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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大漠之中,哪部的战士多,马匹多,就将占有较大的话语权。前方逃亡的汉人劫掠良多,上好的战马至少有三、四万匹之多,财物更是不计其数。若是这些缴获尽被蛮度部所获,那将来的蛮度部岂不富甲天下?蛮度再设法以财物诱召其他小部归降,那蛮度部……
越思蛮度的嘴角越是上翘,直到最后,蛮度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周边的部将小帅见了蛮度的模样,似乎猜到了蛮度的心思,他们也很是兴奋,议论声不断,气氛热烈,让人深受感染。
蛮度急忙派出大批地斥候去追踪逃离的汉人,最后查实那六千汉人四散而逃,但大部都是逃向了西方。在蛮度的谨慎迟疑中,早就跑出了十数里地了。
蛮度一时心急,生怕到嘴的肥美羊肉又飞走了,急忙传令大军向前追击。但追出二十里地之后,经过凉风一吹,蛮度又有些疑虑起来。方才自己也和部中的小帅一样,为取得胜利,与海量丰厚的战利品所迷惑,沉浸在未来美好的爽快之中。但现在冷静下来,却始终觉得疑窦丛生。
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啦?这支汉军未战先逃,一看就是乌合之众,哪里是纵横大漠数日,屠人数万的凶残杀神?
不过这些汉军的表现又很正常,自身只有千余骑,却带着五千骑的汉人奴隶,却遭至蛮度一部三千骑的精锐突骑追击。遇敌前的自相抢夺,遇敌时的惊慌,接战时的惶恐,逃跑时的狼狈,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一支因劫掠太多,已经失去作战勇气的军队,所应该达到的境界,一切都很正常。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追逃易位()
蛮度可是经过多年战火熏陶之人,虽然此次的战斗不能与檀石槐大单于在世时,动辄数万人的大战相比,但逃卒还是见过不少。数年前的三万精锐汉军北伐大漠,失败前就与这支汉军的表现相差仿佛,很符合一支战心已消的逃军。
虽然未曾接战,也许这支汉军就真的开始溃逃了。此地是鲜卑人的主场,千余汉军入侵鲜卑地,想来就是要逼迫入侵汉地的鲜卑各部回返。在屠灭了五、六部鲜卑人之后,他们的使命也就告终了。
他们能远出塞北上千里,杀死杀伤数万鲜卑人,已经无愧于他们的使命,是该到了为自已考虑之时。今日遇见了蛮度部的三千追兵,思起身后还有不知多少支鲜卑大军的追击,加上还有五千汉人奴隶的呱呱乱嚷,这支汉军只怕承受不住压力,想卷起掠夺而来的金银财宝马匹等物,意欲逃离鲜卑地了。
这样一想,蛮度的心中又暂时平静了下来,跟随着大军继续向前追击。于路又遭遇了两拨汉人奴隶兵,每次都没有超过三百人,而且未触即溃,毫无战心,像极了逃军。等到后来,一直都谨慎万分的蛮度,彻底的觉得汉人应该是开始溃散,意图分散逃亡了。
等到第四拨汉人奴隶兵出现的时候,早就因为丰厚的战利品而沸腾的蛮度部战士,几乎没有多少考虑,就兴奋的吼叫着,大声地喧嚷着,勇猛的向这群汉人冲去。
