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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恨。
“大人!”罗世绩还待哀求,却被秦士信出言制止,他看着主事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不是我挨了三十杖责,今日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这可是你说的!”主事阴狠的看了他一眼,终究不敢和他直视,回头向着里面大喊一声,“来人呐,取刑杖来!”
不多时,四名老于刑罚的精壮汉子带着胳膊粗的刑杖匆匆赶来,“大人!敢问有何吩咐!”
“此人冲撞上官,与我重打三十大杖!着实打!”主事剑指秦士信,双脚微微分开摆了个外八字,心中冷笑,一会儿有的是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遵命!”这些人看到主事摆出这个姿势,顿时心中一惊,若是用心打,这三十杖责可是能要了人命的!但既然上官如此吩咐,他们不敢多言,立刻将秦士信按倒在地,高举刑杖,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一!二!三!四!”秦士信死死地盯着主事,竟然没有痛呼,反而为他计起数来!
“你们没吃饭么!都给我用心些!”围观的众人见秦士信如此刚硬,不由得停止了哄笑,主事却愈加恼怒了。
“。。。八!九!十!”打到第十下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上好木头所制的刑杖竟然断成两截,围观的众人响起一片惊呼声,罗世绩双目含泪。
“怎么不打了?我还等着你们快点打完好去喝酒呢!”秦士信忍着疼痛,抬起头来挑衅似的看着主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去换新的!”一连打断了四根刑杖,这三十杖责方才打完,此时兵部衙门门口已经聚集了数百人,但却静的可怕,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可以听到。
“今日就饶你一回!”失了锐气的主事连忙逃也似地躲回衙门之中。
秦士信在罗世绩的搀扶下缓缓离去,周围众人立刻为他俩让开一条通路,更有那敬佩他刚烈之人为他送来马车。
临行前秦士信最后看了一眼兵部衙门,今日之事我定会十倍报之!(未完待续。)
第385章 暗流
“好汉子!”现在秦士信身上伤势颇重,故而马车只能缓缓前行,所到之处人们纷纷给让开一条路来,不断有人发出赞扬,无论何时何地,像秦士信这般有骨气的好汉子总是让人敬佩的,或许用不了多久,他的大名就能传遍京城吧。
“如此铮铮铁骨,真不愧为我大魏的好男儿!”街道旁边的茶楼之上,一名提前来京准备恩科会考的士子击掌赞道,可惜他的话却没有赢得多少响应。
“不过是一丘八而已,又如何当得起好男儿三个字?”当即就有一同来京赶考的士子反驳道,“来年琼林宴上簪花的方是好男儿!”
“于兄说的是,此等匹夫不通经义,不知礼仪,仅有一番血勇而已,又如何能与我等读书人相比?”这俩人的话顿时引起一片赞同,纷纷凑在一起推杯换盏,只留下称赞秦士信那人站在窗口边目送着他的马车远去。
“士信,你这又是何苦呢!”附近的医馆之中,罗世绩一边看着大夫剪开秦士信背后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敷药,一边说道。
“兄长是何样人物?又岂能受这般小人的羞辱?小弟实在是看不过眼,若不是兄长拦着,小弟今日定要打得他满面开花!”秦士信忍着疼痛,依旧是一副愤愤不满的样子。
“你当我就愿意如此?”罗世绩看着他死不悔改的样子,本想发怒,可是见到秦士信背上如此严重的伤痕,怒气瞬间消散,只余下了诸多不甘,“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张大人战功太过显赫,已经引起了朝堂上诸位重臣的不快,这名小官不过是他们推到前面来敲打大人的,若是咱们应对稍有不恭,就会给大人惹上大麻烦!若非为了大人着想,我早就取下他的狗头了!”罗世绩又想起了当日丘尚俭对他说过的话,一时激动之下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就将他屡受刁难的缘由说了出来。
罗世绩本人亦是文武双全之辈,少年游学之时就曾手刃拦路抢劫的匪徒,若不是他忍辱负重,那还有那名兵部主事的活路?
