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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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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说的不错,他们所习确实是剑舞之术,因为他们大都是雒阳的贵家子弟,用不着与人争强斗狠,自然无需学习杀人之术。不过在下却专习杀人之术,这位客人若是小觑我悟道剑馆,说不得祝某就要像阁下讨教一二了。”

    高览又欲出言不逊,韩易忙将其拉住笑道:“受教了,我这宾客相来言语无忌,口不应心,还望祝兄莫怪,莫怪。我二人是专门来习杀人之术的,不知王师何时回府,我等好向王师献上拜师之礼。”

    祝公道挥挥手道:“我师不在,何时回府我也不知,你改日再来吧。”

    高览见其态度随意,动作有些无礼,不竟心下大怒,上前一步,大手就朝祝公道的肩头按去,口中说道:“祝兄身为王剑师的高徒,能代师教授弟子,想必身手不错。我等远来意诚,何不略略教授一二,让我等略知王剑师的风采。”

    祝公道冷哼一声,双腿略分,肩膀朝上一顶,说道:“也罢,就让你见识一二吧。”话音刚落,不想高览力大,肩膀反被压下不少,不过祝公道上身奇怪的一扭一转,高览立时一个前扑,差点摔到在地。

    祝公道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个马上将军,你却是来错地方了。若与我争胜,十合之间必可将你刺死。”

    高览急止身躯,老脸不禁一红,叫道:“若我的大刀良马在手,像你这样的来上十个。我也不惧。”说完,二人各自冷笑不止。

    韩易正无奈间,忽从门外走进一个着青衣的七尺汉子,一见韩易三人,便大笑的问道:“祝师弟,这几人是来拜访师父的么?怎么也不请客人进去,全都站在门口作甚。”

    韩易转头而视,只见这汉子手如猿臂,手骨结实,身形稳重,眼光朴实无华,一副老好人的憨笑着。韩易上前拱手问道:“原来兄台就是王师的首徒了?不知该如何的称呼?我等是来拜师习剑的,这位祝兄说王师不在,不能作主……”

    那人大笑道:“在下史阿,正是悟道剑馆王师的首徒,我师虽然不在府中,但早就有言在先,有拜师之人,尽管接着便是,由我与师弟先教基础,师父回来之后再教精髓。”

第八十八章 剑师王越() 
史阿让满心不喜的祝公道继续教授弟子,亲将韩易三人请入客厅中一叙。韩易见祝公道只是小试身手,就与高览各擅胜场,有徒如此,其师必强,看来今日是来对了,于是欣然的应邀入内。

    四人于席中分别坐定后,史阿笑问道:“不知三位来我悟道剑馆,是想学何种剑术?”

    韩易笑道:“我是想学战阵之中自保杀敌的剑术,这位苏兄则想学学护卫贵人的剑术,不知王师可有何适合我俩的剑术教授。”

    史阿大笑道:“我师擅长天南地北的各种剑术,北方的重剑,南方的短剑,西方的快剑,南方的奇剑,以及中原的正剑。不管是君子文士的剑舞,还是将军勇士的杀剑,还是刺客走卒的隐剑,可谓无所不精。岂能没有适合的剑术教授。”

    顿了顿后,史阿又道:“不知两位从前学过什么剑技没有,若有基础,我师也好量才而授。”

    苏顾拱了拱手道:“苏某自幼在乡间与人争胜斗狠,所学之法都是阴狠的杀人之术,在战阵中还有些用处,但在雒阳城对于护卫之事就有所不及了。”

    韩易也说道:“某从来没有学过剑术,不过根据我弟所教的养身之法与一位名医所教的强身之法,自已弄了一套五禽搏戏,与人斗时,还算应手,不过比起一些悍勇之士,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史阿笑道:“无妨,无妨,不论是懂不懂剑,我师都能教得下来,这点还请放心。想要学成,只有时间的长短,却无学不会之理。”

    韩易迟疑的问道:“我这有一件为难之事,苏兄会长住雒阳城,他倒无妨,不过在下却在雒阳城待不长久,不日就将远离雒阳,怕是学不了多长时间。不知王师可有何速成之法?”

    “这个……”史阿也迟疑了一下,问道:“不知韩兄可能呆到几时?”

    韩易估摸了一下说道:“可能二十日左右吧,我是在京中等候职位的任命,任命书一但颁下,我可能就要起程去外地赴任了。”

    史阿喜道:“原来韩兄还是一位贵官,史某失敬了,不知韩兄这是要被任命几百石的贵官?”

