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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家园--老伯,您的粥盛满啦,小心烫呀,下一位--”
正值此际,忽然听到不远之处的大喊声:“援兵到了。”
果然暴雨之中,一队长长的人马向此前进,风雨中旗帜颓靡,但仍能看出那大大的木牌上显眼的“白”字,冤家路窄,竟是白家军队。
小莲有点想躲起来,想想又没什么好怕的。毕竟白家并没有下令追捕她,而且她现在也算是为白家做事啊!
擦了擦脸,再理理头发整整衣裳,把自己弄得能见人了,小莲就和村长还有秋总捕头秋言真迎向来军。
军队浩浩荡荡,尤其在这关口,只觉得是天降神兵,威武不凡。当头一匹黄褐色的骏马疾驰而至,马背上的男子容貌极俊,虽是大雨如注,一柄大伞之下,却能保持一身干爽,小莲没看出什么,秋言真却知道此人内力深厚。只见他高大挺直,双肩宽阔,而五官虽俊美却严峻,一对厉眸更是神俊精采,教人望而生敬。
那对眼……好像在哪里见过?小莲又不合时宜的走神了。
那人翻身下马,笔直朝秋言真步去,“言真,情况还好吧?”
“不好。”秋言真直摇头。指向河堤,“已尽力而为,只怕堵不住。你来了有多少人?”
“五千。”忽然那人又转向小莲,俊目含柔,“莲小姐,又见面了!在下白玉祎,不知道小姐可还记得?”
仿佛轰的一声,小莲的脸暴红,她死死的瞪着对方,咬着牙,几乎要碎了齿,“原来是你!你居然会是白家的大公子?”
她,典从莲,自诩温柔典雅,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有自信做一个淑女模板,断然不敢有负父亲取名的希望,但她此生已有一人难以原谅,就是眼前的白玉祎,对她而言白玉祎罪恶滔天,她只恨不得把他拆了,用骨头去烧火,拿血肉去喂狼。
总算她还记得河边忙碌的人们,眨眨眼,眼中弥漫的血雾慢慢散去,算账的机会还有很多,不急于一时。藏于袖中的小匕首一点一点的缩回去,那还是白玉京从皇帝那里得的赏赐,说是担心她的安全,特地送她防身的。她从来在康依宝那里得了多少好东西,只是对其他人的好意总要婉拒,只为了不欠太多人情,只是好说歹说白玉京就是不依她,没想到这匕首还是有用得上的时候。
“白公子,清江沿岸数百里,此处决堤最严重,还要劳烦白家军了。”
“小姐放心,若道清江水果亡连州城,除非白家子弟尽亡。”
留下这么一句豪气干云,小莲虽然一心厌他恨他,倒也克制不住自己佩服向往心动。不久沈应麟就赶到了,向大公子请过安后就一直跟随小莲保护他。因为是保护自己的家园,又有贵族的公子大官和小姐跟着同甘共苦,所以当地的青壮年修堤的劲头更是很足。更别说添了白家军五千子弟,工程确实快了很多。而白玉祎的行事倒也慢慢让小莲改观,他主要在河堤上指挥帮忙,甚至亲抬沙包,而小莲则自告奋勇负担起安抚灾民的工作。不过三天,堤上已经井井有条,小莲也可以歇口气,便来到堤上看看,只见众人热火朝天,轻伤不下火线。几乎没有她可以插足的地方。亲临现场到底和在电视上看到的感觉是不一样。
领着一群人抬来一桶又一桶的姜汤,小莲亲自舀了一碗递给白玉祎。软声道:“这是刚煮好的姜汤。你又淋雨又吹风的,喝点姜汤驱驱寒气。”
