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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卫兵反身将枪头对准了白袍男子,那两个领头的士兵甚至都准备上前亲自按住白袍男子了。
白袍男子被揭穿身份后并不懊恼,反而望着林寻手上的戒指,癫狂的笑出声来。
两个领头士兵激动的上前摘下男子的青铜面具,此人不到三十,斜飞的剑眉,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泯的唇,唯一的缺点是额上灼伤的疤记,正是当日在西凰堂站在严樊身后的神秘人。
四周卫兵见过白袍男子真面目后,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布满了恐惧,又转过身来将矛头对准林寻等人。紧接着,那两个领头的士兵两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饶命啊,请…黎江大祭司宽恕。”
然后,四周的民众纷纷跪拜在地,丝毫不介意这个男子对他们的欺骗。
白袍男子把手中戒指扔到一旁,喝退再次包围住林寻等人的侍卫。只见男子嘴角上扬,邪魅一笑,上前几步凑到林寻耳边:“多谢了。”
多谢?这个白袍男子在感谢自己,林寻心中念头一转,如果严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也许是这个一直躲在严樊背后的祭司最期盼的结果吧!一旦严樊失踪,那么这个权倾敦煌的二号人物必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显然这个大祭司亲耳听到严樊要和林寻一同进入那片死亡之海,如今只见到林寻全身而退,那么说明严樊一定是遭到了什么不测。世人皆知,西财神从来戒不离身,如今又见到真的财神戒指在林寻手上,那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只不过连林寻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傲视西域的霸主真的会死在黑虎手上?
黎江退到原位,伸出右手,从容的望着林寻,这是一种暗示。林寻回头一瞥,林湘儿在身后颤抖着,心想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姐姐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多谢?黎江的确该谢谢自己,如今的祭司要登上敦煌的顶峰,只差这个身份的标记了,号令丝绸之路的至宝。
林寻轻轻拨下财神宝戒,毫不犹豫的扔向黎江。
黎江一手抓过戒指,眼中的贪婪和欣喜暴露无疑,这是无论城府多深的人也掩盖不了的激动。黎江戴上戒指,满足的笑出声来,忽然脸色一肃,似乎想起了什么,夺过旁边一卫兵腰间的弯刀飞掷了出去。
林寻没有想到他要突下死手,下意识挡在林湘儿身前。他心中却是害怕至极,只好紧闭双眼。
林寻再次睁开眼时,杨胖子已经倒在了脚下,血撒了一地,肚肠都裸露在外了,林湘儿见状忍不住捂着嘴作呕。
只听到黎江面无表情的宣布道:“此人偷盗财神至宝,杀害老城主,罪恶滔天,已被处决。”
老疤死死咬住干枯的嘴唇,不让自己骂出声来,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甚至不在严樊之下。四周愚昧的民众百姓倒还罢了,但是那些个商贾们已然感到了不寻常,却碍于黎江的淫威不敢说话。
如果说严樊是敦煌的王,那么黎江就是严樊手中开封的匕首。
没想到的是,这把匕首却有意脱离王的手。
眼下,敦煌城门前三股势力隐隐鼎立。
黎江显然并不想为难林寻,一是免得林寻狗急跳墙;二是不想在自己刚刚掌权敦煌的第一天,就得罪林家;三是为了他日严家追究起来,把严樊之死嫁祸给林家,从而祸水东引。
姬无霜等人看黎江不打算为难林寻的样子,渐渐淡出人群,只等林寻踏出敦煌城门见机行事了。
最尴尬的就是林寻了,林寻知道黎江的算盘,有意放过自己。但是自己现在一旦离开敦煌,姬无霜等人绝对不肯善罢甘休,自己倒是能与他们周旋,但是林湘儿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
黎江见林寻迟迟不走,似乎看出了林寻有所顾忌,当下扫过人群,虽然在场的豪商富贾都是锦衣华服,但是一个粉裙女子却是耀眼,美的极不寻常。
黎江身居大祭司,横行西域近十年,掌控敦煌奇人异士不计其数,眼力自然不逊,当下便瞧出了粉裙女子的不同来。最为可疑的是,她肩上的那一只貔貅!
不仅仅是因为貔貅稀奇,千金难求,而是在西域根本就没有饲养貔貅的商旅民众!曾经有胡商进贡给严樊一只貔貅,严樊如得佳宝,宠爱有加,但是几日便夭折了。西域气候异常,根本养不了貔貅,所以这个粉裙女子绝非西域常客!
