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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一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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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得绝情。

他深吸一口气道:“好,我代她自断一臂,陆姑娘放她走吧。”

陆嫣然惊愕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正义凛然的男人,他的眼神始终正直清澈,刚刚望着她的时候,不曾有一丝的厌恶或妥协,有的只是理解和怜惜。笑话!要断臂的是他,他怜惜她什么呢?

她看着他扶起小草,轻声道:“去跟陆姑娘赔个罪,磕个头,然后你就走吧。”

小草大大的眼睛里有错愕也有震惊,乖顺地点点头,走到陆嫣然面前。

陆嫣然一侧身,道:“不要跪我,要跪就去跪南宫公子,是他救了你,不是我饶了你。”

小草呆呆地转向南宫叶。

他挥手道:“不必了,去吧,去找你那个情人,跟他好好地过日子,别再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说罢不再看小草,左手扬起,手起刀落……

“不要——”两个女子齐声大喊。

小草扑了上来,抓住南宫叶的手,哭道:“不要,南宫公子,不要,小草的错,小草自己担。”她伸手去抽南宫叶腰间的长剑。

南宫叶按住她,抬眼去看陆嫣然。

陆嫣然收起惊悸的神色,别开眼,低语道:“憨人。”然后叹了口气,“算了,小草,这次看在南宫公子的面子上,饶了你,你走吧。”

小草喜得擦干眼泪,跪下来磕了一圈儿的头,连连道:“谢谢陆姑娘,谢谢南宫公于,谢谢芋头,谢谢,谢谢。”

陆嫣然不耐地挥手道:“快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是、是。”小草爬起来,突然又跪倒,指天发誓道:“我小草今天出了这个门,一定要好好做人,倘若再做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就让我五雷轰顶,肠穿肚烂而死。”她这次爬起来,才真的出门去了。

芋头也悄然退下。

南宫叶微笑道:“你看,‘以仁治暴’不是比‘以暴治暴’好得多么?”

陆嫣然白他一眼道:“妇人之仁!”说完之后才觉得不对,他是个堂堂男子汉,她才是妇人啊!

南宫叶也不挑她的语病,朗声念道:“十四卖身烟花艺馆,芳华清白生生断。情郎薄幸望断心肝,爱恨痴怨生生断。醉生梦死卖笑寻欢,人性尊严生生断。姐妹相欺绫绡互冤,恩义情仇生生断。”

她一怔,惊异地望着他。

他也回望她,眼角眉梢俱是温情,柔声道:“别让那个十四岁的孩子受你曾经受过的苦。”

陆嫣然倒退一步,抚着怦怦如擂鼓的心跳,他这温柔的一句话,又似一股暖流,毫无防备地冲进她的心头。他那明亮的眼,温和的嗓音,释然的微笑,都是她既陌生又熟悉的。陌生的是,这个见了她就会脸红的男人也能如此闲适自然,温柔笃定;熟悉的是,曾经有多少男人在她耳边温言软语,在她面前柔情蜜意。她这双眼早该看透了世间薄情男子的虚伪伎俩,然而此刻,她怎么又被他迷惑了呢?也许,只因他听懂了她。多少人听过她的《生生断》?又有多少人听懂了?

“陆姑娘,”南宫叶关切地看着她,握紧双手,显得有些紧张,“我,我是不是唐突了?”

她再退一步,坐到石凳上,疲惫地摇了摇头。从昨夜到今晨,她喝了太多的酒,生了太多的气,操了太多的心。这本就是她该过的日子,该做的事情,她已经这样过了六年,可是到今天,她还是觉得累,觉得伤心。她再泼辣,毕竟还是要笑脸迎人,受客人的气;再宽厚,毕竟还是有不懂事的丫头背叛她,伤她的心;再坚强,毕竟还是有想哭、想歌、想醉、想有人依靠的时候。

南宫叶就在她身边坐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对他来说,能够在她不笑的时候陪着她,就已经是幸福了。

陆嫣然伏在石桌上,像是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嫣然缓缓抬头,揉了揉困倦的睡眼,猛然见南宫叶坐在对面,痴痴地看着她。她攒紧柳眉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哦?”他没有睡,却好像还没有醒,反应比她还迟钝,愣了一下,才道:“你没有叫我走。”

她起身,肩上的衣衫险些滑落,一件男人的宽大外衫,显然是他的。

他也起身,讷讷地道:“那,那我走了。”

“等等,”她将衣衫递给他,“这个还你。”

“哦。”他接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缩了一下,轻“咝”一声。

“怎么了?”他急忙上前察看,她整个右手掌都肿了,红红的胀胀的。

她咬牙道:“死小草,这两巴掌扇得真不值得。”

“你看你,何苦呢?伤着自己。”他在胸前掏了几下,搔头道:“我这里没有消肿的药,你等会儿,我找梅兄弟要去。”

“不用了。噫?”她伸手没抓住他,他已经跑得不见影子。她摇头笑道:“憨人。”

*…*…*

南宫叶到底找到梅战要了消肿药,送到陆嫣然房门前。他在门口徘徊良久,总是没有勇气去敲门。

巧巧端了午饭过来,远远看见他,嚷道:“南宫公子,你找嫣然姐啊。”

“啊?啊!我这里有些药,烦请你转交陆姑娘。”

巧巧抿嘴笑道:“你干吗不自己进去给她?”

