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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请通报一声,我家大人乃是任大人的同年好友,特遣我入京前来拜访,还望您性格方便。”罗世绩来到门房递上拜帖,顺手塞了一锭碎银子过去。
“先生稍等,我去看看我家大人是否在府上。”门房见他仪表不凡,倒也不敢刁难,立刻向府内行去,将罗世绩留在了门房之中。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那名门子才缓缓回来,脸上却是换了一副神色,他冷着脸道,“让先生白跑一趟了,我家大人在部里办差,却是尚未回来。”
“那敢问大人何时回来?在下到时候再来拜访?”罗世绩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马就遇吃了个闭门羹,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追问道。
“我家大人日理万机,若是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回府也是常有的事,我这样做下人的又哪敢多问?”门子说完再不说话,径直将罗世绩赶出了门房。
罗世绩在门口踟躇片刻,只能不甘心的离去,门子见状连忙将消息回报给躲在府中的任敬司,任敬司点点头挥手让其退下。
“老爷,这张大人当年也和您是知交好友,如今他遣人上京,您为何连见都不见一面?”任夫人见状不解的问道。
“你个妇道人家又懂什么?”任敬司不耐烦的说道,“张果最近惹上了袁太尉和王尚书,我又怎么敢见他的亲随呢?”
更何况任敬司和张果虽是同年的进士,这许多年过去了,任敬司却还是个正六品的兵部主事,张果却已经是正四品的知府,此次又新立大功,若是回京必得重用;任敬司心中难免嫉妒,现在听闻张果引起了袁汝夔和王季和的不快,虽不方便落井下石,但却也休想让他为张果出半分力。
从任敬司府上出来,罗世绩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再叫了一辆马车,往书信上第二位官员的府上行去,谁知道这次也是一般,他连府门都没有进就被门子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一整天的功夫,罗世绩在京中四处奔波,接连拜访了五六位官员的府邸,结果却都是一般的待遇,他连任何一个人的面都没有见过,于是他的心里越发得不安起来,京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为何都对自己避之不及?
回到客栈之中,罗世绩闭门苦思,看着所剩无几的几封信函,从中找出一封,此来京城之前他已经决定若非万不得已,是绝不肯用这封信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第二日下午,罗世绩再次从马车中下来,来到一座府邸门口递上书信拜帖,“劳烦通报丘大人一声,河东四府讨贼大使张果张大人派遣在下前来拜访!”(未完待续。)
第382章 兵部门外
这次罗世绩并未就等,门子客客气气地将门包退回,斟茶让他在门房稍座,立刻进去通报;罗世绩此时才有时间打量左右,然而让他惊讶的是此前人来人往的英国公府此时却门可罗雀,门房中等候的仅有他一人而已,混不如当初丘元德在位时的盛况。
“罗先生,我家大人有请。”不到片刻功夫,门子就回来延请罗士信入内,这若是放在以前,没有三天时间的等候他这样的小官是断然没有这种机会的。
“呵呵,原来是张大使的机宜文字罗先生啊!”进到客厅,丘尚俭就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罗世绩当初在京城时曾远远地见过丘尚俭一次,谁料这才两年没见,丘尚俭看起来竟然好像老了十多岁一般。
“多谢丘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见下官。”勾管机宜文字也算是朝廷命官,因此罗世绩按照下官拜见上司的礼仪规规矩矩的向丘尚俭行礼。
听到百忙之中几个字丘尚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算起来这还是他本月接待的第一位外人,如今的英国公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被用闲职挂起来的他此时简直比过气的花魁还要清闲,如今丘尚俭也没有心思过多试探,客套几句他就直接问道,“不知罗机宜有何要事?”
罗世绩闻言立刻拱手回道,“实不瞒丘大人,如今河东讨贼军中粮草濒临用尽,下官奉张大使之命前往京城讨要粮草,只是似乎京城好像发生了些事情,下官接连拜访张大人的诸多同年好友,却接连被拒之门外,还请大人为下官解惑,好让下官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丘尚俭边听边点头,听到罗世绩说完才苦笑一声,摇头道,“这些人倒也懂得明哲保身,实是不怪他们冷漠,只是你家大人如今引起了袁汝夔和王季和的戒备,闭门不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罗机宜勿用抱怨。”
“我家大人一直在河东剿灭乱贼,又何来得罪二位大人一说?”罗世绩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着急,这俩人掌握着张果的粮草军械拨付,若是得罪了他们自己这趟怕是要白来了。
“此时却要从数日前说起。”于是丘尚俭一五一十地将当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解释道,“眼下京营禁军的编练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袁汝夔和王季和早已将此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又怎么肯放你家大人回京分润一二呢?”
