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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惕何等人物,跟着取出火摺,将附近一旗子点燃了,又去枪敌军马匹。两人纵声大呼,挥动火旗,再攻了进去。
这两旁面火旗舞动开来,声势大是惊人,犹如两朵血也似的火云,在半空中飞舞,是人只要给带上了,无不烧得焦头烂额,当此情势,白家军虽然勇悍,却也不能不退。两人乘势一冲,直往白慕玥冲去。
唐惕攘臂大呼:“儿郎们,今日叫白家猪亲眼瞧瞧水氏子弟的身手!”他这一声呼喝中气充沛,万众呐喊喧嚷之中,仍是人人听得清楚。三门上的水氏子弟兵已战了半夜,疲累不堪,忽听得唐九这么呼叫,登时精神大振,出力死战。
而城头之上的小莲,偏偏就在众人精神之际忧心,她见敌兵的尸体在渐渐堆高,后续队伍却仍如怒涛狂涌,践踏着尸体攻城。传令官骑着快马奔驰来去,调兵向前。那万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昼。
猛听得传令官大呼:“众官兵听着:将军有令,那一个破得水华城,便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敌兵大声欢呼,军中枭将悍卒个个不顾性命的扑将上来。
小莲恨他扰乱水氏军心,挽起小弓,搭上细箭,飕的一声,长箭冲烟破尘,疾飞而去。那传令官顶发中箭,吓得倒撞下马。又见敌军已有五百余人爬上那边城头,举起黑旗一招,水犹情一队精兵,从埋伏处杀将出来,立时填住了缺口,不令其再行攻上,城头的五百余人陷入了包围圈之中。
其时夜已四更,月当空,星闪烁,照临下土,云淡风轻,一片平和。然地面上却是数万人在舍死忘生的恶战。火光之中,地上尸山血海,大多是敌军战士,水家伤亡也极是惨重,胜败不决。水氏占了地利,奇谋,非凡的武艺,白家军却仗着人多,军容齐整,进退有度。她咬牙,保家卫国,军兵交战本有死伤,但无故内战,自家打杀,她难以承受。
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可是敌强我弱,敌多我少,怎么撑啊?
典从莲百般计谋尽出,皆克不住来敌汹汹,一恼之下,便想也自制一些火药,偏偏她不读化学,哪里知道这些。
那两位高手,武艺超群,当世少年英豪,可是也近不得那白将军的车马,且越困越窘,情形不容乐观,
正值为难之际,忽见远处传来一阵车马大响,往这边而来。
只见来者越来越近,竟是八匹骏马拉着一辆大马车,火光之中,竟也能见到车顶颜色,是金黄色,小莲转过头,问向水犹情:“那是什么人?援军吗?”
水犹情单膝着地,右拳猛击向地面,“来的是,皇家禁卫队。能以一人御八马,天下唯有皇家禁卫队队长南源赫。而能让他御车,除了帝王,便是皇太子殿下。太子是先白皇后所出,白慕玥的亲外孙。”
八匹骏马被那南赫源制得服服帖帖,三十二只铁蹄翻飞,击土扬尘,疾驰而前,不一会就到战场中间,而那白慕玥不知怎的,偏偏在此时出手,一柄长剑击向水犹寒和唐惕,两人已近油尽灯枯,身受数箭,刀伤处处,便是神人,也挡不住蓄势已久的白将军,眼见那剑已经招呼到水犹寒身上,唐惕一把推开他,白慕玥剑随心动,已经把唐惕的胸膛刺穿了。城头众人不禁惊呼,小莲更是心痛如绞,血气翻涌,硬生生咽下喉中的腥甜。
正是生死关头,束手无策之际,忽听那南赫源朗声长啸,其内力深厚,绵延不绝,“皇太子敕令,众将接旨。”
白家军虽是国家官军,但多年追随白白慕玥,分明就是白家私军,自然是太子门下。听到皇太子赦令,比听到圣旨反应动作还快,一下子呼啦啦一片跪下,场面极为壮观。那水家的子弟兵忙趁此机会修正阵容,调息喘气,聚到城主身边,保卫二人。
“查奸人构陷皇朝良臣水氏一族,吾意不明,妄下旨令,着神珠将军白慕玥前来捉拿,今查明真相,委屈卿家,吾意甚歉。当重罚奸人,抚慰卿家。”
马车上,一名紫衣少年朗声而言,战场寂静,虽万人而不闻一响,城头众人自然听得清楚。
“好俊俏的男孩。”典从莲不禁一赞,她目力不错,太子身边又有火把照明,只见一偏偏美少年,言语大方有度,身材高挑,英姿飒爽,一身紫龙袍,贵气天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九哥身受重伤,小莲也不免为太子心动了一下。那太子仿佛见到知道她的注视,朝她这边微微一笑。
水犹情站前一步,挡住小莲的身子,大声喊道:“殿下英明,城主自然感激。只是城中混杂,难以迎驾,请太子与将军屈驾驿站官府,待城中打扫完毕,水氏当千里迎驾。”又细声说与她:“小姐往后,不知白家要搞什么花样?”
