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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之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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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结婚啊,又没谁拦着。”

“他们主要是说她丈夫是被她害死的。”

“瞎说!如果真是那样,她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上班?还不抓牢里关起来了?”

“他们说警方还没拿到证据。”

“切,没证据怎么能说人家害死了丈夫呢?美国是法制国家,在没有证实人家有罪之前,就要假设人家没罪。那些人啊,就是法盲,来美国多少年了,都改不过来。”

正说着,老杨看中了一张床,急忙找地方停车,上前去讲价。这回总算成交了,当即付款,然后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床绑在老杨的车顶上,像个大蘑菇,摇摇欲坠。一路胆战心惊地开了回来,还好,没被警察抓住。

老杨庆幸地说:“省了四十块钱运费。”

他帮着老杨把床抬进屋去,支好了,看上去还挺不错的,至少他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床。

但老杨的老婆不太满意:“叫你买床,你怎么就买了一个垫子?”

老杨解释:“不光是垫子,下面还有床架,不然没这么高。”

“我知道,我是问怎么没床头?”

“哦,那个……”

“没床头像什么呀?我爸妈的头不是直接撞墙上去了?”

“呃……我们那个床不也没床头吗?”

“你还好意思提我们那个床。我跟着你漂洋过海到这破地方来,连个像样的床都没睡过,都是在这个猪圈里打滚。”

他见老杨对老婆使劲儿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赶快告辞:“我得走了。”

老杨挽留:“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去坐车,晚了没车了。”

“那我不送了,以后得空来玩。”

一路上他心情很压抑,为老杨,为老杨的老婆,也为他自己。其实老杨的老婆要求也不高,就是一个床头而已,自己的床没有就算了,但爹妈的床总不能太寒酸。老杨也有苦衷,一个穷学生,租房子,养老婆,马上就要养孩子,还要在岳父岳母面前充能人,能不苦吗?他自己跟老杨的情况一样,不知道云珠会不会计较。从目前情况来看,云珠是不计较的,因为他寝室的床比老杨家的床糟糕多了,又是单人床,云珠从来没抱怨过。但如果云珠的父母要来探亲,他就不敢担保云珠不会像老杨的老婆那样要强了。女孩子嘛,自己跟丈夫住猪圈没什么,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就行,但在父母面前,怎么也得要点儿面子吧?他回想以前在网上看老杨写的搬运文章,那时感觉老杨的生活真是一步登天啊,到了美国,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现在近距离一看,才知道老杨并没登天,还在人间,还有人间的各种烦恼。

那天晚上,他一直焦虑着,马上要和“反共专家”共事,搞不好会丢掉助研位置;眼看着格蕾丝就要回来了,但他发的几个找房的信都没回音;给云珠写了几个E…mail,云珠也没回。而这些事,他好像都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那感觉尤其不好。正烦躁呢,“猫儿子”也来凑热闹,在他脚边拱来拱去,还挠他的脚背。他不解,大声问:“什么事呀?没吃的了?”

“猫儿子”往自己房间跑,他也跟过去,发现“猫儿子”的饭碗水碗都还有货,但猫厕里多了几个小丘,有的还能看出条形状,看来该换猫砂了。他急忙找个塑料袋,把猫厕里的猫砂倒出来。但当他拎起猫砂袋往猫厕里倒新砂时,才发现剩下的猫砂不多了,他全倒出来才把猫厕铺了薄薄的一层,不够“猫儿子”堆小丘。他到处找了一阵儿,没找到新的猫砂,心里有点儿慌。

他给老杨打电话,是杨夫人接的,他生怕杨夫人挂他的电话,赶紧声明:“是很重要的事,猫砂没了,你给老杨一说,他会明白的。”

老杨一听,也很着急的样子:“那糟糕了。猫是很爱清洁的,猫砂放少了,盖不住它拉的屎,它就不在猫砂里拉。”

“那怎么办?”

“如果是别的猫那还好说,也就是到处拉屎而已,打扫一下就行了,但格蕾丝的这个‘猫儿子’啊,特别爱干净,它不会到处拉,它会憋着。”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先让它憋着,我明天就去买猫砂。”

“就怕它憋久了会憋出问题来。”

“憋一夜久不久?”

“谁知道呢?我从来没让它憋过。”

“那我现在就去买吧,哪里有卖的呀?”

“宠物商店有卖,综合商店也有卖,但你没车,怎么去买?”

“我坐公车去买。”

“你那里的公车早就停了,七点是最后一趟,现在都快十点了。”

“那怎么办?”

