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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高额白马上正坐一男子,气宇轩昂,生得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身飞鱼朝服,头戴锦冠,腰间别一口锦绣尽刀,脚步平稳有道,正是锦衣卫副千户兼川肃两路总教头—宋长青。
在他身后,有一婀娜女子骑枣红马相随,其左右旁边各有一马。长鬓马上坐一人,独眼白脸,一花斑黑猫蜷缩在他怀里;黑马上坐一黑脸书生,腰别一口宝剑。这三人是谁呢?正分别是北财神姬无欢,南雍严世蕃,北监甲子剑陆凌风。三马齐头行进,在其之后,则又是两架八抬大轿,跟着浩浩荡荡的川肃两地联军,最尾缓缓推着四门神威大炮,护送者正是大内神机营。
极目望去,竟有近万人,其中不乏来自东西两厂,南雍北监,川肃两路大军,大内锦衣卫,神机营的各路高人,正是出关前来剿灭摩尼教妖邪的西北联营。
大军过了码头,走了几里,却是停了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直直望着眼前景象,说不出话来。
他们如何能想到,在昆仑山下居然会有如此精绝的都市,规模之大竟不在两京之下。只不过此时满目望去,断木残垣,尽显苍凉,空中洋溢着浓厚的腥味。
那遍地竖插的白旗,旗上锦绣的莲花随风而动,却又是那般超凡脱俗。那轿帘掀开一角,传出一老者笑声道:“嘿嘿,无欢夫人,果真料事如神也。”那枣红马上的女子回头一笑,道:“王爷过奖了。”她别过脸时刻意一瞥前面的宋长青,只见他死死地盯着那白旗,已然瞪红了双眼,双拳捏得死死地,高大的身躯竟在微微发颤。
姬无欢看在眼里,颔首不语,又听旁边的独眼男子道:“姬夫人,你说为何如此?”
姬无欢笑道:“严公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严世蕃与她相视一眼,皆是心知肚明,那黑马上的陆凌风也是一笑,高声道:“哼,千珏不来,这一仗怕是不过瘾。”
话音刚落,严世蕃面冷如霜,道:“若是他来,你还敢说这句话么?”
陆凌风不料他会如此说话如此突兀,耳脖子一红,吱吱唔唔道:“怎…怎么,怎么不敢?”
严世蕃并不愿与他分说,随即冷笑一声,转过头去。
宋长青深知军中各方势力素来不和,他也不去干预,只派人前去勘察。等将废墟搜查一番后,下令照旧前行,行至山口,忽见严世蕃招手停下,又听他说道:“且慢。”
陆凌风冷笑一声,道:“怎么,严公子怕了?”
姬无欢素知严世蕃心思缜密,此时停马必有缘由,忙问道:“严公子,怎的了?”
严世蕃单眼微眯,笑道:“诸位且慢。”当下伸出手来,道:“命神机营,取火药长弓来。”
后面的士兵依次传话,过了许久,一神机营的士兵小跑过来,递上火药弓,严世蕃一把握在手里,笑道:“容在下献丑了。”只见他抬手拨弓后,竟不再看上方一眼,道:“好了,无碍无碍。”
那只穿云箭转瞬即逝,前面一干人都看得莫名奇妙,后面士兵更是喧哗起来,甚至有人说他故意通敌。
此言一出,更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陆凌风黑着脸道:“严公子通风报信么?呵呵,怕也是来不及了吧!”
严世蕃听在耳中,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不慌不忙地调过马头,朝那轿中人道:“肃王爷,您可是有话要问?”
轿中人哈哈大笑,道:“哈哈,严公子你向来心细,严公子做事,本王深信不疑,何须多问。”
严世蕃拱手行礼道:“多谢肃王爷。”
姬无欢掩嘴偷笑,道:“严公子,王爷是聪明人,可将士们不一定悟的出来,你何不与大家说个明白?”
严世蕃罢手道:“不知者,未足与谋。。。未足与谋。”
陆凌风听到这里,狠狠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宋长青此时心急如焚,也不知那些白莲教的妖人现在是否还在山上,是否已经逃去了?想到这里,他实在不愿在此处耽搁太久,当下见严世蕃三人暗中争斗似是没完没了,忙正色道:“严公子,可以继续行进么?”
严世蕃点头一笑,宋长青这才高声道:“继续前进。”
宋长青此次乃是甘肃两路总教头,便是名义上的西北联营领袖人物,他一说话,大军登时肃静下来,当下继续前行。
一路上竟是如此平静,既无敌人尸首,也无机关埋伏。这一路大军中以川陕为主,其中大部分人常年与偷偷入关的明教弟子交锋,深知明教之人狡猾无比,此时见到昆仑山毫无防备,一个个心中渐生疑云,不由得心弦紧绷,紧握刀剑,步步小心。
宋长青此时也是疑心大作,小声道:“这…为何昆仑山上毫无动静?”
