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朱儁求兵甚急,赵谦催促也急,韩易领着五千大军经灌阳、吴房二县,翻越卧牛山至南阳,再经舞阴、堵阳、博望三县至南阳境。总行程有六百里,共费十二日时间。汝南郡从接到朝庭的旨意,到收集物资,解韩易入平舆城,再到集结兵力,装备操练与行军,足足费了一月时间。此时已到十月初了。
刚至南阳境内不久,就有南军哨探骑卒发现了汝南大军。一面回报主将,一面引领大军前进。大军前行了十数里后,就见有数十骑匆匆奔来远远的观望着。
当见到当先而行的三千汝南军,于行进中依然保持严整细密的队列时,不禁连连点头称赞,“不错,不错,汝南郡兵雄姿英发,阵列严整,兵甲齐全,气势高昂,确实是天下各郡之骁锐劲卒。蜀郡赵彦信真乃奇才啊。”
第六十七章 宛城之下()
一位四旬过半,面容刚毅的文士武官点头赞许道:“各州郡的刺史太守疏于操练兵事,至使区区张角就能掀起了莫大的叛逆浪潮。汝南郡兵相对来说,的确可称精锐。若是还在十余年前,窦大将军在时,汝南郡兵也只能算是一般了。”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说道:“这些年皆是十常侍之害也,若无十常侍,那来的黄巾蛾贼之乱。现在好了,自天子大赦天下后,党锢之祸已然结束,正人盈朝之相再现,必可回复到当年的强汉之态。”
有不同意见的说道:“十常侍未诛,汝等焉知不会再起第三次党锢之祸焉?”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各异,顿时冷场无语。一人大笑道:“现在正是与贼作战之时,你们却要讨论朝中大事,这岂不是刻舟求剑,又或缘木求鱼?”众人闻言大笑,援军既来,蛾贼可破,众人于是策马而回准备召开军议一事。
韩易被指引到宛城的南城外下寨,扎下营垒。举目四望,只见宛城四周布满了错落有致的木栅濠沟,将整座宛城团团的围困住了。若非引领官的指点,韩易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各自有何作用?
韩易不禁暗自感叹,行军征战下寨之兵事繁多,若非经年之老将,又或天生将帅,何人能够做到如此面面俱到,不露丝毫破绽。自已从征数月以来,对兵事不过只是稍懂皮毛罢了。若是自已与宛城黄巾异地而处,只怕也不是朱儁的对手吧。
韩易指着西北角的一处土山问道:“那处土山比宛城还要高出些许,莫非大军要从那里攻入宛城去。”
引领官以不却定的语气说道:“应该是吧!为了筑造那座土山,大军征召了附近万余名民壮,忙碌了大半月的时间,方才筑到离宛城二十步的距离,再过一二日,只怕就会与宛城城头相平齐。到时就是总攻之日了。”
韩易还欲问话,此时有一名传骑来报,说主将朱儁与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正在帅帐中议事,特请韩易扎好营垒后前往听令。韩易见营垒扎得已然差不多了,相比围城的其他营垒,差距十分明显,可说差强人意。这便是正规官将与暂署官将之间的区别了。
韩易红着脸跟随引领官与传骑来到位于西北角的主帐之中。一路上路径曲折,来回环绕,差点把头都转昏了。若是黄巾蛾贼出城攻垒,只怕也是相同的效果。
韩易对朱儁的兵事能力愈加的敬服,这才是正常的朝庭名将啊。而自已,充其量只是区区一突将尔。冲锋突阵,讨讨黄巾蛾贼还行,一但与朝庭大军作战,只怕也如黄巾蛾贼一般,不是大多正规将领的对手。
韩易来到一座巨大的军帐面前,从外围来看,这座军帐方圆有百步之大,以巨木为柱,其中可容纳百人军议。帐外有五十名带刀亲卫巡视四周,有几人更以警惕的眼神凝望着自已,让韩易有不寒而栗之感。
不多时,有一名亲将出帐叫道:“主将有令,有请汝南佐军司马韩易入见。”
韩易连忙低垂着头颅,快步入内。于匆忙间,只来得及望见两旁各有十余位将校端正的就坐,就在帐门口三步外单膝下拜,清声叫道:“汝南佐军司马韩易拜见西乡侯,镇贼中郎将及诸位将军。”
正中一位文士武官刚毅的说道:“你便是汝南来的三千大军先锋官韩易,怎的这般年青?”
韩易忙应道:“易虽年青,但对朝庭的忠义之心并不比诸位将军少。而且自贼乱以来,汝南战事多以易为先锋,如今从征南阳,自然也是易为大军先锋。”
那名文士武官赞道:“好,我本以为你是汝南哪家的子弟,临时被任命为汝南郡兵的先锋官。不想讨平汝南贼乱的大军先锋官也是你,看来你当是世间少有的少年英雄了。明日之战,我欲观你攻城之能,你可敢应下这先登之任?”
