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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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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拘怎么说,在伺候二娘的时候,也不能胡思乱想呀!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家了。每天,就盼着月亮底下伺候二娘洗脚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不能看,又想看;想看,又不敢看。到白天见着二娘,心里想的,就是她那两只白白的小脚。自家怎么就这样坏呀,就不怕叫二娘看出来,把你撵走?越是这样咒骂自家,越是不顶事。这两天夜晚,月亮更大,更明亮了,自家倒也更大胆了,竟然敢盯住看,不再背过脸去。你这真是想找死吧?

  今天见了二娘,云生心里还是做贼心虚,只是在表面上极力装得无事。见二娘对他也没有什么异常,还觉得好些。所以,接过二娘递给的钥匙,云生是很顺当地打开两道大锁。跟着二娘,第一次走进这神秘异常的库房,云生才算是不胡思乱想了。库房内,挤满了箱箱柜柜,箱柜又都上了锁。除了放在外面的一些青花瓷器,云生也几乎没有看到什么太值钱的东西。房里面倒是有些阴凉,也不明亮。

  二娘吩咐他,先把箱柜顶上的尘土,掸一掸,然后擦抹干净,末后再扫地。“先把房内拾掇干净,等出了梅,箱柜里有些东西,还得拿出去晾晒。”

  云生就说:“那二娘你先出去避一避,小心暴土扬尘的。”

  不料,二娘竟说:“不要紧,我跟你一搭拾掇。”

  云生一想,这是库房重地,主家怎么能叫我独自留下?他就开始打扫。箱柜顶上的灰尘,真还积了不少,鸡毛掸根本不管用。他只好一手托了簸箕,一手小心翼翼往下扫。

  “这样扫,你要拾掇到什么时候?”二娘说他的口气很严厉。

  “我是怕暴土扬尘的,呛着二娘。”

  “你就麻利扫吧,我也不是没有做过活!”

  说完,二娘就打开一只长柜,埋头去整理里面的东西。

  云生赶紧做自家的活,手脚快了,仍然小心翼翼。他是先站了高凳,扫一排立柜顶上的尘土。那是多年积下的老尘了,够厚够呛人。不久,房里已是尘土飞扬。二娘就过来说:“你站在高处扫,我在底下给你接簸箕,快些扫完,好喷些水,压压尘。”

  “二娘,我自家能行。”

  “我知道你能行,帮你一搭扫,不是为了快吗!这样暴土扬尘,跟着了火似的,气也快出不上来了。”

  云生只好照办了,他在高处往簸箕里扫尘土,由二娘接了往门外倒。他心里有些感激,但并没有太慌张呀,怎么在递给二娘第二簸箕时,竟全扣在了二娘的身上,还是当胸就扣下去了——簸箕跌落到地上,一簸箕尘土却几乎沿了二娘的脖颈倾泻而下,从前胸直到脚面,甚至脸面上也溅满了,叫高贵的二娘整个儿变成一个灰土人了。

  云生吓得几乎从高凳上跌下来,他就势慌忙跳下来,惊得不知所措。

  二娘似乎给吓着了,也顾不上发作,只是急忙掸抖身上的土。抖了几下,又急忙解开衣衫抖:尘土已灌进了衣衫,沾了一胸脯。

  云生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着失神的眼睛,一直呆望着二娘解开衣衫,裸露出光胸脯,尘土沿着乳沟流下去了,画出一宽条灰颜色,使两只奶头显得更白更鼓——他甚至想到,热天肉身上有汗,尘土给沾住了,但还是没有太意识到自家看见的,那是二娘的肉身!

  二娘只顾慌忙用手刮着胸前上的尘土,将白胸脯抹划得花花道道了,才猛然抬起头来,发现云生在瞪着眼看自己,急忙掩了衣衫,同时脸色大变。

  “狗东西,你也太胆大了!你扣我一身尘土,原来是故意使坏呀!”

  见二娘如此勃然大怒,云生早吓得伏在地上了:“二娘,我不是有意,真的不是有意——”

  “不是有意,你是丢了魂了,就往我身上扣土!狗东西,你是想呛死我,还是想日脏死我,满满一簸箕土,就往我胸口扣!”

  “二娘,我真是失手了——”

  “这是什么细致活,也至于失手!你是心思不在活上吧?”

  “我没有——”

  “还没有!你的手不中用,眼倒中用,什么都敢看!”

  云生已汗如雨下,惊恐万状。

  “你是不想活了?”

  ……

  “还是不想吃你这碗饭了?”

  ……

  “你小东西也看着我们倒了点霉,就胆大了,想使坏?”

