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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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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照明弹,也没有曳光弹,美军就在黑暗中还击。他们很聪明,在双方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照明弹在照亮我军的同时也会照亮他们自己,这显然是对隐藏在战壕中的志愿军更有利的。

美国大兵们也不慌乱,只是操起手中的卡宾枪就打得砰砰直响,有的甚至像冲锋枪一样“哒哒哒……”地射出一连串子弹,霎时密集的子弹就像雨点般密集地朝我们射来,只打得战壕前的泥水飞,弹幕压得战士们都抬不起头来。

这就是卡宾枪的优势,弹容量高、射速快。它的弹匣有两种,一种是15发子弹,另一种是30发子弹,两种弹匣可通用。而且这种枪还装有快慢机,当调到快机时就可以像冲锋枪一样连发,其火力几乎就可以赶得上突击步枪,用“几乎”则是因为它的射程太近、穿透力太差了,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作战却正好是卡宾枪的优势。

接着美军就一边射击一边往我军战壕靠近,我很快就意识到了危险,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只要让他们再靠近些,他们就会朝我们的战壕甩出一排排的手雷。以美军手雷的威力只怕一次就会让我们大多失去战斗能力……

而我们被子弹死死地压着站不起来不说,志愿军的手榴弹在雨中还会有一大半因为进水而炸不响。当初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小日本就根据这一点作出了判断:“八路军在雨天作战,战斗力会减半。”

想到这里我蹭的一下就猫着腰跑回坑道里,随手捡了一件棉衣就包着一个炸药包出来重新趴倒在战壕前。同时右手持枪左手紧紧地扣着炸药包的网绳上,眼睛透过瞄准镜一动不动地瞄着黑暗中的美军。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一会儿就有一队美军从衣领上摘下手雷并拉开保险,他们互相之间很有默契,在摘手雷的同时其它美军就把手中的卡宾枪打得哗哗直响,根本就不给志愿军任何还击的机会,但就在他们要把手雷抛出去时,我手中的炸药包已先他们一步丢出去了,接着用最快的速度抬起步枪对着空中的炸药包就是一枪……

“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包在空中爆炸了,正如之前的那位战士所说的,炸药包在空中爆炸那就像是一个大炮仗,炸不着几个人。但这一回似乎有些不一样,因为炸药包爆炸时产生的气浪把那些正要投掷手雷的美军狠狠地往后推了一把,接着只听“轰轰……”的一阵乱响,他们手中已经拉开保险的手雷很快就炸成了一片,只炸得那些瘁不及防的美军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同志们!冲啊!”我大喊一声就操起手中已经装好刺刀的步枪就朝那些被炸得莫名其妙的美军冲去,所谓乘你病就要你命,现在不多杀几个抢一些弹药来还更待何时!

“杀!”战士们也跟着冲了上来。战斗前我就下令让他们装好刺刀,所以这会儿连装刺刀的时间都省下了,战士们端起枪来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到那群美军面前举起刺刀朝他们乱捅。

反观那些美军,大多数人还被刚才那一连串的爆炸吓得趴倒在地上,当志愿军跑到他们面前时,他们连刺刀都来不急装就举枪格挡,但是卡宾枪很轻,根本就不适合拼杀,再说雨天路滑,有些人才一个照面就被疾冲下来的志愿军战士撞到山脚下去了。

卡宾枪是一种适合近战的武器,但是美军所谓的“近”绝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近”。这种“近”是属于志愿军的“近”。他们只要一把刺刀,一把铁锹,甚至是就用一双手就可以致敌人于死命!志愿军从来都不缺乏这种与敌人以命搏命的勇气,哪怕是面对那些看起来比他们高大威猛的美国人。

雷雨声中,只见一把把雪亮的刺刀飞块地穿插着,寒光时隐时没,每一次寒光出现总会带起一片鲜血和一阵惨叫。不一会儿战场上就充斥着战士们的喊杀声,刀刃入肉声和美军的惨叫声,甚至还有几个志愿军战士与美军扭打在一起,在泥水中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变成两个泥人,谁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已人哪个是敌人!

