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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路军和日本鬼子吗?”
“是的。在咱们这里;有抗联的队伍。”
“啥是抗联呀?”
“听说是东北抗日联军;专门打日本鬼子的。”
“为啥要打仗?”
“是日本鬼子侵略了我们的国家。”
“啥是侵略?”
“就是——就是指侵犯别国的领土、主权,掠夺财富并奴役别国的人民;总之是霸占的意思。”关于这种知识用语;是陶振坤从别人嘴里获取而来的。
“可恶!他们咋自己的国家待着呢?”旺旺愤怒的语气里带着情绪的波动。
“是想扩大地盘吧!”陶振坤淡淡地回答时;口吻里包含着无奈与困惑。
从小到大;他涉足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只局限于方圆百里之内。他不知道自己的祖国面积有多大;就更难知道整个世界的容量了。对于外界的一些事情;不是道听途说就是从村民们那里传耳过舌的掏搜而来;但大多数则是从苗运昌嘴里得知的。有些时候;竟然会让他产生了坐井观天的一只癞蛤蟆的悲哀想法;数着天的过日子;在这虽说穷苦倒也安逸的小村庄里碌碌无为的终老一生。所以他很是羡慕苗运昌;认为他一定是走南闯北过的人;不然怎么会见多识广呢。正如苗运昌嘴里经常喊的那句话:请给我翅膀;我要飞翔!在这句话里;让他对外界有着无限的猜测遐想;甚至是憧憬希冀。
“日本鬼子长啥样?难道他们不是人吗?”
“当然是人了。”
“是人,我没见过长啥样,可听梦琪的奶奶说日本鬼子个子不高,上炕还得蹦着上呢!是真的吗?”
“那是她在糊弄小孩子玩呢!”陶振坤当然是见过鬼子的了,县城里多了,因为是日本人建立的满洲国,爱新觉罗溥仪只是个傀儡皇帝。
“要是那样的话,抓一个用绳子拴住当猴玩该有多好?”旺旺挤眉弄眼;很天真地说。
“他们的飞机大炮很厉害!”
“我也想去当兵,好打鬼子!啪啪啪——”旺旺用手指当枪瞄准远处的几棵树作目标,来回移动着。
“想当兵也得等你长大了之后再说,到那时也不知鬼子是不是被赶出中国了没有!”陶振坤喜欢和这个孩子说话,是因为孩子的心里世界充满了天真无邪,并且是纯洁无瑕的,没有大人的狡诈和愚弄。所以他愿意接近这个从小就在眼皮底下正在长大的孩子,也不愿去跟同龄人或长辈去掺和一些无聊的琐事。
一有机会,他愿带上旺旺到树上掏鸟蛋,下河捉鱼捞虾,上山去打猎!就是去打猎,也会挑那远离凶猛野兽出没的地方,因为他父亲的惨死,所以要让孩子远离危险。由于没有了父亲,旺旺很是被村里的小伙伴们所孤立,被冷落的他,在年幼的心灵里也会产生自卑感的;所以他的性格也有点儿孤僻;在这一点上跟他爹很是相似。他也颇有同感,大有同病相怜的感慨,这一大一小俩人形同忘年之交。而旺旺则常像跟屁虫一样在他身前转悠,充满着依恋感,如同是能够在他的身上找回那失去的父爱一样。
村子里也没有课堂,的文化知识都来自长辈肚子里的那点儿肤浅墨水,目不识丁的人居多!
陶振坤扭头望向离此不远的河边上一棵大柳树,那棵树显得粗壮苍老,一个成年人都搂抱不过来,可是那棵树却长得怪模怪样,与众不同,格外引人注目,因为一半树身子已坏死了,没有树皮呈裸出骨骼骷髅形状,几枝粗大的干枯树杆像弯曲的牛犄角那样张牙舞爪,而活着的另一面却是枝繁叶茂,似有意不甘心地想仍有要和同伴们一争上下之势。那树身中间有一道裂缝,据说是很久以前是被雷劈的。在他的记忆之中,父亲曾多次站在树下抚摸难过过,因为年轻的奶奶是在地里干活时来了大雨,躲在树下背雨时被霹雳给击死的,跟在她身边的二姑也被雷击成了哑巴。树上有个乌鸦窝,这时正有两只乌鸦落在上面呱呱叫着。
就是现在,村子里也会有人砍了这树的木块拿回去,据说这是雷击木,有驱魔避邪的作用。
据别人说起,他爷爷陶愿景当年也是个出色的猎人,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就像没见过奶奶一样,因为奶奶死的更早,而爷爷在他还没出生时就外出打工去了,一去已有二十年了,从此却没了音讯。他长大后曾询问过这事,可爹娘的回答都是轻描淡写的,要是不问他们就会绝口不提。在他看来,爹应该是个有孝心的人,这一点是可以从逢年过节他就提前几日到祖宗坟前烧纸来断定的,可不知为何却要回避着爷爷的往事,这是他所不解的,似乎是在有所隐瞒着什么。
“你们爷俩说得倒是很亲热嗬!”