那少年太子也不恼,只朝阵中水犹寒一揖,“今日委屈卿家了。”
“不敢当。”水犹寒也客气回礼,到底是一国储君,承受他一揖,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
局势极怪,那白慕玥与太子商谈数语,竟敲起锣鼓,下达撤军令。
小莲听得仔细,大是疑惑,双手紧紧抓住水犹情的手臂,“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撤军?”
那白家军久经战阵,虽撤不溃,精兵殿后,保护太子与将军,带上死伤的弟兄,缓缓向后退却。不过许久,这万人军队竟已远去,留下血海一片。
东方的天空已有些微光,这一夜已经过去,只是那惨烈的战斗当永留人们的记忆当中。
典从莲双手合十,阖上双眼,一遍一遍的念那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
……
后面的忘了不少,但心诚则灵,心意到了就好。
惭对莲花嫱(下)
待得数万白家军退得不见踪影,水犹寒连忙横抱起唐惕,施展轻功脚不沾地的奔回城楼。典从莲与众人忙大开城门,前来迎接。那水犹寒只略一停,对小莲说道:“莲小姐,劳你辛苦,你今夜之功,天下扬名固不待言,水氏子弟,无不重感恩德。”
“城主言重了。不说这些,快为九哥疗伤,城中医师最高明的是哪位?快请他来。”小莲追着两人直跑。所谓疏不问亲,虽然水犹寒一身白衣尽成血布,但眼见唐惕已然昏迷,小莲着急得哪顾得城主大人。方才见那白慕玥的宝剑分明刺穿唐惕的胸口,以这个时空的医学技术,不知道能否治疗这样的重伤,偏那沉鱼不在身边,他是顶级的杀手,相信这样的上势不会难倒他。
有担架抬来,水犹寒忙把唐惕放上担架,典从莲紧随其后,一群人直往医馆而去,今夜伤员早已被安排在近处医馆,城内所有大夫全部出动了。一路上但听得城中百姓夹道欢呼,声若轰雷,众人也无心理会。小莲看着担架上面色灰白的结义兄长,忽然想:“自逃亡开始,处处受九哥照顾,几次大难,多亏他舍生忘死,若没有他相助,只怕是寸步难行。今夜他遭难于眼前,竟不能力挽狂澜相救。难道一生所学,在这个时代,在紧要关头,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思及此,不由得暗自心惊。原来她所依仗的本领,不过只能在现代社会与人娱乐,勾心斗角,真要到真打真杀的地方,怕是活不下去,还不如沉鱼过得滋润。
好在唐惕伤势虽重,其实倒也不险。城内有一位老大夫,虽无神医之称,却有华佗之技,江湖之中,战场之上,曾经活人无数,只因年迈不愿四处漂泊,被水犹寒重金青来城中治病。那唐惕的剑伤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么。那老大夫动的手术,在小莲看来十分简陋,但那效果估计已是这个时空中一等一的。她也曾习过中医学,不过一点皮毛,倒也能看出老大夫的能力。站于他身后做助手护士的她,除了啧啧称奇,再无二话。
水犹寒伤势也颇重,但是他坚持看完唐惕的手术,确定他脱险了,再去缝合上药包扎伤口,还坚持要与唐惕同在一间病房,众人无法,只得由他。小莲托那位奶娘好好照顾小娃娃后,便与一名医妇留在病房中照顾两人。论起照顾病人,她经验倒是不少,她干爹门下,多少子弟重伤之际,她有帮忙照顾,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断不能让伤者发起烧来。
只是她也是累得厉害了,一夜里又惊又吓,又惧又怕,时而血气翻涌,时而忧急焚心,便只等到中午时分,嘱咐医妇好生照拂,在水犹寒时不时的呻吟声中趴在桌上睡去,睡前仿佛听到有人喊她九哥的名字。
典从莲敢说,她见过翻脸的,还真没见过那翻得比翻书还快还狠的。
“莲小姐真是天降神妃,勇救落难孩儿,在‘千杀门’的追杀下,千里送孤,这份仁心义气,剑胆琴心且不说,竟还能挥兵领将,助我水氏逃此大劫。这几日也烦难小姐劳累了。水犹寒感激不尽。”毕竟是练武之人,不过三日,水犹寒已能下榻见客。
这是水华城内专门议论大事的厅房,能放走这里讨论的事情几乎都能关系水氏荣衰的大事情,水犹寒选择在这里与典从莲说话,也是表明他的慎重。
三天调养,水犹寒气色已然不错,但典从莲几乎一日只睡两三个小时,既要照顾病人,又要到处走动,安抚家有死去儿郎的人家,帮着水犹情既忙这,又忙那,都没好好歇过,不过三天,那颜色憔悴得仿佛重伤的是她一样。
“城主太客气了,我能帮得多少。再说客居贵处,为主人家分忧解难本是应该。更何况城主与我九哥是生死之交,肝胆相照。”典从莲大大疑惑,这水氏城主,在一开始时就表示对她的不喜欢,虽然这数日来,对她这个客人招待周到,并无怠慢,她相信不过是看在唐惕份上,虽说她在守城之时有帮忙,但到底力有所限。想到这里,不由得温泉当日太子和白家为什么忽然退兵。
“小姐年少,还不知道此中道理,不过是为利所趋;不为诱所惑。”水犹寒轻嗤一声,仿佛对那太子极为不屑,轻描淡写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既是这样,典从莲也不再多问。她慢慢的喝着手中的茶,等着水犹寒说出重点,她还真不信,水城主特地找她来此,只是为了感谢她。
果然,水犹寒并不想浪费时间,他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少女,“我听得唐九说,金家的无意公子对小姐十分倾心,小姐可有打算几时办喜事?”
