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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侠应该还不认识我,我叫莫人闻,铁将军幕下新任的府衙,幸会幸会。
原来他叫莫人闻,我总算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只听说过铁将军幕下最强府衙陈建国,对阁下的大名倒是未曾听过,不过并不要紧,交易正常完成就行,早点完事大家都好回去交差,你说呢,莫府衙?白衬一说话阴阳怪气的,让我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倒是,来人,验货。莫人闻并不在意白衬一是否在嘲笑他,吩咐手下从楼里搬出来三个箱子,在我们面前打开。
第一个里面放了三颗黑色的珠子,我猜那就是舍利子了。
第二个里面放了一个破旧的蒲团,好像是某个老和尚留下来的旧东西。
第三个里面则是一个小瓶,里面有一些黑色的液体,旁边另一个人把瓶盖打开,我们闻到了一股腥味,好像是血,只不过是黑色的。
白衬一一一看了过去,发现没问题之后,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脸按在灯光之下,让对方查验,我只能闭上眼,等对方查看。
那莫人闻认识我,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点头说货没问题,白衬一也表示可以交易。
双方达成一致,高媛媛去把三个箱子一一抱了过来,白衬一把我推了过去,被那莫人闻抓住了手臂,他力气很大,像手铐一样锁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高媛媛和白衬一得了东西就要走,突然莫人闻的一个手下惨叫一声就死了,灯光照过去,居然是飞颅,趁着周围黑暗的环境,他偷偷绕到那人身后,一口咬断了脖子,这是所有人没意识到的。
就在那一秒钟,莫人闻大喊,白衬一,你不要脸!随即连同剩下的三个手下出手了,直扑白衬一而去,白衬一本来想解释,可这几人上来就拼命,白衬一一下就火了,也开始用狠招。
我被那莫人闻一脚踹断了腿,他才出手对付白衬一的,我躺在地上,感觉右腿小腿已经毫无知觉,肯定是断了。
这时高媛媛居然偷偷跑了过来,把我扶起来,说到,我救你一次,你可得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
我点点头,一切感激的话都说不出口,高媛媛把我背起来,正准备跑,却发现对方已经全被白衬一杀了。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高媛媛都觉得诧异,借着灯光可以看到,地上几具尸体全都萎缩成一个皮包骨头的小人,就像电影里被吸星大法吸死的人一样,全身精华被别人吸走了。
师妹,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难道你真的看上了这个没用的废物男人?白衬一手上全是鲜血,他把手指一根根放进嘴里吸食,让我觉得恶心。
高媛媛也看不懂白衬一到底怎么了,说到,我救他是因为他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不需要你能为我做些什么,我只想你能接受我对你做的一切。
哈哈哈!白衬一大笑,说到,不可能!高媛媛也不想再争论,背着我就走,然而白衬一并没有阻止,而是对着楼里面黑洞洞的门口说到,好戏看够了吧,来吧,让我试试人称第一府衙的人到底怎么样!
他居然真的传给了你,他这是在害你啊!黑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像铁塔一般,身体稳重如山。
这才是真正的陈建国吧,电视里抓得根本就是假货,高媛媛见他们对峙,匆忙背起我逃跑。
第五十章 傻子神医,走向回家之路()
然而跑了没多远,又被人拦了下来,夜里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个子不高,看上去很瘦弱。
不认识我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蔡武康,人称万年老二的第二府衙,虽然这么说,比起陈建国来,我承认还是差了太多,不过用来收拾你们俩,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但是我接到了命令,必须带你回去,你说吧,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抓着你走。
这人个子不高,口气倒不小,高媛媛把我放在地上,召唤自己的飞颅而来,准备大战,然而此时听到白衬一一声吼叫,不知道是不是败给了陈建国。
姓任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帮你这么多了!
高媛媛听到白衬一嚎叫,居然立刻撇下我跑了回去。她怎么就对白衬一那么上心呢?
