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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设?!-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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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绒绒,你站起身,像最开始一样站着……你这样容易受伤。”

    纪绒绒方才还在告诉自己,她不必多想以后怎么面对叶灏丞,他再怎样解释,他们之间已成定局,离婚了……不是吗?

    可大概三秒前,她的思绪被齐齐震断了,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这么快死掉!不想和叶灏丞死在一起!

    “我不要死……”她喃喃地说,高跟鞋早被踢到一边了,身子被叶灏丞撑着,他的个子显得更高了些

    两人终于摇晃着扶住栏杆起身,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叶灏丞喘在她耳边的呼吸更大声了:“你不会死。就算我死,你也不能死……”

    纪绒绒偏过头,不愿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肉麻话,下巴一疼,被男人高高执起:“叶灏丞,你——”

    当!仍是被电梯打断。

    “你别碰我!不要靠过来!”

    当!

    第二声响起的时候,叶灏丞已经趁乱吻了她,手机从手中掉下,光线明暗混乱,纪绒绒手中力气尽散,但舌头和牙齿还算可以,一口“回咬”!

    叶灏丞“唔”了声,纠缠还没有停止。

    当!

    纪绒绒被头顶传来的“当当”声吓了不知多少次,崩溃的后果就是几近放弃,叶灏丞的唇再寻着她的呼吸挨过去,女人已经反抗不动——

    她在等,等电梯轿度过第n次短暂的下坠,却不想,唇差点相碰的一刻,有人声从外面喊道:“有没有人在里面?”

    脚步声和人生越来越近,很明显是从头顶传出来的。

    间接说明什么?不难猜,电梯轿此时此刻并没停在楼层中央,而是卡在两层之间。

    “有!救命!救救我们!”纪绒绒立刻从他胸前弹开,找到生的希望自是要欢呼,“救命啊,快点!”

    当光芒从眼前炸裂来开,短短十几分钟,习惯黑暗的双眼被刺的生疼。

    救援人员小心翼翼撬开电梯门,由于轿厢被卡在两层中间,所以只留出了不到半米的空隙。

    “快!抓紧时间!上来!”

    脚下晃晃悠悠,纪绒绒已能听的见消防车的嗡鸣,叶灏丞想都没想,两手掐住她的腰,作势要举起她:“她先来!小心……一定要接住了!”

    纪绒绒忽而听见他喘息声不对,心下一颤:“你……你怎么——”

    她的声音很小,没问完,人已被托举在半空中。

    她知道要抓紧时间,争分夺秒,从坐在他肩膀,到扶着光滑的电梯壁爬起来,耳边还是荡着男人不均匀的喘息和咳嗽声,思绪乱飘,而肢体上已按照指示,双臂上举,费力地拉住救援人员的手……

    等她脚下蹬着叶灏丞的肩膀,被救援的人七手八脚拽出电梯轿,平安着陆,脱离险境,里面又传来异响!

    不知道是谁在喊:“快!要下坠,拿工具卡住,快!快!快啊!”

    纪绒绒本是被扶着离开,顿了顿,泪水、灰尘、混乱焦急的人群……在眼前穿行而过,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不管不顾折回去,远远地定下来,从那逐渐被压缩的缝隙里看着叶灏丞。

    叶灏丞的脸色在幽暗中,惨白无光,视线相撞的一刹,他竟扯扯嘴角笑了下,表情很淡,很温柔,用口型说“我爱你”。

    相反的,纪绒绒狠狠的,怨恨又复杂地盯住他,百感交集,干涩的嘴唇蠕动,浑身落叶般颤抖,多少千言万语,多少焦急、恐惧、担心冲上头顶,却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片刻,她张了张嘴,直视着他的眼睛,哑声说:“不许死——”

    当!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终于,轿厢被暂时卡住。

    蹲在电梯口处负责掐住电梯的消防员大声道报告给队长,里面的那个人可能因为缺氧导致心脏不适。

    纪绒绒想过去告诉他们叶灏丞心脏本来就不好,奈何电梯前一直熙熙攘攘,自己的腿也不听使唤,瘫软下来,身旁的人拉着她说:“你不要过去了吗,帮不上忙倒添乱!里面是你男朋友吗?放心吧,一定会尽力把人救出来!”

