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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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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柔叹道:“封叔叔、徐叔叔,你们的大恩,柔儿真不知说什么才好。当年家祖只是一时的恩惠,不想你们二位竟然记念了二十余年。先是助我父亲脱罪,又扶持其立业,现在更扶助我谋逆天下。若说住持大师还因当年与家祖的约定,有把汉土变为地上佛国的大愿在。你们却是……”

    姓封的宦官说道:“当年若非梁大将军的救命之恩,我与徐兄早就成了一堆黄土了。此时的性命全是白得来的,不值什么。当年梁大将军命我们监视刘志,不想竟被单超、左倌、徐璜、具瑗、唐衡五人,借刘志如厕之时共同密谋害了梁大将军,害得梁氏一族差点全被族诛。我二人因此事深以为耻,若非听闻梁大将军与友通期还有一庶子在世,早就追随梁大将军而去了,又岂会苟活至今!”

    韩易闻言大惊,原来他们竟然还是当年跋扈大将军梁冀的余党后人,梁冀距离被诛已有二十余年了,不想还有当年的余党旧人与后人联合起来行谋反之事。

    当年的梁冀视钱如命,只食邑就有三万户之多,光是每年的租税收人,就达五千万钱之多。然其尚不满足,还四处的高利放贷,迫害百姓;又残害巨贾,吞并其财;还行贪污、收刮、卖官之能事,可说恶行天下,世人无不弃之。不想二十余年之后,竟然还有余党后人行谋逆之举。

    若说他们是其他人的话,自已或可手下留情,但他们是梁冀的余党时,自已就无需留手了。

    韩易引弓拈箭,转身显身,一气三矢,一连三发,弓弦声在地下的密库之中如同雷鸣,翁声大作。九只利箭犹如电闪霹雳,瞬间命中了目标。九声惨叫齐呼,纷纷坠地哀嚎不止。

    封、徐二名宦官手无缚鸡之力,四名婢女不懂武戏,还有一名老态龙钟的白胡僧人皆被韩易射中,唯独梁柔因习练舞蹈,身形敏捷,将将的躲开了利箭的攒射,却把身旁的婢女送到了利箭之下。

    梁柔万没想到深处地下的密库之中,竟然有大敌来犯,饶是她天生胆大心狠,也不禁被吓得呆若木鸡。只听韩易的脚步之声如同追命之鬼直奔而来,梁柔伏在木箱之后不禁万念俱灰,坐以待毙。

    只听一个虚弱的苍老声音说道:“快……快……摇铃,唤醒……阿……阿罗汉……”

    梁柔顿觉此声如同洪钟大吕一般,震醒了痴呆的自已,连忙摇响了手中的金铃,只见盘膝赤身而坐的阿罗汉,瞬间的直立而起,痴痴呆呆的不言不语。

    梁柔尖声叫道:“快,快杀了他。”手指忙不及的指着韩易来的方向大叫道。阿罗汉也不吭声,飞身扑向了就要临近的韩易。

    韩易望见高览突然从一木箱之后站立而起,正心喜之间,却见高览恶狠狠的朝已扑来,挥拳当头砸至。韩易冲得过猛,一时反应不及,只得举起双手交架。不想高览力大,韩易双臂如遭斧击,顿时“喀嚓”一声,右臂骨折,左臂麻木的无力坠下。

    韩易连退数步,背脊紧靠着木箱,直望高览的面容。只见高览两目似闭似睁,双眼无神,痴痴呆呆的模样,早没了日间的精悍。韩易突然思及白马寺住持所说的阿罗汉,这便是无惧、无畏、无痛、无知的阿罗汉么?