    韩易摇头笑道:“有三百石的县令就不错了,哪是什么贵官,史兄莫要笑话我了。”

    史阿笑道:“三百石那是百里之君了,如何不贵?说来韩兄还是我师座下第一位有品秩之徒,好事啊,这说明我师之名在雒阳城已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了,唔……看来……”

    看史阿越说越远,韩易忙插言道:“史兄,不知我这点时间可能……”

    史阿这才醒悟过来,笑道:“这个……二十日紧是紧了些,只能是把剑技先学会了,日后再慢慢的勤学苦练了。”

    “这样啊。“韩易想了想后,也只能点头答应了,又问道:“不知这学剑需要多少的拜师金?”

    史阿不由精神一振,喜道:“这个嘛,拜师金的多寡,代表所学剑技的精妙程度,有三万钱,十万钱,三十万钱三种价位。不知韩兄欲学何种价位的剑技?”

    韩易问道:“不知史兄与祝兄所学之剑技,便是三十万钱的剑技么?”

    史阿摇头笑道:“我与祝师弟乃是师父入室亲传的衣钵弟子,与师父的亲子无异,想要学我二人的剑术,没有百金的拜师礼,是习不成的。”

    韩易听了不由暗叹一声,昨日一名雒阳名娼妓的过夜金是百金,今日欲学成最高明的剑技也才百金。这能让人安身立命的剑技价值反不如一名娼妓的过夜金邪,这大汉天下是怎么了?

    不提韩易于暗中悲伤时政,不料高览听后却大怒道:“什么剑技要价如此之高,我看这什么王师之技未必如我师父高明,老子习成这全身的武戏,还未花足十万钱呢。这什么劳子的王师竟敢收百金的巨金,也不怕被噎着。”

    史阿面色猛然大变,原本朴实无实的目光突然变得喋喋逼人起来,整个身躯瞬间变得伟岸无比,直如一头正欲噬人的凶兽的一般。高览大骇,跻坐而起,就欲暴跳而起。不想史阿一动不动,气势转瞬及收,又变得朴实无华起来。

    高览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喃喃的说道:“你比姓祝的强,嗯,也比我强。”

    韩易与苏顾也同时惊出一身冷汗来,韩易更如再遇宛城出现的那名黑贼厮一般,生不起半丝的反抗之心。

    史阿忽又转瞬的笑道:“你若是遇见去年的我,只怕今日是走不出这悟道剑馆的大门了,幸好最近数月我的脾气变得温和了一些。想要学剑,我悟道剑馆的价钱就是这般,如果不想学,我亦不会勉强。不过我师的天下第一剑客之名乃是打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山野的无名武师也能比的。”

    高览糯糯无言,韩易忙陪笑道:“还请史兄莫要生气,我这宾客习性向来如此,本身决无恶意,还请史兄多多见谅才是。”

    史阿点点头道:“韩兄想学我这般的剑技,除了百金的拜师之礼外,还要看我师的中意与否。如果不中意的话,即使是奉上千金,只怕也是不会收的。”

    韩易连连应是,说道:“还请史兄帮忙在王师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史阿点点头,请韩易与苏顾一展身手,好让他对二人的武戏有一个直观的了解。韩易与苏顾也不推却,就于厅中的空地,以互搏习练的方式相斗起来。

    苏顾的武戏杂乱,虽然勇悍,却无甚特点,故不去说他。但韩易的武戏,有如熊样浑厚沉稳,笨重中寓轻灵,撼击、撞靠有大力之相;有如虎形目光炯炯,摇头摆腿,扑按,转斗,威猛无比,其中刚劲有力,刚中带柔,刚柔并济;有如猿猴敏捷好动,纵跳灵活,拳脚击处难以捉摸;有如鹿样心静体松,姿态舒展,昂然挺拔,悠然自得,却又速度惊人,攻人不备;有如鸟状单足鹤步踢击,亮翅挥打,落雁斜击,纵跃飞翔之势。

    史阿见了韩易的武戏之后,久久不语,良久,方叹息道:“韩兄之搏戏自成一家,我虽然瞧过,却无法置评,更不敢对韩兄想学的剑技有所挑指。还是等今夜我师回来之后再说吧。”

    韩易问道:“哦?不知王师哪里去了?”

    史阿面色一红,说道:“我师前往三公、大将军府上投书自荐去了……”

    韩易想起自已与苏顾的笑言,不禁出言问道:“不知王师欲要求到何种职务,方才满意?我这苏兄有些能奈,或能帮助王师一二。”

    史阿挥手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千石高官又岂是你们能帮得了的。”

    韩易闻言不禁愕然,王越的剑技或许高强,但想要成为千石高官,哪里是如此轻易之事。就算是名门世阀的嫡系子弟,在初次为官之时,也要从三百石开始作起,七、八年后方能升到千石的位置。这王越还从未出仕,就想求千石的官位,这却是难了。

    不想苏顾问道:“不知王师是想成为千石有职有权的文官武将,还是千石的无权散官。”

    史阿一怔,问道:“这有何区别?”

