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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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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夕合上奏章,明丽的脸上有毫不逊于宇轩辕的彻骨寒凉,“不要说我没有玉盘,就是我的玉盘没有破,我也没正眼看皇后的位子。皇后有什么用?你以为我喜欢权力吗?”

“皇后有什么用?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权力是什么?权力是你的武器,你没有武器怎么保护你的子民?皇廷角逐,比的是权,比的是谋。你不得不要去喜欢它。”宇轩辕说。

炎夕苦笑一声,“我又不是皇帝。”

宇轩辕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朕不重视名位,背景。朕因位而选人。你看眼前的奏章,它们就是天下。朕让你习政,教你辨识,总有一日,你会有你的作用。”

“你不怀疑了吗?”炎夕反问,她直视他漂亮的眸子,说,“你不怀疑,是我故意将消息传出去,或者,这是我为了逃跑而设下的计谋。”

宇轩辕一笑,阴雾尽散,他脸上的光华照亮道道青影,“你不会。因为你是和朕一样的人。”

炎夕沉默了,她继续坐回她的位置。

他们又回复了原本的样子。云鹰长大了,树影上多了几抹飞行的翅膀,但无论它们怎么飞,也总飞不离青障。

雾深更重,清凉殿这几日热闹得很。朝里也要办喜事。宇昭然将婚期定在宇轩辕之后。

这天章缓挽着竹筐,又是满满的一篮。

他俊逸不凡,身姿才现就比过满廷的粉花。

子愚也不知去了哪里。

章缓一粒粒的拿出果子,脸上的笑淡去了些,“炎夕,近来可好?”

炎夕笑了笑,“这宫中的日子还不是一样。”

章缓定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常在想,这种境况,你要如何才能逃离?”炎夕望向他,章缓表情一般,继续说,“我们说说笑,若是你要回西朝,恐怕要皇帝崩去才行。”

“章缓!”炎夕厉声一道,章缓清影一窒。炎夕才说,“这宫里说话,你怎么也不留个心眼?就算是说笑,被人听到也会生出是非。”

章缓看了炎夕很久,他才又一笑,点了点头,“算我失言,真是罪过。”他移步一下,莲踩几盘,照例都是如此,留下半筐子也不知给谁。

炎夕也没问,章缓不想说,她问了倒唐突了这个有些腼腆的少年。手边放着一本《诗经》,这淘气的子愚,出战时不是说要和她学诗学礼的吗?炎夕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出了殿外。

明亮的光线杜绝了愁绪,暖阳之下,热意融融。不远处,那女子的娇笑如花一般,她身边的男子明眸夺目竟比过了她的娇美,她执起一粒水灵的果子,舍不得放开,羞涩的偷瞄眼前的少年。

炎夕不禁露出微笑,原来……章缓和朝若。

她又转身,越过玉淋池,花茎已枯,那侧边,有人喊道,“你这只大笨鸟,为什么整天缠着我不放?”

那女子如火一般,没有柔弱的气质,却有春天的气息,她身后,那英武的男子此刻化作柔情万丈。

今天的收获太意外了。炎夕眨了眨眼,杏眸里更是荡着涟漪,比邻的幸福温暖着她的心,原来……孙翼和子愚。

她流眸微转,看见朱漆柱边有抹人影匆匆逝去,她的心悸动了一下,她蹙起眉,深深的注视着那远逝的人儿,直直的跟了过去。

踏过金漆横廊,何处不是美丽光景,即使是冬日,皇宫总要有花开放,低脂凝露美人霜。宫娥们环聚在一起小憩。

炎夕只听见有人小声的说道,“唉……总算有几年太平日子,你都不知道,前两位太子……”

“嘘……”

“怕什么,这里离安慈宫那么远,而且,要咒也是不咒我们。”

“那也是。”回答的人放开了嗓子。

炎夕不由自主的走近几步,听得越发清晰。

“我是新来的,这前太子,不是说是病逝的吗?”

