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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继焰照流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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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念道:“这株元山冬菱已经开花结果,成了春菱。”元山冬菱是元山菱的一种形态,在开花结果前,遇冬生长,其他三季沉睡,开花结果后,会在春天再生长,因而被成为春菱。

    袭明道:“你输了。”

    刘念道:“我输了。”

    大师兄道:“元山冬菱和元山春菱都属于元山菱,也不算全错了。”

    袭明眯起眼睛道:“你要耍赖?”

    二师兄道:“耍什么赖?这个人根本不是我摩云崖的人,是输是赢都与我摩云崖无关!”

    袭明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按老规矩来。我拿出一样法器,你拿出一样法器,互相比试,看谁赢。”

    看摩云老祖这么多年都被袭明压着就知道对方的道行有多么高深!摩云老祖在没有炼制出称心如意的法宝前尚且要闭关避战,何况这些弟子?

    大师兄忙拿出摩云老祖一早就交给他的赌注,道:“此子虽不是我摩云崖的人,却代摩云崖出战,我等愿赌服输。”

    袭明扫了眼他手中的玉石,冷笑道:“说好的千年寒玉,你哪一块百年的糊弄我?”

    大师兄立刻把摩云老祖卖了:“此物系师父亲手赐下,我怎敢欺瞒谷主?”

    袭明道:“倒是魏小人的作风。”

    摩云崖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地附和。

    袭明道:“既然如此,我再要一样赌注!”

    大师兄面露为难之色:“师父正在闭关,我等不便做主。”

    袭明道:“我要他。”他看向刘念。

    大师兄立刻改口道:“既是谷主开口,想来师父也不会反对,谷主请自便。”

    刘念陷入两难之局。

    若拒绝袭明,留下来,自己多半会被摩云崖众人生吞活剥,怀里的噬魂炉也绝对保不住。若跟袭明走,就违反了自己当日的誓言,即使袭明不知,也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袭明对他说:“过来。”

    刘念回头看了摩云崖众人一眼,除二师兄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没听到谷主在叫你吗,快走快走”的表情,知道走与不走已不由自己做主,干脆地走向袭明。

    袭明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将手中的百年寒玉抛了过去。

    袭明目光一凝,那块寒玉中途变了方向,落入装元山菱的匣子里:“收好。”

    刘念犹豫了下,又将寒玉拿了出来,将元山菱装了进去,一起递给他:“元山春菱最怕冷,与寒玉放在一起怕是有些不妥。”

    袭明没反对,显是默许。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红棕色的木盘子,往地上一丢,木盘顿时长了三四尺。袭明率先跨上去:“上来。”

    事到如今,已由不得刘念反悔。他把心一横,大步迈入木盘。

    袭明道了一声“起”。木盘便飞起来,朝不弃谷飞去。

    他们走后,二师兄叫骂不休,将一动不动的牟天启和黎霜又带回去鞭尸了一顿方才解恨。

    刘念跟着袭明走后,心中不断筹谋如何“临阵脱逃”。

    “三味心火是哪三味?”

    袭明冷不丁冒出一句,刘念张口就想回答,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问道:“什么是三味心火?”

    袭明不答反问道:“你见过青紫虎藤上的元山冬菱?”

    何止见过,他手中这半株变成春菱的冬菱,还是自己亲自采摘的。可这话刘念是万万不能说不出口的,不但不能说,而且连同样的经历都不能承认。元山冬菱借生青紫虎藤本就是千载难逢的奇事,怎么可能频频发生?

    他道:“因知元山冬菱的特性,才大胆猜测。”

    袭明道:“的确很大胆。”

    木盘下方,诸般景物风驰电掣一般闪过。刘念尚未看清,便已停在一块药田中央的小径中央。这条路,他来过三次。这次,是第四次。

    袭明见他站在木盘上久久不动,不耐烦道:“还不下来?”

    刘念如梦初醒,慌忙下来。

    “你在想什么?”袭明收起木盘,状若漫不经心地问。

    刘念道:“此处的药田比摩云崖还好些。”

    “摩云崖真正有用的,就魏小人一个罢了。”

    刘念没想到他对摩云老祖的评价如此之高,据他所知,袭明一生夸过的人,绝不超过一只手。

    袭明道:“若不是他抢掠有一套,常常能搜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谁耐烦每个月与他斗法。”

    刘念见他要往里走,忙道:“我在摩云崖,也是打理药田的,若谷主不嫌弃,不如就将打理药田的事情交给我?”

