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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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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可见何苗的威势果真大长。

    当在府外等候召见的诸人,听闻韩易是新任的鹰扬将军后,立即也围了过来打招呼,并讨好的送上名贴,这客气的模样直叫韩易很不适合。多少年来,自已一直是受人鄙视与疏离的,难得有人对自已这般的客气与讨好。

    韩易只得也赔着小心,暂留府外,与众人一一的叙话。顿时被众人纷纷称赞,说韩易能位尊而不傲,谨而有序,有礼贤下士之风。韩易一时恍然,原来在位卑时的客气,那叫唯唯诺诺。在位尊时的客气,却叫礼贤下士。

    不多时,就见苏顾从府中走出,驱散了围住韩易的宾客,把韩易迎入府中。于路苏顾说道:“一群唯唯诺诺,只知讨好的小人,韩兄何必理会他们。”

    韩易无声的叹道:“因为前几年,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甚至还不如他们呢。易不敢轻易忘本啊。”

    苏顾一怔,又笑而摇头,说道:“是啊,才几年时间,苏某就大为变样,却是太不应该了。”

    二人一时无话,韩易于是又问道:“昨夜我问你之事,你还未作答。今日寻了一日,也没有寻到何氏,只知她嫁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苏顾打着哈哈,说道:“此事,此事等拜见过主公之后,我再与你说吧。”

    韩易眼见就到何苗的书房了,于是住口不言。韩易在拜见了何苗之后,发现何苗愈加的发胖,更像是个富家翁,而不是车骑将军。

    何苗笑盈盈的就韩易扶起,笑道:“明远何故如此大礼,如今举朝之中,唯有我兄与我,还有皇甫义真、董仲颖与你三人有将军号,岂可如此卑下?”

    韩易叫道:“若无恩公的事事扶持,又岂有韩易的今日。韩易再为将军,也不过是恩公的门下故吏,是以不敢对恩公不敬。”

    何苗哈哈大笑,摆摆手道:“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了,你礼节太多,我却对你有些不喜了。”

    话虽如此,韩易却能感觉到何苗对自已的大礼十分的受用。汉时人重德义,崇恩信。常有为报恩而慨然赴死之事发生。在官场,门生故吏对老师与举主更要感恩戴德。

    对被举荐人来说,举主就是他们的恩人,不但平时对举主感恩戴德、言听计从,更视举主如君父,并且甚至当举主去世的时候,有些被举荐人还会去官服丧,像儿子一样的尽孝。

    先帝时,跋扈将军梁冀曾多次聘请过一个叫赵敦的人,赵敦每一次都拒绝了他,不肯应聘。尽管梁冀被士大夫们强烈的憎恨,然而在他身死族灭后,赵敦却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举荐之恩,而不顾朝廷不准人去吊唁的禁命,独往吊祭。

    韩易得何苗之助良多,又是心怀忠义之人,又岂能对何苗有所不敬。

    书房中另有一人,是何苗的车骑将军府长史,可谓幕府的文臣之首。名唤乐隐,四十岁左右,乃是冀州安平国武邑人氏,与高览同县。韩易在与其对谈一阵后,发现此人只是一个博学多才的道德之士,非是纵横卑阖的谋臣。韩易不禁对何苗与何进之争愈加的不看好起来。

    正想着如何劝说何苗时,何苗突然问道:“明远呐,这几年读书几何啊?”

    韩易一怔,立即应道:“易这几年政事军务繁多,一时……无空闲时……”

    何苗指了指韩易,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说道:“若不读书治典,终究只是一名武夫,难得他人的看重与投效。你现在已是鹰扬将军,护匈奴中郎将,兼领西河太守事的二千石高官了。我问你,麾下可有何名士良吏啊?治理政事是否顺心啊?”

    韩易闻言大汗,支唔的说道:“易麾下良将不少,文吏只有两名,平时……平时的政事还算可以……”

    何苗摇摇头道:“那是因为犷平与阴馆县小,西河郡的汉民又十分稀少,南匈奴人多是粗鄙不文之辈,所以你还感觉不差。若是他日被朝庭调至内地郡县时,在面对众多的汉民与世家大族时,我看你什么办!”