鲜血顺着雨水哗哗地往下流着,很快就染红了整个高地,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美军惊恐的脸庞在我们面前一闪即逝,但就只是这么一瞬间,战士们已经把刺刀刺向了敌人的胸膛。

一阵肉感从刺刀的另一头传来,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具体刺中了敌人哪个部位,我也没心思去想,我只知道在收刀之前要先把刺刀旋转个四分之一圆。这一招是老班长告诉我的,这样收刀可以在军刺出来的时候再割开一个口子让敌人血流不止,而且如果是刺中了肠子,用这手法收刀往往会把敌人的肠子都绞了出来。

果然是有经验的老战士啊,同样是一刀那效果还真不一样!不过好在这漆黑的夜里我看不见多少东西,否则的话,也许我会被自己的杰作吓傻了。

美军抵抗了一会儿就开始逃跑了,在志愿军刺刀的攻势下,训练有素的空降兵也就是比普通的美军多坚持了一会儿,不会像普通美军那样被十几个志愿军赶着跑而已。

“撤退!”见美军撤退,我很快就下令道:“每一名战士拖一具敌人的尸体回去,迅速撤回战壕!”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拖着尸体往回跑疯跑。

带上美军尸体的目的,是为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与敌人脱离接触后,在阵地上多呆一秒钟都是危险,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时间打扫战场,只有连人带装备的先拖回去再说。

果然,还没等战士们在战壕里藏好。敌人就打上了一排排的照明弹,接着又是一片枪林弹雨,把几名落后的战士打倒在泥水里。

当我开始搜着我拖上来的美军“尸体”时,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一具“尸体”,因为他还活着,借着照明弹的亮光我可以看见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全身痉挛着,鲜血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外喷,双眼则死死地瞪着我,似乎想要记住我的样子死后化为厉鬼来找我报仇,又似乎是在哀求我想办法救救他……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咬咬牙不理他那凄惨得让人心疼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样样地把装备卸了下来,枪、弹匣、手榴弹还有防水背包,我想这背包里应该会有些干燥的东西可以利用,比如说睡袋之类的。

数了数弹药,还算不错,还有三个三十发子弹的弹匣,虽说这玩意的射程要比M1步枪要近得多,大慨只有两百米,但是却寥胜于无,而且在能见度这么低的夜晚M1步枪那么远的射程似乎是一种浪费。

伴随着美军的枪炮声,天上的雨也越下越小,最后终于停了,但是战士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没过一会儿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周围的气温也跟着越来越冷。

战士们纷纷脱下自己身上都快要结成冰的上衣,将从美军那缴获的睡袋割成两半披在身上,勉强还可以御寒,但下半身就没办法了,那湿透的棉裤传来了一阵阵冰凉,几乎就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只是稍过一会儿站起身来,就会听见棉裤上传来咯吱咯吱冰块断裂的声音……

于是战士们又开始跑步,希望能用这种方法不让自己被冻僵。但我想着,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穿着快要结成冰块的棉裤吧!于是就想在这睡袋上做文章,话说这美国佬的睡袋还是很大的,他们那么高大的一整个人都能塞得进去,那给自己做件衣服还不是绰绰有余。

于是我就一个人躲进坑道里折腾着,先费了不少力气把下身硬绑绑的棉裤脱掉,这赤luo裸的让战友们看见了那多不好意思。然后再用军刺在睡袋底部开几个口伸出手和脑袋,接着再在****竖着往下一裂,用绳子绑上,用多余的布料把露出的手也绑上。

嘿!还真行,一件简易的衣服就这样制成了,美国佬睡袋的布料就是不一样啊!暖和着呢!这下战士们都不用挨冻了。

我兴高采烈地穿着这件衣服就要往坑道外走,但没想到乐极生悲,远远的只听一片炮弹的怪啸,接着只听轰的一声,我前方的坑道就塌了下来,黑暗中我只感觉到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向后就倒。

晕过去之前,我在心里暗叹一声:我早该想到坑道被雨水冲刷后已经不那么坚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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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四周一片安静,没有枪声,也没有炮声。我强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我在黑暗中乱摸,终于在旁边摸到了自己的狙击枪。我卸下枪上的刺刀对着前面的泥土就挖,碰到原木就拼尽全力搬开。实在受不了了,就休息一会儿再接着干,半个多小时候终于让我戮穿了一个小洞,洞外射进来的光线让我心中一惊……已经天亮了!