    袭明回头看了他一眼

    刘念背脊一凉。

    袭明继续往里走。

    刘念踌躇在原地不肯前进,直到袭明说“过来”,才不得不踏出那艰难的一步。他忍不住想,今日袭明主动带他入谷,等他日知道他的身份时,不知会怎么想。

    药田之后是一片花海。一座竹屋矗立在花海中央,屋前一条白石铺垫的小道,一个青年快步跑过来,神色紧张中带着些许羞涩:“有贵客在家中等候谷主。”

    在不弃谷中还能被称为贵客的人实在不多。袭明道:“谁?”

    青年附在他耳边说了个名字。

    刘念心烦意乱又离得远,既没有听清,也没有看清。

    他事后极为懊恼,早知来的是那人,他便是瞪破眼睛,也要将青年说的那几个字好好地看清楚,以免再次见面,自己摆出的却是一张呆若木鸡的蠢脸。

第6章 魂断处,梦醒时(五)() 
他的失态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从进门到袭明落座,那人的目光始终放在身边的寒玉棺上。

    袭明屈指叩桌:“你来我不弃谷,就是为了深情凝望一口棺材给我看?”

    那人面色一沉,慢慢地转过头来。俊美的面容挂着寒霜,眸如冰铸,单望着,就渗出丝丝的冷意。

    袭明意味不明地扬起唇角,似有几分愉悦,身体向后一靠,懒洋洋地说:“通天宫少宫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靳重焰从玲珑囊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手指轻弹,送到袭明身边的茶几上:“还债。”

    袭明低头扫了眼手肘边的匣子,抬眸看刘念。

    刘念看上去像在发呆。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像浇了蜡油一般,硬邦邦得动弹不得,眼珠子牢牢地黏在那个冷若冰霜的人身上,心也跟着冷得发抖,思绪冻结成冰,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自己是谁,在此作甚……诸般种种,皆忘得一干二净。

    仿佛天地宇宙,只有那人。在这里,在眼里,在心里。

    “你……”袭明吐了一字,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抬手一扫茶几上的匣子。

    匣子从刘念面颊擦过,匣角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刘念还是呆呆的,毫无所觉,直到青年拉了拉他的袖子,瞳孔才渐渐地清明起来。意识到其他三人都看着自己,他手脚微微发抖,也不知往哪里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捡起来。”袭明道。

    刘念蹲下身,腿抖得越发厉害,干脆膝盖一送,跪在地上将匣子捡起。

    袭明淡淡地说:“你又不是通天宫的人,跪他做什么。”

    刘念微微抬头,瞄到玉棺边的鞋子,厚底白缎面,左边那只缝补过,补的白线如长短腿的蜈蚣,很是粗糙。这是他两年前送给靳重焰的生日贺礼,靳重焰当时收下了,转身就扔在了碧霄山上,又被他捡了回来。一只的缎面被树枝勾破,他没补,直接放入玲珑囊里,没想到时隔两年竟重见天日,更没想到补它的人的手艺竟这么差。

    鞋子本就不漂亮,如今更是丑陋,他羞赧得不忍再看,低着头站起来,将匣子递到袭明面前。

    袭明道:“打开。”

    刘念看了看匣子,是八卦扣。他将扣子拨开,挑开盖子,淡淡的腥气扑鼻而来,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赤红色心脏放在一块白色的锦缎上。他将匣子递给袭明。

    袭明并不接过来,看了眼道:“青麟蛟心?”

    靳重焰道:“八百年的青麟蛟。”

    袭明道:“你入通天宫试炼时,以三天三夜杀死了一条强你百倍的青麟蛟为特例,省去了十年的外门弟子考核,直入内门,被老宫主收为徒孙,承袭衣钵。那条青麟蛟成为通天宫的收藏,被收入海天库。即使你是原主,要拿到它的心也不容易。”

    靳重焰道:“够还债吗?”

    “你似乎还没有说,要还什么债?”

