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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弓手时,立即被涌上前来的十名常山长矛手,将他刺杀在半空之中。
他的骑术是好的,坐下的马匹也是好的,他能直接跃过壁垒,不等于人人都可以跃过。更多的胡虏是下马之后,再奋力的翻到垒壁之上,还有的是借助战马冲击矮墙之力,纵身飞过壁垒。
无论他们如何的过墙,都被严阵以待的汉军长矛手一一的捅死。矮小的壁垒,顿时成了敌我双方血战的屠戮场,双方将士的英勇无畏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然而常山军能充分的发挥出每一伍每一什的力量,常常是数人围攻一人,任凭叛军胡虏个人的勇力再强,也常常不敌汉军数人的无耻围攻。况且南匈奴人本就不擅步战,其一旦下马战斗力就要锐减大半。
双方围绕着壁垒疯狂拼杀着,但两翼的叛军胡虏并不比常山军多出多少来。以骑兵攻打步卒所防守的矮小壁垒,虽然近在咫尺,脆如布帛,却依旧是寸步难行。看来两翼的战斗,终究要等到中央的战斗结果,才能分出胜负来。
然而中央双方近四万骑卒的战斗,却叫人莫名看不懂了。韩易发现自已只是稍稍关注了一下两翼常山军的战斗,这骑军的战场就从蔚汾河畔一直朝着南方沿伸而去。只是敌我两军的骑军却变成了三队人马,绕着圈子衔尾而战。
泄泥的叛军胡虏前锋直追着呼厨泉、去卑的一万骑军攻打,而吕布、文丑、高览等将的三千鲜卑雇军却穷追着泄泥的中军攻打,呼厨泉、去卑则领军跟在吕布诸将之后亡命而奔,不知是意欲增援还是逃亡?
韩易望见这种诡异的战斗,不知如何是好,欲要派兵支援,却又无兵可派。剩余的兵力还要防备营中的南匈奴人随时有可能的暴动。
现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骑军的战斗,看是吕布等将首先攻破了泄泥的中军,还是呼厨泉、去卑的南匈奴兵首先不支溃散。只见中央骑军的战斗越去越远,两翼的叛军也蠢蠢欲动,意欲撤离与常山军的拼杀,借用乘骑之便,转而退兵技援泄泥的中央骑军。
韩易眉头一皱,下令敲响了全军总攻的战鼓。常山军虽然不解,但韩易这主将第一次直接干涉全军的战斗必有其因。罗培、孙轻、左校、李大目、张雷公等常山诸将不敢怠慢,突然打开垒门,派出五百长矛手反冲击而去。
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的长矛手,蜂涌的刺杀着当面疲惫不堪的叛军胡虏。本有退意的胡虏一时不防,被杀得个人仰马翻。两翼叛军主将都没有想到,在拼杀正烈的战况之下,汉人竟然还有余力反击。一时之间对于敌我双方的实力不仅产生了怀疑。
战场上的胡虏稍清,一队队长矛手、刀盾手如同飞瀑一般的狂涌而出。在众多的胡虏尸首之中迅速的组成一支支整齐的百人方阵,又组合成一个个大大的数阵,全军齐步向着胡虏们杀去。当所有的步卒全部出营时,与之交战的胡虏这才发现,这支汉军的与众不同来。
这支汉军决不是胆怯懦弱之军,他们是敢于直面同等数量的骑军,发起反冲击的凶悍勇士,是层层叠叠无数战马冲之不破的铁石长城。几乎所有波次的骑卒冲锋,都冲不破一队队千人左右的方阵。汉军矛手在死伤一人后,立即就有身后的一人上前补充缺口,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无数的汉弓、弩手藏身在长矛、刀盾手的身后,向叛军骑卒们发射出支支夺命的箭矢。在矛、盾、弓、弩等不同作用兵械配合下,常山军发挥出最大的战力,以步敌骑杀得胡虏节节倒退。
叛军胡虏们终于恐慌了起来,最终,在双方中央骑军中突然暴发的山呼海啸之中,“泄泥已被阵斩……”的声响传至,两翼叛军们终于崩溃了。无数的骑卒争先恐后的朝着南方亡命逃窜,如同他们冲锋之时一样的快速,一样的让人防不胜防。
这一仗,南北两路南匈奴叛军前后总计死伤一万九千余人,韩易军死伤六千多人。其中以于扶罗的南匈奴骑兵损失三千余人最多,常山军不足两千人,鲜卑雇军近千人,韩易本部则不足三百人。
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但毕竟韩易军是以四万正兵,加上一万民夫,五万人抵挡住了叛军九万骑的围攻,应当算是胜利了。若是单单以汉军的死伤而论,这场胜利就较之韩易在大鲜卑山之战要轻松的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迫降匈奴()
