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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悲伤,只是因为这世间唯一真正重情的金炫澈,所爱之人,不是她。
这种绝望的悲伤,无人能懂……萧珍珠只是绝望,凭什么她最先认识的金炫澈,却在最后,被另一个女人抢走?
松手,任窗帘落下,车外之人再看不见萧珍珠悲伤的表情,她坐回马车里,恸情哭泣。
锵锵锵锵锵。
天磊快速后退,连弩如臂般快速反应,连出数箭,箭与黑链相撞,锵锵有声,却不想黑链完全不受影响的径直撞来,天磊只来得及在重重砸地之后赶紧翻身……那黑链便连带他的黑衣一角,一头扎进地面。
翻身被扯,天磊甩眼去看,惊诧的发现自己衣角竟被黑链穿透,已然沾上白色。他,‘死’了。
“队长!”其余人惊叫,却反应极快的全部冲出安全范围,有的冲向那黑链,欲直接将它扯住;有的快速翻出,立朝那根源处以天火炮攻击,更有用锥弩的人,直接出钢线去缠绕凌亦凝的黑链。
嗖!
黑链欲逃,天磊一人坐在原地,瞪大双眼的在仰望天顶,他看的再清楚不过凌亦凝的黑链,竟是从那小的几乎无法藏人的小通风口里窜出的。
现场顿时混乱,黑链被锥弩的钢线绕住,天火炮半空炸亮,瞬间而已,所有人都看清,那隐藏在一火光背面黑暗中的通风口里,正面无表情的凌亦凝。
“在那里!”
有人立警,其它人同时做出反应,朝凌亦凝藏身之地欲攻……就在这瞬间,几乎所有人都犹豫了一下。
毕竟,那么小的地方,凌亦凝几乎是刚刚挤进,全身无法动弹,只一手在前,另一手都无法伸出的,整个人几乎是扭曲式强塞在通风口里,只要被人发现,可谓是注定‘死亡’。这时候,任何人进攻,她都无招架之地。
谁敢真正伤她???
可惜,犹豫只是瞬间,凌亦凝下的是死命令,没人在那瞬间后退,所有人都狠下心来的出手,朝那似乎没有自救能力的凌亦凝攻去……
天磊欲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仰望高处,张大了嘴却叫不出任何声音来。
天火炮的余光消失之前,有人的连弩之箭已射向凌亦凝暴露了的头部……
明光一逝,箭射进了黑暗中,隐约听见锵锵两声,所有人半是期望弩箭没有伤到凌亦凝,又同时侥幸的期望着弩箭能将面粉沾到她一点。
咻。又有天火炮跟进,窜上高空……
“啊!”
黑链窜来,将一心去找位置发射天火炮的那人一甩抽中,他后背顿时一道惨白。
还有在死死盯着高处欲趁明光时寻找凌亦凝的人紧接着被黑链扫到,剩余的人反应过来,一边进攻,一边自卫。
天火炮一响,一直坐在地上的天磊看的清楚凌亦凝,还在那通风口里,毫发无伤,面目冰冷。
明光消失,黑链一荡抽甩半空,之前一直缠着链身的锥弩钢线连带被甩飞。
最后一个队员‘牺牲’,惨叫一声。
空气,骤静。
整个地下室,仿佛不存在任何人,只能听见轻喘着的呼吸声。
天磊睁大的双眼死死瞪着高处,那身影娇柔,只一会,便从黑暗的顶上轻盈落下,无视周遭的一边回缩长链,一边去解上面的钢线。
就在这时,空气中一道寒光映亮闪过……
咻!
凌亦凝惊然反应,甩眼看去,空气中一线荡来,她就手甩鞭迎去,那锥头却啪一声折转,重重撞向她……
惊退数步,于那锥头最终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她胸口时,后撞是墙!!!
双眼一瞪,凌亦凝便眼睁睁的看着那锥头带着面粉的白,在她胸口一点。
黑如夜魅的衣服上,清晰的,一点白。
远处有人瞪大了双眼的在看凌亦凝,发现她胸口那一点白后,兴奋疯了的双手一振,尖啸。
“哇!打中了!!!抓到了!抓到了!!!”
