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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很彪悍:天才宠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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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慌张作甚?”司徒宗俊刚才收了冥匀染白眼,这会儿心情不佳,却恰巧见伺候段思怡的婢女满脸慌张地冲着自己跑来,不免心头揪紧。

你愿放弃江山只为我吗?

他担心段思怡有事。

果不其然,那个婢女面色慌张,连句整话也说不清楚。

司徒宗俊未等毕军喘息过来,一把便推开她,朝大帐箭步走去。

站在外面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几声痛苦的声音,司徒宗俊想也没想,一把掀开帐帘,快步便冲到了段思怡的榻前。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拽入怀里。

“怡儿,不怕,还不快去找军医!”司徒宗俊几乎要吼出来了,旁边的侍婢赶紧慌张走出去。……

等到军医来的时候,段思怡已陷入昏迷,司徒宗俊看着军医拿出细长的针在段思怡手腕上扎,将头瞥了过去。

“如何?”

“殿下,良娣恐怕是中毒了,脉象十分不稳定,微臣无,无能为力。”

那个太医十分惊慌地低下头,手顶到了头上,扑通就跪了下来。

“让他下去吧,宗俊,你留下来一会好么?”第一次,段思怡这么温柔地唤出那个男人的名字,让他一下子觉得整个世界都焕发光彩了。

司徒宗俊欣喜地走到段思怡床边,握紧她的手。满是心疼。

“怡儿,怎么了?不怕的,有我在。”……

“把我送回去,送回神丹谷。”段思怡失落地说着,她不能让冥匀染陪她一起受苦,他的解药自己必须拿。

可是心依旧会痛,因为那个地方给她太多不好的记忆。

司徒宗俊显然始料未及,身子颤抖了一下,像是了然一切般。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为我放弃权贵,陪我纵行深山,你可愿意?”

段思怡看着宽旷的大帐,视线又转回那张男人俊美的脸上,她想找个依靠,同时给孩子找个依靠,虽然这样的自己的确很自私。

可是只是如果,她没有别的奢求。

“会。”司徒宗俊已是泣不成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和她的原本缘分就浅。

“你的记忆里还有我么?十年前,和司徒浔莫一起进宫的那个孩子,那个你说司徒家唯一一个能与帝后堪比的孩子,你还记得么?”司徒宗俊哭着,眼泪已是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的,他之所以爱眼前的人,也是因为十年前,司徒宗俊的心里早就住下了一个人,一个叫女帝,东方曦怡的人,一个叱咤风云,让所有男人都惧怕的女人。

然,段思怡的手却忽然滑落,心一下子冰凉。

原来,原来,他在意的也是东方曦怡,而不是自己!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明日就走吧。”段思怡说毕,将身子转了过去,拿起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

司徒宗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段思怡是因为中毒之事过于烦心。

他点点头,然后悄悄地走了出去。

可是不多会,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又走了进来。

只是那脚步声很轻很轻,那人没有打搅背对着已经睡着的人,而是看了眼她脚下的被子,伸手将被子拉好。

“说了你出去!”段思怡终是忍不住了,可是一回头,她却惊呆了。

“是你,怎么会是你!”……

“你来做什么?”段思怡撇过头去,身后的人她想她念,却不敢承认。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嘴角一笑。

曾几何时,他也期望一个女人为自己如此,可是她太高傲。

只是沉默代替了所有,男子沉默了半晌,还是忽然转身飞一般离去。

那一刻,段思怡竟然流泪了,第一次,那么心痛的流泪。

司徒洵沁,原是自己看错你了。

……

决定偿命给女帝(1)

翌日

大帐之外不知何时早已准备了一辆大马车,司徒宗俊与冥匀染皆已站在马车旁。……

一个一袭狐裘大衣的女子被人搀扶着,从大帐中走出。她的脸上满是疲惫,面色也不好,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那么温暖。

“可冷?”司徒宗俊依旧是那么温柔地问着,只是冥匀染看着眼前的二人,终是将想说的话忍了回去,她不是段思怡,不是自己的怡,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去涉足这一切呢?

