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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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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许多时日,韩易的召贤令效果在汝南并不明显,主要还是汝南郡少有寒士贤才可用,多是世家的知名良才。而这些良才,又多与袁氏有关,或惧于袁氏之势,更在暗中使手段抵制韩易,韩易根本召请不来,这才使得韩易一时无人可用。

    目前只有前汝南名士,召陵县人谢甄谢子微,因为糟人所污,声名大坏,特前来韩易处碰碰运气以外;就只有西平县人和洽,和阳士还算出色,有州郡之才。还有一汝阴县人韩福,勉强有治县之才。

    武人方面,也只有一个隐强的豪杰祝臂与一个流浪武人王忠来投,还有一个召陵的旧识吴本。此三人皆被韩易任命为军候之职,以之用来比作千金买骨。余者数百人,都是庸碌的吏员之才。

    这日,韩易召麾下众人,命他们推荐良才,为自已所用。众人思虑了许久,所荐之人似乎并无出色的。最终谢甄谢子微禀道:“府君,豫州之地多俊才,既然汝南无大才,何不从外郡召引而来?”

    韩易奇道:“哦,外郡召引?只不知豫州哪里的贤才最多?”

    谢甄笑道:“若论豫州人才之盛,莫过于汝颍二地,世人也常有汝颍士人半天下之称谓。然而自后汉初年,汝南原有的西楚士风便开始转变,成为放荡不羁、敢于犯上博取名气的风气。长此已往,必有昔日之范滂,政在陪隶之事发生。府君召揽不来汝南本郡的贤才,也算是好事。”

    范滂字孟博,汝南征羌人,八俊之一。按察郡县不法官吏,举劾权豪。见时政腐败,弃官而去。后汝南太守宗资请署功曹,严整疾恶。范滂在任功曹时为政十分强横,在罢退腐吏,任用良吏时,从不听从太守宗资的半句话语,时人惧范滂更盛宗资。一时之间,宗资就如傀儡一般几无治事之权。时有“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之语。

    韩易思及往日的何进与袁绍,二人未尝不似宗资与范滂。何进之死,也未必不是因为袁绍势大逼凌主公,又假借主公之势妄为的结果。

    谢甄笑道:“颍川郡为战国时期韩国故地,有法家传统,高仕官,好文法,其地士人都对朝政有浓厚的兴趣。另外颍川名士互为交结,相与婚姻,吏俗朋党的情况,甚为紧密,为其他地方所不能相比的。只要府君能召来一人,就有可能有无数的人才来投。而且颍川相对于汝南的士人来说,却没那么的盛气凌主了。府君或可召之。”

    韩易大喜,于是令谢甄代为主笔,写下召揽信件百封。因为不能轻易离开汝南,于是又让乐彭为主,西平人和洽为副,携带黄金一千斤,马车百辆,前往颍川郡四处投书召揽,希望能够召到一些人才归来。

    艾科又道:“主公威震北疆胡虏之名,中原人氏少闻。而主公忠义扶助何氏,强抗董卓之名,亦只有雒阳人士知之。某以为,主公此时就如深巷之中的美酒,再过醇厚,也吸引不到百里之外的酒鬼。所以,主公可遣人四处传扬主公旧时的事迹。久而久之,必有心慕之人来投。”

    韩易又是大喜,忙令艾科挑选百余名能说善道的闲人轻侠,给以金银铜钱等物,支持他们到邻近州郡四处游走,在乡野市墟之中,到处为已传扬事例名声。虽无士人的相互吹捧效果,但对于寒士与豪杰来说,也许应该有用。

    既然判断董卓有可能败亡,为了争得先机,韩易除了三万八千战兵以外,决定再召兵两万人以为辅兵。以鲍鸿为中郎将,以田棕、王当二将为校尉统御。原本校尉只能统御五千人一军的兵马。但因为是辅兵,所以超额统率。所有军队从此一至改称为汝南郡兵。

