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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抱着‘只要跟在部队后面，说不定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白得10点积分’这种想法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就算现在兵工厂还没有停产，产量降低也是肯定的，再加上子弹又是消耗品，一旦用光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补充，存货越用越少，价格自然就高了。你别看现在是这个价钱，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涨价。”于振声说道。
“所以我们只能拿到54手枪。”于楠嫌弃的撇了撇嘴。就算她对枪的了解不多，也知道54手枪是1954年开始出产的一款手枪。年头实在是太长了，即使它现在还没有退出历史舞台，但也已经是处于边缘化的类型。
要知道，她现在系统背包里就放了两支为自己准备的“小鹰”女式手枪，和为他们两个准备的m9、微冲等。现在就像是明知道前面有一个香喷喷的大蛋糕却不能吃的感觉，拨。撩的她有些心浮气躁，却又无可奈何，在寻找到一个完美的契机之前，她不可能傻呵呵的直接把枪拿出来。
“有的用就不错了，你还嫌这嫌那的。”于振声被她给气乐了，一巴掌拍到她的脑袋上。桌上的灯光忽闪了几下，变得暗淡不少，露营灯快没电了。于振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行了，上床睡觉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哦。”于楠应了一声，从座位上起来，撩开帘子走到自己的单人床边脱衣服睡觉。简易房虽然沾了个“房”字，但实际上也就是比住在帐篷里时强上那么一丁点，进门就是四四方方的一块，带个小窗户，别的就没了。
床是上下铺，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就有的，一个屋里四张，最多能住八个人，现在空着的床被湛旭阳和于振声挪到墙边，用来堆放东西。中间照旧是拉上一个帘子，隔成两个空间。
于楠先钻了一半进被子，又把棉衣搭在被子上面，才哆哆嗦嗦的整个钻进被子里，露出小半个脑袋。“嘶……真凉。明天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暖水袋，买三个回来。”
“一个就够了，你自己用吧，我们可用不上那玩意。”于振声在帘子那边回了一句，啪的一声，灯灭了。
等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于楠摸黑打开系统，挑了3个最普通的暖水袋刷出来，放在背包里，才翻身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歇了一天，给家里准备了足够的食物，于楠又装模作样去了趟市场把暖水袋拿回来。第三天早上匆匆吃完了早饭，跟着湛旭阳和于振声一起前往b区。
东门比北门略小一号，门很重，她试探着推了推，居然纹丝不动。此时大门开了条缝，宽度只容两人并行通过。进去以后，第一眼就看到空荡荡的院子里东南角矗立着两栋10层左右的塔楼，甚至还在外立面上挂了石板，让人不禁怀疑这楼是什么时候盖起来的。因为城墙偏高，距离又远，不进入b区的人，竟然都无法发现这两栋楼的存在。
挨着东北角墙边正在施工，有几栋楼已经出了正负零，旁边静立着几架塔吊。再看整个b区，呈长方形，面积比a区小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粗粗的看了一眼，除了连接a区的大门外，就再没有通往外界的门了。
于振声不放心的叮嘱了又叮嘱，直到两个人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才不得不离开。
他们是差五分钟七点到的，集合的空场上已经到了十几个人，清一色青壮年男性，只有于楠一个性别为女，而且又年轻，自然引来了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懒得去琢磨外人的想法，两个人只将目光投向场中被人围在中间的年轻军人。
“我去问问，你在这等一会儿。”湛旭阳说完，直接走过去。跟那人说了几句话，片刻后又返回来。“等会人到齐了以后统计数量，然后跟着他去领枪和子弹。一共八辆车，每辆车里跟2到3名家属，如果咱俩不在一辆车里，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跟着大家一起走，别落单。”
“我会的。”于楠正了正神色，回答道。
等了几分钟，手表上的指针指向7点的时候，没有见到要跟他们人一起出任务的两队人，倒是先前那人过来招呼他们跟他走。
除了于楠和湛旭阳，还有另外一名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那人带着他们进了先前看到的两栋塔楼中的东边一栋，下楼梯到地下一层后，敲了敲门，走进一间挂着“租借部”牌子的房间。
