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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易抬头望着众人皆捧上了行军小碗,小碗中装满了热腾腾的马肉,这才接过小罐。又把怀中的宓儿唤醒,宓儿迷迷糊糊中吃了几口马肉,便就不吃,又睡着了。韩易这才捧起小罐食用起来。
想起从前在野外夜宿吃食,那还是从前身份低贱之时。不想现在成为了百里之君,也依然会被人困在野外夜宿吃食。看来囧境是不会因为身份的变化,就会有所改变啊。
人生总有得意与低落之境,得意莫要忘记低落之时,低落莫要忘记奋发之志。时刻要拥有平常之心,万不可因外物而迷使了本性。韩易思想着,对于今夜之事就不那么的气了。
俗语中见微知著,从汪东的脾性上可知关防之事,其中必不会有什么疏漏之事发生。像汪东这种人若为守将,虽不一定有极强的本事,却是最叫人难以对付得了。因为其认真,顽固,坚持,加上多年的兵事不断磨砺,强得就如磐石一般,是最好的守将之才。
众人就在山间休息了一晚,直到第二日的寅时,司马台关门这才缓缓打开。一名年近五旬的老将领着一名都伯四名什长出关迎接韩易。一路之上,都伯什长不断的埋怨汪东,行事如此的不智不活,害得众人都得罪了新县尉,日后的日子还不知要怎生的过才行。
汪东默然不语,二十余年前自已因家中累世为卒,遂应召成为屯将。二十余年后,自已依然还是一名屯将。脾性如此,偏要按律办事,恐怕一辈子也更改不了了。今次再度得罪了上司,还连累了关中诸人,是已不对。反正也年近五旬了,洋儿也已长大成人,是到了退役还乡之时了。
汪东拜见韩易之后,不想韩易径直入关,什么也没说,就是昨夜愤愤然叫嚣的随员,虽对其怒目相视,却也没有恶言相向。却是韩易在天明后,就再三的叮嘱过众人,汪东虽浑,但本身无过,不可报复他。是以汪东前来请罪时,别无一人斥责于他。这怪异的情景,反到让汪东愈加的不安起来。
韩易视察过司马台关隘,地势比古北台更险,可称之为铁关。在关防上,毫无破绽可言。果然如昨夜想的一样,有汪东这种人在,司马台坚若金汤,自已用不着半分的担心,此行却是白来了一趟。
既然汪东说过关隘中没有用于召待韩易等人的食粮,韩易在视察了一圈后,就离开了司马台关隘。其间没有半句的叮嘱,因为对于汪东这种人来说,叮嘱他反而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汪东站在关城上呆呆的望着远去的韩易等人,默然不语。俗语云,不叫的犬最凶恶。这新县尉如此的行径,恐怕将来会有一场大的狂风暴雨来袭,自已只怕不能安然的退役了。
汪东本就有些佝偻的背,此时愈加的佝偻了。原本离汪东较远的众司马台守卒,又向一旁挪移了几步,仿佛想离得汪东更远一点。只有了了数名敬佩汪东的守卒,反而更加的靠近了些,给了汪东一些安慰之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洁清明()
中平二年七月,县中的一纸令书引动了全县之民所有人的神经,每户千钱的城池修葺款,叫所有人都义愤不已。苛捐杂税一年多比一年也就算了,现在更出现了一年之税重复征收的情况发生。而且,不交的话,还要收监,并处以十倍的罚金,这与抄家何异?
虽才收得新麦不久,家中颇有余粮,可新来的县长如此贪狠,日后还不知会有何事发生,看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犷平百姓不竟想起去年波及全国的太平道黄巾蛾贼之乱来,不由全都有些后悔了,为何去年没有乘机起事?为何会被城头上那数十颗太平道人的首级所吓止了?
