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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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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娘子眼皮都没动一下:“周老太爷想探望下自个的孙子,还得处心积虑的花大价钱买美人贿赂一个下人?真是良苦用心!周内司四年不尽孝道,周家还能保住周内司的好名声,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筠娘料想原来这清高矜贵便是不敬不孝……”

午时,马车辘辘,沿着果树新叶的林中小路,拐了几道弯。点点新叶的枝桠遮不住正强的阳光。

芹竹解释道:“京城寸土是金,最难买一块安静地儿。周内司便挑了这片果园,宅子里人少,这园子也就随它自生自灭,果子熟了得闲就酿酒,用不了的就随它往地上掉,落叶累多了就一把火烧掉……”

周内司真是有钱!

筠娘子很好奇:“正一品瓷内司月俸多少?”

“禄米一百五十石,俸钱一百二十两白银,外加每年绫二十匹,罗一匹,绵五十两。”

筠娘子掰指头算,这么点月俸,够这么糟蹋么?

粉墙黛瓦的四合小院,李子树光秃的枝桠肆意伸往天际。

筠娘子莫名的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地上的杉树叶积了一层,筠娘子皱眉道:“你们不扫果园也罢了,这门口都不扫么?”

芹竹嘟囔:“反正周内司也看不见!”

地上不但积了叶子,还有风扬起尘的沙土,土上有一道比车辙更深更宽的辙印。芹竹讪笑:“这是周内司的轮椅印子,周内司有时会出来转转。”

筠娘子的眼前莫名闪出一个两手搭在轮子上,一步一步吃力向前的人影。筠娘子心一慌,额头都是汗。

外大门前面有三阶楼梯,有八寸高的门槛。筠娘子跨过门槛,走过内大门,进入庭院,举目之处的廊子还有门前都是并无二致的台阶。

此时阳光就在头顶,筠娘子莫名烦躁:“周内司既然做轮椅,这一道道门槛还有台阶,连花圃外都砌了台,还有庭院作甚用卵石铺路?你们这些下人,就是这般做奴才的么!”

芹竹垂首道:“其实周内司大半都在屋里……平时也有人伺候推轮椅……”

筠娘子念及周内司马车里的雀金裘和羽缎,分明周内司的身子已经娇贵到经不起一点磕碰。筠娘子冷哼:“你们明知周内司经不住颠簸,就是下人推轮椅,这门槛台阶的,哪能不磕不碰?”

“还有这池塘,真是该修台阶的地方偏偏不修,就是码几块石头挡挡也成罢。”筠娘子捂住了鼻子,“你们怎么也不换水?都臭成这般了!”

芹竹很不自在:“那是给周内司熬药倒的药渣,周内司晚上也要煎药,大晚上的,大家都懒得往果园去,便直接倒池里了,这一开了先河……”芹竹绞着手,“反正周内司也闻不到!”

闻不到还用那么多的香料?

在场的几个婢女都无动于衷的看着筠娘子。一人嘀咕道:“猫哭耗子罢了,自己跟周司辅同行同车,这样一个绿帽子扣下来……咱们就是伺候不周,也好过男人尊严罢,咱们只知道当家做主的是周司辅,还没进门就看不惯真是……”

筠娘子一巴掌掴上了那个婢女的脸。芹竹大事化小,赶紧把婢女都遣了下去。

从正房里匆匆出来一个婢女,抱着一盆水,没长眼的撞上了筠娘子,水湿了筠娘子的褙子胸口,溅了筠娘子半脸。水从褙面滴嗒嗒的往下滚。筠娘子穿的是藕色褙子,那水就跟淬了墨一般,古怪的味道钻进筠娘子的心里,筠娘子捂住胸口,只差没吐出来。

筠娘子脸色难看:“这是什么水?”

“周内司刚刚净了手,”抱水的婢女浑身发抖,“是药汤……药汤净的手!”

芹竹一脚踹过去:“真是个没用的,净个手都怕成这样!”