在他们眼中,这些汉人与部中的汉人奴隶一般,就如羔羊一般,想怎么杀就怎么杀。特别是看到他们马背上驮着的布袋。更是双眼瞬间充血,神情狂化,毫无畏惧的冲锋,冲锋,再冲锋。
马鞭抽得密集,马蹄奔驰的飞快,三千鲜卑突骑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狂涌向前,四面八方,吼声不断。
这支汉人奴隶兵的表现一如先前,见到鲜卑人冲来。抵抗都没有抵抗,马上就抛弃了布袋逃跑。鲜卑战士们穷追不舍,不时的弯弓射箭,射死了一个又一个的汉人。但更多地汉人却借助马力逃了出去,沿途的布袋丢弃的到处都是。不擅骑的汉人能逃出擅骑的鲜卑人的追击,看来在大漠草原多年的奴隶生涯没有白过,至少练就了一身的好骑术。
不时露出的黄白之物,就像无声的鼓励,激励着鲜卑的战士们向前追逐。整部鲜卑突骑已经散乱的,逐渐变成一条散乱的长蛇,死命的追着逃跑的汉人,凶狂而激动。
凄厉的牛角号声有若地狱地鬼啸,突然而迅速的荡漾在上空之中。原本如同丧家之犬的汉人奴隶兵纷纷策马,将马速再度提升,很快就将追着跑的鲜卑人战士抛下。
原本跟着队伍前进地蛮度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想让部队停止追击,让传令兵吹响牛角号聚兵。只是转头四望间,传令兵早就看得他人眼热,早早地混入到了追杀汉人的第一列去了。
蛮度大骇,这该如何是好?不等蛮度咆哮呼喊,忽见大地突然猛烈的抖动起来,蛮度如何不知这是大量骑卒聚集冲锋的声音。从前万分熟悉的万马奔腾之音,此时的马蹄声却像催命似地丧钟,直击蛮度的心房。
一股股黑色的洪流从前方汹涌而来,洪流地最前端,一匹墨黑的战马上,坐着一个脸面黝黑似铁地汉人大将,举着硕大厚重的大刀,高声呼号着。皮盔包裹下的双目中,射出凶残而暴虐的神情。带着无边的杀气和狂妄,呼号的话语中更带着无比的自信和兴奋。
随着这名大将的呼号,所有汉人骑卒都亮起了弯弓,高声吼叫起来,漫天的飞蝗,蜂涌着噗噗落下,落在惊慌失措的鲜卑突骑中间,激荡起成片的死亡浪花。
三轮箭雨之后,所有汉人骑卒都竖立起手中的长矛,仿佛一片森寒的矛林,锋利的寒光前指,冲向已经陷入混乱的鲜卑突骑之中。矛林化身为席卷大漠的狂风,展现出骑卒最令人丧胆的狂猛冲锋。
蛮度骇然得大张阔口,不信的眼瞪瞪的望着前方,擅长骑术的鲜卑人被汉人骑卒所抛下,擅长骑射的鲜卑人被汉人的骑射所压制,此时更是擅长突阵的鲜卑人遭至汉人的骑卒迅猛突阵。蛮度一时之间,仿佛感到世间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狂风瞬间扫过混乱的鲜卑人,有若一把无比犀利的快刀,轻易的刺入鲜卑人的肌体之中。那匹墨黑的战马上,那汉人大将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如同一道激起血浪的雷电,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身后紧紧跟随着的矛林狂风如进无人之境,迅猛的掠过混乱的鲜卑人骑阵,鲜卑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原本士气高昂的胜利者瞬间就沦为被屠杀的失败者,自以为是狼群的鲜卑人,转瞬就沦为遭至围猎的丧狗群。
血腥,死亡,惨叫,成为这个战场上的主旋律!
