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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铁矿……这个铁矿是在绥远的包头以北约一百二十公里的白云鄂博山。现在包头到北京是有铁路相连接的,而且在距离京包铁路线不远的大青山也有煤矿。所以这个白云鄂博的铁矿是非常有开采价值的,我们希望能够在那里投资兴建一座大型钢铁厂,这个投资……”
罗耀国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们现在有资源,陕北地下的石油和煤炭,绥远白云鄂博山的铁矿。可是没钱没技术,所以想要我们提供资金和技术,帮着你们开那里的资源,是吗?”
邓希贤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这种合作是互惠互利的,眼下你们在南方展重工业,不是也需要石油、煤炭、铁矿石吗?这种东西陕北、绥远有的是,我们不正好合作开吗?这样对我们两党,对国家,对民族都是有利的。想必,罗辅文将军你是不会反对的吧?”
看着邓希贤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罗耀国只是苦苦一笑,心道:“这些gcd人倒是会说,什么都要我们来出,他们白得油田、煤矿、铁路,还有一个钢铁厂……只怕将来还要建设兵工厂了吧?”
邓演达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看到罗耀国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忙插了一句:“辅文兄,这样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还犹豫什么呢?”
罗耀国蹙了下眉毛,看了一眼邓希贤,小伙子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也什么都不在乎。这份气度果然是干大事业的料就冲这个似乎也应该卖几分面子吧?罗耀国沉吟了一下,苦笑道:“择生兄既然都说话了,那我们就先来算一笔账吧。眼下陕北的煤矿、油矿,绥远的铁矿、煤矿、钢铁厂,还有铁路,这一切基本上都是空白,必须要我们拿钱出来投资……咱们先算铁路,这个工业投资应该是铁路先行,没有路什么都是白搭。”
“……陕北苏区和国民联军地盘的交界是在洛川县,洛川到西安的铁路线咱们可以修建,这个没有问题。可是洛川到延安的一百多公里,咱们不能出这个钱了。道理很简单,国民联军现在是依附在国民政府之下的,他们的地盘咱们早晚是要收回的在自己的地盘上修铁路,这个交通部可以做出预算,两院和国民政府胡主席也肯定能批准的。可是把铁路修到别人的地盘上……而且又是中g的地盘,这个恐怕是不行的。”
邓演达哼了一声:“怎么不行啊?你们不也计划把铁路修到玉门了吗?那里可是青年党的地盘”
罗耀国摸了摸后脑勺,摇摇头笑道:“那不一样的,从玉门到宝鸡的铁路不是交通部投资的,而是玉门石油公司投资的玉门石油公司的投资当然不用走政府的预算,所以也就没有问题了。”
“那玉门石油公司又是谁的呢?”邓演达追问道。
罗耀国笑笑:“是军备部全资拥有的,不过修建铁路的投资都算在了石油开的总投资中了都是经过了两院的审议和国民政府的批准,程序上没有一点问题的。这个……开采出石油了,总要有办法运出来的,两位说是不是?这个投资两院和胡主席当然会同意了。”
邓演达一时语塞,他对罗耀国的无耻已经是无语了。这个又是两院审议,又是预算的……听上去怎么像是传说中万恶的民主国家呢?眼下国民党不是在吗?
这时罗耀国的话儿又响了起来:“中g方面需要修建的也就是洛川到延安的一百多公里铁路,还有延安到煤矿、油矿的支线铁路。其实……也不需要花多少钱的,铁轨不过三百多块法币一吨。人工嘛,贵党的二十万大军闲着也是闲着,至于工程技术人员嘛,眼下在南中国可有不少民营的工程公司,你们把铁路建设承包给他们就行了。我就草草估算一下,大概有个两三百万就能开工了。”
“……延安油矿的情况说实在的,我也不太了解,要我们出钱投资也没有可能。道理和铁路一样,我们的体制不允许做这样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可是……我们可以以战备的名义出高价购买你们开采出来的石油我估计延安油矿的开采难度和成本都比较高,和进口的石油相比是没有什么竞争力的。不过这是战略性的储备,都是为了应对将来的战争所需的。因此在价格上我们可以参考茂名的油页岩来制定。此外‘桶’是国际上通行的计算石油的标准,一吨石油约等于七桶,具体要看石油的密度是多少。现在的石油价格大约是每桶1。3美元,相当于四块半法币,我们出到十块法币购买你们陕北油矿生产的全部石油这个价格已经是非常优惠了。”
“……此外煤矿的投资其实也不是很大,如果要搞机械化的采煤自然是投资巨大,如果只是靠人工作业的话,也不需要多少投资的,关键还是铁路建设要跟上。眼下中国的煤炭价格大约是每吨两到四块钱法币,具体要看煤炭的质量。不过这个煤矿可是个靠规模盈利的行业,如果你们每年能采出一千万吨煤的话……两千万到四千万的销售收入是没有问题的眼下陕西一省的田赋都没有一千万呢这个行业可是很有‘钱’途的”
“……最后就是那个白云鄂博铁矿和钢铁厂了。呃,这个铁矿其实也就是铁路的问题,有铁有煤自然也就有开钢铁厂的条件了。而开钢铁厂……也有不同的开法,如果不要特种钢和钢板的话,有个八百万到一千万就能弄个五万吨的钢铁厂了。而且现在南方的中华钢铁公司有个和克虏伯合资的钢铁工程公司可以承建钢铁厂的。”。。。
第五卷中原大战389走资本主义道路五求月票、狂求月票
“钱”途是光明的钞票是稳赚的可是……投资是没有的
邓希贤和邓演达两位邓大人听了半天,终于得出了这三个结论罗耀国费尽了口舌,就给中国gcd画了一张又大又圆,还嵌满了芝麻的大饼子。不过……这个的大饼应该怎么吃到嘴里面呢?
