胜少,就这么饶过他了?大渠帅不怕何曼伤好后寻机报复咱们?”
吴霸想起何仪那亲弟何曼,就是一阵牙痛,直吸冷气。汝南众黄巾义军皆信太平道,唯独何曼一人纯信浮屠教。更自号为天龙八部中的夜叉之名,而其勇武暴烈亦不下真正的夜叉。若是何曼伤好后,得知自己欺凌何仪,还不将自己给活吞了。
吴霸打了一个冷颤,说道:“明日务必奋勇一战,非把何仪给灭了不可,不让何曼有伤好之时。”
第二日卯时,吴霸倾营而出,领着一万二千贼众于项县城下挑战,何仪再度领着大军出城迎战。两军对圆处,何仪出马拱手叫道:“吴头领,今日己是你攻我项城的第六日。我还是那句老话,十日前的伏击非我所为,你放着鲖阳城的真凶不去攻打,却处处与我为难,真是岂有此理。何某己忍了你五日,可不想继续再忍下去了。”
吴霸大怒,岀马戟指骂道:“何仪,你休得狡辨,今日是你也罢,不是你也罢,我必取汝之性命。”说罢挺枪跃马直取何仪。
何仪慌忙朝己阵逃去,吴霸长枪一招,全军立即压上,狠狠的直扑何仪贼部。吴霸策马乱冲乱刺,于何仪军中来往纵横,好不英勇,直杀得何仪一军人仰马翻,好不痛快。两军大战有一个时辰,何仪贼军节节败退。吴霸眼见快要冲至何仪的中军处,突然从贼军中闪出一员长大步将,提铁棒暴喝道:“吴霸狗贼,认得何曼否?”
吴霸闻言大惊失色,匆忙间瞧见那员步将虽然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可不是何曼又是何人。吴霸不敢答话,拨转马头掉头就走。吴霸贼部望见主将逃遁,士气大沮,何仪乘机挥军猛攻,吴霸贼部大败,万余贼人被追得四处散逃。
不想迎面行来一军,不等当先而逃的吴霸反应过来,一将从军中直奔而出,当头一刀,就将吴霸斩于马下。
其后大军展开八阵,每阵各五百人,每百人为一排,共五排。八阵分成前后两列,左右相距达五百步。八阵迎住吴霸的新阳贼,矛刺刀斩箭射,犹如烈火焚枯草一般,贼人成列成列的被杀倒毙。新阳贼遭到前后两军的夹击,不久后全军崩溃,处处可见跪地求饶之人。
何仪于后望见迎面行来那军打着召陵军大旗,便知是鲖阳来人了。因事先未知此队官军的底细,慌忙收拢追击之军,准备整军备战。不想召陵军驱散了拦路的新阳贼,直奔何仪贼部而来,行军甚速。
何仪望见召陵军整齐雄壮迅速的行军队列,大为失色,恐将不敌,慌要引军退入城中守城。忽从侧后方杀出千余官军,同样整齐雄壮的列岀倒品字四百余人的三阵来,将想要退却的何仪贼军回城之路死死挡住。何仪贼军与吴霸贼军大战良久,本就因缺衣少食而战力不强,此时更是饥肠辘辘,根本无力冲破这千余官军以矛林箭雨做成的拦路石。
然而前方的八阵官军同时齐声发喊,由行转奔,奔走之间也不见阵型太散。临近二十步后,又迅速成阵,朝着贼军猛然攻来。如林的矛尖齐齐刺来,如墙之盾狠狠撞至,头上更有如雨般的箭矢落下。直到此时还尚未成阵的贼兵顿时哄然一散,步新阳贼之后程了。
在此危急之时,何曼提棒大步走岀,召集了何仪四周的数百亲卫,望见其中一阵气势稍弱的拦路官兵就猛然当先冲去。何曼独自一人当前而奔,一手持盾阻挡箭雨,一手持棒胡乱斩劈,朝他刺来的长矛纷纷断折。再一横扫,持盾的官兵立时盾毁骨断筋折,纷纷喷血倒地。何曼再暴喝一声,铁棒乱舞顿将此阵破开一个大口子来。贼兵们乘机攻上,立将此阵官兵全部冲破。
何曼驱散了此队溃逃的官军,再朝后阵准备前压的五百人军阵冲去。此队军队正是邱易所亲练亲领的军阵,望见何曼势不可挡的猛突而至,在暗自吃惊之于,传令一二排的刀盾手阵型再度收缩。让各兵肩膀相靠,盾盾相连,两两随时扶持着,不让何曼有破阵之机。而刚刚被冲破的王当部也随即在邱易部身后五十步外重新聚齐起来,再度上前抵挡。
