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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一现动千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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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盯着她,那专注的模样仿若要刻下她的容貌般。

小莲发现,男子的眉形和眼形都极好,她见过许多男子,相貌俊美者不少,眼前这男子长得还是很端正的。

奇怪得很,这里的江湖人怎会以为换了一身黑衣,就没人认得他们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最好是永不相见,不然她总要出这口气的。

要不也把他脱光了推进水里?又走神了,赶紧回来。

“莲小姐,今日之事,确是在下之过,大恩不言谢,在下必定铭记。”

她撇撇唇,应道:“公子当尽速离去,我只是寄居‘水华城’,今夜之事与我无关。”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他日算账,也只是为自己出气。罢罢罢,时间人多过蚁,再见可能渺茫,快快送走这人,今夜只当荒唐梦一场,什么痕迹也不留。

“那就告辞了,多谢莲小姐。”那人在水中一揖,忽然水声大作,腾身而起,虽然身上带伤,依然身手矫健,往林中树木之上跃去,几下起落,已不见人影。

眼见人已去远,典从莲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浸在水中的身子已出了一层冷汗,被惊的也有,被气的也有。

“逢林后退,那些陷阱摔不死你的。”

水华城主水犹寒,唐九公子唐惕,二人在江湖上名声如雷,到底一身武艺如何,她今夜算是见识了。

夜袭。

刚刚亲完睡沉的小娃娃,又命令自己忘记方才之事,典从莲正打算休息,一声爆响轰然而起,惊天动地。她立马翻身而起,抱起小孩,把那块湖绿色的缎质襁褓捂住他的耳朵,小孩子已经受到惊吓,哇哇大哭出声。小莲心中不安,那声响不像打雷,也不大像是这座死火山突然爆发,听起来更像是炸药爆炸。

水华城警卫森严,未必没有火药库,也太不小心。

她抱着小孩摇了摇,安慰着自己。想想不对劲,之前才听他们提起,沉鱼使用这里没有的火药,还被人称为天魔星。迅速跑回床边换上外衣鞋子,再把背包单肩挂上。目视远处燃起的大火,还有人们来回走动,尖叫频频,心下已经有底。沉鱼刚用自制火药炸了人家的分舵,这么快就有人能制作出来,这个地方的能工巧匠可真是不少。她苦笑,水华城虽然固若金汤,但毕竟是石砌,并非铁铸,怎么抵御火药的轰炸。好小鱼,你这分明是给混乱的伊甸园再扔进一个禁果啊。

都是那弟弟惹出来的,弟债还要姐来还。再说,眼睁睁看城里人们死于非命,她做不出来。

典从莲把手中的娃儿郑重其事地交给赶来的女侍卫首领,“这位姐姐,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这孩儿请你千万看护好。”

那位大姐抓住她的手,“莲小姐,城主叫属下一定要护着你。不可擅离。”

“这都什么时候了,也罢,我也不放心孩子。你带我找你们城主去,我有办法解决此祸。”

说罢,也不顾其他,披了一件外袍,立刻就夺门而出。

一路只见众人慌慌乱乱,来到城墙上时,水犹寒与唐惕已先行赶到。两人站在城墙边缘,眺望远方,神色皆是阴骘严酷,待他们回过头瞧见她时,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回去。”水犹寒口气淡淡。“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她有八百套理论驳斥他的大男人主义,但现在不是时候。典从莲抬高小脸。“不,我能帮忙。”

“这里太危险。”烦躁的口气中,唐惕难掩对她的关心。

“这种事你们没经历过,我能帮忙。”她不理会两人的话语,转头看着城墙最高处,扬声大喊道:“眺望楼报告情况。”

守楼者应了一声,“有大军来犯。四面皆有,整座城都被包围了。”

小莲大惊失色,双手攀住石墙。待她亲眼瞧见四周的景况,美丽的小脸,只剩一片惨白。

夜色之中,数以百千计的火炬,无数的兵马,以精良的阵行围住水华城,滴水不漏。这是军队,分明是有备而来,士兵们被着战甲,持着兵器。在队伍的最前方,还有着数车的火药。

是官方的军队?

