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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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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妻朱旃可说是毫无姿色,韩易都能与其生育二子,可说韩易对于美色,也并不贪恋。有则好,没有亦可,人生在世,只求一个心安罢了。

    所以对乐功曹所送来的女人,韩易并无所谓美丑,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差,不然也不叫陪罪了。韩易思及明早还要先行一步,去往婴陶附近探查敌情,也没心思去管女人的美丑了。

    直接吹熄了烛火,脱去了衣物,上榻后也不询问什么,直接上下其手,覆盖上去乱啃,接着便耸动了起来。身下的女人全身一个颤后,便咬牙死死的抱住了韩易。良久,风停雨歇,韩易翻身倒头便睡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巨鹿大泽() 
第二日一早,当韩易清醒过来时,榻上只有自己一人了。若非枕边还留有淡淡的女人芬芳,韩易还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春梦。当韩易掀起被絮之时,不禁愕然的发现榻上留下的点点血斑。

    昨夜那女人竟然还是个处子?大部分陪寝的女人不是早就非处子之身了吗?韩易昨夜早早的吹熄烛火,就是不欲见到陪寝女人的真面,将女人当作娼妓来对待。不然的话,以韩易的性格,真不能去作任意轻薄之事。

    可那女人是处子之身,这可就不妙了。昨夜自已那般粗鲁的对待那女人,还不让那女人深恨死自己,真是该死之极。不过此时还有正事要办,韩易也无心的去找寻那女人了,只能日后再说。

    听众护卫说已经准备齐全了,韩易便出得县衙准备出发。乐功曹早早的就在衙外等候着,当见到韩易之后,又上前苦苦的哀求,请求守城事宜。

    韩易止住他的话语,说道:“你不用多说了,我已决议南下婴陶城,助郭府君破贼,不能留下来助你守城。不过我会留下两名亲信,让他们助你们守城。有他们二人在,必叫你下曲阳城在月余内安然无恙。若我在月内破了张牛角贼部,你这下曲阳城将不守自安了。”

    乐功曹听后又喜又惊,问道:“不知韩县君此去婴陶,有几成的把握?就这十八骑吗?还是另有大军在外?若是把握太少,还不如留在鄙县稳妥些。”

    “此乃兵事机密,可不能对你言说。”韩易转而又大笑道:“征战之事,任谁也没有十全的把握。不去婴陶,我又怎知能不能击破张牛角贼部?反正留在这下曲阳,是绝对击败不了张牛角的。”

    乐功曹虽不知韩易底细,但见韩易心意已决,也不敢阻拦,只得祝贺韩易马到功成,武运昌隆。

    韩易领着十八骑南下,下曲阳之南是杨氏县,杨氏县之南便是巨鹿郡的郡治婴陶城了。将近两百里的路程,两日时间便跑到了。

    婴陶又称信都,为汉初赵王张耳之封地。当年西楚霸王项籍,正是于此城外的平乡大败秦军的数十万大军的。韩易来至此地怀古,也不禁为项籍的盖世武功惊叹不已。

    只是现如今,自己的对手,却不是往昔天下一统的秦国精兵,只是区区叛乱的黄巾余党。然而自已也无项籍的数万楚军,以及江东三千子弟兵,只有尚未到达的三千未知战力的轻侠、豪族庄丁。此二者皆无援军,也无友军之助。韩易想要成功,与项籍当年所遇的困难十分接近。也不知自已此次能不能够成功,重现项籍当年的辉煌?