“病?那是咒怨哪。”

“咒怨?”

“安慈宫枉死了一位善良的宫婢,就传出诅咒的话,谁继承了皇位,就必定英年早逝!”

“对啊,别看是皇家,最信的就是这个。那两位前太子,还没当上皇帝,就无故病死了,为何传位于当今陛下?因为他出生时,安慈宫上飘着五色祥云……”

……

炎夕抬了抬头,太阳有些刺眼,万丈的光线终究不是明透的。她叹了口气,那位宫婢到底是谁?这深宫里秘密有多少呢?

她猛然记起一件事,为何这几天都不见宇轩辕?

夜晚越发得冷了,暖炉也干不去湿意,丝丝寸寸的阴风鼓起绵丽的金帐,才刚入夜而已,清凉殿架起了几个火星星,不知怎么的熄了过去。子愚低咒一下,又添了些干炭。

此时,有人叩殿。

“延曦公主,在吗?”

“殿外是何人?”炎夕白衣锦锻着身,她微眸细转,放下案上的奏章,这是宇轩辕托竹目送来的。

子愚应了一声,便开了门。她一见到来人,就跪了下来,“见过姿华公主。”

炎夕也忙起身,韦云淑盈步走了进来,朝若跟在她身后,她脸上漾起笑意,打量了炎夕半刻,才说,“妹妹,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宫里?”

“姐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炎夕心忖,这凉风夜冻的,不在宫里要在哪儿。

韦云淑脸上飘起渺雾,她转念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陛下病了吗?”

“宇轩辕病了?”炎夕重复了一句。

韦云淑一眼便看到案上的奏章,她叹了口气,说,“这已经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你现在才惊觉到?妹妹,不是姐姐说你,我们就要嫁给陛下了,他有病在身,我们理应要前去探望。”

不等炎夕反应过来,韦云淑便喊了朝若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暖鬃锦衫往炎夕身上一搭,就拉着她出了清凉殿。

这夜的星辰,隐隐没没,清凉殿离宇轩辕的龙玦宫很近,压抑的风不时的撩起厚重的衣摆,似乎将有雪暴要来。琉璃瓦不再放光,汉白玉不再清亮。

竹目迎了过来,说道,“见过两位公主,你们这是……”

韦云淑柔声说,“我们是来探望陛下。”

竹目迟疑了一下,暖暖的笑开,“但陛下吩咐,谁也不见。”

韦云淑松开紧握炎夕的手,半晌之后,吐出一个句子,“延曦公主也不见吗?”

竹目愣住了。

韦云淑的笑容明亮中有些暗涩,她叹了口气,对朝若说,“我们走吧。”她又看向炎夕,“妹妹,你留下。”

炎夕想喊住韦云淑,但身旁的竹目却挡住了她。直到韦云淑与朝若的身影湮没在风里,竹目严肃的转身对炎夕说道,“陛下只想见你一个人。”

这个晚上,她第一次踏入龙玦宫,这是历代帝王居住的殿所,它华丽而又神秘的气息萦绕在她左右。

满殿龙凤的雕刻,活灵活现,它们缠绵而又热烈的偎在一起,透着爱的情素,地上的玉砖是黑色的,空旷的殿宇飘着黄帐。

竹目没有跟进来,她白丽的身影点缀在黑幕之上,耀眼非常。她缓缓的行进,拨开重重迷帐后,终于照透了浅光。

他沉静的安睡在龙床之上,唯美而又和祥的睡姿催眠了风,他脸部的线条说不出的迷丽柔软,脱离了危险,只有瑰雅的璀璨。

细微的响声,他蓦的睁开眼,那一刻,幽暗的沼泽也会生光。

他略微转头,在目光触及到她的那刻,松下了防备。他咳了几声。

炎夕走近,说,“宇轩辕,你病了?”

