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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科越说神情越透亮,“由此可见,将军欲要变天,不过是举手之间罢了。而将军的忠实献马之举,在科看来,就成了麻痹朝庭之妙策。科不知将军的大计会不会实施,但若实施,科又自知无能躲过雒阳的变乱,唯有投奔将军同参此事,方能在其中取得最大之利来……”
韩易冷哼一声,收剑说道:“你确实很聪明,能从点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到,南匈奴人尽在我的撑控之中。”
艾科微微一笑,拱手拜谢。韩易又道:“只是你聪明太过,又把他人想得太恶了;认为他人既有大量兵马在手,就必定会起兵作乱不可。却是把人想得太简单了些,你焉知韩某不能为朝庭尽忠邪?”
艾科愕然无语,又不知韩易的真心实意,只能伏首求赦。
韩易冷眼盯了艾科一会,良久才说道:“你的心思极为不善,可也算不得大恶,只能算是商贾的投机之举。此言若在雒阳城中散开,我只怕是不反也得反了。不能让你留在雒阳城,还是随我去西河郡吧。看看你自称可比管仲、桑弘羊的敛财之能,到底有多高明。”
艾科闻言一喜,这个结果还不算太坏。不管韩易有无反心,但只要南匈奴人在手,数万突骑在握,韩氏基本上无族败的可能,此时投之可也。
韩易思及在雒阳时久,城外的三千铁骑长期在此,恐遭人忌,还是早走为妙。于是当日便上奏朝庭,说要回到并州西河郡上任理政去了。在得到朝庭的同意后,韩易就准备于第二日一早离去了。
深夜,杨理前来拜见,说道:“杨某擅长刺客之术,然在鹰扬将军的手中,似乎并无用武之地,有心求去,还望将军应允。”
韩易有些不舍,于是说道:“韩某是不太喜好刺客之道,然杨君非得行刺客之道么?”
杨理一怔,问道:“将军认为杨某还可以擅长行他事么?”
韩易点点头道:“不错,比如潜伏一地,探查机密。又或收集四方情报,为我分析敌情。又或训练剑士,充作攻城偷袭之兵等等,岂不比单单一名刺客的作用更大。”
杨理苦笑道:“杨某学习刺客之道,就是欲效仿专诸、豫让、要离、聂政、荆轲等古之刺客闻名天下。而将军所说的这些事,却难以闻名天下……”
韩易笑道:“自先秦始皇帝统一天下以来,以刺客刺杀政要之事渐无,更多的是在朝堂之上行政争之事。可说刺客此时早已无用武之地了。你可听闻过,自有汉以来的三百年间,可有何刺客能媲美古之刺客的?”
杨理细细一思,摇摇头,好像还真没几个能叫出名的。韩易又道:“然而张子房在年青时,也只是一名一意寻始皇帝复仇的刺客。而后却从刺客的身份,转变成高祖皇帝的开国谋士,这不一样可以闻名于天下么。刺客,不过只是一勇之夫;谋士,才是真正让世人所称道的良才啊。”
杨理拜服道:“杨某不才,只能试试看,有无改变的可能了。”
第二日一早,韩易就拜辞了何苗,领兵转道河东,准备返回西河去。与丁原军对峙的白波贼闻风而遁,又逃回吕梁山中了。丁原见了唏嘘不已,于是派出部将穆顺,邀韩易前往闻喜一会。