    只见高览再度举拳砸至,韩易已经无力的挡架,只得朝右侧一个翻滚过去,避开了此拳。只听

第九十三章 亡命遁逃() 
高览挥拳又至,韩易只得狼狈的再次闪躲,只是方才的一眸,却瞧见了拯救高览的方法来。梁柔此时手舞足蹈的摇着一个小巧的金铃,口中还在念咒着什么,此必是操控高览的方法。只要能阻止梁柔摇铃,想必就能制止高览的行动了。

    先前长弓在手时,想要阻止不过是一箭之事,现在想要阻止,却是难上加难了。韩易一边闪躲,一边急速的思想着破解的方法。突然瞧见方才被高览击碎的木箱来,地上躺满了金锭与铜钱。

    韩易灵光一闪,忆起了高览方才的攻击来。每每击碎一座木箱,高览总是不免的要缓上一缓,他是因何而缓的?还不是因为金锭与铜钱摔在地上的响声,影响了金铃对其的控制。

    阿罗汉无惧无畏无知无痛,真若是这样的强悍,为何不在战场中有所听闻过。必是金铃的声响不能在喧杂的战场中很好的控制住阿罗汉,只能在极少人的情况下才能够操控自如。这当是阿罗汉的一大缺陷。

    韩易飞脚踢起无数的五铢铜币,铜币刺耳的金属撞击之声一时盖过了金铃的声响,高览顿时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当铜币坠地之后,立时又恶狠狠的扑至。

    韩易既然发现了此破绽,如何有让梁柔继续操控下去的欲望。立时俯身拾起一把铜币,拿在手中用力的揉搓。铜币之间摩擦的刺耳声响,顿时盖过了梁柔手中那规律的金铃声,高览再次的不动不摇了起来。

    韩易大喜,大步的朝着梁柔奔去,梁柔急摇金铃无用,骇的转身就逃。韩易瞧见梁柔所逃的方向,正好有一扇木门半开着,岂会不知那是密库中的另一道出口,忙急速的追去。

    不想落地之时,坠地呻吟的人群中,有一人猛然扑至,一把抱住了韩易的大腿,叫道:“梁小姐,快走。”说着,更一口直咬了上来。

    韩易大疼,低头一看,却是那封姓的宦官,心中虽然气他们祸乱天下之谋,却也暗暗对他们坚贞的忠诚心大感佩服。旧主已经败亡了二十余年,但他们依旧不改忠贞之心,持续着对旧主的后人怀抱忠诚。

    只是此情此景,却容不下韩易继续为其的忠诚而感慨,此地是白马寺的地下密洞,地面上还有白马寺的五百僧兵。听那主持所言,其弟子玄明,也是知晓此谋之人。

    若梁柔逃出了密洞,转告了玄明阴谋败露之事。他们为了自保,发起全寺的僧众与五百僧兵围攻韩易一行。韩易一行二十人怕是插翅难逃了。所以,必要在梁柔逃出密洞之时将其擒获才是。

    韩易大喝一声“放开。”举拳直朝封姓的宦官击去,然而方才与高览搏斗及闪躲,花费了太多的气力,拳力难免有所不足,击打数次无用,封姓宦官依旧咬着韩易的大腿不放。

    韩易大痛,低头抓住那透体而出的箭矢,用力一抽,再度朝着封姓的宦官后心插入。封姓宦官浑身一震,立时毙命。只是其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大腿,一时竟然抽不出来。

    好不容易等韩易抽出了大腿,举步追去,梁柔已然消失在了漆黑的密道之中。“韩易贼子,我梁柔与你不共戴天,我日后必杀汝……”尖厉的誓言在密道之中久久不散,在入眼漆黑的情景中分外的渗人。给韩易的感觉自已有些恶人的模样,反而梁柔才是苦大深仇的被迫害者。

    韩易向前追了数十步,便不闻梁柔逃命的脚步声,心下大惊,此处密道自己不熟,一怕梁芳在密道内设陷,二怕自已的腿脚有伤追之不及,三怕出口处还有他人接应,自已手足不便,前去必为其所擒。无奈之下,只得转回了密库,只见倒地的九人中,除了一个白面无须的徐姓宦官还在呻吟外,只有三名女婢在慢慢的爬动,意欲逃命。却是自已的最后三箭匆忙而发,没有射中要害之故。

    韩易上前喝问道:“姓徐的,你是宫中的何人?”