如今武将勋贵没落,掌军大权到了文官手中,于是乎像张果这样通晓兵法的文官就成了袁汝夔、王季和等人最大的威胁,加之此人一向在外任职,并非他们的同党,他们对张果多加提防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理由却是完全出乎了罗世绩的预料,没想到自己达人一心为国却惹上这等麻烦,“丘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我家大人对袁太尉、王尚书一向恭敬,万万没有失礼之处啊!”张果其实还是会做官的,兵部和太尉府的漂没张果可是没有任何反驳,此外报捷文书之上也总是将朝中诸官放在前面,不吝惜分润功劳,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他们难道还要针对张果么?
丘尚俭闻言摇头不已,事关军政大权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在袁汝夔和王季和看来,漂没和侵吞功劳都是理应之事,绝不会因此就念着张果的好处。看到罗世绩焦急的样子,他略有不忍提点了几句,“罗机宜也勿用太过惊慌,袁汝夔和王季和还是知道一点好歹的,如今朝中能领军平贼的也只有你家大人了,他们暂且不会使出更过分的手段,卡住粮草也只是为了让你家大人稍微延缓些立功的速度,并非要将河东讨贼军置于死地,你去兵部、太尉府好生哀求几次,想必就会有粮草拨下来了。”
“可如今河东乱贼方才被我家大人彻底击溃,正是斩草除根的好时机,若是再少有延缓,恐怕这些乱贼又会做大啊!”河南道同样灾害频发,流民到处都是,若是被这些妖言惑众的乱贼携裹流民,将又会是一场大风波。
“这些本官就没什么办法了!”他们丘家现在手上没有丝毫兵权,丘尚俭对此完全无能为力,“罗机宜今日求见本官其实已经犯了袁汝夔等人的忌讳,好在今日本官府外并未有人看到,一会儿罗机宜还是从后门离开吧!见到其他人万勿说起今日之事,不然反倒是要坏事。”
说罢丘尚俭将千恩万谢的罗世绩送了出去,来到院中遥望着嘉州的方向,李贤弟,还是你看得明白,这京中果然早已不是我等该留之地啊。
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那么罗世绩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他回到客栈之中,将自己随行携带的钱财清点一遍,暗暗摇头叹气,这点银子怕是喂不饱京中的这些硕鼠。
可如今罗世绩也变不出银子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第二日一早他就带着张果的求粮文书来到了兵部衙门之外排队等候召见。好容易排到了自己,罗世绩陪着笑脸将文书和银子递过去,“下官河东讨贼军机宜文字罗世绩,送来了河东讨贼大使张大人的求粮文书,还望大人通报一声。”
“河东讨贼大使?”那名兵部官员颠了颠银子,扫了一眼文书上的署名,似笑非笑的将它递回给罗世绩,“诸位上官今日已经下值了,你明日再来吧!”
“大人,如今河东讨贼军粮草已尽濒临断绝,万万等不得啊!”听到这般推脱的话,罗世绩不禁有些急了,连忙拉着他的袖子说道。
“哦?我可是记得我兵部拨付的粮食可是够你们河东讨贼军用到下月还有剩余的,怎么到现在就没了?莫不是你家大人贪污军需?”这名官员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人漂没的结果么?罗世绩被他倒打一耙激得心头火起,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383章 怒急之下
“大人说笑了,我家张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出征在外损耗难免大了些。”罗世绩只能忍着怒气哀求道,“还望大人看在军情紧急的份上,为在下通报一番吧!”
“说了让你明日再来,你还要如此纠缠?莫不是听不懂人话?”兵部官员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甩袖子不管不顾的径直入内,将罗世绩丢到了衙门之外。
你们这些国蠹!想起在许州城外挨饿受冻的张果和数万士兵,罗世绩现在恨不得将并不衙门烧得干干净净,可到最后他也只能长叹一声,无精打采的返回客栈。
“罗兄,今日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这幅模样?”刚回来就撞见坐立不安的秦士信,这几日可是把他憋坏了。
“兵部官员不给通报,让我明日再去!”想起今日所遇到的种种和丘尚俭当初给他说过的话,罗世绩就心忧不已,这到底还要多久才能为大人求来粮草啊。
“军情紧急,鼠辈安敢如此?”秦士信闻言哪还忍得住,回到房中拿起他的熟铜就要去兵部找那名官员的麻烦。
“士信,你忘了当初出来时大人的叮嘱么?”罗世绩厉声喝道,如今兵部的人正要处心积虑找张果的麻烦,如果让秦士信闹将上去那还会有好下场,“若是耽误了大人的要事,你担当得起么?”