罗耀国画完了大饼,便一脸坏笑地看着两位邓大人,拿起桌上的咖啡,浅浅喝着,不再说话了。
邓演达则蹙着眉毛,坐在椅子里面,默默地想着怎么样帮助中国gcd这个朋友。看起来要从罗耀国的口袋里弄到钱是完全不现实的,这小子一口一个两院的,完全是拿着那帮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们在做挡箭牌可是自己又想不到什么办法去揭穿他。真是愁死人了……
邓希贤则仍然坐在那里,满脸神色俨然。在他心里面,则回荡着离开延安那天周e来的一番叮咛:“希贤,眼下党的财政情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中央苏区的经济也差不多要崩溃了。咱们的地盘实在是太贫瘠了今年又在山西、绥远和晋军、直军、奉军连番大战,已经把底子都耗尽了。而现在为了和国民党、青年军,还有外蒙的那个叛徒王仲义对抗,又不得不维持二十万大军唉……就算是咱们红军也是要穿衣吃饭的呀。根据地的人民也已经尽了全力了,再也拿不出多余的力量来供养红军了。今年又是冬旱,如果明年再接着来一场春旱的话……我们的情况可就更困难了所以你这一次肩负的使命是非常艰巨的,一定要想办法和国民党达成协议,让他们帮助我们开陕北、绥远的资源。只要资源开起来了,咱们的财政困难就可以缓解了。”
现在听罗耀国一番分析,貌似陕北的资源还是很有开利用的价值的且不说石油,就单说陕北丰富的煤炭资源,似乎每年就能为党创造出上千万元的利润,从而一举缓解党所面临的财政困难……可是这么好的钱途现在卡在哪里了呢?资源有的是,劳动力也有的是,这个应该没有问题了呀到底缺了什么呢?
资本突然一个充满了罪恶和血腥的词语涌现在邓希贤同志的脑海之中。这两个字可是全世界无产阶级最最痛恨的是全世界gcd人立志要打倒的对象而现在,资本却又是邓希贤和中国gcd急需要的东西,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演达一声长叹,才打破了办公室里面的沉寂:“罗辅文,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办法的说吧,你有什么法子帮中g搞到钱去开油矿和煤矿?这一次就算是我邓演达求你了,这样总行了吧?”
罗耀国笑笑,手一摆:“眼下中g的地盘上一不缺资源,二不缺劳动力,缺少的正是资本呃,就是那个资本主义的资本这个资本哪儿有呢?依我看,你邓择生就颇有些家产的廖公看上去也挺有钱的。要不你们两位带个头,投资一下?”
邓演达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最荒谬的笑话儿。他和廖仲恺东奔西走为中g开苏区矿产寻找资金,结果这个罗耀国居然要他和廖仲恺来投资而且……还是投资到gcd的苏区人家那儿可是专门革资本家的命的他们一投资不就成了资本家,就是gcd的对象了吗?这个投资不也就打了水漂了吗?这种注定要血本无归还要戴上一顶资本家帽子的事儿,怎么会有人肯干呢?