当南路叛军溃退之时,常山军只有半数加入了对其的追击,另一半则渡过河来,加入了韩易大营的防备力量。不等南路的追击大军回返,韩易就接到了不断游击打击北路叛军的成齐,所送来的两份请降书。
一份是以南匈奴左骨都侯丘林师子为首的请降书,奏请于扶罗重返美稷成为南匈奴人的单于,统领南匈奴诸部三万余落。一份是南匈奴右骨都侯须卜当,现在的须卜骨都侯单于个人的请降书,愿以本部两千余落投归韩易本人,并自弃南匈奴人单于与骨都侯的身份,甘为仆奴。
丘林师子的请降书很正常,打不过就降,投降原本就是南匈奴单于太子的于扶罗天经地义,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须卜当的降书,却叫韩易有些为难了。投归韩易本人,甘为仆奴,这可是彻底的降伏啊。
须卜当乃是王昭君女伊墨居次云之夫婿后裔,其家累世主掌南匈奴之政事,与大汉的累世三公九卿略同。以他家的身世,就算是擅自称为南匈奴单于,应该也不算是太大的罪过。就算他自已有罪,也当不会累及后人才是。可他却……
韩易感到十分的迷惑,一时间难以决断。因为于扶罗的亲卫大军尽皆追击去了,他自已又借口身体不适,寻了一处营帐休息,是以对于降书一事毫不知情。韩易决定先与须卜当会会面再说。
在天黑之时,须卜当在数名汉骑的护送之下,只身前来韩易的大营请见。光是这态度,就足见其诚了。须卜当是个五旬有余的黄面老者,一身汉人模样的打扮,几乎看不出他是匈奴人的样子。
韩易请他在主帐之中坐下,又令魏越、成廉领百名亲卫在五十步外守候着,这才询问起须卜当,道:“贵家本是南匈奴贵种,缘何献上本部部民,自请为奴,还是为我这区区西河太守之奴。”
须卜当大礼拜道:“禀主人,因为南匈奴已非昔日的南匈奴了,小人认为在待在南匈奴无益,于是有意效仿金日蝉投汉为奴。”
韩易挠了挠头说道:“金日蝉为奴那是迫不得以之事,能为一部首领者,可不会轻易向他人降伏为奴的。你……还是先说说为何南匈奴不是昔日的南匈奴吧。”
“是。”须卜当又叩了一个头,才说道:“此事当从十年前说起了,当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随中郎将臧旻出雁门攻击鲜卑檀石槐,大败。第二年伤重而亡,其子呼征单于继位。然而呼征单于年青,与护匈奴中郎将张修不和,被羌渠从中挑拨说呼征单于有反意。张修不察,不及禀告朝庭就擅杀呼征单于,又擅立羌渠为单于。”
“然而呼征单于死后,朝庭发现其罪责不显,张修又属擅杀擅立,于是下狱论死,但是羌渠却平安无事。小人思虑良久,认为朝庭这是有意而为之的,目地就是想要南匈奴并非铁板一块,让南匈奴自生祸乱。小人惶恐之极,朝庭若是有疑,南匈奴哪里还有生路可言,可小人又不敢将此猜想告之于众,只能将此想深埋于心中。”
“后来羌渠对朝庭言听计从,不敢有违,小人还以为是羌渠明了了朝庭的心思,刻意的表达恭顺之意。然而自光和三年起,可以继任为南匈奴单于的栾提氏族人纷纷意外身死,要么就是被羌渠下令诛杀。不过数年时间,数支栾提氏族人数百人全部尽丧,只剩下羌渠父子与改继独孤氏的去卑一支留存。”
“小人这才知晓,羌渠父子这是想要一统栾提氏的部众,想要在南匈奴一支独大,再造冒顿单于之伟业啊。”
韩易皱眉问道:“这对南匈奴来说,不是好事吗?”
须卜当摇摇头,说道:“是好事,也是坏事,要知此时可不是冒顿单于当年了。北方有鲜卑人一家独大,虽然其族纷乱四起,可也非南匈奴人可以抗衡的。南方汉庭虽衰而不弱,如今只以区区三万之军就能大败我南匈奴,南匈奴哪里还有重新崛起之机啊。”
“况且那羌渠志向虽远,但其志大才疏,行事凶狠又无情无义,诸部多不能心服。故而休屠各泄泥部的反叛竟发展成为全族之叛,羌渠也被愤怒的部民所斩杀,由此可见其德了。羌渠死后,偌大的南匈奴竟找不到一位栾提氏族人继位为单于的。而国中的栾提呼厨泉又为羌渠子,诸部恐其复仇,于是找来了小人这雕陶莫皋单于之女的后裔为单于,由此可见栾提氏之囧了。”
“于扶罗此人又与其父羌渠略同,志大才疏,且行事凶狠又无情无义。小人既做了单于之位,待他归国后必不会轻易放过小人,更不会放过小人一族。小人又思及南匈奴在于扶罗的带领之下,必有覆灭之危,不得不提前为本族后人考虑一、二了。”
韩易这才明白了须卜当之心了,于是又问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何会选中本人为主?”