    大军又在隐强、召陵、西华三县屯集粮草,又令新任的西华铁官令韩福,加紧在西华铁官属打制备用的兵械、箭矢。因为一旦战争打起来,韩易所聚集的兵械装备等物,消耗绝对非常快,需要大量的补充。

    葛陂贼何仪、何曼,桑山贼刘辟、黄邵、龚都,被车靖、周戈两军围剿的士气大落,因为粮草不济,又被韩易的威名所镇,不得已终于下山投降了。韩易将五人都封为别部司马,跟随田棕、王当二将行事。

    汝颍交界的郾城贼廖化见势不妙,也向新任的召陵令邱功投降,被任为军候一职。至此,汝南一郡贼势皆平。

    平舆城中,军候吴本与两名轻侠在酒馆中饮酒,吴本笑道:“二位还在犹疑不定么?候爷向来求贤若渴,凭我吴本的本事,侯爷都能任命为军候之职。就算是葛陂、桑山两部的降贼,侯爷也不嫌弃,任用为别部司马。以言兄、方兄二人的本事,多了不敢说,一军司马之职是轻而易举之事。”

    二人正是数年前召陵义勇军中的军官,言平与方积二人。二人这些年前,虽在汝南一郡名声颇响,但是仕途却几乎没有,如今还是白身一个。

    言平拍案叫道:“罢了,罢了。厮混了这许多年,再厮混下去,只怕也依然是白身一个。积弟,莫要闹别扭了,去召贤馆试试,成与不成总要有个结果。”

    方积无奈的应道:“想起当初只是区区的降卒,在跟随韩侯爷数年时间,就成为了比二千石的校尉之职,而你我兄弟却靠昔日的情份来讨要官职。弟实在是张不开这口。可寻了数月的时间,眼见葛陂、桑山二贼皆降。我兄弟二人都没能寻到什么立功之机。看来老天就是要我方积寻后门,讨情份了。”

    吴本笑道:“想要功劳,以后有的是时间。想候爷可没有多少的叔伯兄弟,与家生子家奴来统率大军。只要两位在投效之后忠心不二,便是对侯爷最大的功绩了。”

    言平、方积二人下定决心去见韩易,韩易得知果然大喜,将之分配在新召的辅军之中担任军司马一职。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救援废帝() 
中平元年十一月,董卓自拜相国,封郿侯,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自此董卓在朝廷中的权势已经如日中天。董卓又封自己的母亲为“池阳君”,违制设置令、丞。

    此后,董卓的残忍性格逐渐暴露,最好用刑法立威。侍御史扰龙宗在拜见董卓时忘了解除佩剑,董卓借题发挥,下令将其活活打死。

    又指使人将何太后的母亲,滞留在雒阳城大将军府的舞阳君杀害,甚至将何苗的遗体从坟墓中挖出来肢解扔在园林之中。身处汝南平舆的何苗妻妾子女闻之,无不大哭,一致肯求韩易起兵复仇。韩易无奈,只得先以好言劝解。

    不久,大司农周忠的儿子周晖听说雒阳城变故,故至雒阳,董卓非常厌恶他,又派兵将其劫杀。

    自十二月起,天下便四处传扬开董卓生性残忍不仁的传言。然而董卓却毫不在意,依然行之如故。

    董卓又因见雒阳城中富户贵族府第连绵,家家殷实,金帛财产无数,便放纵手下士卒,实行所谓的收牢之名。这些士卒到处杀人放火,奸掳妇人,劫掠物资,把整个雒阳城闹得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曹操因之谋刺董卓不成,一路逃回陈留。与陈留太守张邈、卫兹等人在地方上招兵买马,试图对抗董卓的恶政。又传信韩易准备讨董之事,还派出夏侯敦、夏侯渊二将如约来取典军校尉部的三千余兵马。

