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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林寻想着,自己心底中浮现出各色人影来,有乔月的,有袁玄,金牙坤,林湘儿…还有沈梦溪。难道就要在今日终结了吗?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那漫天黑气席卷而来,连同着微卷的落叶,锋利的碎石…
在耳边的呼啸声中,令人窒息的气压之下,林寻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团黑气来到,以铺天盖地之势而来!
自己经历过十多年的荣华锦绣,也吃过两年的苦头,人生,不过如此了吧!
“轰”的一声,林寻顺势睁开眼睛,只见那团黑气突然滞在空中,但只是一瞬,漫天的渣滓灰尘又让他不得已闭上了眼睛。“起来!”耳边竟然又听到了一声娇喝,林寻来不及再次睁开眼睛,整个人就被拉了起来!
那黑气也许只是滞怠了一瞬,忽而落地,那原先凝结起的冰层陡然裂开,之后便是猝然的地震。但就是这一瞬,就足够了。
那神秘女子轻足踮起,一招蜻蜓点水,一左一右拎着两个人,身形一闪,往那山头右方去了。
那林子槁木弥生,枝叶茂密,片刻边看不见人影了。
妙峰先是一怔,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除了那些长老和那个人之外,这巍巍昆仑又有谁能阻挡自己的全力一击?眼见已经到手的两人居然被他人劫走,他怎能甘心?凝望着渐远的身形,他怒喝一声,急奔飞去,就算将整个昆仑山翻过来,也定要把二人找出来。
林寻就这样被人拎在手里,任那些花草割破肌肤,全然没了知觉。身子虽然渐渐麻木,但头脑却慢慢清醒过来,来回深呼吸一口寒气,只觉得鼻翼之间有香气弥漫,微微睁眼,只见正是一陌生女子疾驰。他并没有感到诧异,因为他现在没有心思和力气来吃惊,他只感到破皮的脸颊此刻如刀锋般刮过,他只想让这个女子跑得慢一点。
也不知跑了多久,月色渐浓,一山头高耸入云,直入林寻半睁不闭的眼帘中。这山头与人道山头一般无二,月光之下,整个山峰都显得青翠欲滴,仙气袅绕。只不过,在那山峰左右石壁上,一书“明”字,一书“饿鬼道”三字,皆是血色大字,借着夜色狰狞可怖,与这月下美景似是格格不入。
颇让林寻吃惊的是,这女子疾驰一路,竟然不曾停下歇过一口气。当下她倩影一闪,直掠山门,将二人扔到一旁,身形一晃,也跌倒在地。
“她一定是用力过度了吧!拖着两个男子这般卖命的疾跑,再厉害的人也吃不消吧!”林寻这般想着,四下张望,那月色下隐隐可见这山门大堂,四阁四院,与人道山一模一样,若不是先前瞥见“饿鬼道”三字,他定要误认成人道山门的大堂了。
林寻虽然受了些伤,但所幸都是皮外之伤,并未伤及根本,当下摸索着爬将起身,去把大门关严,生怕妙峰追到此处。
大门刚刚关上,“吱呀”一声,忽听背后声响,林寻忙寻声转头,只见那石阶之上,朦胧月光之下,隐隐站着一人影,面色虽不可详见,但那身形却是熟悉的紧。
对面那人似乎也怔住了,他似乎也在回想着什么,既然如此,林寻又怎么能忘记呢?
“林寻…”
“沈梦溪!”
两人同时开口,语气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林寻又惊又喜,顾不得身上疼痛,蹒跚上前,道:“是你吗?原来你没有死?”
沈梦溪愣了半刻,低语道:“我…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活下来。”他说话之间,也上前几步,将地上二人扶起,轻轻拍打那女子脸蛋,问道:“玉溪,玉溪,你怎么了?”那女子昏迷甚重,任他怎么拍打仍是不省人事,当下一抬头才发现林寻也是灰头垢面,满身血渍,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林寻道:“先进屋再说吧。”沈梦溪点了点头,忙与他将古童二人抬回屋中。两人坐定,林寻喝了一口热茶,全身伤口收缩,登时便如针芒乱刺一般。他边歇便讲,这两年多的故事讲了大半,沈梦溪听得仔细,渐到尾声,低声问道:“林寻,你还记得西城潜龙吗?”