不过此时的机会还不晚,听闻常山国中还有大败朝庭名将的天道将军尚在。天道将军与朝庭议和,也只是自已等人没能跟从起事,反而支持朝庭平灭乱党之故。
只要自已等人在渔阳闹出大声势后,一意的反抗朝庭,想必天道将军必然会再度的起事吧。以天道将军之能,破朝庭大军易如反掌。不数年就可坐上了雒阳城中的那张宝座,到时候,天下也就真的会有太平之世来临了。
犷平县中的百姓都如是的想着,隐隐之中,人人的胸中似乎有团火苗在燃烧着,不知何时会突然的暴发出来,意欲焚尽世间的一切贪官污吏,重新还给天下一个朗朗的乾坤。
“寒冬已至,秋风肃杀。八月初八,遍地黄花。”这是犷平县中新近出来的童谣,其中似乎在隐喻着什么。只是犷平县中的官吏们丝毫不知,还在肆意的置酒高会。各人心中还在计算着,此次城墙修葺款,自已能在其中可分得多少。
七月十七,一骑快马从犷平县奔出,埋伏在城外许久的百名精卒直奔县城,开启了犷平县无数年来,第一次的反腐大案。县中的六曹大吏:功曹、仓曹、户曹、法曹、士曹五人被捉。二十四辅吏中被捉十九人,只有五名老实本份的辅吏留存。就连有秩啬夫与亭长也被捉了六人。
一时之间全县哗然,不久后又全部静默下来,冷眼旁观坐等事情的持续变化。第三日上,韩易终于领人归来。又一日一早,便就于城中的十字路口开设高台审案。一时间观者如潮,比之一月一市的边城墟市也更加的热闹。
韩易正襟危坐的在高台之上,满面肃容的捧着厚重的竹简,其上详细的记录了此三十一人的种种不法之事。在韩易的念诵之下,外围的百姓无不咬牙切齿。思及往年被官吏迫害之事,无不痛哭流涕。
在韩易宣判其中十一名罪大恶极之人,被判为死刑,二十人被判为杖决流刑时,外围的百姓无不欢声雷动,喜极而泣。相互之间奔走相告,说犷平县终于迎来了一位不惧豪强的“强项令”。
只是跪在场中的人却犹自不服,大叫道:“我等只是区区吏员,若无上官的指令,焉敢做出残害乡里之事。韩县君只拿我等小吏开刀,却将真正的大恶放过,我等不服,我等不服。”
众百姓一时一静,又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闭目静思的李县丞。这李县丞的恶名不显,应该不是他,说得是前任县长才对。只是听闻其高升了,官位比韩县君还高,韩县君只怕治不了他吧。
韩易也不看李县丞,又从竹简中取出数卷案简,开始念诵起来。原本外表平静的李县丞立时惊得睁大睛眼,原来韩易念的正是他在犷平县中的许多不法之事。众百姓这才恍然,却原来这恶名不显的李县丞竟也如此的可恶啊,专在背后使阴招,比之方才被判之人还要可恶。
李县丞声嘶力竭的叫道:“韩易,本官乃是朝庭所任命的官员,你无权审判于我。”
韩易冷笑道:“的确,本官是无权审你,但却有权查你。你的罪状,包括前任县令之罪状,我会将通通的交给朝庭,交给廷尉府。有此确凿的证据,就算朝庭不杀你,我也杀了你。来人,将其拿下,收入监牢,等候朝庭的处置。”
成齐、楚护当即上前将李县丞擒住,百姓不禁欢声震天,大声叫好,对韩易的敬佩如青天一般,高山仰止。
李县丞被吓得当场失襟,哀声直叫:“韩县君,韩县君,在官场之中,何人能够清白如雪,充其量是大家污浊的多少而已。本官虽恶,却也不是恶到极点,韩县君你又何必将此事做绝呢。韩县君你扪心自问,自已日后绝对如同圣人一般,不染尘埃吗?”
韩易一怔,自已真的可能做到么?光只郾城与白马寺的两次藏金之事,自已就说不上清白如雪,又怎能希盼他人能够一尘不染,一心为民呢?手中的惊堂木一时迟迟地击不下去。
许久,韩易望着已渐西沉的夕阳,重重的一拍惊堂木说道:“天柱折,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就连天地都不全,人又如何可能清白如雪。”
李县丞喜道:“对,对,人非圣贤,岂能无错。即使是圣贤,也不敢言说自已无错。多谢韩县君的大人大量。”
韩易微笑的道:“潮起潮落,月落日升自有时,此是天道运转不息之故。官场之上清官浊官也是时常相互交炽不清的。今日李县丞有罪,由我韩易来判你。明日韩易有罪,自有他人来判我。所以李县丞不用特意的来谢我。”
李县丞惨叫一声,指着韩易大骂道:“韩易,你好狠的心肠,他日我就算是作鬼,也必会不放过你。”
韩易笑道:“我若问心无愧,你是人是鬼我皆不惧。我若问心有愧,大不了与你同作厉鬼罢了,又惧你何。”
经此一事,犷平县的吏治为之一清。虽然韩易整清吏治不是为了给麾下的人员清理空位,可还是不免空出了许多位置无人担任。犷平县地处边郡,识书认字的豪族士人本就不多,又被韩易整治了一场,可说县中的豪族士人之家大部都被得罪光了,不可能从其中再召得吏员来办事。