“邓择生,你也觉得这事荒唐,做不得吗?你邓择生,大名鼎鼎的左派人士,中国gcd的亲密战友你都不敢把钱投到中g的苏区,还来指望我用国民政府的钱来投,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啊”罗耀国的话儿就好比阵阵惊雷炸响在邓演达的耳旁
笑声嘎然而止,屋子里面又是一片寂静。
罗耀国的话句句在理,都没有一点儿办法可以反驳的。把钱投到中g的苏区,怎么看都是要血本无归的。既然这样……廖仲恺、邓演达这些个左派怎么能劝罗耀国去干这种事儿呢?这个的确是没安好心,像罗耀国这样精明的主,自然也不会中你们的圈套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目前中g要想展暂时只能走和平道路,而走和平展的道路则又急需资本来开苏区的资源……可是这个资本又是中g的死对头
“呵呵,现在就算是我和廖公投了钱……也不够啊”这时邓演达的话儿又响了起来,现在的他紧紧拧着眉毛,一脸儿的不舍。
“够的。”罗耀国沉沉一笑,指了一下邓希贤:“这事儿的关键是在他们gcd人欢不欢迎你邓大资本家去投资。如果他们欢迎你去投资,那就会有人愿意跟进,中g的朋友可是……遍天下的我的办法就是由廖公和择生兄领头来募股筹集一笔资本,中g出土地、资源、劳动力,你们两方面办成合资企业,利益共享、分险共担。以眼下南中国的经济展情况来看,只要你们肯带头,筹集到几百万资本是没有太大的难度的。”
此时邓希贤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又摆在了新生的中国gcd人面前了到底能不能允许私人资本到苏区去投资呢?本来周e来和他的盘算是最多能允许国民党军备部的公营企业去苏区投资。当然,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让它们回到人民手中,而且也不用担心会把人给得罪死。因为那都是公家的钱,谁也不会为这事儿去责怪中g的朋友的。可是现在这个罗耀国死活是不肯那国民政府的钱去冒险的,反而教唆邓演达和廖仲恺带头用私人的钱来投资这个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如果廖仲恺和邓演达以及其他国民党左派,都出钱投资了苏区的煤矿和油矿,他们不就成了资本家了吗而且中g将来要是没收了左派朋友们的财产,再把他们打成反动资本家的话,会不会……
夕阳的余辉将整个延安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一股股炊烟在古城里袅绕升起,四处飘散的都是玉米的香味。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多安宁和谐,似乎真的像孙中山所宣称的一样,太平盛世就要在他的领导下来临了。
不过延安的gcd人没有被这种和平的假象所迷惑,始终保持着警惕。在他们看来,中央苏区所面临的危险,并未随着孙中山禁止一切内战的“圣旨”而有所减轻。相反形势更加严峻了,黄河东岸,阎锡山正在以国民军为蓝本重整大军,似乎要一雪前耻。苏区西面青年军也得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大量军援,正在厉兵秣马,整军备战,随时都有可能杀向中国的圣地。北面的蒙古,王仲义虽然还挂着中g的牌子,可是叛变的迹象已经越来越明显,最近还驱逐了苏联驻库伦的领事馆……只有苏区南面国民党左派同志冯玉祥对中g的态度比较友好,可是国民党在完成了对廖仲恺、邓演达势力的整合以后,会放过冯玉祥吗?
而更大的危险则是国民政府刚刚开始推进的总体战体制根据中g在国民党内的内线所传回的情报,这个总体战体制的最终目标,就是要将大半个中国打造成一架全副武装的战争机器而这架战争机器所针对的敌人,很明显就是中国gbsp;意识到危险迫近的中g,也不得不将军队建设放在了要位置。虽然处于暂时的和平之中,红军的数量非但没有减少,相反还有所增加。只是随之而来的巨大军费开支也好似是一座大山,将中g脆弱的财政压得喘不过气。
这段时间,在延安王家岭下的那几间寄托了全民族希望的窑洞里,会议的议题也渐渐从加强军事斗争转移到了如何解决眼前的经济困难上来了。今天的会议讨论的似乎……也是经济问题,而且从中午开始一直讨论到昏黄。连晚饭都是由警卫员们送进来,大家一边开会一边解决的。
“同志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向gc国际承认错误呢如果你们不愿意出面,那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好了”李1三扶了扶眼镜,站起身,看着一言不的毛zd和周e来,又叹了口气:“我们的确是在蒙古问题上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包庇了王仲义这个十恶不赦的叛徒,我们的党也因此蒙羞,我们的双手也间接沾染了蒙古人民的鲜血gc国际现在不支持我们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建议,由我们政治局承担责任,集体向gc国际认个错,实在不行,我这个中央领导人还可以引咎辞职。这样应该就可以平息斯大林同志的愤怒了吧?”
