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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艾滋病 作者:李锦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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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辜负了外婆对我的一片苦心。从上一年级开始,我每天放学看着同班的同学坐
在父母的身边,高高兴兴回家的情景,我的心里就很难受。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温暖的
家,我嫉妒在父母身边撒娇的那些同学。
    慢慢的,我就无心上学了。我开始逃学,我将外婆每天给我的早点钱都拿去进了游戏
室,钱不够,就骗外婆要交学费或者班费什么的,虽然每次外婆都如数把钱拿给我,但我知
道那些钱外婆是如何想尽办法从伙食里节省下来的。想起这些我太恨自己,我对不起外婆。
    在游戏室里,我自然而然就结交了一些社会上游手好闲甚至小偷小摸的“朋友”。并且
跟上他们又认识了一些吸毒的人。
    由于我从小营养不良,人长得又小又瘦,吸毒者们都叫我“小猴子”,他们说我样子
小,不会让警察注意。就拿钱让我到指定的地点去为他们买“东西”。最初我不知道他们买
来的是什么东西。反正买回来后,他们有时也会给我几块钱,我就去玩游戏机,或者买零食
吃,我去买东西也有两次刚好碰上警察在抓人,可他们看我又小又丑的样子根本就没注意
我。这样,那些吸毒者就更高兴叫我。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刚才还在痛哭流涕,满地打滚,鬼哭狼嚎似
的,怎么才将买来的东西吸进去或者用注射器打进静脉后,马上就变得如痴如醉的样子,我
买的那些东西对他们就像救命的仙草一样,,这到底是什么?我问他们,他们说这叫海洛
因,吸了以后是心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们裹了一支烟递给我:“尝尝,吸上三根烟,快
乐似神仙。”
    我刚开始吸上两口,就觉得恶心,头昏,而且还想呕吐。他们说这是正常现象,再吸就
好了。我吸完一支就感觉到看东西看不清,全身无力,只想睡觉。第二天,第三天再吸后,
那些头昏呕吐的现象就没有了,我肚子也不饿,身上暖洋洋的,蜷在墙角下就睡着了。
    就这样,我吸上了毒。第一个月是将海洛因掺进香烟里或是放在锡箔纸上烧,从第二个
月就是用注射器朝静脉里打。我无钱买毒品,就给毒友们去买海洛因,然后他们匀一点给
我。静脉注射三个月后,我就变得面黄肌瘦,形体憔悴,趴在地上真的就像一只快要死的小
狗。
    外婆知道了我在吸毒,气得好多年没有复发过的哮喘病复发了,躺在床上半个月都爬不
起来,本来前几年她已经为我不好好上学,经常逃学的事不知哭了多少次,她给我讲过各种
道理,也骂过我,也哀求过我,可我已经畸形了的心理使我根本就听不进外婆的那些话,仅
仅读到初中一年级,我就再也没有进过学校。
    看着外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我曾经后悔过,我知道我错了,我向外婆保证不再
跟那些毒友来往,不再吸毒。可是,当毒瘾发作,我浑身发抖,冷汗像自来水样地冒,身上
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我就什么也不顾了。我拼命挣开外婆的手,又跑去找那些毒友。
    后来妈妈知道我在吸毒,曾经来看过,可她只是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哭了一场就走
了。听外婆说,她也想办法把我的情况通知了爸爸,可爸爸却连影子也没有。
    我看着认识的毒友们有的被送进戒毒所,有的送进劳教所,有的注射了海洛因以后就不
声不响地死去了。我害怕了,我想摆脱毒品。可是,已经吸上毒瘾的我只能忍受着毒魔的摆
布了。我想,我只有死路一条。
    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在毒窝子里一伙毒友被警察当场抓获,随后送往戒毒所,当警车
拉着我们离开了城市,驶入大山之中,我从车窗外看到一座座山峰,一片片茂密的树林,我
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往何处。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家,还能不能再见到外婆。我放声大哭,
恨不得一下子撞死在大山上。
    我根本没有想到,那一天正是我从毒魔手中挣脱的一天,正是我又获得新生的一天,正
是我又重新走上人生道路的一天……
    这时,我非常想念外婆,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哮喘病好了没有?是不是每天夜里都还坐在
床上喘气睡不下去?她知不知道我是在强制戒毒所里戒毒?如果她知道了,她会气成什么样
子?
    我真害怕她的病会加重,我真害怕她会永远离开我……外婆———
    这时,我真想对我的亲生父母说,我恨你们!你们生下我,却又不管我,如今我变成这
个样,你们的良心好受吗?