他们趁着夜色,偃旗息鼓,直到包围了全城,才举起火炬。

她转身回头,“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军队?”

水犹寒面沉如水,丝毫不见惊诧,“水华城精兵无数,银钱千万,自然引起朝廷的警戒和贪婪,今日攻城,想来酝酿已久。”那美丽的双眸,即使隔着浓浓夜色,也能眺见远方的旗帜,“白”。

“人数方面,相差不大,他们是官军,我们这边是民兵,且不少有武艺在身。现在问题只是那破城之物。其破坏力极大外,还能引起大火。”唐惕站到水犹寒身边,两人并肩而立,目眺前方,“白家等今天等了很久了,只是我们倒也未必输他,寒,你的箭阵可准备好了?”

“已经命令下了。”

箭阵?莫非是前日所见的弓弩机关,想起水犹寒练兵的严格,和箭阵的井然有序,小莲放下心来。

“不能让他们入城,城里老弱妇孺不少,箭阵挡得一时,挡不得长久。这些火药,最是忌水,城内可有灭火之物,譬如,水龙?唧筒?”

那改造沉鱼的自制火药的人确实有能耐,他把火药制成环状,这样可以把吊线点燃后,再用抛石机抛掷出去。只是这样程度的火炮在典从莲的眼里,到底太简陋了些。她松了一口气,如果今晚来的是核武,估计跑最快的就是她了。

“有水龙,只是这样火势,能有效果?”水犹寒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一般,冷声询问道。“罢,来人,着水部弟子带三只水龙上来。”

低下头,水犹寒锐利的黑眸扫过她的小脸,有某种激烈的情绪一闪而过。“希望你的建议有用,不然还泡你的温泉去。”

轰的一下,城外又是一声炸响,小莲的脸上也仿若被火烧云染上。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怒的。水犹寒,你既知我身不由己,怎么还如此说话,落井下石?

“城主。”有声音在城下喊道,一人跃上城墙,脸色凝重,分明是水犹寒的堂弟,城里的少年总管水犹情。“出事了。城里的饮水被下了药,不少人被放倒了,大夫看过,是软筋散。”

“知道了。”水犹寒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他眯眼察看前方军情,斯文俊雅的气质尽褪,取而代之的是腾腾的杀气。大军压境之际,他的子弟却失了大半,这场战还能打吗?

“这样吧,指挥作战是寒的事,对付那火药,就靠小莲妹,凡中毒受伤的弟兄,放心交给我。”唐惕拍拍水犹寒的肩膀,“兄弟,别怕,你大哥在呢。”

“你哪只眼见到我怕?”水犹寒嗤笑。

锐利的双眸,再度掉向前方,白家的军队已逐渐逼拢,战鼓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势惊人,连地面都为之动摇。几万的军队整装,预备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攻下水华城。

无数的兵器,在火光下发出银光,看来怵目惊心。

军队作战,与混江湖黑道,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总有一方会胜,一方败。典从莲人小言轻力微弱,从以前到现在就没能为求和平做什么贡献。但今日之战,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在武器方面,以先进对落后(这种不公平还是她弟弟造成的);在兵力方面,以正规军对民兵;这些也就算了,对方竟然还下毒,她还放走了一个下毒刺客(当然啦,她不放还能怎么样?):而且城内百姓众多,水犹寒还得必须先考虑他们的安全。如此情况要保护这座城,她不出手的话,水犹寒会很难的。

脑子飞速转动,柳眉紧皱,“水龙还没备好吗?这城墙快撑不住了。”她死死盯着远处的几车火药,“你的弓箭队可能把箭射到火药那里?”

