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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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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了过去。

想了想,我就对准那个头盔轻轻一扣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那个头盔就被打得飞到机枪阵地里发出一阵“铿铿咣咣”的响声。

所谓“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这一枪,是为了证明我是在对面高地上的。

随后我又开始为难了,这些美军如果是知道自己被狙击手锁定而不冒出头的话,我好像也拿他们没办法……

这时机会突然来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炮兵观察员的美军,抱着个较炮镜从战壕跃了起来猫着腰就往机枪阵地冲。说实话,如果这会儿我是在对面己方阵地上的话,是我很难打中他的。因为他很聪明地把身形隐藏在了一个小山丘后面,他暴露在对面阵地视野下的时间才只有零点几秒,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狙击手能够打中他的慨率很小。

但我不是在对面的阵地,在我这个位置、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枪口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移动,接着“砰!”的一声,就在他暴露在山丘与机枪阵地之间的那个缺口时的一瞬间,我的枪声响了。

那名炮兵观察员摔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白色而平整的雪地上霎时就留下一道道让人触目惊心的鲜红。

没有一枪把他打死。并不是因为我的枪法不好,而是我有意为之。因为我不希望美军全都窝在那里面让我看得见而吃不着,所以我就对这名炮兵观察员使了一个小小的手段……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枪却不是我打的,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战壕的另一头似乎有一个美军四肢伸展着跌进了战壕里。我很快就意识到战友们也开始对他们的目标展开攻击了,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分神,依旧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这一个小小的机枪阵地上。

“砰!”的一声,一发子弹从我的枪膛里飞泻而出。

一名美军从机枪阵地里跑出来想要把受伤的炮兵观察员拉进机枪阵地,但就在他的双手接触到对方的那一霎那,一颗子弹从侧面射进了他的脑袋,轻易地夺走了他的生命。他的尸体因为惯性朝前扑倒,重重地压在了炮兵观察员的身上。

围点打援,这本来是用在军队上的战术,不过在狙击上也同样实用。这方法看起来的确很不人道,但是要我说,双方一旦背着枪走上了战场,用子弹、刺刀互相拼杀,所谓的人道就已经没有它的立足之地了。

“砰!”

当我手中的步枪再次响起时,炮兵观察员的身旁已经躺倒了两具尸体。这时就算美军再笨,也明白了我的意图,机枪阵地里还有美军想跑出来,但很快就被其它美军给拦住了。

“FUCK!”炮兵观察员也明白了自己被敌人当作鱼饵,不由气恼地朝对面狠狠地伸出了鲜血淋淋的中指,不过由于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位置,所以对错了方向……

过了一会儿,就见那名炮兵观察员推开压上他身上的尸体,然后翻过身来用他没有受伤的一条腿、两只手吃力地拖着伤腿往机枪阵地爬去。

我得承认这名炮兵观察员很有勇气,因为他这么做几乎就是在自杀,他明知道敌人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他或许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又或者不想看到自己的战友再为自己牺牲。不论是哪种可能,他的做法都足以让人心生敬佩。

但是……

我们是敌人!战场上不容许对敌人有同情心!

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战友的残忍!

于是又是“砰!”的一声,我咬着牙再次朝他射出了一发子弹。

他身形一软,左手捂着右臂,在地面上打了两个滚后,就像龙虾一样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在他侧身的一霎那,我在狙击镜中看见了他的脸——痛苦的脸。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嘴巴张得大大的,想叫喊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子养的!”机枪阵地里的一名美军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操起机枪对着我军阵地就是一阵疯狂的扫射。但是跟之前那名炮兵观察员竖起的中指一样,他还是没有找对方向,于是一发子弹再次毫不容情地夺走了他的生命!

“砰!”这一枪我打的是空枪,因为枪膛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了,我不希望因为节省一发子弹,而错过了任何一个狙杀敌人的机会。

开打之前,我就把两匣子弹放在了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我可以速度地为自己的步枪装上弹匣而不会被敌人发现。事实上,眼前的这些美军已经完全被我打得方寸大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思考和观察了。

这时我已经打得心里发麻了,因为我觉得这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屠杀。如果说是打仗的话,那也是一场不对等的仗,他们还没有找到我的位置的时候,就被我困在了机枪阵地里随我怎么宰割,而且我现在的举动似乎也有点像杀人狂一样在逗着自己的猎物玩。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知道,眼前的这些美国什么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又何尝会跟我们打一场对等的战争?当他们用飞机、用大炮、用坦克对志愿军发起轰炸的时候,又何尝有想过与我们打一场对等的战争?