婢女哭道:“奴婢愚钝……奴婢该死……奴婢不敢!奴婢真不敢,求芹竹姐姐让奴婢做牛做马都行……”

疲惫顺着耸起的眉头而久久不散,芹竹叹息:“又一个这样的!”

芹竹回了神道:“奴婢给娘子拿件衣裳换换。趁这日头洗了晾了,等娘子日落时回去时还能干,不然若是教有心人瞧见了,指不准怎么猜测娘子了!”筠娘子也怕回去教宋老爷看见了,这便说不清楚了,便点了头。

不光是要换衣裳,还要净面,连头发都要洗。

筠娘子自然不到下人房里去洗,便让芹竹打了水在井边随便解决一下。庭院里就芹竹一人伺候。筠娘子抬头看正房的门窗关的紧紧实实。芹竹像是知她所想道:“周内司的手推轮子都难,更别说开窗户了!门槛没人帮助的话,周内司跨不过去。”

筠娘子除了褙子,里面穿着松石绿的窄裉袄和软烟海棠花的百褶裙,腰间束的很紧。筠娘子畏冷,所以褙子里面是必穿袄的,窄裉袄就跟贴身小袄一样,将她瘦俏俏的上身和曲线服帖出来,袖子也短袖口很窄,阳光下当初杨武娘送的红玛瑙的镯子灼灼莹光,衬得皓腕如玉。

筠娘子低头,白皙的耳朵腮帮连着曲着的脖颈,侧脸柔和。

筠娘子脸上红辣辣的,直到听到“嘣”的一声……

筠娘子一个抬头,窗子开了一扇。

不用想也知道——

芹竹脸色顿变,赶紧撒腿就跑进正房。

——“你穿这么厚根本就动弹不得,还给你绑了手,你偏偏开窗子偷窥!”

——“我就是忍不住……想看……”

芹竹回来给筠娘子擦头发:“娘子莫怪!周内司想开窗透气,人一站起来就连着轮椅摔倒了……”

“周内司有事么?”筠娘子头疼不行,这么一个可怜的人,就是有心偷窥,她也不忍苛责。

“周内司眼睛不是很好,这么远看不清的,娘子不要介怀。”

头发在阳光下晒了半干,芹竹给她拢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芹竹推门之前道:“娘子要不要穿件褙子?屋里有褙子,娘子都是合身的,是周内司先前让我们去做的,料子是宫里赏赐的,绣工也是全京城最好的。”筠娘子心头一麻,虽然不情愿,可是不穿的话,穿着窄裉袄就跟穿中衣没差了。

芹竹领着她进了正房,从厅堂的廊道拐到一间屋子,屋里掌着灯,窗户紧严。倒像是女子闺房,铜镜梳妆台和悬着红色绡丝帐的雕花大床,椅子上都垫着狐毛垫,桌上摆着青瓷梅瓶,瓶上插着晚梅。

芹竹给她拿了簇新的茜红繁花丝锦褙子:“周内司料想等婚期到了,至少也春暮了,做的都是春夏两季穿的。”

筠娘子汗颜——褙子太紧,根本穿不上去!

“你这袄子太厚了,娘子要是不嫌冷的话,我给你拿件襦裙穿穿?”

芹竹拿的襦裙是对襟齐胸的,筠娘子脱了窄裉袄才发现中衣领子太高,襦裙腰太细所以□的袄裤也要脱的。

筠娘子两腮红透,灯旁娉婷,皓腕伸到腰间,解了中衣的带子。灯火的光芒催红了筠娘的随着衣裳缓缓露出的脖颈、锁骨、纤细的手臂、姣嫩的腰肢,背后只有红色的肚兜带,一览无遗的香背生霞。

再看下面的话——

只听“嘣”的一声……

筠娘子大惊失色,指着声音的来源——床后面,躲在绡丝帐后面的,已经被芹竹搀起来坐好的周内司!