“我、我,那是姑娘家的闺房,我……”

陆嫣然打开门,笑道:“青楼里,哪儿还有什么闺房不闺房的?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南宫叶垂着头,随巧巧跨进门去。陆嫣然的房间布置得极其雅致,小巧的方桌,四把藤椅,墙上挂着一把琵琶,靠窗的梳妆台上有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盛开的栀子花,满室弥漫的花香正是常在她身上嗅到的味道。

巧巧放下托盘,陆嫣然吩咐道:“叫厨房再炒几个小菜,拿坛好酒过来。”

南宫叶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就是给姑娘送药来,送过了就走。”

陆嫣然道:“南宫公子嫌弃我这屋子?”

“不不,当然不是。”

“哦,我知道了,那就是南宫公子要避嫌,怕跟我共处一室,惹来什么闲言碎语。”

“我……”

“既然如此,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把这药拿走吧,最好也搬出倚笑楼去。”

“陆姑娘,我……”南宫叶已经急得冒汗了。

巧巧扑哧笑道:“嫣然姐,您就别欺负老实人了。来,南宫公子,坐这儿,放心,我们嫣然姐的屋子干净得很,只酬知己不接客。”巧巧笑着出去了。

南宫叶还有些愣愣的,自语道:“只酬知己不接客。那就是说,姑娘将我当做朋友了?”

陆嫣然抿嘴一笑,“是啊,你是我所有朋友中最傻、最憨的一个。”

“呵呵。”南宫叶笑得当真很傻,却无比开心。虽然他心中对她不止是朋友之情,但他与她本就不是同路,能够做朋友,已经是奢求了。

片刻之间,酒菜上来。陆嫣然为两人分别斟了酒,举杯道:“酒逢知己干杯少。来,先干一杯。”

“好。”南宫叶一饮而尽。

陆嫣然不说话,不吃菜,一径地喝酒。

南宫叶猛然间想起什么,道:“别光顾喝酒,你的手还没上药呢。”

她笑道:“早就上过了,我自己有呢。”她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神色暗淡下来。

他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又不开心了,试探地问:“怎么了?还疼?”

她摇头,举起手掌道:“知道么?我这双手,会弹琴,会采莲,会煮饭,会收银子,但最擅长的还是扇人耳光。我已经记不清扇过多少男人的耳光,但是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小草;另一个也是我的姐妹,一个我视若手足,掏心挖肺来对待的姐妹。”她黯然不语,抬起头来,牵强一笑道:“瞧我,说这些干什么?来,我们喝酒。”

他陪她喝了一杯,轻声道:“你说吧,我喜欢听。”

“哼!”她又喝了一杯,“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因为男人。她为了那个男人偷我的银子、偷我的首饰去卖。偷完了我的,就去偷别人的。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不忍心说破。我暗示她好多次,劝过她好多次,可是她不听。后来事情败露了,她以为是我告的密,把我破口大骂了一顿,我气急了,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打掉了她一颗门牙,也打断了我们姐妹八年的情分。这一次,我彻底寒了心,于是答应了上一任的老鸨,接下了倚笑楼。”她又喝了一杯,“很奇怪是不是?我让男人背叛的时候,心中有恨,但没有心寒,反倒是被女人背叛的时候,才真正把什么都看透了。”

他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明白,男人背叛的只是你的感情,而女人背叛的是你的友谊、信任、宽容和你对人性的信心。”

她笑了,“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那怎么有时候还会结巴呢?”

“我、我……”

她笑出声来,“你看,又结巴了不是?”她抽出双手,自斟自饮,哼着小曲儿在地上转了一圈,停在他身边道:“你是好人。”她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这双眼,阅人无数,我看得出你是好人。你那个梅兄弟也是好人,只不过他没你正直坦诚。至于燕族长,城府太深,是个真正的领袖,却未必是真正的好人。”

南宫叶扶稳她道:“你醉了。”

“我没醉。”她甩开他的手,“你不知道我陆嫣然号称千杯不醉么?否则怎么跟男人周旋?我高兴,我今天是高兴!今天你救了小草,她感谢你,我也要感谢你。我嘴上咬得硬,其实心已经软了,若是真的废了她的手,我一定会后悔,就像当初我打了柔儿那一巴掌,我到现在还后悔!”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

“陆姑娘。”

“叫我嫣然,从今天起,我准你叫我嫣然。”

“好。嫣然,你先坐下,吃点菜,别光喝酒,好么?”