“是呀。”坐在另一端,同样戴着眼镜的王明也叹了口气:“作为一名gcd人,不应该害怕承认错误,应该要勇于做自我批评。在这一次的蒙古事变中,中央就犯了‘右倾社会爱国主义’的错误。而我也没有能及时认清王仲义的叛徒嘴脸,而被他所蒙蔽,同样对党的事业和世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现在我已经将检讨书通过米夫顾问递交给了gc国际,希望各位也能像我一样,勇于检讨自己的过错”
毛zd阴沉着脸,没有任何表示,手里面拿着一支点燃的香烟闷闷抽着,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今天的会议一开始是讨论的经济问题,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居然讨论起什么“右倾社会爱国主义”的错误了这个爱国居然也爱出了错误看来这些“洋布尔什维克”一定是读马克思的书读傻了
不这个王明才不傻呢这次的蒙古事变如果翻过来,他王明能有多大的错误?他又不是政治局委员,而且当时还不在延安,整个决策过程都没有参与。充其量是当年考察王仲义的时候马虎了一点儿。而其他人呢?如果给扣上“右倾社会爱国主义”的帽子恐怕就要下台……甚至是被肃反了吧?哼哼,看起来今儿的会议是借着经济困难向中央施压,想要夺权呢
想到这里,毛zd忍不住望了对面端坐着的周e来一眼。然后又偷偷看了一眼窑洞外的站岗的警卫员,见到都是自己身边的熟面孔,才轻轻吁了口气。
“1三同志,王明同志,希望你们两个能把话说说清楚。中央在蒙古问题上到底犯了什么错误?那个什么爱国主义怎么就成了右倾了呢?而且什么叫间接染上蒙古人民的鲜血?gc国际不是已经对库伦事变做出解释了吗?那是布曼增迪叛徒集团犯下的罪行,而我党领导下的红军是帮助蒙古人民消灭叛徒,是行动gc国际也出了嘉奖令……难到你们两个现在是在质疑gc国际的英明决定,在为布曼增迪叛徒集团说话吗?”
这个言辞犀利反驳王明、李1三的是刚刚回到陕北参加中央领导工作的刘s奇。批驳完王明等人的谬论之后,他话锋一转,又谈到了经济问题:
“同志们,我觉得邓希贤同志来的报告是值得我们再仔细考虑一下的。我们既然和国民党左派是朋友,那为什么就不能用他们的钱来投资开陕北的资源呢?我们用了他们的钱,然后有了利润再分配给他们作为回报,将来等我们的经济情况好转了,还可以赎回他们手中的股份,再把这些企业变成全民所有制,这样难道不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吗?”
啪的一声,王明拍案而起了:“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刘s奇,你到是gcd人还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怎么能够帮助资产阶级剥削苏区劳动人民呢?你这样做,和国民党反动派充当列强走狗,为列强剥削中国无产阶级提供方便又有什么不同?”
“你血口喷人”刘s奇也不甘示弱的拍了桌子,一对锐目死死盯住了王明:“你竟敢将我们的党和国民党反动派相提并论你的党性到底还有没有?而且我们利用国民党左派和爱国资本家的资金来建设苏区,其实就是学习了列宁同志所提出的苏联新经济政策。我们是要利用资本主义,使我们落后且生产力低下的经济,通过市场渐近地过渡到社会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那种纯粹展资本主义,充当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走狗的政策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王明稍微思索了一下,马上又反驳道:“苏联新经济政策和你们提出的同资本家合资开办煤矿、铁路的建议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根据苏联的新经济政策:只是将企业租借给私人或是合作社,而这些租让和租借企业由私人经营,所有权属于国家。承租者必须接受国家监督指导,遵守苏维埃法令,按期交纳租金和一定比例的利润,到期把企业完好地交还苏维埃国家。这种形式的租借或是租让,并没有改变企业的所有制而你们要和资本家合办的铁路、煤矿的所有权到底是苏区全民所有,还是资本家所有呢?到底有没有设立期限,到期要将企业收回呢?这些企业的经营者到底要不要接受苏维埃政府的监督指导呢?”
王明的话一出口,周e来和毛zd竟然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两人都同时向刘s奇投去了一点佩服的目光。眼下苏联早已经渐渐放弃了新经济政策,以至于毛zd和周e来这两个对苏联国情不怎么关心的大神都把这茬给忘了。
这个新经济政策是苏联在192o年到1922年间相继提出的一系列经济政策的统称。其中具有标志性的就是192o午11月颁布的租让法令,和1922年通过《土地法令大纲》。前者允许外国资本家在苏俄经营租让企业或同苏维埃国家组织合营股份公司。还将一批中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