“张大人为剿灭乱贼披肝沥胆,这般奸贼却如此刁难,老天何其不公啊!”想起张果领军平叛时与众士卒同吃同睡,殚精竭虑的场景,秦士信虎目圆瞪,这位方才受刑时都没有红下眼圈的铮铮铁汉泪如雨下。
“兄长,是我今日冲动了!该不会坏了大人的要事吧?若是如此,小弟甘愿向那小人负荆请罪。”秦士信咬紧牙关说道,他的尊严固然不可轻辱,但若是为了张果,他甚至愿意向这些他素来瞧不起的小人低头。
“无需如此,今日我探得他的口风略有松动,想来明日就该能拿到粮草了。许州知府毕竟是清河崔氏的子弟,他们是断断不会让他身处险境的!”罗世绩同样双目通红,自己兄弟受了这般折磨,他的心里又如何会好受?他已经将那名兵部主事的面容牢牢印在心里,若是将来有机会,定要他偿还今日种种。
“好了,老夫悬壶多年,尚从未见过受了三十杖责还能像这位好汉一般还能保持清醒的,若是放到一般人身上,怕是早就丢了性命。”大夫也对秦士信的刚强大为惊讶,“你背部的骨头断了两根,我已经帮你正好,伤口也都敷上了药,切记三月之内不得下床与人动武,按照我开的房子小心调理,将来自可痊愈。”
“三个月不能与人动武?”秦士信大有难色,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张大人还要追击残寇,自己莫不是只能看着?
“多谢大夫!”罗世绩付完诊金,将秦士信扶上马车趴好劝道,“接下来都是些小仗,有我照看者出不了事情,你就安心养伤吧!”说罢带着秦士信往客栈而去。
与此同时,兵部尚书王季和的府中,也说起了今日兵部衙门之外发生的事,王季和把玩着一支通体碧绿的如意,和自己的幕僚徐志先说起了今日的事情,“。。。。。。罗世绩肯为张果任务负重,秦士信刚硬如此,都是难得的好汉子啊,若是肯为我所用,来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只可惜他们先遇到了张果,像这般好汉怕是不容易该奉他主。”因为献上团练一策而深受重用的幕僚徐志先答道,这俩人让他想起了远在嘉州的许光,“东主若是有心,不妨明日就将粮草如实发于他们,好先行结个善缘,来日未尝没有机会。”
王季和斟酌片刻,“明日也是该发放粮草的时候了,只是要如实发放怕也不易;这张果屡立大功入了太后的眼,若不是袁太尉出言阻挠,此时怕早已返回京城另有重任了!京营禁军早已被袁太尉视为囊中之物,又岂会让他轻松还京?所以才使出了这般手段想要将他拖在河南道,粮草明日定会发放,只是发多少就不好说了!”
徐志先知道自家东主方才接任兵部尚书不久,兵部上下都是袁汝夔的人手,想要瞒过袁汝夔接好张果绝无可能,他略一沉吟说道,“大人若是能帮,还是帮一点的好!”
“哦?此言怎讲?”王季和闻言一顿,放下如意凝神问道。
“东主,如今朝堂上的勋贵虽然被一扫而空,朝政大权尽皆掌握在杨介夫之手,但杨介夫如今已经年逾古稀,他还能再掌多久的大权?”徐志先压低了嗓音,“杨相国之后,又会是谁出任宰相一职?”
这些年杨介夫为了平衡朝中势力,或拉或压,致使朝中除他之外并无一人足以服众,王季和虽然是信任的兵部尚书,但比起袁汝夔、胡松年、卢承庆这些人来却也不差多少,若是杨介夫还能坚持一两年,等他吃下兵部未尝没有这个机会。
“杨介夫能独掌大权,除了资历老手段高之外,还因为袁汝夔在兵部任上帮他捏住了京中的兵权,东主若想有所作为不可不考虑这些。”徐志先声如游丝,“这张果并非杨介夫一党,正和东主所用。”(未完待续。)
第386章 不为我用即为死敌
“如今是什么局势你也清楚,我家大人掌管兵部不久,做起事来颇受掣肘,大人也是昨日才知晓你来求粮之事,故而一早就将我派来。”罗世绩本以为今日再来兵部会遇到鞥多的刁难,没想到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兵部尚书王季和派来自己的亲信师爷陪他一道去兵部各处办理相关手续,一路上还不住地给他解释着。
“多谢尚书大人厚爱,尚书大人的恩情下官铭记于心。”罗世绩也知道兵部被袁汝夔经营多年,或许前几日刁难自己的主事就是出于袁汝夔的示意,可他也并不相信王季和就是一心为公之人,对方既然如此厚待自己就必有所求,可既然徐志先不开口他也乐得装糊涂,当然一些表面上的感激还是要表现出来的,不管怎么说,得了好处的终究是他们一方。
“京外粮仓的小吏也不是好打交道的,既然兵部的手续已经走完了,我干脆陪你去一趟粮仓吧!”徐志先既然做事就干脆做个彻底,当下去京营出示文书调集了押运粮草的兵马带着罗世绩前往城外粮仓。
“领取军粮万石前往河南道供应河东讨贼军?”挺着大肚子的仓大使见到罗世绩连起身都懒得起,翘着二郎腿接过文书拉长声音读了起来。
“是,还请大人辛苦一番。”说罢罗世绩从袖子中抽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这也是免不了的,无论是取粮草还是取军械,都少不了要向看守仓库的小吏送上一份意思,不然的话你就在那儿排队等着吧,他们有的是理由刁难你。
也不顾旁边有人,仓大使大大方方的接过银票看了下上面的数字,倒也还算满意,“嗯,既然手续齐全,那就明日来领粮食吧!”