“可他们这般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弄到粮食?”秦士信气恼地将熟铜锏丢到桌上,吓得客栈老板缩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
“这些人对大人有怨气,如今唯有我委曲求全,让他们稍微出口气好了。”人家摆明了要刁难张果,纵是罗世绩智谋过人,遇到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办法,。
第二日的遭遇比昨日更甚,罗世绩一大早就来到兵部衙门门外等候,排在了第一位,可那名小官对他却视若未见,不断将排在他后面的官员领入兵部衙门之中;罗世绩知道对方是要出气,于是愈发的恭敬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可一直到今日下值,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就在兵部的大门准备关闭时他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陪着笑脸问道,“大人,还请您行个方便给在下通报一声吧!”
“各位大人日理万机,又哪有时间来理会你这点小事儿?还是明日再来吧!”或许看他还算恭顺和银子的份上,这人倒也没有直接发火。
明日复明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啊,饿了一整天的罗世绩根本无心用饭,依旧无奈地返回到客栈之中,琢磨着明日会是怎么一番遭遇。
“今日那群兔崽子依旧没有让你进去?”看到他这幅样子,就算是性格粗豪的秦士信也猜出了今日的结果。
“他们让我明日再去。”罗世绩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连日来的遭遇让他愤懑难当,如今到底是什么世道,忠心为国却只落得如此下场。
“明日我和你一道去,若是他们再不搭理,我就去皇宫门口敲登闻鼓告御状,请陛下为我等做主!”秦士信直接吼了起来。
“士信,你想让大人下狱么!”罗世绩顿时急了,连忙将他拉回客房之中,关好门窗说道,“你莫不是平日里说书听多了?竟然想出这等办法来?”
“说书先生老是说皇帝都是圣明的,都是被这些奸臣坏了事,如今他们为难大人,我去找皇帝告御状又怎么了?”秦士信犹自梗着脖子说道。
“皇帝今年才多大?他又懂什么?”现在没有外人,罗世绩也不怕说些大胆的话,“如今朝政尽在杨介夫之手,而杨介夫和袁汝夔、王季和乃是一丘之貉,你若是去告御状,不仅帮不到大人,还会连累大人下狱!”
“不是还有太后在么?难道太后就管不了杨介夫?”秦士信弄不明白。
若不是杨介夫,太后垂帘听政的位置又怎么会坐得稳?只是这些话却也不适合说给秦士信听,罗世绩安抚道,“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明日再去兵部哀求,那许州知府也是世家子弟,想必兵部也不想看到乱贼在许州做大。”
好不容易将暴躁的秦士信安抚下去,罗世绩暗暗地盘算起如今河东讨贼军中剩余的粮草,不仅越发的心焦了,翻来覆去几乎一整夜没有睡着。
当他第三次来到兵部衙门门口,衙门官员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你算是个懂事的,后面等着去吧。”
罗世绩依旧恭顺地来到了队尾,耐心地等候兵部的传唤,从早晨等到中午,再从中午等到日落,终于再次轮到了他,那名官员见他态度不错,也就顺便多说了两句,“你回去吧,明日再来,我估计明天大人大概就能抽出时间见你了。”
“大人!”罗世绩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为了能早一天拿到粮草,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当即揪住这名官员的衣角哀求道,“如今河东军已经快要断粮了,还望大人念在在下这几日还算恭顺的份上,进去通报一声吧!”
大庭广众之下罗世绩来了这一手,顿时将这名官员摆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弄得他好像是在刻意刁难对方一样,虽然事实也是这样,可他也不想弄得广为人知,情急之下他直接伸脚踹向罗世绩拉着他衣角的手,“我都说了让你明日再来,你还想怎地?”
右手被皮靴踹中,可罗世绩依旧不肯送手,仍然苦苦哀求着,可是他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风响,一条大汉猛地从他身后窜出,定睛一看却是被罗世绩严令留在客栈的秦士信,他一把揪住那名兵部官员胸口的衣服,抬起醋钵大的拳头就要打下去,“你这贼厮鸟,竟敢如此刁难我家罗兄弟!”
