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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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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意咧了嘴;小枣倒是冰雪聪明,完全不用他多解释。

“焉知她就不是在演戏呢?”应无意笑着一挑眉。

小枣斜睨着应无意。

“她是我父亲放在我身边的人,我在父亲面前没有希望的时候,杀了她也只不过手起刀落,就像以前你杀井瑜那样。可我父亲现在对我不错。”

这个男人对事情的考虑倒是真够直白,连对他的父亲也是如此。作为应家子弟,他能得的好处一样也不想落下。应家对孩子的教育大约不讲情义;只论成败。小枣觉得他们用的就是最黑暗最冷酷的方法,生于斯长于斯的应无意;心底应该是早就黑了。要想不被杀,就得杀人,要想不被骗,就得骗人。

应无意没有比应家另外两子好多少,他没有直接参与对萧皇的屠杀只不过是因为他那时还没有资格参与到应家的核心之中罢了。从小耳濡目染全都是黑暗无情,大约年少时就埋葬过人性,看多见惯习以为常。

“瞧你现在的表情!”男人揉揉小枣的丑脸,“白捡的好处谁不想要?对竹香,不过是容忍一时,有什么忍不得的?”

应无意拍了一下手。

阿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捧了一大包东西。小枣打眼一看,一下子就注意到最上面的一块木牌。

“阿旺,这位李侍卫以后就是都督府的侍卫总管,她的任务就是我的贴身随护。这样你也可以分出身来当好你朝廷的差事。”

“是!主公!”阿旺完全是面无表情。

“接管应无畏手下部曲的事,你要加快。父亲那边若有异议,你便推北帝高铿来袭。”

“是!”阿旺恭恭敬敬。

“去吧。”

阿旺躬身地退了出去。

男人挑起眉稍,示意小枣过去。

小枣跟着他转到了屏风后面。男人手一抖,包裹抖开,原来里面是一身衣服。小枣看了一眼,衣服是黑色的,和阿旺的衣服颜色一样。不同的是,这一件上面却是绣了精细的红色团龙,在整体威严的黑暗之中又透着一些鲜活。

小枣乖乖当着男人的面换上新衣,衣裳显然是按着小枣的身材裁制,上身紧紧的扣着腰身,突出了小枣的玲珑浮凸,□展开的衣摆却又让小枣能够运动灵活。

男人亲自为小枣系上了那块木牌。然后退后一步看了又看。

小枣瞥了一眼,木牌上面有一个应字。

男人笑了,满意的点头,“你后你的任务便是每日巡视我都督府的院子,装个样子便好,我在府中时你便陪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贴身亲卫,这院子中没人敢小瞧于你。都督府中女人还有不少,她们闲时也常妇姑勃溪吵个没完,你不用理她们。”

“是!”小枣应声。

“天!”男人伸手把小枣拉近了,“难怪说女大十八变,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初到荆州时可大不一样了!”男人的手又不老实了,隔着衣服抚摸着女人身体的曲线,“以前瘦瘦小小不起眼的模样,现在实实在在是个女人了。”

“竹香马上就要来了,”小枣提醒男人。

男人收回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襟,“那我们去喝酒吧。”

所谓的喝酒,这一回其实是应无意一个人在喝。小枣坐赔,连菜都没吃几口。应无意把都督府内那些护卫,明的暗的都在什么地方交待给了小枣。说这些时,他也并不避着一旁侍立的竹香。这让小枣知道,她这个所谓的护卫总管其实也是假的。这不过是个纯粹糊弄外人的身份而已,这个男人是早有准备 。他早就为小枣回来做好了安排。

所以小枣一吃完饭,就立刻识相的告退,借口是要回去安排一下。

看应无意点了头,她立刻开溜。

这下有好戏瞧了!小枣想,看这男人怎么应付他父亲的监视。

可惜小枣失算了,她才在屋中点起火盆,应无意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看着小枣瞧自己时惊讶的眼神,男人得意一笑,在小枣身边坐了下来。乘势把小枣揽到身边。

“竹香被我委以重任,去了会稽,没个七、八天,她回不来。”

小枣明白了,难怪自己前几天一直没看到竹香,原来竹香已经不是普通的婢女,是“委以重任”的膀臂了。估计没事时,应无意常把竹香支使得团团转,一边忙得挨不到应无意的身边。一边还为自己受着重用而感激涕零。小枣没机会见到他与幕僚们相信处的模样,但以他对女人的态度,他是很会运用冷与热的两面的欺骗她们的。