须卜当笑道:“小人虽然年老眼花,却知主人军功赫赫,乃是大汉朝庭新近升起的一位名将。只要不出差错,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小人一族跟在主人之后,将来必得大益。况且此时西河之地,也唯有主人一人值得投效。小人之举也只是奇货可居罢了。”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你很诚实,我很喜欢。也罢,我就收下你罢。”
于扶罗白日在望楼之上,望见南匈奴兵死伤惨重,心中又急又恨,差点没气晕过去。在战场的胜负已明时,也无心食用晚餐,立时寻了一个营帐休息。昏昏沉沉的,似睡似醒突然被人叫醒。
“何事?本单于正在安睡,你们竟敢前来打扰我,韩明远就是这般管教麾下兵士的吗?”
于扶罗坐起正想发作,却借帐中的烛光发现来人是韩易的护卫剑士杨理,却见杨理笑嘻嘻的问道:“怎么?胡须才刚刚长出,就想再次被剃了?”
于扶罗好一阵惊惧,缩了缩身子,按住腰中的短刃问道:“原来那夜的刺客是你?你想作甚?韩明远想作甚?”
杨理嘻嘻一笑,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说道:“韩府君派我来问问你,方才接到了北路叛军的降书,说请你前去营中受降。你去是不去?你若不想去的话,韩府君说呼厨泉就要回来了,请他前去受降也是一样的。”
“去去。”于扶罗赶忙叫道,南匈奴内事于扶罗自知,能继任羌渠为单于的,不只是于扶罗一人,还有弟弟呼厨泉也行。自已这单于之位可算是擅自,并未得到汉庭的册封应允。
此番韩易击败了南匈奴人的叛军,可算是为汉庭立下了大功。他若从中使坏,汉庭说不定就将单于之位册封给呼厨泉了。于扶罗虽与呼厨泉的关系不差,可这是名器之争,万万不能让人了。需得在其回返之前,将北路的三万余大军抓在手里,并得到各部首领的认同。到时,呼厨泉就算是有异心,也无他法了。
于扶罗就在杨理等五十骑的护卫之下,乘夜离营,急匆匆的策马朝着已退军十数里外的北路叛军大营而去。来到十里之外,只见月光下,一处小丘上挺立着一个巨大的营帐,于扶罗惊问“那是什么?”
杨理笑道:“韩府君恐叛军有诈,特命人在此建一营帐,令叛军诸头领、大将前来此地向单于你纳降。”
于扶罗大喜,连连点头赞道:“韩明远果然心细,即使有诈,有你们在此,我也可安然而退了。”
杨理请于扶罗上丘,刚至一半,就见大帐之中涌出了百来人,个个手持弓刀的以匈奴语喝问道:“来者何人?”
于扶罗一惊,强自压下不安,以匈奴语回道:“栾提于扶罗。”
立时有人惊喜的叫道:“呀,真是持至尸逐侯单于,单于的声音我熟悉,是单于来了。”
话音一落,那百余人顿时点燃了火把,照亮了小丘,又弃了兵械,爬伏于地淘淘大哭起来,“持至尸逐侯单于您终于归国了呀……”
“该死的须卜当与泄泥那两个恶贼把老单于害得好惨呐……”
“幸得持至尸逐侯单于神兵天降,方能大破须卜当与泄泥两个奸贼啊……”
于扶罗纵马上前,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家伙,该死之极,见本单于借三万汉兵归国了,都不知前来迎接一二,反而还伙同须卜当与泄泥两个奸贼发兵来阻,真是可恶之极。本单于一想到此,就恨不得立即杀了你们。”
“单于饶命,单于饶命,我等皆是被那两个恶贼所迫,不得不来啊……”
于扶罗冷哼道:“本单于就是料知如此,才没有发兵灭了你们。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单于暂且记下了,日后再犯,二罪并罚。”
“多谢单于不杀之恩……”
“此地风大,一起进帐说话。”然而于扶罗却抚须遥望天际不语,左骨都侯丘林师子立即警醒的爬伏至其马前,于扶罗这才踏着丘林师子的背,下得马来。
杨理见了,不竟冷哼一声,“好大的威风。”
于扶罗仿若未闻,倒是那百余名南匈奴贵人望见杨理对于扶罗无理,皆举起兵刃作势威胁。于扶罗也不阻止,直径入帐。
杨理大怒,转头叫道:“既然单于有了部众,想必也无须咱们兄弟护卫了,那咱们就先回营吧。”说罢,领着五十名汉军护卫转身就走。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于扶罗在帐中主位上安坐,扫视了入帐的众将一眼,问道:“须卜当那老匹夫呢?”