他听见老杨在向老婆请示,过了一会儿,老杨回复:“我现在也走不开。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老任,看他能不能载你去一趟。”

过了一会儿,老任的电话来了:“老宇啊,要出车啊?我这就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老任地址,老任就挂了电话。他正着急老任找不到地方呢,老任已经到了,在按门铃。他赶快去应门,老任连门都没进,直接带他去了一家通宵营业的沃尔玛,那里有好多种猫砂,但他想不起格蕾丝用的是哪个牌子的了。

老任说:“选个最便宜的吧,如果到时候格蕾丝不提钱的事,你也不好问她要。买个便宜点儿的,还可以少赔几个钱。”

但他的考虑不同:“人家格蕾丝的猫是当儿子一样看待的,怎么能用便宜猫砂糊弄人家呢?我还是买最贵的吧,人不识货钱识货。”

买了猫砂,老任提醒他:“你不买别的了?你没车,来一趟不容易,把该买的都买了吧。”

他急着回去:“今天就算了吧,我得赶快回去把猫砂换上,免得‘猫儿子’憋出问题来。”

“呵呵,这搞得像你儿子一样了。”

回到格蕾丝家,他第一件事就是给“猫儿子”换好猫砂。那猫也真神了,好像一直在那憋着似的,猫砂一换好,就跳进猫厕里,睁大眼睛看着他,大概是在等他自觉回避。他笑着摇摇头,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路过格蕾丝卧室时,他发现里面有灯光,不由得纳闷:“真是出鬼了!怎么灯会亮着?”

他推开门,伸手去按门边的灯开关,却发现老任在里面,吃了一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老任招呼他:“进来,进来!”

他不肯进去:“老杨交代过,要我不进她卧室的,人家女生……”

“什么女生啊,老太婆了。”

“老太婆也是女的呀。”

“怕什么?”

“你快出来吧。”

“没事儿。”

“快出来吧,如果她回来发现屋里有什么异样,叫我怎么交代?”

“我又不动她的东西,怎么会有异样?”

他诱惑老任:“我们下楼去搞点儿东西吃吧。”

“你先下去搞,搞好了叫我。”

他见老任不肯出来,无可奈何,只好把心一横,自己下楼去了。

25

过了一会儿,老任终于下楼来,笑嘻嘻地说:“你太胆小了,她那屋里又没老虎,进一下怕什么?”

“主要是老杨交代过。”

“嘿嘿,老杨又不在这里,你进去一下他知道?”老任把一张字条放到桌上,“我是帮你抄号码去了。”

“什么号码?”

“路由器的啊。没那个号码,你上得了网吗?”

“还真上不了呢。我这两天打开电脑也能看到好几个无线网络,但就是上不去,都问我要密码。我问老杨,他说他也不知道密码是多少。我在这屋里到处找都没找到。”

“你没到她卧室里去找,怎么找得到?”

“你怎么知道路由器在她卧室里?”

老任见他满脸迷惑,开心地说,“嘿嘿,搞不懂了吧?老杨没告诉你?我以前也在这里住过,当然知道。”

“你也在这里住过?”

“是啊,跟你一样,刚来,没地方住,老杨就让我在这里借住几天。这里是老杨的根据地,只要是新来的没地方住,他都往这里带。”

“哦,是这样。”

“她这里不错,房子好,还不收房租,就是离学校远了点儿。”

“不收房租?”

“她是富婆,你那点儿房租对她来说算什么?”

“对她来说是不算什么,但我们不交也不太好吧?”

“反正在这里借住的人都没交过房租。你也别交,别坏了规矩,搞得以后来这里借住的人都得交房租了。”

他总觉得这样不大好,但也不敢坏了大家的规矩,只好说:“我到时候看吧,如果她问我要房租,我还是要交的。”

“她不会问你要房租的。”

“是吗?她怎么这么好?”

“因为她是富婆之意不在钱啊。”

“那在什么呢?”

“嘿嘿,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无知好不好?”

“不是把自己说得无知,是真无知。”

“好了,好了,小伙子,你懂的。作为过来人,我只提醒你一下,小心点儿。”

他估计又是什么黑寡妇之类的事,为了表示自己并非不懂黑寡妇的意思,特意说:“我又不是富翁,还怕她黑寡妇?”

“黑寡妇不光找富翁,还爱找年轻男人。”

“是吗?包括年轻的穷男人?”

“黑寡妇自己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年轻男人穷不穷。她从老男人那里搞那么多钱干什么?就是为了养年轻男人。”

他开玩笑说:“那你干吗叫我小心?不是可以财色兼收吗?”