“还记得以前在荆州城防司那一夜吗?”应无意问,“也是这样,你点起碳火,我们守着碳盆过了一夜,那时我刚杀了庾季,除掉了南郑最大的一家军阀。”男人感慨,“便是那时,我发现我对你竟是十分的不舍。总想着,他人所做的一切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我得把那个我喜欢的女人留给自己。”

小枣愣了一下,他说得不对,应家才是最大的军阀,但如今应家握着天下,他便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正统了。可这男人又说得很对,男人做的事总是通过他繁衍的家族体现出来的。

小枣想了一下,转了身,扑在男人怀里扬起脸来,男人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正俯视着她。

“你真好看!”男人说,“用大眼睛安安静看我的样子,专注的聆听我的样子都好看。这和你长成什么样的脸一点关系也没有。”男人的指尖沿着小枣的衣领探下去,轻轻的挑开了一点小枣的衣襟,最后指尖停在了小枣的心窝处。“你懂!你看得懂、听得懂我。那时候我便常在想,我们应该在一起,从那时候起,我便有些舍不得你。在这个乱世里,英雄和枭雄并存,没人敢称自己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我所求不多,只要有人能懂!”

小枣歪头想了一下,大胆直视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里此时又闪现出淫邪的目光,缓缓的扒开小枣的衣领,把小枣剥成了他喜欢的模样,“你想说什么?”他问。

“这天下最出色的人不是你!”小枣直言。

男人笑了,抱着小枣慢慢的躺倒有碳盆边的地毯上,让小枣不得不扑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他说,“这世是最出色的人是一个女人,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看得深远,看得通透。”

“那……”

小枣被男人微微举起来一点,男人微笑着,从下面端详小枣的身子。白莹莹的身子在碳火下微微闪着红光,闪着诱人的光芒。

“女人毕竟是女人,有许多不便之处会让女人觉得掣肘。这世界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对决。”

“你说得对!”小枣叹了一口气,真正感到了心灰意冷。

男人把小枣放下了,仍是让她扑在自己身上,然后抱住,“我是男人,想得更多的也许是权谋地位。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你的心,也是靠平常的日子一点点积累而成,以前做过的种种,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但,后来我即已对你说过不放手,便从此决不离弃。”

小枣看着身下的男人,她现在也许是看习惯了,渐渐觉得这男人的确长得不丑,脸上的每一条线条都清晰而流畅。幽幽深目中的点点星光总诱惑着去探寻,薄唇隆准有着男人该有的硬朗。就连深色的皮肤也比那些白脸的男子更有健康雄浑的气度。

这一回男人有些不同,他居然就这么搂着小枣,不做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渐渐的,他半闭了眼,似乎是要睡着了,任由小枣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可他睫毛抖动着,却又分明有所期待。

小枣看着这个男人,,在如此尴尬暧昧的姿态之下,安安静静的头一回仔细端详这个男人。他很聪明,很快支走了竹香来到小枣的身边,他知道在他自己承认了这么多事后,小枣的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所以他谨慎地说些情话,不再去触及彼此的**。

“你若真的能放了阿抚,还是让她去屠大娘那里比较妥当。不要让她回来了。”小枣突然说。

男人的嘴角抖了一下,“好!”

阿抚还是习惯侍候公主素素,不习惯她每日在刀尖上打滚的小枣。小枣把头埋在男人的肓窝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也许命中,她本就不配作公主,而她作小枣的命运也该走到头了吧。她也闭上了眼睛,也好,就这样静静的,谁也别多说了。她与这个男人,是多么可笑尴尬的存在,再多的语言,在两个如此隔膜的人之间,也很难填平那遥远的距离。

“你从来都不要我!”身下的男人突然说,口气里满是失落。“每一回都是我想要你。我一直在等,等什么时候你会想要我一次,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

小枣不做声,她能做什么?好的坏的都被这男人做去了,温情脉脉的爱宠,狂风暴雨的索求。就如同他的语言,好的坏的,全是由他说了。而小枣能做的,不过一一并承受罢了。

碳盆中火苗一跳一跳,长时间的沉默让相拥的两人都觉察到了一点点燥热。小枣扑在男人的怀里要睡着了,她不自觉的张了嘴打了个哈欠,男人注意到了,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突然又扬了高音,兴兴头头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我给你置办!”

