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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嘉沉默了一会儿。
“卢夫人,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老实告诉你一些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这种无用的期待。”他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跟你在一起好累!”
“好累?”井彩凤愕然。“我……我不懂!”
傅子嘉无奈的摇头。“卢夫人,相识如此之久,难道你还不了解吗?我是个武人,生性豪放、不喜拘束,却总是要压抑自己来配合你,这样难道不累吗?姑娘家是该有某种程度的端庄修养,但太完美就显得虚伪了。而你,不但要求自己完美,也要求我必须配合你,短时间是无所谓,但长期压抑下来,会痛苦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你从来不肯主动了解我,一迳按照你的喜好标准苛求我,我要是稍有不从,你就用眼泪、用哀怜和委屈来责备我、逼迫我。
订亲多年,我想亲亲你,你居然义正辞严地以于礼不合的说法拒绝我;出来游玩时,本就该放开胸怀自由欢乐,可你却依然摆出一副矜持自谨的模样,牵手不可、嬉戏也不可,连吃个零嘴都要看你的脸色。老实说,有再多的热情爱恋、有再多的兴致,都被你给矜持消融了!
因为我本身缺乏文才,所以,我一向很佩服你的才华,无论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不令人赞叹,但是,你所有的也仅是如此而已了。男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女人,女人的天职是伺候男人,可你却要男人时时刻刻伺候你、专注于你。你不肯帮助男人也就罢了,却要男人反过来配合你的世界,这有道理吗?”
井彩凤若有所悟地垂头沉思,傅子嘉转眼俯视着紫瑚。
“但紫瑚就不一样了,她虽然没有你的教养和才情,但是,她的个性自然奔放、活泼自在。在我父母兄嫂面前,她会谨守一定的礼数,然而,她也可以咬着梨子和我又笑又闹的追逐嬉戏,或是在清晨时分和我牵手漫步在市集间寻找给家人的礼物。
我们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吵嘴,最后的结果不一定是谁输谁赢,有时候是她,有时候是我,却绝不会只偏向哪一方。她也常常又撒娇又耍赖的向我要求她想要的东西,可转个眼,她又会正经八百的为我考虑到我一向不会去注意到的事情,仔细设想我的立场和家人的立场,并理所当然的为我安排好我懒得去理会的事物,让我能尽情享受毫无后顾之忧的生活。”
傅子嘉的眼神愈来愈温柔,紫瑚也静静地与他对视着。
“女人的美貌和修养只是表相,对男人的吸引力也是浮夸、不实际的,只有真正的内在美德,才能永远的、有力的、真正的抓住男人的心。和紫瑚在一起,我总是能感受到几乎可以一把抓住的幸福与快乐,这并不是美貌、教养或才情能带给我的,而是因为她对我的体贴与关心,才能把幸福聚集在我身上。”
他的温柔注视终于荡漾成缱绻深情。
“这样的女人才值得我爱,才会让我情不自禁地爱她,才能教我无法自拔地爱她、令我无法停止的爱她!”
紫瑚赧然地垂下双眸,唇边却悄然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傅子嘉微笑着转过来看着井彩凤,笑容却在瞬间消失了。
“卢夫人,我给你一个衷心的劝告,不要太自私,多为别人想想。卢都使是真的很爱你,不要一味要求他为你改变,反倒应该想想你能为他做什么改变,这样你才能得到幸福。”
“但是……但是我不爱他,我……”井彩凤悲伤欲绝地瞅住他,眼底溢满了哀告与央求。“我爱的是你啊!”
“卢夫人,请别忘了,”傅子嘉平静地说:“你已经是卢夫人,我也有紫瑚了,而且我爱的是紫瑚,你明白吗?”
并彩凤摇着螓首、抖着唇。“可是他……他真的很可怕呀!”
“那就去找令尊令堂商量。”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那就找令兄。”
井彩凤沉默了一下。
“他很久都不跟我说话,甚至跟我爹娘都吵翻了。”
傅子嘉诧异地愣了愣。“为什么?”井翔的个性爽朗大方,也很疼妹妹,怎么会和全家人都闹翻了?难不成是青春期的反抗吗?
井彩凤垂下了螓首。“因为我的亲事。”
傅子嘉顿时明白了!井翔和他是好友,想必是为他感到诸多不平才和父母闹翻的。难怪从他回来后,都不见井翔来找他,甚至还避着他,或许就是为了这件事而羞于见他吧!
傅子嘉摇摇头,“那很抱歉,你找我也是没有用的。”他毅然道。
“但是……”
“嘉儿!”