    不久,东郡太守桥瑁出示了三公秘发之文书散发到各地州郡府,陈述董卓之罪恶,呼吁各地州郡起兵反董,恢复弘农王刘辩的帝位。

    韩易闻之大惊,如此一来,以董卓的暴虐,岂不先行谋害了弘农王刘辨。何贞曾让自已护佑刘辨,此情不可不还。韩易当即派出言平、方积二人至雒阳,传令潜伏于雒阳城中的杨理,设法救出弘农王刘辨。又遣余化、何曼、廖化三将领精兵三百骑,至河南伊阙关附近接应。

    “怎么?要救弘农王离京?”杨理望了言平与方积二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从数十万的大军之中救走一人,此事可谓势难登天啊。

    言平拱手说道:“此事主公也知很难,但是却不得不为尔。关东义军大起,欲重新尊奉弘农王为大汉天子。而董卓为了打击各路义军的气势,必会杀死弘农王。主公说,弘农王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为大汉天子最为正统的帝王,若非何氏大意消亡,袁氏又心生异心,反被董卓乘乱夺取大权,哪里有被废除的可能。”

    方积说道:“主公还说,若是我等能够救出弘农王,重新尊奉为天子,并奉天子以令不臣,以正讨邪,必将无往而不利。事成之后,封候之事亦是等闲。还望杨君勉之。”

    杨理将二人召近,长吟道:“弘农王被幽居于永安宫中,此宫在北宫的东南,中东门西有高安馆,高安馆北就是永安宫。宫周长六百九十八丈,宫内有景福、安昌、延休等殿,还有侯台与花园。宫北为永和里。”

    杨理边说边以酒水在案几上写画,说道:“永安宫四周只有五百兵丁看守。不过宫中有我王师与师兄史阿护佑弘农王,想要救他出永安宫并不难。难就难在北宫东门至城东上东门的大道北面,自西向东有武库和太仓,那是皇家军用仓库与供应朝庭的御府粮食仓库,这两处共有董卓的六千兵丁镇守。”

    “若是永安宫有警,那咱们所面对的就不只是数百兵丁了,而是六千兵丁。而且想要离城,当从北门出最近,北门又有北军的五千大军在彼处镇守,加起来就有万余兵丁了。更别说城外尚有无数的西凉羌骑。我在雒阳城虽召集了数百轻侠,人人悍不畏死,但面对这万余兵丁时,还是太少、太少。”

    方积笑道:“听闻杨君剑法极高,却还不太懂我轻侠的行事作风,我等轻侠行事决不喜以弱敌强,而是喜好以乱取胜。”

    杨理目光一凝,望着方积问道:“汝有什么好建议?”

    方积说道:“雒阳城大,百姓众多,特别是权贵,也是多如牛毛。杨君手下既有数百轻侠,却不可作大军来用,可以分作数百处,只望各里的权贵与富豪府中放火,引动他们的动乱便可。如此退却也会容易一些。董卓不知究理,必会以为是城中有反对他的叛党作乱。特别是袁氏,绝对是首要防范之人。”

    “城中的大军听闻只有三到四万人,董卓欲要平定叛乱,不会乱调兵马,只会将兵马分布于各处的要点,再从城外召羌兵入城。而武库与太仓绝对是守卫的重中之重,此处的六千兵丁,绝对不敢轻离。只要咱们不与看守的五百兵丁强斗,而是悄然进行,必不会惊扰到大军来剿。”

    “妙计。”杨理击掌叫道:“出永安宫之后呢?”

    方积得意的一笑,此番所行之事,绝对是自已所擅长之事。等救出了弘农王后,必可为召陵候立下大功劳。此番过后,再也不用被人指为是召陵侯怜悯故人了。

    方积笑道:“直闯城门,乃愚者所为。要知每座城池,都有排污水道。想要离城,排污水道绝对是最佳之处。”

    不想杨理听了,却不乐的说道:“除此之外,没有他法么?不说天寒地冻,弘农王身娇肉贵,而且他毕竟曾是大汉的天子,如何能钻污浊之处逃生。若是被他人得知,天下谁人还认他为天下之主?”