小莲听得这话,大惊,茶水几欲喷出,为的太不雅硬生生闭紧嘴唇,把自己呛得难受,茶水还是流了出来,且那眼中有泪,鼻子下也有水花,还一直咳嗽。水犹寒见不得她的丑像,递给她一条汗巾子,别过头去。
“胡说什么呀?难道他喜欢我,我就得嫁他,我不能嫁其他人吗?”好不容易咳玩,小莲一捶桌子,哑声叫嚷。
“那你想嫁谁?唐九吗?”水犹寒一下站起身来,浑身爆发出一股杀气,惊得小莲差点跌下椅子,就是再不识相,也得知道此时打死都要摇头。
见拨浪鼓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水犹寒重新为她添了一杯茶。“莲小姐,你莫怕,在下怎么会对你做什么?”
“从莲愚笨,城主有话直说即可。”能不怕吗,你刚才就差吃了我。典从莲忙忙赔笑。
“在下原想,唐九行走江湖,并不见有什么红粉知己相伴,想着小姐冰雪玲珑,与他极是搭配,私心里很为他高兴,没成想小姐并无此意,真是遗憾。”很遗憾的语气。
好像看到猫给老鼠在哭坟,小莲很确信,水犹寒面无表情的外壳下面,可能就快乐翻天了。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只管学剑的一流剑客,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也是跟个傻瓜差不多。
没错啦,她自信眼光,绝不可能出错,当天就因为发觉得晚,让藤原孝把哥哥拐了去,今天的她怎会看不出水犹寒的用意。想来情爱之事,本不避人,可是只因思想的是个同性别的人,若对方无意,连表白都极艰难。
唐惕不是她那哥哥,典从兰太单纯了,单纯到无法在那社会生存,她时时刻刻小心,还是护不住,当日藤原孝若不是真心以待,只怕她早已带着哥哥躲起来。可是唐九不同,唐九武艺高强,家世背景雄厚,人有大智慧,哪里用得她操心。再说这种事情,又哪里有她插嘴的地方,同性之爱本来就艰难,不支持也就是了,难道还要落井下石,让人难受。
只是,“我与九哥并无情缘,可是九哥家中,难道没有长辈为他着急婚事?”
“唐九向来行事,自有主张,唐家的长辈扭他不得。”
小莲是眼看著那只白玉杯子被握成白玉粉,当下就惊得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沉默,沉默,一直等到水犹寒开口打破。
“千杀门下,数日来一直滋扰水华城,小姐可知道?”水犹寒已经整理好情绪,一抹微笑慢慢浮上嘴角,看得小莲是一身冷汗,战战兢兢。
“给城主添麻烦了。”
“能为小姐出力,怎会麻烦。再者这也是江湖众人应当所为。只是我城中元气重伤,在下不能护送小姐前去王府,还请小姐见谅。不知小姐何时启程,我必挑城中精锐,一路保护北上。”
小莲“霍“的一下,直站起身,后觉不对,连忙坐下,“那个,茶烫了手。”她笑笑掩饰尴尬。
水犹寒倒也不会戳破她可笑的谎言,只是温温的笑着,回视少女。
万事心照。
她真的不敢置信,虽然不敢说救水氏与危难之间,但也是帮了大忙的。他一城之主,竟能在伤势刚好之际,就来赶人,真是翻脸如翻书。
一代红伶,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天才童星典从莲保持一脸温婉之相,柔柔一笑,眼神真挚,看不出半点恼怒。“九哥伤重,我想等他好些再走。”像他这样有爱情缺人性的人,把唐九交给他,怎么也不放心啊。正是为这个,她知道水犹寒虽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很正直的人物,又是直接针对着她,心下对他不免有几分不喜。后来她的这种态度一生没变,此后对水犹寒总没有好感。
“唐九伤得太重,剑穿胸而过,没调养上两三个月,好不彻底,且元气已失,再难担重任。千杀门虽是江湖门派,其实也是白家门下,这次水氏施压,白家退兵,想来当安分数月,小姐此时启程再好不过。”
话说到这份上,小莲也不是不识相的。她好不容易克制自己的怒火,低声告辞。不过一转身,脸就垮下来。至于吗?送瘟神也没这么赶的,难不成她一走,他水犹寒还打算撒盐啊?