陶振坤一回头,就见一手拿镰刀的年轻妇人笑容可掬地走来,在不远处放着一捆青草。看着这个仍然漂亮的女子,他的心竟会莫明其妙地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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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 一 13()
“娘!”旺旺朝那妇人喊了一句。
陶振坤急忙从树桩上站起身来,一颗心突然有点儿发慌,似揣了只小兔子在不安地蹿跳。眼神儿不敢去直视她,像是飞蛾怕碰撞上蛛丝网那样不是被返弹回来就是被粘牢住;是惊是喜是甜是苦是情是意在心头如烟似雾的缠绵缥缈起来;又如同是谁在他本来算是静谧的心湖里掷下一块石头引发了涟漪泛滥;他微低着头低低地叫了声:“嫂子!”
他的这种小心翼翼不难会让人联想到的是;恰似一只老鼠打算从一只犯瞌睡的猫面前偷偷溜走。他的此种表现;是出于对吴荷的恭敬;而不像是对柳杏梅那样怀有胆怯。
他甚至是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个俊俏寡妇面前会是如此的拘谨,在苗运昌活着时尚且还不至于如此!
“哎!”妇人爽快地答应了一声。
“多谢你前些天帮忙了,没少受累!”
“这是哪儿的话,跟我还客气个啥嘛。你和运昌是好兄弟,帮点儿忙是我这个做嫂子应该的;还谢个啥劲儿嘛!”
来的妇人正是旺旺的娘吴荷。她的年纪也就在二十六七岁十左右,但却没有流露出徐娘半老的样子来,看上去仍是风姿绰约,体态娉婷。齐耳短发,乌黑发亮,爪子脸,柳叶眉,樱桃嘴,杏核眼,皮肤白皙细腻,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皱纹。衣裤虽有些旧,但却也不能减少她的几分漂亮。那高耸的胸脯,像是衣服里面偷揣着两个诱人口水的香瓜,可以让人想入非非。对一个农妇而言;是躲不过风吹日晒的;更没有啥化妆品可用;也谈不上保养有方了。
她是让村子里一些老爷们儿至今仍在惦记的女人。对于一个寡妇男人们都会感到下手的机会多了,可两年多里来,却证明了是这些男人把事情想简单了,她不再另嫁,也不曾听说对哪个男人投怀送抱过。
别看她少了男人,人却也心胸开阔,从不见愁眉苦脸的,和别人也是有说有笑,走出了痛失丈夫时的悲伤阴影;仍旧是个性格开朗的女人。
陶振坤却能理解她;就是眼里有泪;也只能是往心里流。
一个刚强的女人啊!
以前苗运昌活着时她作风正派,现在丈夫没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自从有人嘀咕说她怕是有相好的了,也让陶振坤不免有些怀疑。一个守寡的年轻女子,却背负着悲苦的命运,凡是有同情心的人,都会深深感到惋惜的!
看到吴荷,陶振坤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婆柳杏梅,结婚都九天了,她的“月事”还没过,那个让他充满激**望的身子他还没捞着,真是叫他有种痛心疾首般的难过,度日如年一样的难熬。此时,他对已是寡妇的吴荷有种切肤之痛般的同情;男人是女人的另一半!
人啊,穿上衣服时是人,脱了衣服就是鬼,谁能没有七情六欲呢?见不得人的事也是人所需要的!