    只见婴陶城外,密密的贼人营寨四处林立,早不是黄巾蛾贼最初时的那种凌乱无序的结草扎营了。在韩易看来,这张牛角部已经有些军队的样子了,想来是得到付薪在九门县时的言传身教,从中学到了一些本事。只是才刚刚学会一点征战之能,便将付薪这恩人弃到了一旁,这张牛角也算是个不讲恩义之辈了。

    韩易将十八人分成四队,又亲领四人探查一路。发现张牛角的七、八万大军分成三面围攻婴陶城,其中东面两万人,南面两万人,北面两万人,张牛角亲领万余人在东南之交扎营,独独留下西面不围。因为西面是常山国的方向,决无朝庭的大军来援,是以张牛角弃而不围。

    三面之间的军寨连绵数里,将婴陶城团团的围在当中,不断的加紧攻打。听说婴陶城中留有皇甫嵩遗下的一千张大黄弩,城头上弩箭威力强猛,连绵不绝。是以婴陶城虽才五千郡兵,却敌住了十数倍之强敌,让张牛角贼部连续攻打了二十日之久,依旧劳而无功。

    这日,韩易一路哨探至张牛角的主营寨所在,张牛角的主营寨靠近大陆泽。这大陆泽历史悠久,黄河曾数次流经大陆泽。它位于太行山河流冲积扇与黄河故道的交接洼地,为漳北、泜南诸水所汇,水面辽阔,横跨巨鹿的六县之地。司马迁在《史记》中曾记载:大禹导河,北过洚水,至于大陆。河即黄河,大陆即是大陆泽。因大陆泽位于巨鹿境内,因此也称巨鹿泽。

    张牛角的主营寨背靠巨鹿泽,临水而建,想是天气渐热,为了便于取水之用。韩易此战并非是要全灭张牛角部,只是专为杀张牛角本人而来,既发现了张牛角的主营寨,自要好生的探查一番。

    只是张牛角毕竟老奸巨滑,对于主营寨外围的哨探十分的紧密,想要靠近非常的困难。韩易只能在数里之外的小丘上远远的眺望,可是怎么也看不真切。

    只能摸约估计,张牛角的主营寨大约有兵七千之众,环绕数里之地。鹿角、陷马坑、栅栏、箭楼,应有尽有,想要强攻非得有万众之军才成。

    营寨之南还有一座大营,是为辎重营,其中有数不尽的粮垛,尽是围城之贼的军粮,怕不下十万石之多。韩易发现一日之中,有数队人马从东、南、北三面运粮而来,想是劫掠邻近数县得来的。

    巨鹿郡本就是黄巾蛾贼起事的重灾地,户口在去年一年中,下降至前年的三成多左右。今年又经张牛角此乱,怕是又要死伤不少了。此战之后,能有二成半的户口数,各县有志的官员就要欢喜无限了。

    韩易苦思无法,转头望向巨鹿泽中,只见在夕阳的照射下,巨鹿泽金光耀眼,一片金黄之色,仿若出现遍地的黄巾蛾贼一般,让韩易一时大为惊骇。自去年从征以来,韩易一直奔赴着与黄巾有关的战场上,说实在的,一直与饥民交战,战之无意又无自豪感,真的有些累了。所以韩易想着尽快前往渔阳犷平县去,就算是与塞外的胡狄连年征战,心中也不会有半点的不忍与疲惫,一直战下去便好。可偏偏自己与黄巾蛾贼还是再次的对上了,真叫人不喜之极。

    忽见上百只小舟乘风破浪直朝张牛角的主营而去。韩易大奇,仔细的眺望着,发现那些小舟靠岸时,并无黄巾蛾贼的驱逐与防备。只见舟中隐隐的好似下来了不少的人,挑着什么进入张牛角的大营之中。直到天黑时,才见他们打着火把又离开大营,驾舟飞速的离去了。

    韩易一时若是所思,指着那些小舟道:“走,去找找那些小舟去往何处了?”

