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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六猛攻着,一边道:
“放心,我照看办!”
那人的一条鱼鳞鞭上全布满了三角形的锋利钢片,抖闪之间寒光闪闪,真和鱼身上的鳞片相似,不过,这都全是些可以要命的钢片,而且,全是竖立着的。
有些不耐了,紫千豪道:
“快些,老六!”
祁老六右手的马刀奋力砍去,隔着半尺,他手腕倏绞,幻出一团炫目的寒光,在敌人的鱼鳞鞭暴起横扫之下,他左手的“分水刺”已突然飞射而出!
瘦长汉子料不到对方连兵对也抛了过来,他惊叫一声,闪电般回旋,同时鱼鳞鞭活蛇似的卷回,“当”的一下子便将分水刺砸在地下。
乘着这一线之机,祁老六捷豹一样鲜然蹿近,那人的鱼鳞鞭猛地下沉,已稍迟了一点!
“叭”的一声,祁老六的大臂有一块血淋淋的,手掌大小的肉块随鞭飞起,而他的马刀,已经一下子砍掉对方的一只右脚!
瘦长汉子痛极惨叫,一个跟头栽倒于地,祁老六的马刀一闪,他握鞭的手掌也接着与身体分了家;
冷促的,紫千豪叫道:
“够了!”
一抹汗,祁老六收刀后跃,尴尬的道:
“对不起,老大,我是一时火气上来了……”
紫千豪没有表情的道:
“没有关系,至少他还留着一口气。”
旁边,一名孤竹弟兄拾起老六的分水刺追上来,又撕开衣襟为他包扎伤处,祁老六喘息着,没有敢再出声。
紫千豪看着地下正在痛苦抽搐的瘦长汉子,他冷森的道:
“朋友,看你的身手,想必是银坝子的大爷之流了。”
瘦长汉子面色枯干惨白,他呻吟着,巨大的痛楚已使他连开口说话都乏力了。
俯着身,紫千豪道:
“告诉我,你们今夜进犯傲节山,一共来了多少人,领头的都是谁?”
那汉子只管一个劲的呻吟,双眼紧闭,没有吐露一个字,祁老六不禁怒火上冲,他抬上去狠狠踢了那人一脚,骂道:
“少装他妈的狗熊,你再诈死看老子怎么整治你个龟孙!”
一挥手,紫千豪冷峻的道:
“朋友,虽然你很难受,但我相信你自然神智清醒,自然听得到我的话,江湖上的汉子,需要承担常人所负荷不了的痛苦,如今你只是残废,隔着死亡还有一步,至于要不要迈这一步,就全看你了,记着,好死都不如赖活!”
地下的人错曲着,断了脚手处血如泉涌,他身体亦在不停的抽搐,眼看着就要活不成啦。
祁老六狠狠吐了唾沫,凶恶的道:
“你说不说?狗操的,你道是这么便宜就叫你死了,再不吭声,老子会要你一点一点尝尽孤竹帮的法宝!”
轻轻吁了一口气,紫千豪淡淡的道:
“你还不讲么,朋友?”
瘦长汉子仍然一个字也不吐,呻吟声反而越发大了,显然他是有心要硬撑下去。
于是,祁老六目光看着紫千豪,当然,紫千豪明白他的眼神中包含着什么意义,略一沉吟,他点点头,走开了一步。
狞笑着,祁老六粗暴的道:
“来吧,混帐东西,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罚酒已经来了,老子倒要看看你怎生个吃法!”
说着话,他伸手入跨边的镖囊,掏了一把白盐出来,抓起地下这个朋友的断腿,那只腿上的脚板早被削掉,伤口平滑而整齐,虽是夜色中,仍可隐隐看见模糊的血肉,白森森的腿骨,以及尚在皮肉里微微蠕动的筋络血管,祁老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手里的一把白盐已用力按到对方的伤口上去,还使劲地揉了几下!
