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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恨海鸳鸯梦-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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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恩两口子不仅是为鬼混的男女腾地方,还兼站岗放哨的任务。但伍家的颜面,她当时也就忍气吞声了。过后她再三追问伍龙,伍龙也承认了,并且保证与花蕊断绝关系,这才得到了她的原谅。

    这时伍老太爷把拐杖在地上连敲几下,人们才安静了下来。他犀利的目光首先在四个儿子的脸上扫了一遍,然后落在了伍进福的身上,冷冷地问:“这些事你清楚吧?”

    “爹——我——”

    “你也掺和了吧?”

    伍进福扑通一下跪下了,表情窘迫地说:“爹,我错了,您别生气!”

    “你们几个还有谁?”

    伍进禄、伍进祈,伍进禧也都跪下了。

    伍进祈想撇清自己说:“爹,我只是赌了几次,您发话不让赌了就——再也没有——”

    “你们呢?”伍老太爷望向了几个孙子。

    伍龙也在一旁跪下了,他惭愧道:“爷爷,您就惩罚我吧!我给咱家丢人了!”

    “还有谁?”

    伍凤、伍呈、伍祥接着也跪下了。

    伍老太爷的身体哆嗦了起来,怒道:“有辱家门,实属不孝。家法难容,取家法来!”

    “他爹!”苏氏老太太惊呼。

    “快去!”

    “老爷!”

    “你敢抗命不遵吗?”伍老太爷冲老伴儿瞪起了眼睛。

    “我——我——”苏氏没办法,只好颤颤巍巍地进屋去了,擦眼抹泪的妮姽妮婳跟在奶奶身边。

    在院子里的人们都傻愣住了,伍老太爷被气的要动家法了。

    在妮姽妮婳一边一个的搀扶下,苏氏两手托着一个木器,长有一米二,呈紫檀色,一头方一头圆,有“没规矩不成方圆”之意。柳杏梅曾和梅香、姬婕妤在伍家的祠堂躲藏时,见过在供桌上就放着过这个代表家法的器具,现在看来派上了用场。

    “老爷,孩子们都上了年纪,你就手下留情吧!”

    “你给我闭嘴!我自认教子有方,没成想——愧对先人啊!”

    伍老太爷悲愤地取过家法刑具。

    伍进福带头乖乖地身形匍匐在地,把翘起来。

    在伍老太爷高高举起时,除了苏氏外,全都跪下了。

    “爹,事情已出了,就是打死他们,也与事无补了!”

    “是啊爹,您别把自己个儿气坏了,就饶恕他们吧!”

    伍老太爷怒吼道:“休要劝我,这是我的家务事,外人无须多管!你俩不愿在这里待着,就给我滚回去!咱家的颜面都被他们丢光了,耻辱啊!”

    吓的跪在那里的伍娥伍媚姐俩也噤若寒蝉了,爹这话显然是把她们做女儿的开了出去,另外也等于是堵上了要求情人的嘴。

    大女婿林枫也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乖乖跪下了,伍家的家人及直系亲属都是在陪跪。这种情形,在往日里村民们看到的受尊重的人,只有在伍老太爷面前他们放下了尊重。

    林朝阳和杨泽湖也上前跪下了,都没敢说话。他们一个个不敢说话,却以这种方式在求情。

    通着村民的面,这几个父子爷们儿羞愧的无地自容。

    大动肝火的伍老太爷气的差点儿要吐血,觉得自然这张老脸无处搁无处放也!

    曹婉丽,麦芽,田羽心,滕妙倩;严方慈、顾湘、宁可、高美苹、袁玉卿、艾菲苓,这老少妯娌个个表情难堪,暗恨自己的男人沾花惹草。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她们之中自己的男人并没有跟花蕊有奸…情的,也被例入了怀疑对象。

    出嫁的妮娃和妮娉也在场,只是她们的女婿程茂然和袁永涛这里。

    乖巧伶俐的妮姽妮婳是爷爷宠爱的孙女,她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也不敢向震怒的爷爷求情,也知道人微言轻的道理,这小姐妹俩就一对泪一对泪地在脸上落着。她俩也在娘的身边跪下了,目光可怜兮兮的望向了柳杏梅,希望她能站出来说话。对那五个长者,她们都缺乏信心的,他们都在装聋作哑,似乎淡忘了多年相处的情谊,只是摇头叹息。在这种憋气窜火颜面扫地的特殊情况下,爷爷或许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的,一家之主教训儿孙是应有的权力和责任。

    可柳杏梅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对她俩哀求的眼神视若无睹。

    这让小姐妹俩有些失望了!