战士们呢?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没有声音?

我疯狂地用军刺朝那个小洞乱刺乱捅,拼尽全力钻了出去,站起身来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所有的战士全都保持着战斗姿势,枪口指向山下,已经全部冻死在阵地上,就像一个个随时准备跃起来战斗的冰雕……

一名战士手里还拿着本子,仿佛在写着什么,我缓缓走上去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我爱亲人和祖国

更爱我的荣誉

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

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于你

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的(地)

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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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本章,向二十军五十九师一七七团六连全连官兵致敬,该连在死鹰岭阻击战中,全连125名官兵全部冻死在高地上,没有一人离岗,上文是该连上海籍战士宋阿毛身上发现的一首绝笔诗!(作品相关中附上原迹)

第四卷 第四次战役 第三十五章 珍惜

第三十五章 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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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珍惜

带着沉重的心情将战士们的尸体一具一具地拖进了坑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许多战士已经与战壕冻在了一块,我不得不用工兵锹将他们身下的冰块一点点敲碎,然后才搬得动他们。而且我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因为山脚下时不时走过的一队队美军、伪军,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敌人的后方。

之后再封上坑道口,做完了这些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日,一阵疲惫袭来,才发觉自己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这时一轻松下来就感觉又累又饿。我在冰冷的雪地里搜了一阵,想找一点吃的,最后在一具美军的尸体上发现了两块巧克力,好不容易撕开了包装塞到嘴里一咬,差点没把牙齿崩掉了一块,硬得跟石头一样。想生起火来烤一烤又找不到火种,也怕被敌人发现,没办法只好强忍着阵阵寒意把那巧克力搁嘴里含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舌尖处传来了一丝丝甜意。

山脚下到处都是伪军和美军,我也不敢下山。只好找了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坚固的坑道窝在里面,抱着枪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我不知道的是,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就这样睡是件很危险的事,有许多人都是这样一觉睡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不过实话说,以我当时的心态绝不在乎这些,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都处在疲惫不堪的状态,饿着肚子不说,还整天打打杀杀的随时都会送命……有时我更希望一觉睡下去就再也起不来,这样至少可以不知不觉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当然,如果一觉睡下去能回到现代那个又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时代就更好了。

但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愿,这回也一样!不知道是上天想故意折磨我还是咋滴,我的苦日子到这里注定还是没有结束……

迷迷糊糊中我只感觉有人在绑我,我吃了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但却不能动弹,嘴里发出颤抖而微弱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叫道:“什么人?为什么绑我?”

“同志,自己人!”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咱们是26军的,是救你的!”

这话让我放松了警惕,接着很快就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昏睡之中。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只感觉到周围摇摇晃晃的,想动又动不了,好半天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吃力地睁开眼睛看了很久,才明白自己是被绑在一副担架上,两名志愿军战士正一前一后地抬着我一路小跑。

“唔!”我想说话,但是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呤,就像一只将死的野兽喉咙里发出的咕咕声。我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同志,醒了啊?”身后的战士注意到了我的声响,很快就把担架放了下来。

“水,水……”我只感到一阵口干舌燥,那战士认真听了一会儿,明白了我的意思后迅速跑到路边抓了几把雪,然后分成小块喂到我嘴里。

冰凉的雪块入口后化为甘泉滋润了我那几乎要干裂的喉咙,让我的意识也清醒了些,这才定下神来打量了两名救我的战士一番。这两名战士都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他们脸上都有一种与现代同龄人身上看不到的成熟。一个脸黑一些,手指粗短有力,动作上透露出一种庄稼人的憨厚;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但脸颊瘦削、面色腊黄,应该是营养不良所致,似乎没有少受过饿肚子的苦。

“同志,为什么绑着俺?”我有气无力地问了声。

“唔!同志别见怪!”那两名战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黑脸战士一边为我解开绳子一边抱歉地说道:“都是因为要下山走山路,如果不绑着你的话就老是往下掉,所以……”

“哦!”黑脸战士这么一说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当然也不会因为这原因怪他们。只是当他们松绑以后。我才发现其实绑着跟没绑没多大区别,因为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就连喘口气胸口被撞着的地方就会传来一阵剧痛,而且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我挣扎了几下都坐不起来。