“是可以,但他们以石布覆住,只怕火箭无效。”

“会有机会的。”小莲咬牙,不去想血腥的画面。“我想,他们行进得已经进入射程了吧。”

“动手。”水犹寒当机立断,手势一挥,顿时万箭齐发,有如飞蝗。敌人身着铠甲,虽有中箭,但其剽悍力战,且又恃众,竟不稍却。依旧蜂拥而上。

眼见四下里敌军蜂聚蚁集,典从莲除了催促水龙,一时也想不出别样方法。

“今日之事,我定要朝廷百倍来偿。”水犹寒手指微动,那声音竟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小莲自然知道他的心事,弓箭队中不少人也中了软筋散,更别说其他子弟,战力不足,武器悬殊,他心中自然没有把握,何况敌方用弓箭、用火器、用垒石、用云梯攻城,连连不绝,他们虽然居高临下,只怕也难以抵挡得久。再说城中尚有数千百姓,此城一破,当无人得以幸存,虽是妇孺老弱,也担土递石,共抗强敌。希望依旧不大。

水龙已经备好,小莲再三交代女侍卫,小心孩儿,更要注意捂住他的耳朵,小孩子最是娇弱,一点异动都经不起,若是他父母知道情况,怕不心疼死。

火药的事虽是沉鱼搞出来的,但她断不能解决了火药就走。“水城主,你武艺应是高强,但似乎没有守城经验,从莲有法可助你一臂之力,城主以为如何?”

惭对莲花嫱(中)

城头上,听完妙法,水犹寒惊异地看着少女典从莲,嘴角微微上扬,“在下素来以为,便是妇人,也不过是长得比较大的小孩,谁知竟是自误了。莲小姐若能助我守城,定当相报。”

他本是倾城绝世的美男子,此时一笑,便如这烽烟战场上蓦然绽放十里桃花,少女不禁看得失了神魂。忙说:“不敢当。”

战场之上,生死相拼,岂是她小小之身,无权无势之辈能横加指点,不过天降大任,不得不负。典从莲天生是个演员的料子,扮什么像什么,归功于她过人的领悟力和职业道德。去年有人联系她出演《神雕侠侣》中的郭襄,她除了认真揣摩人物个性特点,还特地查找了关于宋朝守城将抵挡蒙古的各次战役,《孙子》一书也是用心研习,请专业教授讲解,虽不能如军事学院的学生那么厉害,还是有点能耐的。只是她做了这么多努力,到底还是为了哥哥一场大病而没去参演,对了,就是因为那场病,她才把藤原孝那个家伙引进来。

兵法云:“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金为铜锣,鼓为战鼓,她见来敌用兵,擂鼓为进,鸣金为退,阵法俨然。想道:“果然夜战多火鼓。”夜战时,因为无法看见旌旗,鼓锣好比军队耳目。她心细,早已记下对方进退号令的节奏,便建议水犹寒,派勇武且识音律者偷换了敌袍,提上锣鼓,混入阵中。

水犹寒眼中喜色更甚,果然,不久后敌阵中一阵锣响,五轻三重,连响四通,城头敌军应着锣声,顿时起了一阵骚动。他们顶着箭雨,大石,枪剑,浴血苦战,好容易快登上城楼,便听到撤军令,怎不悲愤莫名,只恨纪律森严,将令莫敢不从,无奈退下城去。

谁知才退半途,鼓声又起,三轻一重,却是进击号令。士兵莫名其妙,刹住退势,东瞧西看,就又奔城头。不料才冲上去,锣声再响,众人唯有转身下城。谁知鼓声又起,催促前进,但方要前进,锣声又作。只听咚咚咚,当当当,此起彼落,众士兵如没头苍蝇,忽而奔上,忽而跑下,晕头转向,气喘吁吁,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

