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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谷-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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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要冒失敲门。也许因龙泉寺庙会刚过,尼庵不敢轻易开门吧,她还是希望那是尼庵,而不是她的一个梦。

  三人沿山谷走出来,快出山谷时,汝梅看见迎面有一个和尚走过来。因为最显眼的,就是光头和法衣,所以她断定那是个和尚。汝梅颇感失望!这和尚进山谷,只能是去那座小庙:它竟然不是尼姑庵?自己真把梦境当真了?

  在这种心境下,汝梅也不大注意这个和尚了。只是等到走近了要错过去的那一刻,才不经意地举目看了一眼。看过后,她似乎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但走了十来步后,两个男仆才发现她

  不说话了!问什么也不答腔,叫她站住也不站,就那样直着眼往前走……

  两个男仆顿时吓慌了。

  三爷本来正在天成元老号,与孙大掌柜议论京津号事,见三娘派人来叫他回去,还有些想推拖。家仆说是急事,务必请三爷回来。他问是什么急事,家仆却说三娘也没交待。

  三娘可从来没这么使过性子。三爷就问:“是老太爷有急事吗?”

  家仆忙说:“老太爷那里没事!”

  这就更叫人摸不着头脑了。三爷只好赶回康庄。进门一听三娘告诉,三爷的脸色立马严峻起来,忙问三娘:“这事没张扬出去吧?”

  三娘就说:“我还不知道老太爷疼汝梅?所以,还没敢言声,怕惊动老太爷。她外爷那头,怕这边怪罪,只来给我报讯,也没敢送汝梅回来。我看这疯妮子,准是冲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中了邪!”

  三爷说:“你也不用慌张,就跟没事一样,在家等着。这事,跟谁也先不要说。我这就去杨邑!”

  三娘急忙说:“我不去哪成!不光汝梅呢,她外爷外婆也受了惊吓!”

  汝梅曾有凤山遇神秘老尼那种经历,三娘其实并不知道。汝梅不会跟她说,三爷也没对她说,所以,她也并不知道事态的严峻,只想去看看中了邪的女儿,也安慰一下担惊受怕的父母。可三爷断然不许她回娘家,说她一走,动静太大,惊动了老太爷,更麻烦。

  三娘也只好遵命。

  4

  三爷到杨邑后,两位老人直说道歉的话。三爷就说:“她自小就野,哪能怨你们!只是,这事没张扬出去吧?

  岳丈慌忙说:“这事着急还着急不过来呢,哪顾上张扬!”

  三爷说:“就怕你们太惊慌,吵嚷得满世界都知道了……”

  “没有,没有。一见梅梅成了这样,就赶紧给你们报讯!除此,还能去给谁说?”

  三爷才说:“那就好。不过小事一件,太惊慌了,叫人家笑话。”岳母就不高兴了,说:“梅梅都成了这样,还是小事?”

  “关起门来,你们说成多大的事,也无妨的!”

  三爷又应付了几句,就去见汝梅。

  初看,汝梅倒没有什么异常,但他走近,她竟像认不得似的。三爷叫一声“梅梅”,不但不应,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三爷到她跟前,连着叫了几声,还是不答应。

  两位老人焦急万分,连说:“自从凤山回来,就没见她张过嘴,说过话!这可怎么是好?赶紧请有本事的道士吧?”

  三爷叫来那两个跟着的男仆,详细问了问出事经过。之后就叫大家都回避了,只留他和汝梅,看能不能叫应她。

  两位老人及其他主仆,也只好都退出来。

  三爷把房门闭上后,先亲近和气地叫梅梅,她不应,也依然问她话,交谈似的与她说话。还特别说:“过几天,就带你去一趟京师!”可折腾了半天,还是不顶事,她依然直着眼,不认人。

  三爷知道汝梅是惊吓过度了。但遇见一个和尚,就吓成这样?她又把这个和尚看成谁了?以前她说过,遇见一个老尼姑,脸上有颗美人痣,很像死去的老夫人。一个和尚,又能像谁?难道是跟她的那两个男仆有什么非礼之举?三爷刚才询问他们时,留心细察,两人并不像做过坏事的样子。

  三爷常跑口外,经见过惊吓过度的人事。对吓傻了的伙友,有时猛然给他一巴掌,倒能将其唤醒。可汝梅是个女子,更是自家的爱女,真无法下手抽她这一巴掌。可她真要吓傻了,跟谁也不好交待。

  这样一着急,三爷那火暴强悍的脾气又上来了,面对着汝梅,猛然大喝了一声:“你是谁?你不要缠她——”

  三爷也不知怎么就喊了这样一句,但这一声喝叫,是那种在荒原练出来的吼叫,爆发慢,后劲大,给憋在屋里一回荡,真是很可怕。

  这样一喝叫,真还把汝梅震动了,眼珠先就抖了一下,跟着转动起来,跟着又哇一声哭了出来,扑过来搂住了父亲。

  三爷就叫了声:“梅梅——”

  汝梅答应了一声。

  三爷又问:“你认得我吧?”