    徐姓宦官闭目不言不语,韩易又踢翻了三名逃命的婢女,那三名婢女连连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等只是梁小姐奴婢,身不由已,不是有意的参与大逆啊。而且我等三人各有所长,对于将军日后必有大用,还请将军饶命啊。”

    韩易不奈的问道:“你们各是何人?都叫何名?”

    一名女婢急切的说道:“一名叫封谞,一名叫徐奉,皆是宫中的中常侍。还有白马寺的住持方丈觉月禅师,另外两名则是梁氏的密库守库人。我等四婢则以医、卜、相、计为名,死去的那名是计姬。”

    韩易一惊,竟然是宫中的十常侍之二,他们手握大权多年,竟然还会为了二十余年前的旧事忠诚旧主,不能不叫人佩服万分。

    韩易喝问道:“你们可懂操控阿罗汉?”

    三名婢女齐齐摇头,说道:“此是觉月禅师的秘术,唯有梁小姐习得,小婢们不知。”

    韩易心下大恨,看着她们楚楚可怜重伤的样子。此时也管不了他们许多了,只怕连痴呆的高览也管不了了,还是先逃为妙,等寻到了朝庭的大军再来救他不迟。

    韩易急匆匆的按原路逃出了密洞,果然听到白马寺内有不少人的呼喝之声。夜宿白马寺的游客香客纷纷醒转过来,有人出户探查询问,瞧见韩易之后又扬声询问。

    韩易思道:来白马寺进香游览又留宿之人,不下数百人,若是将实情告知他们,必可引起他们的恐慌骚乱,迟滞白马寺僧兵对已的追捕。

    连忙大声叫道:“白马寺乃昔日跋扈大将军梁冀谋反的旧地,今日被人撞破了,有意屠杀寺中留宿的游客香客起事作乱,大家速速逃命啊……”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不信,后见韩易带着血惺气味,拢着手,瘸着腿,急匆匆地遁逃,又有些信了。一发喊,全都惊恐的向白马寺大门跑去。还在冲冲奔向东厢房,去寻自己的部属去了。

第九十四章 行动心动() 
同样被喧哗所惊醒的众护卫部属见韩易受伤归来,急问询发生何事。韩易叫道:“尹离,你脚程快,速回雒阳城寻苏顾,让其向何府君禀告。这白马寺僧人乃是昔日梁冀的余党存身之所,曾与太平道、西凉湟中义羌密谋作乱,寺中有兵五百,寺下密库有兵械三千,金钱不计,让其速速的派遣大军来剿。我等为你迟滞追兵。”

    众人一惊,尹离越众而出,应命而去。周戈劝道:“主公,迟滞追兵之事还是我等去做吧,你可先与尹离一同返回雒阳城。”

    韩易摇摇头道:“不行,此地离雒阳城近,这伙叛贼又是蓄谋以久,若是闹得太大,惊挠了陛下,乃我之罪也。我需要留在此处,在迟滞追兵之余,还要监视贼人的一举一动,避免乱事扩大。”

    众护卫苦劝无效,只得拥着韩易朝寺门退去。来到寺门,只见无数人乱哄哄的推拉挤耸,有不少体弱之人被挤倒在地,被踩踏的惨呼不断。韩易见了不禁眉头大皱,此乱虽是因自已而起,但再如此下去,白马寺中的僧兵就要追来了。

    韩易急令众护卫上前维持次序,在众护卫举刀鞘乱打与劝说之下,慌乱的人群终于渐渐平定了下来,开始了有条不紊的退却。可半刻时后,有一队二百人左右的僧兵手持棍棒戒刀急速的奔至,人群再度惊恐的骚乱起来。韩易无奈,只得聚拢了护卫,持刀剑向对。

    僧兵在三十步外停住不动,一名四旬左右的僧人当先行出,打量了一下被众护卫围住的韩易,疑问道:“想必阁下便是杀害我师觉月禅师的韩易韩施主了。贫僧玄明,想毕这场波及全寺的骚乱,也是韩施主所为的吧?”