    大发雷霆的伍老太爷,怒不可遏,自有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于是,没人肯站出来求情,都知道气头上的伍老太爷此时谁的话也不会听的。

    就连一向率性而为的柳杏梅也没上前阻拦,认为这是家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也是在重新树立形象。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只是拿自己的儿孙开刀了,也可起到典范作用。

    伍老太爷用戒杖点指伍进福说:“进福,你说你,你是头大的,不能起带好头作用,别人犯有错误,你不归劝制止倒也罢了,还做出了让家门蒙羞之事。你快奔六十的人了,儿大女长的,孙子都懂事了,可你,为老不尊,如此荒唐!可气可恨,你们简直要气死我!我——”

    伍进福涕泪交加,磕头说:“爹,是儿不孝,您要是能出气,就打吧!”

    伍老太爷眼含着泪,再次举起了戒杖,在空中一挥而下。

    “啪——!啪——!啪——!啪——!”

    院里的人都在听着看着,都被这种阵仗震慑住了。有的人把目光投向了爱管闲事的柳杏梅,是希望她能出头求情,别人也好趁机掺于其中,人多面子大。

    可柳杏梅却没有表示,因为她知道,这是伍家的家事,责罚子孙是应该的,外人不好解围,何况这样不肖子孙的确是需要责罚的,没有家规就是放纵胡为。

    五个元老级的人也没劝说,他们都背过了脸去,似不忍目睹。

    苏氏老太太看来儿孙在挨打,爱莫能助,只有擦眼抹泪的份了,心里也是怨怼儿孙们所做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严惩对村民们也无法交代!

    就这么依次打下去,每个人的上挨了重重的四下。还别说,伍进福紧咬牙关,竟没吭没哈,有毅力。

    这让在场的人觉得是否真打了,或者说伍老太爷年轻大了,没那么大力气。

    但在落到伍呈的上第二下时,他痛的惨叫了起来。

    女眷们都哭了。

    历代伍错家族也不曾出现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仿佛淡忘了家法的用途是干什么了。

    终于惩罚完了,伍老太爷累得就要跌倒的样子,他拄着拐杖,咳嗽着喘息了一会儿,严厉地说:“今后你们几个,谁也不许出大门半步,免得丢人现眼,每天都去祠堂里跪着去,向列祖列宗请罪!是你们不起好的带头作用,才酿成今天之事别人也敢怒不敢言,你们是犯有包庇之罪的,不严惩难以服众人!出此龌龊事,是我管教不严,老朽愧对大家了!”

    他的儿孙们还是没敢起来。

    人们听到伍老太爷道歉的话,委屈的心里顿感舒服多了。要是人们不顾虑拔出萝卜带出泥,一牵连一大串,早有人举报焦恒和花蕊了。怕是牵扯出伍老太爷的儿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才强忍着心里怨言不敢说!

    接着,伍老太爷用那根戒杖指着焦恒和花蕊吩咐了一句:“你俩无家可归,这里好心好意收留了你们,你们却不知道感恩图报,以赌以娼为害乡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岂能容你们再胡作非为。既然我是一村之主,就有权力治你们的罪。把他俩押到山上去,沉入天坑!”

    这话一出口,对花蕊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要处绝人不见血这是最好的方法,犬养三郎开了先例。因为她不再抱有活着的念想,所以表情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再看焦恒,他就截然不同了,尿顺着裤管流下,身体一摇晃就瘫软的要倒了下,却被一旁的马志图给拎了起来。

    “真他娘的熊蛋包一个,现在骨软筋酥了,当初咋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他的话被人群中的熊凤妹听见了,心里觉得老大不痛快,认为马志图这不是在指槡骂槐,也是在侵犯她的名誉权,因为她的绰是“熊蛋包”!

    “他俩该死!”

    “罪有应得!”

    “这是坑葬!”

    “死有余辜!”

    一些人为这种判决而心潮澎湃的呐喊欢呼,都是对焦恒和花蕊恨之入骨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柳杏梅见村民们是抱有深恶痛绝来表态的,就忍不住挺身而出了,她上前几步,对伍老太爷说:“老太爷,他们罪不至死,不能草菅人命的三思。”,,。请:

真相 二 336() 
梅香手里拿着刀紧随柳杏梅身边,她像是依人的小鸟,需要保护。

    伍老太爷愣了下,却坚定地说:“我意已决,不容更改。你要是想说服我,除非你们一起罢免了我这一村之长的职。”

    “求老太爷网开一面,毕竟是人命关天,不能一怒之下就要了他们的性命。就算他们有罪,也要放他们一条生路,干脆就把他们驱逐出和平村他们生死由命去吧!这样也——”

    吴荷上前扯了下柳杏梅的衣角,低声说:“除掉这两个害群之马,是大快人心的事,这样村子才会得以净化风气,人们也就消停了。放了他们,像他们这种人,走到哪里哪里不得安宁!”