“就怕是人财两空,小命难保哦。”

“没钱的穷光蛋她也杀?杀了干什么?”

“不一定是她想杀,而是艾杀了啊。”

“‘爱’杀?”

“是啊,她有艾滋。”

这下他紧张起来了:“她有艾滋?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说的。”

“她自己会说自己有艾滋?”

“不说不行啊。”

“为什么?”

“在美国如果你有艾滋,但你不告诉你的伴侣,那就是犯法的呀。”

“那老杨怎么还把人往这里带?”

“喂,你是不是有‘恐艾症’啊?怎么谈艾色变?有点儿知识好不好?艾滋这玩意儿只要没有性接触,不共用注射器,根本不会传染的。同住一幢房,同吃一桌饭什么的,都没事儿,肢体接触也没事儿,连亲吻都不要紧。就是上她的时候要记得戴套,免得中招。”

他一阵儿恶心,想吐。

老任问:“咦,你不是说搞东西吃的吗?在哪里呀?”

他更恶心了,勉强回答:“我只有牛奶面包。”

“培根有没有?”

“培根?我没买。”

“鸡蛋呢?不会连鸡蛋也没有吧?”

“鸡蛋有。”

“那就煎几个鸡蛋吃吧。我现在每天早上都是鸡蛋、培根、牛奶、麦片,吃得很舒服。”¨。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我还不会用这个炉子。”

老任热情地说:“不会我教你。”说罢就啪啪打燃了炉灶,然后问,“锅呢?你的锅呢?”

“我没锅。”

“那就用她的锅。”老任从墙上取下一个挂着的有柄煎锅,放在火上,“油呢?”

“我没油,还没买。”

“那就用她的油。”老任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油,倒了一些在锅里,“鸡蛋呢?你的鸡蛋呢?”

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

老任很老练地磕了几个在煎锅里,然后撒盐倒酱油,正做得情绪高涨呢,屋子里突然响起警报声,呜呜的,很尖利。

他吓坏了:“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老任见多识广,临危不惧,指挥他:“把桌上报纸拿来!把椅子搬过来!”

他慌忙搬来一把椅子,又拿来报纸,只见老任站在椅子上,用报纸对着屋顶一个小圆盒子使劲儿地扇。扇了一阵儿,响声终于停了。老任跳下椅子,解释说:“是个烟雾报警器,特别讨厌,屋子里有一点儿烟雾就会呜呜叫。咱们中国人炒菜,哪能没点儿油烟呢?这么个叫法,顿顿都得报警。”

“那怎么办?”

“没事儿,我来帮你搞一下。”

只见老任又站到椅子上,把那个报警器捏住了转啊转的,就把盖子给卸下来了,然后从里面摘下一个电池模样的东西来,递给他:“好了,把它的胆掏了,再不会叫了。”

“会不会出事?”

“这能出什么事?炒菜都是人守在炉灶边,谁还会让火烧到外面来?”

“这是别人的房子。”

“你要是怕格蕾丝说,在她回来之前把电池装回去就行了。”

老任吃了煎蛋,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宇文忠收拾了一下碗筷,就上楼去,按老任教的方法上网,果然一下就上去了,还贼快。他在第一时间给云珠发了个信,说自己能从住地上网了。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了云珠的回信,说昨天才回来,现在正在家补觉。两个人当即打开视频聊天。

云珠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富婆的家?”

“对呀,怎么样?”

“挺不错的,你拿着摄像头到处走走,让我看看她家怎么样。”

他拿着摄像头在他住的那间房里到处走了走,包括洗手间挂衣间什么的,都没漏掉。

云珠看得很兴奋:“哇,好大的挂衣间啊,走近点儿,走近点儿,让我看看她的衣服都是什么牌子的。”

貌似很多牌子云珠都认识:“哇,都是名牌啊!这肯定都是她不怎么穿的衣服,常穿的肯定挂在她自己卧室里。连不常穿的都是名牌,她也太有钱了吧?”

“富婆嘛,当然有钱。”

“她长什么样?”

“不怎么样,挺老的,四五十岁了吧,又黑又瘦,又老又丑。”

说“又黑又瘦”是事实,但“又老又丑”是他自己加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加这么一句,大概潜意识里觉得这样说云珠会更放心。

云珠感叹:“看来美国人的口味真的很诡异,富翁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呢?”

他很想跟云珠来个视频做爱,但云珠的兴趣总在格蕾丝身上盘旋:“她是怎么遇到那个富翁的呢?”