    时有邓当跟随在韩易身旁,说道:“主公,想来那是黄巾蛾贼的水军,刚刚劫掠归来,往主营中送些财物,便又离去劫掠去了。”

    韩易摇摇头道:“不,不说河北几乎没有水军,就算是有,也不会在回营之后又出营离去,必要在营内休息一晚才成。那支舟队不能在张牛角营中过夜,必非黄巾蛾贼一伙。也许……只是临近的渔民。”

    邓当疑惑的道:“主公可是想向这伙渔民询问张牛角主营中的情况?这……却是不好。这伙渔民既然能自由的出入张牛角的主营寨,不说其是张牛角之属,也必是与张牛角有瓜葛之人,属于通贼之贼。主公前去询问,无易于与虎谋皮,自陷险地也。”

    韩易感觉破张牛角之策,当应就在此队舟师之中。想了片刻,决定还是前往找寻探查一番再说。

    韩易一行沿着巨鹿泽追寻着小舟所行的大至方向找去,一连走了三十余里路程,眼见就到子时了,方才见到巨鹿泽边有一个小渔村。而渔村的小码头上正停靠着上百条小舟,正与韩易在小丘上所见的数量相同。

    刚刚靠近小渔村,立时有不少的犬吠之声。韩易等人见有犬示警,慌忙后退,不想从右侧冲出了十数名赤搏提叉的精壮汉子,韩易等人急拨刀剑应对。

    这十数名渔汉将韩易等人团团的围在中间,其中一名汉子沉声喝道:“我乌螺村与你张大渠帅早有约定,每日献上三千斤的鲜鱼鲜虾,你们便不来滋扰我们。怎的今夜你们又来?你们是哪个小帅的部属?明日我非至张大渠帅处好好的与他理论理论不可。”

    韩易听后心思一动,说道:“阁下误会了,在下是汝南来的马商,正准备前往北地贩马。不想恰遇巨鹿郡中黄巾蛾贼再起,被黄巾蛾贼劫去了不少的财物,就连家仆也都逃散了,只余下我等四人。我等四人在这些日子里东躲西藏的,怎么也逃不出此地去,都被黄巾的哨探给堵回了。今日正好逃到了贵地,想借贵地暂时藏藏身。还望兄台大义收留,日后在下返回汝南之后,必携重礼前来感谢兄台的大义。”

    当头的一人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原来不是黄巾蛾贼啊,同时天涯……受苦的人,尽可来我村中一避便是,别提什么礼不礼的。”说着点亮了火把,露出一张青年憨厚的紫色脸膛来。

第一百零七章 渔夫之谋() 
韩易大喜,上前拱手施礼笑问道:“多谢壮士大义,未知壮士高姓大名。韩某感激不尽。”

    那紫面膛汉子挠头笑道:“什么大不大义的,我名唤张南,客人尽管入内躲藏便是。”说完便邀请韩易入村内一行。

    一路之上张南又说道:“说来,村中还有不少的人都是因为黄巾蛾贼之乱,无处可以躲藏,因慕我乌螺村的焦、张兄弟二人还算有些担当,特来避难的。”

    韩易拱拱手道:“原来不止是韩某一人求助于贵村,焦、张二兄如此的仗义,韩某返乡之后,必为二人宣扬大名。未知焦兄是何大名,好让韩某记惦于心。”

    张南呵呵笑道:“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要大名何用,某与焦触大哥只是瞧不惯他人受苦罢了。见有人求上门来,也不好推出去,只好收留下来,暂时庇护。等天下安定了,再行自愿的离去。”

    韩易听了,连声的称赞,焦、张二人虽是渔夫草莽,有如此的大义想法,还能庇护一方的良善,却比世上许多的官吏要强得多。韩易不禁对此行的希望大为期盼起来。

    行至村口,又见一人当前提叉举火而行,后面跟着满村的丁壮,足有两百余人之多,人人手提鱼叉,颇为精悍。那人望见张南,大声叫道:“兄弟,是何人惊挠了村犬?”

    张南回叫道:“焦大哥,是一位汝南来的马商,因遇蛾贼劫道,伙计大都离散,只领着四个伴当,迷途来我村了。”

    那人应了一声,朝后挥挥手让众渔民散了,自行上前举火打量了一下韩易,突然说道:“客人应该不是什么马商吧?”