这种痛苦简直是无法忍受,白盐的煞厉融合在嫩柔的伤口中,那滋味有如一只通红的烙铁朝心肺上烫,比千刀穿、万刀刺还更要来得令人不能忍受,全身都似在一刹间痛得僵木了!
瘦长汉子喜然拚命翻滚,同时杀猪似的号叫了起来,叫声尖厉而恐怖,在夜色中传了出去,真有一股子令人毛发悚然的感觉……
祁老六不管他如何挣扎滚动,右手宛似一道铁箍般紧紧抓着他的那条断腿不放,一边面容不变的道:
“狗操的,你叫?叫的时候还在后头呢,等你这一阵子过了,老子尚要在你那条断手伤处同样的来上一下,然后,便可以开始找一只尖头‘蝼蛄’钻进你的耳朵孔里,叫它慢慢品尝你小子脑髓的滋味了……”
这冷的天气,瘦长汉子的身上都汗透重衣,他抖索着,喘息着,面孔五官扭曲得全变了形,双目怒突,连瞳仁的光芒都聚不拢了……
猛一下摔掉握着的腿,祁老六又掏出一把白盐,粗野的抓起那人的断手,毫不留情的就待依法泡制,再来一次。
心胆俱裂地鬼号了一声,这人喘惧得几乎断了气般哀嗥:
“饶……烧了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祁老六绝不通融,冷酷的道:
“真的?”
瘦长汉子呛咳着涎水流滴,却拚命点头:
“真……真……的……”
放下他的手臂,祁老六的小眼暴睁,阴毒的道:
“你放明白一点,狗娘养的贱种,若是想使什么花招,老子会叫你比现在还要难受十成!”
如今,那瘦长汉子除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阵一阵的哆嗦之外,简直就没有别的力气了。
过了片刻。
紫千豪走了近来,沉缓的道:
“朋友,你是银坝子中大爷一流的人物么?”
瘦长汉子连连点头,紫千豪又冷冷的道;
“此外进犯我傲节山,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这位朋友尚未及回答,祁老六已在一旁狠狠的道:
“你要有一个字虚言,你就等着享福吧!”
痉挛了一下,这人干涩而虚弱的道:
“两千来人……”
心头一震,紫千豪慎重的道:
“两千来人?有这么多?”
像叹息一样呻吟了一声,瘦长汉子低哑的道:
“就……就是……这么多……”
哼了一哼,紫千豪又道:
“由谁带头?”
那人惨白泛紫的嘴唇翁动了几次,微弱的道:
“关心玉……”
紧接着,紫千豪跟着问:
“还有什么人?”
又抽搐了几次,这人痛苦的道:
“玄云三……子……‘黑流队’……‘黄衫一奇’徐祥……‘血狼星’单……光……以及……我们……们银坝子……的六位……大爷……十五名……二爷……”
紫千豪面色沉凝,迅速的再道:
“其他?”
猛烈的痉挛着,瘦长汉子全身后仰,语若游丝:
“就……是……这些……”
看情形,这瘦长汉子只怕不成了,紫千豪厉烈的急问:
“我的手下损伤如何?你们已攻到了哪里?”
那人“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嘴巴里还带着血沫子,他双眼可怕的暴突着,断断续续的道:
“后……仙……没有……有打……破……”
祁老六焦急的插口道:
“快说,你们占了傲节山多少地方?我们这边有哪些人吃了亏?你们卧底的两个小子得手了没有?快说,快说你妈的话呀!”
蓦然,瘦长汉子四肢突地一挺,猛然弹了一弹,就以那种古怪的姿势仰卧着,再也没有动静了,一只眼球,和刚才一样,几乎有一半凸在眼眶之外,形象恐怖极了,骇人极了。
缓缓的,紫千豪道:
“他已死去……”
抹了把汗,祁老六悻悻的道:
“这狗娘养的,本来我们还可以多问一些话来……”
冷冰冰的,紫千豪道:
“是谁使他死得这么快?”