陶振坤清楚记得;吴荷跟随苗运昌来这和平村初时的模样;她的美貌让一个懵懂少年感受到了对魅力的欣赏。在她嫁来七八个月时;就生下了旺旺;听村里有些妇女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称旺旺是“五月先”。那时他不理解是啥意思;后来才知道;所谓的“五月先”是豆角子的一种;用在旺旺身上是指未婚先孕;大有嘲讽的意思(在当时的那个年代里;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要是未婚先孕;则是男女双方家庭的耻辱。根本不像现在;女人的脸皮要比肚皮还厚;不然也不会有‘奉子完婚’这一词的)。
吴荷把旺旺在河边上拉了起来,取了衣服来到陶振坤前给儿子穿着。
“嫂子,我结婚时你没少帮我娘忙活了,这些天咋也不见你去我家串门了呢?”他还是把心存疑惑的话问出了口。
吴荷不禁愣了下,然后似有支支吾吾地说:“是——是你家也没啥可忙的了,这地里的活也得揍收,所以就没倒出工夫来——”
“嫂子,得看好旺旺,一个小孩子自己出来可不安全。”陶振坤善意地叮嘱着。
吴荷展颜一笑,边给旺旺穿着衣服边说:“谢谢大兄弟的好意,难怪旺旺愿意跟你玩呢;这是因为你关心他。他爹死得早,在小的时候你也没少哄过他,所以他对你比我这个当娘的都显得要亲近些!他现在缺少了父爱,你能时常陪伴他,也就从你身上算是得到了。自从那个短命鬼死了之后,你也跟那个家疏远了,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不能说是你忘恩负义,我也知道,你背地里没少帮我干了活。昨天你让他拎回的那只野鸡,我们四口人吃地好香。我常在想,要是你年纪大些,我会让孩子认你当干爹的!我——”
话到最后,竟有几分哽咽之声。
“别,嫂子,别这么说。我哥在时对我很好,只有你们一家人瞧得起我,我这个人吧平时笨嘴拙舌的,不会说不会道;所以别人总爱戏弄我,还叫我‘愚夫’,我——”陶振坤有点儿像抓耳挠腮的样子,窘迫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吴荷泪眼婆娑的,他不敢去看她。
“我倒是觉得吧;你这个人是不言不语肚子里有曲罢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咬人的狗不露齿。”
“是吗?我咋都摸不准你这话究竟是在抬举我呢还是在骂我呢。”陶振坤不好意思地搔了两下头皮。
“能让旺旺他爹看中的人一定是错不了的。你表面发憨;可心里不空;是傻中精的那种人。”
陶振坤嘿嘿地笑了;说:“也许是运昌哥他看走眼了呢!”
吴荷轻叹了一声,俊美的脸颊一掠过一抹苦笑。“我是相信猎人眼睛的;蔫巴萝卜滋拉心。你结婚了,杏梅她长得好看,是个标准的漂亮姑娘;她可对你好吗?”
陶振坤一听这话,心似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还——还可以吧!”说这话时,他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别人结婚也许是幸福的,可他的结婚简直是在受罪!而那种纯属夫妻之间私密的事,对别人也羞于启齿!
有关女人方面的事,他真想向吴荷请教,可却没有那种问出口的胆量!
“怎么,她对你不好吗?”吴荷有些吃惊地看着陶振坤,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在察颜观色下,就像是从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一样。
此时的陶振坤,无话可说,有些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在酸楚中想哭!
“这些天也没见她出门下地干活,瞧人家新娘子真是有福气,我那时早当驴一样的使唤了,就是揣着大肚子时也没闲呆着过!我这辈子女人当的——哎——认命了!看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你们也回去吧。”
陶振坤抛下这句话,拾起地上的锄头就大步流星地走开了。一个女人抱怨的唠叨他不是没有耐心来听,而是那话里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他心里泛起不能平静的波澜。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跟一个年轻寡妇不宜拉长谈,要是被多事的人看到,嘴大舌长的,自有瓜田李下的嫌疑,桃色轶事总是好说不好听!当他经过那捆青草时,弯腰捡起一抡就扛在了肩上,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着,走过了一路的沟沟坎坎,和田间的席埂。那看似有些沉重的步履,就像是走在坎坷的命运路上。
“振坤叔!叔叔!——”
旺旺的喊声,叫的陶振坤一阵阵心痛,可他还是决定离开了。
“娘,振坤叔咋不理我们了?”旺旺很委屈似的。
“他——他大概是有什么事吧!”其实吴荷的心里是明白一切的,知道陶振坤不是故意躲避她们母子俩,而是怕被别人看到了惹出啥闲话来。
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好似有两滴泪坠落进了苦涩的心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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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 二 14()
对于后面旺旺的喊声,陶振坤装作置若罔闻,可忍不住眼泪狼藉了一脸,他是没有勇气回头去看那在命运里挣扎的母子俩。他知道,此时的吴荷脸上肯定也是梨花带雨一般了!
是啊,吴荷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那袭熟悉的背影,酸涩涩的心中竟是一片茫然失落,在痛楚之下,眼泪也潸然而下了。那是因为,在陶振坤的背影里她在捕捉着自己丈夫的回忆!
“娘,你咋哭了?”旺旺望着他娘,有些疑惑不解。
吴荷佯装揉了揉眼睛,把泪痕擦去,抚摸了下儿子的头,勉强笑了下说:
“是蠓虫子飞到娘的眼里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话会不会骗过聪明伶俐的儿子。别看旺旺年纪小;有些时候却是也具备一些大人思想的了。
“振坤叔他咋的了?”