怒火冲天的抱着小孩,背着背包,典从莲直往唐九的庭院奔去。唐九已经从医馆移了出来,到底是练武之人,底子厚实,虽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已经能清醒的与人说话了。
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少女,本有一大堆话要跟哥哥告状,却看到水犹寒已经一身白衣偏偏,坐在某人床头,言语款款温和,两人正聊得开心。
真是大活人总不能给气死,小莲深深呼吸几次,在门外待了很久,才把喉中的硬核磨都圆润,面色温柔地走进房间去。
有那水城主在,她能说得什么,不过一些套话,便与那人唱起双簧。
“水城主盛情,实在感激。从莲有要事在身,再不能耽搁了。九哥伤重,要劳烦城主多多照顾。趁今日天气极好,又是黄道吉日,正宜出门,就此告辞。”
那水犹寒与此事倒是精明,便开口客气,再三挽留。小莲哪里敢应下,连连推辞。
水犹寒又说:“水氏门下精锐,但听小姐差使便是。我门中备有信鸽,小姐若遇上什么麻烦,只要修书一封,飞鸽传书,总比马快。”
对这个,小莲还是感激的,到底人家没打算把她对出去,自生自灭。“真是再感谢不过。”
“小姐事了,如暂不还乡,不妨再来水华城,好让城中上下好生回报大恩。倘能赐告府上,水犹寒必亲自登门道谢。”
还回来?回来让你打啊?
“待把小孩送至他外公处,从莲便要去独孤府寻弟弟。到时再与弟弟前来贵城叨扰。”
两个人一来一往,倒把唐九撂下。好不容易停了,唐九忙抓住空隙,细细嘱咐小莲。
从上到生命危机,吓到坐卧起居,他唐九全部给他安排得好好的,连一路上该到哪,住哪间客店,吃哪些饮食,见哪些名人,全部安排妥当,一份万言书递到她手上时,她都呆了,这一份可不必她当时写给沉鱼的轻。
忽然一阵感动油然上心,她对沉鱼,想法其实很多,但当时知道他安全的待在独孤家的庇护之下时,心中还是高兴得很,因为不知不觉中已把他放在心上,对他十分关心,所以才有那份厚厚的信件。而唐惕这一份交代,自然也是为她这个异姓妹妹的关心爱护。天下之大,不,这个词是不够的,是什么样的缘分,能让她来到这里,遇上这个人,在千难百难之际,对她这么好。无论如何,她很感激上苍,如果真的有神的话。
只是不知道水犹寒怎么跟他说的,竟连一句挽留也不听他提起,想到这个,小莲不禁有点郁闷。
独孤府内,议事大厅。
这是独孤家难得一见的场面,七姐妹全部在场,连成一气,反对一件事。这比她们平日各持观点,争论不休大有不同。
“不准。”独孤华欣一锤定音,坚决不同意沉鱼离开独孤府,“我已经通知各路高手,一路上照顾你姐姐了。就是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玲珑可爱的小华秀也在旁边帮腔,“小鱼,莲姐姐那么聪明厉害的人,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又这么小,去了怕给她添麻烦啊。”
那边沉鱼早已打包妥当,想他哪里是肯听人劝的性子。“莲姐姐?那个笨蛋,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我能给添什么?明明不关她事,还一个劲揽下来,雷家那小麻烦不够,还惹上军队,军队耶!我算是服了她。再不看着点,包准把命给填进去。”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
独孤家主听了许久,总算发话了。他摸摸沉鱼的短发,定定看着他的眼,说道:“雷郁说你们之前居于深山,并不知世事。可知道,世道艰难,须步步为营,方能存活。莲小姐在信上嘱咐你留在家中,也是为的保护你啊。家里有父亲,还有这么多姐姐,能保你一生平安喜乐,何苦闯荡江湖,拼得一身是伤。”
沉鱼闷声不语,只是把头扭开,望着别处。
众人知他不听劝,唯有再接再厉。二小姐华敏接力,“江湖最近事极多,自一开始,千杀门门主下令追杀雷氏一族,我独孤府中华玉出事,各处商铺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唐门的势力也受到来自敌方的挑衅,武林盟主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