    言平微微一笑,盯着杨理说道:“昔日太祖高皇帝,为了逃命一事也曾经抛儿弃女,老父妻子都曾落入到敌手。还有分食肉羹一事。可自他成为皇帝之后,谁人敢说,谁人敢提?弘农王既是高皇帝之后,迫不得已干干又有何妨。还是说此事乃是杨君你自已有所不乐?”

    深夜,雒阳城中突然大火四起,反叛之声也接连不断的响起,全城兵马叫嚷,百姓震怖。董卓大惊,急令城中兵马分守要道,有胆敢乱行乱奔者杀。又令胡轸、杨定、段煨、徐荣四将连夜出城调羌兵入城,再令吕布引三千飞熊军,与自已同去太傅府。

    当在太傅府看到了气定神闲的袁隗之后,顿时狐疑了下来,不知叛乱者是谁。不久,李儒与梁柔匆匆赶来,叫道:“此必是关东叛军欲救弘农王,请相国速速鸠杀弘农王。”

    袁隗抚须的右手一颤,便又若无其事了。董卓当即叫道:“李儒,速领武士十人,前往永安宫鸠杀弘农王。”

    梁柔叫道:“我也同去。”二人又匆匆离去了,岂料永安宫中早已是人去殿空。

    李儒顿足大叹,梁柔却厉声叫道:“卫士每日傍晚都会向相国禀告刘辨的动向,这才过两个时辰,他们跑不远。速速在宫北的永和里、北城门、与北门外附近搜查。”

    李儒闻言顿时惊醒过来,慌令武库与太仓各支千人在永和里附近搜索,又使梁柔在北城门处坐镇,再令人出城命屯驻北城的段煨一军暂不入城,就在北城外搜索,凡见到弘农王后,就地格杀。

    王越、史阿、祝公道、杨理、言平、方积共六人,穿着异鱼皮所制的水靠,从雒阳城中的排污水道中钻出,贪婪的呼吸了几口冷气,又将一个大木箱子打开,露出了其中的弘农王。

    王越急问道:“陛下无恙否。”

    弘农王刘辨摇摇头,木箱之中很安全,只是有些气闷,面色惨白罢了。七人出得水道,一路沿洛水上游而走,欲转道西南绕过雒阳城,再向正南而去。

    然而行不十里,顿时有数百骑兵追至,七人见为首之人是董卓手中的大将段煨,无不大骇。王越拨出手中的五尺重剑,叫道:“你们护送陛下先走,吾来断后。”

    史阿厉叫道:“杨师弟,你们先走,吾陪师父断后。”

    祝公道亦挺身而出叫道:“还有我。”

    杨理听后,顿时泪如雨下,剑客之道,虽能力敌百人,却又如何能力敌数百骑,三人断后,必无幸理。有心也要随师同留,却又不便不顾弘农王。只得一狠心,凄唤一声就走。

    王越见了挺立左右的二个爱徒老怀大慰,叫道:“史阿,你已得为师的真传,还有替为师传承衣钵的责任。你先走吧。”

    史阿无奈,只得拜得三拜,大哭离去。王越与祝公道大喝一声,举剑向段煨等人大步杀去。不想将要临近的敌将段煨,突然斜刺里向着正北而去,叫道:“弘农王在正北,速速去追。”

    大队的人马立即转向正北,数百马蹄所溅起的尘土顿将此师徒二人淹没,半晌过后,只留了下面面相觑的师徒二人,还有十数匹西凉良马。

    王越叹息的喜道:“不想董卓军中还有心怀汉室之人焉?”