    众僧兵听闻眼前之人就是杀害住持觉月禅师之凶徒,无不义愤填膺,怒目而视,更蠢蠢欲动,上前打杀了韩易。韩易大笑道:“觉月乃跋扈将军梁冀之余党,谋逆乱国之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骚乱?韩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你玄明不也是意欲祸乱天下之贼党?我为了他们免于被你们挟裹,这才实言相告罢了。”

    众僧兵大哗,纷纷指着韩易大骂,不过有少许精明的僧兵,转头凝望着玄明。玄明默然无语,呆立许久才制止了众僧兵的喧吵,说道:“韩施主,谋逆之事本寺只有我与恩师两个知晓,其余僧人僧兵尽皆不知。此时恩师已死,只要再捉了我玄明,这场谋逆之案便就告终了。韩施主,您瞧此事可好?”

    众僧兵大惊,全都不敢置信的转头望着玄明,韩易心下也是一惊,转瞬便就醒悟了过来。原来这玄明却是想牺牲自已,将可能的谋逆大乱演变成谋逆要案,将大事化小,保全这白马寺的浮图教一脉。

    白马寺地近雒阳,若蓄意谋逆的话,朝庭确实难以防范。但若提前被发现了,必将遭至朝庭的雷霆打击,全寺上下僧众也将灰飞烟灭了。

    可是这玄明亲自站出来,自认谋逆之罪,将谋逆之事一力担之,那全寺其他的僧众就将全部保全了下来。虽然日后朝庭对白马寺会有所限制,但总比全寺上下尽灭,浮图教也如太平道一般被剿灭了,要好得太多了。

    韩易不禁为玄明的急智与担当所折服,此人如若不死,日后必成大器。只可惜其与觉月的反迹,早早的就被自已所发现,怕是来不及有所发展了。

    韩易说道:“此事太大,我也无法做主,但若玄明你能自搏出降,其他僧人确无反迹的话,想毕朝庭会念在白马寺乃是明帝陛下所亲令迎回,又亲命建造的,必会大开法网,饶恕了白马寺一干僧众。”

    玄明点点头,转身说道:“当年我与恩师曾与梁冀大将军有谋,蓄意谋夺汉室江山。只可惜梁冀大将军被先帝所杀,此事便停滞了下来。此后我与恩师又与梁冀大将军的后裔结交,反迹可谓不断,今日为人所撞破,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此事不干尔等之事,尔等速速弃了棍棒刀械,各自返回禅房默念心经,安心的等候朝庭的发落吧。相信朝庭必会饶恕无罪之人的。”

    说罢,玄明大步的朝前行来。众僧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连玄明也出降了,的确没有继续生乱的必要,于是纷纷的丢弃了手中的兵械,依令返回各自的禅房。

    韩易心中不禁长嘘了一口气,就怕白马寺僧众在玄明的带领下,一意孤行,闹出大乱来。虽然在京畿重地,很快的就会被扑灭掉。可是在黄巾贼乱不久后,西凉羌乱正炽之时,又出一场大乱,对于全国来说,还是不太好。所幸今日能够有惊无险的稳定了下来。

    韩易急问道:“梁柔那女人呢?”

    玄明低声道:“她见我无意掀起大乱,便急匆匆的跑了。”

    韩易虽然有些可惜了,却没有把这女人当回事情。逃了也就逃了,大汉的亭里制度对缉拿要犯十分有效,不怕她逃出天外。韩易又问道:“若常人被制成了阿罗汉,可有什么方法复原?”

    玄明一呆,解说道:“阿罗汉是我浮图教的护法神,大都是自愿制成的。若是强制制成,头三月必需连续不断的加持念经,还需以药物控制,不然,只要以凝神静气之药物调理,十日后便可回复正常了。”

    韩易松了一口气,令人下得密库中,将高览与未死的几人带出。众护卫不禁被满库的金银铜币所惊呆住,邱功更背着玄明说道:“主公,日后您手下的护从愈多,手中又无余钱恩养,只怕会使人手离散,不如……”

    韩易心里一时转念良多,取与不取在反复不断的拉锯。终于,韩易想起了满库的金银铜币,又思及了无钱在雒阳城寸步难行的囧态。自已立此大功,就算取上一些也无大事吧?