筠娘子慌乱的赶紧套裙子:“你!你!你居然偷窥我!芹竹,他怎么在这里?”芹竹一句“奴婢忘了”高高挂起。

绡丝帐后面只听见刻意压低的绵绵不绝的咳嗽声,仿佛再响一点便把她惊跑一般。

周内司该是个多么体贴的人。

记忆倒回到她第一次听见这声声咳嗽声,那时她说:“夫人和周内司大人都太小看我了,我根本不是介意——”

她自认不是多么心软的人,却对他的咳嗽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她缓了缓心神道:“算了!我今个是来还周家草帖的!”

咳嗽猛的剧烈起来,就跟断了肠般。

芹竹道:“娘子我先下去了。对了,告诉娘子,周内司不能说话,奴婢们照料周内司都是根据他的咳嗽声判断的。”

“周内司咳一下,是:好。

咳两下,是:不好。

咳三下,是:没听清,重复一遍。

对了,若是不咳了,可能就是睡过去了。”

芹竹把周内司推了过来,筠娘子恐惧的往后面一退。芹竹顺便掩上了门,只怪灯火太亮,筠娘子将眼前的周内司看了个明明白白!

周内司穿着黑色貂裘大袄,把灰色鹤氅反披在身上,从身上一路遮住了腿。轮椅很大,整个人就跟断了骨头缩在里面,两手搭在车轮上,两手包着羽缎巾。

筠娘子坐在椅子上,平视的位置刚刚好能看到羽缎巾里面的手指头。

——隐隐都是红疹。

周内司只以一薄纱盖头覆面,筠娘子只看见那张脸是密密麻麻的疮痍,眼皮很肿,眼成一条缝。

——怕是视物都难了!

若是以前,筠娘子一定不信这世间居然有如此恶疾,可是王皇后一脸的米粒疹同样不可置信却依然存在——难道周内司被人下毒致此吗?

筠娘子把草帖搁在桌子上,言简意赅:“我不会嫁给你!”

“咳,咳。”周内司胸口的鹤氅被震的起伏。

“你莫逼我!若我父亲晓得你成了这样,怎么可能贸贸然与你周家换帖?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若就此罢手,我自然帮你瞒着。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你四年不上朝谎称远在他乡鉴瓷,这便是大不逆!欺君罔上,祸及满门!”

“咳,咳,咳。”

筠娘子一番质问只换来这三个字,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瞬间崩塌,再看他这般凄惨,这么狠的话实在难以再说一遍。

“周内司,是你和知州夫人联合起来利用我,一开始我居然对你惺惺相惜,结果你们都是在愚弄我!”筠娘子暗想她不该以病患绝症来看他,这样一个人,她给他以坦诚,便是对他最好的尊重,“周内司品性高洁惊才绝艳,我何尝不在想,五年前,不过十七岁便高中进士,难得的是博取众长的鉴瓷能力……五年来周内司官运亨通点石成金,人说周内司无懈可击,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倾慕?我当时都在嘲笑自己,我不过是听了几声咳嗽便自作多情的以为这是惺惺相惜……周内司,晚了!若是从知州府回去没多久,你周府来提亲,我都是甘愿的!”

“晚了,如今我已心有所属了!那个人,不是你,周内司!”

周内司的右手手指动了动。有个东西,从里面被一点点挪出。

筠娘子看他挪的艰难,伸出手,把那个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支似曾相识的簪子,簪子前头别着一只蝴蝶。正是锦娘召回蜂蝶时走失的那只绢帛做的蝴蝶。

蝴蝶上绣了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走剧情。

第76章 周家大宅

上元节前一天,周家是忙翻了天。几个下人爬着梯子;挨着廊子过去换灯笼。厨房里香飘四溢;脔骨已经架锅熬起来;鲜虾在水缸里蹦跶;三个丫鬟在搓糯米圆子,手戳洞;利落的裹进糖芝麻。

据皇宫,东南西北设四坊,与市严隔,能住四坊的都是世族权贵重臣人家。周家祖宅居北坊,朱墙斑驳;黑檐上的瓦翻了几遭;新旧不一。与邻舍的红墙琉瓦锃亮大门比起来,落败了不止一点二点。

周家是五进小四合。逢年过节,周老太爷和周太夫人住的二进房,是丫鬟穿行热火朝天,祖孙三代济济一堂用饭,这是周老太爷最讲究的周家律条。三进房住的大老爷一家,还有四进房的二老爷一家,若是谁敢热灶吃独食,被逮着的话,周老太爷那就一个三寸宽的板子打上来!