  汝梅说:“认得,爹!”

  谢天谢地,总算把她吼醒了:三爷终于松了一口气。

  听到这边吼叫,汝梅的外爷外婆一干人都慌忙拥来。见汝梅已哭出声来,也都长出了口气。两位老人正想细问汝梅受惊缘由,三爷立刻止住,说:“我也饿了,汝梅你饿不饿?快去给我们张罗吃喝吧!”

  三爷把围着的人打发开,又哄汝梅止住哭。汝梅虽能认得人了,还是有些痴呆。三爷也就不再多问,尽量说些她愿意听的。

  那天天快黑时,三爷和汝梅同坐了一辆马车,回到康庄。临别时,三爷又特别嘱咐了岳丈:汝梅凤山受惊这件事,千万不要张扬出去。

  到家后,三爷也拦住三娘,不叫她问长问短,只说:“梅梅也没什么事,累了,不想多说话,俩老人就大惊小怪!”

  此后几天,三爷也不叫多说受惊的事。他也没有怎么外出,尽量多陪着汝梅。但汝梅分明像变了一个人,成天不大言语,那几分痴呆气也未消去。尤其三爷不在跟前时,更胆怯异常,像害怕什么似的。

  三娘早着急了,直对三爷说:“梅梅还是中了邪!请道士,还是请神婆,得赶紧想办法呀!梅梅老这样,还得了?”

  三爷就瞪她:“你就想折腾得惊动了老太爷?我看梅梅是有心事,慢慢哄她说出来,就没事了。就只想中邪!”

  “她有什么心事,能这样重?把人都压垮了!”

  “她眼看要嫁人了,能没心事?她去龙泉寺,就是为了许愿。”

  三爷这样说,是为了稳住三娘:汝梅受惊的实情,他不想叫三娘知道。而汝梅受惊的实情,他也还未正经问呢。不是不想问,是想缓一缓,能问出个究竟来。

  又过了几天,三爷才把汝梅叫到自己的账房里。先告汝梅说,最近他想去趟京师,只是放心不下她。汝梅立刻就有些慌张,说:

  “爹你去哪,也得带着我,我一人可不敢在家!”

  三爷就说:“我也想带你,可你现在这样,怎么能出门?”

  汝梅说:“我是害怕!跟着你,我才好些。”“梅梅,你从小就是胆大的女娃,有什么能叫你害怕?我看你是胡思乱想,自家吓唬自家呢。要不,你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了?”

  “没有!我是碰见一个人,没把我吓死!”

  “碰见谁了?又是一个老尼姑?你还没忘了那件事?早跟你说了,我派人去打听过,凤山里头就没尼姑庵!”

  “不是老尼姑。”

  “那是谁?一个和尚?”

  汝梅又直着眼,不说话了。

  三爷就说:“梅梅,看看你,又犯傻了!老这样,我怎么带你出门?”

  汝梅才说:“我在凤山碰见一个人。”

  “谁?”

  “洋画上画的那个人。”“洋画?”

  “给她画了一张洋画,也给我画了一张洋画。”

  三爷听明白是谁了,可他也几乎给吓傻了:新逝的老夫人?这怎么可能!

  他努力镇静下来,说:“梅梅,你怎么净爱这样胡思乱想?他们说你碰见的是一个和尚……”

  汝梅直着眼说:“她不是和尚,和尚就是她。剃了头发,一身法衣,走路轻盈,远看像和尚,近看就是她……”

  “梅梅,你还认得我吧?”

  “爹,你不信,亲自去一趟!以前天天见她,我能认不得她?”

  “梅梅,梅梅……”

  “爹,连你也不信我?”

  “信你,信你!”三爷极力安抚住汝梅,并故作神秘状,好像要与她一道共享秘密,结成同谋,先不向任何人说出这件事。这一招,似乎还叫汝梅满意。

  但三爷心里,却是惊涛汹涌!

  真会是她?

  她真还活着?

  她的丧事,那场浩大豪华的丧事,他是自始至终都参与操办了。她怎么可能没有死?她入殓时,他还没有赶回来,未见她的遗容。但别人见了!

