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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是,要是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提亲,她还有很多方法吓破那人的胆,叫他以后见着她都绕道走。
“哎呀,赵姨姨就不要操心我啦,就算没人要我,不是还有宿梵哥吗,我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嘞。”
“小姐,这件事可不能再提了,老爷听见又免不了训斥一顿。”赵倩紧紧握了握苏晓的手,语气严肃了几分。
莲心也跟苏晓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苏晓吐吐舌头,“就算不嫁人又怎么样,我就学晋朝的义妁,去济仁堂里做个女大夫,做一辈子,也幸福得很呢。”
赵倩又好笑又好气,“小姐这是说哪里话,再过个一年半载,小姐过了出阁的年纪,就算小姐不急,老爷也会替小姐寻个好人家的。”
苏晓最不喜欢想这些了,一想就头疼,急忙转移话题,“赵姨姨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大哥在西疆又打了胜仗,这次回来,皇上就要钦赐他大将军的职位呢!”
赵倩也欣喜的点头,轻轻拍了拍苏晓的手背,“我就知道大公子是这样出色的人物,夫人那样的人,定是会有这样的孩子的。”
提起娘亲,苏晓忽然失了真笑,一瞬间胸口闷了起来。回头望了一眼松梅园中娘亲的墓,心里面疼得一紧。八年了,明明已经过去了八年,可是每一次见到那座青色的玉坟,她还是会像从前那样的难过。那年那一场瘟疫,夺走了皇城一半人口的性命,娘亲也没有能幸免。如果没有师父出现,及时遏制住了病情的蔓延,或许整个国家都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些,苏晓的心情又莫名的失落,但是因为大哥就要回来了,苏晓还是开心了很多。不知道大哥这次可以在家留多久,希望可以久一点,那样她就可以带大哥去见师父了。
“看我这老太婆,总是说些不该说的话,又让小姐伤心了。”赵倩看出苏晓情绪的变化,心疼的握紧她的手,苏晓急忙反握了赵姨姨的手,笑道,“别这么说赵姨姨,今天是您的寿辰,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
正说到这里,那边忽然小五冒了出来,“赵姨,小姐,大公子的马车已经到了城外,茗棋先一步回来,说大公子要为赵姨庆生。老爷已经吩咐下让寿宴再缓一盏茶的功夫。只是这会儿皇上有急事召见,老爷应召进宫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老爷和大公子还记着我这把老骨头,真是……”赵倩说着,眼眶已经红了。一旁莲心的眼睛也红着,别开脸不让苏晓看见。苏晓安慰了赵姨姨几句,见她心情开朗了,就让莲心扶着她先去宴席旁的厢房里歇一会儿,她自己则跟着小五一溜烟的跑出府来,要去迎接大哥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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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么久了,还记得这本书的亲们,某月只有一句,谢谢!
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起伏,可以说是人生的低谷,但是这本书一定要完成,这是我对大家和我自己的承诺,一定会兑现的。
亲们有什么意见,欢迎留言,我也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们看得开心。
爱你们,群亲~
正文 052 冤家路窄
苏晓跑在小五前面,小五在后面护卫她的安全。现如今苏晓也是学了几年拳脚功夫的人,脚上还是比平常人快些,没头没脑的刚跑到门口,刚喘了口气要往城门去,还没来得及转弯呢,一头就撞上了从侧边小巷子里出来的人,那人连同身下坐的木轮车一起,翻倒在地上,滚出去两尺远。
苏晓的膝盖撞在了木轮车的大轮子上,连带着木轮车绊了一跤,摔了个结识的大马趴。小五跟上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清来人之后,兀自翻身躲到屋顶上去了。
苏晓从地上爬起来,木轮车斜斜倒在她面前,那个大轮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转啊转啊转,转得她眼花缭乱,头冒金星。
那边滚在地上的人,一身的白衣染了些尘土,也慢慢从地上坐起,宽大的水杉袖子缓缓抬起,按在了剧烈起伏的胸口,双眸微合,似乎是在调整呼吸。
苏晓看过去的时候,挂在梧桐树枝上的夕阳,也正偷偷的看着那一袭白衣,暖色的余晖从树枝间穿透流溢下来,泻在散落肩头的几缕黑发上。发丝随晚风轻动,发梢像月牙一样弯了起来,微微摆动,看着那画面,苏晓心里忽然就安静下来。