一名最前方的鲜卑人战士张大双目,厉喝一声,“撤退,撤退。”叫罢转身就逃。他是逃了,可是还有许多鲜卑人呆呆的不知逃跑。在他们的印象中,向来只有汉人逃命的份,哪有鲜卑人逃命的份。不然,就不是鲜卑人入侵汉地劫掠,而是汉人入侵鲜卑地劫掠了。
鲜卑先锋小帅柯最双目僵直的看着眼前飞倒的部下,神情中充满不可置信。一个抛飞的头颅撞到他身上,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还过神来一看,这个人头他认识,是自己的安答,更是自己生死相依的好兄弟。
今天早上,他们还在一起讨论着汉地的美丽女人,还憧憬着此战胜利后,是不是怂恿蛮度大人也派出一支突骑前往汉地,去幽州看看汉人的美女与鲜卑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而现在,他扭曲着痛苦的面容,双目瞪的老大,浓浓的错愕中带着深深的不甘,还有那只有他可以明白的遗憾和惋惜……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己方部民濒临死亡的惨叫,到处都是汉人疯狂的屠杀,单薄的皮甲根本就不能阻挡对方的肆虐,身体被长矛刺穿的大口,喷射出鲜红的血液,那种夺目,那种刺心,让他瞬然疯狂起来。柯最双眼通红地吼叫着,拿起身边的木制骨朵,砸向前方冲来的汉人。
柯最低身躲过迎面刺来的长矛,侧身一跃,有若一条孤狼般跳到对方的战马上,手中的骨朵狠命的劈下,正中对方低下的后头颅,有若破开的一个瓦罐,闷顿的声响中,红白脑浆夹杂着碎裂的头骨,喷了他一脸。柯最一抹溅在脸上地血迹仰天大吼,掉转马头再度举起手中的骨朵,迎击下一个汉人。
柯最被恐惧,愤怒、惊慌与疯狂刺激的狂意大发,陷入一种战斗嗜血的狂化之中,随着骨朵地飞扬,随着喷射而出的鲜血,他感到难于言表的痛快。骨朵的每一次挥舞中,都会激荡起朵朵血花,最后干脆变成一道血浪,推涌着向前。
杀,杀,杀,血红的眼睛中只有疯狂的杀意!砸,砸,砸,舞动的手臂上闪动夺命的凶器!
残缺不全地尸体随处可见。鲜卑人的战士与汉人的尸体交错重叠着,但总体而言,却是鲜卑人的尸体远远多于汉人。大批地鲜卑战士倒下去,更多的战士与汉人嚎叫着冲撞到一起,随即被刺死,被砍死,被马蹄践踏而死。
柯最死死的握紧手中的骨朵,通红的双眼中看见一个汉人骑卒挑起一个鲜卑战士,将他推撞到自己面前。这个场景深深地刺激到他,狂吼一声,放弃一切的防守,舞动手中的骨朵,带起一道残酷地弧线,狠狠的劈下去。
这个汉人用矛杆挡了一下,但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骨朵从他的肩膀上一劈而下。肩骨的碎裂声中,骨朵上的倒刺几乎将他肩膀上的肌肉全部刮下。那汉人痛苦的侧身翻倒,柯最依旧不解心头之恨,驱马上前狠狠的践踏下去。那汉人惨叫声中,却在临死前将手中的断矛,狠狠的刺入了柯最的马腹中。
柯最一时不防,向前猛得扑倒在地,不等柯最爬起,就有几个汉人骑卒凶恶的向他冲来。这是柯最先前的疯狂举动,所引来的汉人报复。柯最刚刚爬起,灵活的挡开了当面刺来的长矛,却有一把锋利的环首刀刺入了他的后腰,剧烈的疼痛让柯最向前冲出了数步。
不等柯最站稳,随即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闷响,让他感到胸膛前传来越发激烈的疼痛,同时一种绵软无力感席卷了全身,再也把握不住那柄硕大的骨朵。“砰!”的一声中,柯最与他的骨朵同时落在地上,双目瞪的老大,就与他的安答一般,死死的凝望着天空。
柯最的死亡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荡,应该说,此时已经没人留意这个在鲜卑族中还算有些名望的勇士。只是微微抵挡了片刻,原本在东部鲜卑地威名颇盛的蛮度部就彻底的溃散了,很多人开始掉转马头逃跑,原本就混乱的战阵早已经溃不成军。从高空望下,草原上四处都是逃跑的人流马群,神情惶恐,面色惊慌,毫无斗志可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境况再变()
蛮度在后看着这一切,面容呆滞,如同陷于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之中。他不能相信,自己引以为豪,纵横草原大漠未尝一败的蛮度部突骑,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汉人仅仅只是一次冲锋,就将他们杀的狼狈而逃,军心散乱。
蛮度感到喉咙无比干涩,嘴中全都是苦涩的味道,他很想大声呼喊,让平素骁勇的蛮度部战士们鼓起勇气,可是他张大了嘴,却什么也叫不出来。这就是自己部中的勇猛战士?这就是自己想要与宇文普回对抗的精锐突骑?