“你真的不用为了我去涉险。”冥匀染终是将那句‘我不忍’吞进肚中,她是另一个世界的香魂,爱她的人很多,但自己应该不爱。

女帝的传说他听过,但都是从父皇的只言片语里得知,冥匀染勉强笑了笑。

“并不是为了你,我也中毒了,你可知道,是我不想死。”段思怡眼睛撇过司徒宗俊,看着他表情有些忧伤,她转身看了眼陪着自己的侍婢,将手搭了上去。

三人一马车,段思怡只闭目养神,可是冥匀染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司徒宗俊手一直紧紧握着段思怡,揽她入怀,段思怡也就将就着,并没有拒绝。

马车很稳当,一路丝毫没有过大的颠簸,段思怡像只乖巧的喵咪般依偎在自己主人的怀里,享受着午后的慵懒时光。

只是眼皮很重,她眯缝着眼睛,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缓缓地将眼睛闭上。

……

……

“怡儿,你看,这是什么?”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朵紫色的花,那花看起来好不俏丽,女子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一把接过男子手中的花,在鼻尖嗅了嗅,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欣喜的笑。

“这花香真好闻,这是什么花?”女子眼中闪着感动,抬起头看着正仔细打量自己的男子。

男子轻笑却不语,而是忽然从手中拿出一个类似于小果子之类的东西,只是那果子看上去颜色有点奇怪,暗红的,他把果子凑到女子鼻尖。却被女子一把推开了。

“什么,好臭。”女子满脸嫌恶,将男子的手推开。

“这是那花结的果子,名‘百香果’。”男子很自豪,忽然把果子塞进嘴里,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半,将另一半又重新塞到女子嘴边。……

女子将头撇开,可是男子却依旧不依不挠。

“一人一半,从此恩爱不移。”男子狡黠一笑,手忽然摸上女子的纤腰,女子因为感觉一阵痒,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可是就在此时,男子也顺利地将果子塞进女子嘴里。

“你,哥哥,你耍无赖,怡儿不要理你了。”女子将嘴巴撅得老高,追赶着早已跑远的男子,一阵欢闹打闹。

……

密林之内,一阵树叶哗啦的响声,不是风声,却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在舞动着剑。他的身后另一个男子老远站着,却是不置一词。

“洵沁,你真的舍得么?和她相处的那段时间,我本是想趁早回来告诉你,可是我还是不忍心,我以为数次赶她出谷,我以为只要她不踏进这个谷,她的宿命就可以改变,可是你们可以如此决定她的命运么?她现在拥有全新的生命,是另外一个人…”……

“闭嘴!不想死的话,滚蛋。”

这是第一次,司徒洵沁对梅夙风发火,他们相处十年,可以说早已亲如兄弟了,话已出口,连司徒洵沁自己也后悔了,可是梅夙风却早已离开了。

冰凉的风,已经十二月份了,但是这边却依旧只是如阳春三月,他记得怡儿是最怕冷的呢,他还记得那个雪天,她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入自己胸前,鲜红的血瞬间如妖冶的玫瑰,他们的定情之物,便是那所谓万物之圣的紫鸢,也就在那日,满山的紫鸢,所剩无几。后来得知怡儿死了,他又把所有的紫鸢摘下,放在了怡儿的尸骨旁,伴着她。

怡儿,你孤单么?是哥哥不好。

司徒洵沁眼前一蒙,泪水早已湿了眼眶。

耳边是马车噔噔的响声,他知道,她,来了。

……

决定偿命给女帝(2)

“我来了,解药呢?”老远,便见梅夙风独自依靠着一棵将近枯死的槐树,他若有所思,听到马车声后立即站直,忘了过去。

眼前一个满身雪白的女子正立在那里,亭亭玉立,女子很高挑,这回清瘦了,便越发显得纤纤了。

“怡儿。”

段思怡嫣然一笑,就要朝梅夙风走去,可是却被司徒宗俊拉了回来。他不忍心,不舍得。

“无碍,回去吧,我们过去吧。”段思怡对着冥匀染嫣然一笑,对上远处梅夙风的眸子。缓步走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脱俗,仅是那回眸一笑,便可倾国倾城。雪白狐裘削肩,轻指一展,便是一世羞花。

远处,另一颗老树之上,躲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白衣的女子看,那一刻,他多么想跳出去,带她走,许她一世,可是,他不能对不起他的怡儿。……

“这是解药,你们都离开吧,只你一个人来。”梅夙风说着,手中凭空变出一包白色的袋子,随手扔给了冥匀染,冥匀染接住东西。等他想回神,却发现梅夙风早已拉着段思怡一阵风里去。

“这就是传说中地凌云飞步,果然名不虚传!”司徒宗俊拍着手,看着两抹白影消失,又抬眼瞥视了眼不远处树上的人。

“就这么让她走么?”冥匀染急了,他看着手中的东西,忽然觉得窝囊,让一个女子牺牲自己如此。

……

“你是阿辰对不对。”段思怡被梅夙风抱着,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味道,分明是一个人。……

梅夙风明显身子一颤,可是却又立即点点头。

“带我去哪里?他呢?”梅夙风知道段思怡口中‘他’所指,只是低下头道,“他或许是不忍心来。”

段思怡也点点头。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了那个诡异的山洞。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梅夙风止步看了眼段思怡,“真的决定了?”