韩易气血一时上头,应道:“这有何不敢,明日我部当为大军之先登。”
那名文士武官大喜,直赞韩易少年英勇,日后必然前途无量,接着便开始为韩易介绍帐中的各位将领来。帐中的人数太多,韩易一时也记不过来,只记得少数几个官职较高,又或面容明显之人。只是在座有一位韩易的老熟人鲍鸿,此时正与韩易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着。
朱儁麾下有四校尉鲍鸿便是其中之一,八名别部司马,那日与鲍鸿在一起的就有两人。其他还有两位校尉四名军司马,乃是徐璆与秦颉的部属。其他的则是主管辎重的文武官员,与附近各县的县令县长,主管数万民壮事宜。
依朱儁之令,韩易明日要移营至西北角上,从土丘上攻打宛城城墙,掩护民壮继续垒土,当垒至与城平齐时,便是韩易全军进攻之时。
军议结束后,韩易特地前往土丘上一观详细,土丘是从距离城墙一百三十步的距离开始筑起,有两百步宽,呈坡形逐渐朝上,现在离城墙大约还有二十数步的距离,高度在六丈上下,比五丈高的城墙还高出一丈。
韩易顶着大盾,在城中蛾贼们的箭雨下上丘实际察看了一下,估摸所需要的实际土方,与继续填土的真实难度。土方大约需要七、八万土方,可能需要准备十万土方才成,有万余民壮,一两日间就可挖掘完毕。
可是在贼人们的箭雨之下成功的把土方运到土丘之上倾到,这便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了,可能四五日间都不能展开正式的总攻。
只是朱儁的要求急切,需在明晚又或后日一早展开总攻,这便有些难办了。韩易回营后,将实际难度一说,众将也不禁有些为难。
此时王当出言问道:“佐军司马,那土丘之上没有保护民壮与我军之物么?”
韩易一愣,说道:“空空如也,什么也无,到时只能是持盾相互保护了。幸好我军来时有三千面盾牌,倒还可以环护周全。”
王当微微摇头,说道:“自汝南贼乱平定之后,属下特地去了解了一番朝庭正规军的攻城之事。正规军攻城,无外乎以贲车保护兵卒,以冲车攻击城门,以井栏射击城兵,以云梯冲击城墙。听闻先秦时,还有投石车攻城一说,只是未见实物,属下并不知晓。这土丘工程量大,廉有井栏与云梯之能,兵力投入不比城门慢,而且不易被破坏,虽然愚笨可城兵却无法可解。只是无贲车的环护之能,却是不好。属下欲制几座大屋,防敌弓矢,用以保护我军兵民。如此,我军可安然填埋了。”
韩易奇道:“大屋?能防箭矢的大屋?那不重达万斤以上了,就是抬上土丘也十分困难吧。而且离城越近,越易被敌烧毁,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王当笑道:“无妨,我军来时,我望见数里之外有不少的竹林,竹比木轻,再在其上涂一层湿泥,重量决不会太重……”
王当将他的方法一说,韩易听了连连点头,如此的竹屋,就算是没有土丘也易攻城了。只用于保护,那可真是大才小用了。
此时有亲卫来报,说南军的鲍鸿鲍校尉前来拜访。韩易闻言大吃一惊,这鲍鸿月前曾派人来刺杀于已,此时又来拜访作甚?
韩易百思不得其解,当暗中有仇,不代表见面就得反目。韩易于是挥退了众将,亲自出帐去迎鲍鸿入营。鲍鸿见面就哈哈大笑道:“韩易老弟还是邱易老弟,你这姓氏可真把老哥我弄糊涂了。他们充其量只是改改名号,而你却是连姓氏也改,这真叫人十分不解啊。”
韩易施礼陪罪道:“此事另有其因,鲍大哥还请入营一述。”
韩易恭敬的将鲍鸿请入营中,又命人送上酒肉,与其对饮起来。酒过三旬,韩易方才把螟岭改姓之事说出。鲍鸿叹道:“原来是这般回事,这样也好,此非你为人子而不孝,而是因为父者首先不慈尔。自已独立另过,改姓为韩,也是件好事。凭你之才,不数载,这召陵韩氏之名,也将名震于天下了。”
韩易摇头笑道:“鲍大哥这是笑话我呢。易在汝南偏僻之地,不知天下英豪,今日一见南军诸位将军的气概,顿觉大惭,自愧不如远矣。”
韩易知晓鲍鸿克制力不足,喜听善言,于是在旁加劲的说话劝酒,自已决不多饮半樽,欲要将鲍鸿灌醉,询问那日刺客之事。
鲍鸿到也豪爽,每每酒到杯干,不多时就有些微醉了。韩易起头问道:“易初来乍到,不知南军与南阳黄巾贼之战事细节。易凭已在汝南郡中之所见,黄巾蛾贼并不算难攻。怎得你们近两万精兵,却在宛城之下牵连日久,最终还要我汝南郡派兵来援的境地。”
鲍鸿满面怨愤的说道:“此还不是那刚愎自用的朱公伟之过也。”
韩易心神一动,问道:“哦?西乡侯,镇贼中郎将乃国之名将也,此事怎会是他之过?”
