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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白衣人没有抬头,袖间手指轻轻一动,一丝银针弹出,直指屋顶过去。暮雪根本没有看到那一丝银针,只听得身后轰的一声轻响,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影子卫士倒在了屋檐上。他探指过去,那人还有鼻息,他将脖颈上那枚银针拔出来,拿在鼻下嗅了嗅,上面淬得是迷药一类的东西,但都不是他知道的那些迷药。
自己确实是疏忽大意了,苏府的影子卫士是出了名的快和狠,要是没有这没针,他估计已经成了刀下魂。
暮雪幽幽吐了一口气,再向院子里看过去。那一袭如雪的白衣静静的停在了苏晓的房门口,若没有墨色的黑发,车上那人几乎要和雪色融化在一处,快要分辨不出来。但那人却似乎比雪还要清冷,好像亿万年都不会融化的寒冰。
白袖轻展,在门上敲了两下,不多不少,不紧不慢。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回音,木轮车没有转向,仍是静静的停在门口。他也不再敲门,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车上,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暮雪在房梁上看着,看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他都快被冻成冰块了,反复的搓着手呵气取暖。车上那白衣人却像是一点都不知道冷,动也不动,一直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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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在房梁上看着,看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他都快被冻成冰块了,反复的搓着手呵气取暖。车上那白衣人却像是一点都不知道冷,动也不动,一直等在门口。
又过了一会儿,那木轮车才慢慢转了方向,沿着来时的车轮痕迹往院门驶了过去。
车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丝银针极快的射了过来,祝维摩抬手,将那游丝一般的细针夹在了两指中间。身后的高空中远远传来一声,“谢了。”
他没有回头,摆摆手,行了车出了院门去。
绕过墨玉湖的时候,祝维摩忽然停了车,在湖边留了片刻。下过雪之后,墨玉湖的水越发显得深邃了,他停在那里,也只是短短的片刻,就行了车,轧着白雪慢慢向前行。
行了没多远,却听到前面有人声向这边过来,他没有料到大雪之后也会有人往这湿滑的湖边小路行走,向前看过去,那是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也没穿厚的外衣,一路似乎是哭着,向湖边跑了过去,一个人蹲在湖边,瑟瑟发抖。
祝维摩行了车过去,停在那女子身边,轻声淡言,“湖边风大,易受凉。”
那女子把埋在交叠的手臂里的脸抬起来,泪眼迷蒙的抬头看着木轮车上的白衣男子,眨了眨眼睛,忽然身体向前倾倒,几乎是爬过去抱住他的小腿,跪倒在他面前,泣不成声的哭喊,“祝公子,救我。”
祝维摩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肩,“别哭。”
他的语气低低的,又沉又稳,厚实得像是可以依靠的大树。让面前这个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女子慢慢安静了下来。
他要扶她起来,她却还是抱着他不放,不肯起来,一直低声重复,“祝公子,救我。”
“你是苏晓身边的人。”祝维摩大约已经猜到几分,她是为了什么害怕成这样。
女子也不抬头,哆哆嗦嗦的回答他,“我叫吟秋,是小姐领进府里来的丫头。我……小姐……小姐她待我恩重如山。我……我……”她说到这里,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脸色异常的惨淡。
“你既向我求救。就要让我知道该怎么帮你。”他依旧是沉声说,声音让人安心。
吟秋抬起脸来,愁容满面的看着他,就好像仰慕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知道公子是好人。我也知道小姐是好人,莲心姐也是好人,鸣夏……她也是极好的人。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才做出那样的事来。
她说的“那样的事”,祝维摩自然也一清二楚,指的就是苏晓和李胤发生的事。包括多所有的四节。敢用那样的熏香,他也大概知道是谁派到苏府来的眼线了。
吟秋顿了一下,下面的话。她似乎是在忖度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他也不催促,等着她犹豫,纠结。她每次抬头看他时,他的墨眸里总是冷静却柔和的,既没有一点的不耐烦。也没有丝毫的厌怏。
终于吟秋还是下定了决心,定定的看着他。泪眼模糊的说,“莲心姐说,那熏香是……鸣夏做的,还说……要我跟老爷说,是公子您指使鸣夏做的。”
祝维摩的表情还是有些吃惊。莲心有什么样的心思,他虽然也曾想过,却没料到她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子,当真的下得了这样的心。