“枪……俺的枪呢?”我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狙击枪不在身边,心里不由有些慌了。随后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那两名战士,黄脸战士很镇定地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那黑脸战士就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就像是一个偷吃了什么东西的小孩。

“同志……”我心想一定是那名黑脸战士把我的枪藏起来了,但让我很意外的是我竟然猜错了。

“拿出来啊……”黑脸战士偷偷地踢了黄脸战士一脚,黄脸战士这才极不情愿地从背上解下一把枪,我一看正是我的狙击枪,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同志!”黄脸战士眼光依依不舍地在那把枪上扫来扫去,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伤还没好!还,还是让俺先帮你保管着吧……”

“不用了,同志!”我苦笑一声,心道就你那看枪的眼神和刚才都把我骗过的演技,这枪要是交给你保管两天,那还不是让你给保管没了。但他们救了我的命,又不怎么好太生硬的拒绝,于是迟疑了下就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同志你也知道,这枪要是没了那可是犯大错误,所以俺还是放在身边心里坦实些!”

这两名战士一听也对,这都是部队里头的人,当然知道当兵的把枪给丢了可是件大事,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就把狙击枪放到了我的旁边。

“同志!那是啥枪啊?”两名战士一边把我抬了起来,一边随口问着。

“狙击枪。”

“唔,狙击枪!”那黄脸战士羡慕地看了我一眼:“在哪搞到的?一定打过不少敌人吧!”

“百来个吧!”我随口应了声。

“百来个……吹牛吧!”两名战士都不相信地笑了起来,我也不多作解释。不知为什么,现在连多说几句话都觉得累。

“同志!咱们这是上哪呢?”走了一会儿我不禁疑惑地问着。

“咱们也不知道!”

“你们也不知道?”黑脸战士的回答不由让我吃了一惊:“那你们部队哩?”

“咱们也在找哩!”黄脸战士苦笑道:“咱们跟部队走散了,本来还落下不远,但是昨晚那场雨下的,让咱们都没法赶路,这不,早就不知道大部队跑哪去了!”

“同志你还真是命大!”黑脸战士接口说道:“要不是咱俩想上那高地去找点吃的,就发现不了你了,说不准你就……”

听了他们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刚才我还一直糊里糊涂的以为自己都过了三八线了呢!现在看来还是在敌后,只不过碰巧让两个掉队的战士救起了而已。

被两个战士抬在担架上摇摇晃晃地走着,除了两次藏在树林里躲过敌人部队外,一路上倒也是无惊无险。经过交谈后我才知道这两名战士都是26军138师414团的战士,黑脸的叫任凤有,自小就在田里干庄稼活;黄脸的叫陈良,参军之前与母亲一直东奔西走的以乞讨为生。

别看他们俩年纪不大,但两人都参军三年了,还都打过国民党的,那个任凤有还是一个排长。当他们得知我是一个副营长后,行为举止上很快就表现出一种恭敬和服从命令的态度,看来有当点小领导还是满不错的。

看着眼前这两个可以称得上是我救命恩人的小家伙,看着他们表现出与他们年龄完全不相称的成熟,我心中不由一阵暗叹:现代十七、八岁的男孩。那都还是些稚气未脱的学生呢!大多生活都还没独立。而眼前的这两个志愿军战士都在枪林弹雨里打滚了好多年了。

想来像他们这样的战士还有不少,因为那时解放军对参军者的年龄没有限制!再加上未成年人保护法也没有出台,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小战士、小红军多的是。

三人边说边走,半个多小时后就依稀看到前方山脚下有一个小乡村,跟朝鲜别的村庄一样,这个村在夜里也是黑摸摸的一片,见不到一丝灯火,也听不到任何鸡鸣狗叫的声音。那些鸡啊、狗啊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哪个部队抢光了。

“崔副营长!”走在前头的陈良见到了那个村庄不由停下了脚步:“咱们要不要到那村子里头去避一避,看你伤得不轻,咱们或许可以问问老乡拿些草药来使使!”

“是啊崔副营长!”任凤有接嘴道:“俺听说朝鲜老乡的草药可灵了。俺部队好多战士都是让他们给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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