黎江对林寻笑道:“今日,你要欠我一个人情了。”说罢划过弯刀,随着“咻”的一声,只见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向姬无霜。
姬无霜虽然身手不差,但是却不料黎江突然出手,此刻完全没有防备,还直愣在原处。
林寻也没有料到黎江出手如此歹毒,眼见姬无霜就要毙命当场。
“啊”的一声,黎江听得姬无霜尖叫一声,有人挨自己一刀还能叫出声来?当下斜眼一瞧,一个黄色胡服的男子挡在姬无霜身前,那抓住刀刃的手窝血流不止。
“哦,有趣。”黎江笑了一声,双手从左右各抽出一把雕头弯刀,眼也不眨的再次扔向姬无霜。
土狗接住弯刀的时候,就发现这种来自于大马士革的弯刀非比寻常,刀锋犀利,绝非中原和北方的大金刀所能比的。自己的手窝伤痕之深,已然隐隐见骨,整个手臂都是酸痛。
接下一刀,对土狗来说已是极限,而后两刀威力比起前一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身后赤狐青羊都有手伤,并帮不上什么忙。
土狗正要上前拼命一搏时,姬无霜将他向后一拉,两根金步摇脱手,只见两道金光顺势飞出,与那两把弯刀在空中相撞,同时落地。
黎江伸手一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手中正是姬无霜的第三根金步摇,上刻小篆:女臣。他神色忽变,一时间阴晴不定,显然他没有想到姬家也来掺上一脚。
黎江不可思议的抚过脸庞,一道血痕显现出来,四周商旅民众一阵惊呼。
姬无霜此时面若冰霜,丝毫没有了平时的轻浮。虽然自己平日嬉笑作弄这几个大汉惯了,但是却容不得他们被别人鱼肉。
姬家,仍然保持着母权社会的传统,姬家不仅女子地位崇高,而且男子必须入赘进门,所以历代族长皆是女子。女子骨子里的傲气和凛然是别的家族远远不能比的,每个成年女子都是姬家的骄傲。
姬无霜正是现任族长姬无欢的嫡女,从小受高人教导,武功学识样样不差。姬无欢有意传位于她了,若不是她性子难磨,恐怕早就退到幕后去了。
黎江一咬牙,心想就算你是姬家的人又怎么样,今日如果就这样当着众人放了她,自己这大祭司也没有脸再当下去了。
黎江冷哼一声,随即笑道:“饶不得你们了。”说罢左手五指握紧,猛然张开,几节银丝交错,粗如幺指大小,比起严樊的天丝罗网不知强了多少倍。
连貔貅都感到这银丝来势凶猛,吓得一股脑儿往姬无霜怀里转。
姬无霜脸色微变,正要躲闪,不料黎江右手一缩,数道银丝转而飞向姬无霜身后的赤狐等人,这三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怎么能这凶神恶煞的黎江?三人分别东倒西歪,好不滑稽!
姬无霜见黎江连番下毒手,当下也毫无保留,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条血色长链,长链上环环相扣,黑红相间,如同毒蛇吐信。霎那间血色长链分化成四道开来,当头迎上黎江的天丝罗网。
“赤练?”黎江立即认出了这条赫赫有名的长链,往回一退,收回漫天的银丝,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惊道:“无霜小姐?”
姬无霜见黎江收手,估计他是忌讳自己身份,当下颇为得意,冷哼一声,直直望着黎江。心道:“果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严樊一样无所顾忌,自己的名号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赤狐忽的上前耳语几句,姬无霜这才记起林寻来。当下望一眼四周,哪里还有林寻二人半点身影。
第十三章 时来运转()
林寻乘黎江和姬无霜等人纠缠之际,顺势摸出城去,二人寻了一辆押镖东去的马车,往大明关内去了。
马车行了十里路,林寻心神一弛,就觉得呼吸加速,全身疲软,手心发麻,暗叫不好。林湘儿瞧在眼里,忙问道:“寻儿,你怎么了?”
林寻强笑道:“没事。”当即哆嗦着摸出碧玉小瓶,猛嗑一口乌香丸。
歇过几口气后,林寻便清醒过来,紧握住林湘儿的手,问道:“姐,你怎么来了?”自己虽然知道林湘儿是一片好意,但仍是恼怒后怕。
“爹娘去世前交代过…要我…”林湘儿突然啼哭了起来,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林寻忙打断了她,实在听不下去她的啰嗦,“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来,我的计划全乱了?”
林湘儿受了惊吓,抬起头来看着林寻,问道:“怎么了?”
林寻从怀里掏出一物,光华四溢,正是财神玉佩。
林湘儿也曾见过这件家族至宝,瞪着林寻惊道:“寻儿,你?”