“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我不想做这样的事,莲心姐说我要是不做,就要把我送到青楼去。”
“莲心说的?”他问她,似乎是有些怀疑。
吟秋以为他不相信她说的话,急忙举起手来发誓,“要是我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马上掉进这墨玉湖里去淹死。”
“我信你。”祝维摩将她的手按下去,“不要轻易赌咒。”
“公子,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害你,也不想耽误了小姐的幸福。我知道小姐心里是有公子的,王爷喜欢小姐那是王爷的事,小姐的心却是小姐自己的。”吟秋说了,又低下头去哭了起来。
祝维摩垂眸,似乎是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他抬眸看着吟秋,淡声道,“你就按莲心说的做。”
“可是公子……”
他看着她仰起来死死盯着他的泪眼,眼底淡淡的,“我不怪你。”
吟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轻轻的唤了一声,“祝公子……”
“回去吧,你的身子都凉透了。”祝维摩将她扶起来,她愣在那里,一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定在原地。
祝维摩不再跟她多说什么,转了木轮车,沿着湖岸向着那头走远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看不见了,吟秋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冷气,转眼看向墨玉湖深蓝色的水色。风吹起水面的褶皱,没有方向的四处波动。她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擦干净脸上的泪,才转身回去了。
再说苏晓这边,她和爹爹分开的时候,跟他说没休息好,要回房睡个觉去,不必叫她吃饭了。等爹爹走远了,她又偷溜出府来,叫了一辆马车,一路疾驰到了祝维摩的家门口。下了马车后她让车夫驾着马车先回去,自己绕到上次那扇小侧门前面,推了推那门,这一次们是锁着的,没能推开。
苏晓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一定要见祝维摩一面,告诉她,和李胤真的没什么,告诉他无论如何她不会嫁给李胤,告诉他她一定想办法治好他的病,无论怎样,都不会放弃的。
其实有几天晚上,她都到空间里面去了的,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召唤祝维摩的神识,只能跟草草两个一起瞎着急,这回终于不用关禁闭了,她得抓紧这个机会。
苏晓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围墙,暗暗下了决心,开始跳墙。那墙好在并不算高,不过前几次的尝试并不顺利,摔得一回比一回狠,手臂上和腿上都挂了好几处伤,她也不在乎,咬牙继续跳墙。终于第二十七次尝试成功,两个手臂总算是扒到了墙头。她蹬着两条腿,刨着墙头,终于爬上了墙头去,低头往下一看,我去,沿着墙根长了好几丛的毒棘藤。她骑在墙头指着祝维摩的房间那边大骂,“祝维摩你这个死变态,养这么多毒物是要逆天吗?”
这一声差点把卫兵给引来,远处有巡逻的卫兵似乎听到了动静,正向她这边张望,苏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终于狠了狠心,咬牙往墙下面的毒棘藤上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她用手臂护住脸,身体在藤草上面滚了几下,扎得她“嗷嗷”乱叫,又不敢喊得太大声。好在冬天穿得衣裳厚,身上的皮肤才没让藤刺给扎破,不过手背上倒是刮破了几道血痕。
苏晓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掰开眼下的藤草,在藤草掩藏之下,稀稀落落的长着几颗白色的小果子,这就是解毒的东西了。她摘下两颗,在身上滚着擦了擦,扔在嘴里,把果子壳咬烂,一股苦到要命的汁水从果子壳里流了出来,苦得她满脸皱巴巴的,简直像个小老头一样。
她一边捂着牙,一边暗暗的又把祝维摩骂了几遍。弓着小身子躲在草丛后面,向他的书房那边过去。顺着草垛往前,凭着上次的回忆溜到书房前,躲在草垛后面先观察了一下。书房的窗户大开着,里面似乎没有人在。
她有些失望,祝维摩不在书房。会不会是在房间里呢?她想着,探出一颗小脑袋在草丛后面四下张望,在判断到底那一边才是去他房间的路。
正张望着,没想到却让那队循着声音过来的卫兵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草丛后面乱看,卫兵的警惕性自然是很高的,领头的指挥手下大喊了一声,“捉住那贼。”
一队人从远处向她这边跑过来,苏晓只听到霹雳啪啦的脚步声,扭头一看,一队大汉飞奔过来要拿她的样子。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已经很近很近了,就要抓住她了。她从草丛后面跳起来,撒丫子就往书房里钻,才跑到一半,就让身后的大叔给逮住。她想也没想,回头一口咬在大叔手上,那大叔吃了痛,撒了手。苏晓乘机一溜烟冲进书房里去,把门栓插死,又跳到窗前去把窗关了,也插死,左顾右盼的找藏身的地方。
书房的空间不大,没有特别隐蔽的地方。苏晓巡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合适的地方,外面的兵士已经把书房都包围了起来。领头的在外面大喊,“大胆飞贼,竟然敢私闯祝将军府,还不快出来受死!”