小枣似乎没有听到,她安静的伏在男人身上,什么过年,根本就与她无关,何况这男人根本就不过年,难道他已经忘记了在荆州时的情形吗?他本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每一天的日子都是算计着过,哪管什么过年不过年的!更何况,小枣从来也没收到过这男人的礼物,跟他这么久,他没有为小枣特别准备过任何东西。刻意地做这样的事,对小枣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男人也沉默了,刚才好不容易扬起的兴致突然自己熄灭,他睁了眼,呆呆盯着天花板,只用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小枣的后背。似安慰又似表达歉意。

“小枣,看样子,我得从头开始了对不对?”他轻声问。

89 辞旧迎新

过年的日子就这么到了。应无意的都督府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高铿还在江北窥伺;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渡过江来,应无意忙于调兵遣将,呆在府里的时间也并不多。但他每一夜都会在小枣的房间里渡过,有时他回来时,小枣早已睡下;他便放轻了手脚;悄悄的钻进小枣的被窝。可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干;这男人只是搂着小枣;好长时间才叹一口气。

过年之前竹香回来了;不过这对男人每夜偷偷钻进小枣的被窝没什么影响。竹香还是重任在肩;每日点着一堆堆礼物,拟出各种礼单,准备着过年应无意要走动的官员名单。

“李侍卫!”有一天;竹香甚至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巡查走过的小枣,“你看,这么些东西!全是要送人的。如今,建康城中,交游最广的就是我家公子了,自从应无畏公子不出门以后,没人敢和咱家公子争风头。”

小枣“唔”了一声走开了。

这婢子怕是和那三香一样,多多少少中了应无意的**汤,连原来的主人也快不认得了。应璩那老家伙看样子也不怎么样,连个像样点的人也找不出吗?女人固然容易渗透到男人的身边,但女人也往往容易在男人面前动摇。

小枣有些惆怅的想,这的确还是个男人的世界。

你是怎么想到投靠我家公子的?”竹香如话家常般的问出来,“我几乎没见过女人练功夫的,反正练来练去也打不过男人,练它又有什么用呢?你……”

竹香开始喋喋不休,这让小枣想起这婢子原本就是问题最多的一个,小枣还是不得不防。竹香心机大约还是有的,至少最先死掉的那个菊香就是被挑得团团转。这大概也就是她能留到最后的原因了。

不过,她遇到了小枣也是毫无办法 ,因为小枣根本就没理她。冷冷地转身走了。

应无意的年,这一回得去他老爹那里过。

“我不得不过去,”应无意向小枣解释,“虽然那一大家子人,除了我爹,我谁都不熟悉。包括我那嫡母,我其实都没见过几回面,可到了这年节的当口,我爹叫了,我还是得去一下的。”

小枣无所谓的听着,随手向碳盆里添了几块碳。

“阿旺和竹香也得跟去,他们都是我爹熟悉的我的身边人,不带他们说不过去。”

小枣明白了,这样一来,就留下小枣一个人在都督府过年了,这男人大约有些过意不去吧。

“你想吃什么,可以安排府里的厨子做,想吃外面的也可以叫人出去采买。不然,你去找屠大娘或阿抚一起过年也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们两个今年在八君子一起过年。”

小枣看了应无意一眼,“你自己自管去吃你的酒,我自会去找好吃的,我吃些酒也想早些睡。你早去早回,别喝醉了。”

“嗯,我尽量早早回来,我也不习惯与许多人一起过年。到时你别先睡了,等等我吧,我们两个在一起守岁好不好?”

“好!”小枣答得干脆。

男人又在小枣这里逡巡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

应无意前脚刚走,小枣就立刻起了身,她先出去在都督府内巡视了一遍,都督府内的人也都各自呼朋引类聚在一起,准备一起团年。小枣与他们不熟,没人想到邀请小枣。看看天色不早,小枣回到自己房中,她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黑服,又坐了一会儿,等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才又一次推开了门。

下雪了。江南的雪不比北方,细弱的雪花落地即化,只是在天空中乍现一回飘扬银白的身影。天气越发的潮湿而寒冷,这样的天气,建康的街上完全没了人影,商铺也都上板关门。只有间或的爆竹声劈劈啪啪的打破城中的宁静。

所有的人都在家里过年了吧,小枣想,以前她在这个城市住了那么久,从来没有想过这城市过节时的街道会是什么样子。如今她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或大或小,一家人聚在一起,那就是过年。

天黑得很快,有更夫出来点起街头的风灯。时间差不多了,小枣想,得快些。她可不想错过好戏,小枣身影轻盈一跃,便隐入了黑暗之中。

应无畏的骠骑府,是秦淮河边最安静的一座府邸。从外面看倒也是张灯节彩。大门边,一边一盏大红的灯笼。可一旦跃过墙头,便发现里面只有一片黑暗死寂,倒似入了鬼域。许多年前,小枣倒曾经好奇的猜测过,应无畏的府里过年一定会很热闹吧,和所有贵公子一样,应无畏当年也想了不少杂戏艺人、会乐高手,而且他门客众多,下属不少。他那样的人,每日阳光般的与人应酬谈笑,谁会不喜欢与他交往呢?