几缕细光斜斜掠过白衣少年的侧脸,清晰的轮廓显现出那脸型的削瘦,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在光影中泛着一层薄而轻柔的银光,看着那脸,就好像站在漫天的白雪里,沁心的冰凉。
忽然间,那双长睫掀开,静止的水墨画面重新流转起来,衣衫的白和发丝的黑,都流转进那一双墨色长眸中,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苏晓的眼神不停的往里吸,好像要连她的魂都吸进去,融化了一样。
苏晓浑身起了一层冷汗,眨了眨眼睛,对那人瑟瑟的说,“祝宿梵,你……你怎么……那个……你没事吧?”毕竟他已经是坐轮椅的人了,她又撞得他这样狼狈,当初也是为了大哥,那场爆炸,才害得他变成了这样……
总之,苏晓心里很愧对他的,尤其是爹爹当着祝伯伯的面解除了婚约之后,她更觉得对不起他。但是她也明白爹爹不是嫌弃猪大头的腿废了,大家对这个事都好像默许着,也没有任何人说一个“不”字,就连猪大头的爹也没有反对,这件事苏晓一直觉得很奇怪。反正,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她对不起他的。
祝维摩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唇一笑,慢慢抬头,低沉的声线如水般缓缓流出,“你行事总是这般的。”
苏晓把翻在地上的木轮车推起来,过去扶他,双手一握住他的手臂,心里暗暗吃惊。看起来消瘦的人,手上还这样的厚实有力,哪里像是会被她撞飞出去的样子么。
“你……不会又耍我吧?”苏晓看他。
他也看着苏晓,眼底没有半点闪烁,“你觉得是,就是吧。”
苏晓歪着嘴,看了他几眼,心想着大哥要回来了,也没空跟他折腾,就叫来门口的守卫,扶他坐上木轮椅,四下扫视,悻悻的问了句,“你那个石头脸护卫呢?”
“不在。”他幽幽的答,拂整齐凌乱的衣角和袖口,抬眸看着苏晓,看得她一阵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急忙避开,连连摆手,“你别这么看我,好可怕。”
祝维摩勾唇,墨眸下流转的光瞬息幻化,凝成氤氲的笑意,“我也不曾怪过你。”
苏晓撅嘴,他越是这么说,她心里反而越觉得对不起他,“那个,你身体不好,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你是来见大哥的,他到了自然会去你家里的,你干嘛这样跑出来。”
“我不是来见苏瑾的。”他轻声说。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又轻又暖,好像羽毛飘进了耳朵里,那羽毛上又好像生了很多小勾子,直直的要把心都勾到嗓子眼来一样。
苏晓挠挠头,“我让人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我还要去接大哥,再见。”
祝维摩在她撒丫子跑走之前,淡淡的说了句,“我是来找你的。”
片刻之后,苏晓和祝维摩面对面的坐在她房前的小院子里,莲心陪着赵姨姨,不在院子里,小四小六也都不在,苏晓环视了一周,见小五躺在房梁上悠闲的晒太阳,丝毫没有要保护她的意思,她心想,就这么放心这个猪大头么……虽说他腿不好,但是要灭了她,还是很简单的。苏晓一直深信,猪大头这样心机很重的人,杀人是不用刀的。
“那个……有话快说吧,我还有点事要忙。”苏晓轻声细气的说。祝维摩的腿不好了之后,他就不去学府了,苏晓跟他也就很少见面了,难免生疏。
祝维摩不说话,一直看着苏晓,从她的眼底一直看进去,好像要看到她的心,苏晓别开眼去,呛得咳嗽了两声。他也不顾她的尴尬,坐起身子,微微前探,将唇移到她的耳根去,低声说,“王爷也随苏瑾一同回了皇城。”
苏晓一听那个王爷,头就隐隐作痛起来,那个烦人精,三天两头来缠着她,一住就是三天五天才回宫。好不容易盼着他跟大哥去打仗,临走还非要讨了她最喜欢的一方丝帕去,她忍痛割爱送给他了,这才换来了半年的清净,他这就又回来了?
“嗯。”苏晓懒懒的哼了一声,退开一些,转头过来碰见他近在眼前的眸子,她不敢看,又急忙避开,眨着眼睛故作镇定,“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还是伏在她耳根上,压低声音,“王爷胸口中了箭,伤得很重,苏瑾已经送他去了锦绣谷。”他仍是轻描淡写的说,眼眸微微上抬,落到她发髻上斜斜插着的碧玉雕花簪子上。
祝维摩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苏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
祝维摩已经推了车,要走了,轻飘飘的问了句,“你不跟来?”
“去……哪儿?”苏晓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的问了一句。
祝维摩也同样无辜的看了她一眼,“你房里。”
苏晓跳起来,扑过去死死拦在他面前,“你去我房间干嘛?”