我来不及想多余的问题,眼前的蔡武康是我遇到的需要交手最强大的敌人了,我必须把注意力集中。
我的腿断了,勉强站立都很难,不过我有法宝,我曾画好的天龙九符一直带在身上,如果这个符阵不能镇杀他的话,我就只能认命了。
那人并不着急,似乎已经觉得手到擒来,瓮中捉鳖了。
我把九张符同时抛在空中,掐指念咒,九张符触发,发出了阵阵光芒,九张符竟然发出的光线互相连接,形成一个阵法,把那个蔡武康困在里面。
蔡武康见到符阵成型,心里顿时有些慌,脚下生风,如幻影一般,在阵里跑动起来,虚幻到出现了好几个他,我认不出哪一个是本尊,不敢冒然出击,布阵已经消耗了我大量的念力,如今只有一击之力,如果攻击错误,那就注定失败了。
我能坚持的时间并不多,正着急,不知是谁扔进阵里一块石头,蔡武康正好踩上去,竟然摔了一个大马趴,我抓住机会,用尽全身气力,使出一击。
只见阵中能量汇聚,逐渐形成一头真龙,虽然是光线汇聚而成,却十分逼真,朝地上的蔡武康吐出一口龙息,那人就像被火烧过了一样,化成了灰。
我大口喘息着,全身无力跌倒在地上,我回头看去,陈建国和白衬一正战的激烈,白衬一上身赤裸,全身仿佛注射了药水一样,变得特别粗壮,比起陈建国来丝毫不让,两个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高媛媛在旁边看着并插不上手,我是时候逃跑了。
我实在站不起来,又无力去爬,竟然晕了过去,仿佛有人把我抱了走,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边的人,但我都顾不上了,昏睡过去,就算死,也就这样吧。
醒来的时候觉得周围臭烘烘的,仔细一看,我居然躺在垃圾堆里,全身酸痛让我艰难的坐起身来,这是一个垃圾场,垃圾堆积成山,而我在山底的山洞里。
四周望去,全是垃圾,把视野遮挡住了,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僵硬,像生了锈一样,根本舒展不开,最后我还是决定先躺下,因为我还不清楚到底是谁救了我。
我记得昨晚最后是有人帮了我,我才将那个蔡武康杀掉,或许就是救我的人,我希望他救我,不是因为我脑子里的东西,不然的话,我就刚出虎口又进狼窝了。
奈何我实在无力逃跑,只能等待。
我躺着,承受着周围臭味和腐烂的味道,就好像在等死一样,我心里甚至有种想法,我宁可死了,也不想再煎熬下去了。
我突然听到了脚步声,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我终于能见到人了。
一个衣着褴褛佝偻着背的老头儿进入我的视野,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上的污秽干枯了,好像长了鳞片一样。
他朝我走来,带来一阵臭味,似乎他比周围的垃圾还要臭。他手里捧着两个别人吃剩下的汉堡,脸上乐呵呵的。
小子你醒了,来,今天吃点好吃的。老头儿看上去很面善,说话时总让我觉得有点问题。
我从他手里接过汉堡,看样子是昨天扔的,虽然有点脏,但我实在饿得受不了,眼睛一闭,几口就吞进了肚子里。
老头儿看着我吃,口水都流下来了,用指头拨弄着嘴唇,好像我吃的东西对他来说是特别美味的食物。
我吃了一个,还剩了一个,看他那样想吃,我只好把另一个还给他。
他嘿嘿嘿笑着,拿过汉堡,一口就塞进嘴里,我不知道他的嘴巴怎么能张那么大,然而他就那样在嘴里嚼着,只是实在把整张嘴都占满了,他反胃想吐,却硬是咬着唇没吐出来,没一会,就全部咽了下去。
我看的快傻了,然而我看出来,他可能是真傻了。
原来他是一个傻子。我叹息上天不公,却有心无力,何况还是他救了我。
他见我坐了起来,又让我躺回去,说我需要休息,他还做样子给我看,学他一样钻进垃圾堆里,只留下头在外面,这样就不冷了。
我看着垃圾堆露出的脑袋,突然间回忆起来,去年冬天我和木兰遇到的乞丐,就是他啊!