  “二娘——”

  云生听见二娘把话说得这样重,刚抬起头,想央求几句,就看见二娘的衣襟还敞开着,慌忙重又低下头,吓得也不知央求什么了。

  “狗东西呀,我一直把你当自家男娃疼,没想到你会这样忘恩负义!”

  “二娘,我对不住你。”

  “把你养大了,知道学坏了,是吧?”

  “二娘,你想怎处罚我,都成,可二娘你得先去洗洗呀!大热天,叫二娘这样难受,我真是该死!”

  “你还知道难受?故意叫我这样难受?”

  “我先去叫预备洗浴的水,洗完,再处罚我吧!”

  “那你还不快去,想难受死我!”

  云生跑走后,姚夫人扣好衣襟,锁了库房,回到自己住的上房。兰妮见了夫人这样灰头花脸,整个儿一个土人,吓了一跳。姚夫人乘机又把云生责骂一顿,其实,她不过是故意骂给兰妮听的。

  在兰妮伺候她洗浴时,仍然是责骂不止。那天夜晚乘凉,也没有叫云生来伺候。这也都是姚夫人有意为之,要叫别人都知道,她对云生真生了气。

  她要把这件叛逆的事做到底,又想掩盖得万无一失。她相信自己的智慧,不会比别的商家妇人差。今天在库房演出的这场戏,已经不是在学别人的故事了。这谋划和演出,叫她尝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3

  可怜的是郭云生,哪里能知道主家夫人是演戏,是在引诱他?被痛骂一顿后,又不叫去伺候乘凉,他认定二娘是下了狠心,要撵他走了。

  给主家辞退,那本是做奴仆的命运。可他这样丢脸地给赶走,怎么回去见父母!自从来到邱家后,一直都很走运,怎么忽然就闯下这样大的祸?都是因为自家管不住自家,心里一味胡思乱想,失手做下这种事。但他不断回想当时的情形,好像那一刻并没有多想什么呀?二娘来

  帮他倒土,心里只是感激,给她递簸箕时哪还敢毛手毛脚不当心?怎么想,也觉着失手失得奇怪。

  难道是二娘自家失手了?

  你不能那样想。主家帮你做奴仆的事呢,你还能怨主家?再说,你怎么能瞪住眼看二娘的光胸脯!那时,他真是跟憨人一般,忘了回避。这又能怨谁!

  就是被撵走,也不能忘了主家的恩情。父母说,邱家教你识了字,又教你长了体面,光是这两样,我们就给不了你。二娘也常说,她是把你当自家的男娃疼呢。还没有报答主家,就给这样撵走,纵然你识了字,又长了体面,谁家又敢用你!怎么就这样倒霉。

  云生就这样惶惶不安地过了两天,几乎见不着二娘。偶尔见着了,二娘也是一脸怒气,不理他。到第三天,才忽然把他叫去。他以为要撵他走了,却是叫他接着把库房打扫完。这次,二娘只是坐在院中的阴凉处,看着他一人在房里做活。他真像得了赦令一样,在里面干得既卖力又小心。

  当天夜晚,二娘乘凉时,也把他叫去了。当着兰妮的面,二娘仍是一味数说他。还说,兰妮、厨房的李妈、看门的柳爷,都给你说情,要不,不会饶你。等兰妮伺候小姐去睡后,二娘似乎数说得更厉害了。

  “云生你这小东西,他们都说你规矩,安分,哪里知道你也会学坏!你做的那种事,我能给他们说吗?”

  云生慌忙又伏到了地上:“二娘,饶了这一回吧,以后再不敢了!”

  二娘叹了口气,说:“起来吧,快起来吧,我不饶你,又能把你咋?跟了我四五年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能把你撵走?”

  “二娘对我像父母,怎么处罚我,都不为过的。”

  “快起来吧,你这小东西,真没把我气死!”

  云生爬起来,说:“二娘,你就把工钱扣了,算罚我。”

  郭云生当年被送进邱家来,虽言明不要工钱,可姚夫人哪能不给呢?为省那几个钱,落一个寒碜的名声,还不如不让他来呢。由于得到她的喜欢,云生的工钱一直都不低。不低吧,又能有几个钱?

  所以,姚夫人说:“小东西,扣了你那几个工钱,我就解气了?”

  “那二娘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

  “那我就把你撵走!”

  “撵走了,我也忘不了二娘的恩情。”

  “小东西,你现在倒嘴甜了。要撵走你,那还难吗?说一句话就得了。把你当自家男娃疼,惯坏你了。”

  “以后,再不敢了。”

  “唉,我虽没生养过男娃,可也知道,你们男娃大了,都想学坏。”

  “二娘,我可不是——”“不用说了。云生,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

  “你都十七了?我觉着你还小呢,都十七了?”