三颗脑袋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转去,傅夫人、耿如玉和傅子香正快步走来,傅夫人和傅子嘉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镇定地朝井彩凤点头示意。
“卢夫人。”
井彩凤张嘴犹豫了一下,才改口唤道:“傅老夫人。”她以前都是唤伯母的,现在却没有那个资格了。
“水殿的表演快结束了,你们不去看看吗?”
“这就要去了,娘,”傅子嘉牵起紫瑚的手,“卢夫人,抱歉,我先告辞了。”话落,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傅夫人迟疑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卢夫人,你一向谨守礼法,我相信你不会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让卢都使蒙羞的事吧?”
不会吗?
井彩凤苦笑。傅子嘉说得没错,她是很自私,一直只想到什么对自己最好、最有利,所有外在的端庄与修养也都是为了得到赞美与注目才努力经营的,却没想到,太自私的结果竟然是失去一切!
难道她真的注定要和那个阴森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第四章 作媒
日在天涯,
涯日又斜。
啼如有恨,
湿最高花。
……天涯·李商隐
宋初,宋廷实行削弱藩镇势力的措施,及时利用党项政权内部承袭发生矛盾之机,迫使其献出五州领土。当时担任夏州定难军管内都知蕃落使之职的李继迁,不甘被宋朝夺走故土,遂招聚部族豪酋,首举抗宋自立的民族大旗。
于是,雍熙元年,宋太宗命李继迁的族兄李继隆讨伐李继迁,让他们去狗咬狗一嘴毛,死不认输的李继迁只好结辽为援,以共同对付宋朝,结果宋太宗反而弄巧成拙了。
相对的,辽圣宗算是平空捡到了好处,当然赶紧封李继迁一些有的没有的,譬如定难军节度使,银、夏、绥、宥等州观察处置使,特进、检校太师,都督夏州诸军事。紧跟着同年的十二月,李继迁带着一脸谄笑,率领五百骑兵到达大辽边塞,表示愿与大辽通婚,永为大远的藩辅。
然而,到了雍熙四年夏……
宋太宗下朝后,习射于琼林苑时,特召傅子嘉随侍,在晚膳前一刻才回到府里,深知皇帝习性的傅正国一见到儿子回来,劈头便问:“皇上有事?”
傅子嘉点点头,随即和父兄到书房去密谈。晚膳过后,傅子嘉直接把紫瑚拉回房里。
“紫瑚,我要出远门。”
“哦!”紫瑚似乎并不意外,她慢吞吞地坐到床边儿上。“到哪里?做什么?”
傅子嘉也跟去坐到她旁边。“夏州,李继迁要降宋,皇上命我暗中去瞧瞧他是不是真有此意,若不是的|奇…_…书^_^网|话,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紫瑚点点头,开始脱靴子。“什么时候要去?”
“后天一大早就得启程了。”
“知道了。”
“知道了?”傅子嘉狐疑地打量着她。“就这样?”她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譬如她会好想他啦!或者吵着要跟去什么的,至少也要稍微意思意思地表示一下嘛!
“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要帮你准备好行李就行了,不是吗?”
“呃……说的也是。”傅子嘉悻悻然的说。
说是这么说啦!可是傅子嘉还是怀疑,直到隔两天一大早,他终于明白紫瑚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你……”他瞪着她的包袱。“也准备好了?”
“是啊!”紫瑚回答得轻松自在又理所当然。“我跟爹娘都说过了。”
傅子嘉苦笑一下。“我早该想到了。”
“你笨嘛!”紫瑚笑着跳上马。“快啦!走了啦!”
“是、是、是!”
傅子嘉也上了马,两人同声喝叱,放蹄朝封邱门怒驰而去。
畜类皮毛衣服和毡帽,还有牛皮缝制的靴,是党项族牧民的日常衣着,然而,在这党项族的主要活动据点……夏州里,着汉服的倒比着皮衣帽的人还要多,而且,讲汉语的也占大部分,只有居室一列三间,两厢住人,中间供奉鬼神的习惯是属于党项族的。
在客栈简陋的客房里,先除去一身的仆仆风尘,再叫来一些简单的吃食,傅子嘉才对满脸困惑的紫瑚解释。
“太平兴国七年时,党项族首领李继捧主动依附朝廷,朝廷便派兵马来此地镇守,所以,这里才会看起来很像汉人的城镇。至于反叛朝廷的则是李继捧的族弟李继迁,他始终不愿意归顺朝廷,便在夏州东北面的地斤泽反宋自立,又和大辽联姻,这么多年来,他不断进攻夏州想夺回他们的世居地。如今又突然说要归顺朝廷,自是启人疑窦,所以,皇上才叫我来暗中调查一下他的实际意向到底是如何的,不过……”
他突然停下来,并为难地上下端详紫瑚,紫瑚也诧异地看看自己。
“干嘛?干嘛?”