我想和他好好交谈,可他脑子已经有了问题,根本不听我的话,一会钻进去,一会又钻出来,像个小猴子。
虽然他是个傻子,却总能给我惊喜,他可以一块石头砸落南飞的候鸟,那么高的距离,我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可能他以前也有过辉煌的时刻吧,不知道岁月如何折磨,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晚上我们两个吃了烤大雁,虽然没有调味品,但吃起来还是很香。只是有些少,我俩没有吃过瘾。
吃了饭,傻老头突然变了个样子,非让我趴在地上,还把屁股撅起来。我心想,他不会要对我做那种事吧。
我回头,看到他正在解腰带,我靠,我下意识的一滚,钻进垃圾堆里,只剩下头在外面。
然而并不是我所想的,他从红布腰带里抽出来很多根针,这种针我见过,是用来针灸的。
他见我逃走,以为我害怕疼,一直说不疼的,他还做示范给我看,把针从自己太阳穴扎进去,我看着就害怕,不过他并没有任何问题,把针又拔了出来。
难道他以前还会医术?
我将信将疑,趴在他面前,他用针一根一根扎进我背后的穴道里,没一会我就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加快循环,身体的酸痛感渐渐消失,皮肤有种热热的感觉,像在被火烤一样。
没一会我就满头大汗了,不是因为疼,而是觉得热,而事实上哈市这时候晚上的天气已经冷了,可我确实在出汗,就像洗桑拿一样。
尽管身体发烫,但会觉得很舒服,我回头瞅了一眼傻老头,平时的他嬉皮笑脸的,此时却脸上全是认真,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装傻。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所有的针都扎完了,他开始逐渐一根根拔出来,而我明显感觉到,身体受的伤恢复的很快,甚至觉得这次针灸不光疗伤,还有其他效果。
针灸完了之后,我和傻老头并排躺在垃圾堆里,我和他说话,尽管有时答非所问,但让我很温暖,我很难想象,他一个人,如何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
或许真的傻了,就不会孤独了吧。
糊涂难得,也许如此吧。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他摇摇头,眼神到处乱飞,我知道他有话却不说,故意说道,你要是告诉我,我就送你一个礼物。
他高兴的蹦了起来,把垃圾弄散了,把我整个盖住了。我从里面爬出来,却看到他从衣服里掏出来九张黄纸。
那不是我的天龙九符吗?上面依旧灵性十足,我估计还能用两三次,还好这种符不是一次性的,要不然太不合算了。
你把它们送我好不好?他捧着那九张符,就像捧着一个宝贝,生怕我抢回来。
我刚才说出送他礼物的话后,还在想我送他什么好,没想到他早就有了打算。
他救过我的命,既然如此,送他又何妨呢?我告诉他,从今以后,那天龙九符就送你了。
他高兴的又跳了起来,我再次被垃圾埋住。他匆匆把垃圾扒开,把我救出来。
那一晚我和他聊到深夜,或许只是我自己和自己聊吧,他偶尔说一句不搭调的话,把我逗的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我感觉身体几乎完全恢复了,前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太敢就此出去,可又怕奈日勒的人找上门,木兰她们一定很担心我,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我这副样子,打车肯定不会有司机载我,看来要走回去了。
我想带傻老头回家,可又害怕带出去把他害了,奈日勒的人不择手段,已经抓了我的家人,我不想把身边的人都连累进去。
何况他未必愿意跟我走,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对于他来说,一直在这里可能才是正确的。
我和他告别,走向回家的路。
第五十一章 深仇似海,瞬间内心崩溃()
我对哈市并不熟悉,而且哈市实在有些大,我一路询问,找到了回家的路,不知不觉走了整整一天,从城市的东边走到了西边。
一天没有吃饭,但我还是忍着,不能轻易进门去,万一家里有人埋伏,我就再次自投罗网了。
我在远处观察了半天,店门关着,并没有丝毫异样,我本来想灵魂出窍过去看看,却正好看到黄胖子从里面出来,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他路过我身旁时,我一把把他拉进花池子里。
黄胖子,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凡,凡哥!你还活着啊,走,快回家啊,木姐都快伤心死了,你快回去安慰安慰她。黄胖子一抹泪,没等我说话,把我拎起来抱回家去。
我心里还是特别激动的,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再次见到木兰,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任何语言能代表这种情感,一见面,我们就拥抱在一起,我激动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本来就在哭,抱着我却哭的更厉害了。
我抚摸她的背,让她不要这么激动,哭了久了,就不美了。
她抽泣着,对我说了一个对我来说最不幸的消息。
你的家人,被,被铁阿牛,一气之下,全杀了。