前一刻,他还雄心万丈,但此刻,他就像是落入到了深渊的失足者般,被无边的恐惧与绝望所笼罩,看不到丝毫的前路。
恐惧驱走了勇敢,懦弱代替了坚强,蛮度部的战士在汉人的冲击中全部溃败,汉人骑卒的长矛与环首刀饥渴的畅饮着胡虏的鲜血,凄惨绝望的嚎叫声震荡了整个鲜卑人的天空。蛮度凄凉的惨叫一声,如同他的战士一般,掉转马头,远远的离开这片血肉战场。
汉人的洪流跟着鲜卑溃兵席卷而过,沿途只留下一片残肢碎体,回顾之间,血流成河。残缺的尸体在血水中抽搐,被长矛钉在地上,还未死去的鲜卑战士在悲惨的嘶叫。还有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尸体狠狠瞪着一个方向。
除了这些还算可以辨别的残尸外,战场上更多的却是一滩滩烂泥,脏器肢体毛发全都搅混成一团,不时还可见到几颗连着血筋的乌眼珠漂浮在血水中,刺鼻的腥臭弥漫了整个天地。
这是一片血腥的人间地狱!
鲜卑人因为先前的疯狂追击,座下战马早已是疲累不堪,哪里还逃得过汉人的衔尾追击,纷纷遭至汉人的屠戮。特别是“血恨军”的兵卒们,杀戮起来特别的疯狂,三千鲜卑突骑大部都死在他们的追击之中。
战场外一侧的小土丘上,韩易默默的站在看了片刻,此战的胜负以定,其他的鲜卑人也该反应过来了,是时候该准备回去了。
副将文丑站在韩易的身侧,感叹道:“先是以弱卒诱敌深入,再以财物乱敌阵势,然后再掉头反戈一击,一举克敌。没想到还有这般的作战之法。我只懂得猛打猛冲,日后却是难为大将了。”
韩易说道:“似这等小术,只要征战数次,就会慢慢了解到,没什么大不了的。文兄日后为将时,只需细心谨慎,多思多虑一些,不贪功冒进,基本上难有大败。”
文丑苦笑道:“韩兄就莫要笑话我了,文丑生性粗疏,哪有细心谨慎之时,多思多虑更不合我性。将来只可为冲锋陷阵之将,难为一军之主。况且自出塞以来,我这副将就没有半分的作用,就连胡虏也没杀上几人,实在惭愧的很。”
韩易微笑着劝道:“文兄生性骁勇,而我部正缺少冲锋陷阵之将,只因出塞以来没有苦战力战之时,所以文兄这副将就显得有些无用了。等到我军回归汉土之时,于路必有大批的鲜卑人拦截追击,到时便是文兄发力之时。”
文丑一怔,立即欣喜的叫道:“韩兄放心,回归之日,文丑必不负副将之名。”
一旁护卫的余化将马背上的包袱打开,里面都是一些行军食粮。草原上的肉食颇多,韩易一军的食粮早就换成了干牛肉。余化笑道:“来到草原大漠唯一的好事,就是让我们天天有牛肉吃。主将,胜负以定,你也该吃点牛肉填填肚子了。”
韩易接过余化递来的牛肉,狠狠的咬了几口,又接过余化递来的一只金碗,这是一部鲜卑头领日常所用之物,现如今归了韩易。一仰头,清凉甘甜的凉水直灌喉咙,只觉十分的畅快。出塞已近半月时间,纵横鲜卑地二千余里,自身的损失不大,但战果十分的喜人。
思起数年前汉军三万精锐北伐大漠却全军覆没,而自己这半月时间的功绩,已与前汉冠军候初战匈奴时相差仿佛了。也不知在回返汉土之后,朝庭得知了此战战果,会有何等的反应。
韩易转头望向身后土丘之下,正静静啃食青草的四万匹鲜卑良马,不禁心满意足的又喝了口凉水。于鲜卑地掠夺的金银财宝不算什么,这才是出塞以来最大的收获。若能平安的回返汉土,此四万良马必对汉军有极大的帮助。
突然间,韩易停下了吃食,静听了片刻,突然叫道:“不对,四周的马蹄声似乎多了许多。”