林寻摇了摇头,将整件事情一一道来,林湘儿每听到惊险时分,脸色忽青忽紫,转而又是一阵啼哭。
见林湘儿知晓来龙去脉后,林寻缓缓道:“也就是说本来我这次被掳走乃是叔父安排的,我侥幸逃回之后,叔父必然不能公开承认此事,我若献上财神戒指倒也能相安无事。但是你这一来,一来犯的乃是女子叛逃的大罪,二是如今财神戒指已失,我两一同回去,必然不能两全。”
林湘儿连声问道:“那怎么办?我岂不是害了你?”说罢又啼哭起来了。
林寻长叹一声,“如今只有一计,能护我们周全。”
“寻儿,你别管我,你拿着玉佩回去见叔父吧,我回去受罚就是了。”林湘儿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林寻见姐姐一心为他,实在不该责备于她,当下拉过林湘儿纤手,将财神玉佩放在她手中道:“为今之计,就是你拿着财神玉佩偷偷回去交与叔父,他顾及太多,必然不能为难你。”
林湘儿停了啜泣,泪眼婆娑,问道:“那你怎么办?”
林寻无奈摇了摇头,心道你为何就是看不破呢?现在严樊生死不知,黎江故意放走自己也是为了日后严家寻仇转移目标,如果自己就这样回去,叔父一定会交出自己以求东西妥协。而且自己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了西城潜龙的人了,叔父怎么会放过自己?
但是这些,林寻并不打算告诉林湘儿,这只会让她白白担心。
林寻强装笑颜,道:“你先回去,等叔父气消点,风声一过,我就回去。”
林湘儿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林湘儿紧紧抱住林寻,终于会心的笑了。
“姐。”林寻挠了挠头,轻呼道。
林湘儿以为他是害羞了,忙放开林寻,撩过耳边的长发,婉然一笑:“怎么了?”
林寻嬉笑道:“嘻嘻,姐,你出来有没有多带钱?”
暖风酥人,一进入徐州城水道,江畔的桃梨飘香,随着一川沁江徐徐流向南方,汇入京杭运河中。即使春风过境,但不管是官道还是运河,来往都稀稀两两,掩不住东南一片萧条。
自嘉靖二十七年,朱绔的海禁触犯了通倭的官僚、豪富的利益。东南二财神促使在朝的官僚攻击朱绔擅杀,结果朱绔被迫自杀。从此,朝廷罢东南巡视大臣不设,朝中朝外,无人再提海禁之事,倭寇更加猖獗起来。
如今严嵩却是一改贪官常态,重用胡宗宪,几度从东南几省征兵,又要起兵抗倭。
徐州临江码头外,泊着一艘较为轩敞的柚木小舟,一女子独坐在船头。女子一袭白衣,容貌秀丽,眼中却噙满泪水,正望着岸上渐渐远去的男子。
林寻并没有回头,他只希望姐姐平安回到那个阀门世家,最好的结局就是快点嫁个好人家,平安的过完一生。
而自己。。。以叔父的为人,自己注定是回不了林家了。
林寻搓着手中几粒碎银,不禁抱怨起林湘儿出门也不多带些银两,一个玉环几个镯子就只剩下这点了。
林寻先换了衣服,手上的银子就更轻了。
徐州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天下三十六水道之一,也不知能不能遇到往日朋友熟人,应付一些时日。
两道边酒肆店铺林立,林寻漫步街头,瞧着哪家小店招工。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吹起泛黄的幌子,上面写着“长乐坊”三个大字,字的旁边还画着两个简陋的骰子。
两旁还有一副对联,上对:“小试牛刀,得春夏秋冬禄”,下接:“大展身手,获东西南北财”。横批:时来运转。
赌坊?
自己从小受儒商教育,这些地方是从未来过的。林寻看着出来的人个个满脸愁容,空手而出,与那对仗所言差之千里,当下反而来了兴趣,忙挤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却是大得多,前后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挤满了赌徒,有玩骰子的,有玩马吊的,叫骂声层出不穷。
一旁的侍从眼尖,见林寻面露疑色,便猜到林寻十之*是个雏儿,忙迎了上去。要知道这些新来的顾儿们要赚钱的多,相反那些老赌徒总是欠债耍赖,惹事生非。
“这位爷,新来的?”这侍从生得大小眼,相貌奇丑无比,一脸狞笑。
林寻看得出奇,听到有人招呼,忙点头答道:“嗯,我不懂这些。”
大小眼笑道:“别看我们这地小,但我们这可是老店了,连洪武七年禁赌都没有关过门,后台硬着啦!爷,你就说你对哪个感兴趣。”
林寻都看不懂,开口就问:“哪个赢钱最多?”