    听闻汉帝向来吝啬,有大军功者也不过才赏区区五百金。又被宦官们从中一扣除,若是如同朱雋一般,成了少少的赏赐那就不妙了,于是闭眼说道:“你自已看着办吧,不要被他人发现了。”

第九十五章 一报一报() 
邱功连忙匆匆地应命而去,韩易则与玄明在大雄宝殿中等候着雒阳城的来人。天明后不久,就见苏顾匆匆地领着五百河南尹属下兵丁先一步赶来。当望见地下密库中满库的精良兵械与无数的金银铜币,顿时大吃一惊。

    过后,苏顾笑道:“韩兄,你又立大功了呀。当年梁冀死后被抄家,抄出了足足三十三万万钱的家财时,众人被其巨大的财富所惊呆了。但这地库之中怕是不亚于当年的巨财吧,也足有二三十万万钱之多吧。”

    韩易摇头道:“跋扈将军确实跋扈之极,如此之多的金钱,不知收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方才聚拢的。若不然,他死之时,天下人莫不称好。”

    苏顾点头叹道:“是啊,金钱就算再多,死后还不是归属于他人,生前聚集再多又有何用处?真搞不懂那些吝啬贪婪之辈的心思。”

    韩易大笑道:“他们只是看着自已钱多,心中就舒服不已。这是属思想上的享受,而不是身体上的享受。梁冀此事做的,也算是对现今大乱后的天下,做了一番大好事吧。”

    苏顾迟疑的问道:“韩兄是说……有个这批金钱,可以免除天下数年的田租,用来赡养天下的饥民了。”

    韩易点头称是,苏顾叹道:“确实,天下苦于苛政久矣,有了这批巨量的金钱,朝庭至少十年之内不愁无钱了,就算免除天下两、三年的租税,也是可以的。”

    二人眺望着遥远的天际,向往着三、五年后,天下重新繁华起来的美景,不禁开始有些陶醉起来了。

    不久之后,何苗亲领三千羽林军虎贲前来白马寺中。当见到了满库的金银铜币之后,也是大惊失色,出来后又满心欢喜的命人封锁住密道口,又急匆匆的策马返回雒阳,向汉帝禀告寺中的佳情去了。

    韩易见此地已无自已的事了,于是领着众护卫,抬着高览返回雒阳城治伤去了。韩易的右臂骨折,虽裹上了白马寺中的跌打良药,但韩易还是有些不放心,再回雒阳寻大夫诊治。当得知此药十分上佳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准备返回鲍府。

    刚刚行至鲍府门外,就见百人衙役虎视眈眈的围着鲍府,只有鲍府管家在解说什么,却不见鲍鸿出来应答。韩易惊疑不定的上前自报姓名一问究竟,不想那群衙役立即转向,反将韩易等人团团的围住。

    领头的衙役大喝道:“原来你便是韩易了,你在汝南的事发了,速速随我们前往廷尉府受审。”

    韩易大惊,什么汝南之事发了,自已在汝南有何事发了?众护卫也齐齐大惊,慌忙将刀剑亮了出来。衙役们更是一惊,厉声叫道:“汝等想造反不成,别忘了,这是京畿雒阳,不是你们汝南,还轮不到你们逞威。”

    韩易忙止住众护卫,说道:“无妨,我随他们走一趟便是,你们速速前往河南尹府中,向何府君禀告此事,他必会派人来救我的。”

    说着,韩易也束手就擒的被上了铁镣,随众衙役一起前往廷尉府。于路,韩易不禁暗暗自嘲,刚刚擒了他人,自已也被成擒了,莫非是今日私藏了缴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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