如此一来,敌军可说眼花耳聋,看不清,听不明,进退失据,丑态百出。

典从莲见如此,虽处铁血战场,也不免以袖掩唇大笑出声,笑声清脆,城头众子弟受她感染,虽然心情沉重,也大都莞尔一笑。

好景不长,忽听几声重重的大鼓响声,其声闷响如沉雷,典从莲觉得心中大是憋闷,极不舒服,一只白玉无暇的手抵上她的背心,“失礼了,你内伤久久不愈,这音波功你挡不住。”

那城下敌军听得此响,纷纷镇定下来,齐呼:“白将军,白将军。”呼声自远而近,如潮水涌至,到后来真如同天崩地裂一般。但见一根大旗高高举起,铁骑追随,一彪人马锵锵驰近,正是那皇朝第一猛将神珠将军白慕玥临阵督战。

“神猪将军?”小莲奇怪地看看来人,“非但不胖,倒还挺健壮的,怎么就叫猪啊?”

周围安静,水犹情轻咳一声,“白慕玥之玥,乃取上古神珠之意,故天子策封神珠将军,不是指那个。”

话音刚落,城头子弟皆克制不住大笑出声,“仙子才高如东山,那老头果真是神猪一头。”众子弟具是水家能出生入死的骁勇战士,个个豪迈不羁,之前那些微惧,都在朗声大笑中远去,“与猪斗,可吃猪肉。”

很快,敌军见将军已至,士气大振,重整队形。只见暗夜中火光处处,红旗招动,城下队伍分向左右,两个百人队冲上来急攻北门。这些原是白慕玥的多年亲兵,最是神锐,又是今夜从未出动过的生力军,人人要在将军面前争建功勋,数十架云梯纷纷竖立,又如蚂蚁般爬向城头。

典从莲缓缓拭去嘴角沁出的血痕,看着众人,“大是大非,从莲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这孩儿是苏南雷家的后代,倘若今日不保,还请诸位送他回家。”

水犹寒收回内力,朗声道,“今日便是战死,水氏也不叫小姐与孩儿有所伤。”

“那是最好啦。”典从莲一把借过旁边一位少年子弟的弓,抽出三支箭,一齐搭在弓上,瞄准白将军的军旗,拉弦的食指和中指一松,箭矢急驰而去。

当然,以少女的力道,绝不可能把那军旗射折,但仿佛天地间所有人都安静了,因为那三只箭把那柔软的随夜风飘的布旗射穿三个大洞。那上面根本没有着力点啊!

“水城主,你知道什么是‘奖金猎人’吗?”

小莲嘴角上扬,双目如星,“这一招,当年可是为我拿下大笔奖金呢!”

过了一会,水氏子弟才想起来欢呼,水犹寒也面显微笑,水犹情更是一脚踩在城垛上大声喊:“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我水华城中连弱女子也有一身奇技,我劝你们还是滚回京都,莫在此处丢脸的好!”

一声沉喝,竟从那阵中远远传来,“传说清莲仙子天女下凡,倒也有几分能干,待会破城,老夫留你一命。水犹寒,你勾结境外敌邦天龙国,寺蓄兵器死士无数,意图谋反,还不出城投降,束手就擒?”

月半弯,斜挂天上,摇摇欲坠,星子朦胧。天上星体,无论在何处看,都是一样的吧。但死神即将驾临的水华城上,弯如柳眉的新月却妖异如死神嘴角的尖牙,发出至寒至厉的光芒。

“谋,反?”一字一顿,少女倒不相信,居住水华城七八日,所见所闻,水犹寒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反倒是来者大是不善,你叫她信哪个?“胡说,若是缉拿国贼,怎么不拿出缉拿文书,按规章制度来;若不是强盗行径,怎么会暗夜偷袭,下毒害人,这般不光明磊落,怕只有白家军才做得出来?”