傅子嘉轻叹。“你如此引人注目,我该如何暗中查访?”
紫瑚立时嗤了一声。“你以为你自己就不引人注目吗?”
一个貌美如仙、姿容绝世;一个俊逸洒脱、气势非凡,他们两相对看片刻,继而噗哧失笑,可只一会儿,傅子嘉又回复愁容了。老公发愁,老婆当然不可能开心,所以,紫瑚只好也跟着愁起来,她静静地凝视傅子嘉。
“夫君,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你我会一些障眼的小法术,所以才能轻易的救回俘虏?”
傅子嘉点点头。“记得,如何?”既然能够和鬼魂沟通,会一些小法术也是不奇怪的,否则,真的很难解释,单凭她一个人,是如何一口气救出那么多俘虏的。
“要救人,”紫瑚慢条斯理地说。“当然就得先混进去罗!”
傅子嘉皱紧眉,随即恍然,“你是说你能够改变容貌?”他惊呼。
紫瑚俏皮地歪着螓首。“夫君相信我吗?”
傅子嘉颔首。“自然。”
“那就请夫君阖上眼,等我说可以之后再睁开。”
傅子嘉毫不考虑的立即闭上眼睛,正在想着不知道她会qi書網…奇书把他改成什么模样,而且需要多久时,耳旁就传来紫瑚的声音,“可以了!”他不觉诧异地睁开眼,怎么会这么快?
可当他一看到紫瑚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脱口惊叫,“老天!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他自认不是太过往重外表的人,所以绝对不是嫌弃她,绝对绝对不是,但是……天哪!未免差太多了吧?
他面前的紫瑚已经变成一个平庸的党项族中年女人,而且满脸历尽沧桑的痕迹……非常丑陋明显的痕迹,甚至……甚至还有点恐怖……哦!老天,好恶心的女人!
紫瑚……如果那真的是紫瑚的话……对目瞪口呆的傅子嘉得意地笑笑。“如何,不错吧?”
“不错?”傅子嘉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太美容易引人注目,你以为太丑就不会引人注意吗?”
得意的笑容倏地消失了,紫瑚蹙眉想了想。
“唔……说得也是,那……请再闭上眼睛吧!”
傅子嘉立刻听命,又只是一刹那后,就听见紫瑚说:“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
他慌忙睁开眼再瞧过去,随即松了一口气,这回就只是个平凡的党项族中年女人而己,而且看她变得如此轻松简单,应该不会变不回原样吧?
“你也跟我差不多,可以吧?”紫瑚说。
“没问题,这样就行了!”
于是,两人就以这副平凡游牧人的模样混进距夏州三百馀里,四面沙碛,内中水草艳美,为宜牧之地的地斤泽,李继迁特意在那里供奉着先祖拓跋思忠的画像,用以号召党项部族。
那儿就与夏州大不相同了,到处都是身着皮毛服饰、毡帽、牛皮靴的党项人,还有土屋、用木料搭成框架覆盖羊或驼毛毡的毡帐、稞饼、羊奶酒、浑脱(牛羊皮制成的筏子),每一样都在在声明……这儿是属于党项族的纯地盘,请闲杂人等,尤其是汉人,莫要随便闯入,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晚上再到李继迁那儿探探。”傅子嘉说。
“我和你一起去。”
傅子嘉没有反对,只是默默的和紫瑚一块儿把牛羊赶到一处有水草的地方。说到这些干羊,又是另一桩令傅子嘉感到佩服万分的事,临出发到地斤泽的前一晚,他才发现少了最重要的道具……牛羊和毡帐,但是……
“交给我吧!”紫瑚自信满满地说。
翌日一大早,傅子嘉再一次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都不要问,”紫瑚神秘地笑着说:“不过你放心,这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更不是买的,所以绝对不会出状况,可以了吧?”
开玩笑,怎么不可以?难道他还能自己生出几头羊来应急不成?
不过,真的很奇怪,如果那些牛羊又是用所谓的“小法术”变出来的,应该是虚假不实的吧?可是,这些虚假不实的牛竟然虚假不实的嚼掉一大片真正的草地,那些虚假不实的羊还跑来虚假不实的啃他的皮毛,而他的皮毛也真的少了一小块。
他不得不承认实在有点诡异!
不过,这还只是有点,他没想到更诡异的事还在后头等着他呢!
草原中的月似乎特别明亮,银色光芒的洒落在寂静的夜里,让暗影中的一切无所遁形,即使如此,那两条若有似无、一闪即逝的人影,在人们瞳孔尚未抓取到清晰的影像时就消失了,于是……
“是流星吧!”看见的人都这么认为。
未几,两条二高一矮的人影倏地出现在一片幽深静谧的柏林前,前面较高的那个略一观察后,就想窜入林内,却被后头那个较矮的人一把抓住。
“夫君,等等!”