    柳杏梅看着吴荷,觉得有点儿陌生了,平时淑女一样的吴荷,也有狠心的一面。

    柳杏梅不忍心看着这两个算不上是罪大恶极的年轻人就这么草率地被断送掉性命,尽管在她的心里也是讨厌这两个人的。如果不求情,会让良心受到谴责!

    伍老太爷哆哆嗦嗦地说:“不杀了他们,还能让他们为非做歹不成?就是把他们赶出村子,万一到外面泄漏这里不说,也会去危害别人的,不杀他们也难平民愤,杀!必杀之!对这种人是不能动恻隐之心的。还有,她怎么会拿刀要杀你呢?”

    柳杏梅说:“其中必有隐情,一问便知,其实我心里已有数了。”

    “噢!”伍老太爷惊疑。

    齐玉珠首先带头喊:“杀了他们,不能留在世上祸害别人了!”

    她一带头,别人就嚷吵成一片了,都是要了这两个人命的话。

    柳杏梅知道,要是再求情,就违了众人的心愿,等于是在给自己树敌。

    “婶儿,对该死的恶人心怀慈善,就是对自己的犯罪!”旺旺语出惊人地说了一句。

    “你个小犊子厉害了嗬?!”柳杏梅疼爱地抚摸了下旺旺的头,言外有敬佩之意。

    旺旺嘿嘿一笑说:“是老师说的。”

    柳杏梅再抬头去看陶振宗,却没看见他的踪迹。

    而陶振宗却没逃过梅香的视线,他就躲在人群背后。

    有谁知道,这个时候的陶振宗,进退两难,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害怕与花蕊的丑事公布于众!

    正在这时,焦恒情知不妙,急忙说:“老太爷,她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是无辜的吧?”

    他把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当成了救命稻草。

    众人愕然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却听花蕊凄然地呵呵笑道:“你个傻瓜,我那是在骗你呢,就是我真的怀孕了,能会是你的种吗?你的绿帽子也戴得太多了!”

    焦恒说:“你不知道,中国有句俗话说‘荒郊野外撒骒马,哪有槽头敢认驹的’?只要认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没想到花蕊却冷笑着说:“傻瓜,我说怀孕了就怀孕了吗?假的,是骗你玩的。像我们这种人,没有尊严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就等着跟我一块儿死去吧!”

    这时的花蕊抱定必死决心,不愿依赖理由来苟且偷生,听到伍老太爷要把他们葬身天坑,正合了她与犬养三郎同葬一穴之愿。

    求生,焦恒说:“我举报她,要将功赎罪,只求饶我一命,她——她——她其实是个日本人,她该死!”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目瞪口呆了。

    “你是怎样知道她是日本人的?”柳杏梅忙问。

    “我是在她做噩梦时知道的,她嘴里说的全是听不懂的日本话,咿哩哇啦的。”

    “那你咋不早说?”柳杏梅又问。

    焦恒犹豫了下,吞吞吐吐道:“我——我——我不是不敢说,是因为——我想要让她变成人尽可夫的婊…子,臭名远扬,因为我的家人都死在了日本人手里的,所以我恨日本人,就当是拿她报仇了!”

    他说出了心里埋藏以久的秘密。

    “竟有这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来这里是何居心?”苗汉翔咄咄逼人地问。

    这是很关键的问题。

    “是——”

    “你果然是日本人!”柳杏梅不等隹恒说话,看着花蕊说了句。

    “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哈哈——”花蕊为此震撼而叹,她看了眼焦恒,忽然呵呵苦笑了起来,这就是她与之私奔的男人,在危难之际自保出卖她的男人!她说:“到了现在,我也没必要隐瞒了,我的确是日本人,名字是樱花舞子,我是应征来中国随军做慰安妇的,我虽是日本人,但我从没害过中国人,我也恨这侵略战争,因为我也是受害者,不堪终日忍受同胞蹂躏的侮辱,找机逃跑出了军营。没想到又遭到了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卖进了妓院,后来认识了嫖客焦恒。在他的花言巧语下,从平泉县我和他一路私奔到了这里,躲过了鸨娘的下令追杀。寄人篱下,无房无地,生活,他就开始撺掇着,他赌我娼,这才——你不仁我不义,休要怪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姓焦的,枉我跟你生活了好几年,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给吃了!我也说了吧,是他勾结了两个不明来历的匪寇,设计绑架了伍家的两个少爷,企图诈取钱财。”