机关室顿时充斥那兴奋到疯的狂吼声,凌亦凝望去,这才发现,竟是天磊队中名叫向风的家伙。想到他本就擅长暗器,之前配备的就是回旋镖,后又选了锥弩,很快便熟用,刚刚给天磊支走,在她看来,好像是天磊派去通知柳藏青他们过来支援,她才当机立断,决定出手,先将他们解决掉,省了后援赶到,更加麻烦。
却不想,向风居然根本没有走远,他一直躲在回廊外面,也就是说……这一切,只是天磊布的局。
她,上当了。
任天磊等‘牺牲’了的队员们都站了起来,各个兴奋庆祝,凌亦凝回想了一下,明白过来。
难怪之前有人进攻已暴露了的她时,陷入犹豫,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假想,就是为了引她出来,在最后关键时候,因松懈而被向风打中。
满意的微笑起来,凌亦凝吐了口气,点点头。
广和殿中第四个房间里,柳藏青等人刚刚搜查完毕,没发现任何凌亦凝踪迹,准备下去,从通风口里隐约听见兴奋的叫喊声,他们一愣。
第四百一十四章 最坏的人
地下室训练场。
两队人员排成两行。
凌亦凝站在前方,一脸心慰的笑容。虽说,她失败了……上了天磊的当,但是,她上的很满意。
天磊在瞬间想到对策,既不会真正伤到她,又可以快速结束考核。
看看时间,大香燃过一半。
“很不错。”
只三个字的评价,凌亦凝望向柳藏青。
“柳藏青。”
“嗬。”
柳藏青出列,上前一步。
“若是你在地下层找着我,你会怎么应对?”
柳藏青想了一下,开口。
“不知道。”
有人偷笑,凌亦凝也呵的一乐。
“很好。现在,大家全部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校场集合,分配任务。”
“嗬!”
回到主殿,远远看见甲午不断进进出出的,更有小太监和宫女或是端了食盘,或是托了美酒亦进亦出,凌亦凝一乐,笑出声来。
“这么晚了,弄这么丰盛做什么?”
一进内殿,凌亦凝一边走向摆满美食的食桌,一边望向食桌后的某人。
金炫澈抬眸,看见凌亦凝一身黑衣,只胸前一点白,虽不明显,却能一眼看见。他一乐,笑出声来。
“这算是挂彩吗?”
“死了。”凌亦凝娇瞪金炫澈一眼,于他对面位置坐下。
“咳。”咳一声,金炫澈面色骤冷。
失笑,凌亦凝才不管金炫澈,抓起筷子便找自己爱吃的大吃特吃起来她可累坏了。
其实……她只要一直躲在通风口里,再往深处藏着,一个时辰后,她就算是胜利了。可真要那样做,就没意义了。所以,某种意义上讲,她和天磊他们算是打成平手。
见凌亦凝吃的开心,金炫澈单眉一挑,冷不下去,笑了起来。
“考核怎样?他们通过了吗?”
“唔。”仍在吃,凌亦凝含糊的回一声。
“明天……就要走了?”
吃着东西的,停下,凌亦凝想想,抬头去看金炫澈,赶紧嚼掉嘴里的东西,轻轻一叹。
“如果蒲洲城里藏着的,真是老哥遗体,答应我……千万不要伤着,一定完完整整的保住,等我去送他。我相信,他在天有灵,一定希望我送他回去,回去摩余……”
在看凌亦凝,金炫澈淡淡的点了点头。
夜在窗外,云静无声。
大地茫茫无边,沉浸在悠悠扬扬的夜风里……
金炫澈不走,站在凌亦凝寝殿里,那锦绒床前,静静的站着,在看凌亦凝……
凌亦凝坐在床边,将堆了一床的东西进行整理,初眼看着,无非是些衣物什么的,按理说,这些事情都该下人来做,可凌亦凝一直如此,每天穿什么衣服,要做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决定的,那些宫女们压根只是摆设,更不要提小太监了,多只用来上菜撤碗。
被金炫澈静静的凝视,凌亦凝当他不存在,做着自己的事。
她很兴奋,天亮时就能回去轩辕了,尽管她的心里清楚……如今的古元大陆对她来说,已经不止是轩辕一个家了。这金国的剑门城,甚至已毁的摩余谷,都是。都是她凌亦凝的家……
可是,轩辕的那个家,她无法做到扔弃,所以,在她心里,一念执着定要让炙炎彬登上皇位,以祭奠凌皇胤在天之灵。更要杀了那凌君傲,为凌皇胤,报仇。
想到什么,凌亦凝一愣,抬头,去看金炫澈。
“听说你把萧珍珠给赶走了?”
金炫澈微微扬唇,浅笑,以示回答。
“赶走干嘛呀?落你一个人在宫里,多无聊?留下她时不时陪你打打闹闹也好呀!”
失笑,金炫澈刚刚满心的不舍瞬间给凌亦凝扫了个干净,无奈的摇头。
“听说你还把一个高官送给她,一并发配边疆了?”
