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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朱亮亮就带着他的全体“团员”,其实就是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女,来到了
离国境线较近的一个小村子里住下来,并按计划准备干粮、饮料,寻找向导,勘查出境的线
路。
他们在很多书上和电影电视上看见过边境的戒备森严,有岗哨、有巡逻的边防军,还有
机敏的狼狗,同时他们还从侧面了解到,那些偷越国境的人必须要高价去找熟悉边境地形的
向导,这样才能安全出境。
住下的第二天,他们就从村中小孩的嘴里知道了这个村子的杂货店老板就是专门到T国
去做生意的,他来来往往出入国境不知多少次。
他们便非常严肃神秘地去找这位老板,愿意付钱请他带路去T国。谁知,这位年过半百
的老板听完他们的打算,却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你们这些娃娃,实在实在是太憨罗。”
“憨?”
朱亮亮愣住了,他不知杂货店老板说的憨是什么意思,便不解地问:
“大爹,怎么说我们憨?”
那位老板笑够了,从门后拿出个水烟筒,一边咕咚、咕咚抽着烟,一连对朱亮亮说道。
“说你们憨,就是憨,那么长长的国境线,怎么去守?要多少人去守,又是山又是河,
跨出脚去就是外国,缩回脚来就是中国,有多少兵去守?你们这些年轻娃娃,想玩就出去玩
玩,乖乖地回来就是了,嗯。何必要什么向导?自己去!”
朱亮亮对这个杂货店老板的话将信将疑,他们说破了嘴皮,那老板就坚持说这一带边境
线上什么人影子都没有,不肯送他们去。
无奈,他们只好按计划在天黑了之后顺着杂货店老板指的一条山路摸索着走了。
摸黑走山路,并不是那么简单,特别是像朱亮亮他们一伙从小在城里长大,全都是娇生
惯养的人,从没受过冷挨过饿,更没走过这么远这么艰险的山路。尽管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
个三节电筒,可一路上还是滚滚爬爬,摔得手脚上道道血痕,两个女的没走一半路就哭起
来,另外的几个也是咕咕嘟嘟直说着后悔的话,气得朱亮亮几次恨不得过去一人屁股上踢上
一脚。
天亮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国境线上。
那座有一人高的界碑斑斑驳驳,脱落得认不出字迹,像块沾满尘埃的石桩,孤零零地耸
立在山顶上,山谷里空荡荡静悄悄的,只有一两声鸟鸣,才使人感觉到这个沉寂世界里的生
气。
这里果然像杂货店老板讲的那样,没有岗哨,没有巡逻兵,也没有狼狗。
偷越国境原来是这样的容易。
朱亮亮他们高兴得像狗一样在草丛上连连打滚,学着夜里野狼声音拼命地吼叫。
休息过后,他们就朝着山下T国的一个村子走去了。
朱亮亮的家住在滇西部一个风光秀丽的小城市。那里土地肥沃,气候宜人,物产丰富,
自然条件十分优越,近几年,随着边疆经济贸易的发展,这个小城市繁荣了,过去依靠土地
和买卖为生的许多边民,在这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富裕了。
朱亮亮家就是这小城市中排得上名的冒尖户。
朱亮亮初中毕业时没有考上高中,当时父母曾在无奈之余希望他跟着父母经商,学点做
生意的本领,可朱亮亮坚决不愿干,他说他是新时代的男子汉,要干惊天动地的宏伟事业,
绝不能像他的父母一样,成天小算盘挂在嘴上,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去谋算。
父母拿他无法,只好随他自己。朱亮亮闲在家中无事可做,时间一长就感到闷得发慌。
后来,他和小城内一些闲散青年混到一起,进餐馆、玩酒吧,整日东游西荡,四处寻衅闹
事,随时还一副大富翁的样子对人说:父母已挣下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留着做什么?不
花白不花。
他们崇拜那些警匪录像片中拉帮结伙、劫财杀人的“江湖英雄”;他们迷恋那些黄色书
刊中描写淫乱的情节和内容,他们经常寻找一些从境外带来的西方色情录像片,凑在一起边
看边聊边漫无边际的乱吹。
一日,被这一伙闲散青年称之为“老大”的朱亮亮将众人聚拢在一起,他说,光看录像
没意思,不如到“那边”实地去看看,考察考察。
他的提议获得了这些闲散青年的一致赞成和积极拥护,于是,所谓的“西式生活考察
团”就悄悄地组成了。