他皱了皱眉,不悦的撇开脸,“明知故问。”

他那样英姿飒爽的骄傲帝王,此刻却无力的依在暖榻之上,但他依旧如日一般,炫耀与生俱来的绚烂。

炎夕叹了口气,说,“你有宣御医吗?”

“朕不需要。咳……”宇轩辕喘着气,止不住的咳嗽。

她没靠近他,说,“竹目说,你要见我。”

宇轩辕注视她片刻,右手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过来。”

炎夕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应着他的要求,坐到他身侧。

宇轩辕的双目炯炯有神,他的手一挪,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身体。

她讶异的抬眸与他对视。

宇轩辕低声说,“念给朕听。”

炎夕皱眉,这是什么景状,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批奏章。

“念啊!”宇轩辕凶恶的催了她一句。

她打开一份,悠悠读了起来:

“臣汝肃县令魏齐有奏,汝肃偏南,近日冻寒,毁去庄稼,收成不满,税制苛刻,臣……”

“减他三厘。”宇轩辕闭上眼,游丝般的气息,脆弱得散去。

炎夕明白了,但,她拿起朱笔,又放了下去。

宇轩辕凤眸微启,他的大掌有伤痕,刮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手把手的写下批语。朱笔有心,红艳刺目。

“你跟在朕身侧有些时日了,朕的笔迹,你也很熟悉,勾划起伏,藏龙凤隐,朕不喜欢锋芒毕露。身轻压重,朕不喜欢太过轻浮。但行文之时,要松紧适度,不能失去君王的笔势。你记住了吗?”

她猛的抽回手,“宇轩辕,你在干什么?”她怎么能替他批奏章?

宇轩辕拉了她一把,却要用尽力量。他面色苍白,无力而又虚弱。

“我,我去请窦清。”炎夕想要离开。

他松开她的手,因为他没有了力气。却说道,“朕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可你病了。为何不见医?”炎夕叹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固执。

宇轩辕坚定的说,“你坐下来,朕才说。”

她静默一阵,终于坐到他跟前。

“朕的身下,如狼似虎,不知多少人觊觎这皇位。朕的病无论大小,从不对外公开,以免有人危言耸听。多少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的目光放了很远,“朕的父皇也是如此,朕比他更甚,朕不信太医院的人。至于医治之事,朕自有主意,但眼前的事才是关键。炎夕,你有两个选择。”

炎夕看了过去,他修长的指尖,颤抖得执起朱笔,行文如流的勾去一道奏文,不过一阵,额上却有微汗,他的手竟在颤抖。

他指向案沿,她的目光寻去。

“你看桌上有把龙刻匕首,你是选它,还是选这朱笔?”

匕首?炎夕眼前,那男人目光迷散,面白如纸,却无损他天一般的俊美,他浅笑不言。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又说,“杀了朕,你可以逃。不杀朕,就接下朕的江山。”

她的手颤抖着,她要怎么办?章缓的戏言此刻竟成了真。

宇轩辕的唇色竟艳了起来,“怎么?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那鲜红的朱笔如血一般,她又有挣扎,但却释得很快,“谁说我要接下你的江山?”

炎夕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朱笔。

“我和你说,我只帮你打理一阵子,你的病好了,自己处理。”她是君子,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宇轩辕轻笑了两声,直视着眼前那漂亮的女人,她正在整理杂沓的书褶,她明明就在害怕,又要逞强的说这些话。

炎夕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他,“府尹要修书回乡,该找何人继承?”

“朝中谁最有贤?”

“是状元骆尉,但他资历太轻。恐怕……”

“当年国公不过而立,已及应天。”

“那就破例提拔。”

宇轩辕含笑,他放松了身体,悠悠阖上了眼。

“那,路疆的制度怎么办?”