    “仙境冰晶玉。”

    袭明眼睛微眯,瞄到靳重焰衣服里面露出的半片玉甲:“原来这块玉被他炼制成玉甲送给了你。”

    靳重焰脸色一变,抬手拢了拢领子,突又有些高兴与羞涩:“嗯,是麒麟玉甲,仙境冰晶玉能抵消血麒麟的高温却不会损耗它本身的威力,再适合我不过。”

    袭明道:“用青麟蛟心换仙境冰晶玉,我反倒是赚了。”

    靳重焰道:“无妨。从此,你与他便是两清了。”

    袭明笑了笑,笑意未及眼底:“谁说无妨?仙境冰晶玉虽不如青麟蛟心贵重,可我要的是仙境冰晶玉,不是青麟蛟心。”

    靳重焰沉下脸。

    “既然玉在你身上,脱下便能还我,这才是真正的两清。”

    靳重焰一听他索要麒麟玉甲,怒火就从心底窜起,烧得头脑发热,恨不得将他如碧霄山对面的山峰一样,一剑削了!“休想!”他一字一顿地说。

    袭明也拉下脸来:“通天宫坐拥天下珍宝,难道还要霸占区区一块仙境冰晶玉吗?”

    靳重焰道:“它已经被炼制成了麒麟玉甲。”

    “不如这样,我抓一对火麒麟给你,你将这件玉甲给我,我们各得所需,如何?”

    靳重焰瞪着他:“休想。”

    两次被拒,袭明也不恼怒,又道:“若我没有看错,这口棺木用的是万年寒玉,用它做麒麟玉甲,还能激发火麒麟的威力,比仙境冰晶玉更为适合。”

    靳重焰依旧冷着脸道:“休想。”

    袭明道:“这又是为何?”

    靳重焰嘴唇抖了抖,慢慢地回过头,温柔地抚摸着玉棺,满身的忧伤绝望。

    有万年寒玉如何?

    有火麒麟又如何?

    炼制麒麟玉甲的人已不在。

    再也不在了。

    袭明竟似看懂了:“我不但可以送你火麒麟,还能帮你炼制玉甲,确保万无一失。”

    靳重焰蹙眉,回头看他:“你又是为何?”

    袭明道:“没什么,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靳重焰沉声道:“这是他送给我的。”

    看着靳重焰与袭明陷入争执,刘念心中既错愕又焦急。袭明为何如此?当初,明明已经说好的。可是疑问和质问一个也不能问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僵硬。

    袭明突然转移了话题,道:“玉棺里是谁?”

    靳重焰身体抖了抖,口气却越发冷硬:“与你何干?”

    袭明道:“听说,他被数十个元婴道人围困碧霄山,最后自爆而亡?”

    血长流不止的伤口被活生生地扯开,撕裂的皮肉痛得浑身发麻。靳重焰白着张脸,眼中神采全无,手紧紧地贴着玉棺,仿佛在汲取力量以支撑自己不倒下。

    袭明道:“还听说,他被围攻的原因是他偷了我的仙境冰晶玉。”

    靳重焰睫毛一颤,涣散的瞳光重新凝聚,如锐利的刀,狠狠地插了过去。

    袭明不为所动,喃喃道:“真是奇怪。既然你有万年寒玉,既然他是为你炼制玉甲,为何他不拿你的玉反倒要来偷我的玉呢?若非如此,又如何会引来这样一场杀身之祸。”

    既然你有万年寒玉……

    既然他是为你炼制玉甲……

    为何他不拿你的玉反倒要来偷我的玉呢?

    若非如此,又如何会引来这样一场杀身之祸。

    字字句句,完完全全地砸中心头。

    原来如此。

    杀刘念的不是那些道人,原来是自己。

    若非他,刘念不会死。

    刘念到死都记挂着自己,可刘念死时,自己又在想什么呢?

    是旁人对刘念的诋毁?

    还是那条千金辉煌的飞升之路?

    靳重焰闷哼一声,张口竟吐出一口血来。

    刘念忍不住上前一步,被猛然站起的袭明硬生生地挡住。

    “沥青!送客。”

    唤作沥青的青年上前一步,正要为靳重焰引路,他已单肩扛起玉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视野之内。

    “看够了吗?”袭明冷冷地问两个收不回目光的人。

    沥青和刘念都回头看他。

    袭明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念低声道:“文英。”

    沥青低垂的目光闪了闪。

    袭明道:“难听,以后叫藤黄。”

    刘念心思早已飞出九霄,也不管藤黄是否真的比文英好听,一口答应下来。

    袭明拿起装着青麟蛟心的匣子,塞给刘念。

    刘念一怔。

    袭明道:“先收着,看他还有没有更好的东西来换。若是没有,就当便宜你了吧。”甩袖就走,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沥青道:“谷主让你收着,你便收着吧。”

    刘念道:“这太贵重。”

    沥青笑嘻嘻地伸出手来:“你若不要,不如便宜我?”

    刘念迟疑了下,沥青已缩回手去:“闹你呢。谷主赏的东西,怎么好转赠他人。对了,你来不弃谷做什么?”