    韩易闻言猛醒,高祖时曾说,可以在马上打天下,却不可以在马上治天下。如今南匈奴人已平,西河想回复成汉家的郡县,非得以汉家的文治才行。若不然,数年之后,西河的汉民也将胡化了。

    韩易欲要使南匈奴人彻底的溶入到大汉,必须让他们习我华夏文化,服我华夏衣冠,守我华夏之天理,方可最后成功。看来是时候召些文人名士,到西河郡去帮助自已治理南匈奴了。

    韩易拜谢何苗的指点,告退出去,准备参加晚宴了。晚宴的应邀之人,多是何苗的部属,少量的几个朝庭大臣。韩易暗自旁观,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才,皆庸碌之辈,除了乐隐与其学生牵招之外,别无能入韩易之眼的。

    韩易本想日后寻机劝说何苗,但又思及这是汉帝之意,并非何苗之本意。何苗就是不想与何进相斗,何进只怕也不会放过何苗。车骑将军府与大将军府之间的斗争早已经开启,又岂是自已区区一劝就能劝服的。

    自已多得何苗之助,想必早被何进视同何苗的同党,除非自已对何苗无情无义,不然终究难以脱离这个漩涡。韩易长叹一声,暗道:也罢,也罢,纵然自已不擅政争,可为报何苗之大恩,说不得也要尽在一份心力才行。

    酒宴已毕,韩易拉着苏顾的手再次问道:“何氏何在?”

    这时苏顾才不得不说道:“何氏已被主公纳为小妾了?”

    “什么?”韩易大惊。

    苏顾解释后,韩易才知,儿子何赟在来雒阳城之后不久,就因水土不服,而大病了一场。当时苏顾被派至河内郡公干,何氏在寻找苏顾不果之下,于是找到了何苗府中。何苗见其貌美,一时心动之下,便大力的相助。

    终于在何赟病好之后,何氏也心许何苗,于是在半年前嫁给了何苗为小妾。何赟也被何苗收为义子,一时也颇为疼爱。

    韩易冷冷的问道:“车骑将军是否知晓我与何氏的故事?”

    苏顾眉头一皱,说道:“等我回来时,此事将成。苏某并没有挑明,但何氏说没说,这个我就不知了。”

    韩易不由松了口气,以何氏的脾性,只怕不会提到自已吧。也好,自已与何苗之间,终究不会因为此事而生隙。

第一百七十八章 鹰扬求贤() 
雒阳城中多逸才,这是光武帝定都于洛阳起始,就留传下来的古语。不是雒阳城人杰地灵,人才倍出,而是因为它是大汉天下的皇帝之都,凡有一技之能的,莫不来此寻求机会。自第三日起,韩易就四处寻访雒阳城中的贤人逸士,帮助自已治理西河。

    然而一日之间拜访数位各州在雒阳闲住的知名之士,但都没有结果,韩易不由有些泄气,看来贤士不是一时就能够求来的啊。

    这日,韩易因故而拜访越骑校尉王颀,越骑校尉属北军中候,也是比二千石的高官,但比韩易现在的职务稍低。不过其又掌管七百皇宫的宿卫兵,属汉帝的近臣,实在不好说谁高谁底了。

    韩易与王颀商谈甚悦,眼见就要夜幕,王颀似乎没有留韩易晚宴的意思,韩易只得拜辞而去。刚刚行到府门,就见高顺站在府门外等候。韩易大喜,一直以来不闻高顺的讯息,还以为他不在雒阳城,没想到还是他自已寻上门来求见。

    韩易忙跳下马来,大声叫道:“君理,许久不见,一向寻你不到?你在雒阳可好?为何不进府中等候?”

    高顺古板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我在西园军中任事,属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的部属暂军司马。雒阳城太过繁华,我在九原边鄙之地太久,不太适应,所以一向在军中,少出军营。左校尉向来不在军中理事,只有我与另两位暂军司马统兵,不能久离。所以只能与韩兄在此说说话,便要告别了。”

    韩易惊讶的问道:“这么急?咦,这左校尉不理事吗?那其他的校尉呢?我给张稚叔去信数日,都不见他前来,难道他也因之不空?”

    高顺说道:“西园八校尉为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下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典军校尉议郎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右校尉淳于琼。他们除了一月与我们会面一次外,几乎都不在军中。张司马想来也是如此吧。”

    韩易摇了摇头,这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或者还有侍奉汉帝的事情,其他七位又有什么事情?是了,在雒阳城为官,看的是各人的关系与攀附之事,可不是统兵之类的。就如鲍鸿,无事就围着袁术转,哪里有空统军。还有袁绍、曹操、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虽然听命于蹇硕,可又是大将军的部属,这关系乱七八糟的,难以理清的很,就看各人的心思了。

    在送走高顺之后,韩易突然发现自已的披风不见了,那还是公孙璎在自已远赴九原时所制,是唯一的一件可以念想的东西,可不能遗失了。细细一想,好似遗在了越骑校尉王颀的府中,于是让杨理前往讨要。

    然而,半个时辰后,杨理愤愤不平的回府说道:“禀鹰扬将军,那王颀十分的可恶,竟将您的披风烧毁了。”

    韩易惊异的问道:“这是为何?”