丁原与韩易在闻喜县中宴饮,席中有心腹缪尚、薛洪、郝萌、穆顺等做陪。丁原敬酒说道:“之前不让并州军相助韩鹰扬,乃是朝庭诸公之令,非丁某之本意,还望韩鹰扬多多见谅。”
韩易忙接过笑道:“岂敢,岂敢,征伐南匈奴一事,本就无几分胜算,朝庭有所保留,也属正常。易怎敢怪罪建阳公。易当初也只是心痛爱妻之逝,而气愤上头,一意寻南匈奴人复仇罢了。此时想起当时叛军的威势,易还阵阵的后怕呢。”
丁原哈哈大笑,说道:“若无那一时的气愤,南匈奴人岂会重新归附我大汉,世上又岂会有今日的韩鹰扬?韩鹰扬重情重义,为爱妻复仇,丁某深为佩服,来,丁某敬你一杯。”
缪尚、薛洪、郝萌、穆顺等人纷纷出言赞誉,韩易无奈,只饮尽丁原所敬之酒。
丁原又道:“韩鹰扬为妻复仇,而平灭南匈奴一事,这几月在并州流传颇广。不知有多少的世家大族女子,心慕韩鹰扬,情愿嫁与韩鹰扬持扫帚呢。”
韩易微微一笑,说道:“璎儿一逝,易便无了再娶之心,纵有万千女子,易也无心爱之。”
丁原摇摇头劝道:“韩鹰扬正值年少,岂可因为对亡妻情深,便无视世间其他女子。要知家无正妻,后宅不宁,子孙无教养,此乃家败之相也。听闻汝嫡子韩望无生母照料,只有小妾带管?小妾又怎敢管束太多,成人后必难成才,所以……”
丁原的一番说教,让韩易心生感动之念。世间无有其他的长辈能如此的淳淳劝导自已,也唯有丁原能如此了。丁原所说不差,青儿、如儿性软,阿诺娃性躁,都不是教养韩望的好人选。
此时韩望尚小,还无他事,但他总有长大的一日。而自已将来也难有空闲管教的时间,看来是时候寻个贤妻提前抚养,培养感情了。
韩易于是拱手拜道:“建阳公这是欲要与韩易做媒么?若是此女的性情不差,易应下便是。”
丁原先是老脸一红,听完后又抚须哈哈大笑,说道:“老夫正有此意。老夫有一旧友,因故而弃文从商,在月前突发急症病逝,只留下一独女。老夫怜她可怜,于是收为义女。因她向来心慕明远,老夫便厚颜向明远推荐一二。她家世卑贱,倒也不敢奢求正妻之位,能得明远的爱怜,便心满心足了。”
韩易笑道:“能得建阳公这并州刺史垂怜,并收为义女,她的家世已然不贱了。韩易自为贱家,岂敢嫌弃于她。建阳公可请她前来一见,若是性情合意,易便纳了就是。”
当一个玉容似雪,身形姣好婀娜,面带凄楚之色的素衣少女,款款的步入大厅时,韩易的脑海中顿如雷击一般,被击得发愣。却原来是她。
第一百八十章 汉帝方崩()
三日后,韩易领新婚的妻子马雪儿拜辞了丁原,一路返回西河。马雪儿自婚后一直闷闷不乐,韩易以为是因其父病逝之故,所以没有多想。在回到西河之后,便重新选拨贤才,又得到了一名骁勇善射之猛将太史慈。
太史慈本是东莱郡吏,因相助本郡太守而犯法,本欲逃亡辽东。后在雒阳城被韩易的《召贤令》所感,于是一并来到了西河郡。韩易大喜,因其弓马纯熟,箭法精良,于是任命太史慈为胡骑军佐军司马,统御五百胡骑。