何曼暴喝连连,铁棒指东打西的乱击一气,寸余厚的硬木大盾纷纷破毁。可在邱易的指挥下,大盾每破一面,身后就有另一面在何曼举棒之时替补而上,终始维持着如墙般的盾阵。长矛手则在前两排刀盾手的保护下,从个个人头之间刺出了狠毒之矛,收割着何曼两旁贼人的性命。最后排的弓箭手则在不停歇的,不断抛射着箭雨,射杀阻断贼人的后继人手。
终于在左右高区、王当两阵的帮助与消耗下,追随何曼前冲的数百贼人于短时内被斩杀过三成,锐气大失。何曼的面色由白转青,铁棒越击越是无力,最终张口一道血箭喷出,不禁无力的栽倒,被数名亲卫抢走。
然而何仪所指挥的万余贼军根本抵挡不住八阵官兵如浪潮般的连续冲击,全军大部溃逃,根本无以成阵。何仪无奈的黯然领着百余骑贼,护着何曼匆匆向北方遁走。邱易军战马不多,尽是步卒,此时尚有两万余贼人还需围剿,无力追击何仪,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何仪何曼兄弟再次逃走。
是役官军大胜,俘获贼人超过两万人。项城,新阳、宜禄三县传檄而定,贼人纷纷归降。就连固始、新蔡两县的贼人也派出信使送来降书。
只是邱易已经无心理会这些了,因为眼前所立之人给邱易带来一个即喜即忧的不妙大消息。
第五十章 义与不义()
邱易面前所立之人乃是从前麾下的百人将,现在的暂军候苏顾。苏顾身前更摆放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与一个被搏跪于地的黑衣信使。
邱易指着两颗头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杀了钱昌与黄敬二人?”
苏顾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昨日我军刚刚收兵,就有此人潜入军中向钱昌报信。之后钱昌召来属下与黄敬二人,诉说要于今日军司马庆功之时,安排刀斧手将军司马与各军将一并斩杀,从而夺下此军。属下不愿行此不义之恶事,可又被二人所迫,只得乘二人不备时,拨刀一举将二人斩杀。并擒下信使,来向军司马请罪。”
邱易疑问道:“这是谁人的信使?是……叶存么?他不是随大军去救召陵了,为何又想起要来杀我与夺军之事?召陵军现在怎么了?龚县君与我亲弟、妻弟又如何了?”
苏顾禀道:“依钱昌转说信使之言,说陈国的彭脱贼众,刚刚攻下西华与征羌二县,离召陵尚有百里之遥,召陵尉叶华便弃了职守,望风而逃。此时县中人心惶惶,幸得县中许氏族长许朴的挺身而出,接下了守备之事。在军司马的朱、邱两家相助下,召集兵卒青壮三千,力守城池在彭脱贼军数万人的猛攻下不失,终于等到了我军大部回援之时。”
“之后我军与彭脱贼军于城外大战,正直双方相峙不下时,位于左右翼的叶氏两部不战而退,独留前部、中护军部、辎重营与众贼苦战。原来却是那叶华惧于朝庭的刑律,又暗中潜回召陵,嗦使叶存陷龚县君于贼手,欲独得平灭汝南十万黄巾贼之大功劳。”
“龚县君与邱、朱三位军司马寡不敌众,召陵城又被叶氏一党所据,不得已朝郾城方向败退。又因无舟船可渡大沙河,我军便在大沙河畔的一处小丘上被数万贼人团团围困住,至今以有六日之久了……”
邱易惊起问道:“什么?竟是这么回事?那城中的朱、邱两家现在又如何了?”