我的耳朵旁仿佛有蝉鸣一般,什么都听不见了,我仰天倒回去,躺在地上,我能看到木兰和黄胖子一直对我说什么,然而我却什么也听不到,我的眼睛也不会眨眼了,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和天花板一样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或者说是晕倒的。醒来的时候看到木兰趴在床边,然而等我回忆起木兰说的事,我紧紧握着拳头,铁阿牛,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木兰见到我醒来,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和她说我没事,就是有点饿。
她给我煮了一碗面,她并不太会做饭,面条也是外面买的,我吃的不过瘾,自己起身去做,木兰看着我行为怪异,她觉得我应该很伤痛才对,却没想到我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在意。
我不在意吗?那怎么可能,只是我知道我根本不是铁阿牛的对手,要想报仇,必须好好修炼,要想好好修炼,就得吃饱肚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努力修炼,我能感觉到自己又有了很大的提升,我的北海龟拳十三式修习的也很好了,可以赤手空拳和木兰较量一番,只是耐力还差一点,时间久了就打不过她了。
木兰知道我身负血海深仇,与我一起苦修,黄胖子受到感染,也在努力修行。之后的一段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枯燥乏味,却让我更加坚毅。
而我们的事务所差不多关门了,这半年来都没有接生意,来访的人都被推辞了,本来打造的名声,又销声匿迹了,不过黄胖子偶尔还会接几单,毕竟他花钱快,没钱花就要靠自己赚。
我除了修炼之外,每隔几天会打车去看一看傻老头,给他送一些吃穿用得上的,我给他买了新的羽绒服,却被他先戳破了两个洞才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根本就没有原因吧。
时间如流水,这句话一点没错,又要过年了。
我还记得去年过年时我妈叫我回家,我却撒谎加班,没有回去,却不知道现在想回家陪她,都已经成为梦幻泡影。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里去。
这也增加了我心中的仇恨,铁阿牛,我非杀你不可!
然而当我为了一个目标去努力的时候,一件事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
铁阿牛死了。
冷冷告诉我的,他说消息其实很久之前就有了,只不过被组织内部封锁,不允许外放,最近刚刚解封。
铁阿牛在十月份就被杀了,而现在已经第二年二月份,马上要过年了,我努力了几个月,到头来告诉我他早就死了,我的内心那一瞬间是崩溃的。
就好比你心仪的女孩儿和你说下次考试得第一名就和你交朋友,你拼命努力学习,然而还没等到考试,女孩结婚了,一切都泡汤了。
其实我早应该猜到的,我从他们手里逃跑,后来却没有人来抓我,甚至都没有任何人来骚扰我,实在说不过去。后来听冷冷说,铁阿牛是被一个神秘人杀掉的,全身没有伤口,嘴巴眼睛同样大张着,怎么都闭不上,简直和高峰的死法一模一样。
这件事很诡异,甚至引动了奈日勒的高层,北王孙教良都亲自前来哈市调查,最后却宣布,奈日勒全部撤出哈市,这个神秘人会是谁,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把奈日勒都赶走了呢?而他为什么要杀铁阿牛,难道是替我报仇?似乎听上去有些可笑。
我难受的好几天睡不着觉,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也在想以后我该怎么办?
木兰是我现在唯一活下去的理由,我把她当成了家人,父母生前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能结婚生子,我想,是时候完成他们的愿望了,哪怕是遗愿。
又要过年了,看到路边一起玩耍的孩子,我突然有种冲动,生个孩子怎么样呢?不知道木兰愿不愿意。
于是,我做了一个计划,等过了年,很快就是我的生日,我打算生日那天,向木兰求婚,不管她答不答应,我都偷偷买好了钻戒,花了我好几万,我想如果结了婚,事务所必须重新开张了,不然的话入不敷出,很快就没钱花了。
回到哈市后,再也联系不到霍良菲了,听说她回沈城了,或许是因为我的关系吧,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内疚的。
但我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不能因为她,对不起我的婚姻,当然,前提是木兰答应我。
年前闲的无聊,我重整旗鼓,把事务所提前重新开张了,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客人竟然是杜江涛。
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胡子都灰白色的,眼睛里一点光彩都没有了。
他一进门就哭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倒了杯热水给他,他并没有喝,拿在手里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