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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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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也就顺势回复,“贵府向来注重礼义廉耻,个个都仪表堂堂,这位小君郎怎落得如此这般狼狈?”

    “哦,方丈有所不不知,师父最善育人之道,这般状况一是师父想从小磨砺弟子耐劳意志,二是他生性顽皮,乡野出身,仪表不顾了。”魏卜几乎要被自己信口胡诌的本事折服。

    老方丈斜了眼小乞丐,便也就信了他。

    就这样,魏卜解了匿冥的围,两个人欢欢喜喜地下了山,半山腰还偷了老方丈园子的桃子,主意自然是匿冥出的,边吃边聊喜不自胜。

    “你姓甚名啥?”魏卜见这男孩不善言语,先开了口。

    “匿冥。”继续啃着桃子,确实饿坏了。

    “匿,有这姓氏?”

    “我没有姓,我并非耶娘亲生,一直以来就是有名无姓。”

    “原来是这样,好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去。”

    “我耶娘都死了,我不是这里人,没有地方可去。”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别难过,我和你一样的,我也是自己一个人。”迟疑了片刻,“这样吧,我去求了师父,你来给我做师弟可好?”魏卜也不是有十足把握,他知道师父收徒标准极高,但实在不忍心把他就这样丢在大街上。

    “好。”匿冥想,这辈子他就是对我最好的人,跟着他,我就不怕挨人家欺负了。

    孩子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利害关系,他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玩,也从不违心地说假话,喜怒溢于言表。

    那日,魏卜让匿冥于街边米铺巷口等着自己,说是去求了师父便回来找他。

    宗伯大师听了魏卜的叙述并不为其动容,只道,“那书的内容有否被他看了去?”

    “师父!他是乡下的穷苦孩子,哪识得字?自然是看不明白的,况且他真的只为了一个馒头而已,我看他面容清秀,手指修长,也着实是个机灵的模样,便前来引荐。”魏卜说尽了好话,想着师父也是心善之人,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魏卜巴巴地等待准许。

    可宗伯并未给予他想要的答复,只道这事容他考虑一番。

    这一考虑就过去了半个月,半月间,两个孩子并未断了往来,匿冥就睡在城郊的破庙,还好不是三九严寒天气,盛夏虽热却也不会闹出人命来。

    三餐吃食都是魏卜偷偷溜出来供给他的,要是说两个素味平生的人何以如此挂系,怕就是源于这同命相连的苦楚出身吧!

    “你且踏实等我,总有一日,我说服师父收了你回去。”魏卜怕匿冥有所顾忌轻声安慰。

    要说匿冥不是感恩之人却也未见得,但在那样一个年纪,那样一个处境里。

    说他心升怨念,怨宗伯不收。他没有,因为痛失一切的他知道自己本就不配,又谈何怨恨别人的不施?

    但若讲到小男子汉的自尊,以及劳烦魏卜多日,内心纠结矛盾也是言过其实了,十来岁的孩子逃荒在外只管吃饱了,有地方睡。

    他不排斥魏卜救济自己,他也没有想过太多涌泉相报的事,他只是不想就这么死了,活着就好,活着或许还有盼头。

    “谢谢你!”这是匿冥这么久来说出的第一声感谢,说完之后又是默不作声,卑微怯懦的性格让他显得更加可怜。

    “没事,我正想多个兄弟,有你做伴我很开心。”魏卜把纸包裹着的食物塞了过去。

    宗伯嘴上不说,早就察觉出这小子的秘密。时间转眼来到三个月以后,天也有些变凉,魏卜又打起了游说师父的主意,准备借上次习文被夸的引子让师父点了头。

    宗伯其实并没有刻意刁难,只是门有门规家有家法,看着两个人情同手足也着实不想爱徒心伤,于是道,“既然想进这个门,怎么连人影也没见到?”

    “来了,来了,师父他早就跪在门外了。”魏卜匆匆跑去迎着匿冥。

    “你就叫匿冥?”宗伯看了眼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孩,虽然粗布衣裳,也不难看出身段标致,骨骼出奇,一副练武的好架子。

    “是!”匿冥低着头不敢多看。

    “既然你是魏卜的弟弟,以后就跟着他识字吧,可有一样,你不能学习风水卦象之术。正所谓:他不习武,你不堪舆。”

    “是!”自小就成了规矩,魏卜不武术,匿冥远风水。

    魏卜并排守在匿冥一旁,推他一推,小声嘀咕,“还不叫师父!”