    ……

    “我也……不大清楚。”

第7章 魂断处,梦醒时(六)() 
袭明将人丢给沥青后,自顾自地闭关去了。

    刘念跟着沥青,白天打理药田,晚上研究噬魂炉,一日日地住了下来。起初几日,他还惦念着哪日靳重焰又会突然找上门,惦念得久了,又淡了。就像以前,他也是这样期待着期待着就淡了。

    噬魂炉既能引起摩云崖几个弟子的恶斗,自然不简单,他研究许久,依旧不得其法,眼见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文英待在里面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终于按捺不住,将炉子往怀里一揣,朝袭明闭关的静室走去。

    静室建在竹屋后头,中间架起一条曲廊,从药田上方穿过。

    刘念就站在曲廊的尽头,静室的门前。

    到了这里,他又有几分犹豫。为了仙境冰晶玉,他特意调查过袭明。袭明此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高兴时,可以一掷千金,千里迢迢地运送粮食赈灾。生气时,会无缘无故地跑上俗世门派,将人从老到少统统揍一顿,毫无道理可讲。他问起三味心火,已见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当年自己发誓不再踏入不弃谷半步,不管理由为何,总是背弃誓言。一旦袭明证实猜测,自己性命事小,连累了噬魂炉里的众生才是罪过。

    如此想想,他又打消了向袭明求助的念头,一转身,就见沥青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

    “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念愣了愣道:“我,我想问问谷主,几时放我离开。”

    沥青道:“你要离开?为何要离开?”

    刘念道:“我并非谷中人,迟早要离开的。”

    沥青惊愕道:“你怎么会不是谷中人?谷主赐名藤黄,便是默许你留下了。”

    刘念道:“我……家中有父母在等我回去。”

    沥青歪着头看他。

    刘念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似乎在打量探究着什么。

    “你父母双全,真好。”沥青道,“我三岁时,父母遇到一场瘟疫,双双病故,我被姑丈养到六岁,卖给了牙婆,到一个富户家当了下人。”

    刘念道:“那你怎会到了不弃谷?”

    沥青笑了笑道:“运气好,遇到了谷主,如果不然,我恐怕早成了摩云崖上的无名尸。连深受老祖宠幸的牟天启他们也敢说杀就杀,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

    刘念暗道:若是那日自己没有被袭明带走,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到最后,许是要连最后一颗金丹也爆了。

    沥青道:“你父母做何营生?”

    刘念对文家了解不多,只好胡编乱造:“做米粮生意。”

    “哦。”

    刘念看着他的脸色晦暗不明,不知信了几分,正想说个话题岔开去,就听身后的门“咿呀”一声开了。一只八哥单脚停在门槛上,抬起头,气势汹汹地看着两人。

    沥青慌忙行礼:“大师兄。”

    八哥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对刘念道:“你,进来。”

    刘念疑惑地看向沥青。

    沥青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来。

    “呆瓜,看谁呢?说你呢。给我进来!”八哥弹了弹脚丫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朝里走去。

    “去吧。”沥青低声道。

    刘念进入静室,门自动合起。八哥站在对门的屏风上,居高临下,威风凛凛:“你适才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刘念道:“我想问谷主,何时放我离开?”

    八哥伸了伸脖子,低下头,眼睛炯炯有神:“你要去哪里?”

    刘念道:“家中尚有老父老母等待……”

    “不必编故事,你是父母早丧的面相。”袭明清冷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

    刘念暗暗吃惊,没想到袭明不仅精通炼制,还善于相术。他张了张口,半晌才道:“我想走。”

    “理由呢?”

    “不能留。”

    袭明轻笑一声:“不许留在不弃谷的人不少,不能留在不弃谷的人却屈指可数,不巧的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八哥突然怪叫一声,利爪抓着屏风,将它硬生生地拖倒,自己拍了拍翅膀,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屏风坠地,稀里哗啦,露出端坐后方石床的袭明。袭明倒是淡定:“不必管它。你过来。”

    刘念犹犹豫豫地上前两步。

    袭明伸出手,手掌向上,白皙的手掌递出无声的邀请。

    刘念止步。

    两人对峙,一时无声。

    最后,还是刘念率先迈开步子,走到他面前,却没有去碰触那只手,恭恭敬敬地行礼:“谷主。”

    袭明手掌一翻,灵活地钻入刘念的怀中,用两只手指将噬魂炉夹了出来。

    刘念回神要抢已迟了一步,被袭明一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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