傅子嘉立刻止住了身势,“怎么了?”他回过头来悄声问。
紫瑚那两粒闪着诡异光芒的瞳眸兀自盯着看似无啥稀奇的柏林,“夫君,”她慢条斯理地说:“这儿的人拜什么宗教?”
“宗教?”一头雾水的傅子嘉莫名其妙地看看柏林,再看回紫瑚。“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吗?
“先告诉我,夫君。”紫瑚坚持的再问。
傅子嘉忍不住皱起眉头,但还是说了。“我不太清楚,不过,虽然有汉人传进来佛教和道教等等,但我想,他们应该还是趋向于他们自己的异教巫术之类的。”
“巫术之类的吗?”紫瑚冷冷一笑。“雕虫小技!”
“什么?”
“没什么。不过,夫君,”紫瑚突然抓住傅子嘉的手。“待会儿我走前面,记住,无论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不必紧张害怕,也毋需闪躲或攻击,你只要紧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这怎么行?即使明知道她比他行,但听起来好象很危险的样子,这种时候才应该是男人表现的时候吧?
“不行,我……”
可男性的抗议还没说完,紫瑚就拖着他往里闯了。然而,不超过十步远,傅子嘉就倒抽一口冷气,还险些失态地惊叫出来,这才明白紫瑚为什么要他跟在后面了。
之后,他谨记紫瑚之言,乖乖的贴在紫瑚的身后,极力忍住不出手攻击那些平空出现的恐怖怪物,直到出了树林,看到那栋土砖大宅,紫瑚拉着他闪身躲在一座水槽后,他才颤巍巍地吐出一口不晓得憋了多久的气。
“紫……紫瑚,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呀?”他馀悸犹存地问。
紫瑚轻笑一声,“没有多少道行的巫术之类的。”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巫术之类的?”傅子嘉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多少道行?”他喃喃道。“老天!那要是有点道行的,我不就活活被吓死在里面了?”
“少没出息了!”紫瑚冷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即使他的道行再高也一样,他啃不了我的!”
傅子嘉怪异地注视她半晌。
“紫瑚,我在想,这趟如果你没有跟来的话,我不但查不到任何消息,说不定连这条老命也会送给他们了呢!”
紫瑚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而后突然说:“我们回去吧!”
傅子嘉愕然。“回去?可是……”
“李继迁不在。”紫瑚不耐烦地说。
“咦?不在?”傅子嘉更诧异了。“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的。”紫瑚指着自己的耳朵。“我听到有个人在问族长什么时候回来,另一个人回答说至少还要两、三天吧!”
傅子嘉惊讶地望住她,不敢相信她有那么好的听力,而紫瑚却已经悄悄地半直起身准备离去了,可她先拔下一根头发往大宅那儿扔过去之后,才伸手拉住他的手又窜回柏林里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回复了“原来”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的毡帐外了。
傅子嘉将双臂枕在脑袋底下躺在草地上,嘴里咬着一根草,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紫瑚则坐在一旁抱着膝盖看他,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同时似乎也在考虑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子嘉突然间:“你刚刚拔一根头发扔过去做什么?”
“这样李继迁回来时,我就会知道了。”紫瑚淡淡地道。
傅子嘉转眼盯住她片刻。
“你会的不只是一点障眼的小法术吧?”
紫瑚垂下眼。“如果我说是呢?”
“是?”傅子嘉双眉一扬。“很厉害?”
紫瑚似乎有点紧张。“如果我还是说是呢?”
傅子嘉皱眉。“你怎么了?是就是嘛!干嘛紧张兮兮的样子?很厉害就很厉害啊!顶多是我觉得自己有点窝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我没见过,但我也听过这种事啊!”
“可是……”紫瑚迟疑着。“男人懂法术不算什么,若是女人的话……你不会觉得像我这样很诡异吗?或者……有点可怕?”
“可怕?”傅子嘉嗤之以鼻。“少来,有什么好可怕的?你……哦……我知道了,你认为我会觉得有法术的你很可怕,所以才一直不肯老实告诉我,对吗?”
“或许这样你还不觉得怎么样,”紫瑚低声道,“可若是再更深一层的话……”
“就算再深十层又如何?”傅子嘉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我的胆子有多小?跟老鼠一样吗?告诉你,既然在经历刚刚那种事时我都没有叫出来,甚至尿裤子,那么我就敢保证,绝对没有什么事可以吓得了我,现在,就算你跟我说你和敏妹妹一样是个鬼或其它什么的也没啥了不起啦!”
紫瑚沉默半晌,而后双眸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