“恩,死对于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段思怡笑笑,自己先走了进去。

此次山洞里的寒气愈发厉害了,段思怡哆嗦着,打了个寒噤。

越往里面,鼻尖的香气就越重,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气,像是很熟悉般。

宽大的山洞内,段思怡在前,梅夙风在后,他们一起看向了里面的一个大冰床。上面好像躺着人。

梅道人就站在旁边,等着他们。

“过来,看看你自己。”

段思怡被梅道人召唤过去,走到了那张冰床旁边。上面唐镇一个女子,她的身边全是紫色的花,花海包围着她瘦弱的身躯。

女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尖细的下巴,修长的睫毛,白皙似雪的肌肤上微微带着一点粉,女子眉心之间,一颗血红的美人痣触目惊心,像是带血的玫瑰般。

她简单的发髻,鬓角留下一缕香发,头上也是几多紫色的花,看上去清新却不失妩媚。女子身上一袭兔毛大衣,软绵绵的,看上去很温暖。

决定偿命给你(3)

“她是东方曦怡?好脱俗,果然。”段思怡忍不住用指头触摸着女子的脸,那个饱含嫩性,水润润的小脸,似乎是不盈一拳,小巧玲珑。

“我该怎么做?”段思怡深呼了口气,将眼睛闭上,缓缓说道。

“你把这药吃下,其他地由我来,奉天女帝本非凡人,你能如此大度,也算造化苍生!”这是多年前她师傅说的原话,如今说来却五味俱全。她承认自己并不全为凤血大地的大一统,更重要地是,她想为司徒洵沁做些什么,这么多年,他付出那么多,布政使期待这个结果么?……

“恩,我喝!”

“师父,她快支撑不住了。”梅夙风喊着,他本就不赞成这么做,眼前这样的地方,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将那一大瓶驱魂药喝了。她还是个孕妇!如此太残忍!

梅道人看着段思怡下身泉涌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一大片冰床。“怎么会这样?羊水破了。”

“师父,不是说驱魂药只是赶走人的灵魂么?醒来再不过只是痴儿,可是为何她的孩子有事?”

梅夙风几乎要喊出来了,看着那火红的鲜血绝美地流淌,而女子只是痛苦地紧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想醒来般。

“段思怡,段思怡,你最爱吃的臭豆腐啊,给你买了,我勒个去,你怎么又打游戏了,小心你老爹揍你!”这是段思怡最好的姬友,一头蓝色爆炸头,活脱脱一个问题少年,每日她和段思怡的消遣就是打电动。……

“我老子不会管我,他只会在乎钱。”那个被叫做段思怡的女孩一头红头发,头也没回,继续手中的东西,并且加快了速度。“哦也!”在达到最后关卡时,她兴奋地叫出了声,并一口抱下姬友递给自己嘴巴的臭豆腐。

“好臭,o(n_n)o哈哈~,是你臭。”

“你脚丫子臭吧,o(n_n)o哈哈~”

笑声不断回荡在屋子里。

……

“段思怡,醒来,醒来。”

“你是谁?”

“我是东方曦怡。”

“你怎么会是…”

“我要从你身体离开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本是我转世,今生看来无缘,求你好好帮我照顾我亏欠的人,来不及回报,死不瞑目。”

段思怡后背一凉,面前的人确实和刚才看到的那个紫色花海里的人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话什么意思,什么离开,什么转世,孩子?

“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只是那个女子却如一抹幻影消失不见,一切告罄,世界重新回到寂静。

脑海里闪烁着各种各样的片段和画面,段思怡不断地颤抖着,意识在现代与穿越后的世界里不断交替,然后慢慢没了任何意识。

没有人知道,女帝的转世其实不是在段思怡身上,而是她腹中的胎儿身上。

所以,这一次的还魂,也只不过是一场错误的决定。

修长的睫毛不断地闪烁着,慢慢地,静止了下来。梅夙风看着冰床上躺着的人,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她会醒过来的。”

梅道人的声音飘渺,在冰洞里响彻……

忘记所有,做你的妃(1)