丘林师子恭声说道:“今日天黑不久,大约酉时左右,就引着本部的人马不知所踪了。当时外部有汉军的监视,我等又早早的送了降书,所以不敢派兵前去追杀。”
于扶罗一惊:“早早的送了降书,有多早?”
丘林师子应道:“是在泄泥叛军战败之后,大约是在申时初。”
“申时初?此时已是亥时中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这韩易在干嘛?”于扶罗正不解时,突闻帐外喊杀声四起。
众人大惊,慌忙出帐察看,只见四周火光冲天,尽是密密麻麻的持械乘马敌兵。再望旗帜时,顿时大吃一惊,竟是早早逃离此地的须卜当一部。
于扶罗一时间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虽不知究竟,必是因韩易之故。不由厉叫一声:“韩易,本单于在得生之后,必不与你干休……”
中平五年夏六月初,南匈奴叛军诈降,持至尸逐侯单于于扶罗没于乱中。西河太守韩易闻讯大惊,连夜起兵直击北路叛军,大破之,杀敌千人,俘敌三万,自须卜骨都侯单于以下皆降。
第一百七十五章 功成身死()
南路军于第二日上午回归,经一夜的追杀,南路叛军又被斩杀了数千骑,俘虏两万余。文丑于乱军之中意外的斩杀了白波贼帅郭太,韩易这才知晓,南匈奴事是因郭太之故而大起的。后逃归离石城的叛军除三千骑逃亡河东地以外,皆降。
韩易又以须卜当、去卑领万骑为先锋,以右贤王呼厨泉为南匈奴代单于,领兵驱使着幸存的南匈奴六万余叛军横扫西河郡各地。至圆阳,韩易又以羯部落不肯交出劫掠晋阳城的三万套汉军装备为由,纵兵屠之,筑万余级首级京观于黄河之畔,以镇不服。南匈奴人闻之大惧,加上各部留守尽是老弱妇孺,纷纷投降。至六月中,全南匈奴人皆平。
韩易又以南匈奴人各部势力不明,号令不清,南匈奴单于统管无力,特将战后的二十三万南匈奴人分成九部。除单于部领五千落居美稷之外,其他各部分领二千余落。
其中两部屯居于定襄郡的善无县、骆县,两部屯居于上郡的肤施县、侯官县,剩余的三部屯居于西河的蔺县、平陆县、圆阴县。再以成齐、汪洋、吕旷、余化、吕威璜、韩吕子、马延、张铠、可锁儿九人为暂军司马,迁阴馆县旧犷平县民与血恨军约两万人分镇诸部。
七月中,诸事已定,韩易上奏朝庭,表奏呼厨泉为南匈奴单于号,又表麾下诸将之功。
韩易笑问道:“奉先兄,此次征讨南匈奴,你一人可说是居功至伟,为何不愿让我在奏表上面注明?”
吕布哈哈大笑,说道:“大丈夫在世,何惧无功。但凭我手中的一弓一戟,天下何处不能建功立业,何消与你部下争功。”
韩易面上拜服,可是心中却十分的不解,私望吕布看见自已麾下精锐之军,眼中所流露的羡慕也不似作假。再一细思,结合吕布的性情之后,顿时大悟。吕布生性高傲,根本不屑他人的施舍。
因为此次征伐,兵马多是韩易一人商借拼凑而来,吕布只是稍有操劳罢了。况且吕布与韩易是属义气之交,若在奏表上面注明,他日必在韩易之下。此事吕布不愿为之,是以干脆不让韩易在上奏的功表上注明已功。张杨与张辽也属义气来助,亦不愿表功。
韩易无奈,只得聚集众将设宴送别吕布、张杨与张辽诸人。又数日,再施宴送别常山军诸将。不过常山军并未全部离去,还留下了五千人相助韩易稳定局面。其中也隐隐有欺瞒朝庭,常山军于此战中折损过半之意。只不过常山军在离开西河时,人人怀揣着韩易所赠送的金银,又驱走十万只羊、一万头牛与三万匹马,可算是不虚此行了。
中平四年,冀州刺史王芬,与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相互交结谋划,连接冀州豪杰,谋废汉帝,改立合肥侯为帝。
中平五年五月,幽州贼被击退,汉帝刚好想去北巡冀州河间郡旧宅,王芬等谋遂准备因此作难,上书言常山贼近半已西去匈奴地,求得起兵征讨常山国。
时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行“。帝乃止。于是下敕命令让王芬罢兵,不久又征召他入京。王芬非常恐惧,于是自杀身亡。许攸、周旌等亡命不知所踪。
六月,数千南匈奴败卒逃至河东,与白贼波残部会合,汉兵不能御。杨奉被汉将逼使,再度反叛,与南匈奴、白波贼合兵数万攻略郡县,河东再次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