    苏顾解释道:“有职有权的,大都被人给占去了,只有一些无权有俸的散官或有空位,不过需要买通宦官才成。”

    史阿迟疑道:“宦官啊?只怕我师不愿。”

    苏顾突然思及一事,说道:“呀,是了,最近听何府君说,辨皇子生性柔弱,皇后有意为辨皇子寻一高明的武师教授于他。不知寻未寻到适合的武师?”

    史阿大惊,问道:“苏兄所说的何府君,是否是河南尹何府君?”

    苏顾应道:“是,某正好在何府君府中当差。”

    史阿大喜,叫道:“苏兄,苏兄,我师剑技天下第一,若苏兄能把我师劝得河南尹何府君举荐给皇后,成为辨皇子的剑术师父,我悟道剑馆必将感激不尽,史某也任凭苏兄的驱使。”

    苏顾有些后悔的说道:“此是朝中与皇家的大事,我区区一介护卫,如何能让主公采纳我的建议。”

    史阿连连拜道:“劳烦,劳烦,多多劳烦,此后无论二位欲学何种剑技,史阿一力为我师应承了……”

    就这样,韩易借了苏顾的光,在悟道剑馆留了下来,等候剑师王越的归来。不想直到亥时,才见祝公道前来客房相请,说王越归来了。

    韩易、苏顾二人在祝公道的引领下,来到了悟道剑馆的后院中,只见史阿陪着一名身高七尺五寸的黑衣人说话。在听到韩易二人前来的脚步声后,转身而视,韩易蓦然一阵激灵起。

    只见他乌黑的头发随意散披在宽阔的肩背两侧,鼻挺如山,双目深陷,予人一种冷漠的感觉。他垂在两侧的手比一般人长了三寸,面肤手肤均晶莹如白雪,体形虽然不壮,但十分的沉稳。他的眼神深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从不需眨眼睛的样子。黑发白肤,形成强烈的对比,使他似一把深藏乌鞘中的宝剑,锋芒隐露,无坚不摧。

    那黑衣人嘴角牵动了一下,也不知是笑还是什么,说道:“我便是王越。”

第八十九章 出谋纳士() 
韩易与苏顾闻言,双双拱手拜道:“韩易、苏顾拜见王师。”

    王越对韩易十分好奇的打量了好一会,才说道:“听史阿说,你自创了一套五禽搏戏?”

    韩易自谦的笑道:“史兄太过抬举某了,易说过,那是我弟所教的一种养生之法,与一位谯郡的名医所授的一种五禽强身之术,我只是将其合二为一,通过在战场中的一些体悟,弄出一套乱七八糟的五禽搏戏。”

    王越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可否使来我看看。”

    韩易拱手应命,当即在场演练起来,完毕之后,又朝王越施了一礼。王越观后,双目有些发呆,许久方说道:“你这搏戏的确别具一格,若是此后潜心修练,日后未必不能在搏戏上有一番大的成就。实在不需向我求教剑术。这样反而与你的搏戏之法相冲突,搏戏将难以大成也。”

    韩易喜道:“多谢王师夸奖,只是我有意于匡扶天下,拯救天下的众多黎庶百姓,让他们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却无心在搏戏上下太多的功夫。此番学剑,也只是想在战场上,有一样能够杀敌自保的技艺罢了。”

    王越问道:“匡扶天下?无忧无虑?这倒有些太平道的理念,却不知你欲要如何去做?”

    韩易挠了挠头,说道:“与太平道的理念相似?我却是不知了。这大都是我个人的胡思乱想,只是现在还未彻底的考虑清楚,只有一点浅见罢了。”

    说着,就将自已平日里所想的一些治理地方的思想向王越道出,特别说道想让天下寒门子弟都有做官的可能,不以家世举人才,而是唯才是举时,王越的眼神顿时亮了,只是王越没对自已这番言语有任何表示。

    最终,王越说道:“我明日要去西方一趟,怕是没空教授你们剑技了。祝公道,苏顾的剑技日后由你来教,史阿,韩易的剑技日后就由你来教了。对了,韩易不管想学何种剑技,你都可一并的教授。”

    史阿、祝公道一并愕然,但还是老实的应命。王越说完后,便挥挥手,飘然的远去了。其间没有对苏顾说上半句的言语,让韩易、苏顾十分的纳闷。

    在史阿、祝公道引二人回客房后,韩易忍不住的问道:“史兄,王师他是何意,我还未献上拜师之礼呢?”

    史阿叹道:“不用了,师父不收你任何的东西,不管你想学何种剑技,都可以向我请教。”

    苏顾迟疑的问道:“那王师可是想要我向何府君荐言?”