韩易无奈,除召聘了几位真正的寒门子弟为吏之外,只能任命麾下的人员为吏了。一时之间,县中衙中充满了韩易的部属,韩易一呼百应,得心应手,犷平一县几乎都成了韩易的独立王国。
当韩易下令征收今年的税款,并免除了一半的劳役税后,百姓们无不大喜过望,纷纷称赞韩易的清明。因为四大主税中只有劳役税最重,而且月月都需交纳。此时免了一半,百姓们如何不喜。在交纳税款税粮时涌跃非常,不到半月,就交纳完了今年该交的税款税粮。
接下来便是交纳税款税粮给郡中了,再由郡中上交给朝庭。韩易望着仓库中满满的粮食,转头向乐彭说道:“你此去郡中,务必与太守大人分说,犷平县今年的税粮就以金银铜币的形式交纳。如此,税粮就可以少用些劳力来运送,可以空出许多的劳力来做他事了。”
乐彭拱手应道:“是,县君,只是小吏以为,若是在往年时,郡中或者会心喜下属县城交纳金银,这样他们也少些麻烦事。可是去年黄巾贼乱,各地都缺粮食,犷平县的税粮,只怕许多人都盼着呢。”
韩易挠挠头,说道:“你可去邱功处支取十金,充作此次的运作费用。这些粮食我还有大用,你尽量去做吧。”
“喏。”乐彭拱手应命而退。
此时已是八月初了,冬小麦是要在九月左右播种,下年的四、五月间收获。韩易欲要在这一月多的时间里,组织百姓在犷平县中开荒。
犷平县水源不少,有潮河、白河两大河流,县中的荒地也多。往年因为历任县长的不重视,百姓自已的力量又太小,加上当地豪族的侵吞,开荒之事是得不偿失的。所以许多年来,犷平都未好好的开荒,平白浪费了许多的荒地未能开垦。
韩易思及在汝南鲷阳屯田之事,听楚护回乡召收宾客护卫时所见,鲷阳去年收粮五十万石,就是时令瓜果菜蔬也有不少。在交纳了二成的税粮之后,三万丁口人人可分得十余石粮食左右,比之丰年的粮食都多,日日都能吃了肚饱。
鲷阳人莫不感激韩易给他们带来的好生活,今年更准备再接再厉,在鲷阳设法开垦荒地,争取在今年产得更多的粮食来,让生活更上一层楼。
不过鲷阳县地狭,能开垦的荒地不多,远不如地广人稀的犷平县多。犷平县地处北方,天气较冷,土地远不如鲷阳产粮多。所以韩易也决定行开荒之策,争取以量取胜。
韩易又思及鲷阳令甘临,听说他只召聘了十数名吏员,三十名衙役,每年所支的钱粮不过三千石。二成税收十万石的粮食既可交纳税粮,也可交纳人头税。还剩余四万余石的粮食,就算是交纳郡中的劳役钱也足够了。
在大战之后的时节里,鲷阳县能将所有的税收交齐,甘临这一县之长莫不自在的很,就连韩易也有些羡慕了。
第一百二十章 乌桓少女()
“小人汪洋,拜见县君。”一名年约二十初头的高大汉子立在县衙的正堂之中,不亢不卑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汪东。
韩易笑问道:“原来是你救了我的下属。”
汪洋拱手道:“算是吧,贵下于路途中看见小人所饲养的雕鹰,意欲捕捉,不料失足摔下山崖。所幸只是重伤,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只是因此未能替县君大人通传消息,使得小人之父不知县君你要到司马台关隘视察,从而怠慢了县君。小人在此替老父向县君求情,希望能够得到县君的谅解。小人愿意献上一对雏雕鹰,作为陪罪之礼。”
韩易摆摆手道:“不过是小孩子喜欢的玩物,无所谓。我对你父古板不通人情,面对上司也敢顶撞甩脸的性子……”
汪洋急道:“县君,雕鹰可非小孩子的玩物。雕鹰通灵,乃天生神物,十分的忠诚,一生不事二主。闲时能为主人捕猎,战时能为主人探查敌情。在大漠草原上,就有不少鲜卑人常用之探查敌情。而且就算是大意战败,只要有雕鹰在,也可乘雕逃出生天。此乃军争兵战之圣物,县君大人不可不察。”
韩易大讶,原来雕鹰还有这般的用处,韩易又细细的问询了一番,这才同意接受雕鹰。汪洋乘机说道:“县君,小人老父年岁已大,恐不适应北方的苦寒,有意退役返回老家蜀郡,颐养天年。还请县君应允。”
韩易一怔,原来汪洋送鹰的目地在此,不过汪东汪洋父子皆有大才,区区一对雏雕鹰就想离去,也未免太过一相情愿了。自已还想大用他们呢,又岂能轻易的放过。韩易本不欲放人,又怕汪东弃职而逃,到时又成了一场空。
于是韩易说道:“令尊年岁是不小了,渔阳再好又哪里比得上益州蜀郡这天府之国。汝父子之心,本官能够理解。”
不等汪洋心喜拜谢,韩易又说道:“不过本官方初至犷平,县事未清,手中也无良将可用。那司马台又是长城一线的要塞,若离了汪屯将,只怕他人难以守卫。还请汪屯将再任职一段时间,待本官寻到了可用之人时,再让汪屯将离职如何?”