“这。。。眼下河南道军情紧急,还望大人能早些拨付。”罗世绩可等不住了,他继续哀求道,多迟一天河东讨贼军就多一分断粮的危险。
仓大使正待说话,徐志先轻咳一声站了出来,不知道他给仓大使看了什么东西,对方立刻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小的知道了,既然军情紧急,那小的这就去给您安排!”说罢仓库之中立刻忙碌起来,一袋袋粮食被从里间送了出来。
罗世绩不敢有丝毫马虎,亲自带人核查粮食的质量和数量,让他大感欣慰的是这次的粮食竟然是去年的陈米,而不是以前那种放了好几年、都快腐化的垃圾;若不是有徐师爷,自己怕是拿不到这种好米,罗世绩心中又添几分感激。
“大人,全部查点清楚了,一共七千零四十五石。”忙碌完毕,这次拿到粮食的总数汇总到罗世绩这里,他抬眼看向仓大使。
“漂没!”仓大使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三成的漂没对于他们来说实属平常,以前给张果手下大军拨付的粮草军械也是按照这个标准发放。
对此徐志先也不置一词,他知道从这里面捞取好处的权贵颇多,即使以王季和的家世和官位都不会去挑战其中的潜规则。
“在下明白,明白!”尽管心疼那三千多石粮食,但罗世绩终究不是鲁莽的秦士信,他知道其中的轻重,当下再次谢过仓大使和徐志先,心中不由得苦笑开来,白生生的送了他三千石粮食,竟然还有道谢,那有这般道理?
算算日子距离河东讨贼军粮草断绝已经不远了,罗世绩不敢耽搁,出来后就派人前去客栈接秦士信及照顾他的亲兵,他打算今日就离开京城前往河南道,“在下写过王尚书和徐师爷的大恩大德,等下次入京,在下定会登门拜访。”
“此乃应有之事,我家大人对张大使赞赏有加,早就想结交一番了,可惜张大使在外讨贼,故而未能谋面,罗机宜既然有要事在身,徐某不敢多留,等下次罗机宜入京,徐某定当设宴接风。”说罢徐志先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我家大人对张大使的问候,还望罗机宜送到张大使跟前。”
“在下一定亲手交给张大人。”说罢罗世绩接过信件贴身收好,从徐志先方才的话里他已经听出了几分意思,但对于这种大事他可不敢轻易表态,只能保证将信送到张果跟前。
不多时秦士信就被马车拉了过来,大队人马踏上了前往河南道的路途,罗世绩一路上殚精竭虑,总算赶在河东讨贼军断粮之前把这些好不容易弄到的粮食送到张果军中。
交接完毕,找了个没有外人的机会,罗世绩将王季和的信交给张果,张果拆开来一看,沉默半晌不语,当罗世绩问起他才答道,“王尚书想让本官与他结为一党,若是本官应允他就想办法将本官调入京城,本官手下这些兵马也可以安排到禁军之中。”
离开乱贼遍地的河南道,前往京城,若是放到一般人身上那是巴不得的好事,但张果却不这么看,他转身看着帐中的地图说道,“如今乱贼四起,本官又怎忍心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河南道百姓于不顾呢?”