林寻叹息一声,道:“怎么不记得,这不仅是你和你祖先的愿望,也是我的,这是我能回到林家最后的办法。”
沈梦溪虽有疑惑,却不发问,又道:“你我都被禁锢在此处,想来已经快两年了,也不知山下又发生了多少事了。”
林寻听他感叹,也觉得世事无常。不提往事,但看眼下,林寻自然知道古童与这女子关系非同寻常,那他也定然知道沈梦溪还活着,而且就在这山头。但是,这两年来,他却闭口不提此事,显然其中必然有些缘由。林寻不知道这是为何,其实,他也不愿知道,不愿去揣擦古童的心思,许久,他又问道:“这两年,你为什么不曾来找我?”
沈梦溪又将自己故事讲了一遍:从那日拜山头讲起,他被释玉溪收留后,日子倒也不差,平日里还学了些饿鬼道的玄功心法,但就是不能出这山头半步。其中悉数道来,也是让人感叹万千。
两人故事虽短,却都颇为惊心。
林寻眼皮乏困,当下竟忘记了古童此时身重剧毒,这一夜便悄然过去了。
林寻缓缓醒来,只觉得周身痛的更厉害了,他抬头便瞧见沈梦溪正坐椅上,似乎他是一夜未眠。林寻正要开口,忽听背后闷哼一声,那女子好像醒了过来。
沈梦溪剑眉微微一皱,因为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扑到古童面前,细细察看一番,忽然尖叫道:“鹤鸠毒!”
叫声一落,她转而抓住林寻衣袖,凤眼怒睁,问道:“他怎么会中了鹤鸠毒?妙峰大长老又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林寻被她问蒙了,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半晌也答不上一句话来。
沈梦溪迟疑着开口道:“说来话长。”
释玉溪瞪了林寻一眼,又忙将古童身子翻了过来,望着那两道见骨的伤口,哽咽道:“他中的是鹤鸠毒啊,还有双子魔球,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将脸庞印在古童冷峻的脸上,只求多给他一点温热。
林寻眼见着古童的脸色渐渐淡去,心中也是难受,问道:“他没救了吗?”
释玉溪似乎想起什么事来,猛然跳起来,叫道:“有,有救,他不会死的,教主,教主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救他。”
说完,她将古童架在肩上,径直往门外走去,走出不到两三步,忽的摔倒在地,她伸出手将古童护在怀里,嘴里不同重复道:“没事的,教主一定可以救活他。”
第五十章 太古太岁()
释玉溪一心寄托在教主身上,但当她无意间瞟过古童毫无血色的脸庞,她便知道了,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想到这里,一时间声泪俱下,晨曦朦朦,万物皆寂,她的哭声也就更刺耳了。
古童似乎拨动了一根指头,在她肩上轻轻一点。这一点虽轻若鸿毛,但是释玉溪此刻神经已然紧绷至极,立刻察觉到了这一小动作,忙低头泣道:“你…你还活着,你果然还活着,你不会有事的。”她将古童搂入怀中,生怕他就这样孤独的死去。
林寻望着他二人,心中只感到无比惨淡。毕竟古童也算是他这两年唯一的朋友,眼看着他就要这样离去,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古童张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释玉溪忙侧耳俯身,问道:“你要说什么?”
古童伸出右手,那手掌已经不似人类的皮肉了,漆黑如泥中隐隐发紫,他指了指林寻,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道:“石壁。”
释玉溪挤出一丝微笑,问道:“石壁…是哪儿的石壁啊?”
林寻如梦惊醒,叫道:“是圣火石壁。”
看到古童无力的点了点头,林寻继续道:“就是圣火石壁,姑娘,你们这里的圣火石壁。”
释玉溪虽然不知道古童要干什么,但是她对古童的话向来不曾怀疑,忙道:“我知道,在后山下。”
众人赶往圣火石壁,林寻掏出圣火令,借着火光摸到了那水中的凸石,将圣火令轻轻一按,那道石壁上慢慢裂开一道暗门,与人道山一般无二。
那条黝黑的地道出现在众人面前,林寻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洞,道:“你们在上面,我先下去看看。”
沈梦溪架起火把,将火石递给他,道:“小心。”
林寻右手运力,死死的卡在岩缝之中,双脚往下探,手脚互换,就这样慢慢的往下面去了。
下面越来越黑,林寻只觉得脚下的黑暗就像要吞噬万物的血盆大口,这种感觉,是一种超越了生与死的感觉,这让他头皮不禁发麻起来。但是,他又怎么能退却呢?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火光早已淹没在黑暗之中了,林寻下意识伸出脚向下一探,实实的感觉,似乎已经到底了,
刚一触地,林寻全身为之一颤,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这与当年在西城潜龙的感觉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里更黑更暗。
“林寻,怎么样?”