这几天白玉祎吃住都在堤上,而小莲明显不待见他,他也不自讨没趣。现在她来示好,白玉祎心底还是有点疑惑的。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并没有毒害他的意思,也就接了过来,低下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言谢,便一口饮下。
小莲很满意。她温婉的偏着头看着他,微微笑着。她想这个主意想了好久,她又不敢下毒害人,更别说白玉祎身负重任,想来想去只好在他的姜汤里下猛料,呵呵呵呵呵……注意,要克制。
白玉祎哪里会尝不出来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胡椒味,只是看小莲那么欢喜的样子,还是一口喝下了。只要她能开心点,这么点小事他还是能迁就的。
他倒是毫不犹豫一口喝下,只是小莲偏偏是那种软心肠的烂好人,见他面色痛苦,心还是软了,更别说明知道他这几日吃住和普通百姓士兵一样,并无半点油水,心下稍有几分愧疚。看左右无人,便拿出几个鸡蛋饼,悄悄塞给他,“别让人看见了,吃一点吧。”
小莲倒是专门为他做的鸡蛋饼,在船上就听白玉京说了好多他大哥的事情,知道他也是顶娇贵的,想着他要是肯喝下加了料的姜汤,就给他开个小灶,不然就给其他人吃。
她只是单纯的以为给他特别待遇不好,并没有想到白玉祎本身就是特权分子,别说几个鸡蛋饼,就是把仅剩的那几只鸡给他煮点汤都是可以的。而白家练兵从来都是同甘共苦,白家的将领哪个吃不得苦,白玉祎虽然娇贵,倒也不至于像白玉京需要特别厨师,他上战场照样能吃狼肉喝马血。他见小莲悄悄给他吃的,只觉得这个女孩不怪那么多人喜欢她,唐九眼高于顶,千里护送,白玉京目中无人,偏偏对她倾心不已,就连与她一面之缘的皇太子和三老太爷都说她是个有灵气的女孩儿。
捏了捏那烙饼,香气不掩焦气,还有那烙饼的硬度几乎是立刻使他想到藤甲兵的护命藤甲,他觉得这小姑娘是不是还在整他。硬着头皮在小莲期艾的目光中,他咬下第一口,感觉好像听到牙齿崩裂的声音。
小莲非常满意,虽然浪费不少珍贵的材料,但她毕竟做出了不是烧烤而人类能吃的食物了。
忽然白玉祎把饼放入怀中,抱起她轻轻往后一送,小莲就稳稳落在远处地面上,白玉祎已经跑远,暴雨中传来他的声音:“回高处去。”
小莲慢半拍的听到上游隐隐有隆隆声传来,好似闷雷滚动一般,面色一变,又听人大呼:“汛峰来了,大家挡着!”只这几个字的工夫,河水之中已然连起波浪。堤坝下众人拧成一股,拼命运沙包。只听隆隆之声愈来愈近,河中混浊的浪头已经打到堤岸上来,风亦大起,将种下的树连根摇动,上游已隐隐可见一条白线,如海浪潮头般滚来,声势惊人。秋言真眼见浪来,面色大变,咬了咬牙,吼道:“所有人撤!”
所谓军令如山,秋言真本是白家军出身,白家子弟只得听令,而其他人自然也是顾惜性命,这堤未必保不住,只是目下真是非撤不可了。
而小莲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她清清楚楚记得白玉京说过,他大哥根本不会水的。牙一咬,脚一跺,拼命往白玉祎离去的方向奔去。“见死不救,岂是我典家家风!”
正好撞上领人撤退的秋言真,他哪里会让人去送死,便抓着她的衣袖拦着她,“做什么去?送死吗?”
小莲也没看清是什么人,一把甩开道:“白玉祎去了上游,他不会水,我得去看着他。”
“乱弹琴,白兄弟不会水,怎敢来此护堤?”