    我恨那些吸毒者,是他们把我这个本来就不幸的少年,拉入了苦海,留下了终生的悔恨。
    我还想对那些已经做了父母的人们说,为了你们的孩子,不要离婚,不要放弃你们的责
任……
    我还想对像我这样年幼无知的吸毒者们说,赶快悬崖勒马,戒断毒瘾吧!为了你们自
己,为了你们的亲人,特别是……
    为了年迈的外婆!

                           第三章  夜幕下的黄色暗流

    卖淫嫖娼,旧中国的丑恶现象,如今在经济大潮中又悄悄泛起。
    生存的挣扎,金钱占有欲望和对物质、肉体享受的贪婪和追求,是卖淫嫖娼活动最直
接、最普遍的催化剂。
    有人说,卖淫嫖娼是属于金钱的诱惑。
    金钱在人类的社会中的确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它曾经显示出劳动的伟大,人类的智
慧与发展。但同时它也显示出罪恶与血腥。
    也有人说,金钱是万能的,它能改变人生,它能改造一切。
    金钱是一切可能性的基础,它影响着人类最基本的行为模式,甚至会修改更深的本能。
    没人会怀疑金钱的威力。
    千千万万的人在现实社会中表现出了对于金钱的冲动、执迷乃至疯狂。
    于是人世间就出现了良心钱、血腥钱、血汗钱、肮脏钱等等名称。
    有的人用钱去造福人类,造福社会。
    有的人有了钱就良知泯灭,用钱去祸害别人,祸害社会,以至走入自我毁灭的深渊。
    据不完全的统计资料表明,从1982年至1991年的10年间,全国查获卖淫嫖娼者68万
余人,而1992年,全国查获的卖淫嫖娼人数就达20万余人,而实际数字估计在4倍以上。
    卖淫嫖娼,传播艾滋病的主要途径。

    山妹子的误区

    青翠的山峦,碧绿的树木,湛蓝的泉水。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山坡上的萋萋芳草,草丛中星星点点金黄色的小花,一簇簇深红和浅
红的杜鹃花。
    一只只肚皮滚圆的山羊睡在杜鹃花丛中,时而抬起头来,望望远方,然后慢条斯理地长
嘘一声。
    秀兰仰面躺在厚厚的青草上,呆呆地望着天空缓缓飘动的浮云,心绪就像那朵即将消失
得无影无踪的云彩一样,空荡荡的,飘忽不定。
    一连好几天了,秀兰将羊群赶上山就将鞭子一甩,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下,苦苦地想她的
心事。
    她想的是山外面的事情。
    远远的山外边,那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令人眼花缭乱的小城市,它与她的距离为什
么那样遥远?
    这几年,秀兰渐渐长大了。农闲时,她常和父母挑着晒干的木耳,黄澄澄的山梨,以及
全家人从来舍不得吃的鸡蛋,下山到城里去卖。
    每次进城,秀兰就像着了魔一样,白天,在集市上守着物品等候买主,她的眼睛睁得大
大的,总是注视着那些从她面前走过的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她有时看得如呆如痴,常
常听不见买主的询问,也算不清物品买卖价格。
    山路遥远,每次下山他们必须在城里的鸡毛小店里住上一晚。没等天黑,秀兰就溜出
门,一个人顺着街道慢慢地走着,贪馋地看着,从每一个角度,每一道门窗中看着那些饭
店、商店、歌舞厅内的景物。
    舞厅内是那样的神秘,让人费解,那灯是彩色的,而且旋转得那么快,忽明忽暗,闪烁
着令人眩晕的光芒。那些彩色的男人搂抱着彩色的女人,随着疯狂的音乐在扭动……
    灯红酒绿的饭店前,明亮的玻璃窗内挂着一排排黄灿灿、油淋淋的鸡、鸭、鹅,橱柜里
摆着一些雪白雪白的,小巧玲珑的,不知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小鸟、小兔和青蛙模样的东西,
热气腾腾……
    最让人留恋的是商店,挂满了各种式样的鲜艳漂亮的衣服,使人看得眼花缭乱。柜台内
的玉镯子、金耳环、银项链,金光灿灿,银光闪闪。特别是那大大小小的彩色电视机里,同
时就能播放一个个不相同的节目……
    秀兰最爱站在卖电视机的柜台前看电视,从这些屏幕上,她知道了,原来在这小城的外
面还有更大的城市,还有着一个更加吸引人的大世界,外面那些姑娘们的衣服更漂亮更美
丽……
    每次从城里回来,秀兰都要烦躁好长一段时间。她跑到山坡上,用鞭子抽打树木,抽打
岩石,抽打那些鲜丽娇美的花朵。
    抽累了,她将鞭子一扔,扑在草地上呜呜大哭。
    她怨恨老天爷为什么不长眼睛,为什么不让她出生在那个繁华的城市;她怨恨自己,为
什么投胎走错了地方,偏偏摸到这一年四季都围着山转,从早到晚面朝红土背朝天的小山
村;她怨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城里的那些姑娘就能够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而自己,长
到了十七岁,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为什么城里的姑娘每天不是逛商店,就是去看电影去跳舞,好像从来就不干活一样。她
们哪来那么多的钱?她们的钱又是什么地方来的呢?