愣了愣,祁老六不由心里发毛,他呐呐的退过一边,连大气也不敢端上一口,此刻,方才去追击敌人的孤竹人马都已陆续返回,他们静穆的围立四周,没有一个人出声。
侧身过去,紫千豪低叫道:
“公孙寿。”
这位有毛和尚之称的仁兄赶忙踏前一步,躬身道:
“在。”
紫千豪道:
“追杀他们之后我们可伤了人?”
公孙寿忙道:
“又死了五个弟兄,但击毙了对方二十多人!”
点点头,紫千豪又道:
“方才得到消息,银坝子方面的入侵者并没有能打进后山,换句话说,孤竹帮的枢要重地仍然无恙,还在我们自己人掌握之中!”
一听到这消息,四周的孤竹帮众几乎振奋得要雀跃欢呼起来,紫千豪一摆手,沉缓的道:
“现在,我们不扑前山,直接从秘道进后山,返回‘不屈堂’!”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
“已经死亡的弟兄便摆置此处,容事后再来收殓,受伤者由其他安好的弟兄照顾出发,时间急迫,立即准备行动!”
祁老六与公孙寿、洪起、苏家兄弟等立刻回去派人护救死伤,片刻之后,已一切就绪,在紫千豪的率领之下,一行人牵马步行,迅速朝于涧里淌了下去。
他们的行动极为敏捷隐秘,在这条干涧中急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突然全朝旁边一处凹陷的山隙中走进,这处凹陷的山隙曲折而深远,他们转了几转,已来到尽头,尽头处原来是死路,一块耸立的巨岩纹丝不动得有如一块硕大的生铁般挡在面前,这块巨岩,一看即知根连着山脚,毫无可能移动之处。
他们停了下来,紫千豪冷冷的道:
“老六,开了。”
祁老六连忙抢步上来,在那块雄深宏大的岩石前后旋绕转掠,忽然间,这块巨石发出一阵低沉的“咋降”响声,缓缓自泥土以上尺许之处向右移开了七尺,然后,自移开的石心中间,有一个五尺大小的黑洞现露了出来!
紫千豪点点头,轻快的跃身而进,洞里有一条石阶沿砌下来,但却黑暗得紧,隐隐的,更有一股潮湿与霉腐的味道,呼吸之间,连心胸都感到沉闷繁重……
半晌——
所有的人马全进入石洞之内,祁老六又在石阶之旁转动一个连接在石阶中的铁制转轮,转轮的铁轴旋动着,有链条扯移声与齿轮回转声低沉地传来,于是,洞口上面的巨石又已缓缓移回,将入口处封闭得严密如瓶。
沉缓的,紫千豪道:
“走吧。”
一行人在洞里慢慢地行走着,这种秘洞是弯曲而狭窄的,只容得两马齐驰,但却又深又远,冷气袭人,隐约还可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流水声音,潺泣泣的,轻灵灵的,左右的石壁也突陷不平,触手一片水湿,很显然,若非必要,孤竹帮的人们也很少来到此处……
这时,二头陀蓝扬善正和苏家兄弟中的苏恬走在一起,苏恬禀性内向,不大喜欢说话,是而一路皆沉默着,但蓝扬善可就憋不住了,他低声打了个哈哈,这声哈哈却杂在步履与马蹄里给洞壁的回音荡了过来,苏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蓝扬善咧嘴一笑,悄悄的道:
“这地洞可真叫长是吧?”
苏恬静静地点了点头,蓝扬善换了一只手拿着他的钢杖,又笑着道:
“老弟,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简洁的,苏恬道:
“苏恬。”
蓝扬善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又道:
“这条地道可以通到哪里?看情形,挖掘了很久吧?”
点点头,苏括道:
“是的。已挖掘了二十多年了,自我孩提之时即已存在。”
不由肃然起敬,蓝扬善道:
“啊,想不到老弟还是孤分帮的老底子哩……”
轻嗯一声,苏恰缓缓的道:
“也不过凑合着混罢了,并没有替帮里争过什么光彩……”
蓝扬善忙道:
“你是客气啦,光是这段日子,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看不出,老弟倒也谦虚得紧呢!”
