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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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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娘子只觉被他咬过的肩头隐隐作痛,她怎么可能不怕他?她是怕极他的拿捏他的轻薄他的疯言疯语……偏生这样一个嘴里没半句真话的无赖,却是她眼下不得不委屈周旋的主!

“你便是这般希望我怕你么!”筠娘子嗔笑跺脚,被冻红的鼻头在亮灿灿的眼睛下煞是好看,就像枝头的一朵红梅,等他采撷。

“温柔乡里又没有筠娘,那还有甚趣味!”周元耸起小胡子,“还不如这天寒地冻有妙处呢……筠娘,你在吃醋?”

筠娘子的脸颊羞红的一圈,气恼的指着他道:“我……你,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刁奴!你一而再的轻薄我,你既然这般轻贱我,又何必口口声声都是两年之约的鬼话……当初在矿坑里,你又何必死生相依拿命救我?”筠娘子恼的眼眶都是泪,眼见他脸上的痞笑有一丝凝滞。筠娘子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这场戏一定要做足。

“我周司辅的名声跟周内司可是一天一地,我本就好色下流,不光逼死女伎,还有小娘子,寡妇……”周元笑意不减,“我是什么样的人,筠娘不是早知道了么?”

“我便知道,我便知道!”筠娘子两行泪下,声声控诉道,“合该我下贱,被你这等刁奴碰了居然还念念不忘!我便知道……到手的自然不金贵了,我就不该,就不该让你晓得!可是上次你说你不再缠着我,你想缠便缠,不缠便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筠娘子失魂落魄的背过身去,暗暗吐了口气。

周元只见着她两肩在耸动,心底五味杂陈。

筠娘子继续往前走,她在赌,赌他那些颠三倒四的誓言并非作假。

“筠娘!”背后传来一声痛呼,一如矿坑爆炸时那个瞬间的声音。她无心去揣测周元的真假,只要这里头有一丝的真,便是她的利器!

筠娘子如泣如诉的回身,只见周元衣袂翻起,从树下落下。

周元向她走近,脸上的憔悴一览无遗。她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他,胸口这个位置,莫名的跳个不停。

她这是怎么了?

筠娘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不过,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契机。筠娘子趁着心跳不止,一把抱住他。绯红的脸颊加上眸中流转的情意,他觉得溺死其中也甘心情愿。

周元忽然不知道怎么做流氓了,当流氓被调戏,反倒僵硬成了正人君子。

周元是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傻瓜,我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突如其来的柔情让筠娘子浑身不适,筠娘子失手一把推开他。筠娘子暗恨自己的冲动,念头一转,双臂屈起,便捶上了周元的胸膛。筠娘子撕心裂肺道:“你还唬我!你还唬我!你碰了我的身子又不认账……我虽然生母去的早,也是晓得礼义廉耻的……你若不娶我,我就跳湖里沉了算了!你以为我非你这个刁奴不可么,你作甚碰我!你这个混蛋!”

她的撒泼和软若无骨的手臂,倒是真像一个为情所困的性情女子!嘴里咬出来的“刁奴”二字都是满满的娇嗔和埋怨味道。

周元恨不得听她喊一辈子的“刁奴”!

“两年,给我两年时间。”

“万一家父把我许给旁人了呢?”

“不会。”周元笃定。

筠娘子的猜测落到了证实。凡是跟周司辅有瓜葛的女子,传言都是劫色丧命。而周司辅三番两次调戏于她,却不敢越界……尤其是这一次,她主动投怀送抱,他反而避之不及!

是什么能压住一个人好色成性的本质?

筠娘子心底发凉。怎么办?周内司真要娶她,怎么办?

眼前的人许是一个契机,筠娘子一巴掌甩上了周元的右脸颊,羞愤道:“你休再骗我了!如今皇储之争势不可挡,周内司保持中立抬我宋家做耙子,我还知道周内司足足四年未上朝,周内司那是怎么了,那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这样一个人,娶我一个小门小户女才是最好,难道不是么?你口口声声说两年后,我是不是可以推断周内司只有两年的寿命了?”