“不知道。”

“她老公是不是真的是她谋杀的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都这么说。”

“她到底得了多少遗产啊?”

“不知道,很多吧。”

“那她现在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真爽!”

他开玩笑说:“看你这么羡慕她,是不是也想嫁个富翁啊?”

“如果嫁给一个老不死的富翁,那不把自己的一生蹉跎了?”

“那如果有个又老又快死的富翁,你是不是就愿意嫁了呢?”

“还要看他婚前协议怎么写。听说美国人把钱看得挺紧的,动不动就要来个婚前协议,写得清清楚楚,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像你房东那么好运气的,实在太罕见了。”

“如果他写的是把钱都给你呢?”

云珠兴奋了:“那还不嫁?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嫁,等什么呀?”

他很有点儿心寒:“那你就为了钱放弃爱情了?”

“我哪有说放弃爱情?我嫁这样的富翁,还不是为了咱们的爱情吗?你没钱,我也没钱,那日子怎么过?如果我能赚一笔钱,干吗不赚呢?”

“用结婚的方式赚钱?”

“但是你已经说了,他马上就要死了呀!结婚不就成了形式了吗?”云珠抱怨,“人家为了你,什么都愿意牺牲,你还不满意,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估计云珠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一个老得快死且愿意把所有遗产都留给她的富翁,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个天方夜谭式的假设就把关系搞坏,马上停止这个话题,改说别的:“我恨不得你今天就到美国来!”

“我是在努力啊。”

“我前天问了一下老杨,好像C大的语言学校一学期的学费是五千多。”

“那也不便宜啊,我请人打听的I大,只比这多一点儿,但I大地理位置多好啊,大城市,你们C大在大农村。”

“读书又不是逛街,去大城市干什么?”

“也不能从早到晚读书啊,总得有点儿社交生活吧?在一个大农村能有什么社交活动?”

“很多的,听老杨说,学生会每年都组织春节晚会、国庆晚会什么的。”

“那有什么意思?春节国庆,都是老中的玩意儿。”

“那你要跟什么人社交?跟外国人?”

“出了国,总不能老跟中国人混吧?要那样,还出国干什么?咱这里中国人还少吗?”

“但是我在C大呀,如果你跑到I大去读书,我们不是分居两地了吗?”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分居两地怕什么?一下就飞到了。”

“那得多少机票钱啊?”

“还可以视频呀。”

“云珠,我们现在就视频吧。”

“我们不是在视频吗?”

“我的意思是……”

云珠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哦,你说那个呀?现在我这里是大白天哦。”

“大白天怎么了?”

“我爸我妈都在家,我爸倒不要紧,他待在书房就不动窝,但我妈不是叫我吃饭,就是叫我上街。”

“那怎么办?”

“等一下,我去把门关好。”他也趁机跑去把门关上,拴好。

云珠回到镜头前,开始跳舞,边舞边脱衣服,一直脱到只剩胸罩和小裤衩,然后就抱着床架子,又劈腿又下腰的,十分敬业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不是那么冲动,很可能不适应这种画饼充饥的方法,但他还是在努力,怕云珠想别处去了。

云珠边舞边吃吃地笑,不停地催:“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他抱怨:“哪里有这么催的?”

“怕被我妈发现。”

“你想快?那你再做点儿更刺激的动作。”

“怎么才更刺激啊?”

“全脱了。”

“不行,待会儿我妈敲门,我穿都来不及。”

“那你就叫叫。”

云珠果真凑到电脑前小声叫起来,但他没有平时真正做爱时听到她呻吟的那种冲动,只有一种滑稽可笑的感觉。还没完工,云珠妈就在敲门,云珠急忙穿上衣服,啪一下把电脑合上了。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云珠回来,发信也没人理,只好关上电脑,想接着把后续工作完成了,但突然没了兴趣。

他很慌张,这是怎么了?人好像很虚一样。身体上的,精神上的。他躺在黑暗里,有种恐惧感,眼前不断出现格蕾丝那又黑又瘦的面容。他当时看到那照片时,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那不是一个血肉之躯,只是一个空壳。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艾滋了,免疫系统出了问题,人就失去了抵抗力,什么病痛都能把你放倒。他仿佛看到无数的艾滋病毒在空气中漂浮,虽然他知道艾滋病毒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但他仍然觉得恐怖。科学的事,每天都有突破,每天都有新发现,说不定此时此刻,某个实验室的某个研究生刚好有了一个突破性研究成果:当条件A条件B条件C成立的时候,艾滋病毒也能通过空气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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