鲍鸿饮了一樽酒后,正欲仔细的解说,不想帐外又有亲卫前来禀告,“报佐军司马,营外有河北涿郡义勇军首领刘备刘玄德前来,说是奉西乡侯,镇贼中郎将之命前来候命,并问询明日之战的安排情况。”
第六十八章 适意夜谈()
韩易一愣,没想到朱儁竟然给自已派来援军了,只是鲍鸿尚在,倒是不便前去接见。于是说道:“请他先至偏帐等候片刻,稍迟后我自会前去见他。”
鲍鸿愰愰脑袋,自饮了一樽酒,说道:“是那涿郡的刘备,哼,老弟把他弃在一旁便是,理他作甚。”
韩易惊惑的问道:“哦,这又是如何个说法?”
鲍鸿满面不喜的说道:“那家伙,不过是个破落的官宦子弟,领了三百余乡中的轻侠恶少,四处投军征战,讨贼立功,欲要恢复先祖当年的荣光来。”
韩易说道:“这是好事啊,如此心有大志的草莽英雄,当重用方是,为何鲍大哥会心有不喜之感?”
鲍鸿嘲笑道:“你是不知啊,那家伙的祖上是谁?前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
韩易一呆,说道:“呃,他是想也要当中山靖王么?”
鲍鸿摇头道:“谁知道呢,按说汉室江山至今也有四百载了,高祖皇帝的后裔那是数不胜数,没有两百万,也有一百多万人了吧。没有家道中落的话,那还得人高看一眼。已经家道中落的话,时时还把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之玄孙的愰子亮出来,这又是何意?”
韩易说道:“可能……现今之世,若无良好的家世,难以为官,特别是为贵官,他这也是自抬身价,好为日后的为官生涯铺路罢了。”
鲍鸿说道:“也许吧,只是如此一来,家世高的,决不会把他当做一回事。而家世低的。面对他时,只会感到憋屈与不喜。”
韩易呵呵笑道:“原来鲍大哥是这般的想法。”
鲍鸿冷哼数声,说道:“那是你还没有见到他人罢了,这般说吧,你我之初见,我张口便说,吾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之玄孙,刘备刘玄德。现在换你该如何的介绍自已,又或是如何作想?”
韩易闻言细思后不竟愕然,若是自已面对他时,要如何的介绍自已才好?“吾乃……召陵……”韩易张口无语,因为不论如何的介绍自已,似乎只要不是汉室宗亲,不是刘姓,在家世上不免都要比刘备低上一头。你刘备不过只是个破落子弟,我凭什么要比你低上一头,难道只因你的先人是高祖皇帝么?我还是轩辕皇帝的后裔呢。
韩易摇摇头笑道:“如此说来,这的确是让人十分的不喜。”
鲍鸿笑道:“你也有感觉了吧,其实,他真正让人不喜的地方,还是皇甫义真之评语。”
韩易一惊,问道:“哦?左中郎将对其有何评语。”
鲍鸿面带沉思的说道:“皇甫义真初见他之后,曾对朱公伟说道:‘此人野心勃勃,不甘为人之下。倘若得势,非朝庭忠臣也。如若身处于偏郡,必为国家动荡之源也。万不可重用之。’后来朱公伟看在其师是卢子干的面上,这才勉强收留了他,只是每逢大战,都将其置于后军,不教其立功罢了。”
韩易暗自感叹,从区区一个自称上面,就可以看出刘备不甘为人之下,有反逆之心,皇甫嵩也算是一大能人了。只是刘备再如何,也与已无关,于是韩易举杯说道:“来,鲍大哥,咱们就不用去管他了,咱们继续饮酒罢。对了,先前我问到宛城之前的战事,鲍大哥还未与我分说呢。”
鲍鸿又满饮了一杯说道:“原本北、左、右三名中郎将离京时,以卢子干所领大军为多,有三万之众,皇甫义真与朱公伟各自领兵两万余人。原本我部的军力是绰绰有余的,可在颖川战败黄巾贼波才之后,皇甫义真推功给朱公伟,使朱公伟得以封候,并升为镇贼中郎将之职。朱公伟与皇甫义真分兵时,感其推功之义,特地将超过五成的兵力转交给了皇甫义真。而我部南下南阳时,却只有区区万人左右的兵马。”