哪里还有空解释,小莲使出小擒拿手,艰难地甩开秋言真,“顾不得了,麻烦你告诉沈应麟我会照顾自己的。”说着就跑了。
对于她的仁义和愚勇,秋言真也没空感慨了,毕竟他还得看顾这数千人还有高处的百姓。“只盼你活着回来。”
小莲的脚程哪里及得上武术高手白玉祎,幸好路上看见他那匹大马,那马儿也颇通灵性,载着她直追主人而去。毕竟是大雨之中,白玉祎脚程受阻,很快就让她们追上了。
白玉祎不禁大怒,他有心保护这个女孩,偏偏她不懂事,任意妄为。却不知道她也是经过一番思想挣扎,痛下决心,冒着可能会死的危险来救他的。只当她是任性少年,奇。сom书到底此刻也来不及送走,只想着待会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才是。
看他气怒,小莲也没力气解释什么,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我们,一起。”
这四个字却更烧旺白玉祎的怒火,他对典从莲有好感,他相信她是知道的。何况她确实值得他的敬重保护。只是小莲对他有很深的心结他更是知道,她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他难道还需要心仪女子的同情?
小莲哪里会想到那么多,现在是生死关头吔!
白玉祎压下怒火,他生就俊朗,只是太过严肃,又小莲对他本有心结,何尝欣赏。他温声对她说道:“我要在上游破口决堤,很危险,你待会儿千万保护自己,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她很想知道,这个时候有哪个地方还算安全的,还有决堤,为什么要在这里,这里的石堤是条石所建,十分牢固,一时如何能决?还不如下游本就有个破口。
“上游决堤,下游堤坝的压力就能缓解。上游虽有二皇子的屯田二百里,只是河工算过,在那里开堤泄洪,清江河水夹泥带沙,且流且淤,淹不了五十里,无害大局。还能冲成一道天然堤坝,为朝廷省下一笔银钱。而下游一段都是悬河,一旦溃堤,只怕连州城也没了。”
白玉祎的解释让小莲怕得抖了一下,而随着他的手指指向,她看到堤上一排老树,对了,所谓老树盘根,树根想必是深入堤坝,那么树倒堤坝自然也松,到时非垮不可。“你有没有工具?”
“你还是回去吧!”想着那危险,一向坚毅的白玉祎不禁想反悔,又见小莲为了赶来见他,连大伞都弄丢了,此时暴雨打得她浑身发抖。便把手中之伞递给她,又想重施故技,不料小莲一把打开他的手,跳上马道:“你别小瞧了我,我跟你去!”
说着便把手伸向白玉祎。不待他坐稳就打马飞奔,沿河飞驰,耳听到水声愈响,河水中浊浪滔天,不少地方已经打到堤坝之外,果然树倒之处已经有些松动。小莲浑身发抖,除了雨水寒侵,也有对天灾的害怕。她的马术精湛,对马儿告了声罪,手下不住鞭马,片刻便驰出数十里,那里的堤坝已然不甚牢固,条石渐少而泥土渐多。
白玉祎指着前方道:“听河工说前面一处间堤坝时尚未完全筑好,有一处小半是草袋装了泥沙堆起来的。左右并无村庄,决了那里也是不怕。”
小莲顺他手指处看去,果然如此。两人匆匆跳下马来,白玉祎跳上堤坝便开始狂扒石头草袋。小莲慢了一步,看他在那里扒着,浪头已经将要打到他脚边。大声喊道:“这样太慢!”四处张望却不见有什么东西可作助力,想了想便卸下她的保命包包。
这可是防水材料做的,小莲一身落汤鸡似的,背包里面依然干爽无比。“我的好宝宝,我的好沉鱼,这次真多亏你们了。”
眼看天边那条白线渐近,小莲急忙叫回白玉祎,两人急忙跑上高处,小莲扔出一枚即使在现代也很有技术含量的炸弹,因为还是处于试验阶段,沉鱼也不敢给威力太大的,只给她一枚小小炸弹防身。不过因为它还是能炸开,堤坝小小松动一点,洪水便自缝隙中渗出,冲击得堤坝更加松动,不一会儿,河水疾冲而出。
巨浪声震耳欲聋,白玉祎抱起小莲,没命往高处奔逃。只听身后轰然巨响,小莲回头一看,堤坝已然在颤动,如同薄纸所做,笈笈可危。忽然她一声尖利的大叫,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前方:“那是什么东西?”只见一个小小孩子瘦骨嶙峋,正吃力地往高处走,显是听见水声,往高处避水。
白玉祎低声吼道:“怎么还有人在?”