头顶上传来微弱的呼喊。
林寻道:“到底了。”当下摸出火石火刀,取下腰上的木把点燃,一条曲长的匝道出现在眼前。
林寻朝着上面喊道:“你们下来吧!”
然后,上面传来一阵窸窣声,沈梦溪,释玉溪带着古童也慢慢摸索着下来了。洞口上的火光与洞底的火光相互交映,将整个石洞照着格外通亮。正因如此,他们下来的很轻松,他们望着那幽长的匝道,登时都没了主意。
此刻,古童的脸色已经与死人无疑了,释玉溪轻轻摇了摇他肩膀,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古童的眼皮紧闭,连那匝道也不曾看上一眼,徐徐道:“走…到头,用太岁…给我续命。”
林寻走在前面,释玉溪扶着古童走在中间,沈梦溪走在最后面。
越往里面,那空气中似乎越是粘稠,似是一团化不开的灰色浆糊。
就是这条匝道,却给林寻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火光若隐若闪,
四处石壁上有一排高挺的鱼膏蜡,似乎已经放置了很多年,那烛头已经裹着一层厚厚的蜡油了。林寻上前一一点亮,这个地宫便清晰的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林寻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害怕了。
那石墙正中央围着的是一水池,水池中有一怪状物体,细腻雪白如脂,无头无脑却似在轻轻颤动,那池中不时便冒出一两个水泡。
林寻却是见过这物体,当年在林家时,有一东瀛商客所赠的正是此物,名曰太岁,有筋有血却不腐不死,质感似肉,故又称“肉灵芝”。只不过,当年所见的太岁只有拳头大小,而眼前这只太岁却足足占据了整个地宫大小,林寻等人在它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眼前这只太岁已然有了生命迹象,甚至隐约可见它的体形,好像一个卷缩着的婴儿。在太岁头顶,却是另一番景象,盘虬卧龙,树根直直插入太岁肉中了,树干直直顶出了地宫,一望不见头,正是明王殿的那棵扶桑古树。
林寻心中一凛,没想到圣火石壁竟然通向的是玉虚峰。。。明王殿。。。他望了望释玉溪肩上的古童,心中泛起一丝莫名感觉。
林寻极目望去,那太岁边上似乎有三道人影。
林寻上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最前面的一人紧闭双眼,气色红润,盘地打坐,正是昔日西财神严樊。而他旁边的一位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大漠之中与严樊恶斗的黑虎。而最里面的一人,金发白脸,即使是闭眼沉睡也掩饰不了他一身豪气冲天。
三人皆是气色红润,紧闭双眼,神色安详如长眠,细细一看,他们下身已经与那太岁连成一体。无数的触须刺入了他们大腿内侧,在他们身体里源源不断繁殖生长。
林寻轻轻抚摸,却是光滑无比,隐隐还有精血流动。那太岁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触须缓缓蠕动,向内缩了几分。
林寻道:“快把他放上来。”
释玉溪侧抱住古童,将他轻轻放在太岁旁边。那太岁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即将死亡的男子,满地的触须兴奋的交缠在一起,缓缓顺着他的身子摸去。
他的脸上开始有了血色,死灰色渐渐褪去,恢复之烈让众人不禁莞尔,这是何等的神奇?何等的逆天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古童从梦魇中醒来,只觉得身体里每一寸都在疼痛。那种痛几乎是无可言表的,一寸一寸的钻入骨髓,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呼号出声。
他知道,那是太岁与体内鹤鸠毒的排斥。
很快,那中痛楚开始转变成了麻木,甚至很舒服。他不知道,他浑身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但他知道,那是太岁已然开始侵蚀他的身体。
然而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林寻三人。
此刻,古童全身的气力恢复了大半,吐纳之间更觉得丹田之气丰盈。他缓缓站起身来,正要迈开步子,忽觉得脚踝吃痛,又听林寻道:“你看一看下面。”
古童不得不坐下,他低头静静凝望着那盘作一团的触须,并没有发狂乱叫,也没有痛楚悲鸣。他嘴角上扬,露出了恒古不变的微笑,缓缓举起右手,暗自凝气,他绝然不甘心被这团恶心的东西缚住手脚!