“呵呵。”她眯着跟笑,“我说你是憨人你就是憨人。有多少男人巴不得灌醉我,占我的便宜,你呢?太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都不珍惜。”

他无奈地笑道:“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对,我知道。生在世家,身不由己么!可是你又知道有多少世家子弟,平日里人模人样,其实骨子里不过是个衣冠禽兽,衣冠禽兽!”

“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就好了。”

“对。你不是。你是好人。所以你实在不该来这里,不该跟我喝酒,更不该交我这种朋友。你应该住大客栈或者住世家别院,跟江湖女侠或者名门闺秀做朋友,我这种女人,会玷污了你。”

“不,嫣然,你醉了。”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他也知道他现在的确应该离开这间屋子,可是他不想,不愿,不舍,所以他宁愿一再地忽略她的醉话。

“我没醉,真的没醉。你不信?你不信我唱歌给你听,我把词儿都记得真真儿的。”她摇晃着摘下墙上的琵琶,倚着窗子弹起来。

国难当头硝烟弥漫,十年家园生生断。

颠沛流离四处辗转,至亲骨肉生生断。

十四卖身烟花艺馆,芳华清白生生断。

情郎薄幸望断心肝,爱恨痴怨生生断。

醉生梦死卖笑寻欢,人性尊严生生断。

姐妹相欺绫绡互冤,思义情仇生生断。

一肩担起罪恶深渊,终身自由生生断。

哭也是欢笑也是欢,无心无情天理难断。

唱完一曲,她斜眼看他,“你不帮我斟杯酒么?”

“哦,好。”他给她斟了一杯,她饮干,又拨弄起琴弦,轻轻地道:“我给你唱一首《江湖恩仇记》,特意唱给你听的。”

人海茫茫天涯漫漫,雄鹰展翅笑傲江天,仇人亲人纷纷别,干戈玉帛本无缘。

风凄凄啊细雨不断,英雄壮志义薄云天,江湖恩仇人间情,藕断丝连两难全。

剪不断,理还乱,默默问苍天,江湖恩仇何时了,恩仇何时了?

剪不断,理还乱,默默问苍天,儿女情长何时了,盼啊盼啊,盼春风满人间。

曲调的尾音渐弱,她醉眼此刻似乎突然清明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道:“江湖恩仇何时了,儿女情长何时了,今天晚上,你就走吧,倚笑楼承受不起南宫大侠的金躯。”

他惊疑一声:“嫣然?”

琵琶突然掉在地上,她的娇躯也开始软绵摇晃。他急忙上前扶住她,她靠在他身上,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颠三倒四地说着醉话:“哎,你们这些江湖人,一向喜欢自命侠义,凡事都要插上一脚,也不问人家嫌你不嫌。看什么,就说你呢,那个南宫什么的,拿南宫世家出来唬人是不是?当我陆嫣然怕你么?淋你的一头臊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管闲事!呵呵,呵呵,巧巧,怎么不请南宫大侠进去?人家是大侠,光临咱们倚笑楼,蓬荜生辉啊,赶快赶快,把文昭姑娘给我叫出来。”

南宫叶扶她到床上躺下,她一个翻身裹到锦被里头,嚷嚷道:“什么南宫大侠,什么武林世家,我统统不买帐,叫他们给我滚,立即就滚,滚——”喊了几声滚就没动静了。

他轻轻地摇着她的肩头道:“嫣然,嫣然,别这样睡,不舒服的。”可无论他怎么摇,她也不动,像是睡死了。他轻叹一声,顺了顺她的鬓角道:“还说千杯不醉,没喝了三十杯,不也醉了?”

他将幔帐放下,走出房门,喊道:“巧巧姑娘,巧巧姑娘,陆姑娘醉了,你过来照顾她一下。”

“哦。”巧巧快步跑来,问:“南宫公子,你吃好了么?”

“吃好了,你去照顾陆姑娘吧。我走了。”

“公子到哪里去?”