所以我咬了咬牙,再次举起枪瞄准那名炮兵观察员的周围,我相信美军还会有人出来救这名观察员。美国佬的个人英雄主义啊!只要我给他们足够的刺激,就能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逼出来。

但这时令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名炮兵观察员竟然奋力抽出挂在背上的步话机对着话筒大声呼叫起来。我甚至可以听见他那歇斯底里的声音:“毒蛇毒蛇我是老鼠,对敌人所有区域发射!重复,朝敌人所有区域发射!”

接着没过一会儿,空中就传来成片成片的怪啸声,啸声轰鸣着越过我的头顶奔向我身后的阵地,爆炸声很快就成片地响了起来,一股股气浪就像狂风一样吹扫着我周围的白雪。

我没敢转身朝后看,因为这无疑会把我暴露在敌人面前,于是我就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炮兵观察员身上。

在震天的炮声中,我看见他咧开了还流着鲜血的嘴猖狂地笑着,对着我军阵地大声叫喊着什么……

我开始有些佩服这名炮兵观察员了。这的确是个好方法,用炮火封锁住对方狙击手的火力,他就可以在战友的帮助下逃出生天。在受伤这么严重、而且面临着生死抉择的情况下,他还能想到这个办法,也着实很不容易。

不过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我就潜伏在他的面前,他的这个好办法,恰恰会害死他所有的战友。

躲藏在机枪阵地里的四、五个美军,这时见己方的炮火把敌人的阵地轰炸成乱七八糟的一片,立时就没有戒备之心,全都一古脑儿地跑了出来,抬尸体的抬尸体,扶伤员的扶伤员。但是正在他们忙活的时候,我手里的步枪再次射出了子弹……

美军一个接着一个在我面前倒下,最后只剩下那名炮兵观察员,不知所以地坐在地上,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朝我藏身的位置望来,但一切已经太迟了,一发子弹飞泻而出,正中他的眉心!

第七卷 上甘岭防御战役 第十九章 对决

第十九章 对决

第十九章 对决

随着那名炮兵观察员的倒下。我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一个活物。阳光白雪下,阵地前除了一滩滩鲜血和几具体尸体外,就只有寒风带起的点点雪花。

我不敢去数阵地上有几具尸体,因为那会使我心里感到内疚。虽说我知道这是战争,虽说我知道自己杀死的是敌人,虽说我知道如果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杀死我……但是,他们全都是实实在在的生命、有血有肉的生命!

我闭上了眼睛,想让这一切远离我的视线,但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名炮兵观察员痛苦的脸和他对生命的坚持。

于是我只好再次睁开了眼睛……

不远处的战壕里,美军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但他们不敢上来看看还有没有活人,也不敢上来搬运尸体,甚至连冒出脑袋的人都没有。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躺在机枪阵地附近的战友,活着的机率几乎为零。

但是我相信,他们还会上来的。因为,我的背后还在响着一阵紧过一阵的炮火。

美军炮兵的轰炸很猛烈,一轮接着又一轮,热浪一股一股地涌来,爆炸声此起彼伏。震得灌木丛上的积雪一块块地往下掉。

感觉到眼睛有些刺痛,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努力不去想刚才死在我手下的那名炮兵观察员,集中所有的精力对付周围传来的寒冷。但世事有时就是这么奇怪,有时越不愿意想起的事,就越会在脑海里出现,以至于我都在怀疑,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是否还会下得了手……

炮声停了下来,我的眼睛也跟着睁开。

该是那些美国什么出动的时候了吧!他们好不容易才再次掌握了山顶阵地,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这个阵地的。他们会把希望寄托在刚才打的这顿炮火上,他们会希望这顿炮火能给我们大量的杀伤。

美军总是过于迷信于现代化武器的威力,其原因大慨是出于他们本身对于现代化武器的恐惧。因为他们每当看到自己的炮火把敌人的阵地翻了好几遍,每当看到己方的燃烧弹把对方的山头烧成一座火焰山时,他们就会在想,如果是自己在那座山头上,肯定会没命的,就算侥幸还有命在,只怕也会崩溃的吧……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志愿军从建军以来就一直在用弱势装备与强过自己数倍的敌人战斗,与国民党作战时是这样,与小日本作战时是这样,现在与联合国军战斗就更是这样!