……

“宇轩辕。”炎夕站了起来,她走近那个君王。他此刻动也不动,所有的暴犀散去后,竟有如云般优美的洁白。

她伸出指尖,他还是有呼吸的。

但,他睡得那样的静,仿佛会消失一样,

她松了口气,笑了笑,这个倔强的男人。

如果明月会说话,也不会打断这一室的安祥,如果龙凤会相栖,未必也要在梧桐之上。

晓窗拂晓,他站起身来,为伏在案上沉睡的她披上龙袍外衫,他疲惫的眸里,黑影更甚,他感到,他原本旺盛的生命正逐渐黯淡,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期之内,深宫咒怨,防不胜防。月盈月缺,他也已耗尽了一切,死后要作何安排,他心中早已有数。

竹目走了进来,对他说,“陛下,王肃求见。”

凄凄渺渺,药雾在龙玦宫外轻轻散开。炎夕扇着扇子,幸好有木棉村的磨励,不然,她连生火都不会。

前几天,她回了清凉殿,子愚那丫头眼睛红红的,恐怕是见她没回来,太担心了。她安慰了她几声,子愚还是哭个不停。

她又去了趟太医院,医书典籍她也曾读过,宇轩辕的症状像是普通的伤寒,却又不像。不管怎么样,药是一定要服用的。他不肯请太医院的人,也不公开病情,她只能亲自为他煎药。

拿了些衣裳,清凉殿的事也交待给子雁。至于子愚,炎夕叫她把春雷琴送到将军府里给孙翼。伯牙,鲍叔之情,无人可替,春雷还是留给需要它的人。

古方治伤寒黄汗、黄疸等;有大青汤。药炉已架好,水为三碗,火为适中,她抬了抬头,光亮亮的暖阳好不刺眼。深吸一口气,希望景况能有些改观才是。

她又走进寝宫里,宇轩辕闭着眼,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她没意会太多,轻手轻脚的走向龙案。快到午时,宋玉一定在龙玦宫外等着这些奏章。

其中有一份……她停住脚步,在龙床前,伫足很久。她该不该将此事告诉他呢?

宇轩辕的唇影动了动,“是不是有话要讲?”

她的身子猛的一绷,他连说话都透着疲累,她随即说道,“没有,宋玉还在等着褶子,我先出去一下。”

炎夕急匆匆的离开,再站下去,难保被他发现,这个男人太精明。

她又翻开那褶子,字迹端正,楷书劲骨,上面写着,“臣赵如良亲奏,表六部,三省,九寺,五署。陛下龙体微恙已有数日,朝日空缺,只见奏章,臣等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明日早朝,群臣将待于金銮殿,恭侯陛下。”

她睨了眼身后紧闭的殿门,叹了口气,除非现在有神丹一枚,否则以宇轩辕现在的模样,怎么上朝?谁又相信,他只是微恙。

他不是不动,而是根本站不起来,他的病情已经每况愈下。

云鹰的啸声此时传来,它从青障里飞出,炎夕抬首,它洁白的丰翼透明着日光,青障也空去许久,云鹰也许寂寞了吧。

宫侧一角,宋玉已等了许久。

他一身轻装,素雅的长衣映着那明淡的脸孔,他朝炎夕躬了躬身,接过她手里的奏章。

炎夕皱着眉,宋玉看在眼里,了然说道,“公主是否在担心明日之事?”

“你也知道?”炎夕挑眉问道。

宋玉笑了两声,“这朝里的势力如潮一般,一浪推一浪。”

炎夕才答道,“我是在想这件事,陛下的身子……明日该如何是好?”

宋玉思考了半刻,盯着她说,“若此事发生在大婚以后,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炎夕忙又问,她屏住了呼吸。

宋玉一动不动,沉着声音说,“皇后主政。”

“皇后?”炎夕挑眉,后宫之人怎么能主政?