随着释玉溪一声尖叫,不待林寻等人反应过来,那遍地的触须猛地往池子里缩去了,古童的双腿上的触须也跟着离去,露出了一个个骇人的血窟窿出来。
古童的手中沾满了血液,有他的,也有那太岁的。
那些触须如见到天敌一般,纷纷避开,这时,古童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忍痛勉力起身。
望着他血淋淋的双腿,释玉溪心中一阵绞痛,忙上前搀扶,眼中噙满了泪珠。
古童轻轻撇开她环抱而来的双手,冷声道:“我能自己走。”
话音刚落,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隆隆发抖,整个地宫剧烈的震动,巨大的池水开始沸腾,四处的鱼人膏不停的摇晃着,火光忽闪忽明。古童望着顶上那棵巨大扶桑古木,殊不知,雪山绝顶上,一场前所未有的覆灭即将到来。
“快走!”沈梦溪惊呼起来,用尽全力去扶正最近的鱼人膏。
古童眯着眼,望着沈梦溪,又看了看林寻,终究还是沉默了下去。
那太岁不安的抖动着,旁边的严樊三人随着它晃动,一同滚进了那沸腾的水池里去了。
严樊!林寻永远忘不了这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人,眼见着严樊如此境地,自己高兴了吗?不待深思,他双足一点,却是与众人反方向,那太岁深处掠去。只见他一手抓住一个,正是严樊和黑虎,他拖到一半才发现那些太岁触须已然与他们下身连为了一体,任他如何用力,也是枉然。
“喀嚓”一声,那地宫上的主梁终于断裂了,重重砸落下来,直击向半空中的男子。
那一瞬,沈梦溪霍然转身,手腕一扭抓起林寻躲开那横木,呵斥道:“你干什么?”
林寻回过神来,一转眼,那地宫深处已经塌陷在废墟之中,哪里还有严樊,黑虎的影子?
那些木屑碎石落在巨大的太岁身上,它似乎很痛苦,不停的挣扎着,触须四处乱撞,甚至发出了渗人的惨叫声。
而半空中的扶桑树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树根悬空,好似冷眼望着下面的一切。那太岁的触须死死的往上攀着,好像用尽了全部气力,轰然倒地,如同被抛弃的婴儿。
那水池似乎也支撑不住巨大的压力,终于崩塌开来,乱石横飞。林寻望去,那水池周围的地面碎裂成数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那裂纹向四周蔓延开来。众人纷纷点足急奔,直直往匝道退去。
“不好。”沈梦溪失声叫道:“快点走!”
林寻定睛一看,那些掉落的石头愈来愈多,原本的匝道也狭窄了许多。
第五十一章 故人重逢()
那团太岁不停的翻滚着,溅起拳头大的水花,落在大理石上,竟然冒起热烟来。
地宫崩塌,烟硝一散,那入口竟然被活活堵在了乱石堆中。
古童此刻玄功尽数恢复,高声喝道:“跟上我。”当下再不迟疑片刻,纵身一跃,跳到那扶桑树根上,攀住了一枝头,用绳索绕了几圈后,又叫道:“都先将那长绳捏在手里。”
沈梦溪与释玉溪快步跟上,林寻走在最后面,勉强够到绳子。他伸手刚刚捏紧,身子就顺着绳索凌空直提了上去,就好像腾云驾雾一般。
下面已然是碎石嶙峋,万仞深渊。
就这样,众人悬空吊在半空中,此时峭壁已呈内陡斜状,攀爬起来更是吃力。林寻走在最后,那绳子承重过量,一时间竟然摇摆晃动,让他两只手都用不得力。
那震动越发猛烈,他身上本就有伤,此时咬牙爬到一半,已经气力渐竭,手再也使不出了一份力来。所谓祸不单行,忽听“吱”的一声,那绳子上竟然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裂痕。
林寻心惊之余,往下瞄上一眼,脚下漆黑一片,若是就这样笔直跌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
再往上看,古童的背影渐渐看不见了,后面紧跟着的释玉溪和沈梦溪也越来越小。
他心中着急,却又不敢做出剧烈动作来,只能一点一点蠕动,而上面的三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里的异常。
林寻喊叫了两声,可无奈此时整个山头都在颤动,地底之下时不时传来轰隆声,以至于古童三人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绳子不能用了,一定要空出一只手去找下一处着力点,林寻便想便做,左脚左手都向一旁摸索着。脚上站稳还好,而他左手刚刚触摸到那峭壁时,不禁为之一振,忙将手缩了回来,神色只见似是见到了天下最可怖的事情一般。
因为,整个石壁都是滚烫的!
那热气扑腾上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许多。此时此刻,林寻却是满身冷汗。
只听“咇”的一声脆响,在林寻耳中,似是天下最可怖的声音了,他睁大眼睛,死死望着头顶的半截绳子。
随即,他又闭上眼睛,惨笑道:“完了…我竟然这样死了…”
但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滑溜溜的手来,竟将他背后的衣领一把抓住。。。
力气之大,林寻整个身子都被架了起来。黑暗中,林寻感觉头皮痒痒的,估摸又是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