四进房的东厢有三间,靠北边一间里面,香炉袅袅。秀玫在一旁搭把手,一边叹息道:“靠北边的屋子就是不好,这都辰时了,日头都没到窗跟前,奴婢起的早,倒瞧着今个的好日头,那是把南面墙都烘暖了……”

小四少夫人媚眼扫过去,团扇的睫毛随着半垂的眼皮一暗,瞧着秀玫低头恭顺的模样,葱指抬起她的下巴,眯眼道:“那是呀……这该烘北墙的太阳,偏偏跑南墙上了,就跟这人一样,北边本来就冷了,这不连着北边的被窝都冷着了么?”小四少夫人追忆当年道,“我自幼跟着姨娘练舞,姨娘管的严,那是寒冬一日不歇,这寒症便是这般落下了。我原本指着你给我暖被窝,这暖着暖着连被窝都没我的份了……我瞧这屋里呀,愈发的冷了!”

秀玫惶恐跪下:“奴婢……奴婢能给少夫人暖被窝,那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秀玫拭了把泪,“少夫人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要是有鸠占鹊巢的心思,天……天打雷劈!”

这事要追究到衢州了。周四少爷在京城周家迎娶正室刘三娘,不过半月,便在衢州再娶了刘五娘。在衢州,刘五娘便是当家主母。刘五娘以让秀玫暖被窝为由,当晚便让周四少爷跟秀玫,在她这个主母的床上,狠狠的颠鸾倒凤了一把。

“瞧瞧,往日能帮我掐死宋筠娘的这双手,如今怎么只会给我梳头了?”小四少夫人搀起秀玫,“争不回来这日头,这冷被窝有什么抢头?你啊,卖到我手上,自然是带你分光的。这般拘束,反倒没了趣味!”

丛绿过来送药膳,小四少夫人把药膳推到秀玫跟前:“这药可是你亲手抓的,连服最是保险。算起来你跟少爷那一晚,不过才过昨个一天。你是我的人,只要不生在我前头,都碍不着我的事。我姨娘是姨娘,我自然晓得做妾的苦,得饶人处的道理,我可比三姐懂的多!”

秀玫端起喝下,小四少夫人喃喃自语:“分明少爷亲口跟我说,我那个三姐,在床上就跟死人一样,只会叫痛,毫无趣味!回了周家,他反倒不偏不倚了,咱们两个跟她一个平分,还真是奇了怪了!昨个少爷陪我喂鱼时就心不在焉,寻着借口到三姐那头,在老太爷那边吃了饭,就忙不迭的把三姐往屋里搀……三姐难道是转了性子,晓得讨好男人了?”

小四少夫人掐了掐手心:她是娶过来的不假,嫁妆也不少一分,正妻一日不死,她就不是正室!在周家,她本就矮了一个头,若是再不得宠……

辰时一刻,小四少夫人在秀玫的搀扶下,去二进的堂屋请安并用早饭。在廊子里,碰巧撞到了大四少夫人和四少爷。四少爷拽着大四少夫人,兴冲冲的往前赶,一边念叨着:“再不快些可要迟了!”

大四少夫人步子迈的慢,就像两腿拉不开。大四少夫人没好气道:“我走不动了!”一贯的那股傲气,还有那挺直的脊背。

身后的小四少夫人眼里的怨毒,那是恨不得,捅穿了她的背脊!

四少爷搂过大四少夫人的腰,佯作要抱的意思:“你若走不动,我便抱你过去!”“谁要你抱!”大四少夫人一把推开四少爷。

小四少夫人抿了唇角半晌,等他们走远,才咬牙切齿道:“好一对打情骂俏的贱人!”