她终归猜到了。周元不作声。

“你……你真要眼睁睁的看我嫁给周内司?等我做了寡妇,再娶我为妻?”筠娘子轻蔑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从你去知州府送帖开始,你便是周内司看中的人。而我,我的奴籍是握在周内司手上的。”周元冷淡,“周内司想娶的人,无人可挡。而我,”周元面上浮上一贯的痞笑,“我本来就不算什么男人,我是奴才,天天给周内司这个病秧子忙里忙外,啧,我就想着有一天不用这般辛苦,我一个奴才也过过大老爷的瘾!你怕是不晓得,周家其实很穷的,周内司更是扣的要命,这不上天让我碰上你了,周内司抬了你宋家,日后你宋筠娘就是坐在金山银山上!啧,你筠娘日后可就是我的金主呀!”

果然如此。

筠娘子压住满腹的嫌恶。

筠娘子话锋一转:“合该我上了你这条贼船了。我也认了。可是司辅大人有没有想过,若是周内司与我宋家结亲,我宋家青瓷还有出头之日么?”

周元明知她这是继晓之以情过后开始利诱了,配合道:“呀,难道这个算盘不是这么打着的么?”

“自然不是了。周内司如今炙手可热,毫不夸张的说,得周内司便是得皇储之位。周内司当年抬祁家,这也是一个契机,需得有白瓷与彩瓷抗衡。如今白瓷和彩瓷都各站各的队,我宋家能搀和什么?周内司若是联姻我宋家,便是断了仕途了!就跟这两条岔路一样,不走其中一条又如何上山?周内司不过任官五年,能走到今天的成就,不可否认他的面面俱到,最主要一点,他在最好的时机,让自己水涨船高!”

“指不准周内司就存着急流勇退的心思呢!”周元莫测道,“你也晓得,周内司病入膏肓了。”

不行!他凭什么拿捏宋家的前程陪他一起后退?

筠娘子可怜楚楚的望着周元:“宋家青瓷离不得我,我若嫁到周家,周内司又断了官场的心思,家中瓷窑迟早是要破产的!便是两年后,你就是遵守诺言,也只能娶一个一穷二白的寡妇了!”筠娘子心有戚戚的模样,“周内司一倒,你一个奴才就是做了良民,又当如何?你拿什么光耀门楣立身于世?司辅大人的老爷梦,依筠娘看,那还是莫做了罢!”

“哦?那依筠娘看,我有什么好法子?”

“只要周内司一日不娶妻表明立场,周内司的身价就一日不跌。而我宋家,趁这浑水摸鱼之际,指不准也能水涨船高!”

“你又凭什么信我能做到?”

“因为你是周司辅,周内司处处倚仗的周司辅!”筠娘子环住他的腰际,“我以为,这才是周内司最正确的选择。也是你我,这两年最理想的部署。”

周元心如刀绞。

当初的筠娘子,在四面楚歌之时求助武娘,也只是以情相换。而如今的她,戴着一张张面具,各种法子轮番上。于她眼里,他不过是一个贪色好利卑鄙下流的小人!

周元仓皇往后一退:“我……我需要想想。”

筠娘子的掌心快被指甲戳破了。在一个流氓面前做戏,她自己还嫌恶心呢!

筠娘子眸光扫过漫山的雪:也不知六公主部署的怎么样了,周内司绝对不能娶王氏女和程氏女任何一个!