    可纪绒绒满脑子都是负面和绝望,前阵子新闻里报道过好几场电梯出事故,等受害者被解困时,通常都已经死亡了……

    前方还在施救,已有消防员跳进电梯轿里试图将叶灏丞从里面推出,所有人丙烯凝神,气氛压抑沉重,似乎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

    救护人员赶到时,纪绒绒被护士劝说先下楼去,她恍恍惚惚地一路回头一路拖着脚步走,眼泪流个不停好像也没感觉到。

    直到上了救护车,她失魂落魄的,像个木偶,被照例测量血压和体温,医生正拿出听诊器,吵嚷声由远及近地传进耳朵,担架上的叶灏丞被紧紧裹着,抬了上来。

    医生和护士围着他忙碌,注射、输液、测量体征……而她,好像置身事外的人,漂浮在空中的人,不知所措看着一切。

    救护车在路上保持同个速度疾驶,叶灏丞静静躺在那里,眼睛留出一条缝,他好像也看到了她,手指动了动,纪绒绒如梦惊醒,拿开医生的手,直接凑了过去。

    护士纷纷阻止,纪绒绒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底涌出。

    叶灏丞的手指自然而然地勾住她,她转眸看过去,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救急的医生问:“你们不是陌生人?是男女朋友?”

    纪绒绒怔了怔,看着叶灏丞:“他是我的前夫……”

    ……

    叶灏丞被先送进急诊室,护士让纪绒绒叫家属来,为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她不想惊动父母,只打给了除晞和tony。

    两人随后赶到,陪她做了一通检查,她手臂上在爬出电梯时有一点擦伤,消毒包扎后,医生告诉她,最好再观察一个晚上。

    纪绒绒担心被父母察觉出不对劲,恐怕又要担忧得睡不着觉,就决定回工作室去。

    除晞不放心:“还回工作室?要不……到十六叔原来的别墅住一晚吧,让我和tony送你。”

    纪绒绒:“不行,让石榴叔知道还得了?和让我爸妈知道没什么区别。”

    除晞绞尽脑汁地想辙安排她休息的地方,纪绒绒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另外一件事,或是……一个人。

    恰巧,郑爵所住的医院也是这间,当看见tony不知何时把郑爵领来时,她又有种在电梯里憋闷的窒息感。

第68章 …() 
第十九章荒唐(10)

    y一路护送还吊着点滴的郑爵,姗姗而来,看到纪绒绒,激动道:“哎呀,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一晚的吗?”

    郑爵的紧张和忧虑全显现在脸上,纪绒绒掠过他一眼,便有些不敢对视下去,只埋怨tony说:“他在生病,你带他来干什么?!我没事了,只是擦伤了一点,医生已经允许我出院……还愣着?不快送他回去?”

    y见纪绒绒是真的动怒,进退不是地正想带郑爵返回,郑爵倒是拧了起来。

    “你没必要怪tony,是我自己……不放心,想下来找你……”郑爵分毫不动,气势却异常强大,自从那日被误会将他推给纪纱纱,主动权似乎已被他夺走了去。

    郑爵来回看了看除晞和tony,他俩各自发怔的工夫,郑爵礼貌说:“我想和纪绒绒单独说几句话。”

    y立马反应过来,拉着除晞并作一路,离开几步:“你们聊,我们……一会儿再回来。”

    病房走廊里的人们来来回回,形色各异,郑爵上前观察她受伤的那只手:“你还好吗?”

    纪绒绒举起手,发现手里从头至尾无意识地攥着叶灏丞塞给她的录音笔。

    她认得的,确实是之前田医生录音所用的那只。

    田医生在进行录音之前,当然征求过她的意见,她也同意了,只是,本该由心理咨询中心保管的病人录音记录,怎么会跑到叶灏丞手中?

    难不成他刻意调查过她?

    “这是什么?”她失神时,郑爵问。

    纪绒绒状似无意耸耸肩,将录音笔放进大衣口袋里:“没什么……郑爵,今天只是意外,我现在很好。”

    “你很好吗?”郑爵目光探究,猛地拉起她的手,纪绒绒猝不及防,瑟缩回去。

    “你在发抖,纪绒绒,手指还这么冰,你说你还好?也许比起你这小小的擦伤,你更需要心理辅导……”

    “郑爵,我说了我没事。”纪绒绒侧过身子,试图转移话题,“已经到了下午,本来给你送些饭菜来,结果都在电梯里打翻了,你还没吃饭吧,让护工和tony——”

    她错过他要离开,郑爵一只手上还扎着针,另只手拖着架子追了几步,握住她的手臂:“纪绒绒……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担心,现在,陪我上楼把针拔掉,然后一起吃饭……”

    他眼睛中那由柔情包裹着的坚毅,一如既往,纪绒绒定定望着他,将他的手缓缓拿下去:“我还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

    纪绒绒禁不住追问,深吸口气,直截了当说:“叶灏丞。我不知道他脱离危险没有?对,我今天在电梯里遇到他,我们一起被困……”

    那只是一个巧合,并不代表什么,更不能轻易改变他们的现状。

    她在心里这般说服自己,但并没有对郑爵完全解释。

    郑爵锃亮的眸子里一瞬充满悲伤:“所以,我在担心你的安危时,你却在担心他?”