    秀兰躺在草地上,苦苦地思索着……
    哦!想起来了。
    村头大树上的那个高音喇叭里不是经常在讲什么搞活、开放,还讲什么什么个体户,到
什么地方去作什么买卖,发家致富了,送给了什么工程多少多少钱,还希望抚养着多少多少
个娃娃上学读书……
    还有,那天秀兰端着一盆衣服到村后的大水塘去洗,还没走到水塘,远远就听到村里几
个大嫂在水塘边嘻嘻哈哈的嬉闹声,她们的笑声怪里怪气,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希奇古怪的事
情。
    秀兰走到一棵树后,悄悄蹲了下去。
    原来是张二嫂在讲她男人前天进城去卖药草碰到的一件怪事。
    张二嫂说,那天张二哥的运气好,药材卖得了好价钱,他一时高兴,就跑到一家小饭馆
美美地吃了一顿炖猪脚,又喝了二两高粱酒,回小旅店时头重脚轻,晕乎乎地,他怕在大街
上撞了人挨骂,就从那些背街小巷绕着走。
    张二哥摇摇晃晃地走着,突然迎面来了个满身香气、穿戴漂漂亮亮的女人。那个女人走
过来亲热地挽着张二哥的手臂,先叫一声什么先生,后来又叫大哥。她告诉张二哥不要说
话,悄悄地跟着她走。
    那女人将张二哥拉进一间房子,关了门,就先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说要和张二哥睡
觉。
    张二哥一吓,酒也醒了。他惊慌失措地推开那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拉开门就跑了出来,
连小旅店也不敢回,连夜摸黑进了山……
    张二嫂话没讲完,几个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突然,有人发现了树后的秀兰,连忙做了个手势,那些狂笑中的女人们便立即住了口,
但依然挤眉弄眼笑个不停。
    莫非……
    对了,城里的姑娘十有八九准是做那种“悄悄活”的。
    不行!她们能“开放搞活”,我为什么不能?
    她们能“悄悄地”赚钱,我也能赚。
    秀兰大彻大悟地抛下了一句话给莫名其妙的父母,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离开了那个生
她养她的小山村,一个人走了。
    秀兰在城里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她要做悄悄活的地方。有天晚上,她在一家旅馆外面
拦住了一个男人,还没等她将话说完,那人就高声骂了起来,引得围起了好多人看热闹,差
点被送进了公安局。
    后来,秀兰在饭店里听到有人说,边境一带已经开放,生意好做,挺赚钱的。她问清了
路线,用最后剩下的一点钱,买了去滇西的车票。
    秀兰在这座比她家乡那小城更大更繁华的边境城市里疲惫地游荡着。
    下车后,她口袋里已经一分钱也没有了。白天,她溜进饭馆,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子前,
等那些来吃饭的人刚抹着嘴走出去,她马上端起桌上的剩饭剩菜,哗哗就吃。
    两顿饭就这样对付过去了,晚上呢?晚上到哪里去睡觉呢?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
乱问人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秀兰愁苦地坐在一个黑暗的石阶上,颓丧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呆。
    “丁零……”
    远远地,一辆自行车急速地摇着铃铛驶过来。
    叭!
    那辆自行车突然撞到黑暗中的一块大石头上,连人带车一齐摔倒在路边上。
    秀兰吓了一跳,一看骑车的女人躺在地上直叫唤,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她便跑过去拉起
自行车,又将那个女人扶起来。
    “谢谢!哎哟……”
    那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瘦瘦高高的,面貌清清秀秀,一看就知道是个性很随和的
人。她哼哼叽叽地站起来,突然看到装在菜篮子里的苹果和梨都摔了出去,滚得满地都是,
不由得惊叫一声,挣开秀兰的搀扶,慌慌忙忙去拣水果。
    秀兰看她着急的样子,也俯下身,帮着她拣。
    那女人将水果重新装进菜篮,结好带,向秀兰道谢了一声,推着车子就走。
    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来问:“喂!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嘛?”