    韩易心中一突,见来人白浄的面皮,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在火光之下分外的明亮。韩易强笑道:“这位应该便是焦兄了吧。韩某名易,来至汝南郡的召陵县,正是一名马商。”说着,韩易又将贩马之事,详细的说给来人听,力证自已的身份。

    来人笑道:“阁下或许曾经贩过马,不,瞧阁下的年岁,应该是家中有人贩过马,但你却绝不是马商。”

    韩易奇道:“这怎么说?”

    来人笑道:“阁下是懂得许多贩马之事,可是焦某的眼睛不瞎,阁下足上穿的是官靴、民靴还是分得清的。”

    韩易一惊,原来如此,官靴又叫厚底皂靴,是很厚的白底,黑色的靴子,平民百姓是不可以穿的,只有官吏或官家子弟方可穿着。韩易自去年开始,便一直穿着官靴。出来探查敌情时,却一时忘记将官靴换下。

    张南等人也是一惊,忙将手中的鱼叉紧了紧,怒视韩易。韩易强笑道:“焦兄果然目光如炬,韩某正是朝庭的官员,现添为渔阳郡犷平县县长一职。不过韩某是汝南人氏,家中也曾是马商,这却是事实。”

    焦触的眉眼一挑,又上下打量了韩易一眼,说道:“渔阳犷平县长,韩易?不知韩县君来我小渔村何事?不会真的是因遇蛾贼劫道,才来我村暂避的吧?瞧你们几位身上的尘土气不浓,并无落魄之相……呵呵……”

    张南听了,更是大怒,提叉就要动手。邓当四人连忙又将环首刀拨出,警惕的望着对方。这乌螺村的张南,明知韩易是官,但依然无礼,看来此村必与黄巾蛾贼牵连甚深,不然不会如此。

    韩易望了望四周,又看向并无重新唤人前来的焦触,想来焦触心中许是另有记较。于是抱拳说道:“焦壮士果然精明过人,韩某本来是要前往渔阳任职的,却闻巨鹿贼乱又兴。我本已行至中山国境,但念及巨鹿百姓无辜再度遭劫,心有不忍,于是南来准备助郭府君平息贼乱。今日四处探查贼情,无意中发现贵村舟队从黄巾蛾贼的营寨中出来,所以特地前来察看详情。”

    张南大喝一声,举叉就刺,邓当毫不示弱的上前接住厮杀,其他渔民正欲上前帮忙,却被焦触止住,说道:“兄弟,且住手。韩县君又非本地的县长,想来是不会因此而为难我们的。”

    韩易笑道:“不错,黄巾贼势浩大,官府一时无力平贼,而贵村迫于形势,暂时依靠蛾贼,也是可谅之事。韩某本非巨鹿的官吏,确实管不了你们依贼之事。”

    张南与邓当斗了几个回合,见其棘手,于是朝后跳了几步,骂道:“谁依靠贼人了,只是与贼人定了一个约定,每日交纳三千斤鲜鱼鲜虾,便可暂安。咱们村一日进泽才打鲜鱼五千斤,就要进献三千斤给贼人,如此贪婪的贼人,比之官府也好不了多少。若不是形势如此,老子才不与他们牵连。”

    韩易说道:“既然黄巾蛾贼如此贪毒,你们何不相助官府平贼?”

    张南骂道:“蛾贼是狼,胥吏是虎,差又差到哪去。我只管自已安好,却官府的死活。”众渔民听了都连连点头。

    韩易望向焦触,却见焦触笑盈盈的看首自已,也不说话,却不知他心中是做何想的?韩易说道:“前些年虽然活得有些吃力,但却比这一、两年来朝不保夕的日子要好。若遇上好官,生计未尝不会小康,远比此时白昼之时,数人都不敢大行于道要强的多。”

    见焦触、张南等人只是呵呵冷笑不止,韩易于是又说道:“天下吏治如此,我亦无法。可惜我不是婴陶的县长,不然可许你村不用交纳一文的赋税。”

    焦触的眉眼一挑,上前一步说道:“若是我等迁移至犷平县去,不用交税之事可能当真?”