苦笑了一下,苏恬轻轻的道:
“蓝壮士还没有与我们大哥久处,他老人家才够得上‘虚怀若谷’四个字,那种风范与气度,除了他,我还没见过第二个人有……”
由衷的点着头,蓝扬善道:
“咱信,咱信,要不,人家怎能负得起西陲的这块天?”
笑了笑,苏恬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时快时慢的走着,很少有人讲话,除了偶尔的咳嗽声,就只有马匹的喷气与低噪声了,地道很长,而且曲折多弯,一路走下去,就好像没有尽头,直通十八层地狱一样。
走着走着,地面忽然陡斜起来,一直往上面升高,回头望望后面,后面的地洞已完全吞入黑暗之中,任什么也看不清,就好像他们每向前走近一步,后面的道路便消失了一步似的……
终于,前行的紫千豪停了下来,在他的前面,已经没有了通路,被一块潮湿而突伏不平的石壁挡着了,跟在紫千豪身侧的祁老六抢前一步,到石壁之下半蹲下来,伸手慢慢地摸索着,不一会儿,他已握着一根细小的铁链,徐缓有致的连连抖扯了好多下。
站在几步外的蓝扬善看见了,不觉有些纳闷的道;
“怎么?忘记了启壁的方法?”
微微一笑,苏恬道:
“不是,这出地道的石壁乃是由外面开启,在洞里是无法可施的,老六此时扯动那条铁链发出信号,守门的弟兄认明无讹之后才能将它打开,换句话说,就算有敌人潜入这条地道,不识得启门的暗号,仍然不能得逞,难以出洞作歹……”
蓝杨善连连颔首道:
“这都是好方法,嗯,严密得紧……”
苏恬又低沉的道:
“至于入洞的机关,一般弟兄也不晓得,仅有大哥及我们十个大头领知道,当初掘此秘洞,设计布置,宣大叔可真算花费了不少心血。”
脸上的肥肉一动,蓝扬善正想再说什么,一阵“轧”“轧”的轮齿转动声已然响起,片刻间,挡在前面宛如天然生成的这堵巨厚石壁,竟已沉重而缓慢的逐渐朝上升,一片明亮的灯光亦已透了起来。
一锹唇,蓝扬善惊叹的道:
“好机关,无懈可击……”
在他说话中,一行人已鱼贯地走出这秘道的出口之处,竟是一间庞大的地窖,四周及顶壁全是一块块大许宽窄的大青石所砌就,石墙上插着一只只的铁架子火把,青红闪亮的火舌将这间地窖映得一片通红,宽敞的斜石级自底地面一直到一边的石墙之前,看情形,那片石墙便是地窖的出路了,只要移开石墙,可以并容十马冲出这里!
在秘道的巨壁又缓慢降回中,把守地窖里的数十名孤竹弟兄全几乎喜疯了!
他们个个躬身向紫千豪行礼,有掩饰不住的欢喜振奋神态流露在那一张张原本忧郁的面容上,几十个人在刹那间变得精神抖擞,生气蓬勃。看到他们,紫千豪也如释负重的长长吁了一口气,招招手,道:
“罢了……”
于是守在地窖里的孤竹帮众人与甫随紫千豪回来的一干兄弟亲热的打起招呼,他们笑着,拉着手,甚至互相拥抱,在危难的关头,看到自己的手足,每个人特别有一股安然及兴奋的感觉。
一名头领垂着双手站在紫干豪面前,紫千豪正在低沉的问他话:
“古源,这一天来的情形如何?我希望不会太糟。”
叫古源的头领恭谨而庆幸的道:
“天叫银坝子铩羽,大哥幸亏这时赶回来了,就在祁老六他们几个率领了一百五十余名弟兄出山协助大哥之后,
‘黄衫一奇’徐样参老小子又唆使二当家再派人到银坝子去打探大哥被困的消息,但苟二爷几经沉吟,却不敢再派人出去,因为大哥行前曾一再交待,只准自保,不可出击……”
紫千豪沉缓的道:
“说下去。”
古源舐了舐嘴唇,又续道:
“就在祁头儿他们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山下暗卡已传来警讯,说有‘黑流队’的千余骑正快速接近前山,他们来得十分突然,接到讯息后,苟二爷当即下令我们的巡骑前往阻止询问,我们那一队巡骑共有十个人,由陈福带着,但是,他们刚拦上去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便被‘黑流队’的人马围了上来,全部乱刀砍死!”