祝府的风格她是有所耳闻的,抓到贼啊刺客啊什么的,管你是天王老子也好,先一顿好揍伺候,打到你爬不起来,再抬到祝老爷面前去问话。
外面那一群彪形大汉,想一想都好可怕,别说让他们活生生给揍一顿,毁容都算是轻的了。
她急得馒头的大汗,忽然之间发现卧榻下面貌似有一个空间,可以容得下她的身子,她想也没想就爬着滚了进去,缩在里面不敢动。
外面的兵士开始撞门了,一声一声的惊得她的心一跳一跳的,都快跳得发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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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个门栓还算是结实,里面似乎是灌了铁的,那些兵士把门栓都撞弯了,木头裂开,苏晓从卧榻底下看过去,似乎看得到木头里的断面里有金属的光泽。不止是那门栓,似乎连门里面也是灌了铁的,刚才推的时候明显不是木头的感觉,很重。
她纳闷了,这个书房里面根本就没什么贵重东西,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做灌铁的门吗?
那些兵士撞不开门,就去砸窗户。奇怪的是,窗户也似乎是处理过了,无论他们怎么砸,就是没有把那窗户弄开。
苏晓开始怀疑,不止是门窗,说不定这个书房的墙里面也是灌了铁的,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避难所么!这么一群兵士在外面都没有办法进来,足以看得出这个避难所是坚固可靠的。祝维摩搞什么飞机,干嘛把书房弄成这么个样子,他在害怕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从卧榻底下爬起来,那一群兵士还在外面撞门,不过苏晓已经不担心了,大摇大摆的在房间里面走动,看看这,瞧瞧那,绕到嵌在墙里的书柜前面晃来晃去。这个祝维摩,收了这么多的书,每个格子都塞得满满的。她随意抽了一本出来,翻开看了看,每一页都有他用朱砂做的批注,写的多的地方几乎把书的各处缝隙都塞满了。她把书塞回原位,又绕到别处去,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翻开,也是做了批注的。她有些不相信,这么多的书,都快成个小图书馆了,他竟然每一本都看过吗?
苏晓又抽了几处的书,高高低低,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都翻遍了。果然是每一本都有朱砂笔迹,而且有的书上还有两次批注的痕迹。这些书涉及的内容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生活常识,就连神仙方术鬼神小说什么的都有,竟然还有一堆的佛经,苏晓都不知道他是哪里来时间和精力,看完这么多书的。她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府,也顶多学了个四书五经,他的涉猎也太广了一点。苏晓苦恼的摇了摇头,有种被学霸打败的挫败感。
她绕着书柜看来看去。一直都觉得中间那一个格的书有些奇怪,是一大本的《十三经注疏》。她伸手去取,那书竟然拿不下来。是连在书柜上的,而且摸起来不像是书,导向是一大块硬石头。她东挪西掰,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面前一大片的书柜竟然“哗啦啦”的向两边打开了。就像是电视剧里面才有的暗室情节一样,书柜后面竟然有一个密道。
苏晓站在那密道的门口,愣了好久,她很好奇祝维摩的密室里有什么, 但是又很害怕,不敢往里面走。可是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她真的想多了解他一些,于是还是撞了胆子,往地道里面走了。
地道并不暗。空间也不大,两臂和头顶的墙面都修整得很整齐,还粉饰过,相当精致。地面上铺了一层柔软的蓝色绣花锦缎软巾子,厚厚的。踩上去感觉又安静又舒服。地道里每隔三四步就点了一盏吊灯,罩在蓝色的布罩下面。蓝色的幽光将整个地道显得幽暗深邃。她走着走着,后背开始发凉,又有点想掉头出去了。
正在犹豫的当口上,从地道里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似乎是在唱歌。
苏晓侧了耳朵,仔细听那小曲儿,唱的很是好听,歌词内容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她又慢慢的往里面去,一直到了地道的尽头,有一扇乖巧的小门,门是木头做的,跟平常的门没有什么区别,就好像这就是普通人的家一样。
苏晓确定那女声是从门后面传来的,隔近了听,好像更婉转细腻,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嗓音,真的像是传说中的黄莺的歌喉,又轻又柔,好像把一首歌的清冷和思念都唱得淋漓精致。
她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幽幽叹了一口气。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这一声叹息,停了歌声,愉悦的向外面问,“是维摩哥哥吗?”