姬无欢道:“宋大人,这还不简单?”
宋长青道:“此话怎讲?”
姬无欢咯咯吃笑,道:“大人不是知道前些日子白莲教围攻昆仑山一事么!”
宋长青点了点头,脸上又浮现惑色,道:“但是…我听说明教势力不在白莲教之下,怎么会是如此光景?”
姬无欢道:“宋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便派赤狐去打探了一番。听说就在前些日子,白莲教因那关内弟子遇害一事前来昆仑山兴师问罪。不料明教压根没准备和解,倒是来了个火烧联营,将那帮人尽数屠杀了。嘿嘿,既然如此,千珏岂会善罢甘休,这次是白莲教左右两大护法齐聚,来势不比先前,怕是早已攻上明王宝殿了吧!”
宋长青神性为之大振,喝道:“那好,此时上山,正好将两大邪教一网打尽。”
他话音刚落,忽听“啊”的一声,军队中传来一声惨叫。
宋长青调转马头,向那传出叫声的方向疾驰而去,然后,数百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从林子里,小道上齐齐上前,竟以少数之势将众人困在其中。
前方站八人,为首正是明教大长老妙峰,他身后站着古童,缪祁公,应老鬼等人,他们伤势不重,
这明教众人中,却是独不见林寻与沈梦溪二人。
西北联营其中多是川肃老军,他们常年与明教交手,心中多有畏惧,此时见到传闻中的明教数位长老,更是惊恐万分。此时被明教众人一围,反倒先失了威风,士气大跌,节节团缩。
妙峰乘机审时度势,看清敌方实力后,心中更是暗叫不好:“他万万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西北联营人数如此之多,竟然还有神机营的神威大炮。怕是今明教…今日在劫难逃…”他脸色由黑转绿,一时悲愤交加,怒喝道:“你们胆敢擅闯我教昆仑圣地!”
严世蕃冷笑道:“什么昆仑圣地,不过是妖邪魔教的老巢罢了。”
妙峰怒火中烧,喝道:“当年朱元璋背信弃义,逐我教出关,这两百年来,我教入关弟子惨遭毒手者不计其数;如今你们居然乘虚而入,竟妄图灭我教统,好生歹毒。”
“施主此言差矣。”宋长青身后传来一琤琤低音来,妙峰神性都为之一震,脑海之中竟闪过一道佛影,他心中一凛,难道是…少林的高手?
果然,一和尚缓缓渡步上前,只见他身披土色袈裟,一手竖立,一手捧着斗大的佛珠。他再上前一步,竟只身逼到了明教众人跟前了,先是低头作揖,这才徐徐道:“阿弥陀佛,想当初贵教的摩尼祖师只身入关传教,弘扬法德,还曾与我寺达摩祖师一同论道,名家风采,我们少林后辈也多有耳闻。不过,自明太祖建国以后,贵教便以国教自居,门下弟子更是作威作福,借贵教神通鱼肉百姓,已然成祸国殃民之势,故先皇下令驱逐贵教乃是有理有据,还请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和尚法号普智,正是嵩山少林大慈悲僧的得意门徒,因当年在天竺法华经会上舌绽莲花,宣扬中原小乘佛法而闻名。
此时,妙峰见他滔滔不绝,冷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和尚,攻我山门,欲要赶尽杀绝,竟还这般强词夺理!”
普智怔了怔,又复微笑道:“施主若是肯归降朝廷,就此解散明教子弟,既可保得贵教众人性命,也可免得这昆仑山生灵涂炭,沾污了这仙山灵水。”
妙峰怒不可遏,喝道:“你这秃驴,满口慈悲仁义,还不是做了朝廷走狗?”他大手一挥,道:“今日,我等为摩尼祖师死守昆仑,绝不后退一步。”
四周明教弟子听到此处,已然瞪红了双眼,个个摩拳擦掌,对望一眼,眼神竟是如此相似,心中所想也是一般无二:誓死守卫明王殿。
普智见明教众人杀气腾腾,宣一声佛法“阿弥陀佛”,不由得后退一步。
宋长青会意的上前一步,高举绣春金刀,道:“诛杀邪教!”身后的大军熙熙攘攘的传来回应,回荡在半空中:“诛杀邪教…”
妙峰见他们有气无力的回应,胸腔直跳,此事或有转机,他忽的狂笑不止,道:“这…这就是什么狗屁联营?哈哈,今日就叫你们有去无回!送你们下去为你们的那狗屁先帝朱元璋卖命!”