    韩易一愕,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张南却大叫道:“焦大哥,你怎会想到迁移至犷平县去?”

    焦触不答,只是抬眼直望韩易。韩易说道:“韩某向来以为,前汉高祖之时的什五而税一,是最为正确的税率。文景二帝之时的三十而税一是大善之政。苛捐杂税能废止便废止,最好永不加税。若是贵村愿意前往韩某的治下,韩某都可以照此办理。若贵村能助韩某平灭张牛角部,只要韩某在任一日,贵村就无需交纳半文税金。”

    焦触、张南大喜,上前一步叫道:“此言当真。”

    韩易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若失信,你们手中的鱼叉尽可朝我胸口捅来。”

    众渔民听后大喜,若真的如此,那日后的日子可好过多了。可是张南在欢喜过后,却又说道:“焦大哥,犷平县虽好,却离巨鹿太远,咱们村一百余户老小五六百口人,这千里迢迢的,还不死伤许多……”

    不想焦触却坚定的说道:“自从数年前,我便一直感觉这天下要乱了,没想到真的有黄巾蛾贼大乱。最近几月,我又感觉乱事不可能在短时内平定,又听闻不少幽州人士前往辽东躲避,便起了北迁之心。辽东太远,咱们去不了,可是犷平地处边境,不远不近,正好可以前往一避。只是一直没有想好,所以没有提即。此时有韩县君的首肯,就算在行路中有人死去,却远比留在巨鹿尽没要强得多。所以……”

    张南摆手说道:“焦大哥你素有远见,你决定的事儿不用跟我说,咱们大伙照办便是。大伙说是不是?”

    众渔民连连称是,并保证回去后,一力劝说他人也一起搬迁至犷平县去。韩易对焦触一言而决一村的生死大事,分外的好奇,此人表面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何在村中的威望如此之高?

    不过韩易感觉此时正是拉拢人心之时,忙说道:“贵村要搬迁至犷平县去,为县中增加户口,韩某身为地方官,十分喜欢,不得不有所表示。改日韩某将送五十金来,助贵村老小在迁移的路上花用。”

    焦触、张南大喜,五十金便是五十万钱,平均下来每户可分得四、五千钱之多。渔民能有多少的家财,不过一艘破渔船加一张破渔网罢了。有四、五千钱在手,即使是毁家立即迁移,也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焦触、张南见韩易如此的豪爽仁义,立即屈身拜道:“韩县君大义,我二人愿率全村百余户渔民效犬马之劳,韩县君欲要破贼,我村上下皆可出力助之。”

    韩易大喜,忙问可有何破贼之策,焦触、张南将韩易请到一处小院中,席地坐下后,说道:“韩县君,我们二人来往于黄巾蛾贼大寨已有半月之久,其他大寨我们不敢说,但这张牛角的主寨却是易破得很。”

    韩易大奇,问道:“哦?这如何说?”

    焦触忙在地上写写画画,指着一处圆圈说道:“这贼人的主营临水而建,面对西北的两面鹿角、陷坑良多,但是面对东南水面的一面却毫不设防。加上其后营的主将十分好酒,每日天黑前便差不多半醉了。韩县君若是有一军伏于大泽之上,我与张兄弟在送完鲜鱼后,于营中为贼人们屠鱼时,想法灌醉那后营主将。又乘天黑离营时大开营门迎韩县君入营,必可大破贼人。就算斩杀张牛角,也非困难之事。张牛角一死,此部大贼也将溃散也。”

第一百零八章 河北英豪() 
韩易向焦触、张南询问张牛角主营东南两面的情况,此二面离大泽只有五、六十步的距离,并无直接的通路,更无敌袭的可能,的确用不着多加防范,看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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