所谓“生于忧窜,死于安乐!”,恰恰就是这长期处在弱势装备中战斗的经历,养成了志愿军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生命力,使得美军在这战场上一次又一次意外!

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我们还是会让美军意外一次。

也许美军是习惯性的“意外”了。所以他们这回表现得很小心。

这不?炮声过后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良久才看到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我之所以在这个“脑袋”上加了引号,是因为我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那不过是个戴着美式网盔的木头人而已。那个木头人离我只有五十几米远,在这个距离上,我在瞄准镜里可以清晰地看见木头上的纹理。

美国佬就是爱玩这种小把戏,于是我就在想着,如果是我在玩这种把戏,说不准还会被战友们笑话为“贪生怕死”了。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瞄见左手边的一堆灌木丛轻轻动了一下,这个动静是那么的不轻微以致于我差点都要把它忽略过去。但整整一年的战斗经验告诉我,在战场上越是这种容易让人忽略的东西就越危险。

于是我缓缓地视线转向了那堆灌木丛,正好在这时,一个同样也是包着白布的枪管缓缓地从灌木丛中伸了出来。

“狙击手!”见此我不由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美军的狙击手终于出现了!

有句话叫做“对付狙击手最好的武器,就是狙击手!”所以敌人派出了狙击手对付我们的冷枪冷炮运动,那也是常理之事。我有些不明白的是美军为什么会这么迟才派了狙击手来与我们对抗。以美军的交通设备和通讯设备,如果前线的部队有需要的话,他们要调派几名狙击手上战场,那还不是上午要求下午就到了……

不过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最主要的原因只怕还是美军并不认为志愿军拥有实际意义上的“狙击手”。事实上我们的确也不是什么“狙击手”。许多志愿军战士甚至还不知道“狙击手”是什么玩意儿……咱们在志愿军那的称呼都是“神枪手”。

而且从朝鲜战争打过的几次战役来看,美军在一线战场上似乎不太适合使用狙击手。因为志愿军的进攻,往往是一上来就是人山人海的一个军或是一个师的集团进攻,一上来就是穿插、分割包围,接着再围歼。面对志愿军的这种攻势,一个枪法极为精准的狙击手,在正面战场上的作用往往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机枪手。所以美军的狙击手往往是还没有发挥作用,就要直接面对志愿军的刺刀……

于是美军的“火海战术”、“血海战术”就应孕而生了。在这些战术思想的指导下,美军大多是把狙击手安排在特种部队中在特定的战场上实施特种作战,而很少把狙击手安排在一线战场上。比如那次让我记忆深刻的直升机空降特种兵到我军侧后实施的机降作战。

但现在美军显然也认识到形势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志愿军的“神枪手”经过必要的训练学会潜伏后,已经成为实际意义的“狙击手”。冷枪冷炮运动,其实也就是在谈判这一特定形势下发展起来的狙击战。

对方不是一个高手!

我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原因很简单,灌木丛虽然可以为枪手提供很好的掩护,但在这同时却也是最引敌人注意的高危地区。许多有打仗经验的老兵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看到草丛也不管有没有看到人,上来就先朝里头打上一梭子或是甩上几颗手榴弹再说。如果按照战士们的这种打法,战士们一旦发起冲锋,这个美军狙击手只怕一个照面就要十分冤枉的死在志愿军战士的手下了。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美军的狙击手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有他在,现在即使有其它的美军跳出来我也不敢轻易开枪了。因为他很有可能会从我的枪声上判断出我的位置,即使他判断不出我的位置,也很可能会知道我军并不是躲藏在对面的阵地上,而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之前美军之所以没有从枪声听出我们的位置,那是因为枪声在山谷中的回声让他们很难分辩,但这对于受过专门训练的狙击手来说就是两回事了。