有点像药房取药口的布局，进门只有很小一块地方，四个人往里一站，几乎连转身的位置都没有了。前面有一个一米半高的窗口，拉开推拉窗，就可以跟里面的人对话。一盏幽黄的小灯将窗口这一片照亮，再里面则是黑漆漆的让人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一排排差不多有房顶那么高的金属搁架。
“三把枪。”年轻军人递了一张单子进去，便让出窗口的位置。
里面有人接了，看了看，“把你们的身份卡给我。”三个人连忙掏了身份卡递进去。
里面的人离开窗口，走到右边他们看不到的位置，片刻后拿着三把黑色的54手枪回来。将他们的身份卡各自刷了一下，“买多少子弹。”
“湛旭阳，100发子弹，2个备用弹匣，从我卡里扣。于楠的卡只借手枪。”湛旭阳正站在窗口，直接说道。
“300发，魏淮。”旁边的人也报上名字和数量。
于楠诧异的瞥了他一眼，300发就是30个积分，一个人辛辛苦苦做苦力一个月的成果。这人竟然眼都不眨的拿出来买子弹，什么来头？
察觉到她的视线，魏淮转过头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于楠勾勾嘴角，回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领完枪和子弹，收起身份卡，等他们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几辆绿色军卡。其他人都上了车，问明随车安排后，于楠和湛旭阳被分配到最后一辆车里。
卡车车斗高，湛旭阳打着托她一把的主意让她先上。于楠笑了下，向后退了几步，简单一个助跑，直接双手一撑翻到了车上。“嘶……”一阵抽气声。
于楠站直身体，对着里面的四名士兵勾了一下嘴角，“你们好。”
“哒。”湛旭阳跟着也上了车。
“啊，你们好。”里面的人这才回神，有了反应。
“人都到齐了吗？齐了就赶紧走，还在这耗什么呢？”外面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大声喊道。
于楠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直接席地而坐——如果车斗里的底面也算地的话。湛旭阳盘腿坐到她旁边，递过来一个空弹匣和一盒子弹。“自己提前装好子弹。”
“嗯。”于楠应了一声，从挂在腰间的枪袋里取出手枪，填装子弹。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在小范围内依次响起，没过多久，身。下的车开始缓缓移动。
于楠低着头没看见，湛旭阳却是把车上另外几个人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讶的不满。是看轻了她的身手，或者是对车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不满，他淡漠的收回视线，并不说话。反正他们原本的目的就是要让于楠跟着来练练手，只要不跟别人起什么冲突，任务之后大家就是陌生人，无所谓他们高不高兴，喜不喜欢。
两侧和头顶被迷彩布围得严严实实，只能从后面敞开的空洞看到外界的情况。车子穿过a区，从敞开的大门离开基地。巨大的金属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隔离开两个不同的世界。跟一个月前他们来到基地的时候相比，城墙外围多了许多道黑色隔离网，以于楠微弱的眼力，实在是看不出能起多大作用。
第二十二章（）
大概是经常清理的缘故，基地周围只有零星的丧尸，听到声音追过来，还未到近前，车子已经飞快的开了过去。敞篷能挡住的风很有限，更多的则是从各处的缝隙中钻进来，吹得人脸上生疼。
“真冷。”于楠将双手完全缩进袖子里，不住的对着袖口呵气。
“把手揣衣服里，拉链拉到头。”湛旭阳微微挪了下位置，她这边明显感到风小了很多。
于楠伸出冻的通红的手指将棉服拉链拉到头，立起衣领，整个人缩到衣服里。“真怀念有汤圆在旁边的时候。”她嘀咕一句。毛茸茸、热乎乎，纯天然，无伤害。
湛旭阳在旁边轻哼了一声，“幸好汤圆不会说话，否则还不告你非礼？”
“哈？”于楠呆住，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好吗？“嘶……这个笑话真冷。”说着，她还故意抖了抖。
湛旭阳没搭理她，抱着胳膊闭眼靠在左侧的车斗挡板上。另外几个人也没有说话，抱枪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于楠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太吵了，乖乖闭上嘴巴。检查了一下绑在大腿侧壁上的短刀和子弹，向湛旭阳靠了靠，也学着他们的样子闭上眼睛。
身体随着车子的摇晃而摇晃，伴着不时传来的碰撞声和嘶嚎声，于楠出发时忐忑和兴奋兼具的心渐渐冷却下来。
忽然，从前边车窗上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击。