金炫澈终于不忍,啧了一声。
“听说听说,到底是听谁说的?”
凌亦凝一乐,笑了。
“好像宫里上下都知道了,我一回来就知道了呀!”
任凌亦凝得瑟,金炫澈点点头。
“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该有些表示?”
“表示?什么意思?”凌亦凝紧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哇,不至于吧,你赶走情人,还送她一帅哥做伴,等同做了件顺水人情的大好事,这份大好事是于你自己而言,与我又没关系,凭什么要我表示?”
“你这女人,温柔一小会不可以吗?”
凌亦凝盯着金炫澈,想了想,点点头。
“这样说就好多了。别老是跟人谈生意似的说话。我又不是你金家的客户。”
金炫澈死死盯着凌亦凝,看了小半晌,突然伸手,将她一扒。
“嘿,你干嘛?”
扒开了凌亦凝,金炫澈甩身坐下,脱了靴子便往她的床上躺去。
“喂喂喂……你……”有瞬间纠结,又想赶他下去,又不舍得那样做,甚至隐隐期待,凌亦凝突然一怔,坐在床边傻了傻:“哪有人像你这样强行索要‘表示’的?”
金炫澈已经躺下,听着凌亦凝语无伦次的说辞,他望向她,冲她一笑。
“接手乌藏后,只要把它放了就行,它自己会回来找我。”
大脑突然短路,凌亦凝一愣,惊诧。
“它怎么可能从京都那边找来几千公里外的剑门城来?”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放心去做就是了。”
“可是……”凌亦凝在看金炫澈,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你不是要去蒲洲吗……”
“是啊!”金炫澈躺的舒服,眉眼渐渐温柔:“它只要自由了,定会去找我,但凡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它都会一一去寻找。就是因为我会去蒲洲,所以我会在蒲洲城里等它。你找到炙炎彬以后,叫他派鹰常到蒲洲城上空转悠,我那边有消息了,就让它转告你。”
想到‘老马识途’,凌亦凝开悟,点了点头。
“你这人,真奇怪……”在看金炫澈,凌亦凝心暖如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告诉炙炎彬,让他把马放了就好,马就会自己回来找你。你也就不用这么早放我走……”
“什么叫放……”金炫澈浅浅一笑,进而一叹:“明知道我不舍得,还在这里刺激我……”
凌亦凝心里清楚,金炫澈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他定是知道她心急,才借机成全她的。想到他此刻可能的心情,既纠结,又无奈,更多不舍,凌亦凝心疼到心痛,顿时无语。
微笑,凌亦凝轻轻一叹,软下身去,往金炫澈怀里趴下……
因为凌亦凝的动作,金炫澈一愣。
细听耳下心跳,曾经不舍的心境又现,凌亦凝合上双眼,放松全身,微笑不减。现在的她,爱极了金炫澈身上的味道,那般的熟识、充满安全感……
“凝儿……”
“嗯。”
“答应我,早去早回。”
“嗯。”
双眼轻轻睁开,凌亦凝想到什么,笑了。
“我一直以为,最坏的人就是你了。却没想到……真正最坏的人……”撑身而起,就那样趴在金炫澈身上细细看他,凌亦凝冲他微微一笑:“却是我自己。”
金炫澈听着摇头,大掌从她后脑包揽,将她的头往自己压下,迷离了双眼,迎吻。
于凌亦凝浅浅呻呤同时,屋中旖旎暖风。
一群女宫嬷嬷把她扒了个干干净净,光验个身就验了一二个时辰,夏紫薰脸红如火,恼羞的不得了,却无力反抗,这些女宫嬷嬷个个力气大的惊人,她们强行压制着她,强行将她‘检’了个彻底。
女宫嬷嬷们走后,夏紫薰已穿戴整齐,她坐在镂花椅上,接受第二批人的‘折腾’,任那些宫女们端了各种各样漂亮的东西进来,为她上新妆,夏紫薰在看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快要不认识。
泪水不争气的拼命往下掉,之前的屈辱她消化不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那样对待过她,将她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尽管,那些全是女人,可是……
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夏紫薰缓缓合眼,任泪水不断滚落。
表面上看,那是大婚前正常的‘处子礼’检验。可夏紫薰心里却明镜般的清楚不过是凌君傲命令她们,必要趁机将她检查个彻底,绝对要求处子之身的她才能嫁给他。
轩辕帝国新皇帝的第一个妃子呀……怎能不是处子净身?