“他大概是没听见吧!”而在吴荷的心里想来,看到陶振坤这种表现,似乎已经揣摩到了他的心事。
“他又不聋!”旺旺在责怪。
陶振坤却知道,那双忧怨而深情的眼睛,那双熟悉的眼睛,那双女人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就在他的身后,现在并且在一直在注视着他,那也是曾经让他迷恋过的眼睛,甚至是唤醒他初恋的一双眼睛他不能忘怀的眼睛,然而却不是属于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柳杏梅的那双眼睛!
在这双也柔情似水过的眼睛里装着过他,而他名誉上的妻子眼睛里却装着幻想中男人的影子——没想到,爱情,婚姻,竟是如此折磨人的恶魔!
在村口处,他将肩膀上的青草捆摞在了地上,几只在觅食的野鸽子被惊得飞起,好似要冲向那蓝天白云间要与盘旋的两只雄鹰去媲美。他仍没有回头去看上一眼;是怕让自己脆弱的一颗心增加痉挛抽搐的疼痛!
在昨天下午,他拿起了家中的那支双管猎枪,领着上门找他的旺旺,带上“黑虎”狗,去附近的山林中转了一圈,打到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
也不知是为什么,旺旺的娘和他的爷爷奶奶会让他时常来找自己玩,也很放心,而他却很少去苗家了。大概是认为他是个好人的缘故吧!
回到家里时,见柳杏梅正在屋门口洗衣服。人在房檐下的阴影里,坐在小板凳上。
那棵杏树的浓荫正正歪歪斜斜地向着东方铺展着,枝杈上落了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日落西山,晚霞红彤彤的,似浓墨重彩渲染着天的一角。
他就把那只身腰细长的黑虎在院子里的一条锁链上拴好,两年多的朝夕相伴,在长大的过程中,在他的精心驯养和训练下,这只雄性的狗也颇通人性,别看平时很温顺,打猎时带着它,可给人壮胆不说,在猎物面前,它表现的可是无比的勇敢和凶猛了。黑虎则是苗运昌那只猎犬“追风”的崽子,只生一胎也只有一个。他招手将旺旺叫到跟前,从一个挎在肩上的大凡布兜子里掏出一只羽毛漂亮公野鸡递到他手里说:
“拎回去叫你娘给你炖着吃,回去吧,别乱跑!”
“嗯!”旺旺答应一声,就转向低头正在洗衣服的柳杏梅,很懂事地用甜甜的童音说了句:“婶儿,我回去了,再见!”
柳杏梅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旺旺,一句话也没说。
他说:“还是我把你给送回去吧;不然不放心。”
“不用的;这条道我常来常往;丢不了。”
旺旺的口气像是个大人;他拎着野鸡就欢天喜地地跑出了院子。一只野鸡;对一个孩子来讲;就是不小的收获;很容易就会拥有了一份知足感的。
看着旺旺离去的背影;可以让他想象到的是;他们一家四口三代人围坐在炕桌前;吃着野鸡肉;也是件很幸福和惬意的事情。说不定;苗汉翔和老伴也会为此要喝上一两盅酒呢;那样岂不是很快乐。苗运昌了;他们是很难得的再吃上野物的;只是在有时候他打到后会送去。
这时的柳杏梅开口了;她嘟哝了句:“挺大的一个人,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后面弄个小跟屁虫,非亲非故的,倒像是个野孩子!是你的干儿子呀还是你的私生子?!”
他把猎枪放到墙跟儿前戳好,把装有子弹和一只野兔的兜子扔到一边。就算是柳杏梅冷嘲热讽,但总比整天装聋作哑要好的多,可算是有搭话的机会了。他就凑上前去,弯下了腰说:“这孩子没了爹,怪是可怜的!”
柳杏梅低着头洗着衣服,却说了句:“是这孩子可怜还是孩子他娘可怜?”
他一愣,心里一噎,像胸腔里堵了个饱嗝一时间打不出来,闷了下说:“这是啥话,歪心邪念的!”
柳杏梅冷哼了一声,含沙射影地说:“别打不着狐狸反倒弄一身臊!”
“胡说八道,越说越是离谱了。”
“那寡妇很风流吧?”在结婚那天;柳杏梅虽然是见过吴荷;但人多她也未必会记住是谁了。
“不知道。”
“长啥样?”
“人样。”
“漂亮吧?”
“在我眼里,你也漂亮。”
自从结婚后,吴荷还没来家里呢,这不知道是为啥。他站在那里顺着柳杏梅的胸前衣领往下看,有两个扣子没系,可以看到里面穿着个粉红色肚兜,白皙的肌肤深陷了一道沟,再趔着身子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瞅,有两个鼓鼓囊囊皮球状的东西却被肚兜给裹住了,他恨不能把眼珠子抠下来塞进去一看究竟。
柳杏梅抬头瞟了他一眼,慌忙把两个纽扣系上了,面带生气地说:“贼眉鼠眼的,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