“有情况！”湛旭阳和另外四名士兵立刻跳了起来，于楠也睁开眼睛，右手摸上枪套，准备随时拔枪。她朝车后看了一眼，没发现问题，才站起身，沉默着走到湛旭阳旁边。
前面驾驶舱里的人对着他们做了个小心警戒的手势，就感到脚下的车体猛的一阵加速，剧烈的推力让于楠脚下一个不稳，差点直接摔出去。还是湛旭阳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胳膊，才免去了她即将到来的厄运。“扶好。”湛旭阳松开手，于楠连忙抓住旁边的立柱。
有两名士兵在靠近前侧的迷彩布上忙活了一阵，卷起一小节面料，打开一个窗口，立刻，外面的情况全部都呈现在眼前。从驾驶舱两侧和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右前方正有一小股丧尸群向车队靠近。
说是小股，看数量至少也有上百个，男女老少皆有。按照他们行进的速度，在交汇前冲过去应该问题不大。那四名士兵已经对着他们举起枪，不过并没有扣下扳机。湛旭阳拉着于楠退后，让出射击的有利位置。他们手上的子弹不多，没有必要浪费在这里。
直到将丧尸群远远甩在后面，四名士兵才解除了警戒重新坐下，不过卷起的迷彩布没有再动，任凭呼呼的冷风灌进来。
车子没有走高速，而是不断在省道、市道之间来回变换，经常能看到沿路荒芜的村镇，以及村镇道路上游荡的丧尸。
一路上行进的还算顺利，每次遇到丧尸群时，能避开的都会尽量避开，实在避不开的，也是杀出一条血路冲过去就算了，决不在路上多耽搁时间。午餐是在车上解决的，一份250克的90压缩干粮，比她预想的要好吃很多。
身体快冻僵了，于楠活动了一下手脚，扶着旁边的车挡站起身。湛旭阳睁眼瞥了她一下，随即又阖上。于楠走到车斗后侧，右手抓牢了车身向外望去，上午已经有些阴沉的天色越发暗了，呈现出一种沉重的灰色。“要下雪了。”她轻声说。
“下了雪，这路就更不好走了。”湛旭阳闭着眼睛说。
“嗯。”任务的预期时间是三五天，雪下的小还好，要是下大了，这一路上既要躲丧尸，又要避开路上的各种“路障”，还要减缓车速防止打滑，一个星期左右能回到基地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纷纷扬扬的雪片终于落了下来。于楠伸手接住两片，竟然没有立刻化成水，她看看自己冻的通红的手指，甩手丢掉雪花，将双手揣进衣兜里。
眼瞅着地面上的积雪越积越厚，车速也越来越慢，车上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可即使如此，车队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如果现在不走，等雪化的时候就更走不了了，何况看云层的厚度，这场雪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咚咚。”前窗再次传来敲击声的时候，几个人都立刻跳了起来，四名士兵将步枪架到车顶，于楠和湛旭阳则是抽出短刀，守住后边的车尾。车子的速度慢，可能没法儿再甩开丧尸，说不准会是场硬仗。
于楠和湛旭阳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只能听另外几个人的转述：数量初步目测200到250之间，1分钟后将与头车交火。
几乎是话音落下，前边就传来了枪声。
于楠发现他们行进的道路旁边就是一个村子，另一侧则是一大片荒芜的玉米地，高高的玉米秸有许多已经发霉，估计玉米也早就被人掰光了。路的两侧都有遮挡物，也难怪丧尸都到了跟前了他们才接到信号。
错落的枪声响个不停，在进入射击范围之后，他们这辆车上的人也开了枪。杂乱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一下的犹如踩在于楠的心头，她放缓了呼吸节奏，尽量让自己不要太紧张。
之前也被丧尸追过，不过能到车跟前的都是少数，基本上不用她和湛旭阳出手就解决了。而这次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有不少到了车边。“吱——吱——嘭——”侧边的迷彩布上突然出现一个手掌的形状，紧跟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直在防备后边的于楠吓了一跳，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听到湛旭阳大喊一声，“小心！”眼角扫到一个黑影，于楠反射性的挥手就是十分用力的一刀。短刀遇到阻力被卡住，正好让她看清楚眼前是一名身体保存还算完好的年轻女丧尸。
一刀没有砍断脖子，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啪”就听到一声枪响在耳边炸开，有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握着刀的手上一沉，丧尸眉心多了个枪眼——湛旭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了枪。
“啪啪……”又是几枪，将后边跟过来的丧尸一起爆了头。趁此机会，于楠连忙将卡住的短刀从丧尸脖子上抽出来，带出一阵恶臭。
“用枪！”湛旭阳说着话，抬手又是几枪，枪枪毙命。