    人们听了更是震惊。

    焦恒喊道:“你胡说!别听她的,这是她临死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我是听你喝醉了时说的,说要发大财了,有金条可拿。”

    焦恒和樱花舞子立时反目成仇了。

    “我说的么,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就冲你如此卑鄙无耻,不但没功反而有过,更是罪不可赦。你这不但是害她,而且也是害了全村许多的人!日本人是可恨,那是对侵略者的恨,日本人也不完全都是坏人。”柳杏梅对焦恒怒责道,她晃动了下手里的猎枪,真想给他一颗子弹尝尝。

    焦恒知道,现在柳杏梅说出的话是有份量的,他吓的魂儿都飞了。他辩解道:“我是被逼的,他们威胁我,根本没有害两个少爷的心。我是在山上遇到了那两个坏人的,那两个人说,和平村是块肥肉,早就被他们扫盘子给盯上了,只是人手少,明抢明夺怕是不容易得逞,才出了这个主意,我撒谎说山上有鸟窝,骗两个少爷——”

    柳杏梅问:“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

    焦恒说:“我没敢问,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的,肯定不是啥好人就是了。”

    焦恒说:“我是被逼的,根本没有害两个少爷的心。”

    蒋则义眯缝着眼睛怒问:“那你还丧良心这么做?”

    荣才能孬问:“他们把你给放了,回来一说,大家也好早做防备,再说也没有什么威胁你的,你怎么不——?”

    廖道通说:“就是!”

    “我——”焦恒为难的不好说出口。

    “快说!”穆有仁喝了声。

    焦恒吓的一哆嗦说:““他们说事成之后,我也会分到好处的。是我该死,起了贪心!”

    让柳杏梅想到了郝强的话,他在山上放羊时遇到了一个与他长相相同的一个人,乃至让他怀疑是他失散多年的一奶同胞弟弟郝壮。看来他们见到的是同一个人,世上竟有这样巧合的事?

    焦恒说完,就连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这时的伍进祈和伍进禧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上的疼痛,一瘸一点的冲上前,对焦恒拳打脚踢了起来,因为伍欢伍乐是他们的儿子。

    “你个骗子,没人性的东西!”

    “死孩子哭瞎眼的钱你也想花!”

    在这哥俩的怒骂下,倒在地上打焦恒一手抱头一手护裆,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没人拦着。

    这哥俩觉得解气解恨了,又乖乖的回到原处跪下。

    冯勉和赵敏笛像两个金刚一样,把瘫痪在地如一团烂泥的焦恒提拎起来。他东摇西晃的像个酩酊大醉之人,鼻青脸肿的,与俊美小白脸模样判若俩人,嘴斜眼歪的。

    此时的焦恒,自知再劫难逃,面如死灰,魂不附体,人似木雕泥塑一般。

    倘若不是柳杏梅及时救了伍欢伍乐,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柳杏梅问恢复了真实姓名的樱花舞子:“你认识犬养三郎,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是吗?”

    “是的,他是我的初恋情人。”

    在场的人一阵唏嘘不已,有的人恍然大悟,凡是记住那天犬养三郎被押往山上时,他用日语所说的那番莫名其妙打的话,其实是有意说给这个樱花舞子听的,这是合情合理最有逻辑性的解释了。

    “你们能在这里见上最后一面,应该感谢陶振坤的。可因为他的死,你对我俩产生了仇恨。你在伍家的三个小姐嫁人那天,偷着用毛笔写了字,是想把他一个日本人的死消息传递出去,以达到报仇的目的,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是吧?”

    “所以也引起了你的怀疑。”

    “没错!你知道犬养三郎的真实身份吗?”

    “他是个学地质学的,分手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他也来了中国!”

    “看来你真是被蒙在鼓里了!”

    “你知道他的身份?快告诉我!”

    “他成了日本关东军的一个中将,被派往平泉县来执行任务的。”

    “他——他参了军?”

    “而且军衔还不小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姬婕妤那里听到的。”,。请:

坑葬 一 337() 
樱花舞子仰天长叹一声,潸然泪下说:“他——他——作为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件光荣的事,可站在侵略者的角度来看,就是个刽子手。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杀戮!我虽是日本人,但却没有参与到战争里面,是热爱和平的,只是以逃避的方式来到了这里,却也选错了生存方式。日本虽然是个侵略者,但是很多受到伤害的百姓也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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