  “可不是呢。我来时十三,伺候二娘四年了。”

  “难怪呢,到了说媳妇的年龄了。你爹你娘就没有张罗给你说媳妇?”

  “我娘倒是想张罗。我爹说,一个做下人的,哪能结下好亲!等你东家二爷二娘开恩,举荐你进了商号,还愁说个体面的媳妇?”

  “那你自家呢,想不想娶媳妇?”

  “我才不想呢,只想伺候好东家。”

  “说得好听!我们一辈子不举荐你进商号,你就一辈子不娶媳妇?”

  “我就一辈子伺候东家。”

  “就会说嘴,看看那天在库房吧!你不定心里想什么呢,生把一簸箕土扣到我胸口,浮土钻进领口,直往里头流,没把我日脏死!我光顾解开抖土了,忘了还站着你这样个小爷们呢。

  你也胆大,不客气,逮住了就死命看!”

  “我是吓傻了——”

  “这还像句话。我早看出来了,你小东西一见着点儿甚,就犯傻。就说这晚间,我叫你伺候洗漱,也是万不得已。你二爷他出了这样的事,红火的光景眼看像遭了霜,我心里能不烦?

  夜晚早睡也睡不着,能说说话的,就你和兰妮。水莲又小,她熬不了夜,只得叫兰妮陪她去睡。你说,不叫你伺候我洗漱,再叫谁?你小东西倒好,我洗脚,你也瞪大了眼傻看!”

  “我没看——”

  “又嘴硬了,你当我也傻!我把你当自家孩子,以为你还小呢,本来也不在乎你看。伺候做娘的洗漱,还会胡思乱想!那天在库房,见你瞪了大眼,馋猫似的傻看,我才知道你小东西学坏了!”

  云生又吓得跪在地上。

  “小东西,就知道跪,起来吧。有这种心思,男娃大了也难免。我也不责怪你了。等会儿,你伺候我洗脚,想看,你就放心看,二娘今天不责怪你。看够了,你也就不馋了。云生,二娘既把你当自家孩子疼,也不在乎了。”

  “二娘,我不看,我一定要学好,不辜负二娘的抬举!”

  “叫你看,你又逞强了。云生,我问你,你是真想进商号吗?”

  “可不是!进了商号,更不会忘记二娘的大恩大德。”

  “可你知道不知道,进商号,为首一条,就是不能想媳妇,不能馋女人!”

  “我知道。”

  “你知道个甚!进了商号,要有出息,就得驻外。驻了外,就得像你二爷那样,三年才能回一趟家。在外,也不能沾女人。谁犯了这一条,都得开除出号。你二爷这回出事,犯的是讲排场,坐了官轿,所以才没出号。”

  “我也决不犯这一条!”

  “小东西,看你那馋猫的样儿,谁敢要你!”

  “二娘,你们不举荐我,就是怕我犯这一条呀?”

  “我要早看出你是馋猫,还能留到今天不撵你走?我以为你还小呢,哪承想你小东西也是个馋猫!”

  “我决不敢了!”

  “又说傻话。哪有饿汉说不饥的?还不知道女人是甚,说不馋,谁信!我也困了,你打水去吧。”

  云生慌慌地跑往厨房去打温水,心里真是七上八下,不知该惊该喜。二娘既原谅了他,怎么又说你想看就看?既说馋女人是商号大忌,怎么又会原谅他的馋样?今夜晚二娘对他真是疼爱有加,可又总说他是馋猫,还是不放心他吗?云生毕竟是个不大谙事的后生,经过这几天的惊吓,根本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哪里能明白姚夫人的实在用心!特别是她提到商号大忌,更叫云生铁了心,要严束自家。

  进商号,那是他的最高人生理想,也是他们全家的最高理想啊。主家二娘的高雅美貌,虽然叫他发馋,可要是管束不住自家,那就几乎是要触犯天条。

  所以,云生打来水,伺候二娘洗脸漱口时,就远远站着,还背过了脸。已快到十五了,深夜的月亮十分明亮,偏偏连些云彩也没有。等一会儿伺候二娘洗脚,你千万得管好自家。

  “云生,你过来给二娘擦擦脊背。”

  云生被这一声轻轻的招呼,吓得心惊肉跳。还要给二娘擦脊背,他可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没有听见?”

  “听见了。”

  他转过脸,老天爷,高贵的二娘已将上身脱光了,虽是背对着他,那也像是一片刺目的白光——他管不住自家,呼吸急促起来,但狗日的你说成甚也得管住自家!