汪洋拜谢道:“多谢县君体谅,还盼县君能早点寻到可靠的良将。”
韩易又道:“说起雕鹰,我府中也无懂得饲养之人,不知汪壮士可否暂留鄙府,教教我的下属养雕?”
汪洋应道:“是,小人定好生的教导贵下,让其能很快的学会养雕之技。”
韩易笑道:“养雕不易,可容不得一时的失误,多教些时日也无妨事。”
汪洋离去后,严昭终于回来了,见面就拜倒在地,喜道:“恭喜县君,贺喜县君,乌桓大人可锁儿已经同意了投奔县君,愿为县君麾下的一小卒。不日就将率部入关,还请县君大人应允。”
韩易大喜,问道:“你是如何劝服他的?他可有什么要求?”
严昭禀道:“属下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还是转用了县君大人料判乌桓将有大事发生的话,才劝服了可锁儿。可锁儿部本就与乌延部不和,若乌延借丘力居之助征伐渔阳乌桓,可锁儿部将首当其冲。他为了自身的安全,这才同意投奔县君。”
“不过其毕竟是乌桓的一部大人,虽投奔了县君,也想有一定的自主权。想请县君划拨百里之地,让其族人放牧,每年赐予不少于三百万钱的各种如粮、盐、铁、衣帛等生活物资。若命其征伐,每次不少于五百万钱的赏赐……”
韩易呵呵冷笑道:“严昭,你这是劝来的下属,还是劝来的大爷。我大汉为何能够控制乌桓,不就是他们不懂得冶铁制器么。三百万钱的粮盐铁衣帛,就算两成,那铁器都可将他的部民武装个遍了。土地?昔日匈奴的冒顿连良马、美人都可舍,唯独土地不能舍,你竟叫我划出百里之地?整个犷平县又才几个百里之地?”
严昭连连叩头,哭丧着脸叫道:“县君饶命,县君饶命,小人再去劝劝看,即使可锁儿不同意,小人也必会为县君劝来其部众前来投效。”
韩易不置可否,问道:“那桑马哈又是如何答复的?”
严昭拉拢着脸,说道:“桑马哈向与乌延相善,小人不敢乱说,只是一味的苦劝。桑马哈虽有意动,却想等乌延回返之后,将女儿部众交给乌延之后,再来投奔县君。”
韩易笑道:“好个老狐狸,他最重要的地方便是他的部众了,部众让与他人,本身清洁溜溜的,我要他何用。唔,你说他想将女儿部众交给乌延?他没有儿子么?”
严昭说道:“桑马哈本是有儿子的,只是在数年前,跟随汉军北伐鲜卑时,都战死了,只余一个年幼的女儿。那女儿眼见成年,桑马哈有意将女儿嫁给乌延,他的部众,便是他女儿的嫁妆了。”
韩易沉吟了片刻,说道:“万不能再让乌延增强实力了,不成,这门婚事本官非给他搅黄了不可。”
正竖耳聆听的严昭忙接口应道:“此事好办,此事好办。”
韩易疑惑的看向严昭,严昭忙解说道:“乌桓男子在娶妻时,是先行将女子抢去私通,待过得半年或百日后,方才回送马、羊、牛等聘礼。县君可依夷俗,命人将桑马哈之女阿诺娃抢来,待洞房之后,送上马、羊、牛等聘礼,桑马哈也只能是认命了。”
韩易大怒,喝斥道:“混帐东西,本官堂堂大汉的朝庭命官,岂能行此混帐之事。”
严昭急道:“这是乌桓人的习俗,县君只是入乡随俗罢了……”
“滚……”
三日后的夜间,成齐神神秘秘的在韩易耳边说道:“主人,我与吕旷、吕翔、马延、张铠等人将她劫来了,就在西北侧的厢房之中。”
韩易点点头,缓步的朝西北侧厢房行去。一路之上不断的吸气吐气,强行压下自已的心跳。这种事还真不是常人所能做的,既然乌桓人本就有这种风俗在,自已如此,因该不称恶行吧?
韩易推门而入,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乌桓少女正趴伏在房中的案几上,啃食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一张灰扑扑的小脸,满是油腻之感。当看见正大大咧咧吮吸手指,没有半丝惶恐的乌桓少女,让韩易不禁万分的愕然。
乌桓少女见韩易入屋,捧着烤鸡站起身来,围着韩易打量了一圈,口中含糊的说道:“汉人?原来你就是将我劫来之人的大人,说吧,想要多少的财帛、马、羊、牛才能放我。”
韩易呵呵笑道:“不多,良马五千匹,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