三年后帝京

“唉,你听说没,皇上为了博美人一笑,居然把全京城的丝绸铺子都买下了,听说只是因为瑨妃喜欢一件绣着奇怪图案的丝衣,但是那个工匠师父却找不到了。”

“又是瑨妃呀,这师父也是笨,谁不知道摊上瑨妃就飞黄腾达了。”

一个不大的茶馆里,两个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正一边聊着,一边呷着茶。……

窗外细雨霏霏,春日的小雨连绵了一个多月,却始终不见放晴。

茶馆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男子,只是这二人肌肤似雪,一看便是女子身份,男人扮相。其中一个男子身上透着一丝贵气,只是面上神色不好,不苟一笑。她简单地梳了个发髻,脑后的青丝如瀑布泻下。白皙的面上樱唇紧闭,如水的眼睛微微眯着,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看上去很不开心。

她端起坐上的茶杯,听着对面两个男子的讨论,又不耐烦地看了眼外面依旧不停地雨,对她身旁的另一个假小子吩咐道,“走吧,茶喝够了。”

“可是娘…”说话的人是个十几岁的人,同样一身男装,可是衣着明显朴素了点,不及刚才那人一身宝蓝色华服,而是简单的一身青衣,她看上去比刚才那人小了几岁,二人似乎是主仆关系。……

“哦,不对,是公子,可是外面正下着雨。”她小声道,似乎是不敢违逆那人的话,可是那个人哪里听得进去,早已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临走时还瞥视了眼刚才闲聊的那两个中年男子,冷哼了声。

小随从不敢怠慢,见主子似乎生气,赶紧拿起雨伞小跑了出去。

“公子,我们是要去哪里?这样偷偷出来没问题么?”小随从长着一双大眼睛,溜圆地带一点谨慎地抬头看着她主人。

“随便搪塞,这些不用本公子教你吧,说来找丝绸铺子师父都是假的,就是不想呆在金丝笼里。”

金丝笼是她们的暗号,就是皇宫的意思。

“啊?”小随从嘴巴张得老大,却不敢再啰嗦,而是低下头,因为她主人比她高了半个头,所以小随从必须踮起脚来,一路小跑着。

“哎呀,我自己来,你看你,水都溅到我身上了。”那个主人说毕已是将伞接过,满脸怒气地瞪了小随从一眼。

雨依旧在下,小随从抱着头跟着前面的人,不敢差一分一毫,可是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拽住,接着头顶上是一把黑色的大伞。

“谢谢,谢谢公子。”小随从满脸惊恐地回头,却正好撞上一张绝美的面孔。翠绿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中执着伞,他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武功似乎深不可测。好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忘记所有,做你的妃(2)

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眼前面不曾回头的人,眼中一抹忧伤。

“你还在磨蹭什么?”终于前面的回头,男子赶紧紧张地低下头,可是女子终究没有过来,小随从恩了声,对男子感谢一笑,便小跑了过去,边跑边回头。……

只是还未等小随从跑至她主人身边,便看见不远处一辆豪华马车呼啸□□。那个颜色,那个气场,除了当今君王冥匀染还会有谁?

果不其然,马车稳当地停住,从里面跳出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他打好伞,接着从里面又走下一个一身玫瑰红华服的男子,他下车眼睛便看上了刚才那个男装扮相的女子。伸出手,道,“爱妃玩够了没?随朕回去吧。”

他口中的爱妃便是这瑨妃,姓黄名菁。

“是。”段思怡脸上没有透出不满,可是心里却是反抗地,那个后宫她总觉得与自己八字不合,何时自己是他的妃,那又有什么办法?

“忘忧,还不过来!”段思怡不敢把气撒到冥匀染身上,便只好对她的侍婢。……

冥匀染也顺着段思怡的视线看去,却正好对上了忘忧身后的男子,他们相视一笑,男子很快转身离去。

雨似乎是停了,真的,一切似乎也停了。她终究没认出自己,看自己一样,梅道人说段思怡失忆了,原来都是真的。

原来段思怡根本不是东方曦怡的转世,她肚子的孩子才是,所以为何当她身怀有孕时才隐约记得与东方曦怡的种种,如今孩子没了,她连原本属于她自己的记忆也没了,是造化弄人么?

男子叹了口气,他的心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原来自己撑着苟活于世的所有希望都是企盼怡儿有一天能起死回生,可是一切都没了。

缘本浅,奈何本就无。

可是他不懂为何梅道人要把段思怡交给冥匀染,她说只有摒去前世的爱恋,今生才能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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