    史阿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未来得及对师父说起?”

    韩易见史阿与祝公道的心情低落,有些不好的模样,于是试探的问道:“王师说要去西方一趟,此去可是有什么危险。”

    史阿默然无语,祝公道却出言应道:“师父此去西方,是要去刺杀西方的诸羌叛贼头目。”

    韩易一惊,诸羌叛贼?那不是司空张温正欲前往征讨的北宫伯玉等人么?去年十一月,湟中义从羌胡反叛,立北宫玉为将军,聚众数万骑,凉州一境几陷贼手。近日有传闻,北宫玉等率领数万羌骑,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入寇三辅,侵逼园陵,声势之大无以复加。

    若说黄巾蛾贼之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聚众作乱,平灭容易。而那湟中义从羌,却是天下间有名的精锐骑卒,想要平灭之,可说千难万难。如若坐视一月不管,只怕雍州三辅之地全陷,就算司隶河南尹,也有失陷的可能。

    韩易问道:“叛贼自有朝庭的大军前往征讨,王师乃是白身,又何需孤身前往为那刺客之事?”

    史阿叹道:“朝庭这十数年来,每与北方强敌相争,必有败迹。如熹平六年,夏育等将率三万骑,分三路出击鲜卑,便被鲜卑檀石槐所败。大军失败还没什么,却可怜北方各郡的无数黎庶百姓了。光是熹平年间战败后的四五年里,北方各郡被劫掠百姓就不下百万之众。死于道者,亦不下百万之众。如朔方、五原、云中、定襄四郡,就尽落狄胡之手,雁门、西河、上郡,也有大半成为狄胡的牧场。”

    “司空张温,素不闻其有何征战之能。师父料定张温此去,必然无功,更有可能大败于羌胡之手。可怜雍凉二州的三百万百姓,又将遭贼之荼毒了。所以师父有意前往西方一行,看看有没有刺杀羌胡之首的可能……”

    韩易闻言不禁竖然起敬,仿佛见到了王越孤身只影,于夕阳之下,匹马挥剑直闯羌胡大营,一剑便摘取了北宫伯玉之首,而后面对的却是数以万计的疯狂羌胡的报复……

    韩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问道:“王师此去可有把握?”

    祝公道信心满满的说道:“虽然事艰,却定有把握。如黄巾贼首张角,还不是被师父刺于数十万人的军中。”

    韩易大惊:“什么?什么?黄巾蛾贼的那大贤良师张角于去年十月间无故的病逝,竟是被王师所刺死的?如此大功,王师为何不广传天下,好让……”

    史阿望了韩易一眼,说道:“朝庭耗费许多,岂有让一刺客得享大功之机?况且师父刺杀那张角,可不是为了朝庭。”

    苏顾问道:“有此大功,王师却不愿张扬,却为何又要向三公、大将军府投书自荐?”

    史阿不喜的转视苏顾,说道:“子欲养,而亲不在,若非如此,师父又岂是官迷也。”说罢挥袖就走。

第九十章 白马魅影() 
苏顾连连点头,说道:“好,如此一来,就需早些去劝何府君了。”

    韩易说道:“也是,不过苏兄此事你要寻机慎重的说才行,因为此事有些挑拨何府君与何大将军兄弟感情之意,更有可能使他兄弟二人彻底的失合,你切切不可随意的乱言啊。”

    苏顾一惊,但细细一思,的确,方才之言不但涉及到辨皇子与协皇子之间的太子之争,也涉及到日后压制何大将军野心之意。若是随意的乱言,必将会遭至何府君之忌,更有可能会被逐离何府。

    苏顾不由有些懊丧的说道:“此事本与我无关,却让我费此莫大的心机,实在是……”

    韩易笑道:“怎能这么说?你现在是何府君的部属,一切当以何府君之利益为主。方才之言是教辨皇子揽士固位,防止将来协皇子夺位。何府君身为辨皇子之舅,应得大利。而压制何大将军的野心,即可出一出少年时的恶气,也可护住何氏之家业百年不败,此也是大利。”

    “况且何府君若是能够采纳此言,不但王师有可能会成为辨皇子的剑术师父,而且你也会重得何府君之信重,与你也有大利。何府君日后若是成为继何大将军之后的朝庭第二人,而你却是何府君麾下的第一人。此事孰轻孰重,你会分辨不清么?”

    苏顾思索良久,拍腿叫道:“不错,正是如此,我既为何府君之部属,当事事以何府君为重才是。而且辨皇子为嫡长子,帮他也不失我心中的大义。此两全其美之事,好,我做了。”

    转头看了看韩易后,笑道:“姓苏的没什么本事,只能暂时为何府君举荐两名寒士大才。前有韩明远,擅长军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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