“不想南阳黄巾贼声势不小,人数众多,因为身处帝乡,乃是太平道传教的主要地方,光是精锐的黄巾太平道信徒就达四万余众。虽然贼首张曼成大意之下被秦初起所杀,可黄巾贼士气不减,退守宛城后,又拥赵弘为渠帅。朱公伟不知究理,以少击多,若非徐孟玉、秦初起领兵八千来助,不败已经是幸运了,如何能够大破黄巾。”
“朱公伟无奈,只得与黄巾贼相持对峙。从六月至八月,连续相持三月无功,旷日持久,始终不能取胜。便有人上奏说,要召朱公伟回京,却被大司空张伯慎上疏劝阻。朱公伟听闻到传言后,恐慌之下严令我等攻城,我等无奈,只得死命急攻,终于一战杀死了贼首赵弘,为朱公伟赢得了不少的喘息之机。”
“可即便如此,朱公伟又是如何回报我等的,依然如旧吝于赏赐。自我以下,无不暗中怨愤不已,发誓决不再为朱公伟出半分之力。此时宛城黄巾再拥韩忠为渠帅,仍旧占据宛城坚守。朱公伟本欲再攻宛城,可是我等人人推却兵少不战。朱公伟无奈,只得解散了城围,在外扎下营垒,又上书召来你汝南郡兵前来助战。”
韩易面容呆滞,不想堂堂的天下精锐,都城的南北二军,竟然会因区区赏赐的小事,就将国家兵戎大事当作儿戏来办。如此的军队,其中又有多少的战力可言,难怪以一万八千精锐之军,征战良久也平定不了南阳黄巾。
韩易问道:“鲍大哥今日来,便是想劝我明日不要力战不成?”
鲍鸿哈哈大笑,豪饮了三杯酒后,笑道:“你我两军所属不同,欲战欲不战,皆属你的自由,不过却别想得到南军的半分助威之举。大哥于数月前得你两千余金的重礼,算是与你有旧,所以今日才特地前来告诫于你。免得你明、后日突遭黄巾蛾贼反击,却得不到南军之助,使得白白的丧了性命。”
韩易听了暗中直摇头,像这般下去,宛城战事就别想继续打下去了。韩易望见鲍鸿酒意已浓,试探的问道:“鲍大哥,小弟前次所给的缴获金,对大哥还有大用吧?”
鲍鸿闻言大笑,拍着韩易的肩膀笑道:“多谢老弟你的重礼,大哥以那两千金买通的袁公路,为我向袁司徒美言了一番。等此战过后,大哥就能出任右扶风之职了。此皆是老弟你之功也……”
右扶风相当于一郡太守,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与京兆尹、左冯翊共称三辅。治所在槐里,辖境在秦岭以北,鄠县,咸阳,枸邑以西之地。校尉乃是比二千石,月俸百石。右扶风乃是二千石,月俸一百二十石。从校尉至右扶风也算是升职了。
韩易暗思,既然皆是我之功劳,却为何会派出刺客前来,口中却陪笑道:“此是大喜事啊,小弟就在此预先恭喜鲍大哥了。”
鲍鸿得意的大笑道:“确实是大喜事,老哥我本想在校尉一职上终老也罢,可终究心有不甘呐。多方运作之下,终于还是有了上升之机。需知校尉乃是武职,若无变化,终身也难升职。这右扶风就不同了,是属于太守一类的文职,日后升职的空间多多,而且老哥我日后也将是士族中人了。”
韩易连连奉承,又连灌了数杯好酒,末了无意中说道:“老哥近时可曾派遣过九名下属前往汝南去。”
此时鲍鸿头大如斗,语音含糊不清,说道:“什么……下……下属?哦……老弟是怪……怪我没……没有派人感……感谢于你了。老……哥在……在此与你陪……陪罪。日后老……老弟若……若来雒阳。老哥再……再好……好的报……答你。”
韩易闻言更是大惑不解,不是鲍鸿派人,召陵有谁又与雒阳的军队有所联系呢?又或者刺客本就是叶氏所派,只是自已把叶氏想得太过美好了,认为他们不会派遣刺客行刺?
韩易想不明白,只得将鲍鸿送出营外,交给鲍鸿所带来的亲卫扶回。今日至少确定了一事,鲍鸿对已没有恶意,即使日后鲍鸿知晓了,也必不会太过怪罪自已。
韩易返回大帐后,洗漱了一番,躺在榻上休息,回忆之前与鲍鸿所谈之语。半晌,突然忆起还有一人正于偏帐等候自已。韩易急起唤道:“来人,那汉……那刘备是否还在偏帐等候?”
有亲卫在帐外出声应道:“禀佐军司马,那刘备于半个时辰前已然告辞离去了。”
韩易哦了一声,是在送鲍鸿走之前啊,也罢,明日再找其谈话吧。不想帐外的亲卫吱唔着说道:“禀佐军司马,那刘备走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