    “我去叫tony和除晞过来。你注意照顾自己。”纪绒绒拢了拢大衣衣襟,低头快步离开。

    郑爵没有再追、再挡,他确定,纪绒绒定是赶去看叶灏丞。

    也罢。

    只是一想到,不知她过会儿要如何失望,便既心疼,又是心酸。

    ……

    纪绒绒到了一楼急诊室打听,护士说叶灏丞脱离危险,刚刚转到住院部。

    她根据护士指引,辗转到了叶灏丞的病房,她抬手准备推开门,正见到一个略带梗咽的女人声音在与医生谈论。

    是季月。

    每次都到的这么及时,大抵也是天注定。

    或者……叶灏丞,你刚才在骗我?是不是季月一直在你身边?你们根本没有分开?你骗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六神无主地一步步退出病房。

    算了,你没死就好,我不欠你什么了。

    纪绒绒仓促地离开医院,接到除晞的电话,除晞着急要跟她汇合,为她安排休息的住处。

    纪绒绒让除晞安心,只要不向十六叔提起她的电梯遇险,什么都好说。

    挂断电话,纪绒绒想回工作室,发现自己仍旧心有余悸,不敢坐电梯。可若是回赤山家中,一方面万一被父母发现受伤,恐怕会掀起一阵家庭风暴,另一方面……也是不愿继续被迫相亲。

    最后,她还是硬着发麻的头皮,在电梯前等了好久,才与楼上某家公司的几个员工一起进电梯。

    工作室众人惊讶她为什么这么快回来,而没有在医院观察休息。原来她和叶灏丞被电梯困住的事,在整幢写字楼里快人尽皆知了。

    纪绒绒直接走进生活区,不准人进来,想自己安静一下。

    她拉了张椅子,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大衣没有换,手插在口袋里,录音笔在她手心翻来拂去,直到太阳落山。

    好像将长久以来,自从与叶灏丞第一次见面时的所有记忆都回顾了遍,那些本已被她在脑海中生生挖出去的片段,重新争先恐后,跃到她的眼前……

    最新鲜的,是她站在光明之处,而他在黑暗狭小的缝隙中,不知生死的瞬间里,温柔而平静地说“我爱你”。

    纪绒绒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终于将录音笔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录音笔掉在柔软的绒毯中,没有一丝响动,就像她现在胸口中憋的一股气,莫名其妙,发泄出来,连个声响都听不到。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她身心俱疲,懒得去看。

    再响。她思考了下,发来短信的人会是谁。

    纪绒绒起身,将手机解开。

    分居后,她便删除叶灏丞的所有联系方式,包括微信之类,就算他打来电话,也是一串数字,没有署名。

    短信的来源正是叶灏丞的号码,内容简洁、不多赘述,是他一贯的风格。

    “绒绒,我醒过来了,没有找到你,你还好吗?”

    纪绒绒立刻删除,将手机扔到一边。

    你何必要找我,你有季月就行了!

    下班时间到,外面纷纷进来打招呼,纪绒绒惊了下,愣愣地点头。

    这时tony也从医院返回,滔滔不绝地说着郑爵今天下午怎样心情糟糕,失魂落魄,纪绒绒凌厉地眼风扫过,他才闭嘴。

    “tony,我没有开玩笑,我的感□□,我来解决,不想别人插手……tony,冷暖自知你懂吗?你再总在我面前唠叨郑爵的话……你可以放假了。”纪绒绒补充,“长期。”

    y惊一跳,恹恹说:“好啦,作为朋友,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无所谓的人,错过郑爵而已……”

    季月是无所谓的人?