而在雒阳城所召的千名士人,其中有百人在郡中任事,三百人分散于九部南匈奴,帮助各部司马管理民事。又派出了六百余人,专门教谕南匈奴的数万名孩童,韩易欲要将南匈奴人的孩童全部教化为汉人模样。
五千鲜卑雇骑在韩易平定南匈奴后,一意想回河西。韩易因为南匈奴人初平,一切都还未安定下来,又顾及和连的势力,于是推翻了先前之谋。对剩余的四千余鲜卑雇骑大加赏赐,并给和连送去了五千金与三十名南匈奴美人,以做谢礼,剩余的美人将在两年之后分批送至。
中平五年十月,汉帝在雒阳平乐观举行西园军阅兵仪式,自称“无上将军“,骑马持剑检阅军队。太常刘焉谓四方多事,原因在各州刺史权轻,遂改部分资深刺史为牧。
十一月,汝南郡葛陂黄巾贼再起,汉帝派出西园军下军校尉鲍鸿领兵出征,以检阅西园军的战力。
中平六年二月,皇甫嵩在陈仓大败凉州叛军王国等人,西凉乱事稍安。
三月,幽州牧刘虞平定张纯叛乱,汉帝封刘虞为襄贲侯,迁为大司马;封公孙瓒为蓟侯,迁为奋武将军。幽州讯息已通,韩易大喜,派人前往恭贺,并告公孙瓒,公孙璎生子后逝去的消息。公孙瓒派出公孙越前来,祭奠公孙璎,并给外甥韩望送上礼物。
鲍鸿因贪污军饷过千万钱,被豫州牧黄琬上奏弹劾,下狱论死。鲍鸿的管家千里至西河求援,韩易出资三千万,为鲍鸿赎罪。鲍鸿因之免罪,沦为庶民,在雒阳城中闲住。
四月,汉帝病重,意欲废长立幼,废何皇后所生大皇子刘辩,另立王美人所生二皇子刘协,要蹇硕帮助刘协。蹇硕也因此欲除去大将军何进,来改立刘协为帝。
四月十一日,汉帝驾崩,蹇硕计划在何进入宫祭拜时斩杀。但在蹇硕麾下司马潘隐的暗示下,何进称病不入。由于没有除掉何进,刘辩被立为帝。因新汉帝年幼,于是何太后临朝,何进与太傅袁隗辅政,录尚书事。
何进久知宦官为天下人所共疾恶,加以痛恨蹇硕阴谋害他,等掌握朝廷大权,就暗中布置诛灭宦官。袁绍也久有谋划,又袁氏累世宠贵,得到海内的人拥护。袁诏善于养士,豪杰之士都愿意为他所用。虎贲中郎将袁术在此事上也与袁绍意见相同。因此更广泛地征聘智谋之士逢纪、何颙、荀攸等,与他们结为心腹。
蹇硕不安,与十常侍谋杀何进。然中常侍郭胜,与何进同郡人。何太后与何进的贵幸,郭胜也出了大力。所以郭胜亲信何氏,于是与赵忠等商议,不依蹇硕的计策,并且把蹇硕的信交给了何进。
何进于是使黄门令逮捕蹇硕,将其斩杀,自己统率四万西园诸军。后何太后与董太皇太后争权闹翻,何进又斩杀了骠骑将军董重,兼并了其部三万兵马,董太后终因忧惧成疾而死。加上五万北军,何进此时掌握了雒阳城中的十二万大军,加上其弟何苗的四万南军,可说全国无人能抗,威势已达最高点。
袁绍因此劝说何进诛杀全部宦官,何进深以为然,于是托病不入陪丧,又不送葬。即与袁绍定计策,并把所定计策全部告诉了何太后。何太后不听,何进不能违反太后意旨,而且只想诛杀为首的十常侍。袁绍认为宦官亲近皇帝,出入号令,现在如果不全部消灭,以后一定要为害天下。
因此何进西召在西凉平叛的前将军董卓进驻关中长安上林苑,又使大将军府掾王匡发动泰山郡强弩手,召东郡太守桥瑁入驻城皋。此时并州刺史丁原见何进权倾天下,有意靠拢何进,因之派遣麾下从事张辽前往雒阳城中投书。