    “不是。我家远哩……”秀兰回答,走了过去。
    “你一个人?”
    “一个人。”
    “你是来旅游?”
    秀兰摇摇头。
    “做生意?”
    “不是。我想……我想……”秀兰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哦———你是来找工作的。”那女人恍然大悟。
    “哎……对,对。我就是来找工作。”秀兰连忙答道。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和睡觉的
问题。
    “找到了吗?”那女人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秀兰怏怏地摇摇头。
    那女人打量了秀兰一会,突然对她说:“我看你这个姑娘蛮老实的。干脆跟我走吧,给
你找份工作。”
    “真的?”秀兰睁大眼睛,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那女人在鼻孔里哼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就往前走。
    秀兰惊喜地快步跟着她。她不知道这个不知姓名的女人将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她只觉
得眼前的世界突然又明又亮。
    在一个用彩灯镶嵌着“咪咪”两个字的卡拉KO厅前,推车的女人停了下来,锁好车,
提着水果,招呼秀兰随她进去。
    推开茶色玻璃门,秀兰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
    这是人间么?人间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神奇的地方?这不是做梦吧?
    秀兰暗暗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疼!这不是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是个面积不大的四方型厅室,垂着乳黄色流苏的水晶灯在熠熠闪光,厅室四周的墙壁
上,百合花样的壁灯放射出淡淡的柔和光芒,临街的大玻璃窗上挂着厚厚的殷红色的帷幔,
帷幔前是三个黑色长沙发,围成一个半圆形,面对着前面墙壁下那个大大的电视机,地下铺
着柔软的绿地毯,踩上去就仿佛踩在了春天生长着绿叶的草地上。
    秀兰在小城里虽然也在卡拉OK厅外隔着玻璃往里面看过,那些装饰曾经让秀兰羡慕得
落泪,可如今眼前的这一切,小城里没有一家能和这个卡拉OK厅比。她激动得真想趴在那
绿色的地毯上好好地哭上一场。
    那女人走进一间挂着帘子的小房间内,不一会,一个年轻妖艳、穿戴很华丽的女人便和
她一齐出来了。
    “喏!就是她。”
    带秀兰来的那个女人朝着秀兰指了指。
    年轻妖艳的女人不吭声,远远站着,像观赏一件物品似的将秀兰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最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一丝笑容。
    “盘子不错,还过得去。土是有些土气,不过可以调教。留下吧。”
    秀兰站在一边,不知她们在说什么。
    “叫什么名字?”娇艳的女人望着秀兰。
    秀兰呆呆在望着那个女人。她看见这个女人身上穿的那些衣服,漂亮得恐怕就是天上的
仙女也没有她穿得这么好吧?怎么这人穿的家服也是金灿灿的,亮闪闪……
    “经理问你叫什么名字,咋个不回答?”带秀兰来的女人大声问道。
    “我……我……”秀兰反应过来她们是在和她说话呢。“我叫……秀兰。”
    “多大了?”
    “十七岁。”
    “好。你听好了,在我这里做活是有规矩的。记住了。”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变
得严厉起来。“第一,不能偷懒,手脚要勤快。第二,不准得罪客人,要服务周到,使客人
高兴,满足。第三,端咖啡倒酒水都要小心,损坏的物品必须从工资里扣除。怎么样?”
    “我听话。大姐姐,我会听话,要我干什么都好……”秀兰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个女人轻蔑地一笑。
    “那好。管吃管住,一个月一百元。娇娇,带她进去洗洗澡,找两件衣服换了她那身山
装。”
    “是。珍姐”。
    原来带她来的那个女人叫娇娇。这个妖艳的女人叫珍姐。
    一百元!天哪,一百元。秀兰跟着父母沉甸甸地挑着那些山货,跑几十里路进城去卖,
一次顶多能卖到三十元。而这里,这个环境像仙境的地方做活,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一百
块钱。
    秀兰的眼前浮现出一件件鲜艳的衣服,一条条漂亮的裙子……
    秀兰在一间窄得只能放进一张床的小房间里,匆匆用水擦了擦身子,外面的厅室里便响
起了悠悠扬扬的乐曲声,不一会,娇娇就在外面直着嗓子叫她快出去干活。
    她手忙脚乱换上娇娇拿给她的衣服,系上一块绣着蓝花白边的围裙,又照娇娇教她的样
子,拿起放在床头一个小凳子上的粉盒,对着墙上的镜子,往自己的脸上扑了层粉。她拿起
口红,却不会抹,没办法,只好跑出去找到娇娇,娇娇又给她打了口红。秀兰飞跑着回到了
小房间,放回口红。从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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