苏顾摇头说道:“这个,属下就不知了。”说完转头望向黑衣信使,忙喝问道:“叶氏之谋已然败露,不久之后便会大白于天下,遭到天下士人的唾弃,你又何必为这必亡之家守忠呢?还不快快解答军司马之问,若不然,刀斧手侍候。”
那黑衣信使思虑片刻后,不禁哀叹道:“想我南阳叶氏起于叶公子高,不想却因一时错挑了族长,竟让我叶氏惨遭声名狼藉之境。惨乎,悲乎。邱军司马,那叶华虽是我叶氏之族长,但其并不得人心,许多庶族子弟并未前来召陵投靠于他,你可莫要将我叶氏全部瞧扁了。”
邱易听得莫名其妙,喝问道:“你南阳叶氏乃世之大族,根深蒂固,不来害我就成,还说什么瞧扁之事。真是莫名其妙。朱、邱两家的人倒底怎么了,叶氏是否害了他们?”
苏顾轻咳了数声,解释道:“南阳叶县早被南阳黄巾张曼成所破,叶氏年老一辈大部亡故,年轻一辈纷纷出逃。嫡系反以叶华之官职为高,被一些叶氏族人挑为族长。属下曾是叶氏宾客,求食于叶氏,在叶县被破后护送叶存等人转至汝南召陵来。不想,堂堂南阳叶氏,只因一场贼乱,现在竟堕落至如此境地,唉……”
那黑衣信使叩了个头说道:“邱军司马,还请放心,朱、邱二家之人被许氏族长许朴所护,叶华不敢杀了他们。我观你之军伍十分雄壮,虽无官身,但日后必有一番伟业可创,念及此恶事只是叶华一人所谋,叶存等从军之人所行,与召陵其他的叶氏族人无关,还请你回转召陵后,莫要伤及他人才是。不然,叶氏虽然势微,可也不是任人宰割屠灭之族……”
叶华立于召陵城头,望向西方大沙河的方向问道:“寄有啊,你瞧龚彰那老匹夫还能撑到几时啊?”
叶存束立一侧应道:“叔父,龚彰老匹夫本有六千兵马,被我带回了两千人,还剩四千人。败了一场后,可能还有不到三千人手。此时又被围困了十日,只怕仅剩两千人了。不,龚彰出城时并未携带多少粮食,兵力折损只怕更众。即使是杀马而食,想来也挨得差不多了。”
叶华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希望黄巾蛾贼能速速的将他们剿灭掉。对了,有那号称召陵之鹰、虎的小畜生在军中,可有反复的可能?”
叶存摇摇头道:“那两人虽然勇武,才智颇高,但毕竟青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翻不了大浪来。”
叶华连连点头道:“许朴那老匹夫呢?还是不愿交出朱、邱二氏的人来,让我斩草除根?你告诉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给他一日的时间,不然,就连召陵许氏我也一并屠了。”
叶存迟疑了一阵,方才点头应道:“是,叔父。只是若杀许朴,恐怕召陵众百姓不服啊,终有风声传出的一日,让我叶氏遭至……”
叶华不奈的挥手道:“他们懂些什么,一群贱民罢了,谁敢不服,就杀至他们服。实在不行,就是把他们全部给屠了,也无妨事,倒时全推到黄巾蛾贼头上便可。只要剿灭了黄巾蛾贼,朝庭是不会追究的。”
叶存望着叶华有些扭曲的胖脸,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依着照做了。叶存正欲应命拱手退下,忽闻东城守卒传来惊呼之声。
二人匆匆赶至东城城楼,望见城外围城的黄巾贼军纷纷朝着城东而去。只是围城的黄巾贼却如同遇见惊滔骇浪狂涌而来一般尽皆破碎倒伏,露出了一支打着召陵军旗号的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