可是……
夏紫薰没办法不委屈,没办法不伤心,她的心里,已经有着另一个她真正爱上的男人。不是夏伯亚……不是……
尽管所见的凌君傲远远超过她想像,看起来似乎好极了,身材高大魁梧、说话很是温柔、甚至四年前就已经见过她了,是因为那时就相中了她,才会同意合盟的……可夏紫薰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坎。
她,就是做不到用真心的去喜欢他。
她知道,爱一个字,她已经给了炙炎彬。
想到炙炎彬,想到凌君傲居然如此执着的追究她处子之身的问题,夏紫薰缓缓抬眸,去看镜中自己……
其实,她更希望的是,能娶她的人,是炙炎彬,而非,凌君傲。
老天爷,为什么她爱上的人,都已经爱上了别人?
为什么……
夏紫薰的泪水,继续不断的滑落……
第四百一十五章 警告
天大亮。
金炫澈醒来,身旁无人,那叫凌亦凝的女人,招呼也不打个,跑了。失落一叹,金炫澈苦笑。
全身上下酸软难受,不是因为其它,只是因为落寞。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人,仿佛空了。
不过是他金炫澈的女人走了而已,为何如此?
金炫澈不解自己的反应,居然空虚到难受,居然恨不得马上冲出去,逮匹马便去追那冷冰冰的‘恶’女人。
失笑,为自己的不舍。
翻身而起,金炫澈长叹一声,恨恨一吼,起床。
剑门城外,凌亦凝在前,20名打扮各样的男子在后,21人,朝轩辕国境方向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剑门城郊外,数以万计的黑衣卫们各种装扮,或以十为单位,或以百为单位,化整为零,向轩辕国境内潜渡。
目的地,一致。
在路上,凌亦凝21人若不是在赶路,只要休息的时候,她就会教其它人各种独门技巧,或是大家一起,训练手语对话。
偶时风清云淡,天空,有鹰飞过。
百花镇。
炙炎彬兴奋的哇哇大叫,他激动的不得了。
春三娘在盯着炙炎彬看,旁边还有冷星辰和封奚森。
封奚森在擦剑,冷星辰在想事情,只有炙炎彬一个人兴奋的不停乱吼。
春三娘最终看不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哎哎哎,站住站住,往哪跑?”
春三娘一愣,望向炙炎彬。
“主人。”
“凝儿速度向来快,前天才过境,今天就快到了,这小速度,谁人比得了?赶紧的,你吩咐下去,叫伙房多备些好吃的好喝的,去去去。”
春三娘本就要走的,现在领了任务,更该走了,可她反而站在那里,犹豫小会后,开口。
“主人……京都那边……”
炙炎彬一愣,望向春三娘:“怎么了?”
春三娘纠结两秒,眉心紧拧,再才开口:“京都皇城举行大礼,新帝娶妃,就在三天后……”
“关我什么事?”
盯着春三娘,炙炎彬一脸鄙夷:“又关你什么事?我吩咐的,听不见了?”
“喏。”低眸,春三娘转身,轻叹之后,离开。
封奚森仍在擦剑,冷星辰倒是一笑,抬头。
“看的出来,三娘是真心怜你。”
“咦?看的出来?你眼睛闭着的,用哪儿来看的?”炙炎彬双手叉腰,头一歪,坏坏的笑起来:“嘿嘿嘿,不至于从鼻孔看到的吧?”
远处封奚森一笑,摇了摇头。
冷星辰不恼,亦是一笑:“难得,这样戳着你痛处,竟还笑的出来。”
“咦?痛处?这话诡异,怎么个解释?”
冷星辰扬唇,轻喃:“是人都能感知到,你对那银夏小公主,仅次于凝儿之后了……”
“哎哎哎,打住打住啊!我都解释万把千儿遍了,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这话当我面说最后一次了哈,凝儿来了,谁敢跟她提起,我砍了谁。”
“那行,回头这吓人的活儿,我来做。”远处封奚森突然放下拭布,朗声一喝。这边冷星辰听着,噗的笑出声来。
“嘿!封奚森,你你你你……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真要打起来,我不定输你,就算不幸,真给你杀了,临死前我也要把那小公主的名字吼出来,叫咱们公主听见!”
“你!”
炙炎彬气的双手叉腰,最终恨极,低吼。
“不带这样开玩笑的。我求她求了一生,你要怎么糟践我,随便,但偏就不能拿她来说事,不然,我真会恨你!”
于封奚森一愣时,冷星辰反而微笑开口:“这怎能叫糟践?实话实说罢了。炎彬,你对自己没信心吗?还是说,你对那银夏小公主,真有私心?”
“没有!”炙炎彬下意识一吼,瞪向冷星辰:“她那丫头,你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