    “师父。”匿冥不敢直视。

    就这样波折近半载才进了门,两个人的感情也真如亲兄弟般,有时更甚于亲兄弟。

    关于“生死异姓”之事,也是那年冬季,他二人被师父差去京师办事,途中遇了盗匪,两个人为了让对方逃命,分别受伤,虽说性命无碍也着实吓得不轻,那会的功夫还不成什么气候。

    从京师回来,私底下二人便约定,生用自己的名,死用对方的姓。

    也就是墓碑刻上对方的姓氏加上自己名字,以此来延续这种一见如故,再见相惜的缘分。

捌:祸不单行 魏卜失踪

    “一行书不读,身封万户侯”这是对安禄山的夸赞,更是对李唐江山的嘲讽。

    这年正月,安禄山进宫拜见圣上,哭诉自己的忠贞,控诉宰相杨国忠的诽谤。

    尔后就求得了左仆射的高官,当月又求得闲厩使,陇右群牧等度使。圣上对其恩宠有加,三月,安禄山才出长安,过潼关,返范阳。

    袁淳厚期间听了宗伯之言,年初把气象差事如实照办,圣上大悦。一切如旧,仿佛都在静待洛阳之变。

    可关于洛阳天象之事魏卜却另有打算,师父的蹊跷行径所为何事他不得而知,但此番推诿绝非正常,他了解师父并非薄情之人,放着万千百姓不管,入仕为谋又是为何?

    如今,他真是想不透其间的缘由,不禁慨叹。

    “你是打算再卜一卦,难道你担心这其中还有什么差池?”匿冥关切到。

    “早了六月,最迟七八,我这一卦不是怀疑自己对来年洛阳的论断,只是为了觐见,引起圣上重视罢了,这两月之所以没有动身,是想看师父是不是真的就不管了,如今看来真不该犹豫不决,东都数以万计条性命,岌岌可危,难道就不足以让我拼死一搏?”魏卜的忠肝义胆与生俱来。

    匿冥太了解他的脾性,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只有向前,哪有退后的道理。“只是你答应我一条,这次进京面圣,我与你一道同行。”

    “你留下来照顾家里,我这次秘密前往,是不打算通知师父了,你也知道他如今身居袁府,不论当年如何,今日毕竟依附于袁天师,此事他们既已做了推诿,必也是明白其中的厉害,我并不愿任何人牵连其间。这一次如果圣上积极抗灾,了了我这桩心事,我便请辞脱身,陪你一路云游八方,去你向往的陇右沙海,天地为席,四海为家。”

    如果不是后边这句承诺,匿冥不会一时语噻,沉寂在畅想里。

    他也明白想脱离丽竞门谈何容易,但哪怕万里有一圣上念及魏卜预测灾事有功,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的。“那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在洛阳等你回来,万事不可逞强,随机应变。”

    “这个你放心,我明日便出发,估计这段时间雷雨频频,你们多加防范。”魏卜嘱咐一番。

    “师父他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匿冥突兀地问。

    “这其中的蹊跷我尚且不得而知,但我相信他还是顾及你我的。”他轻拍了匿冥的肩,但求他安心。

    “魏卜,我有一物想要赠你。”匿冥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他觉得它可以给魏卜带来好运,又或者冥冥中天意使然,他打断了他的思路。

    “为何送礼?你我之间不必这些,莫非是还我人情,礼尚往来?”

    “自然不是还那一弩之情。”匿冥少有的孩子般口吻,仿佛他不收自己就要耍赖了。

    匿冥想就算他要进京面圣,也必须带着这知更鸟,这鸟声音婉转清丽,每天最早出现。只要身上携了特制香料锦包,不出三日它便随身跟随。

    魏卜摇摇头,竟笑出了声,“我会保证它的安危!”便开始斟酌面圣事宜去了。

    南熏殿内。

    “臣丽竞门无良卫魏卜叩见圣上。”魏卜单膝跪地,毕恭毕敬。

    圣上依榻而座,眼光迷离,扫了一眼殿下之人,咳了一声。这时,高力士察言观色,高声回,“何事禀报,速速道来。”

    “回禀圣上,关于赤金坛一案,洛阳境内已清除干净,此外东都周边山区匪患相关情报也已记录在案。还有一事,臣一直受职于洛阳,近日东都天象反常,便毛遂自荐占卜一方之安,以求大唐盛世不断,康安万年。”魏卜心知这话一出,龙颜定当不悦。

    “混账!天象之事也是尔等身份所能企及的?”圣上大怒,我堂堂天朝太史局人才济济,还要你这毛头小子前来胡诌,各司其职暂且不说,你又有何本事出此狂言。

    “回禀圣上,微臣怎敢狂言,只是身在东都对其细微异常了然于心,臣知圣上英明神武,太史局众贤良能力不凡,只这异象是来京前三日内之事,臣火速进京,也是想为圣上分忧,尽自己的绵薄之力。”魏卜再一次跪于殿中。

    他知道,圣上不允许钦天监以外的人触碰堪舆之术,自己这次触目天威避之不及。

    但如果不借助自己丽竞门的身份直面圣上,恐怕朝廷内没有人愿意浑水,洛阳一城安危记挂何处?