“给你看一样东西。”他微微挑眉,说不出的诡异,苏晓觉得那一刻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猛然跳了起来,扑通扑通的,耳根烧得发红。
“什么东西……非要在房间里看?”苏晓仰起头,看向别处,掩饰她发红的脸颊。
祝维摩清淡的笑,眸底带了一抹悦色,“进去,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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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清,但是在这里遇见你们,还是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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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3 失火
苏晓想说她死也不跟他在同一个房间里呆着的,但是回想他刚才那句话,有好多疑点存在:首先王爷中箭了,皇城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是怎么知道的?其次,锦绣谷除了师祖和师父和她,再没有别的人知道,他又是怎么晓得的?再说,王爷送去锦绣谷,怎么会是由大哥出面?大哥又怎么知道锦绣谷的?这些问题像一个个石头,一层层压在苏晓心上,怎么都要弄明白。小五不会偷听他们讲话,但是府里还有个常安乐,在她的小院子安插了不少眼线,有些事,只能在房里谈。
苏晓转过身去,大踏步走向房间,一把推开房门,转头闷闷的对祝维摩说,“进来吧。”
祝维摩双手握着木轮椅上的旋钮,控制车身,笔直进了苏晓的房门去。苏晓关上门,挑了一根凳子搬过来坐下,坐在祝维摩的车前面,把他堵在刚进门的地方,细下来观察他的车,车身是很普通的楠木做的,没有特殊的香气,只是普通木头那种淡淡的木香。车身的结构也很简单,除了个有靠背的座位,一个脚踏,两个上了六帧横木的轮子,就没有别的了。车把上有个像是旋钮的东西,挡在他虚握的长手下面,看不很分明。
苏晓主要是看他车上有没有装暗器的小匣子什么的,这么看来,貌似是没有的。她的心就放松了些警惕,轻呼了一口气。
祝维摩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无奈的浅笑,轻挑眼角,细眸凝起,定定的看着她,“你很有趣。”
“你有病!”苏晓很不客气的回他一句,“你要给我看什么,快拿出来呀。”
祝维摩看得更深些,幽冷冷的说,“急什么。”
“你要怎么耍我我都可以忍,但是现在我真的没空,你再不说我就送客了。”苏晓是真的着急,眼看大哥就要到了,那边给赵姨姨庆生的宴会也快开始了,要不是她撞了他,觉得对不起他,才不会让他这么耍她,根本门都不会让他进的。
祝维摩仍旧只是看着她,唇角勾着笑,墨眸底晕开一层水雾,慢慢将长手探进怀中,缓缓取出一方浅粉色的丝巾。苏晓一看那丝巾就眼熟,一把夺过来展开,丝帕的边角下果然有一个“晓”字,是李胤那小子强要去的那张。再看整张丝帕,大半都让血染成了深红,斑斑点点的四处散落着血点,她的心当即一紧,看来这个猪大头真的没有说假话。
苏晓不由得握紧了丝帕,攥在手里,压低声音问,“他怎么样了?”
“我约了苏瑾,子时锦绣谷外会面,你若好奇可以同来。”祝维摩一边说着,摇转车轮,向着窗户去,到窗边随手推开窗户,斜着车身看窗外面的天和云。
苏晓将丝帕收进怀里,起身要去开门,准备送客。窗边的祝维摩忽然低唤了一声,“晓晓,你过来。”
苏晓闷闷不乐,在他背后狠狠做了个鬼脸,心想你要我过去我就过去呀!脚下还是乖乖的走到了祝维摩身边去。
祝维摩仰脸看着她,眸底折射出夕阳的色彩,暖得像一团柔软的火焰,“你靠近一些。”
苏晓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这么无害纯良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抗拒,看看他盖在白衫下的双腿,似乎是有些萎缩,修长而细,她就没有办法对他说“不”了。
慢慢俯身下去,低低的看着他的双眼。她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样的大饼脸,虽然轮廓很宽,但并不难看,消瘦的脸颊反而显出些柔和的曲线美。他的睫毛好长,眼神清透,失血的肤色白得像天山上的雪,莹润光洁,好像触上去还能感觉到冰凉一样。
苏晓心里暗暗吃惊,他这张脸,越来越像那个人,那个二十一世纪让她丢了心,连命也玩完了的祝某人。
从窗外的角度看进来,窗户对面房屋上藏匿着的人,很容易将这样的场景解读错,看到的是两个人距离近得很暧昧。这个角度是祝维摩挑选的,这样的误会也是他要的。
屋顶上的黑衣人闪身不见,祝维摩眼底掠过一抹浅笑。旋即抬眸对苏晓说,“带上碧玉簪子,或许能救得了王爷。”
苏晓脑子里嗡的一声,簪子里有空间的事,除了师祖和师父以外没人知道了,他怎么可能……
还没想明白,那边祝维摩已经推了车到了房门口,白衣飘飘出了门去,苏晓还没回过神来,愣在原地傻傻看那白衣片刻不停的出了小院。
这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喊,“不好啦,失火啦,快来人救火啊!”