听到这里,明教众人跟着笑出声来。他们个个已然视死如归,此时见这劳什子西北联营这般怂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这一笑,西北联营大军反倒更害怕了,不管宋长青等人如何呵斥,竟不敢前行一步了。
第五十六章 一触即发()
宋长青环视一圈,他未曾料到这只精英之师实际上一群乌合之众,不待他多想,又听明教一弟子上前一步,笑道:“哈哈,乌合之众,也敢上我山门?”
话音未毕,忽听得“剥”的一声轻响,那弟子的身体不知怎的忽而裂成两半,分向左右倒下,脑髓内脏,溅洒了一地。然后银光一闪,那凶器咻地飞回轿中。
昆仑众人莫不大为骇然,虽然他们,但此时眼见同门死状如此邪门,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严世蕃冷冷道:“再不弃械归降,均如此人下场。”
死者正是缪祁公的爱徒,缪祁公暗自惧惊,悲愤交加,正要上前喝问,却见应老鬼抢先一步,已然挡在轿前,大声道:“好奸徒,人多势众竟然还要暗地里偷袭?真不愧了朝廷二字。”
那轿中忽传出一声来:“大胆!”
应老鬼不觉大惊,手中青光一扫。他见适才门人被杀,生恐步他后尘,便先挚剑在手,以备万一。
果不其然,猛地银光一闪,似有一物向自己疾飞而来。这银光来势太快,缪祁公实在挡避不及,劲风扑面之中,已知无幸,霎时内心一悲,只得闭目待死。
当下却听“当”地一声巨响,震的应老鬼两耳生疼,他睁眼一看,却见自己任好端端地站在原地。猛听一旁呼吸声沉重,急急转头看去,只见缪祁公举着金棍,凭空架起一把长剑。那长剑银光闪烁,锋锐无比,剑刃上还有斑斑血迹,显然方才缪祁公的弟子便是给这把宝剑剖成两半的。
正看间,只听缪祁公重重吐气,面色惨白,显是内力不济。缪祁公身为明教长老,内力何其深厚,此时竟被一把剑压得抬不起头来…昆仑众人素知缪祁公之能,一时尽感骇然。
若是在平日里,一个普通的川肃士兵,明教弟子是断然不会放在眼里。只不过此时西北联营人数之多,不禁让人咂舌,而且其中更有些高手坐镇,此战确实不容乐观。
妙峰见众弟子已有骚动,登时喝道:“大家一起动手!”
最前面的众高手握紧手中兵器,一眼便瞧出那军中两架轿子的不凡来。众人深知大敌当前,直捣黄龙,当下呼啸一声,一同拔剑往那宝剑掠去。
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那宝剑被众人奋力一击,快速绝伦的倒飞回去。猛地轿帘掀起,那宝剑陡地飞入轿中,轿帘掀起只是须臾间的事情,以妙峰,缪祁公等高手的眼力,竟也没看清轿中之人的面目。
妙峰又惊又怒,饶他平日城府如何深厚,此时也是退后一步,守住门下弟子,免得再遭莫名毒手。
经此一波澜,西北联营这边士气为之一鼓,手提长刀长枪,竟慢慢逼了上来。妙峰见事已至此,孰可忍孰不可忍,霎时大吼一声,跃身向前,双手一提,抓起两个士兵一扔,再对准头骨用力一捏,只听两声惨叫,便没了呼吸。
应老鬼行事端稳,但他知道如今朝廷大军压上山门,绝然没了妥协余地,再加之刚刚若不是缪祁公眼明手快,恐怕他已遭了毒手,所以任他修养再好,心机再深,此时也不禁勃然大怒,在妙峰出手之时也是不遗余力,直扑向最近的宋长青。
宋长青时刻戒备,只是不料这人来势如此迅捷,方才拔刀便已逼到身前。他虽然天资一般,但是自从进入大内以后,这两年不分日夜,挑灯苦练,深得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中用,一身武艺今非昔比。
他一刀斩出,刀风凌厉,山路落叶纷纷飘起,直如势不可挡。应老鬼冷哼一声,却是没有躲闪的意思。宋长青颇感疑惑,莫非此人硬功了得,全然不惧刀剑?
他却不知应老鬼身为明教地狱道长老,主修左道。何为左道呢?通俗讲来,便是民间的戏法一流,精通之人浑身硬可碎石,软可无骨,变火变水,戏神弄鬼,对敌之时往往胜在出其不意。
只见他弯腰收腹,竟然避开那刀,反手径直一抓,竟然硬生生地夺下绣春刀来。他一时间好不得意,冷笑不止,将那刀身一横,直朝宋长青腰身斩来。
宋长青一时两手空空,急忙后退。自己拿刀向来握得紧紧的,为何就这般轻易被他夺下?他混想不透其中缘由,这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腹间一凉,身子猛地往后头摔去,滚倒在地。
应老鬼跟进一步,刀光晃动,没想到竟是个用刀的好手!这一刀势若飞瀑,直叫人难以抵挡,宋长青此时此刻又如何躲得掉?