  “二娘,我的手太脏——”

  “那你不会先在盆里洗洗。麻利些吧,想叫风吹着我!”二娘的口气和平时没有两样,你千万得管住自家。云生努力平静地走了过去,可老天爷,在脸盆跟前洗手,要走到二娘脸前了——幸亏二娘移过身去,继续背对着他,在擦前胸。

  洗过手,二娘递过湿手巾,他又不由出起粗气来,狗日的,你说成甚也得管住自家!他撑着湿手巾,刚挨着二娘的脊背,只觉着是一片刺目的白光,简直不会用劲了。

  “云生,你手抖得那么厉害,心里又想甚?”

  “没想,甚也没想——”

  “麻利擦吧,想叫风吹着我呀?”

  云生真是在做一件太受苦的营生,喘着粗气,流着汗,在心里不断骂自家狗日的,才终于平安交代了。

  二娘洗脚时,居然叫他给脱鞋袜!还对他说,小东西你想看,就看,不用偷着看,往后二娘不责怪你了。他真是一边求老天爷,一边骂自家狗日的,才管住了自家。

  洗漱完,云生扶了二娘回屋,到门口,二娘没打发他走,叫他扶了进屋。他只得扶了进去。

  屋里黑黑的,他问:“点着灯吧?”

  二娘说:“不用,有月亮呢。”

  他就匆匆退了出来,慌忙收拾当院的洗漱家什。收拾完,便匆匆回到自己在偏院的住处。他不知道这个夜晚发生的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知道终于管住了自家。二娘真是把他当成她自家的娃,什么也不再避讳他了,还是又在考验他,看他还是不是馋猫?早就听说,那些大字号爱考验新伙计,故意把钱物放在你眼跟前,看你偷不偷。二娘也是在考验他?

  狗日的,你总算管住自家了。

  可二娘是那样高贵美貌的女人,他哪能不馋呢!

  二娘那边,只是迟说了一句话,就让这个小东西跑了。说了半夜那种话,又赤身露肉叫他擦背洗脚,临了叫扶她进屋,还说不用点灯,他就一点意思也没看出来?真是一个憨蛋、傻瓜、不懂事、不中用、不识抬举的小挨刀货!她本来想再说一句话:你收拾了院里的家什,先不要走,我还有句话要问你。还没有等说出来,这个小挨刀货他倒跑了!

  听着云生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姚夫人真是越想越气。费尽了心机,以为谋划得很出色了,可连这么一个小奴才也没套住!自家一向是那样好强,尊贵,可做这件事,是连一些羞耻也不要了,居然引诱不了一个小下人!自家难道早已人老珠黄,连一个下人也打动不了?永远过着这种孤单熬煎的日子,不老得快才怪呢。都是因为做了受不尽苦的商家妇!

  明亮的月光,透窗而入。姚夫人赤身立在窗前,泪如雨下。

  4

  这样的事,不做则已,一旦做起来,就很难停下了。

  做了许多天引诱的游戏,居然没有成功,姚夫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她当然不肯罢休。别的商家妇人都能做成这件事,她居然做不成,就那样笨,那样没本事,没魅力呀?而一步一步深陷到这样的游戏中,她也更难返回到原先那样的苦守之中了。云生这个小东西,简直成了一个诱人的新目标,在前面折磨着她。这不似以往那种对男人的等待,是一种既新鲜,又热辣的骚动,简直按捺不下,欲罢不能。本来是想引诱这个小东西,现在简直被他这小东西吸引了。

  自家就那样卑贱?

  云生这小东西,也许真是个憨蛋,不该选了他这样一个小挨刀货!不成事,就打发了他拉倒,一天也不能留他。他就是痛哭流涕,捣蒜似的给你磕头,也决不能留他!还想叫举荐进商号,这样的憨蛋,谁要你!你这个小挨刀货,一心就想进商号——

  姚夫人左思右想,终于还是要把这件事做下去。

  这天,她见了云生,装得平静如常。没有恼他,也没有宠他,只是吩咐他,把二爷的账房仔细打扫一遍。

  邱泰基在家居住的时日,虽然极其有限,但他还是给自家安置了一处像模像样的账房。它就在姚夫人居住的上房院的西厢房。里面除了账房应有的桌柜文具,还有一处精致的炕榻。只是,这炕榻就像这间账房一样,一向很少有人使用。今天,炕榻上铺垫的毛毡、棉褥,姚夫人都令揭起晾到院中,做了翻晒。

  云生在打扫这间账房时,当然是很卖力的。他对这样精致的账房,更是充满了敬畏和羡慕,什么时候,自家才能真的出入商号的账房呀!所以,他是一点也没有再胡思乱想。他以为,二娘已经宽恕了他了,他不会被撵走,一切又都如先前那样正常了。

  这天是十五,应该是月亮最明亮的时候。可是到了晚间,天上却有了薄云,明月没有出来,只是天幕明亮一些。坐着乘凉的时候,感觉稍显闷热。会下雨吗?几乎一夏天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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