向导汪洋猛的伏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地上,半晌之后,他才直起身来,对着韩易有些疑问的目光说道:“主将,好象有些不对劲,东边、南边与西边都似乎有异常。余化,你速速上金翅雕的背,到上空去看一看。”
汪洋所养的雕中,有一只黑背金翅雕特别的硕大,与众不同,能力负百十斤重的人飞天。余化身形瘦小,正是大雕能背负的最重之物。余化跳上雕背,金翅雕不喜的浑身乱抖,似要把余化摔下。汪洋连忙发出一阵雕语。金翅雕这才不奈的拍打翅膀,展翅高高飞起。
金翅雕扶摇而上数十丈,余化大着胆子朝四面一望,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摔下雕背。余化立即朝下对着仰头而望的韩易等人大叫道:“主公,不好了,除北面外,东、南、西三面都有许多的鲜卑突骑来犯,距离我军已不足二十里了。”
韩易隐隐听见,急回身四望,只见东、南、西三面,隐隐的扬起漫天尘土,扑天盖地的向着中央而来,不多时,整个天际都被尘土所遮盖了,唯有北面的天空依然一望无垠的青空。
韩易的面色阴沉如墨,鲜卑地到底是鲜卑人的地盘。韩易一军左奔右突的四处屠杀,根本毫无目地,也无定向可言。但鲜卑人只需一点的蛛丝马迹,就能猜测出韩易军的大致范围,于是所有鲜卑人就全部围拢了过来。
韩易沉声叫道:“吹响牛角号,传令收兵戒备。”
沉闷的牛角号响起,奋勇追杀逃敌的汉军先时还不适应,直到牛角号吹响三遍,汉军们这才恍然醒悟过来,纷纷勒马掉头,退回到土丘之下。六千大军重新集齐,韩易发现后面却缺了一角,足足少了五百人,心下不禁暗暗叹息。此番突围之后,这五千余汉人还不知有几人能回。
高览策马冲上小丘,不悦的叫道:“主将,我等正追着鲜卑人杀得痛快,你怎么吹号退兵了?”
韩易心中很是烦躁,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文丑指着地上放置的金碗说道:“你自已不知道看。”
高览一愣,仔细的观察着金碗中水的波动,只一会儿,就感受到阵阵的颤抖,而且还有越来越急的趋势,金碗中的水也越抖越厉害,甚至还出现剧烈的小波浪,更有许多小水珠撒了出来。
高览皱了皱眉头,肯定的说道:“又有大批的鲜卑突骑靠近?”
文丑点点头道:“不错,东、南、西三面皆有,人数应该不少于十万骑。”
刚刚上得小丘的众将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叫道:“十万骑?东部鲜卑人都来了?”
韩易摇摇头道:“十万骑是十万骑,我军也有近五万骑,人数实际上应该只有两到三万骑左右,通知全军,准备战斗?”
马延惊骇的问道:“主公,我部不应该朝北方撤军么?”
韩易望了望小丘下的“血恨军”,他们若是跟在犷平军身后乘火打劫还行,独立做战只怕不成。若是得知周围三面有三万大军来剿,必然会慌恐大乱难以成军。
若是向北方撤军,将会离得汉地越来越远,后果将是一直被鲜卑人衔尾追击,最终全军散乱,直至败亡。唯有乘此时“血恨军”还未明白过来时,奋勇的向着一方突围而去,并给予当面拦路的鲜卑人以惨重的打击,叫其他部族不敢追得过火,再借助众多的马力逃过鲜卑人的大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