辰时三刻。众人来齐,早饭上好,就等着老太爷动筷子。老太爷和太夫人位居主座,长条梨木桌子,左边挨次是:大老爷、二老爷、周内司、二少爷、四少爷、三少爷。右边挨次是:大夫人、二夫人、姑夫人、二少夫人、大四少夫人、小四少夫人。妾等都站在后面伺候。

周内司和二少夫人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这个年一过,周内司的座位足足空了五年了!

老太爷好体面,尤好父慈子孝、孝子贤孙的热闹,来吃饭的必须会笑,但凡有一丝敷衍的样子,老太爷都忍不住要跺手杖。老太爷看着二少夫人的空座,这筷子下不去了,哼道:“我的二孙媳妇,接二连三的开小灶,这是嫌我这里的饭吃不下去吗?”

太夫人悠悠开口:“老太爷这身子骨可气不得!你说,咱们待她也够宽厚的了,平日里进宫回来的晚,那是有奴才一早在门口候着,专门给她开门。这睡的晚,这晨省,咱们也给她免了……老太爷愈是体谅晚辈,反教晚辈失了尊重!往后,咱周家的规矩,破不得!逢年过节,谁也不得开小灶!嫌我这里的饭不能吃的,就给我饿着!”

大夫人扫了一眼二夫人和二少爷,幸灾乐祸道:“依我看啊,她在祁家就是个能干的,瞧之前老太爷让她管家,她是管的比我也不差!这收了中馈大权没几天,倒是气性上了!”

二夫人脸一阵白。说到底她才是二少夫人的正经婆婆,她是庶二老爷的媳妇,这么多年倚仗大房,就没抬起过头来!在生儿子上,大夫人只得一子一女,周内司和姑夫人。她倒是连生两子,二少爷和四少爷。二少爷性情敦实不善言辞,爱瓷成痴,可惜学问不好。这些年来,她真怕他玩瓷玩傻了,跟他讲道理那是把唾沫星子都讲干了,考不中进士,光会鉴瓷有什么用?二少爷年纪逐渐大了,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周内司,她的两个儿子那是娶媳妇都难!四少爷就一浪迹花楼的纨绔,小时候先生夸过的那点读书潜质,都给他用来写yin诗了!

周内司一日不婚,二夫人就没敢指望二少爷和四少爷能娶妻。这也真是运气好,祁家巴着过来结亲。祁家的嫁妆陪了一百二十八抬,一嫁过来,就被老太爷和大老爷他们惦记上了。以主持中馈的名义,实则是让她的二媳妇来养家来着!祁家不缺钱,二媳妇当仁不让,主要是二媳妇知道哪个才是正经婆婆,若给一大家子做两套换季的衣裳,那是一定给她几匹宫里的料子!她跟着扬眉吐气,自然惦记二媳妇的好。

至于四少爷的婚事,二夫人垂首快速的扫了一眼姑夫人,反被大夫人和姑夫人的两记狠目,惊的一个哆嗦。也亏刘家想的出来,用行商的名头,让四少爷同娶两个回来!做了行商,四少爷那是更放荡形骸了,名正言顺的跟小四媳妇在衢州厮混,这还是不是她儿子了?至于家里的大四媳妇,成天跟别人欠她钱一样,也不晓得拿嫁妆孝敬她,再说……衢州知州府的名声都臭了,知州府的女儿,她还不想娶呢!

——这一切还不都是和离回家的姑夫人的主意!

——姑夫人,正是周内司的嫡亲姐姐,衢州的刘知州夫人!

二夫人头一回抬起唯唯诺诺的脑袋,硬了硬脖子:“二媳妇受了寒,这才没能来,特地让我跟老太爷说呢。二媳妇自嫁过来,一直主持中馈,整个宅子里就没一个人说她不好。往日咱们府里,就靠大少爷那点俸银,日子过的紧巴巴……那点钱,就是大嫂管家时,也是捉襟见肘罢。”

姑夫人厉眸一扫:“叔母的意思是,我大弟的俸银不够养家是罢,咱们一个周府,靠的都是祁家,是与不是?”

难道不是么!——二夫人底气足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如今管家的,可是我的大四媳妇!”

自从二少夫人卸下中馈之权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大四少夫人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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