他们带上了足够的钱,又用各种不同的理由骗过了自己的家长,一伙人便悄悄地离开了
家。
朱亮亮他们的考察团来到T国边境的一个小城镇。
白天,他们在这里见到的情景几乎跟自己家乡的一模一样,房屋同样的竹木结构,草片
盖顶和竹楼。竹楼前后,道路两旁是亭亭玉立的槟榔树和椰子树,寺院内外,到处都是披着
黄袈裟的大和尚小和尚,集市上,那些由穿统裙的女人们经营的摊子上,摆满了法国香水、
美国牛仔裤、印度的绸衫、中国的白药、旅游鞋……
朱亮亮一伙大感失望,他们相互埋怨起来,有的还吵闹着要马上返回国去。
朱亮亮急了,大着胆子送了一些钱给旅馆的招待员,询问搞色情活动的地区,招待员便
详细告诉了他这个小镇外的夜生活区。
当天晚上,朱亮亮他们来到了夜生活区,才走到那里,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距小镇不远处的河面上,白天还是水鸟低飞,碧波荡漾,无舟无人,可如今已停泊着许
多大大小小的浮船,浮船上灯火辉煌,人声喧嚷,有的船上摆着水果鲜鱼蔬菜在叫卖,有的
是餐馆,咖啡厅,酒吧间,还有无忌无讳放映着黄色录像的水上夜总会。
一个穿着筒裙的漂亮姑娘将朱亮亮一伙迎上夜总会的大浮船,送进完全是西式装饰和设
备的船舱内。
他们刚刚入座,从里间便袅袅婷婷地走出几个浓妆艳抹的少女。她们嘻嘻哈哈走到朱亮
亮一伙人的身边,一人搂住一个坐下,风情万种地递过槟榔。
屏幕上放映的几乎全是西方的色情录像,有夫妻做爱的,有教授性交姿势的,有集体淫
乱的……
朱亮亮突然感觉全身灼热的,一种诱惑性的冲动。眼前的屏幕变成了一团晃动的晕斑,
体内的欲火在燃烧,越来越旺,烧得他心摇目荡,不能抑制。
他偏过头去,发现他的几个哥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烦躁不安地正瞧着他。那几个穿筒
裙的少女淫荡地笑了起来,她们站起身一人挽着一个走进了里间……
一个星期后,朱亮亮的“西式生活考察团”结束了在T国的考察,又从原路越过国境线
返回了家乡。
从T国回来后,朱亮亮就更活跃了,他先将一些没有随他去考察的哥们姐们叫拢来,让
他们看从T国带回来的淫秽书画和色情录像,然后便开始淫乱。
随后,朱亮亮居然组织了一个所谓的“新潮舞”训练班。
来参加这个训练班的“学员”都是朱亮亮和他的一伙哥们在暗地里联系好的,大多数是
一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
训练班开办的第一天,是朱亮亮最得意最兴奋的时候。他一直守候在大门口,直到最后
一个人来了,他仔细地关好大门,又亲自将所有的帘子放下,这才放心地走进室内去“上
课”。
朱亮亮首先是让那些少男少女们看西方的色情录像,一边放,他站在电视机旁一边解释
着。
看完录像,他又打开录音机放舞曲,指挥少男少女们脱光衣服,抱在一起跳“新潮
舞”。那些少女们死死拽着衣服不肯脱,他便亲自动手,一个一个地帮她们脱。
接着,他又放映录像带。
不一会,那些已经晕头晕脑的少男少女们便像一群灌了发情药的牲口,在朱亮亮的带领
下,赤条条的抱在一起,在地板上集体淫乱。
最后,朱亮亮的这个淫乱团伙在集体奸宿时被抓获。有关部门将他们送去检查,检查的
结果是有几人已感染上艾滋病病毒。
谁是带病毒者
媛媛从显微镜上抬起头。
看玻璃片的时间太长了,她感到眼球胀鼓鼓的,又酸又痛。
她闭上眼睛,双手轻轻地在眼眶四周的睛明、攒竹、承位、四白以及太阳穴位上按摩了
一圈,这才轻松舒适了许多。
媛媛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丈夫大伟站在玻璃窗外呆呆地注视着她。她愣了愣,随后格格
地笑出了声。她站起身,对旁边瞪着她莫名其妙的实习生交待了一下,就走出实验室,关好
了门。
大伟站在门口等她。媛媛推开旁边的一间休息室,将大伟带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大伟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到墙上。
媛媛不安地盯着休息室的门,脸羞得通红。
“我想你。”
大伟说着,紧紧地抱着媛媛,频频地吻着她的脖子、耳廓、额头,闻着从她的头发内散
发出来的芳香。
“我很快就下班回家……”
“不,我无法等你下班。我想现在就见到你,所以就跑过来了……”
大伟伏在媛媛的耳边喃喃地说。
媛媛的眼睛湿润了。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乐意听到自己的爱人口中说出来的真诚话语。