慌乱的扔下刀，于楠退后几步的同时拔出枪，子弹上膛，“啪啪”开了两枪。
“掩护我。”湛旭阳说完收起枪，身体一矮，捡起她的短刀利索的砍飞两个凑到车前的丧尸。于楠开始时还因为慌乱数次失了准头，打完一匣子弹后才渐渐稳下心，专拣湛旭阳的空挡补枪。
54手枪的弹匣容量只有8发子弹，连同备用弹匣，没多久就打光了，填装子弹的空档期只能靠湛旭阳一个人扛着。
“啪——啪——啪——啪——”耳边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只剩下手中的枪和近前的丧尸。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防备突然出现的丧尸身上，直到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开一枪，才发现车队已经穿过了村子。
于楠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直接跪到车底板上，“终于……冲过去了。”她脸色苍白的说。沉寂片刻，湛旭阳“呼”了一声喘着气直接坐下，另外几名士兵也是舒了口气，瘫坐在一边。
于楠的手抖得厉害，还有些犯恶心，湛旭阳让她到车斗中部坐着，他一个人守在车尾。“还有多少子弹？”湛旭阳问。
于楠手有些发软的拿出来数了数，“加上枪里的，还有22颗。”
湛旭阳将自己剩下的子弹掏出来全部扔给她，“以后你就在后面开枪补漏。”于楠想了想，应下来，拿刀砍丧尸的确不太容易，而且短刀本身的重量比较轻，像她刚才那样刀卡在骨头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不过她还是要过湛旭阳的枪，把子弹填满，然后才将剩下的收起来。
经过此次合作，到是让另外四个人收起了眼里的轻视，误打误撞的跟他们熟悉起来。四个人分别叫张斌、尚广坤、王晓明、李龙，隶属于基地一大队四分队。
“丧尸数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厉害了。虽然不明显，不过只要有心，就肯定能发现。”张斌在病毒爆发后跟着所在部队出过十几次任务，有收集物资，也有营救幸存者，对此有着深切的体会。
湛旭阳苦笑一声，摇摇头，“是啊，刚开始的时候大概相当于老年人走路的速度，现在么……相当于成年人慢跑了。”
“丧尸在进化，为什么人不能进化呢？”于楠感慨的叹了口气。
“谁说不能？有一部分人进化出了异能。”尚广坤伸出一只手指，神秘的摇了摇，与有荣焉的说道。
“那毕竟是小部分。”于楠抬了抬眼皮，没什么兴趣的反驳。至少家里三口半人，只有她和汤圆出现了变异，湛旭阳和于振声则没有什么变化。其他异能者也都是处于“听说”的阶段，实际上她并没有见过，哪里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恨不能出门遇到个人就是异能者。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既然有人进化，就说明这种病毒并不完全是有害的。说不定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研究这种病毒的初衷，实际上就是为了人类进化。”尚广坤想了想说。
“也许吧。”于楠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话似乎有些问题，但是细想起来却又有些站不住脚，也就没往深处琢磨。
雪一直没有停，不过才下午四点多钟，黑的已经像是五、六点钟的样子。又遭遇了三小拨丧尸群后，几乎都看不清路了，车队才停下来，在一片荒废的麦子地边安营扎寨。
第二十三章（）
同一辆车上的人能分到一顶帐篷，这时候谁还管是男是女，能有地方睡就不错了。况且整个车队里就只有于楠一个女人，她也不可能让几十口人来迁就她自己。一部分士兵晚上需要守夜，普通人则没有这方面要求。
晚餐是一份自加热面条，于楠第一次玩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竟然弄得半生不熟，难吃的要死。幸好还有中午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充饥，总算是没有饿肚子。
扎营的时候于楠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很面熟，想了许久，才记起竟然是当初撞了她车的那个人。不是开车的，而是坐在车里的另外一个，叫什么不记得了，好像是什么队长来着。不过她倒是没想要上前去打招呼什么的，只是觉得很巧。
凑合在充气垫上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舒服。笔直的帐篷顶上被积雪压出一道弧线，于楠按着发疼的脑袋出了帐篷，看到其他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雪停了，满眼都是白色。冷风吹过，帐篷上的雪花飞起来少许，灌到领口里冷飕飕的。地面上的雪有些厚，一脚下去连鞋帮都能整个没过去，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