    原来杨理前去王颀府后,王颀派人出来告知杨理,说韩易的披风并未遗在王颀府上。杨理知道韩易来时是披了披风的,回时没有,心中不竟有些起疑,于是偷偷的潜入了王颀府中。

    不久后,只见一个王氏的家仆在一偏院中焚烧着什么,另一个婢女则在一旁喋喋不休,说大好的席榻案几等物为何烧了,还有一件上好的皮货所制披风也烧了,实在可惜。人家寻上门来,都无物可偿了。

    那家仆不奈,只说这是家主的意思,不欲见到这些被下贱之人用过的东西,这才喝斥走了婢女。杨理听后,顿时怀疑所烧之物就是韩易于王颀府中所用过的物品,而那件披风,也定是公孙璎所制之物。

    韩易听后,大惑不解,思量一会后,心中顿时又痛又哀,原来那王颀与自已在白日间的商谈甚悦,只是表面上的客套罢了,实际上他对自已是厌恶到了极点。

    不为别的,只为自已的出身。任凭自已为朝庭立下多大的功劳,当了多大的官职,被封多大的爵位。可是在他的心中,依然是个不足与道的下贱鄙人。

    韩易恍然大悟,原来名士们不应自已的召揽,不单单是自已的诚意不够,更多的却是因为自已的出身啊。还有多少的达官贵人,在与自已交往时,表面和曦,内里却阴暗厌恶之极。

    韩易不禁仰头问天,难道自已现如今的成就还不足以洗清出身的阴影么?难道在世家大族的心中,人的出身就决定了一切么?

    韩易悲愤的在府中转圈疾走,心中越想越愤,郁郁之气填满了心胸。杨理在旁看着难过,出言说道:“鹰扬将军,可否需要杨理今夜刺杀了王颀,以消鹰扬将军之愤。”

    士可杀,不可辱。韩易正要一口应下,却又强行的闭嘴不言。就算是杀了王颀又如何,杀了一个王颀,就能杀得天下世族心中之贼么?刺杀只能泄一时之愤,最终却是什么也不能改变。

    韩易摆了摆手,没有答应杨理的请命。杨理无奈,只得拱手告退。韩易在府中茫无目地的四下游走,思及自已的一生。总的说来是前苦后乐,若无公孙璎的早逝,自已此时可说是快乐无边。

    纵然他人看不起自已又如何,反正过日子又不是与他人过,大不了不与世族相交便是。

    思及自已在出汝南郡时的意气风发,韩易感觉自从公孙璎逝后,自已便有些意志消沉了。当年的安定天下之念,也为之忘却了。

    “汉室虽然衰败,可有我韩明远来扶助之,必可焕发出新的生机来。同时,在我的治理下,必使老有所依,孤有所养。天下人人皆有衣可穿,有粮可食,有书可读,有屋可居。并不以家世举人才,而是唯才是举,让天下寒门也有为官的权利……”

    韩易思及当年的志向与誓言,心下顿觉,当年的自已在没有能力时,尚能奋而向上。此时既然有了能力与地位,却为何反而不为了?

    韩易当即返回书房,提笔凝神苦思,最终写下了:韩鹰扬之《求贤令》

    “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邪?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废乎!

    昔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信、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著于载。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

    西河初平,匈奴未定,鲜卑南顾,汉疆不宁。今鹰扬韩易,亦贱人尔。不以家世举人才,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第二日一早,雒阳城中就四处传扬开了新任护匈奴中郎将、鹰扬将军韩易的《求贤令》来。从文中的用词与字句上看,不说词藻有多么的华丽美好,但文中所言到的唯才是举,却让整个雒阳城中四方奔走,苦苦求职的在野寒门士人顿见希望之光。

    从最初的小心求证,到最后的蜂拥而至,韩易的鹰扬将军府前,在两三日间,顿时涌来了上千名应召的士人。不说他们之中有多少的良才逸士,单单从他们不嫌韩易的出身卑贱,韩易就绝对不弃他们。于是将他们一并的收下,安排到城外的军营之中,先一视同仁,聘为食禄五十石的郡吏。再慢慢的鉴别优劣,委以重任。

    在收下这千名士人后,前来应召的寒士顿时少了,韩易也不在意。《求贤令》既发,愿来的都是志同道合之士,不愿来的自是消息迟缓,又或自持有才,不愿低投之徒。

    消息迟缓的,韩易未闭方便之门。不愿低投的,自非一路,韩易也不可惜,只是在众寒士之中品评良才。

    经过十日的粗略挑选,韩易终于大至的挑出了数名文武良才,文有河东临汾人,乐祥,字文载;河内郡怀县人,山曜;陈留人,路粹,字文蔚,以及魏种、杨原等。武有河内人,韩浩,字元嗣;荥阳人,杨恪,字仲义;谯人文稷,梁国人赵稚长,张奋等。