明教众人轰然叫好,纷纷想到:“擒贼先擒王,这一刀必要将这领袖模样的人物劈成两截,这般相同的死法,正好为刚刚惨死的同门报仇!”
眼见刀光渐近,忽听“咣当”一声,一道银光闪现,架在金刀口子上,死活不让它劈下。
应老鬼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霎时手上更是加力,真力送出,但那金刀却不曾前进一寸,反而将刀身震出了数道裂纹。应老鬼骇异至极,知道此剑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是以急忙向后退去。
便在此时,那轿子猛地一斜,一人从轿中飘出,伸手抓住那柄宝剑后,双足后点,直直落在轿顶上,高声道:“一群邪魔歪道,还不快快弃械投降?如若不然,灭你魔教上下满门。”
没想到啊,明教竟在一日之内被这些外人杀来杀去,还由外人如此羞辱,应老鬼心中顿感悲凉,厉声道:“邪魔歪道?哼,我教常年居于关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谁知你们此时乘虚而入,妄图将我教上下赶尽杀绝,孰正孰邪,一眼便知。”
轿顶上那人正是景王朱载圳,若说起西北联营,正是由他之手才得以组建起来。想当年他借南北会试之名拉拢南雍北监,又除去仇鸾得以获得陆炳支持,再借东宫之乱牵制东西两厂,与肃王费了两年时日才有了今日兵马。他如此费尽心思出关剿灭明教,其中原因倒是耐人寻味。
应老鬼话音刚落,忽听朱载圳哈哈大笑,他将长剑在身前一晃,道:“井水不犯河水?明教每年偷偷入关传教,荼毒我大明子民,残害我忠良将士,简直是罪该万死,你还敢说孰正孰邪?”
应老鬼一时语塞,左手一紧,却是妙峰拉住他,冷笑道:“他们铁了心要灭我教统,任你如何说辩俱是无用。”
应老鬼如何不知其中道理,只不过他实不甘心,将那金刀往地上一扔,道:“今日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罢!”
朱载圳道:“且慢!”只见他跳将下来,将长剑别在身后,上前一步,双眼微眯,道:“只要你们肯归降朝廷,你们性命决计无忧,昆仑山也可以留下,至于你们明教道统嘛,只要你们愿意归降,从此以后,入关传教,朝廷绝不干预。”
“殿下,怎么…”宋长青失声叫道。
明教上到长老,下到弟子,对视一眼,个个满脸惧惊。不得不说,他们虽然不畏死,但是也不愿意死,此刻一听到有回旋余地,便不由得心动起来。
朱载圳忽一罢手,继续道:“不过。。。你们须交出圣火令,以示衷心。”
此话一出,不仅是明教众人齐齐变色,就连严世蕃,姬无欢等人都是为之一振,眼神飘忽不定,仿佛略有所悟。这真的是传闻中不理朝政,一心喜武的皇子?
再看明教这边,众人眼中从未如此决绝,在他们心中,圣火令之紧要不亚于他们性命。一听交出圣火令,这是断然不可能的!妙峰见众人众志成城,就连原先漫不经心的古童面色也凝重起来,登时欣慰不已,笑道:“哈哈,我等邪魔外道偏偏不如人意,看你们能奈何?”
朱载圳面肌一搐,道:“冥顽不灵!”他提剑直上,剑花闪烁,竟是一言不和便要下死手!
妙峰双手抡圆,气流鼓动,将他衣袖吹得涨起,那泰阿剑竟然就这样在他额上半寸停下。妙峰重重地哼了一声,潜运神功,过不片刻,那泰阿剑身上便结了一层寒冰。此时虽已入秋,但是要在剑上凝霜,也绝非易事。明教众人先是目睹他击退华光,此时又见他神功如此,无不精神大振。
泰阿剑上冷霜越结越多,朱载圳不禁手心发凉,忙撤回剑招,猛然后退,与此同时心中暗惊:想必这便是铁马冰河了,果然不同凡响。
他心中虽然惊惧,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是以两队人马并未看出谁高谁低。众人屏住呼吸,齐齐望着当世两大高手。
妙峰见他不过如此,心下冷笑:“凭你这点功夫,也想在老夫面前装模作样?”他双手搅动,登时真气外泄,直吹的遍地落叶纷飞,西北联营的众人见他神通如此,不由心中一凉,战意已消退大半。
妙峰其实早已力竭,此刻再度施展铁马冰河,真元消耗之大令人难以想象,登时脸色无比惨白,所幸他面前的气团乃是蓝色,映衬之下,众人并未察觉罢了。他只求自己能多拖延片刻,忽听远处一声巨响,他微微抬头,眼前黑影一闪。他长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