宋玉微弯唇弧,“满朝上下,谁与皇帝最亲近,谁能与陛下同尊?只有皇后,她母仪天下,代理朝务,名正言顺,谁敢反驳?龙不在,凤为大啊。”

炎夕心想,宋玉分析的也是有道理的,可她没有了玉盘,现在只有韦云淑才能帮到宇轩辕。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今日大婚,也来不及了。

宋玉又说,“玉盘策封是祖制,若是没有玉盘,硬要坐于凤座之上,只有死路一条,谁也保不住。”

炎夕眸眼动了动,“你说得极是,朝若时不时也有来,竹目只对她说,陛下病体只是微恙,此事我会与陛下再作商议。”要不要告诉韦云淑由宇轩辕来定夺。

宋玉松开了声音,他躬了躬身,笑弧若隐若现,对炎夕说,“公主,早朝始于辰时,明日朝上,自有分晓。”

宋玉刚走,炎夕转身,“谁?”她警觉的往旁侧一看。是章缓。

他翠衣在身,更显荣光,芙蓉般的脸艳过桃李,他笑道,“炎夕。”

“章缓,你怎么在这儿?”炎夕见他手里不知拿了什么。

章缓拍了拍黑玉盒,“里面暖着补汤,是给你的。子愚说,你在这儿照顾陛下。你别累垮了自己,喝了它,补补身子吧。”

炎夕沉默了片刻,说,“你拿回去。”

黑玉盒颤了颤。章缓的笑容有些苦涩,他只说道,“炎夕,你变了。”他落寞的转身,身姿有些模糊。

炎夕想喊住他,但最终也没有开口。当下的状况,她不能出一点纰漏,她知道章缓是好意,但宇轩辕已经交待下来,他们的膳食由竹目负责。不论玉盘之事是怎么传出皇宫,现在,绝不能再出一点差错。

寝宫里燃着成片火光,它们寂寞,它们孤单,燃烧成了它们生命的唯一乐趣。

她将药放在床边的矮案上。乌漆漆的颜色令人发寒,还混着不知什么味。但俗话也说,良药苦口。

案上的奏章是前几天的,今日没有奏章,无一人上奏,因为他们等着明天早朝,亲自面圣。宇轩辕的呼吸声虚弱却又安实,他瞟了一眼桌案,说,“炎夕,过来。”

他已睡了一整天,积攒下不少精神,他坚毅的下鄂,那参差不齐的青渣,俊美的脸庞更显狂野。

炎夕停下脚步,她不安的望着他那明亮的双眼,他是不是发现什么?

宇轩辕轻笑一声,“朕不是神,却料事如神。朝臣都不是傻子,你批得再好,也只是一时之计。既然今日没有奏章,你也可以稍作休息。”他目光放柔,大手无力的挪向身侧,“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她垮下了双肩,眼里透着疲惫,她又看向案上,“奏章还没有批完,你还是好好睡一觉,没准……”

“江山易改,本性却总难移去,你何时才能收起天真?明天朕上不了早朝。”他冰冷的轻语,残忍,不知是对谁。“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朕要赶昭然离开吗?你过来,朕把一切都告诉你。”

她谨慎的又问,“告诉我?你相信我吗?”

宇轩辕阖上了眼,他的面貌秀丽不欠男人的英美,他缓缓的说,“朕不相信任何人。”

炎夕已经不在意,她笑了笑,“你运筹帷幄,遵的也是自然之道。我甘心在这里,也是如此。我们各不相信,你突然对我推心置腹,又有何用意?”

他骤然睁开眼,清明的眸里,烛光瑟缩,“你的命运还在朕的手上,监国公在死前与你独谈,他早就把东朝的一半交到你的手上。你以为朕会怎么做?朕是想过,教你习政,总会有应急之需,但,万物始然,破攻城陷,又有昭然的事发生,朕不得不作出改变。就像那日,赤骥背着你回头,朕的计算再精确,也总有失误之时,但朕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总要安排好一切,才能放心。”

“你步步为营,耗尽心机,如此疲累,坐在皇位之上,又有什么好处?”炎夕问他。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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