何进大喜,任张辽为军司马,遣往河北募兵;又派军司马张扬至上党募兵;军司马鲍信等至山东募兵。又使并州刺史丁原移军河内,烧毁孟津港。火光照得雒阳城里通红,全城都说丁原是要诛杀宦官。
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多次接受各宦官的贿赂,何苗顾及十常侍对何氏之恩,在知晓何进要杀害他们,多次告诉何太后,要何太后庇护他们。又说:“大将军擅杀左右亲信,想要效梁冀专权,以弱皇帝。”
何太后也怀疑确实是这样,于是下召令何苗秘使鹰扬将军、护匈奴中郎将、西河太守韩易领胡兵至河南郡,用以震慑大将军何进。
何苗恐事情难收,又一力劝说何进,说道:“起初我等一路从南阳来,都因贫贱,依靠宦官才获得富贵。国家之事可不容易!俗语云覆水难收,士人与袁氏未必可信,应当要好好的考虑,要与宫中保持友好才行。”
何进心中徘徊不定,宦官的旧时恩义与士人们的帮助,两相难决。袁绍担心何进改变主意,于是专意的威胁他,何进无奈于是用袁绍为司隶校尉,持符节,专命此事;又以从事中郎王允为河南尹。
袁绍又召来逃亡回到雒阳的故友许攸计议,许攸认为何进优柔寡断,才能不足以安邦定国。而袁氏累世宠贵,得到海内的人拥护,袁绍更是天下士人的楷模。因当以袁氏以主,强行诛杀宦官,罢退外戚,夺取朝权,让士人掌控天下。
袁绍大喜,派出洛阳方略武吏监视宦官,又暗使人联系其叔父太傅袁隗的故吏董卓。
董卓接到袁隗的密信后,一时犹疑,召来麾下的谋士,女婿李儒商议。李儒笑道:“除宦乃是天下人皆盼之事,明公何故犹疑?袁氏乃明公之恩主,恩主有令,自然尊从。事成之后,明公必得袁氏厚赏也。”
董卓一时还未决定,忽然窗外有人叫道:“我本以为李文优有鬼神难测之谋,竟不想李文优眼浅至此。”
董卓暗怒,但面上不显,起身大笑叫道:“不知梁小姐有何见教,仲颖洗耳恭听。”
只见一绝美的女子从屋外步入屋内,其风情款款,姿色份外诱人。但在往日好色的董卓眼中,却视之如同蛇蝎,不敢触及。此女正是跋扈将军梁冀的后裔梁柔。
梁柔在白马寺一案中,被朝庭通缉,不得已将全家迁至相好的氐人之地。梁柔则暗中潜伏起来,帮助相中的董卓恢复旧职。
在平定羌乱之时,又为董卓诱召叛贼北宫玉与李文候昔日的旧部羌人,投奔至其的麾下。加上董卓在西凉羌人之中的威望颇高,在数年之间,董卓的兵马竟越来越多,此时已达五、六万之众,故而深得朝庭的顾忌。
二月时,朝庭曾拜在西凉平叛的董卓为并州牧,将兵马交给皇甫嵩率领。董卓不愿放弃兵权,免得日后再遭刀笔吏之辱,因此不应召。朝庭无奈,只得又改拜董卓为河东太守,讨伐白波贼。董卓不能推脱,只能以女婿中郎将牛辅为主将,率兵万余先入河东郡讨贼。
李儒拜道:“文优见过梁小姐。”
梁柔不屑的看了李儒一眼,说道:“除宦乃是大事,目前汉庭乃是大将军何遂高掌权,为何不见大将军的调令与朝庭的召令,只见袁氏的私信?仲颖想过这些没有?”
李儒一惊,问道:“梁小姐所是说,此事是袁氏瞒着大将军行事的?”