    祝公道笑道:“大汉六百年的江山,岂无忠义之士。师父,我等可以存活下来了。”

    王越点了点头,上前飞跃上西凉良马,与祝公道一起驱马去追弘农王等人去了。一行七人连夜向南方狂奔而去,一路上有惊无险。又乘伊阙关守卒无备,从山间小道翻山而过,第五日后,顺利的与在外接应的余化一部会合,转道汝南去了。

    韩易在平舆城中接着了弘农王刘辨,大喜之下奏请弘农王重登帝位,就于平舆县建都,号召天下义士集聚汝南共讨董卓。不想弘农王死命不同意,不愿再为汉帝,担惊受怕,只想做个普通的汉民而已。

    韩易再三劝解无用,又念及太后何贞的旧情,只得任由弘农王携王越、祝公道二人向扬州流浪而去。韩易恐弘农王有危,只得又派出亲将魏越、成廉二将领百骑人马左右护卫。

第一百九十九章 西河事变() 
当董卓得知弘农王曾在伊阙关附近出现过时,顿时猜知此事是何人所为了。董卓大怒道:“不想韩易贼子竟然敢与我正面交锋,胡轸听令,令你率西凉羌骑两万,南军三万,出伊阙、大谷,攻颍川郡,直达许县下寨,待我安排好东、北两面的防务后,亲往颍川助战。”

    胡轸当即应令,统麾下校尉华雄、赵岑、并董越原麾下校尉樊稠、张济四部,共计两万骑。驱三万南军为前驱,直奔颍川而去。

    董卓又问道:“文忧,韩易贼子救出弘农王,必立弘农王为帝,召集关东诸人一齐攻我。韩易贼子所持者,无外乎南匈奴的数万突骑罢了。你所派去的人手现在如何了?”

    李儒抚须应道:“善无消息传回,不过无消息便是好消息。说明韩易留在西河的守将汪洋,并不知晓相国早就在图谋西河了。”

    美稷南匈奴王庭,于扶罗子刘豹跪在呼厨泉身前苦苦哀求道:“叔王,韩易贼子强借汉庭之威,杀我南匈奴贵酋,夺我南匈奴部民,您身为我南匈奴之单于,怎可眼睁睁的瞧着不管?眼看董相国强行调走了野心勃勃的韩易贼子,命我等南匈奴人自发驱贼,离石城有崔钧太守的三千汉兵,城中的韩易余党已被一扫而空。河东又有牛中郎将的两万西凉羌骑,您还有何故之犹?”

    呼厨泉迟疑的叹道:“非是叔王胆小,而是那韩易贼子太狠太辣。不但一举屠灭了我南匈奴十数部的贵酋,又借口羯人部落攻伐晋阳城之旧事,不理羯人的投降,将一万七千余老幼全部屠尽。我南匈奴总共有几个一万七千人?叔王我也是不得不委屈求全呐。”

    “不想韩易贼子又借口防止我南匈奴人再叛,将我南匈奴人部族全部打乱,分成九部人马驻屯各地,并以九名司马时刻监视。除此之外,还有七千户汉民与一千士人在其中管辖。叔王名义上有五千落的部民,实际上大都不听使唤,真正听话的,只有区区三百落部民罢了。叔王只有这点人马,如何敢心生叛意?豹儿,叔王倒劝你一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来当左贤王吧,叔王百年之后,必将单于之位传于你的。”

    刘豹奋然的挥手叫道:“叫我当个傀儡单于,我宁愿现在就死。”

    呼厨泉既惊又怒,又一挥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已去谋划吧,反正不要牵连我就好了。”

    刘豹又拜道:“叔王,我年纪尚幼,如何能成此大事,还望叔王帮我。有董相国的数十万大军做您的后盾,您还怕韩易贼子什么?就算怕韩易贼子,可韩易贼子此时远在豫州汝南郡,距离西河美稷足足有两千余里。您还怕区区一个留守的汪洋么?难道您就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个南匈奴的单于么?”

    呼厨泉思虑了许久,方才一跺脚,叫道:“罢了,罢了,反正我呼厨泉自小就是个无用之人,今日就陪你赌上一赌,看看我呼厨泉是否真的无用。”

    刘豹大喜拜谢后问道:“叔王,欲灭韩易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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