“哪里去?哪里都好!陆姑娘叫我滚,我还能在倚笑楼待着么?等陆姑娘醒了,代我向她辞行。”

“好,公子慢走。”巧巧送南宫叶下楼,回来直接推门入房,见陆嫣然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地盯着棚顶。她在她身边坐下,叹道:“嫣然姐,他走了。”

陆嫣然一骨碌爬起来,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喃喃道:“谁说他是个憨人?”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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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如墨,今天是十五,过了午夜本该月圆如镜,此刻却乌云满天,连暗淡的星光都被遮住了。倚笑楼中已经繁花落尽,各自酣眠,门口印着大字的红灯笼还在苟延残喘,后庭的厢房内偶尔传出几声娇喘呻吟和男人沉重的鼾声。

陆嫣然捶着肩背,推开窗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忙了大半夜,该睡了。她心里想着,身子却不动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的慕才亭。亭子顶上有个人。这么黑的夜,这么远的距离,她其实并不能看得清楚,可是亭子上的人一见她站到窗边,就对她用力挥手。那人几个起落来到她的窗外,室内的烛光照耀着他端端正正脸,和脸上有些憨憨傻傻的笑容。

“你,你不是走了么?”这回轮到她结巴了。

南宫叶道:“本来是走了的。可是我又想起,梅兄弟和燕兄他们还在这里,我怎么也应该跟他们打个招呼。但是你叫我滚,我又不敢回来,所以就坐在亭子上等,想他们总有出来的时候,所以就一直等到现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整天都没出来。”

“你——”陆嫣然咬牙,“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傻,要么你就滚,要么就乖乖地进来,别站在我窗前晃荡,不知道的还当是个吊死鬼呢。”

“哦。”南宫叶跃进来,乖乖地站在她身边。

陆嫣然关严窗子,转身道:“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陪我喝酒,我不叫你走,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不能走,明白么?”

“啊?还喝?”南宫叶苦起一张脸。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给我滚,以后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愿意,愿意。”他自动在桌边坐下,摆好酒杯。

陆嫣然从桌子下面取出中午喝剩的酒,给两人斟满。

喝到第三杯,南宫叶顿了顿道:“你屋顶上有人。”

她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喝酒。”

喝到第五杯,他道:“又上来一批人,两伙至少有七个,可能会打架。”

她塞给他第六杯,道:“闭上嘴,喝酒。”

他放下第六杯酒,站起身道:“打起来了,我得去看看。”

“不行。”她按住他的手,“我不是说了么,我不叫你走,天塌下来你也不能走。”

“我不走,我看看就回来。”

“看看也不行。”

他叫道:“嫣然。”

她急道:“憨人,你还不明白么?我不想让你蹚这趟浑水。”

他清澈的眼坚定地看着她,道:“有些浑水,我一定得蹚;有些闲事,我一定得管。除非,我不是南宫叶。”

她黯然放手道:“做朋友的心意我已经尽了,你不听我的劝,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是看在你真的是个好人,对我又真诚相待的分上,我何必管你死活?罢了罢了,你去吧,小心别碰坏我楼里的东西。”

南宫叶看着她,半晌,一跺脚,冲出门去。

陆嫣然长叹一声,关严门,吹熄了灯,上床睡觉。有些事,她想管,高兴管,她就要管;有些事,她不想管,也不敢管,哪怕人家在她的房顶上杀人放火,她也只能睡觉,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当泼辣时泼辣,当懦弱时懦弱,明哲保身的道理,还有谁比她体会得更深刻?

*…*…*

倚笑楼的清晨依然是安静的,没有残肢断臂,没有遗落的兵刃,更没有死人,就连一滴血腥味道都没有,江湖上的朋友看来还是挺给面子的。陆嫣然的嘴角总算有了点放松的笑意。

芋头匆匆过来,低声道:“文昭姑娘失踪了,燕族长那些人也走了。”

陆嫣然微微点头,芋头便退下了。

江湖过客,来来去去,她见得多了,走就走吧,省得给她惹麻烦。就不知道南宫叶怎么样了,自始至终也没他什么事,怎么就想不开呢?唉,像他这样的憨人的确越来越少了。文昭,文昭,不过是个可怜的姑娘。她扬声叫道:“巧巧,巧巧。”

“来了,嫣然姐。”

“去报官。”

“报官?好端端的报什么官?”

“文昭失踪了,叫刘知府帮忙找找。”

“什么?”巧巧被这消息吓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叫道:“好,我这就去。”一路走一路高声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姐妹们,文昭姑娘失踪了。”

“什么,什么,什么?”一溜厢房的窗子全都推开,倚笑楼霎时间沸腾了。

*…*…*

日升日落,月升月落。西湖水依然那么绿,倚笑楼依然那么繁华。新的台柱如诗才只有十五岁,出道一个月即风摩江南,文昭在客人们心中模糊得只剩一丁点影子,或许,连影子都没了。而陆嫣然是永远不灭、永远不败的,只要想到倚笑楼,就一定要想到陆嫣然。

陆嫣然窈窕的身姿穿梭子满堂宾客之中,好不容易送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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