梁柔点头赞同,转身坐于董卓的席上,董卓只得在旁挺立,含笑的听着。
“不是袁氏,而是袁本初一人尔。”见二人不解,梁柔只得说道:“我在雒阳时,常闻袁本初抬高身价,不应朝廷的辟召,专养亡命之徒,士人大都乐意为他所用。因之知晓此人的野心极大,又极有主见,对于袁隗之言爱理不理。所以此番当是袁本初一人之谋也。”
董卓又翻看了袁隗的密信,连连点头道:“不错,的确与袁太傅从前的文书有些不同之处。”
梁柔又道:“此番袁本初想是有意借助何遂高之力除掉宦官,再借以仲颖之力除去何遂高,完成其独霸朝纲之目的,事成之后,必是良弓藏,走狗烹尔。仲颖去是不去,还请三思啊。”
董卓听后,心中更是难决,自从上次被关入延尉府的大狱之后,对于雒阳城极为恐惧。生怕会再一次进入其中,受到狱吏的折磨。这几年来,唯有待在大军之中,有大军的时时环护,董卓才能感到一丝丝的安心。
此次又将要去雒阳城,董卓在内心中是十分的抗拒的,于是将眼望向了自已的智囊李儒。
李儒抚着额下的细须,沉思良久,方问道:“文优敢问明公之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奉召南下()
董卓一怔,心知李儒必有良谋,于是展言笑道:“吾在三年前,志向是想为大汉平定四方,牧守边疆,效仿卫、霍、马援,建立赫赫武功。现如今么,只想称霸朝堂,让我西凉武人主宰汉室天下。”
李儒笑道:“若只是称霸朝堂,主宰天下,此事易尔。”
董卓与梁柔同时一惊,急问道:“计将安出?”
李儒笑道:“从密信中看来,何遂高手握十数万大军,却优柔寡断,面对一群阉人竟不能雷厉风行的将他们一一拿下斩杀。虽说是有何太后阻挠,但为了朝庭大权,何忌一妇人焉?”
梁柔不满的冷哼一声,李儒赔罪笑道:“文优只是说何太后罢了,并不涉及其他。”
梁柔道:“速说良策。”
李儒行了一礼,方才继续说道:“原本雒阳城只有两方相争,但何进却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动作。十常侍欲要困兽犹斗,手中却无兵权,无可奈何。于是此时出现了第三方势力袁本初。袁本初野心虽大,却因职务问题,手中的兵马不多,唯有借助明公之兵来迫使何遂高行事。明公欲要成为第四方势力,行那黄雀之事,唯有浑水摸鱼,方能最终成事。”
二人追问道:“如何浑水摸鱼?”
李儒笑道:“今虽太傅有令,中间多有暗昧。何不差人上表,清君之侧,名正言顺,再如此如此,则大事可图也。”
董卓大喜,叫道:“吾有文优,万事无忧矣。”
就连梁柔闻后,美目之中也闪过许多的神彩。转眼望向雒阳城的方向,美目之中厉芒连发,让人不寒而栗。
中平六年七月末,西河郡、上郡、定襄在经过一年时间的休养,已回复到了往昔的安定。二万犷平县民,此时也变成了此三郡的百姓。他们每户都被分得一落南匈奴人使唤,有大量的田地还有牲畜。
韩易还特别允许他们保留各种兵械武器,用以镇压不服。百人以下的军事行动,无需上报各部司马,只需事后告知即可。是以三郡南匈奴人基本无反复的可能。
在这二万百姓大力的垦植之下,三郡获得了一次极大的丰收,获粮百万石。今年韩易没有在其中占份,只收缴了二十万石充做税收,其他的尽归汉民所有。加上新的牲畜落地,此二万百姓已彻底的在西河扎根了。
韩易看着帐目上的记录,连连点头,对一旁侍立的艾科笑道:“不错,不错,区区十个月的时间,你贩卖南匈奴人的牛羊、马匹、皮货至司隶、冀州等地,获利亿万。又购来了许多的生活所需品,便宜售给南匈奴人,使南匈奴人人悦服,不再仇视汉人,乐于为我所用,你干得真的不错。看来你自比管仲、桑弘羊或可一比。唔,行商之事比之屯田、种植、畜牧要更胜数倍,看来日后倒也不用专门压榨百姓了。”
艾科谦让的拜道:“不错,农者,百业之本也。百姓若安,商业自兴。若是西河郡也如他郡一般食不裹腹,百姓不宁,又没有主公的盛大威名所震。科即使再有才能,也只能干些不长久的投机倒把罢了。如今有主公与安定的西河在后支持,科敢保证,五年之内,必使西河之繁华不逊河内,而商事利润则更胜河内一年的税收。”
河内乃是司隶州除河南最为繁华的郡县,人口八十万人,就全国来说也是上郡。一年的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