虽说我不知道美军是怎么训练狙击手的,但我知道判断敌人的位置是狙击手很重要的一门课程。战场上敌我双方的狙击手,往往就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位置而长时间对峙,直到有一方沉不住气或者对假目标开枪而暴露了位置,最终让对方给一击毙命。

所以。能够从对方开枪时的枪声、火花和青烟等准确地判断出敌人的位置,这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么在战场上他就跟一名普通的战士没有区别。

这要是在其它时候,就算让他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就和他在枪法上一较高下拼个鱼死网破,但现在我们偏偏又是处在地雷阵中,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引爆而炸得粉身碎骨。

那么我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开枪,一开枪就必须先把这个狙击手打死,否则我和黄四虎这个班的战士就要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接着我很快就想到,潜伏在我后头的志愿军战士并不知道这名美军狙击手的存在,就算我不开枪,战士们在发现合适的目标后,也会“提醒”这个美军狙击手。

于是两个选择就变成了别无选择——我必须在这名狙击手发现我们的藏身位置之前把他打死。

杀心一起,我马上就想调整枪口指向那名美军狙击手,但这时才很无奈地发现,自己的步枪已穿过敌人铁丝网的小孔,根本就无法旋转那么大的角度。当然,我也可以把步枪抽回来,然后再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小孔穿过去,但如果这样做的话,我的动作将大到足够引起一名普通士兵的注意。就更不用说是一名狙击手了。

怎么办?

当一名美军壮起胆子从战壕中爬出来,试图将一具尸体拖回去时,我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果不其然,那名美军成功地拖回了一具尸体后,就像是给其它美军吃了定心丸一样,很快就有两名美军效仿。

怎么办?

战士们全都在我的后面,在他们的位置上也许看不见我眼前这些美军的动作,所以他们才没有开枪。但我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随着越来越多的尸体被拖回去,美军就会越来越大胆,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军的狙击手已经在刚才的那阵炮火中伤亡惨重而尽数撤退。接着警惕之心也会着越来越松,最后再重新回到他们的机枪阵地上。

那时,就是战士们的开枪的那一刻……

怎么办?

我又一次问着自己,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我把步枪从铁丝网里伸出去的那一刻,似乎就决定了我无法转动自己步枪瞄准敌人的狙击手,而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危险一步一步朝我、朝战士们逼进。而我手中虽然有枪,但却跟一根烧火棍没有什么两样……

等等!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腰间的M1911,接着我用最快的速度目测了一下我与敌人狙击手之间的距离——不远,大慨四十几米,正好在M1911的射程范围之内。

用手枪击毙敌人的狙击手?这个想法似乎很荒唐,但我却是别无选择。现在摆在面前的困难是,我必须在敌人狙击手的鼻子底下,伸手去够我腰间的M1911。

我没有时间多想,马上就开始缓慢移动我的右手。这在平时看起来十分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是到了现在却变得十分艰难。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只要我稍微不小心,或是动作大一些弄塌了身上的一点积雪,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让敌人心生警觉而朝我射来一颗结束我生命的子弹……

好在我的右手本就是弯曲着握在步枪的扳机部份,离腰部手枪的位置并不远,这才使得我要完成这个动作成为可能。

近了,更近了……我用尽全力弯曲着自己的手腕,终于碰到了手枪的枪套,我用小指轻轻地抠开枪套上的按扣,接着再抓着手枪缓缓把手回缩……

(注:M1911枪套的按扣方向是自下而上的,这种设计的目的,是为了在做拔枪动作的同时可以撇开按扣,从而缩短拔枪的时间)

我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因为这时我发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美军加入到抢尸的行列中来,甚至还有些美军已经葡伏着朝机枪阵地爬去。

这时突然传了“砰!”的一声枪响,这声枪响直接就让我的心跳慢了半拍,我眼前的美军霎时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个个都举起枪来四处观望。再看看眼前灌木丛中的那名狙击手,那个黑洞洞的枪口轻微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稳定。

还好!我心里暗道了一声侥幸。刚才开枪的应该是离我们最远的三班打的,他们的阵地距离我们至少有四、五百米,那里的枪声经过山谷的无数次回响之后传到这里,让敌人的狙击手也无法准确分辩它的位置。

于是我定了定神,继续着自己痛苦的历程。

终于,几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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