只有漫山遍野的雪,一如她的人生,无垠的荒冷。阳光那么好,可是武娘在哪里?只要武娘安生活着,那便这样罢。

筠娘子提着裙子离开,周元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迈不出脚步。

空气里有筠娘子的一句话:“周元,矿坑里你救我一命,我愿以身相许。”

是武娘执意要走,是她连呕血都唤不回武娘,是她放弃名节都得不到武娘的回应。

没了武娘,筠娘子抬头看阳光,潸然泪下。

没了武娘,还要什么狗屁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67章 真假周内司4

亥时。山路上每隔十步都有宫女掌着灯笼。筠娘子隐在密林里的一块孤石上,将山腰到山脚这一路尽收眼底。

雪已被清净;山脚的石子路上;缓缓过来两辆马车并驾齐驱;都是金黄色的龙蟠车篷。山路狭窄;马车上只有两个奴仆并坐驾车,马车四周没有仆众。

左是二皇子;右是大皇子无疑了。

筠娘子拿手捻着计数,两辆马车走了大约二十步远。山脚又出现了并驾的两辆马车。

都是黑楠木!

左是程宰相?右是周内司?

怎么可能?这不是照着大皇子的计谋来着的么,难道孔家的消息没传到六公主手中?

如果周内司真被设计给了大皇子,宋家的前程岂不完了?那她这么拼死拼活岂不是付诸东水?那她还图什么,还不如直接从这跳下去算了!

眼看两辆马车就要抵达分岭口;筠娘子揪着衣襟;胸口是火急火燎的烧。

若依大皇子的筹谋,左边两辆马车进入左岔道,右边两辆进入右岔道。大皇子的马车一出事,铁板钉钉是周内司挺身相救!

周内司是谁?

周内司不仅高中进士,世袭祖上官位。据说周内司还与武状元打过擂,拳脚功夫也只略输武状元一筹!

周内司就是病入膏肓,也得爬出病榻挺身而出!

霎时,千钧一发之际。

二皇子的马前蹄上蹬,发狂嘶鸣。二皇子的马车里传出二皇妃的惊恐声:“出什么事了!来人!来人呀!”

前面两个赶车的奴仆道:“马发狂了!奴才拽都拽不住!”

马发了狂,要往一旁的灌木丛里栽去!旁边的一个掌灯宫女眼睁睁的看着烈马扬蹄踩过来,往地上一瘫。

如果任凭马车栽下斜坡,就算不是车毁人亡……

“保护二殿下!”

“保护二殿下!二殿下要是出事,本宫要你们死!”

这便是王皇后的计了!

捷足先登,就算是程宰相在二皇子的身后,一个年迈的文臣能帮得了什么?——还不是得周内司出面?

这还仅仅是开始。

二皇子马车一出事,逼得大皇子驾马的奴仆一根针刺入马股,马也随之发狂起来!

大皇子的马车车厢被打开,里面传来大皇妃凄厉的痛叫:“本宫的孩子!保孩子!保孩子!”

大皇妃的肚里可是皇家骨血!

周内司又紧随其后,难道要放任皇家骨血被栽下去?

见死不救跟谋害皇嗣也没差了!

筠娘子眼睛里弯上一层讽刺的笑意:这冰冷的世间从来都只有权利相争,没有人情!

王皇后给周内司做了一个选择题:二选一,不选则死。

筠娘子心中大石落定:王皇后能得了消息出招,看来六公主黄雀在后!

只见——

只见原本被筠娘子以为是程宰相的马车里,横空飞出一道绛紫色明艳身影,四爪蟒袍在灯火下宛如鲜活。

这根本不是程宰相!

是旻王殿下!

筠娘子心下了然:六公主请出了旻王,旻王一出手,凭白占了弟救兄长的美名,何乐而不为?

筠娘子费解,安公公布置时,口口声声道这是崇庆帝大寿大祀,百官和两位殿下的位置都布置妥当,唯独没有旻王!

旻王连个皇子的马车仪仗都没有,旻王是崇庆帝的禁忌,因尼姑案一事说是本朝的罪人也不为过,不尽早赶回封地就不错了!旻王二十年来没有回京一次,这一次大祀,他凭什么出场?

旻王就是来戴罪立功的!