大小眼一听这话,喜得不行,这语气绝对是新手,错不了。当下领着林寻进到最里屋,也不啰嗦,指着赌桌道:“外面都是玩骰子的,赢不了大钱的。”
里屋的装饰相比外面豪华了不少,在座的四个人也与外面大不相同,有男有女,皆是体态丰满,每人手握数张骨制方块,赌桌上堆满了银票黄金。
大小眼笑着解释道:“这个叫做打麻将,相传是郑和大人下西洋时发明的玩意,一共有一百零八方块。”随后将麻将的打法一一告知林寻。
林寻听得大概,问道:“摸第一章就赢的人,岂不是可以吃完所有人。”
“哈哈,你这小兄弟胡说八道,”旁边坐着一肥头男子,一个小辫子翘在背后好不滑稽,因连输了几盘尾家,听得林寻说话顿时不爽:“若是你,还能通吃三个花色不成?”
说话的男子姓常名坤,是徐州较为出名的盐商,又因一嘴金牙,人送外号金牙坤。
一旁的大小眼怕林寻尴尬,忙接过话来:“坤爷,这是新客,还不懂这麻将的规矩。”
林寻也不在意,问道:“那十两银子能下吗?”
金牙坤冷哼一声:“平日里就是一百两,都得给爷滚蛋。但是今日爷心情好,就是你一文铜钱,也得给你赢得精光。”说罢对着一旁的员外模样的人一努嘴:“老姜,你起开,先让这小子打一局。”
老姜早就赢够了想遛,闻言喜滋滋的点了点头,忙挪屁股到一旁去看热闹了。
林寻就着老姜的位置坐下,摸出一枚铜钱扔到桌子上,外圆内方,翻转落定,铜绿间见嘉靖二字。
金牙坤见林寻当真摸出一枚铜子来,小辫子一撇,又气又笑:“你这小子,来消遣大爷?”当下甩出一叠银票道:“那好,只要你能胡牌,这一百两全是你的,如果你输了。。。〃只见他眼咕噜乱转,盯着林寻修长的手指,笑道:“嘿,你这小子手挺漂亮的,我就要你的小指头。”
大小眼正要救场,只见金牙坤瞪了一眼,一块纹银砸来,忙捡起银子站到老姜一旁不语。
林寻心道这人口气大的吓人,今日定要让他吃些苦头!
待四人摸够十三章,林寻嘴角一扬,问道:“只要能胡就行?”
金牙坤还没齐好牌路,忽然听到林寻问话,嘴角一歪,道:“呵呵,只要不是尾家落单就算你赢。”这也不怪金牙坤自大,麻将这个东西只听不练还真不行,他就偏不信这小子第一把就能赢。
林寻一听,直接摊牌,问大小眼这怎么算?
大小眼一瞧,赫然一乐道:“哎呦,这位爷好手气,天胡七对,十二番。”
林寻对数字的敏感异于常人,学起麻将来也是得心应手。
“新人手红,活该坤爷割肉了。”一旁的老姜拍了拍金牙坤的肩膀挖苦道。
金牙坤连连摆手:“运气而已,继续继续。”接连又输几把,眼见自己面前的银票越来越少,当下一咬金牙,把剩下的银票统统推到桌上喝道:“我全下了,就这一把,还是赌你小指。”
谁知摸不到三轮,林寻又是胡牌,惹得众人一阵唏嘘,忙叫金牙坤回家拿钱。
老姜眼尖,上前嘀咕一句:“不对啊,这不是诈胡吗?”
金牙坤睁大眼盯着林寻手中的牌,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林寻道:“哈哈,果然是诈胡!”
林寻低头一看,不禁心中一凉,忙将双手缩了下去。
金牙坤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大金牙来,笑道:“把这小子给我按住了。”
金牙坤身后几个大汉忙上前按住林寻,硬生生的把林寻的右手按在了桌上。林寻将头挡在手前,喝道:“不要,我钱都不要了,赢得都还给你!”
金牙坤眼珠子乱转,正色道:“我可以不要你手指,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林寻警觉的一抬头,只见金牙坤往座后一仰,笑道:“只要你答应我,我绝对不会为难你,而且桌子上的银票都是你的。我看你人也挺机灵的,应该懂得取舍。”
林寻并不搭腔,也不知这大金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见金牙坤正色道:“你做老子书童,陪老子去国子监读书。”
周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坤金牙今日如此大方,这是要花钱买这小子做书童。
其实这人身买卖倒是司空见惯,卖身契一签,衙门也奈何不了你。
自古朝廷重农抑商,商人身份地位不高,相反监生地位超然,乃是天子门生。所以很多商旅之家都想捐个监生来读,但是商人往往斗字不识,他们一般会花重金买一个书童或是聘个先生,在国子监伴自己读书,替自己考试。
金牙坤早有心思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