苏晓瞬间回过神来,出了房门来,小五正从屋顶上飞身落下,与苏晓对看了一眼,“浓烟是从宴厅那边升起来的。”
苏晓一听这话,头也不回就往宴厅跑。
一口气跑到宴厅,还没来得及喘气,先让滚滚的浓烟熏得咳嗽了好一阵子。整个宴厅的院子都着了火,院门外许多人提着水桶来回奔跑,嘶喊,场面乱糟糟的。苏晓四下看了看,只见一旁不远处莲心跌坐在地上,掩面哭得很伤心,却四处看不见赵姨姨。苏晓心里一紧,急忙跑上前去问莲心,“发生什么事了,赵姨姨呢?”
莲心见是苏晓来,哭得越发撕心,几乎说不出话来。苏晓见她这样哭,大体也知道赵姨姨是凶多吉少了,双腿一软,也跌坐在地上,莲心抱住苏晓,两个人埋在一处大哭。
小五已经绕着着火的宴厅外院巡视了一圈,正好与从浓烟里先后飞身出来的小四和小六碰了面。小四没有说话,狠狠一拳打在身旁一棵梧桐树的树干上。小六则是双眉紧锁,对小五轻轻摇摇头,然后走到苏晓身边,轻轻拍了拍莲心的肩,又慢慢握住苏晓的肩头。
小五还要进火海里去寻人,被小四挡住,小五低下头,咬紧了腮帮子,沉默。
正到这里,只听得外面一声,“大公子,您总算回来了,您来迟了。”众人寻循声看过去,就见苏瑾一身戎甲的从外面快步进来,煅黑的铠甲碰擦出叮当的声响,铮铮的像是一把把刀,刺痛了苏晓的耳朵。
她的全身已经没有力气,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乎是爬到了苏瑾的身边去,双手死死抱住苏瑾的腿,冰凉的战甲让她的身体激起一阵阵的恶寒,好冷,冷得快要死去。
一双温暖的手捧起她的脸颊,旋即她就被揽入了熟悉的怀抱里去。苏晓抬起眼看去,是大哥一如柔水般的软眸,安静的像是毫无生气,但这双眸子,却是此时此刻,她最想看到的,因为只要看到,就能找到平和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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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4 烦人精受伤
“大哥,大哥,赵姨姨——”
“嘘,别说话。”苏瑾轻轻摇头,抬眼见那边,莲心已经昏厥在小六怀里,他抱起苏晓,与小四小五对看一眼,再看了看浓烟滚滚的宴厅,暗自叹息一声,转身抱着苏晓向苏晓的院子去。小四小五也跟在后面,小六抱着莲心,也跟了上来。茗棋这时候才从外面进来,一见这景象,先是愣了一秒。苏瑾对他比了个手势,茗棋点头,向宴厅那边去了。
半个时辰后,莲心已经在苏晓的床上睡得很深了。苏晓在一旁握着莲心的手,握得很紧,死死的看着满脸泪痕的莲心,心疼得锁紧了眉头。失去娘的心情,她体会过,她知道莲心此刻,一定是痛得要死掉了。
小六站在苏晓身边,握着苏晓的肩,轻声说,“放心,安眠散能让她好好睡上几个时辰。”
小四和小五对看一眼,先后出了门去,苏晓转头看着小六,低声说,“你也跟小四小五去,查清楚失火的缘由。”
小六点点头,跟着小四和小五后面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刚褪下戎甲的苏瑾。他先是一直坐在一旁,看着苏晓安抚着莲心睡着,没有说话。这会儿人都出去了,他才叫苏晓过去陪她坐一会儿。
苏晓轻轻松开莲心的手,替她掖好被角,低着头走到大哥身边去,拉了个凳子坐在大哥身边,将头靠在大哥肩上,眼神顺着大哥身上的薄衫看下去,看得出胸口和手肘处有缝补过的痕迹,缝得也不算太好。
苏晓看到那些歪歪扭扭的补丁,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万能的全才大哥,碰到针线活,原来也是不行的。又想着大哥都是要做大将军的人了,在外面打仗还要自己缝补衣服,鼻子忽然酸了起来。
“晓晓,别哭,你是苏家的女儿。”苏瑾低头看着她,垂下的水眸像是温暖的太阳,照亮她的心。
“大哥,赵姨姨今天还去给娘亲扫坟了,赵姨姨那么好,对娘亲也好,对我们也好,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苏晓努力忍住不落泪,一字一句把话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
苏瑾没有回答她,只是握住她的手,隔了好一会儿,听着她的呼吸均匀平稳些了,才慢慢跟她聊了一些塞外的风土人情,说带她去塞外看长河落日,戈壁黄土,漫天风沙,说楼兰里有好多她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只要她想去,他就带她走。
苏晓想了很久,看着床上熟睡的莲心,摇了摇头,“我走了,莲心怎么办,爹爹怎么办,我也不要小四小五小六跟着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们从小在这里长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