筠娘子心下揣测:大皇子与二皇子马车并驾在前,因着旻王一来,后面的顺序便变了!旻王是皇子,君臣不同行,周内司按理说该位其后的!

那便成了旻王二选一了!

旻王为何又与周内司并驾?难道这两人是串通好了?

怎么可能?尼姑案一事,旻王的罪名都是周内司一手安上的!周内司花那么大精力逮旻王,是报私仇也!

旻王与周内司,不共戴天还差不多!

若旻王与周内司不合,这反倒说得通了。旻王明知有诈,却给周内司做了铁板钉钉的抉择!

旻王救其一,周内司就必须救另一个!

筠娘子是挠心挠肺的痒:旻王挺身相救的是他前方的二皇子!

这便说得通了,旻王终究向着一母所出的大皇子!助大皇子得了周内司,那便是得了皇储之位!

筠娘子差不多要呕血了!这个六公主,布的什么狗屁的局!

**

朝凤宫这头,六公主兴起,让奚嬷嬷给她梳妆。奚嬷嬷卸了她的发髻,给她脱衣时,六公主悠悠道:“把本宫最好看的那件红色宫装拿过来,还有那盒胭脂。给本宫好好打扮,打扮到本宫欢喜为止。”

“六公主,这……这都亥时了?”

“本宫为明个父皇大寿提前准备呢。”六公主眼梢缠上缱绻的情意,不打扮的好看些,明个又怎么让周内司看上一眼?

“奴婢不明白,六公主把消息传给旻王殿下,意在何为?”奚嬷嬷一边梳头一边道。

“奚嬷嬷,你且看着点。本宫可向来只话说一半的,三皇兄可不知道这马车里除了皇兄皇嫂还有别人!本宫要是三皇兄,自然要救大皇兄了,大皇嫂肚里有皇孙,这般做法也是挑不出错的!二皇兄若是马车出事,最好栽死在里面!”六公主一脸狠厉,“二皇兄一个嫡皇子若是出了事,大皇兄与三皇兄同是庶子,指不准还能来场夺嫡呢!”

“果真是妙!”

“这有什么?当年惠妃的死,没少我母后的主意,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三皇兄舍得放弃么?”

“可是二殿下才是六公主的嫡亲兄长……伤了王氏一脉,日后六公主的姻缘……”

“你懂什么?”六公主嗤笑,“本宫的姻缘,本宫自个做主。”

**

山路上净是宫女们的尖叫,伴随着驾车奴仆的惊恐声和大皇妃二皇妃的歇斯底里声,一片混乱。

有的人,注定要做这个英雄!

伴随着旻王的飞身而出,另一个绯红的身影也随之飞出。

有宫女哭叫:“是周内司!周内司大人!有救了!有救了!”如果真教这两辆马车出了事,她们可统统别想留命了!

本朝尚文不尚武,因此武状元非但没有多大名头,名头反倒冠到了周内司的头上!

文韬武略的周内司不亚于当朝的神话!

这个身影,为何与她魂牵梦萦的那个英雄重合起来?杨武娘飞上马车掐抛绣花蛇……她永世难忘!筠娘子已是泪满襟。

筠娘子瘫倒在石头上。

算了!

都算了!

周内司娶谁又何干?宋家没了指望便没了指望罢!武娘都没了,武娘是真真的抛弃她了!

她这般处心积虑在京城履步维艰……始终存着一丝念想,只要她进了这个圈子,总有一天能见武娘一面的!

一绛紫一绯红的两道身影跃上两匹疯马,勒住马。驾马的奴仆受不住马劲,栽滚到了斜坡下。

马车里的女子被颠的头晕目眩!

这声“是周内司”便是她们的曙光,这场阴谋的重头戏!

两人一手劈断疯马和马车的接绳,由着疯马奔向斜坡下!两人把马车往树上固定时,只见一车一个盛装的女子从车厢被颠了出来,或许也是被抛出来的,伴着大皇妃和二皇妃凄厉的呼叫!