“我知道,你想我……”媛媛在大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去请个假,陪你回去。”
“不不,你上班,我在外面等你。等你下班后,我们到你最喜欢的那家风味餐厅,吃顿
富有浪漫情调的晚餐,好吗?”大伟像个孩子似的恳求道。
媛媛笑了。“好。不过你现在先得离开这里,到资料室去坐一会。不然我的那些同事又
要拿你开玩笑了。”
以滇味食品而出名的“风味城”坐落在市中心,原来的那些两层老式楼房早已陆续拆
除,改建成一家连接着一家的豪华餐馆、酒吧、咖啡厅。
媛媛和大伟走进一家专卖滇味的餐馆。餐厅这时已坐满了顾客,媛媛在店堂里四下搜视
着,想找一张空桌子,可她失望了。
“大伟,太挤了,我们到别家去吧。”
“不,就在这家。”大伟将外衣递给媛媛,登登跑上楼去。
不一会,大伟站在楼梯口朝媛媛招手。
楼上是用雕花木板隔开的一间间雅座,装饰十分华丽,每一间雅座里还置放着一盆盛开
的米兰,香气袭人。
身穿民族服装的服务小姐笑咪咪地迎上来,将他们让进雅座倒上热茶。又递上菜单。
大伟将菜单递给媛媛。
“媛媛,点!点你想吃的,最贵的。”
“大伟,你今天怎么啦?”媛媛疑惑地问。
“没什么,请老婆吃顿饭,表示表示男人的心意嘛。”
大伟朝着媛媛一歪嘴,做了个怪相,将站在一旁的服务小姐逗得捂着嘴笑了。
菜送上来了,大伟不停地往媛媛碗中挟菜,给她的杯子里加椰奶。
媛媛不时抬头看着大伟,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吃!快吃。别停着。”大伟催着媛媛。
“大伟,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媛媛压低嗓门说。
从今天大伟到单位去找她,接着又是请她吃饭,媛媛就感觉不对劲。结婚两年多了,大
伟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去找过她,他说不去打扰她的工作,让她一心一意地完成自己的研究
项目。有什么事他总是等她回到家才说,有时候他们也约好下班后到什么地方去吃顿饭,但
那都是早晨离家前就说定的。甚至连电话,大伟也很少打给她。
可今天,大伟的举动和表情似乎都不同往常。尤其是媛媛注视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睛里
闪闪烁烁,好像在隐藏着什么。
“出事?出什么事?”大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没什么事,真的。我们过
去不也经常出来吃饭吗?快吃吧。吃完了我们早点回家。亲爱的。”
大伟在媛媛手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媛媛深深地呼了口气,说:“没事就好。”
晚上,月光如水,透过窗帘,灰蒙蒙地撒在床头和地板上,显得十分忧郁和宁静。
媛媛今天感到很疲倦,她陪着大伟看了一会电视,然后上卫生间冲个澡,就独自上床睡
觉。
媛媛毫不在意,大伟经常会在她熟睡之后守在身边如痴如醉地看她。他说,他特别喜欢
看她熟睡后那美丽恬静的睡姿,他常常亲昵地叫她“睡美人”。他还说愿意化作五百里滇
池,千年万代地守护着躺在滇池边的睡美人……
媛媛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和大伟去西山玩,走到三清阁时,天上突然飘下了大雪,那洁
白的雪花飞飞扬扬,很快就在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她太高兴了,她要到龙门去看
看,被白雪覆盖的悬崖峭壁变成一个如何美丽别致的景观。
她和大伟打赌,看谁先跑到龙门。
她拼命地跑呀、跑呀,眼看就要到龙门了,突然,紧随在她身后的大伟一掌重重地打在
她的后背上。她的身子扑向前去,翻过石栏,坠下了高高的悬崖……
“妈妈———妈———”
她在半空绝望地呼叫。
“媛媛,醒醒。媛媛……”
媛媛猛然睁开眼睛,大伟坐在床前。
“怎么了,做恶梦?”大伟搂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
“嗯……”
媛媛手捂着还在怦怦乱跳的胸口,接过大伟递来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刚才梦中
的情景又浮现出来。
她看着坐在身后轻轻给她拍着脊背,小声安慰她的大伟。
这是她的丈夫,她的亲人。怎么会从背后推她一掌?怎么会将她推下悬崖?