此刻的小莲反应极快,她跳下白玉祎的怀抱,冲向那个小孩,忽然感觉一股大力紧紧拉住她,她回头一看,白玉祎很明显的表示出不愿意去救那个孩子。
此时水声已极大,小莲只顾用力挣脱,“你放开,放开。”
“不许去。”白玉祎怎么肯让她去送死,都什么时候了。
小莲瞪着他,“我不能良心不安的过一辈子,你放开我。快,汛峰来了。”
这个时候白玉祎如果一定要拦着她,只怕小莲会怨他一辈子。“我去。”
小莲跟在他身后追去,“你回来,你不会水的。你回来啊1”
此时后面一声炸响,堤坝已然溃决,大水如同万马奔腾,直冲下来。白玉祎背起那小孩,拉着追来的小莲一同拔脚狂奔。只是他们哪里跑得过那滔滔洪水?转眼水已淹到脚下,再跑几步,水便过膝,接着过腰及胸,更加举步维艰。白玉祎又背着一个人,脚下已经有点打晃,小莲自然知道他不会水,紧紧拉着他,恨声说道:“再闹啊!”
连泅带涉,小莲尽全力把小孩送到一颗根深叶茂的大树之上,那树因长在土坡上,看那水再高也淹不上它。那孩子虽瘦,对于十四岁的小莲来说分量还是有的。小莲看那孩子虽眼带惊惧,倒也不哭不闹,十分欣慰,一边交代他水退之后带他到城中找亲人,一边安慰他。
让白玉祎把小孩放在枝杈间,小莲紧紧抱着树身,白玉祎要弯身来拉时,水已没顶,忽然一个浪头打过来,将她冲开了去,白玉祎心中慌乱,竟做出他此生最危险的一个决定,即使很多年以后他回想起来,还是有几分后怕。他一头扎进水里,向小莲游去。
暗枭刺安南(上)
沉鱼当场就把一个比他还高的大花瓶举起砸烂,白玉京手中的毛笔差点扔向伴他多年,忠心耿耿的沈应麟,“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口气阴冷森寒,显是暴怒在心。
初月虽有心想为未婚夫辩护,又哪里敢开这个口,只好跪下,软言道:“大少爷武艺高强,莲小姐吉人天相,定能安然归来。”。
“哼!”沉鱼抬起一张大椅子重重摔下,又四处梭巡趁手之物。“她哪里用我们担心?她命大得很,哪里管得了她?”这下他看上白玉京的桌案,直走过去,就扔那笔架。
“我去找他们。”
白玉京也不管进化成破坏狂的沉鱼少爷,披上大衣就往外走。
沉鱼想想也跟上去,哪里能让他抢了头功。只是他受了寒正发高烧,刚才听到消息又暴怒的乱使力气,砸东砸西,现在眼前一片黑暗,头痛欲裂,连站都站不直。初月忙扶住他,劝道:“沉少现在去,只会病上加病,又哪里是莲小姐乐见的?”