可此时的骠骑府内没有人声,没有灯火,静得几乎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好像根本就没人住着似的。太静了!在黑暗的雪夜里,小枣张大了眼睛,才终于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一线袅袅的炊烟。小枣笑了,她猜得不错,应无畏没有去他爹应璩那里过年。

小枣循着炊烟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几个吓得战战兢兢的奴仆。跟着他们很容易找到了应无畏的所在。应无畏的房中只点了一盏很小的油灯,那是供奴仆们上菜用的。那些奴仆一个个如惊弓之鸟,飞快的进入屋子,飞快的放下菜色,又逃也似的退出去。

屋子中间的上一张很大的席面,上面早已堆满了菜碗菜碟,份量足够二、三十个人吃的。盘摞着摞盘,碗叠着碗,放得没有样子。

这些菜色的唯一品尝者,此时不是守在席筵边准备开吃,而是正忙着唱曲。他咿咿呀呀,专心投入。同时一步步在屋子中打着圈子,似乎在自娱自乐。小枣皱了眉,这声音实在难听,如夜枭哀嚎。小枣听了很久,才听出他唱的是庆元夕。“独庆元夕不夜天,无人赴会全死完……”好好一曲欢乐的调子,竟是被他荒腔走板唱成了狠厉的诅咒。

“滚!”这男人突然一声咆哮,手边的一只瓷瓶飞向了上菜的奴仆。

那个仆人丢下手中的碗碟,落荒而逃。其余几个也一哄而散,刹时逃得没影。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应无畏仰起了脸,似乎在找寻什么。

这个男人就算是在屋子里,也戴着面纱,此时他显得很不安,显然是意识到了小枣的到来。他先是试图看,无果之后,又侧了耳倾听。

小枣笑了,“怎么,看不见了?”

话音刚落,应无畏的掌风已经扫了过来。小枣早有防备,此时索性轻盈一跃,上了房梁。

“不用费事了,”小枣说,“我只是来看看你。今天是辞旧迎新之日,我不过是来看看旧人的。”

“萧素素!”应无畏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双掌齐拍,再一次拍向小枣所在的方位。屋顶上的灰尘落了下来,屋子里一下子乌烟瘴气。

小枣跃上了房梁的另一头。

此时的应无畏已经摆出了戒备的架式,生怕小枣突然出手向他攻击。他这一回学乖了,知道在小枣面前,叫来再多的护卫也毫无用处。而且他现在的确成了孤家寡人,身边也没什么得力之人,“你来干什么?”应无畏尖叫,“你想杀了我?”

“大过年的,什么杀不杀的!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小枣说,“来看你一眼,看看我的杰作呗。别人视你为旧货,我却看你是新人呢!”

应无畏的手垂了下来,他咻咻地喘着,开始后退,一步步的向门边靠去。

“我把门栓上了。”小枣笑着提醒他。

应无畏一听这话,立刻挥手扇灭了屋内那唯一一盏油灯。看样子,他还是能看见东西,至少能知道灯光的所在。而且,论功力,应无畏应该还是在小枣之上,但他现在怕了小枣的音武,那东西无孔不入,避无可避。而他自己两眼茫茫,又不能捂上耳朵不听。所以他只能期望小枣和他一样看不清目标,拍灭油灯倒是聪明之举。可惜小枣并不想杀他。

“你到底想怎样!”应无畏不再逞强,他小心的试探,同时也不曾放松了戒备。

“你肯定知道你爹和应无意此时正在一起觥壶交错,应家一家子老少几十口在一起快乐的团年。可他们却偏偏不叫你。”小枣咯咯地笑了,“我只是一想到这一点就开心,你也有今天!可怜的丧家之犬,被他们一起抛弃了!他们肯定是认为你太丑了,丢他们的脸。”

看不到应无畏的脸,小枣却能够感受到下面应无畏的愤怒在聚积。那个男人此时正气得在发抖,离暴发不远,而且他一点也不克制,就像在旧宫的那一夜一样。应无畏得志便张狂,失意便绝望,没有一点担当。

“我听说,应大都督此时竭力把你的手下收到他的名下?你这个骠骑将军已经渐渐徒有虚名?看人家如今春风得意,眼看就要被立为应家后嗣。此时正带着美眷,携了亲随,在应家的家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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