    纪绒绒笑不出来,若是以前,她大有可能会跟tony争论一番,可现在,她思绪凌乱,唯一想做的只是获得片刻安静。

    y说:“liv,别这样不耐烦我,我走还不行吗……对了,你走之后,我去看了叶灏丞,他什么事,医生说是因为电梯里的密闭环境造成的暂时性休克,大概明天就会出院……嗯,是我告诉爵爵,叶灏丞也和你一起困在里面,所以……”

    所以,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季月也及时到了医院。

    y情绪蔫蔫的离开,纪绒绒将门锁好,回房洗澡、换浴袍,出来后,她再一次从拿起录音笔。

    终于,按下开关。

    自己的声音从中缓缓流淌出来,彼时的彷徨和无助,一个字一个字,冲刷着她的神经。

    就像在看着一本年少时期的日记本,回过头来,已了解不到当初的心境。

    原来,她曾因为叶灏丞,那样怀疑过自己的感情,甚至说出因为对单诚的背叛不甘心,才会去追求叶灏丞的话,还分析的头头是道,据理力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叶灏丞在两人恋情中的地位将的低一些,把自己抬的高一些,才能安慰到自己在婚姻中的困窘,弥补一些对婚姻的失望。

    叶灏丞就是听了这些东西,所以要离婚?

    纪绒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伴着自己充满怨怼的声音,在哭哭笑笑中睡着。

    ……

    转眼春节临近,纪绒绒工作室的火爆程度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因为假期,后来甚至不得不将订单推到节后。

    自从电梯事件,纪绒绒几乎每天都要接到叶灏丞的电话和短信,当然,电话她没有接过,而短信是自动接收,她没办法,自然会看上一眼。

    只是,叶灏丞的短信内容……相当无聊。

    “我今天早上出院,去看奶奶,奶奶念叨着布包的事,还有,十分想你。”

    两分钟后——“是我想你。”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绒绒。”

    两分钟后——“我想问你期限,但是,没关系,我会等。”

    “天气越来越冷,你记得加衣服。不要太累。”

    两分钟后——“我出差在sh,一个人,夜景很美,让我想到,我们似乎结婚后还没有度过蜜月。对不起。”

    “我买了礼物给你,想去找你,送给你,到了你工作室的楼下,忽然有些害怕。”

    两分钟后——“不是因为怕坐电梯。”

    “礼物寄给你了。”

    两分钟后——“不喜欢的话,可以回短信。”

    “你没回,说明很喜欢,对吗?”

    两分钟后——“谢谢你没回。”

    “想你给我回一次短信,一次就可以。今天冷的出奇,奶奶腿疼,我陪她一天一夜,她不让我睡觉,说我打呼噜。”

    两分钟后——“绒绒,回我短信吧。”

    ……

    诸如此类,有时候大概是忙,最少的一天是六条,有时候大概是有空闲,可以多达六十几条。

    而且,叶灏丞似乎有强迫症还是怕话说不明白,居然每次发完,两分钟后再补上一条。

    那个礼物……纪绒绒从衣橱里拿出来,是一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t牌手链和……一件睡袍……

    睡袍?!还真是想的出!本来纪绒绒当天是想回叶灏丞短信的,不过,不涉及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是想把他的“礼物”寄还回去。

    她连卡片都写好了,密密麻麻全是字,最后一刻,却将它撕了干净。

    小年当天,纪绒绒回赤山家中,准备随父母一起去看爷爷。

    说来又有段时间没去看爷爷,美美居然生了一窝小猫,但从小奶猫的花色来看,肯定不是将军的了。

    纪绒绒还揪着将军的猫耳朵,没心没肺地笑道:“你真是命苦啊。看开些吧!”

    他们家刚到不久,五叔五婶和三个女儿也到了,最后面跟着的是纪纱纱。

    因为隔着郑爵一层,纪纱纱很久没来工作室上班,倒是后来在郑爵病房里见过她两次……

    纪纱纱显然还不愿理她,她也不讨嫌了,继续逗猫、逗狗、逗鸟。

    过不久,家人们陆陆续续赶到,十六叔领着除晞到的时候,纪绒绒迎上去,和长辈打过招呼,她俩亲昵地上三楼,在十六叔的卧室里聊天。

    聊着聊着,话题带到了叶灏丞身上,除晞震惊地瞧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为难说:“绒绒,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叶灏丞?他和季月吗,你说吧,关于他,我已经百炼成钢了。”

    “不是……”除晞眼神飘忽,“十六叔没有告诉你啊……这个……”

    纪绒绒心尖一颤:“除晞,到底是什么!”

    “是……是叶灏丞在的基金会年末被调查,他涉嫌用基金会募捐的款项进行个人投资……被停职了……”

    ……

    家宴结束,纪绒绒随父母回家,一进门便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拨来拨去,却一直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

    郝娟一早察觉出她和除晞从三层下来后,三魂七魄就像散掉一样,即使在席间中,也时不时地呆愣。

    “绒绒,今晚是怎么了?”郝娟和纪少乾换下了外套,便坐在她对面问。

    纪绒绒攥紧手机:“妈妈,爸爸……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叶灏丞的事?夕阳美满好好的为什么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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