这紧要关头,谁能看清女子是谁!

马车一固定,这个女子已经滚下了斜坡!

两道人影自然飞身抱住这个女子,免她粉身碎骨!

筠娘子只见绯红那人抱住这个女子,将其护在身下,一路碎石的滚下去。

直到——

直到绯红那人的后背被撞在一棵松树下,两人才停止了下滑!

好一出英雄救美!

筠娘子捂住胸口,杨武娘当时一身红裙,抱着她跳下牛车,落地时垫她身下。

武娘护她如斯,纵是同为女子,她亦奋不顾身!

一定是这个绯红身影让她想起武娘了,不然她岂会如此心痛?

筠娘子心里通通亮。这两个女子自然不是大皇妃和二皇妃了,就算是救人无奈之举,周内司若是碰了两人其中之一,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嫌膈应么?

两辆马车里都以为来人是周内司,才把她们内定好的周内司夫人抛之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既然破了男女大防,周内司自然是娶定她们了!

周内司若救的是程四娘,他若不娶程四娘,岂不是把程宰相为首的文臣都得罪了个尽!关键在:大皇妃肚里的孩子是铁定保不住了!

如果周内司敢违婚,大皇妃自然以周内司救人不力害得皇孙出事,反咬周内司一口!

周内司若救的是王十娘,便是跟程氏势不两立,再不投到王氏羽翼下,届时朝堂上还有周内司的立足之处么?

呵,周内司终究救的是程四娘!

筠娘子心如刀绞,泣不成声:武娘,是我无能!我终归没能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68章 真假周内司5

此时才亥时一刻,按理说等百官抵达太庙就位;崇庆帝的御驾和王皇后的鸾驾才会姗姗而来;于子时开始大祀。

眼下事出有变;自然要保护现场;等圣驾裁夺。

在场人等都捏了一把汗,于崇庆帝大寿大祀闹出这么一桩;灭了崇庆帝大寿兴头还是小的,惊了太庙里的列祖列宗才是天理不容!

筠娘子只见,旻王和绯红那人各抱一女子回到山路。

在场人惊魂未定之际,绯红那人扔下手上的女子,倏然一道人影闪回了自个的车厢。

只听执灯宫女的尖叫:“大皇妃出血了!快去太庙请太医和安公公!”大皇妃眼下已不适合挪动上山。

已有宫女连滚带爬的往山上去。

筠娘子掂了掂;决定先回太庙与秀棠秀娇汇合;再一并过来看戏。

筠娘子回到太庙之时,太庙已是一片忙乱。秀棠见着筠娘子,讶异道:“娘子这是去哪了?让我和秀娇好找!”

筠娘子脸色发白,秀棠把她扯到一旁,附她耳边道:“娘子你说奇不奇了?刚有人回来报大皇妃马车失事,怕是皇孙不保,这头一个太医便是连安胎药都煎好了,眼下正跟着徐太医往下面送呢。”

筠娘子斥道:“你莫多嘴多舌的,大皇妃带着身子上山,太医未雨绸缪也是常理。真是大惊小怪!”

筠娘子隐在暗中的面色讥讽:未雨绸缪?不过是大皇子顾忌程宰相情面,聊表一下罢了。就是有神医,也是回天乏术了!

果不其然,等筠娘子尾随周二少夫人过去时——四个多月的皇孙,没了!

已近子时,崇庆帝的圣驾王皇后的鸾仗已至,居分岭口高处,百官列于其下,中间是事发现场。筠娘子一行是从山上下来,过目只见肃立的明黄龙背深青凤影,扑通往地下一跪,垂首用眼睛余光看。

灯烛中的凝重令人无法喘息。

大皇妃在车厢里,里面是竭力压抑的呻、吟,车外太医们跪倒一地。筠娘子只来得及听太医的最后陈述:“……大皇妃小产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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