如今各地官兵的德行张果一清二楚,若是他带领何东平贼军入京,那么接下来不仅河南道会乱成一团,就算贼寇被剿灭的河东四府也会死灰复燃,后果不堪设想。
“我给王尚书写封回信,言明河南道的难处,望王尚书能够谅解。”说罢张果弯腰坐下,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一封极为恳切的书信;一旁伺候笔墨的罗世绩欲言又止,张大人已经得罪了袁汝夔,再把这封信递过去可就连王季和也得罪了!可是跟随张果多时的他知道自己大人的性子,也就没有出言劝阻。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信被王季和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如今朝中暗流四起,又岂能容你独善其身,“此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不要再管他了!日后再来向兵部索要补给,一切都按规矩办!”王季和重重地说出规矩二字。(未完待续。)
第387章 王机的礼物
有了粮食,在许州城外停留许久的讨贼大使张果终于可以继续率领他的军队前去追击那些流窜到各地的余寇了,可惜此时最佳的追击时机已经错过,那些流寇早已流窜到河南道各处州县,携裹流民再次做大。
与殚精竭虑的张果想比,同样与乱贼对峙的李悠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些日子要么在校场之中操练周伯符和他的陌刀队,要么和潘凤比武打个痛快,对于近在咫尺的混元教乱贼丝毫也不重视,只要他们不主动前来骚扰自己,他就绝不会主动出击。
若是被陆彬谦看到此情此景,定要参他一个顿兵不前、畏敌如虎,只可惜他如今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早已没了这个机会;经历了战场的搏杀,李悠手下这些新兵已经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杀伐之气,如再遇到大战也能排得上用场了。
“许先生,劳烦您回嘉州一趟,带上那些没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新兵来替换这些老兵,让他们也见见血!”如此好的磨练机会李悠怎肯错过,他打算将混元教当做磨刀石,好好打磨一番自己新征召来的团练。
“是!”许光当即答应下来,这是涉及到李家前途的大事,万万马虎不得,只可惜这个新年小爵爷怕是没办法回嘉州过年了。
许光正要离开,却见一个光头掀开帘子钻了进来,定睛一看却是在云州城中暗地里掌控大局的姚广孝,他进来一看帐中没有外人就直接说道,“主公,司马先生那里传来消息,王机已经到了云州城外,最多后天就要入城上任了,我等该如何应对?”
“这么快?”李悠眉毛一挑,按照他本来的估算,王机或许到年后才能抵达云州,没想到他现在就到了,以他的聪明才智,云州城中的种种变化定然瞒不过他,既然这样的话的确应该早做应对。
直接在他没到云州之前假扮混元教乱贼把他给结果了?念着往日并肩作战的情分,李悠一时又有些不忍;此前王机虽然在离京后对太平郡主和丘尚俭等人疏远了些,但也没有和他们彻底反目,眼下是友是敌还说不清楚,要是贸然下手的话可就要面临琅琊王氏的报复了,者却未免有些过于冒失。
“大师,你说王机此时前来云州是何用意?”说起揣摩人心的功夫,李悠自认为比之姚广孝远远不及,所以他直接问道。
“如今天下乱象已显,想必能看到这一层的不只是我等!”姚广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起天下大势来,“北边唐括部日益壮大,杨介夫却为了一己之私葬送三十万禁军精锐,若来年唐括部再来,大魏用什么来抵御?加之各地灾害不断,更有那心怀叵测之辈借机生事,导致大魏治下烽烟四起;朝堂上衮衮诸公却又提出了兴办团练以保地方安危,将兵权下放到各地豪门之手!如此以来大魏还能绵延多久?”
这其中任何一个问题都能动摇一个王朝的根基,现在却是凑到了一块儿,大魏的将来也就可想而知,“主公,天下智者不知凡几,能看清这些的不只是我们!”姚广孝笃定的说道,“在贫僧看来王机所为不过是仿效当年三国时诸葛氏之故技尔!”
这一典故许光不明白,李悠却顿生豁然开朗之感,三国时琅琊诸葛一门诸多豪杰,诸葛谨在东吴担任大将军,诸葛亮在蜀国担任宰相,而诸葛诞却扬名于曹魏,日后诸葛诞之孙在司马氏取代曹魏之后又做了晋元帝的尚书仆射;三国纷争不休,无数世家豪门为之灭亡,而多头下注的诸葛氏却终归得以保全。
再联想到后世种种,即使在兔党和常凯申争夺天下时,同样有许多大家族多头下注,无论谁胜谁败,都有自家子弟站在获胜者一方;所以对于姚广孝的话也就不难理解了,只是李悠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今我不过是个空头团练使,手下并无多少兵马,这琅琊王氏如何舍得将自家的千里驹送来?”
现在牌局还没有正式开始,难道王家就急着下注了么?而且一开始就这如此大的手笔?竟然直接给自己送过一个状元郎来。
“主公前次大败混元教,虽然多有掩饰,但若是有人用心打探,怕也瞒不过去。”姚广孝继续说道,“五百新练士卒大破数千贼军,这已经足以让许多人下定决心,乱世之中兵马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主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出如此强军,也就怪不得琅琊王氏会动心了!更何况王家却也并非只有王机一名出色的子弟。”
“明白了!”这就好比是那些风投公司,总是在寻找着那些崭