维—摩—哥—哥—
苏晓听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堵了起来,她从来没听谁这么叫过祝维摩,她也没有过。叫得这么亲近就代表关系很近么。祝维摩把她收留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外面的防御工事做的这么好,是不是都是为了保护她?这个人是谁?跟祝维摩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很好奇,但是又不敢进去问,害怕听到她不愿意听的答案。
里面的女子听外面没有回答,又轻轻的补了一句,“维摩哥哥,我已经脱了衣在浴桶里了,你进来吧。”
苏晓一听这话,脑子里一下子嗡的一声炸开,她退开一步,死死的盯着那道门后面,透过门上的蓝色纱窗,隐隐可以看得见房间里有一个沐浴的大桶,桶里坐着一个女子,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木桶外面。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鸳鸯浴这种奇怪的画面,视线顺着木桶往前移,那儿搁着一张大床。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眼前忽然出现祝维摩抱着一个女人滚床单的影象,不知道为什么,真实得不像是幻想。
苏晓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跑,跑出地道去,重新躲回到卧榻下面。她在那黑洞洞的狭小空间里,什么都不敢去想,眼前又一遍一遍的浮现那些奇怪的画面,就好像真的亲眼所见一般,而且真实的好像他就是在和她做那样的事。
苏晓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默念到,“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要不要脸了。他……他都有女人了,还藏得这么的隐秘,怕人知道,根本就是个混淡!”
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那卧榻下面躲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人忽然大喊一声,“女贼往那边跑了。”外面的兵士又劈里啪啦的往远处跑走了。
等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朝里面喊,“苏小姐,我是容止,上次在苏府您见过的。”
容止,就是上次给祝维摩送蜀锦来的那个,刚才那一句替她解围的话好像也是他说的。苏晓从卧榻下面爬出来,打开门,果然是容止在门外。
容止向她行了个礼,悄声对她说,“方才我见外面有人围着书房,打听了一下,听说是个女贼,面容描述的好像是小姐,我就猜可能真的是您,果然是的。”
“我不是真的贼。”苏晓摆摆手。
容止呵呵笑了起来,“我当然晓得的,小姐是来见公子的吧?说来也巧,公子也正好去了祝府吊唁祝公子,说不定也去找小姐了,你们没碰上面么?”
苏晓摇摇头,“没有。”
容止当即明白了,不是真的怎么巧合公子和她没碰上,公子想要见的人,没有见不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公子不想见她,才故意做出这样的巧合,避开她。
他没有挑明了来说,只是悄悄告诉苏晓,“这会儿您在府里也不安全,他们迟早要再找到这里来的,您还是先跟我出府去吧。”
“嗯。”苏晓现在也不是很想见祝维摩了,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一想到那个密室里的女人,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跟着容止从小路绕出来,由另外一边的小门出了祝府,容止套了一辆马车,亲自驾车,把她送回了苏府。他走的路线,跟祝维摩回府的路线,正好是不同,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能碰上。
到了苏府门口,容止把苏晓迎下了车,就告辞要走。苏晓叫住他,犹豫了一阵,抬头问他,“容止,你觉得你家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止埋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笃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跟她说,“公子做什么事,都是有非要那么做不可的缘由,但我知道,他是好人……这世上难得的好人。”
“唔。”评价这么高,有点不靠谱啊。苏晓眨眨眼睛,对他笑了笑,“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容止也笑了,清秀的面容越发俊俏,“公子关心的人,就是容止维护的人。”
嗯?这意思是说,祝维摩关心她,所以他才维护她的么?苏晓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容止也不强求她信,告了辞,跳上马车,掉头走掉了。
苏晓目送他出了巷子口,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容止倒是个很不错的人。哎,祝维摩把好的走占尽了,要不是他的腿受了伤,这会儿估计天下有一半都得是他的。
苏晓一路胡思乱想着,绕回了小院里。刚到院门口,就见院子里的雪地里,有两道木轮车轧过的痕迹,安安静静的陷在柔软的白雪中,好像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她走在那两道车痕中间,一直走到她的房门口,那车痕才断了,多出半圈转动车轮的痕迹。祝维摩他,是在这里等她了吗?等了多久?为什么没有留在家里等他,为什么要出门去,那样就不会发现那个密室,那个女子,又可以见到他,说她想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