    只有自己把这事挑出来,逼得太史局接手,再把太史局的责任清干净,借由其权威论断,圣上方能引起重视。

    这样一来,袁淳厚和师父只管开坛祭天,论道风水,圣上并不会把这事不满推于他们身上,至于自己直不直接参与星象推算和后期的救灾等等,都已不再重要。

    这就是魏卜舍身挽救东都的计划,他算尽所有就是没有如实交代匿冥,因为他知道那一城的性命比个人的幸福来的重要。

    那一日以后,魏卜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洛阳城,知更鸟便也下落不明。

    有人说他被下了大狱,监禁终生;有人说他被秘密处决,因为泄露天机,揣测圣意;也有人说他被发配边塞,革职流放。

    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查办和审判,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袁府这几日门庭如市,一拨又一拨的太史局官员前来拜见。

    “袁天师,后日便是开坛之日,这次圣上如此重视洛阳天象,对我等而言可是个绝好的表现时机。”同僚吕颂辞一脸奉承。

    “颂辞君尽管办好差事,其他的圣上自有定夺。”

    “说起此次洛阳之事,朝中都说是袁天师法术超群,未雨绸缪,个个都五体投地。”

    “仰仗皇恩,在下也不过谨守本分而已。”袁淳厚若与所思。

    “但据在下了解,洛阳一年内无灾无难是年初大人所测,如今为何这般反其道而为之?想必其间定有玄机。”吕颂辞问到了点子上。

    袁淳厚思绪乱窜,回到匿冥面圣那一日下午。

    他们一行人被匆匆召进兴庆殿内,不明所以的惶恐状,因为完全不知魏卜之言,没有做任何准备,只待圣上示下。

    “袁淳厚,洛阳天象如何?”圣上直奔主题。

    袁淳厚也是聪明之人,既然圣上如此问来定是中有蹊跷,况且他也明白今夏秋灾事不免,于是回到:“回禀圣上,年初观天一派祥和之象,谁知近日受陨石磁力之气,有所动荡!”

    圣上虽浑噩年老,但并不痴邪,“近几日之事?”

    “三五天而已,臣早已拟好奏折,预备上奏圣上”

    高力士不待圣上示意,匆匆下了台级,将奏折双手拖起奉于玄宗。

    圣上扫过之后,“明日起,太史局筹办设坛祭天,东都天象一事着重勘测,如有灾事立即禀报。”

    “是!圣上英明!”太史局一行人匆匆受命,撤出兴庆殿。

    那日夜里,宗伯食不下咽。

    “此事,突得魏卜秘密行动,一来救了洛阳城,二来为我们安全脱身铺路。之前我二人也想好了退路,却不及此般妥善踏实,只可惜害得他搭上了自己。”袁淳厚哀默低首,“宗伯大师,依你看,他这是……?”

    “凶多吉少了,如果此刻还关在天牢就已是万幸!鲁莽之行,枉费我多年的栽培,我这个师父也真如他处事这般,形同虚设。”宗伯又气又痛。

    “你的不快我能理解,可放着那么多条性命,又如何视而不见?这事就算求助于你我,不也是束手无策?去年暮秋之际他就汇报过天象,我也求助过太子殿下,如果那时我莽撞觐见圣上,没有十足的说辞只靠推演只怕身陷囹圄之人真的就是我了,况且那不是也把太子得罪了。咱们这位圣上爱民不及一个贵妃,但你若挑战他的权威,引得他的注意,他是不会视而不见,一定会做绝做尽。”

    “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痛心疾首呀!现如今又如何问圣上要人?”宗伯眼中带泪,心内却是恨。

    他苦心经营多载,为的就是蒙蔽圣上双眼,让他逐渐减轻对北方的警觉,如今魏卜挑起东都灾事,这天灾恰恰预兆了**的接踵而至,岂不是给朝廷敲了重重的警钟。

    再者,那精心维系的大唐内忧外患之象怕也不能忽得乍现,难以惊得朝廷个措手不及。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个节骨眼上,能保住你我性命已是减少损失,和上边谈条件等同自缢。”