对方倒不答。战场之上,这只是小小的一个插曲,不一会儿,白家军就开始按计划地攻城起来。

有猛将临阵,对方自然更胜之前,水氏抵挡越见艰难。

“怎么回事,为什么西城门攻城的节奏越来越慢。”水犹情忽然往西城门方向大声喊叫。

典从莲心一狠,无视被水犹寒踢下城头的敌军,“调虎离山,城主,南门不保。”

果然,“主上,南门将破,水堂主战死!”身后传来凄厉的叫声,一个血人冲了过来。

水犹情惊得抓住来人的领子,“真是调虎离山?”

“敌军佯重攻主门和西城门,实际重点先攻南城,怪道白神猪在此拖延时间。”水犹寒神色已变,他本是江湖武人,醉心剑术,于世事并不通晓,更何况带兵守城。当年承继家业并不合适,只是族中纷乱,唯有他长子嫡孙方能正位,是以担起重任。战场烽烟,岂是江湖血勇之辈一力能抗?

“城主,我们的箭矢已经不多了。”

“药物紧缺,子弟伤亡严重。”

……

听着一个一个消极的回报,水犹寒手一抖,剑上血珠尽皆抖落,他转头看向苦苦思索的典从莲,“莲小姐有将帅之才,在下托你为我水氏死守此城。在下已派人去求援,撑到天亮即可。”

言罢又向众人,“我把城主令交托莲小姐,城中众人不得抗其令。”权力转移之时,水犹寒如是说。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水犹寒已纵身跃下高高的城楼,一人一剑,杀入阵中,直往白慕玥而去。

“从莲当不负所托。”少女一跺脚,举起那白玉令牌,“泼油,往城下扔火把。”

这一下果然烧得敌军又退回去整修,何况水犹寒剑术当世无双,敌军不少是一剑毙命,众人不禁在城头欢呼。只有小莲,一颗心不住的下沉,她深知战阵中千军万马相斗,若是单人被围,武功再高也必无幸。

此时此刻,只能盼援军早到。

忽然一道身影穿过她身边,跃向水犹寒,小莲这可稳不住了,“九哥。你——”

那平日戏谑,此时却十分正经的声音传来,“三人结义,自然同年同月同日死,寒,为兄与你同行。”

“这还没死呢!”小莲以手抚额。传令:“南城门敌军有多少?”

“约有五千。”一名中年男子拱手回道。

“引得差不多了,令南城楼水副堂主填住缺口,关门,落锁,打。”

这时城外两人被围,城内五千敌军被围,三门也是攻拒恶斗,十分惨烈,喊声一阵响似一阵。那自制火药到底粗糙,许多炸不响,那火药车上又有石布,典从莲见水龙无用,有一毒计悄然浮上心头。“战场之上各位其主,今日典从莲造孽太多,也不怕多加这一桩。”想着,就从背包中取出几瓶药剂,这些原是当日康依宝为她准备的,用以毒杀昆虫好做标本,也有在野外防猛兽之意,毒性奇强,倘若溶于水中,皮肤淋到,断不是好受的。

古代水龙,由一只巨大的木桶和一支大水枪组成。直径约有3米。木桶的中央有一个简陋的抽水装置和金属制造的水龙标枪,水龙是通过左右两端的人工压力而向高空冲出的。典从莲把毒药倒入木桶后,吩咐几个人用力压。那些淋着毒汁的敌兵反应极大,翻滚在地,浑身抓痒,少刻便即起泡腐烂。“阿弥陀佛。”

忏悔一秒,小莲抽出一支箭,点上火苗,往水犹寒附近一支大旗射去,“城主,用火烧。”

“妙计啊!”周围众人见此,无不纷纷以火箭射向敌人,士气一振。

唐惕何等人物,跟着取出火摺,将附近一旗子点燃了,又去枪敌军马匹。两人纵声大呼,挥动火旗,再攻了进去。

这两旁面火旗舞动开来,声势大是惊人,犹如两朵血也似的火云,在半空中飞舞,是人只要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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