说到这里,古源的语声已变得异常悲痛,紫千豪却微闭着双眼,以剑拄地,淡漠的道:
“后来呢?”
平静了一下,古源又愤怒的道:
“在陈福他们前往阻询之时,二爷早已紧急传警全山所有本帮人马戒备,但陈福那边刚刚出事,前山靠近于洞左近忽而又冒出无数银坝子的手下,他们似是早有准备,甫一出现,便猛攻我们前山、桩卡及驻守哨岗,大约他们已经潜伏很久了,我方的防卫情形弄得十分熟悉,才一接刃,我们这边在泞不及防之下死伤惨重,弟兄们横尸累累,加以他们又有关心玉几个好手带头,在一阵激战之后,前山的弟兄们终于不敌,二爷见状不妙,立即下令退回后山,并由‘拉线’扯掉吊桥的中间接轴,使桥身中断,隔绝对方的攻扑之势……”
顿了一顿,他又沉痛的道:
“前山一战,我方损伤弟兄约三百多名,大头领罕明、贝羽、金奴雄三人全受了伤,其中贝大头领伤得最重,是吃那关心玉一剑捅进了右胸,如今还在急救中……”
紫千豪沉默着没有作声,吸了口气,古源又道:
“就在前山发生巨变之时,后山‘小金轩’里的徐样及另一个瘦长汉子也突然现了原形,想不到他们竟是来卧底的,这两个千刀刮的贼种一把火将‘小金轩’烧了个片瓦不存,还想故意引起后山的混乱,东窜西掠,见房子引火,见人就杀,他们两个的身手却十分了得,尤其那瘦长汉子更是厉害无比,右手一柄‘千推锤’左手一把‘无耳短戟’,非但身形如电,出手之间更是又狠又快,只是眨眼功夫,我们围堵上去的弟兄已吃这一对混帐放倒了二十多,后来苟二爷亲自率人赶来,他截住了那瘦长汉子,贺长孙贺大头领迎住‘黄衫一奇’徐祥,在兄弟们的重重包围下便激斗了起来,打了半个时辰却仍未分出高下,后来任大头领憋不住了,招呼一声,和带了伤的罕大头扑了下去,再加上四周的弟兄们轮番闪击围攻,那两个好细才怒骂着匆匆逃走,‘黄衫一奇’徐祥在逃走的时候,右肩上还吃贺大头领赏了一只‘落月桥’……”
冷冷的,紫千豪道:
“左丹呢?”
古源忙道:
“左大护卫与铁旗堂的仇堂主一直坚守在后山的绝崖附近,以便阻止敌人逼来。”
一侧,毒鲨祁老六阴森森的道:
“古源,那瘦长汉子,可认出了他就是‘血狼星’单光?”
点着头,古源道:
“不错,正是他,到后来他才亮出了万儿,却想不到这个大仇家也会在这时凑上了热闹……”
哼了一声,祁老六朝紫千豪道:
“大哥,我们马上就反扑前山,杀这些龟孙子一个鸡犬不留!”
紫千豪缓缓的道:
“我们一百五十多名弟兄,折了多少?”
祁老六低声的道:
“方才大略一算,除了前后死去五十多以外,伤的也有三十来个……”
转过头,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