    “那魏卜是我心头之人,我如何眼睁睁看他受难于此?”他此刻恨不得家法伺候,亲手结果了他,明确阻止他上报,偏偏拆台。

    “若说痛失爱徒有点言过其实,历来暗暗处置之人不在少数,但魏卜君出自丽竞门,他有你这般功高之师,又协助破获多案,圣上不会因此般就泄愤灭口,生机尚有稍安勿躁,还是那句话一定要从长计议。”

    “生机,尚有?但愿吧!”他活着最好,宗伯正要好好管教一番。

    当晚宗伯写了两封信,一封飞至魏府,一封上了坞檀寺。

    没几日,魏府内,状如天翻。

玖:三进京师 生死未卜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告知我失踪了?什么是失踪,活有人死见尸,我要去京师,我要去把魏卜君找回来不可,我要去袁府,去见宗伯大师,我要……”阡陌满带哭腔,初念尔拦着她,生怕她一时冲动跑出家门。

    初念尔何尝不心酸,是魏卜一把从黑暗把她拉回光明,在她眼中,他是大家的兄长,是不会被打败的人。

    洪荒攥紧配剑,像是没了方向的雏鹰,竟挤不出一句话,只一个劲的喝酒,此前,他都是滴酒未沾。

    老佛爷赶来之际,明显看得出他老人家的慌乱,闻得魏卜是面圣后不见的,他更是声泪俱下,唯恐有难。

    他们都是江湖人士,你再自命清高,再武功了得,你有九条命嘛?你一人抵万军嘛?

    这样的时候除了祈祷上苍有眼,别无他法。

    “洪荒,你去发动下部力量,四处打探,看看魏卜君是否还在牢中。”老佛爷稳定局面。洪荒领命而去丢下酒壶,一脸愁容。

    “贤之,先去把魏卜君的堪舆器具妥善保管,书房上锁。”贤之不动声色,别人体会不到他的茫然若失。

    从来都是他照顾魏卜的衣食住行,他很熟知他的言行举止,如今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如果再也不会相见,自己心里的苦又与谁诉?

    “阡陌,魏卜君不会有事的,去房中歇息吧。”初念尔扶着阡陌退去。

    房中只剩匿冥和老佛爷。

    “匿冥君,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丽竞门的差事你还要接管起来,魏卜君现在杳无音信,朝廷只管问这里要情报,他不管谁是死是活,抗旨,这一家子就都没法活了。”老佛爷何尝不焦急,即便如此还是要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挽救魏卜于险境。

    “佛爷是叫我给仇家卖命吗?”匿冥别过头去。

    “魏卜君此番事发突然,保不齐令有蹊跷,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他还在牢中,我们更应该泰然处之,目前权宜之计就是做好朝廷的差事,待时机一到,想办法救了他出来,你是否还记得他出事前的细枝末节?”

    匿冥觉得佛爷的话也不无道理,“他面圣只为东都天象一事,具体发生了什么,师父信中并未详细提及,只说触怒天威,小以惩戒。”他心中顿生疑虑。

    莫非这事真的与师父有所牵连?

    不可能,怎么会,他不敢深思,也不敢和任何人提及,都是那一朝天子昏聩暴戾,最是该死!

    “这事都谁知晓?”

    “袁天师,师父,我还有他,在就当日朝堂之人,其他人暂且不知。”

    “魏卜君聪明一世呀,那太子都避之不及的事,最是不该越权犯上……”

    “我也觉得他舍生冒死这般执拗本不该,可他!”

    “这几日你先确实了洪荒那边的消息,然后我会书信宗伯,待他回信,我们再作打算。”

    匿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思绪不定时抽空,恍惚走神,人在这里,神出了窍。

    他的痛苦好比失了魄,却还有一丝游魂死不甘心,强撑着身体,寻他回来。

    次日,匿冥就进了京师。他只留下了一张字条,没有和任何人招呼,实在是没法坐等师父于是找上门去。

    他向来我行我素,留这字条也是破天荒,虽独来独往惯了,但不想他们再担心加倍。

    老佛爷打量着那张字条,眼光越飘越远,他唤了洪荒密谈了一番,洪荒把刚刚整理好的一叠书籍放在老佛爷手中,就出去催促部下了。

    京师几日调查下来,竟然连半点音讯也没有,要不是魏卜真的存在于他的生活中,匿冥都怀疑这个人是否来过。无计可施,只得造访袁府一探究竟。

    “师父,师兄的事到底是什么状况?”匿冥语调平静,无人洞察他内心的崩溃和无助,表面上的云淡风轻是他还坚信这么好的他一定还活着,还在等着自己去救他。

    “我所知甚少,具体圣上如何处置,我也拿不准,自古伴君如伴虎,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也是我早早退隐的原因。”

    “这么说师父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师父就一点都不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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