  三爷不是糊涂人。他疼汝梅,也不会轻信她一个小女子的胡思乱想。他心起惊涛,那是有更深的缘由。身在康家,他对老夫人的频频亡故,已是早有些影影绰绰的疑虑。但那关乎老太爷的尊严,他尽量不去想那种事。

  六爷的生母去世时,三爷已近而立之年。他冷眼看去,已觉有几分突然。待将杜氏续来做老

  夫人,三爷便更生疑惑了。杜氏那时一半京味,一半洋气,正风靡太谷。老太爷就赶得那么巧,正好丧妇?

  不过,三爷宁可相信那只是自己偏心的猜疑,因为他也是激赏杜氏的!杜氏风头最劲的时候,三爷曾邀了几位友人,往杜家拜访过。那一次,杜氏也出来了,与他们谈笑风生,真是明丽芳香之极。他哪里料到,父亲居然把杜氏娶了回来!这真是太叫他意外,也太叫他伤心。

  那时,他早有妻小,按家规他根本不可能娶杜氏的。但居然是父亲把杜氏娶回来,三爷还是太难接受!所以,他生疑惑,也许是偏心使然,妒意使然吧。

  杜氏初进康家那几年,三爷远走口外,将这一切深埋心底,永远不想动它了。世间除了他自己,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

  可是,去年冬天带汝梅下江南时,汝梅说了她在凤山的奇遇,三爷当下就震惊了:他的猜疑原来也不谬?前头那位老夫人,难道真是明亡暗废?可那样浩浩荡荡发丧了,怎么活下来,又怎么藏到山中的尼姑庵?尊贵为老夫人,就那样听任摆布?他无法细想,只是告诫汝梅,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什么都想知道。大户人家,宅院太深了,不要什么都想知道。

  他当然疑心过汝梅的奇遇。她自小就爱疯跑,也爱发奇想。可她与老太爷老夫人无冤无仇,不会有什么偏心。童言无忌,童眼也无忌!

  但那一次汝梅的奇遇,三爷只是惊异,却不想去触动。那一位老夫人故去已经多年,也无法去触动。这是去触动老太爷,三爷他怎么敢!

  这一次,汝梅居然又撞上了杜氏……这个梅梅,她操了这份心,探到了更可怕的隐秘,没有把她吓死!可他依然不能去触动吧,决不能去触动。

  老太爷已经把半个家交给了他。

  但她真没有死吗?

  真没有死,又能怎样?

  忍了几天,三爷还是无法放下这件事,无法放下这个杜氏。在想了又想之后,他决定去做一件事:派一个可靠的人,去凤山暗访一次那座尼姑庵,验证一下汝梅所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也只做这一件事,只走这一步。不管验证的结果是真是假,他都到此为止了。他与杜氏也没有一点情分,犯不着为了她,去触动老太爷最要命的地界。

  这件事,他也可以不做,只是按捺不下。

  毕竟是杜氏,一个深藏在他心底的女人,与众不同的女人,下场太凄惨的女人。

  但做这件事,还是太难了。

  派谁去呢?这个出面暗访尼姑庵的人,不能露出一丝与他有关的痕迹。一旦露出,必为老太爷所察,那后果不堪设想。这是与老太爷周旋!

  三爷想了许多方案,都觉不妥。在太谷,他可托靠的人,都是康家的熟人,老太爷的熟人。

  他没有自成体系的心腹,他哪想过要与老太爷周旋?口外倒有他自己的知交,可将那些人召来,也是太显眼了。

  他终日这样忧愁,从小就时刻跟着伺候他的一个家仆见了,知道主家有了大的犯难事,便试探着问了一句:“三爷,遇什么难处了?”

  三爷扫了他一眼,顺嘴就说:“我有什么难处?京津刚叫人放心,我在家歇两天吧,有什么难处!”

  刚这样说完,忽然就闪出一个念头来:这件事也许该交给这个人去办?这个叫宋永义的家仆,从小就跟了他,跑口外、下江南也跟着,常为他办事。他对永义,也一向当心腹使唤。如果连这个人也不能托靠,那他还能成什么大事?

  这样一想,三爷就断然决定:将这件事交永义去办。办成,那当然好;办不成,甚至将自己败露出来,那也认了:半辈子了,连身边这个心腹也为不下,倒霉也活该了!

  于是,他瞅了一个单独的机会,先对永义说:“你能瞅出我有心事,也算没白疼你!”

  永义就跪了说:“也许我不该多嘴!”

  三爷先叫他起来,才说:“永义,我是有一件事想叫你去办。事情也不难办,只是,除了你我,谁也不能叫知道。连你三娘,老太爷,也一样。”

  永义说:“我知道了。”

  三爷还想叮咛,一想,罢了,就交待了要办的事:找个可靠、又与他康三爷不相干的人,最好是个老妇人,叫她去给凤山一座尼姑庵,捐一笔香火钱;然后打听清庵里有几位女尼,什么模样。

  永义听了,就说:“这事好办。”

  三爷想问问他派谁去,也作罢了,只说了句:“小心去办吧。”

  在此后的几天里,三爷见了永义也没多问。但心里却不平静:他这是正式跟老太爷周旋开了。也许,老太爷会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下马威?