晃了晃头,沉鱼决定还是回房躺着好了,他现在可还是个病人,自己的身体自己要顾惜。何况典从莲那家伙当年曾一举勇夺青少年游泳大赛的第五名,应该不会溺死的。靠着初月,他慢慢往回走,忽然想起,会游泳的不一定会救人,他的资料里面可没有说那个笨蛋有拿过什么救生员的奖。
“我还是去看看。”
说是这么说,但他已经走不动了,因为初月在他颈后重重一敲,他带病在身虚弱之际,对这个大姐姐的戒心下降了不少,自然被人一举得手。
初月只是一片好意,哪里想到会跟沉鱼结下好大梁子。当日小莲点他的睡穴,他刚醒之际就气得想杀人,后来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他姐姐添麻烦挂黑锅,正是为当日暗算而起。初月于相府中地位不同一般,艺高胆大,也想不到她前半辈子没怕过什么人,后半辈子竟然每天都要看黄历才能出门,阿弥陀佛。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且说白玉京领着大批人马避开水流寻找他的大哥和未婚妻。
当时沈应麟拼命追上小莲他们,寻了好久才在漆黑夜色中发现待在大树上许久的小孩子,听得小孩说起才知道两人早已被水冲走半天,等他排除万难的赶回来时,天色已微亮,水势稍小,而白玉京派出许多船只寻人,也没几个船夫敢出船。白玉京见一直找不到人,毅然决定亲自出马,沈应麟苦劝不听,只好随他一起。
早有小船在堤旁等候,一踏上去就左摇右晃,沈应麟见他面色惨白,忙道:“王爷,还是……”
“我要去。我哥和小莲在等我。”白玉京压下心中惊惧,咬着下唇,沉声道:“走。”
有四个士兵奋力划浆,舟行颇快,不一会便远离岸边。虽雨势稍小,但水流迅猛,船身颠簸起伏,象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浪潮倾覆。如此危险,白玉京心中的念头却愈坚定——
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当时水流湍急,典从莲尚可自保,白玉祎倒已经喝了好几口水。小莲将他的头托出水面,大声喊道:“放松身体,放松下来,不要乱动。”浪头一个接一个打过来,她就是水性再好,也没能耐带着一个大男人逆流游回那树上去,只好随波逐流,极力保持两人不沉下去。载沉载浮之间,那树和小孩子已经看不到了。沉沉浮浮于这大水之中一夜下来,两人不知喝了多少口水,只是小莲始终没有放开过抓住白玉祎的手。
白玉祎在陆上是英雄好汉,在水里可比不上她小小一个弱女子,早已是昏晕过去。这样也好,小莲还不用怕他乱挣乱动。虽是黑夜之中,还是让她发现一处浮物颇多之地,便死死攀紧,一路扫开垃圾,总算让她找到地面搁浅。
小莲弄醒白玉祎,两人往高处土坡仰面躺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四顾茫茫,白玉祎心内微悸,他是大家公子,但也是行伍出身,固然悍不畏死,但想想若无小莲,只怕已变了一具惨白肿胀的浮尸。而那少女却是不惊不惧,若无其事,此时此刻还在梳理长发,仿佛这茫茫大水不过是她大小姐的牛奶浴盆,站起来便能跨出去一般。
从第一次听到清莲仙子这个称号,他就知道这个年纪轻轻刚出江湖的少女貌出众、挟奇技、怀仁义,心中已有好感,而初次见面还有那场大战让他知道典从莲有小聪明更有大智慧,他真正十分欣赏她,想着等手头事了便向她求亲。而美丽的花儿总会吸引有心人,金家少主金无意江湖扬言娶妻当娶清莲仙,白家主母收到初月报告白玉京欲迎她为王妃的消息。这些消息都让他烦心,只是并不急躁,他也是眼高于顶,当时也没有非卿不娶之意。直到这个小姑娘竟敢冒生命危险前来救他,只因为知道他不会水。
他知道,他一生所要寻觅的珍宝已经找到,这是一个即使站在皇帝身边也绝不会逊色的女子。而且也许她已经太超过他的期望。
正躺着梳理头发的少女是一点气质都不剩的赖在泥地之上,浑身脏污,可是如果她知道旁边那位贵族青年的想法,只怕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摆出一副温柔典雅、从容自矜的模样来唬人,只是她怎么可能知道呢,而且她也没有半点力气了。
夜色朦胧,雨水还在拼命打下,两人不敢久待,只好互相扶持找能避雨之处。
武侠小说里,即使侠士落难,也从不用担心睡觉的问题,困了就睡在荒山野岭的破庙里。可是那根本就是骗人的,这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破庙破屋?连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