    此文武十人,在应对与武艺上与众不同,韩易各升他们食禄两百石,引为在雒阳城中的从事。

    这日,韩易在府中接见了一位雒阳城中的年青商贾,年青商贾姓艾名科,蜀郡人氏,因故而在雒阳经商。艾科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整个身体宛若白面,白白胖胖的,甚是喜人。

    韩易问道:“艾商主前来拜见韩某,不知有何见教?”

    艾科笑盈盈的拜道:“艾科于昨日平白的赚得三百金,皆因鹰扬将军之故。是以在今日前来拜谢。”

    韩易奇怪的问道:“哦,还有这等事?”

    艾科拜道:“二十日前,鹰扬将军献予皇帝陛下大量的匈奴良马,艾科有幸得到这阉割良马的差事,无需多少本金,就得到了三百金的纯利,于是特来拜谢将军。”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急返西河() 
韩易眉头大皱,自前汉武帝时,因为未阉割的战马野性难驯,至使武帝受伤。所以从那之后,中原的战马多被阉割,使得数百年来,中原的名驹马种日渐消亡。

    在近百年来,汉军的战马基本上是从与北部大漠中的鲜卑、南匈奴与乌丸人商椎所得,价格极贵。加上胡虏们的严格控制,使得中原骑卒在日渐减少,很难见到超过三万骑的庞大骑军了。

    没想到自已献给汉帝的两万五千匹良驹,在短短二十余日内,就被阉割一空了。韩易心中有些后悔,白白的浪费了数万的良驹马种啊。幸好当初在献马时,韩易多进献公马,多留下母马,不然的话,在数十年后,南匈奴人也将无良驹了。

    韩易不喜此人,厌恶的挥挥手道:“行了,你既然已经拜谢了,那便告退吧。”

    艾科笑盈盈的说道:“拜谢只是艾科的借口,毛遂自荐方是艾科来此的目地。”

    韩易呵呵冷笑道:“本将麾下的贤才颇多,却用不了你这专擅阉割之事的大才。所以……”

    艾科一怔,立即笑嘻嘻的拜道:“原来鹰扬将军是厌恶小人阉割了您所献出的良驹啊,此事就算小人不为,也自会有人为之。若是鹰扬将军只是因为此等区区小事,便弃了小人这管仲、桑弘羊般的敛财大才,小人窃以为将军有些不智了。”

    韩易忽而立起,面色勃怒,不说那管仲相助齐恒公于春秋首霸,乃是名传千古的一代名相。就是桑弘羊,那也是聚敛资财以增强朝庭国力,为武帝击败匈奴而立下赫赫大功的功臣。韩易怒道:“你有何能?敢自比管仲、桑弘羊?”

    艾科笑盈盈的说道:“治理地方与聚敛资财商事方面的应对,将军对小人不奈,一时恐不能与将军说清,而实际效果又需旷日持久方能自证。小人现在只问将军一句,南匈奴人是否以尽在将军的撑控之中?鹰扬将军是否有意于这大汉的整个天下?”

    韩易面色一沉,按剑喝道:“什么撑控?什么天下?你今日不给本将说个清楚明白,本将要你难以生出此门。”

    艾科深吸口气,面容一肃,方才拱手说道:“小人在阉割战马时,忽然想到,鹰扬将军不费朝庭的一兵一卒,就平定了南匈奴。南匈奴现在是如何的情状,朝庭无人在西河郡,几乎无从得知。”

    “将军又在转月之后,就献出了价值在二十亿钱以上的两万五千匹六尺良驹。若呼厨泉单于尚能撑控部族,何故会应下此自削南匈奴实力的恶令?种种迹象表明,南匈奴人实际早在鹰扬将军的撑控之中,呼厨泉单于不过一傀儡尔。”

    “南匈奴人既在掌中,那兵事方面将尽操之于将军之手,如此将军就至少有五万骑以上的突骑了。有如此多兵马在手的人,极少有忠贞不移的。西河郡地近河东郡,又近河南郡,五万轻骑可于数日之间齐至雒阳城外。而城外的三千铁骑,便成为夺门先登了。营中的上千士人,便是安抚司隶各州的文吏了。”

    艾科越说神情越透亮,“由此可见,将军欲要变天,不过是举手之间罢了。而将军的忠实献马之举,在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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