  五天后,永义给他回了话:“三爷交待的事,已办妥。跑了两趟,香火钱才捐上,进去拜了佛。庵里只有一位法号叫月地的女尼,四十多岁,面容甚清俊,只是瘸腿。”

  三爷极力平静地问了一句:“就一位女尼?”

  永义说:“听说原来是两位。那一位法号名雪地,十天前云游外地名寺走了。”

  “十天前?那位雪地什么模样,问了没有?”

  “说是三十多岁,因未缠过足,行走方便,故外出云游去了。对了,还说那位叫月地的女尼,脸上有颗痣。”

  有颗痣!那汝梅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了?三十多岁,天足,这也像杜氏吧?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就云游走了?难道老太爷有了觉察?可十天前,他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在安抚汝梅,连她所见的详情还没问呢。

  杜氏也认出了汝梅吗?

  杜氏真还活着?她云游外地名寺去了?

  三爷为了使自己平静下来,问了问永义派谁去的。永义说,是编了个理由,求他姑母托了一相知的妇人,出面去给捐的香火。头一次跑去,人家不收布施。第二次,又托说为还愿,必须捐出布施,才能保她独子长久平安。这才收了。

  三爷赞扬了两句,并叮嘱说:“这事关乎汝梅,除了你我,不能再给第三人说。你姑母那里,也叮咛一下。”

  他是想将事情的严重性稍作化解,才这样说的。永义似乎也未生疑心,连声应承了。

  过了几天,三爷去见老太爷,说:“西安信报说,朝廷快起跸回京了。我想即日启程,赶赴京师。京津两号此次开局惊天动地,我该去亲历一番的。”

  老太爷说:“那你就去吧,只是余波了。”

  “汝梅近来郁闷不乐,我想带她出外走走,赶九月初六,送她回来。”

  “不想嫁人,是吧?一路上,你也说说她,女娃家,不能野一辈子!”

  老太爷没有一点异常,什么都应承。三爷虽松了一口气,但第二天一早,还是真带了汝梅,踏上了赴京之路。

  路上,他常忍不住要想:杜氏是否也往京师云游去了?

  5

  十天前,杜筠青真是离开凤山,往京师西山云游去了。说云游,其实是下了决心,弃太谷而去,弃俗世而去。移往京师,那却不是她自家的选择,是随了剃度她的法师而去。杜筠青此去,将在京师西山事佛到底,修炼余生。

  她此时出走,也同汝梅没有一丝相关,与整个康家都无一丝相关的。

  那天她与汝梅迎面相遇,实在是什么也没有看清。不用说那天汝梅扮得不男不女,就是熟脸本相,杜筠青也不会留意到的。她真有些两眼皆空了,俗世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就连终日与她做伴的月地,她也越来越疏远。因为月地到底不愿舍弃俗世,虽然月地的俗世,几乎什么也没有了,就剩下一位六爷。

  杜筠青的俗世,那是已经四大皆空,干干净净。她丢弃它,自然而然。

  月地也很惊异杜氏的变化,这才几天,她竟修炼成另外一个人,冰冷而净洁,真如她自挑的法号:雪地。

  六个月前,杜筠青知道了自己身处何处,本来想认命了,干脆真剃度出家,与康家永处两个世界。她比起前面两位老夫人,毕竟有不同,她毕竟报复过老东西了,或者,她自己毕竟是有罪孽的。

  她真的恳请月地给自己剃度。月地先是嫌她入庵时日太短,半年以后再说此事也不迟。反正已在阳世以外了,一切都可以从容的。杜筠青疑心月地嫌她决心未下,就说:既不能立马剃度,那她自家总可以剪去这一头青丝,以明出家之志。

  月地算是相信她了,可还是说:“我自己还未正式剃度,哪能来度你?你既有此决心,也得从容拜一法师,由她来收你入戒。”

  杜筠青就说:“近处即有龙泉寺,请一法师来,也不难吧?”

  月地却说:“龙泉寺戒行也不严,如今那里也没有一位道行深厚的高僧住寺。等有法力的尼僧云游过来,你再受戒剃度,不是更好吗?”

  杜筠青说:“什么时候,才能等来这样的高僧?”

  月地说:“你既心诚,总会有机缘的。这件事,是事佛之始,不可仍以俗事把持,操之过急。”

  月地这样说,杜筠青真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当时她只想问一句:你至今未正式剃度,是一直没有等到这样的机缘吗?她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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