媛媛在心中狠狠给了自己一拳,为刚才这个荒唐的梦。
大伟看媛媛完全平静了,便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又拉上被子。
媛媛发现大伟的西装还整整齐齐穿着,不觉奇怪地问:
“大伟,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还要出去?”
“出去。不……不出去,我马上……马上就睡。”
“大伟,有什么话你说吧,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你原来不是这种性格的。”
媛媛拉住大伟的手,十分温柔地说。
大伟垂着头,犹豫了半天,俯下身凑近媛媛的脸说:
“我说了,你可别怪我,也别恼我,行不行?”
“行!”媛媛十分干脆。
“我打算……打算搬到单位去……住一段时间。”大伟坐直身子,面对着墙壁说。
“你是说……分居?”媛媛惊讶地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嗯。”大伟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段时间我在赶写篇论文,想安静一些,认真思考思考,尽量把质量搞
得好一些。”
大伟依然面对着墙壁。
“你以前在家写论文,我也从没打扰过你?”媛媛不解地问。
“这……主要,主要是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大好,我……我不想劳累你。”
大伟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傻瓜!”媛媛扑哧笑了起来,“你身体不好我知道,这样就更需要我照顾你,是不
是?”
媛媛伸手将大伟拉了坐在床上,两只手摸着大伟的脸颊。她想了想又说:
“这样吧,明天我在书房内铺张小床,你就一个人住里面,安静地写你的论文,何必要
搬到单位去,让亲戚朋友以及单位的同事看着像什么话?至于身体嘛,我到医院去问问中
医,尽量搞些合适的滋补品给你吃。你放心,我决不来打扰你,除非你……”
大伟的眼眶红了,他一阵激动,紧紧地抱住了媛媛,轻声喊着:“媛媛……媛……”
媛媛出身于书香之家,在大学念书时是化学系的高才生,她美丽、端庄,算得上是才貌
双全,因此,惹得校内校外许多痴情的求爱者如众星拱月般围绕在她身边,没想到,她偏偏
爱上了这个家在农村、相貌平常的大伟。
在当时,大伟虽然夜夜的梦境里都有着媛媛的影子,但他从来没有梦到过有一天媛媛会
爱上他,并且还嫁给他。
大伟比媛媛高一年级,学的是物理。在班上,大伟除了学习成绩出类拔萃外,实在没有
什么能引起姑娘们的注意。
大伟的家在农村。八岁那年,他的父亲患癌症死了,第二年,母亲带着两岁的妹妹又改
嫁他乡,剩下他和一个五岁的弟弟在亲戚微薄的援助下生活。大伟一边读书,一边还要照料
年幼的弟弟。贫穷让他和弟弟吃了不少的苦,但也造就他顽强进取的精神。考上大学后,他
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还要跑出几公里,到一家木器厂去守夜,用得来的工钱交纳学费,购
买课本,剩下的还要寄给在老家读书的弟弟。尽管如此,他的学习成绩门门优秀,当这所学
校设立奖学金时,第一名就是大伟。
媛媛被崇拜者簇拥着的时候,大伟也深深地爱慕着媛媛,但他只能远远地站着、望着,
在心中默默地表达着他对媛媛的爱情,由于过去生活贫困,经常挨饿,他的个子长得不高,
脸色始终都是蜡黄蜡黄的。
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媛媛,没料到上天却给他安排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次,学生会组织优秀学生郊游,大伟和媛媛都参加了。
中午,同学们聚在草坪上玩捉迷藏,为了让同学们相互认识,增进了解,主持者独出心
裁,用丢手帕的方式来进行配对子。
没想到,第一阵锣声响过,两块红红的手帕不偏不斜落在媛媛和大伟的头上。
同学们用带子捆着他们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当时,他们两人都不好意思地相视笑了笑。
捉迷藏开始了,被蒙上眼睛的“瞎子”摸索着过来,被捆着手脚的“对子”们连忙四处
逃散。
大伟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左手左脚显得十分笨拙,媛媛只得使劲拖着他跑,可他却迈不
开脚步,眼看着他们就要被“瞎子”抓住了,媛媛尖叫着用力一拖,结果两人失去了重心,
一骨碌滚在草地上。
后来大伟给媛媛坦白说,那天他是有生以来最高兴最激动的一天,当同学们用条子捆住
他和媛媛时,他甚至激动得泪水盈眶,两只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迈,特别是让媛媛拖着他
跑,他更加慌乱,出错了脚,两人才跌倒在地。不过,当他看到媛媛的身子扑向前的那一刹
那,他本能地拉了媛媛一把,结果媛媛整个身子跌在他怀里,后脑壳重重地砸在了大伟的额
头上,两个人的头砸起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