这一下几乎吓得罗世绩魂飞魄散,在兵部衙门门口殴打朝廷命官,这还能有好下场,他连忙一把抱住秦士信的胳膊,“秦兄弟万万不可啊!”(未完待续。)
第384章 文贵武贱
当秦士信揪住他的胸口,醋钵大的拳头就要打过来的时候,这名兵部小官吓得两腿发软,几乎就要尿裤子了,但是看到他被罗世绩拦住,胆子顿时就又打了起来,声色俱厉地喊道,“大胆,尔辈既然敢以下犯上殴打朝廷命官?”
“以下犯上?”秦士信虽然被罗世绩拦住,为顾全大局不敢再动手,可嘴上却是不肯认输,他扫了一眼这名兵部官员衣服上的纹饰,面露讥讽道,“你不过是区区一名正六品的主事,本官却是五品镇抚,官级在你之上,就算打了你也不算以下犯上!”
这名兵部主事怒极反笑,“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如今我大魏讲究以文驭武,早已不是你们这些丘八可以嚣张的时候了!”自从英国公等一众勋贵殒与国事之后,朝堂之上就再也没有高官可以为这些武将撑腰说话,再加上李圭和杨介夫等人的联合打压,从那以后武将在文官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即使正三品的指挥使在他这个正六品的兵部主事面前都要规规矩矩的行礼,就更别说秦士信一个小小的五品镇抚了。
“也不知道张果怎么带得兵,竟教出你这样不知尊卑的狂徒来!”秦士信高大的身躯还是给了他一些压力,于是他将目标又转回到罗世绩身上,“看这位如此精力旺盛,倒也一点都不像是饿肚子的样子么?由此可见你河东军中缺粮一说不过是虚言而已,既然如此,明日你就不用来了,还是早些返回河东吧!”
“大人!”没想到自己数日委曲求全好不容易才让对方松了一道口子,却被秦士信的冲动毁于一旦,罗世绩也知道秦士信是看到自己卑言哀求方才有了这般举动,因此不好责怪与他,只能继续向这名主事哀求,“您大人有大量,万勿和这般粗人一般见识,等下去之后我定会禀报张大使,好生责罚与他!”
“哼!”见罗世绩压得住秦士信,自己的安全毋庸担心,这名主事的腰板终于直了起来,冷哼一声道,“鬼才知道你们下去后会不会真的责罚。”
“士信,快给大人赔个不是。”罗世绩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如今河东讨贼军已经濒临断粮,他也顾不得委屈自己的好友,连忙拉着秦士信的衣服劝道,“你要想想大人,想想数万河东饥寒交迫的好儿郎。”
秦士信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拳紧握青筋爆起,若是依照他往日的性子,今日就算是命丧当场也要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杂碎打的满面桃花开;可罗世绩的话却如一盆冰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来,瞬间将他的怒气浇灭,是啊,自己如今已经不是独自闯荡江湖的好汉了,若是误了大人的要事自己就万死莫辞了。
再看看罗世绩,他往日何尝不是胸怀傲气,可是为了弄到粮食,还不是委曲求全,罗世绩眼中的屈辱和不甘他又如何没有看到?一想到这些秦士信铁铸一般的腰杆终于弯了下来,他双手抱拳附下山一般的身子,闷声闷气地说道,“我等粗人不识好歹,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这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般把秦士信的骄傲划得粉碎,听到周围的哄笑声他直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好让他直接钻进去。
“昨日那些前来拜见的镇抚给本官行的可是跪礼。”见他弯下了腰,那名主事却是越发地得寸进尺了,“况且冲撞上官又岂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
“你还待怎样?”秦士信猛地抬起头来,瞪着通红的眼睛望向这名主事,竟好像猛虎将要噬人一般。
“士信!”可惜他终究不是猛虎,他依旧有无数牵挂,罗世绩的话又让他的腰弯了下去。
“按照朝廷律法,冲撞上官当杖责三十!”感受到大腿之间传来的一阵湿热,这名主事愈加恼羞成怒了,本来他只想让秦士信给他磕头赔罪就算了事,但是现在不打秦士信一顿他难解此时之恨。
“大人!”罗世绩还待哀求,却被秦士信出言制止,他看着主事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